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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可是景泱怀疑他是因为出于责任感,对自己失明的事感到愧疚,或是想弥补过去错待他的行为,才会对自己如此积极地「追」求。讽刺的是,这就是景泱不要他接近、再重回自己生命里的理由。

出于责任感的爱、出于愧疚的爱、出于弥补的爱,只会让自己显得不堪、可怜兮兮,彷佛自己是个靠残缺来博得同情的、世纪无敌霹雳大的包袱。

无言的奋战持续中。

景泱对高毅的漠视,似乎没让他感到多大的沮丧,高毅只要有空就一定会出现在他家,一个礼拜少说有五天。多半时间他都在院子里工作,直到钉好或组装好一个成品,就会移到屋内安装上去。渐渐的,景泱被他的「细心」给包围了起来。

不再有会撞伤他手肘的硬物,不管走到哪里都有扶手,所有的门全换成了滑轮式,方便他一推就开,而非像过去得摸半天找把手。灯光本来是景泱生活里最无须关注的地方,全然漆黑也无妨,可是朋友来拜访时,总要开灯吧?这种时候,往往是请他们自助,但现在高毅也为他改成音控式,只要拍手就可开关电器用品,连音响、冷气都不例外。

曾几何时,屋子里已经到处都是高毅的杰作。

这天,景泱听到高毅离开的声响,这才从书房走出。他顺着墙壁上的点状花纹引路,来到厨房,正想找杯子,赫然又摸到另一像细心的设计。手工窑烧的小磁砖贴在橱柜门上,突起物的形状恰似久呗。他不由得发出会心一笑,但也不禁叹息,到底高毅还想为他做到什么程度?

他的贴心、窝心、细心,快将他溺死了。

拿着杯子回到客厅,他一屁股坐上沙发,某样软物引起他的注意,他从臀部下拉出那东西……柔软的棉布触感,告诉他那是条毛巾。凑进鼻端嗅了嗅,上面沾满高毅麝香汗水的味道。

可以想象到男人勤奋地敲敲打打过后,挥汗如雨下,拿起这条毛巾擦拭着额头、肩膊和隆起贲张的双臂……

景泱的双颊热烫了起来,双腿间蓄积满涨的热力。失明之后,他没有再跑到PUB去享受夜生活,如今的日子也平淡得像个隐居的和尚,色欲成了最不紧迫的需求,他几乎遗忘了这种渴望一个人几近疯狂的感觉。

想不到光是高毅一条带汗水味的毛巾,就能让他……景泱苦笑着,起身朝浴室走去,他需要进去洗个澡冷却、冷却。

高毅坐在小货车的驾驶座上,翻遍所有可能的地方,却偏寻不着他的皮夹。他明明记得在景泱家里还有看到的啊……会不会是自己在厨房工作时,从屁股口袋掉了出去?看样子得回头去找一下了,没有皮夹,他身上只剩零头,连油钱都不够。

幸好他不是回到家后才发现这件事。

穿越过景泱家的院子,高毅用景泱给他的备份钥匙进入屋子里,他先进厨房搜找,连沙发底下也不放过,很遗憾的,还是没看到。最后,他决定去问问景泱,说不定他减到皮夹,帮他收起来了。

轻声推开卧室房门。「景──」

「啊嗯……哈啊……」

低低的、浅浅的,洋溢着无比色情意涵的喘息,毫无预警地穿透耳膜。那瞬间,高毅整个人僵立、心跳加速。

「……啊嗯……再来……」

带着回荡的声音应该是从卧室附的淋浴室里传出。高毅头一个想到的念头是──景泱找别的「男人」来过夜?!当然,也许他没有权利吃醋,可是那不代表他就不嫉妒!他好想冲进去痛扁对方一顿,凭什么景泱挑的是「他」,而不是自己?他知道自己该转身离去,偏偏双脚却黏在地板上,动也动不了。

「啊……哈啊……高毅……」

就算被雷打到,大概也不会让高毅更诧异了。他千真万却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他一定要探个究竟!

顾不得这么做有多失礼、莽撞,高毅跨过卧室,直闯浴室!

薰衣草三

吁了口气,男人低下头去深深地吻住他,舌头交缠、气息相流。「你真是教我不敢相信,白景泱。我上辈子不知积了多少福报,才能遇见你。拜托你,千万不要离开我,我发是会好好地爱你,好吗?」

梦幻般的微笑映在唇角。「嗯!」

迫不及待地以一吻摘下那朵微笑,高毅扣着那盈盈一握的纤腰,一改前面慢条斯理的节奏,奔放地驱策着他体内的分身,摩擦出一波又一波的火焰,深下的人儿跟着释放着喜悦地吟泣。

他破碎地嘤咛着高毅的名字,贴着他的欲望在不住的碰撞摩擦下,解放。

连带着,埋在他体内的男人也低吼着达到高潮。

但,这尚未结束。

男人抚摸着他湿热温暖的身躯,等待着呼吸平复之后,还要一次又一次地与怀中的人儿竟夜缠绵,造访天堂。因为这可是景泱为自己忍耐了一年多所该获得的慰劳,也是高毅自己在长期奋战后,终于赢得芳心的奖赏。

一夜缠绵不够,往后他们将可夜夜缠绵到天亮。

到了明天,他将在晨光中凝视着恋人熟睡的小脸,在用无数的甜吻唤醒他,迎接属于他们俩的第一道幸福阳光。

一年后

德国知名大学附属医学中心的开刀房外,两名高大的东方男子,站在那儿展开漫长等待。刚刚才送进去的患者,预计要进行四到五个钟头的脑部大手术。如果能顺利取出患者脑中压迫到视神经的凝血块,患者将可重见光明。

拥有同样黝黑抢眼外型的男人,表情散发着截然不同的味道。一边是略带点危险的、慵懒的,却有双汪汪大眼,很能博取人同情的男人。另一边则是传统型的,让人不禁想依赖着他可靠的胸膛,尽情在怀中撒娇的男人。

他们对彼此似乎有点儿疏远,尽管站在同一扇门外,但过了时多分钟都不交谈,可见得关系并不亲密。可事实上,他们没有憎恨彼此的模样,仅仅是「非我族类」般的合不来罢了。

其中一名男子,开口道:「你应该知道,当景泱告诉我,你们同居了的时候,我相当反对吧?」

另一人淡淡地瞄他一眼,似在回他:那又如何?

「现在看在你能说服他来开刀的分上,我就勉强接受你们在一起吧!」显现自己的宽宏大量,双手抱胸的男人笑开一口洁白美牙。

不很在乎地,耸耸肩。「我没有说服他啊,是他自己主动说要来开刀的。我不过是没有反对而已。」

「你在鬼扯的吧?景国大哥和其它几名兄弟不知轮流轰炸了他多久,景泱也从没点头答应。他老是说,风险太大、风险太大之类的话,我是不知道他真正不想动手术的理由是什么啦,但是,没有一个好理由,我不相信他会主动说要动手术,你休想骗我白景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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