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多子时时提醒着要小心,我似纷飞的柳絮,微风都能将我吹跑。
毕竟是流血过多,没走多远,就有点头晕眼花,倚着墙角蹲了下去。
双儿惊惶失措,小多子惊问道:“主子,你这是怎的了?”
我笑着摇了摇手,捧着脑袋颠坐在了地上。
小多子与双儿急得团团转,我视线散射。
像喝醉酒似眼前皆是重影,还是扯出个笑脸,淡淡地道:【霸气书库﹕www。3uww。com】
“我没事,就是累了,想歇会儿,你们也坐下吧,免得别人好奇。”
小多子与双儿面面相觑,不知可否地蹲在我的身旁。休息了片刻才缓过神来,侧头看了看两边的小多子与双儿,轻笑出声。巍峨的宫殿里竟有了蹲墙角的丐帮,雍正见了定又恼怒,把他的脸面都丢尽了。
同病相怜5
说曹操曹操就到,听到一阵急促的眼步声,三人默契地齐转头。
才见皇驾已向这边而来,若是此时立起,更引人注目,不如装成小宫女。
忙转为跪势,低头对双儿与小多子道:“快低头,跪着!”
一群人从面前急速而过,松了口气蹲回原地,若是被他得知晕眩路上,指不定又要禁足半个月。
经过这两次的劫难,他心有余悸,巴不得我天天守在养心殿里,在他的眼鼻子底下。
爱新觉罗家的男人好像是钻子,若被他们爱上,爱得你透不过气,让人抓狂。
双儿与小多子扶着我慢慢地往回走,却见李德全风风火火地迎面而来。
远远地急嚷道:“姑奶奶哎,你怎出来了?”
双儿与小多子扶着我的手,微微颤抖,脸也微微泛白,我低声道:“别怕,有事我兜着,跟你们无关。”
笑迎道:“公公有所不知,多多活动筋骨,才能快速康复,公公这是上哪儿?”
李德全不可置信地点点头,摒退了其他人,急声道:“皇上在朝堂受了气,回来大发雷霆,气血攻心,口吐鲜血,这可怎么好哟?
你快回去,老奴得去传太医。”
李德全急匆匆而去,我却惊愣不动,片刻才打开双儿与小多子的手,拔腿往前奔。
没跑几步,就觉着恶心反胃,眼前模糊一片,轻唤道:“你们快扶我回去,快……”
小多子哭泣道:“主子,你大病出愈,怎么能这样呢?”
摇摇欲坠地被两人拖到养心殿门口,坐在门槛上缓和了片刻,强打起精神进了内厅。
十三与几位大臣正在坑前劝慰雍正,我拨开人群,挤到了最前,傻傻地直视着他。
他几乎跟我如出一辙,面如白纸,神情倦怠,见到我的瞬间,眼睛里碰发出瞬间的惊喜,忽又暗了下去,微闭双眼。
“皇上,你好好养着,臣弟过会再来探望。”十三领着大臣出了门。
同病相怜6
“皇上,你好好养着,臣弟过会再来探望。”
十三领着大臣出了门。
我又一阵晕眩,踉跄着垂倒在了床前,随后是他的惊呼声。
“醒了,醒了……”
微微睁开双眼时,雍正大特写的脸近在眼前,愁眉深结。
微微侧头,原来自己就躺在他的身侧。
“皇上,姑娘是先前失血过多,身子虚弱才如此的,静养数月,定能全愈。”
我无视他人的存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他,他摒退了其他人,紧紧地握着我的手道:“你这丫头,身子都未好全,就乱跑,你让朕怎么安心啊?”
眼眶微热,感动之余,还是不快地嘟着嘴道:“皇上,你答应我不急不燥,不愠不火,心态平和,皇上都不守约,叫容月怎么办?”
我哽咽出声,侧身不理他。他从后紧紧地抱着我,沉默不语。
想到他与十三为朝事鞠躬尽瘁,还是骂名滚滚来,转身到他怀里嚎啕大哭。
他一时手足无措,即不带女,也不带儿,后宫的女人娇气有佳,连哭也是含蓄地紧。
被我这异类一闹,在举足轻重地大事前都稳若泰山的人。
慌乱地拍着我肩道:“丫头,你到底想朕怎样啊?”
