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客厅画画。」天知道这家伙会在客厅干什麽。
「谁理你啊。」把厚重的素描本往後一抛,卓立树走回客厅,边走边脱起身上的衣物。「我就要躺沙发,不画拉倒。」
「喂!」
褚惟勋追到客厅,卓立树已经一丝不挂的横卧在沙发上。
午後阳光从落地窗洒进,在卓立树的黑发上碎成光点,滑过侧脸,落在线条明显的锁骨,然後往下滴落,在乳首晕成动人的粉红色。
光线太好,好像连乳尖上的寒毛都能看清。
众所周知,卓立树的脸皮和他的身体一样美丽。
随意交叠的手臂、微敞的双腿,在日光下拉出柔韧优美的肌肉线条,搭配上慵懒惬意的神情,真是个很能刺激创作欲的模特儿。
褚惟勋愣了一会儿,闭嘴转身去拿画具。
不得不承认,卓立树是个很敬业的模特儿。
有时褚惟勋画得太专心,忘了让他换姿势或喝水休息,他也不喊累,直到褚惟勋收笔告一段落,才哼哼唉唉地改变姿势。
褚惟勋的状况很好,连换好几张纸,直到日落西山光线不足,还跑去开灯想垂死挣扎。可惜光源方向改变让感觉也不同,只好放弃。
「好吧,就到这里。」褚惟勋摆手,示意卓立树任务完成,却发现他定在原地没动弹。「我说可以啦!」
「……脚麻了。抱我。」卓立树维持著方才那个单脚屈膝的姿势,朝褚惟勋伸手。
褚惟勋原本懒得理他,但漂亮的人装起可怜来格外可怜,念美术就是被美色所惑的他只好上前帮忙。
环上脖子的双手不怀好意,把人拉下,褚惟勋抬头正要开骂,先一步被吻住。
「呐,在这里做一次吧?我好想念你那根。」
使用气音的露骨邀请随著湿吻舔上褚惟勋的耳廓,让他心头一震。
褚惟勋想爬起身,膝盖却擦到卓立树半挺立的性器。
「你看,它都站起来了……」
理智认知这里是他跟恋人的家,而且他亲口答应古学庸不再碰别人,褚惟勋盯著卓立树淡粉色的器官,吞了吞口水,正要开口却听到开门声。
「勋?玄关怎麽有一双──」
转过脸,对上站在门口的古学庸,褚惟勋忽然想到:今天是礼拜二,小庸不必打工。
作家的话:
*有图有真相的跳痛浴衣
http://gackt…kimono。/front/sales_detail。php?product_id=32
嘎君监督,品质保证~(无误)
*所谓熊童子
http://images。plurk。/6b70e16b597890b3cf6c9a5bd5c6cfc9。jpg
又毛又肉好萌阿ˇ
☆、雏鸟情结 15(下)(限)
18禁慎入
……
「抓奸在床」四字对古学庸来说,不只是存在乡土剧或新闻报导的平板名词。
饿了就要吃、跌倒就会痛,有些事跟本能一样,就算经历一百次也不可能习惯。
但此时此刻,他有比歇斯底里大哭大闹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紧抓尚未放开的门把,用力程度让白皙手背上的青脉浮起,格外狰狞。咬著下唇,古学庸努力克制让声音不至颤抖,「卓学长,请你出去。」
卓立树放开勾引褚惟勋的手,半点被抓包的狼狈也无,笑著解释,「学弟你误会了,我们没怎样。」
「对啊小庸,我请他来当模特儿,我们没有──」
「出、去──!」
出乎意料的愤怒让褚惟勋傻眼,卓立树挑了挑眉,先回过神。
「好好好,出去就出去。施舍两分钟让我穿衣服可以吧?」
不管古学庸答不答应,他自顾自从沙发起身,弯腰捡起丢了一地的衣物。
举手投足妖魅惑人,流畅优雅宛如展示新一季高级订制服。
套好微露髋骨线条的超低腰牛仔裤,扣上铜扣,卓立树勾起背包,对站在门边动也不动死盯自己的古学庸摆摆手。
「好啦,再瞪眼珠都要掉了。可惜那张漂亮的脸。我走啦!」临走前还向显然被古学庸吓傻的褚惟勋有意无意瞟了一眼。
方才由古学庸打开的门,被卓立树接手,关上。
自动门锁声响起又消逝,空气凝滞。
褚惟勋觉得呼吸有些困难,抓了画架上的素描纸走到古学庸跟前。
「你看,我真的是叫他来当裸体模特儿的!」
古学庸看都没看,幽幽望向褚惟勋,神色冷淡,好像方才暴吼逐客的人不是他。
「所以呢?」
「所、所以我们没怎样啊!是你误会了!」
为什麽要找卓立树?为什麽不避嫌?为什麽要让他踏进我们家?为什麽要和模特儿抱在一起?为什麽你不推开他?为什麽……为什麽那瞬间你的表情如此心虚?
