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2 / 2)

友东“面对弯曲的界河,背靠伟大的祖国。铁丝网下种庄稼,界河边上牧牛羊”。在祖国最西北边缘的中哈边境一线上,有一个已经在这里驻守了整整四十多年的兵团农场—农十师185团。四十多年来,他们一手拿枪,一手拿镐,种政治田,放政治牧,在捍卫着祖国领土完整,捍卫着民族尊严的同时,艰苦创业,无私奉献,把昔日的蛮荒之地变成了万顷良田,建起了现代化的城镇。他们用忠诚铸就永不移动的丰碑,感天地泣鬼神。

被称为“西北边境第一团”的农十师185团是在1962年境外势力策动“伊塔事件”、边境局势动荡之际,授命组建成立的边境一线团场。该团地理坐标东经85。31/44//…85。56/20//,北纬47。57/58//…48。26/02//。团场西面紧靠中哈界河阿拉克别克河,北面是阿黑土别克沙山以北的叶西盖中哈国境线,当年由中方实际控制的55平方公里土地如今已经全部划归我国。

走在长长的边境线上,看到中哈两国边界上各不相同的哨楼,还有185团的广大职工群众,我们深深地感受到,185团的父老乡亲们,他们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种责任,一种别人无法理解的责任。

哪里黄土不埋人

“献了热血献青春,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这是对兵团人的最真实写照。想想,连子孙都给奉献在边关了,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张照汉老人家却觉得子子孙孙都应该把根留在这万里边关。

今年66岁的张照汉老人1964年从山东军区复员专业后,响应党的“到边疆去,大祖国需要的地方去”的号召,直接来到了185团,老伴儿王桂兰第二年也来到了这里。今年的3月,已经是他进疆40周年的日子,提起那些辛酸的岁月,老人家感慨万千。

张照汉回忆到,他们到达185团时,由于“伊塔”事件的影响,当时还是中(国)苏(原苏联)关系最紧张的时刻。吃黑面粗粮,住地窝子都自不必说,当时一直在基建连队工作的他确实吃了不少苦头,由于自己小时侯没上过一天的学,直到当兵时才扫的盲,张照汉和老伴儿都只能在最苦最累的生产第一线默默地奉献着。一直到了1991年,时年已经五十多岁高龄的张照汉终于成了一名“知识分子”,当上了团中学的党支部书记直到退休,老伴儿则一直种地种到退休。在这边境上生活的四十多年时间里,张照汉和老伴儿累计回过4次老家。1987年,两口子双方的四位老人就先后“走”了三位,可由于当时条件不允许,都没能为老人们送终。

张照汉说,自己在这几十年间,看到一批批人从这里陆续回到了内地,回到了大城市,也曾经有过告别这边境一线的念头。然而,每当看到或者想起这边境线上的一草一木、一景一物都和自己有着浓浓的感情,就舍不得离开这里了。退休的他们本来完全有条件到北屯等城市去安度晚年,但他仍然拿出仅有的积蓄,在185团团部买了一套楼房。

张照汉不但自己留在了这边境一线,他还鼓励孩子们也全部留下来。张照汉夫妇两的孩子是五朵“金花”,有四朵已经成人并留在了团场,还有一位正在首都北京攻读博士学位。如今,第三代也已经陆续来到了人间。他说,人生一辈子,走遍天下端个碗,哪里黄土不埋人?他认为自己在这边境一线,为祖国安宁,边防稳固奉献一辈子非常值得。尤其是现在条件越来越好了,他认为今天185团的人们更应该感到满足,继续为祖国把好关守好土。

和张照汉夫妇交流,记者可以深深地感受到他们对自己奉献了一生,并把自己的青春洒在这里的边境团场有着刻骨铭心的眷恋之情。就象张照汉说的那样,自己和团场已经父母和儿女的感情,是鱼和水的关系。

水上夫妻苦也甜

朱德军和付巧玲都是185团水上民兵连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初期组建时就成了这里的夫妻民兵,他们就这样年复一年地重复着这同样的特殊职业。