我伤心地道:“皇上,你一定要让我死在你的前面,不然我转世投胎,也一定是个悲悲切切的人。”
他怒瞪了我一眼道:“好好的,竟说些没边际的话。
陪朕躺会儿吧,朕这几日都不能安睡,精神不济,才会气血攻心。”
静静地卧在他的身侧,心渐渐地平静下来。
突又觉着不对劲,好像雍正不像雍正,我不像我,倒底是谁改变了谁啊?
抬头看着苍白而安详的脸,又一阵心酸。
曾几何时那个运河边冷然而俊秀的四阿哥,成了如今儿女情长胡子斑白的皇上。
又连着被灌了几日苦药,觉着自己的胃像用了多年不洗的紫沙壶一样,有了药垢,连喝口清水进去,吐出的气息有了股淡淡地药味。
年家终于倒台了1
雍正还来了个责任到位,小多子也双儿换着班地美其名云为照顾,实着不许迈出养心殿的大院。向来自由第一的我,真是度日如年。
也不知十三去哪了,好{炫&书&网久未见他的影子。
本想让他替我求求情,算是没希望了,保不准早知我这有这一招躲起来了,又觉着自己是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度,哎……
撑着脑袋坐在窗前,太阳白晃晃地让人睁不开眼睛,别人都换上了春装。
而我成了病美人,还穿着厚厚地冬装,仿佛这冬天的寒气都集在了我的身上。
“主子,按你的要求做的,醉红枣、素炒菠菜、鸭血豆腐、赤豆粥。”
双儿不知何时进得门来,我呆呆地回头,满意地点点头。
还真有点饿了,怪不得太阳都正空了。
这些补血的小菜,比起那苦死人不偿命的药,不知好了几千倍几万倍。
都说药补不如食补,为了我自由的明天,一定要齐管而下,幸而这些还挺合我口胃。
双儿见我有了食欲,欣慰地直催我多吃点。
小多子笑着蹦了进来,立在坑前欲言又止。
这个小多子也是快嘴快语的人,这会儿定是有话憋地难受。
双儿嘟着嘴斜了小多子一眼,退出了房。
“小多子,有什么事这般神神密密?怎么你要升品级了?”
我边吃边淡淡地问道。
小多子凑到我跟前,压着嗓子轻声道:“主子,皇上刚刚下了旨,把年羹尧降为杭州将军了。
上书房大臣纷至沓来,请皇上严办年羹尧,大臣的折子都快堆满炕了。
以后年妃再也欺侮不到你了!”
小多子清亮的眼眸里露着欣喜,我却觉着心里沉重。
他是护主心切,可我却不愿他身残心也残,从小让自己陷入事非圈里。
我之所以没有跟雍正硬到底,因为我本就知道会有今天,小三的仇总有天沉冤得雪。
无论雍正对年家佟家是否处罚过重,但也并非全冤枉了他们。
年家终于倒台了2
无论雍正对年家佟家是否处罚过重,但也并非全冤枉了他们。
人生就如起伏的山峦,有顶峰必有低谷。
雍正自登基以来就着手朋党之治,而年家与佟家却顶风而行。
到处安插自己的亲信,培养自己的班底。
一个在朝庭一个重握兵权,又成姻亲,早就成了雍正的心头大患。
物极必反,年羹尧与隆科多真是被辉煌的业绩和巨大的权势蒙蔽了眼睛,以致于私欲不断的膨胀。
又不忍泼了小多子的好意,微笑着点头道:“知道了,可千万别跟他人说这些,会招惹事非的,去吧!”
小多子含笑着点头,两只招人的小酒窝总是特别地醒目。
可惜生在穷家,稚嫩的幼肩担起了养家的重任,也过早地品尝人世间的艰辛。
午睡醒来已是太阳西斜,怪不得脑袋沉沉地,实在是睡得太久了。
养心殿的外门大开,而内门却紧闭着,让我好生奇怪。
李德全迎面上来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