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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吸了吸鼻子,嗯了声。
对他的怨,早被抛至九霄云外,此刻只想静静地陪他走下去。
约走了十来分钟,绕到一个小院,我虽是导游出身,实是个路盲,七绕八绕摸不着方向。
李德全紧忙上前,敲开了房门,一个穿着一身袈裟已是古稀之年。
骨瘦如柴却目光炯炯有神的老和尚迎了出来,十指相合低头道:“文觉见过皇上!”
“大师无需多礼,里面谈。”
老和尚抬头,眼神猛然射向边上的我,一脸惊色,摸了摸白胡子,朝我道:“阿弥陀佛,这位姑娘的面像实属罕见,能否让贫僧搭搭脉相。”
我面上淡然,心里早就慌作一团,这会儿好似自己是白素贞,文觉是法海,一种原形毕露的感觉。
我傻笑着往雍正边上挪了挪,雍正疑惑地打量了我与文觉,抬手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大师能为你把脉,那是天大的恩赐。”
“皇……上,我又没生病,把什么脉,我先出去了!”
我急忙抽身,不明事由的雍正一把抓我的左手,递给了文觉。
颤颤惊惊地看着文觉忽低头思索,忽又目光锐利投来,吓得我大气不敢出。
难不成这世上真有能看出异像的人?
他一眼识破我是魂魄附身?
我悔啊,早知道该多避着些和尚道士。
心里问了一百个怎么办?
雍正不解地道:“大师,不过一个普通丫头,还能有什么不同?”
文觉不理,又拉起我的右手,我是一副被护士打针的表情,别开了头,欲哭无泪。忽又听得他道:“姑娘生辰八字如何?”
雍正见我迟迟不答,顺口道:“她是康熙二十四年十月初一生的。”
文觉捋着胡子,沉思不语,雍正淡淡地道:“容月你在门外候着。”
惊恐,和尚居然说我……4
文觉捋着胡子,沉思不语,雍正淡淡地道:“容月你在门外候着。”
我厌恶地瞄了瞄老和尚,惊惶失措地出了门,险些摔倒。
灵机一动,假戏真做,颠倒在门口,侧耳偷听。
“皇上,贫僧记得皇上是十月三十月末所生,而姑娘是十月初一月初所生,首尾相结,阴阳交替。
而皇上命中旺火,而这位姑娘却是极阴之人,正好灭了皇上的心火。”
我这才松了口气,敢情就这点花头,害得我还怕自己被当另类灭了。
雍正不解地问道:“何谓极阴之人?”
文觉缓缓地道:“奇的是贫僧在这位姑娘身上,竟摸到一条实脉一条虚脉,贫僧佛法尚浅,不明其中的道理。
贫僧说句大不敬的话,介于常人与死人之间,因此她的容颜也不易衰老,贫僧也是听高僧讲过。”
我全身一阵颤抖,这老和尚的眼睛也太毒了。
信好生在十月初一,若是花容月生在其他的日子,不是必死无疑。
细思他的话,难道原主人因为我的介入,而脉相尚存,那么她的魂魄何在?
又听得:“大师果然佛法精深,解了朕的疑虑。
按说这丫头已是不惑之年,面容未曾多变,虽说她重于保养,朕想也不至于,听得有人说她是妖孽,但朕不信。”
别人说我是妖也就罢了,这家伙也疑我,气得我撅起了嘴。
“皇上,真正的妖与仙贫僧未曾见过,贫僧以为妖为恶也,仙为善也。
贫僧记得怡亲王的生辰也是十月初一,皇上与怡亲王注定这世为好兄弟,而这位姑娘与怡亲王也是缘份不浅。”
见李德全走进了院,我假意捂了捂膝盖,迎了上去。
用手指了指里边,在石桌上坐了下来。
这个老和尚说得头头是道,不会是像江糊骗子一样,先调查过,然后投其所好,迎合圣意,正好有点歪打正着吧!
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时不服都不行。
惊恐,和尚居然说我……5
真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有时不服都不行。
夜幕降临,院里的景致都模糊了,雍正才叫唤李德全。
李德全提着灯笼,照着雍正出了门。
我心里七上八下的,退至一边跟着,幸好天黑掩饰了我慌张。
心神不定地卷绕着手帕,突然左手被人一拉,这位皇上今儿心血来潮,竟当着下人的面跟我拉手而行。
我尴尬地轻声道:“皇上,后面跟着人呢?”
