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弘自然是顺利的入选官学老师,并在李云特意的安排下,担任了官学的教导老师,主要负责着管理官学日常的工作,安排和学子的日常生活。在将来,李云还计划通过潜移默化,转变公孙弘的思想,将他拉到自己的阵营中,这样李云在集合百家思想或者创立新学派时就可最大限度的吸收儒家的正确思想,为自己的理想服务。
处理完公孙弘的事情,李云便请来了几名巫师卜算开学的吉利日子,毕竟教育是百年大事,丝毫马虎不得,而可得到上天的祝福,这在某种程度上也可算是一种心灵的安慰。
巫师经卜算得出,九月一日是最适合开学的日子,李云便将日子定在九月一日。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九月一日,这天果然和巫师说的一样,风和日丽,初秋的阳光照在临邛的大地上,一片金黄色的景色,今年将是一个大丰收的年岁。
东方朔赖在舅舅的身上,一边数着他下巴的胡子,一边嬉笑的看着他的几个表哥,这半个月来他已与他的几个表哥玩的很熟,几乎已是成了最要好的兄弟。
而他的表哥们也很喜欢他这个聪明可爱的表弟,虽然他有时候调皮了些,但毕竟年纪相仿,共同的话题也多了不少。
今天便是开学的日子了,东方朔撅着小嘴巴,不得不跟着舅舅去临邛官学报道,老实说他很不喜欢上学,因为他曾上过那些所谓名家的学,结果那些年纪一大把的老师只是被他随便两个问题就给问倒了,这在东方朔看来,实在太无聊了,一点意思也没有。
东方朔的舅舅张正铭是张正范的堂哥,在临邛也是属于那叫的上字号的大商人,他可不管东方朔喜欢不喜欢,商人看重的永远是利益,在他看来,现在李云可给他带来利益,那么他就要想办法搭上李云的线。
而毫无疑问,自古师徒的感情最是亲密,所以他可不管东方朔怎么想,直接做了再说。
好说歹说,张正铭才把东方朔哄上牛车,带着他朝官学的方向走去。
穿越几条街道,临邛官学那独特的建筑便出现在了东方朔的眼中,老实说东方朔很喜欢这样的房子,高大结实,比舅舅家的土砖屋子好看多了。
但愿这里的老师比其他的人有意思些,东方朔想着。忽然牛车急忙刹住,在强大的惯性作用下,东方朔小小的身体几乎都飞出了牛车,假如不是他舅舅死死的抱着他的话,东方朔现在肯定躺在地上呻吟。
东方朔看了看前面,忍不住骂道:“谁家的车子这样无理!”
原来方才牛车转弯的时候,从前面的街道路口猛然窜出一辆飞快的跑着的马车,牛车的车夫为避免两车相撞,自然不得不立刻刹车。
张正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正要张口骂人,猛然间却发现了那马车上雕刻着一个张牙舞爪咆哮着的龙形雕刻,他立刻就禁住了声。皇族的人确实有这个嚣张的本事。
马车似乎也发现了牛车的情况,稍微在前面停顿了下,马车车帘中掀开了一角。露出一个美丽的女人面孔,她长的雍容华贵,仿佛天生就带着一丝动人眼神的眼睛,一袭如云的秀发挽在了手上。
她轻轻的瞧了瞧张正铭,露出一个令人胆寒的眼神,才复又向前。
张正铭却已吓地浑身冷汗,因为那女子他认得,去年他去淮南国贩卖生丝的时候,曾远远的隔着人群见过她一面,她便是淮南王刘安的爱女,郡主刘陵,有着大汉宗室第一美人之称。<;…http://wap。>;
在淮南国,永远不会缺少关于这个水灵的像花般的郡主的花边新闻。
雷被何等样的一个英雄。在见了这刘陵,不到半日就宣誓效忠,放弃了他坚持了十几年决不为官的誓言。
而拒绝她的,几乎没有,即使有也早下了地狱,在淮南国男人永远都在谈论着这个即有着仙女般的美丽,又有着蛇蝎般心肠的女子。
张正铭是一个商人,他当然知道这些宗室的事情不是他可以管的,可是这刘陵郡主来临邛是干什么的?难道她是代表淮南王来的?如果她是代表淮南王秘密来见李云大人,那么今天她又为何要在我面前暴露身份?张正铭一想到这些,就只觉得自己似乎卷入到了一个他根本不想卷入的旋涡中。
东方朔瞧着舅舅失魂落魄的样子,又瞧了瞧那远去的马车,心中也明白了个大概,或许那马车中的女人是一个地位尊贵而且带着杀机的女人,否则舅舅绝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东方朔年纪虽然小,但他自小就读过苏秦等人的书,对苏秦的事情非常了解,所以他鬼点子也是最多,见到舅舅这样苦恼的样子,他嘿嘿一笑道:“舅舅,那个女人是不是很危险?”
张正铭点点头道:“对,这个女人不是我们招惹的起的,而且舅舅担心我们卷入了一场不是我们身份就可以卷入的事情,她刚才是故意的,故意让我们注意她,以此达到某些目的,而我若在日后不配合她,以她的身份,杀你舅舅,举手之劳而已!”张正铭说完一脸苦恼,样子都憔悴了好几岁。
东方朔却是眼睛一转,凑到张正铭耳朵边道:“舅舅,你可这样这样……”张正铭听了,脸色渐渐的好起来,疑惑的看着东方朔问道:“朔儿,你这招那里学来的?”
东方朔笑道:“舅舅,这个嘛,当然是从苏秦的书上看到的,像你外甥我这样英俊潇洒,聪明过人的神童自然是可以举一反三,将此计用上,包可保我们无事!”
张正铭点点头道:“好吧,我就试试看!”
第一第十七节 刘安的后路
当刘陵直直闯进临邛官学的时候,李云正和公孙弘在讨论着儒家对于武将的看法。
公孙弘提起毛笔,在一张白纸上用小篆写下一个大大的武字,道:“武者,持戈也,止在于下,戈为上,解其字义,止乃址也,意为基础之意,止下基也,象草木有址,故以止为足,所以以力协止乃为劫。止戈的意思就是说‘立国之本是戈’而非大人所理解的止息干戈!”
李云却是听的目瞪口呆,心中大骂董仲舒,好好的一句止戈居然被他歪曲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由此可见真正的儒家,在后世蜕变成了什么样的学说。
虽然李云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董仲舒篡改的,但至少李云可肯定在现在大汉的儒家大都还这样理解着这个武字的意思。
李云尴尬的笑了笑,有了公孙弘这位当世大儒,他确实解决了不少学术上的问题和疑惑,公孙弘学识确实很渊博啊,几十年的苦读,他自然对儒学有着深刻的认识。
正要再与公孙弘讨教,刘陵已是站在不远处,直直的看着李云,一袭青色的丝绸衣服着在她身上,说不出来的动人,微微有些怒色的小脸带着些少女的红晕,更是平添了她几分动人气质。
她的左手牵着一名看样子不过七八岁的小男孩,那小孩生的粉雕玉、啄,可爱至极,酷似刘陵的一双小眼睛。睁得大大的,好奇的注视着这个人流逐渐多起来的地方。
刘陵复杂的瞧了李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