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1 / 2)

>再这样下去,他会连唯一拥有的东西都失去。

「怎麽啦?一脸苦瓜样?」

古学庸回头,恰好让柔嫩脸颊撞上对方虎视眈眈的指尖。

「嘿嘿!」

为了躲教官特地待到现在才回家的红发少年斜背著一看就知道没装书的扁书包,单手插口袋,为偷袭成功笑得很愉快。

日思夜想的人终於现身,古学庸想起最近因他一团乱的生活,忽然觉得委屈。

相当强烈的委屈。

「喂!不要哭啦!戳脸颊也不行喔?别、别哭啦!」

褚惟勋脸上出现难得的慌乱,连忙将人揽进怀里。

才一个月不见,他的乖宝宝居然变成爱哭包?

「谁欺负你?我去扁他!」

拍上古学庸背部的手有些慌乱。

他真的没想到对方一秒就红了眼眶,更没想到自己拥抱安抚的动作会那麽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我……一起……」

古学庸从他胸前抬起脸,泪花在眼眶打转。

「你可不可以……跟我在一起?」

明明是个男生,古学庸那张脸在外貌协会理事长褚惟勋的眼中依旧算非常漂亮。

那是种五官精致、气质恬静的中性美。

而那张好看得正中红心的脸正闪著楚楚可怜的泪光,软语哀求。

可以可以都可以!你要什麽都可以,拜托你别真的哭出来──瞪著那双红通通又闪亮亮的眼睛,褚惟勋很想这样回答。

「……你知道你在说什麽吗?」

古学庸点头。

这一点,点燃不良少年心里天乾物燥的欲望,瞬时引爆。

打从第一次见面就响过的警铃被他掩耳忍耐一个月,明明就在隔壁班,抬头不见低头见,褚惟勋却躲古学庸躲得很辛苦,就怕自己看到这个柔柔软软的乖宝宝,会忍不住诱拐他一起做坏事。

因为真的喜欢,所以舍不得下手。这种怜香惜玉的念头还是第一次产生。

他以为一个月的隔离足够冷静下来,却发现这完全是自欺欺人的说法,更没料到他都那麽努力避开了……对方居然自己送上门?

褚惟勋想仰天长叹,「你确定你知道『在一起』是什麽意思?」

不只是考生大忌的恋爱,而且他们性别还一样耶!万一被学校或家长知道,乖宝宝受得了吗?

「……我知道。」

妈啦!你根本不知道!

把人拉到椅子上坐好,褚惟勋勾过另一把椅子坐下,眼对眼认真望著古学庸,「本大爷大发慈悲,给你一次反悔机会。只要摇头,我就当没这回事。」

沉默。

「……随便你啦!」

他已经拿出仅剩的良心,试图挣扎到最後一秒了。

但诱惑太美好,堕落太简单。

面对褚惟勋自暴自弃的哀号,古学庸笑了。

「以後不准随便对别人笑,还笑得那麽可爱,听到没?」

褚惟勋抬起古学庸的脸,在唇上落下威胁。

见他愣愣地摸著嘴唇,害羞地点点头後,褚惟勋惨叫一声。

「可恶!乖宝宝你太可爱了……」

再亲一下、两下、很多下。

从轻碰、啃咬、将舌头伸进牙关逗弄反应生涩的对象……直到古学庸被吻得喘不过气,褚惟勋才肯放过他,把人拉进怀里共挤一张椅子。

褚惟勋靠著古学庸肩上,觉得他身上泛著淡淡甜香,像刚烤出炉的面包让他饥肠辘辘,忍不住又亲了几口。

「……我不叫乖宝宝。」就算被吻得头昏眼花,他对这件事还是很坚持。

褚惟勋一愣,「那你叫什麽名字?」

「……古学庸。」

「那就叫你小庸!」褚惟勋愉快地又在他唇间亲了一下。

那天,古学庸把他的初告白和初吻,献给他第一个男人。

一个连他叫什麽名字都要问第二遍的男人。

作家的话:

☆、雏鸟情结 5(限)