他这会精神爽朗,全没了来时的病态,无所谓地道:“朕是跟你学的,走,陪朕批折子去。”
我一脸黑线,天,这可怎么办?
莫不是市井之人所传,那个如厕也要带上的人是我?
我的自由何在?
和尚怎么都这么多事啊?
呜呼,天啊!
果不其然,一连被雍正扣留到五月,想趁人不备逃之夭夭,但每每想到他眉头愁结,孤灯批折的身影,又于心不忍,我成了名副其实的养心殿的专职宫女。
已是炎炎夏日,每天为其摇扇,备冷饮还是汗流浃背,因为文觉的屁话,还总是拉着我的手所谓取凉,无耐至极。
西北战事虽取得小胜,但还未定论,大臣们天天上折子,弹劾年羹尧,挥霍无度,光是一餐多达百两文银;
为人残暴,部下若不听他的命令,无论对错必杀之;
擅作自张,大举用兵,不上凑不申请。
虽然雍正这会儿全力支持,对折子置若罔闻,但年羹尧是必死无疑。
人都说街上若有三人说出现老虎,第四人就会相信,何况每天有人弹劾,假做真来真亦假。
下午就没见他抬起头过,一脸怒色,也不知又是谁踩到他的龙尾巴了。
夕阳的余辉投射进来,照在他的龙袍上,光彩夺目。
上前夺掉他手中的折子道:“皇上,该让脑子歇歇了,这样也没有成效不是,不如到御花园走走,静静心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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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血,发到《豪门老太薄情》里去了
良辰美景1
他面无表情地端详了我一眼,叹道:“好吧,陪朕去走走!”
我跟李德全嘀咕了一声,他就出门备小菜与酒去了。
慢悠悠与他走在宫道上,凉风袭来,心情舒畅了许多。
他忧心忡忡地道:“朕这日子真是难熬啊,西北的捷报都等得朕望眼欲穿,心灰意冷了!”
曾发誓说下辈子,既是做太监也不要做女人。
如今看来做男人也不易,还是做根草算了。
紧握住他的手道:“皇上,快了,马上就会有好消息了,愁也一天,乐也一天,我们为何不笑而对之?”
他侧头叹道:“小女人的想法,朕要是如你,也不用这般愁了!”
园中的绿树成荫,红花点缀,荷花婷婷玉立,荷叶田田,又让我想起远离多时的江南。
在亭中坐定,李德全也把小菜与酒壶拿了出来,我拿起一杯与他一碰道:“皇上,愿此刻以后,吉吉利利,百事都如意,容月敬你!”
我一干而尽,他亦空樽而示,对着苍茫暮色,思了片刻,悠悠地道:“对酒吟诗花劝饮,花前得句自推敲。九重之殿谁为友,皓月清风作契交。”
我放下酒杯笑着鼓掌道:“皇上文思泉涌啊,看来还没老糊涂!”
他笑着回头,狠狠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道:“给你三分颜色就开起染房来了。”
我不服得辩解道:“哪有说错,老,尊者为老也,糊涂也不是贬意啊。
难得糊涂是人生一大境界也,当然老是糊涂那是不行的,不是还有个没字,皇上难得糊涂一下不好吗?”
他又自斟了一杯酒,舒展笑容,宠溺地道:“就你有理,还跟朕咬文嚼字,朕从小行万里路,读万卷书,还不及你?”
我坐至他面前,用双臂撑着脑袋,嘟着嘴道:“皇上真是不解风情,皇上是男人,我是女人,皇上时而也要装作不知,让我乐乐嘛,这叫善意的谎言。”
良辰美景……吻他2
边上的李德全抿着嘴笑,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我就更可乐,见雍正笑而不语,侧身对李德全道:“公公请您离开一下好不好?我有话跟皇上说!”
李德全笑着转身,我凑近他轻声道:“公公这只亮灯笼走了,容月教你一招好玩的,好不好?”
他的眼中充满了好奇,却又一本正经地道:“你又使什么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