连串问句像失控骨牌在古学庸脑中接二连三轰然倒下,震得他头痛欲裂。但他终究还是沉默。
他知道,就算有十万个为什麽,褚惟勋也能找出藉口,哪怕再千疮百孔的谎言,最後的最後他还是会试著相信。
──因为他喜欢他。因为古学庸喜欢褚惟勋。可是……
「褚惟勋,你真的喜欢我吗?」我那麽喜欢你,可是你真的喜欢我吗?
「我当然喜欢你啊!」手上还抓著画纸,褚惟勋一把抱住古学庸,「如果我不喜欢你,干嘛遵守诺言只跟你一个人做?外面那麽多人约我,我都推掉了耶!」
就连卓立树的邀约他也拒绝了,不就是因为古学庸说他再和别人发生关系,就要分手吗?
「如果我没有拿分手威胁你,你就会继续和别人发生关系吗?」
「那、那是两码子事啊!」
「你是说,发生关系和喜不喜欢,是两码子事?」
「本来就是啊!」不然他从国中开始和那麽多人做过,难道他每个都喜欢吗?
古学庸盯著褚惟勋一脸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表情,终於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虽然没一开始就发现这个天大的问题,他也有责任。
突然觉得好累。原来这件事一开始就错了。
他挣脱褚惟勋的怀抱,神色疲惫。「好,我知道了。」
那个放弃的眼神让褚惟勋慌了,「你知道什麽?就跟你说我和卓立树没怎样啊!」
古学庸摇头,「跟他无关。」
「那是怎样?说清楚!」
「你的性跟爱是分开的,我不是。我们观念差太多。」
「古学庸你搞笑吗?」褚惟勋气极反笑,揪住他的衣领,「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就看到我在厕所和别人瞎搞,你还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现在才说我们观念差太多,会不会『太早』?」
「我以为……」以为和我在一起後会不同。
「你以为什麽?你叫我别跟其他人做,我就不做;你叫我戒酒,我也不喝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麽意思?」褚惟勋推了古学庸一把,他手上Rain cats的纸袋掉到地上。褚惟勋瞄一眼,笑了。「你同事人真好啊?三天两头蛋糕、面包的献殷勤,还专程送你回来,追你也追得太明显……」
「他知道我有男朋友了。」
「知道个鬼!我好几次在阳台看到他送你回来,又是拍肩、又是挥手,站在原地目送你好久才走。正常同事会这样吗?」
「爽哥对谁都很好。」
「爽哥咧……叫得那麽亲密!怎麽?他真的让你很爽?」褚惟勋挑起古学庸的下巴,恶意调笑。
「褚惟勋!」
扬起的手被褚惟勋在靠近脸颊三公分处制止,「小庸,恼羞成怒很难看喔。」
他甩开被抓的手,推开褚惟勋,「等你冷静再说。」
「哈!我现在很冷静啊,超冷静的。不冷静的是你吧?」压根没把对方的反抗放眼里,褚惟勋曲膝抵上古学庸双腿间的部位,磨蹭。
「放开我。」
褚惟勋满脸不正经的笑,「不要。」
「放开我!」
「别想!」他吻住古学庸,直接让他闭嘴。
粗暴亲吻磨破嘴角,掠夺呼吸,古学庸被吻得有些缺氧,最後狠下心往褚惟勋在口中肆虐的舌头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