朱德军和付巧玲夫妻两和其他民兵一起常年坚守在位于中哈边境一线的额尔齐斯河北湾段,他们主要以捕渔为生,所住连队营房距中哈边境还不足500米,而他们的家就是岸边几间简陋得不能再简陋的小房子。朱德军和付巧玲都是军垦第二代。为了保证武装工作发展的需要,保卫祖国领土完整和边境地区的安宁,每年夏天一开春,他们就以打鱼为生,和水上民兵连的其他民兵一起,一边捕渔一边巡逻。

额尔齐斯河属于冷水系,而且捕捞季节性特别强。朱德军是水上民兵连的一个班长,每天就和其他民兵一起,在摄氏三、四度的冷水中浸泡着,风湿性关节炎特别严重。作为妻子,付巧玲只能帮助丈夫所在的班进行后勤服务工作。

朱德军和付巧玲告诉记者,在额尔齐斯河上捕捞,每年只有不到两个月的最佳捕捞期,而且在这里还有更深一层的戍边任务在里面。为了能安心巡逻捕捞,他们夫妻才双双来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边境一线。他们所在的水上民兵连每天分为数个班,从早上8点就出船边巡逻边捕捞直到晚上,深夜还要轮番出船巡逻捕捞。捕渔开始后,他们夫妻俩几个月回不了一次家,家里全靠老人照料。付巧玲说,在这边境一线,孤独和寂寞并不可怕,他们早已经习惯了。每年除了夏天丰渔期要以捕渔为生创收外,冬天,他们还要进行集中封闭训练。同时,配合当地边防、公安、武警和团场特派员对长达50多公里的边境线进行巡逻。

朱德军不善于言辞,记者和他交谈了好长时间,但他却很少说话。问他在这边境一线上生活了几十年,在这额尔齐斯河上生活了十多年,有什么感受,他说,兵团人就是这样,驻守在边境线上,劳作在边境线上,生存在边境线上,否则,就不是兵团人了。

提起在额尔齐斯河里打鱼的艰辛,朱德军和付巧玲说,其他什么都还可以忍受,但每年最佳捕渔期的蚊虫叮咬确实让人受不了。夏天,不计其数的蚊子和小咬,即使他们用煤油熏,用边防部队提供的其他药物喷洒,也解决不了大问题。好在他们从小就生长在这里,已经习惯了,所以,再苦再累,自己也认了,谁叫我们是兵团人呢?谁叫我们是兵团民兵呢?

把根留在边境上

作为新职工的杨永林如今不但是连队民选的副连长,还成了一名预备党员。这对于身处边境的他来说,感到自己在这里种地,有一种和在内地种地截然不同的责任和使命。

杨永林说,自己和妻子与其他众多的新职工一样,1996年,他们才从甘肃来到185团这片热土上,并在该团5连扎下了根。刚来5连时,杨永林就承包了170多亩土地,但由于技术跟不上,还吃过“扶贫粮”。第二年,他就发誓坚决不再吃“扶贫粮”。当时,团部就有一位老人断言杨永林这“小子”在两年之内一定会离开这里。

来到这边境一线的连队以后,杨永林对这里人们说的种“政治地”还没有太多的感慨。在他眼里,与内地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夫妻俩的身份从地方的农民变成了兵团的职工。随着耳闻目睹的事儿越来越多,老实巴交的杨永林陆续了解了这里为什么叫兵团,这里的人为什么叫军垦战士。尤其是在亲眼看到许许多多的老一辈职工在这里戍边守土几十年,为了边境这块热土不惜献了青春献终身,献了终身献子孙后,从此,他深深地意识到了自己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团场职工,而是一个准军人,这更加坚定了他要在这里永远扎下根的决心和信心。

杨永林不善于言辞,他把更多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上。刚开始,他和妻子都不会种地,就虚心向老职工和技术人员学习请教,并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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