一直以来,古学庸的世界都很简单。

单纯但不单调,是他想要的世界。就像他的作品不会出现三种以上的颜色,乍看单调却层次分明,细腻精致。

所以他一辈子都画不出静置在画框中却像活生生要窜出火焰,焚烧所有的玫瑰。

所以他对那幅玫瑰的作者,深深迷恋。

第一次不合时宜的兴奋、第一次天旋地转的心动、第一次拥抱亲吻、第一次性经验……全献给那个领他踏进新世界体验新事物的人。

那是即将毕业的夏季。

又闷又热的天气比准备考试的压力还让他们喘不过气。

午後一场雷雨让自习课的美术A班像集体中邪似地冲进雨中,大吼大叫宣泄压力。

跑累了、叫哑了,平常文艺青年明媚忧伤的美术班学生个个东倒西歪躺在操场上。

女生们发现白制服湿到能看见内衣蕾丝,连忙冲回教室,几个男生索性脱了制服,赤裸上半身追著女同学满操场乱跑,惹得她们一路尖叫。

平常很少运动的古学庸气喘吁吁地摊在树下,闭眼微笑听著同学们的笑闹声。

「喔喔……翘课啊?」

带笑的熟悉声音传来,古学庸来不及睁眼就被吻个正着。

雨水穿过叶隙滴上身,双唇接触间夹杂著水珠,依旧高温。

更热的是伸进口腔的舌。

已经熟悉褚惟勋的吻法,怎样的角度、用什麽力道,喜欢缠著他直到不能呼吸……点点滴滴,都习惯了。

「……你也翘课?」终於被放开允许呼吸,古学庸边喘边问。

「你们班吵成那样,谁有心情上课啊?」因为A班额满被分到B班的褚惟勋捧著古学庸的脸,光看到被自己吻得发红的唇就心情大好,「所以我说我肚子痛,出来上厕所。」

「厕所在後面喔。」他指指後方的艺术大楼。

「嗯哼,本大爷现在要去上厕所了。」说完,抓了人就往艺术大楼去。

「咦?」

被拉扯得毫无头绪,古学庸只能任褚惟勋将他推进一楼厕所的最里间。似乎就是刚开学时,自己冲进来的那一间。

他正要开口,却被抓住双手,压上墙狠狠吻住。

「你知道你的制服透明了吗?」褚惟勋在他耳边用气音说话,双手忙著除去碍事的制服。

「我、唔!」乳尖传来的刺痛让他叫出声。

狠咬之後是安抚的舔吻,因为痛感绷紧的神经瞬间软化,颤抖。

「你知道你湿透的样子很犯规吗?」解开制服後,继续拉开古学庸的皮带。

「褚──」

「乖,安静。」不听任何解释,他扯落古学庸的制服裤後,伸手穿进他的底裤,握住温热的性器。

「呜……」

褚惟勋的手掌很冰,握住他的力道很大,搓揉动作一点都不温柔。

古学庸忽然害怕起来,开始挣扎。

他用更大的力道压制反抗,随口安抚,「乖,等一下就舒服了,乖喔……」

「……把我的手放开。」

这种姿势怎麽看都像被强迫,他不要。

「你会乖乖的?」

古学庸一如往常地点头。

「转过去。」

「咦?」

「我说,转过去、背对我。」为古学庸展现极难得的忍耐力说明著,褚惟勋解开自己的长裤,面无表情。

「……好。」不知道事情为什麽会演变成这样,但他下意识知道,最好听话。

「不要动,等我一下。」

他连头都不敢回,维持面墙的姿势,听到褚惟勋开门出去,又很快跑回来。

重新按上腰间的手掌还是很冷,然後──

「唔!」又冰又滑的东西伸进後穴,越来越深,好恶心……

「洗手乳,这样你比较不痛。」

说明情况的唇就贴在耳边,轻轻吻著。空閒的左手也沾了些乳液,慢慢滑过敏感的腰侧。

润滑动作持续进行著,明显比方才温柔许多。

恶心的异物感,随著一次一次的进出,慢慢麻痹。

厕所隔间里只有乳液进出的声响和褚惟勋粗重的喘息。

想起第一次撞见隔壁班同学的惨况,古学庸稍微放心了些。

至少,他很珍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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