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组织”言论。宁谦听到了消息,眉头皱的很紧。
赵安诺轻抚着宁谦的肩膀,“怕是赵安谟得了消息,他手下还有些残余不死心罢了。”
宁谦摇摇头,“照消息散布的势头,怕是他这个残余还不少。”
“笃笃笃”有人敲响了房门,赵安诺慌忙放了手,“我就先走了。”
宁谦打开房门,站在外面的,居然是好久没露面的宁俭。
“二哥居然难得有空来我这儿。”宁俭冷着脸,没理会宁谦。
宁俭随意捡了地方坐下,“坊间传闻都是怎么回事?要不是宁全及时带人遏制,怕是事情就闹大了。”
“前些日子因为追捕赵安谟,赵安谟可能有所防备,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儿来。”宁谦倒了一盏茶递给宁俭,宁俭胸中有气,并不接那盏茶。
宁谦笑了笑,“赵安谟以谣言保命,不正是说明他已经穷途末路,无计可施了吗?”
“赵安谟势单力薄,想要在名剑庄的追捕下全身而退,并不是那么容易。他能躲得过第一次,定是躲不过第二次第三次。他但凡有丁点办法,也不会擅自出动自己手里仅存的人手,来做这些事。”宁谦与宁俭细细分析。
宁俭问道,“名剑令已下?”宁谦点点头,“一有消息便会着人立刻去查,名剑令发出去多次,看样子,赵安谟的确已经知悉了。”
“你打算如何解决?”二人相对而坐。
宁谦揉揉眉头,“如今,偃旗息鼓已不是良策,现身说法何尝不是办法?”
“现身说法?”宁俭不解,“你说谁呢?”
宁谦撇撇嘴,“你呗。”
——
宁善趁着今日出来的早,顺道拐到了满月楼去看看。
莺莺开了后院门,请了宁善进来,“六爷,最近很忙?”
宁善摆摆手,“不方便来,我今儿也只是来看看。”
莺莺请他进了房间,“楼里一切照常,六爷大可放心。”
“你做事,一向有数,我自然放心。”宁善抿了口茶,“你住在这儿?旁边就是柴房,堂堂的满月楼女掌柜,就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莺莺笑道,“前面楼里都住了花娘,一到晚上吵得头疼。好不容易晚上能睡个好觉,这里清净。”
宁善四处打量,屋里虽是简朴,但好在十分素雅,可见是花了心思的。
“这几日可有棘手的事?若是有,托人去‘群贤毕至’回一声就成。”
莺莺从箱笼里拿出一本账簿,“这是上个月的账本,六爷先过目。”
宁善接了,翻了两页后,前后一对照,发现出一丝不对来,“这个怎的亏空这么多?难不成你们给客人的酒菜有差?”
莺莺回道,“给客人的酒菜自然不会有差。上个月京兆府尹府上账房的内弟来咱们这儿,拖欠了咱们不少银两。因着他家中的面子,咱们又不好上门去讨要,所以在做帐时,才在账上做了手脚。”
宁善想了想,“京兆尹府上账房的内弟?陈师爷的内弟黄四公子?”
莺莺点点头,“正是。”
宁善觉得有些好笑,“你们以前也是这般怕得罪人吗?这种小角色都不敢要钱,很不知道以前的满月楼都是如何赚的钱?”
“以前有沈衙内在其中打通关节,任是谁,都得卖沈衙内一个面子。现在满月楼的东家尚不明确,管事儿的不过是个过气的花娘,谁还会再买面子给我们。”
宁善想想也有理,“那便交给我,你不用管了。”
正说着,突然有人敲响了房门,“掌柜的,楼里有人找你。”
莺莺打开门,正见赵安谟的身影在门外一闪而过。
宁善扬眉,“男人?”
门外,赵安谟看清楚了,莺莺房间的男人是宁谦的弟弟,宁善。
“这就好办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了好大的雨,鞋都湿了。
好饿,要吃饭。
手腕莫名很疼,怕是最近用键盘的姿势不对?
☆、第一百二十二章 孤身涉险
宁俭仍不放心,思忖着有什么法子,既不用他出面,又可安稳渡过眼下的难关。
宁全带着人就在外面候着。
“宁全!”他慌忙推门进入,“爷。”
宁俭似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宁家商行这几日多派加人手,不能出一丝乱子。另外,送二奶奶回娘家住一些时日,等这里事情平息,我亲自去接她回府。”
“是。”宁全低头应是。
一旦二爷站了出去,势必有名剑庄的仇敌上门,这样,不论是宁家商行还是家人都会陷入危险之中。就为了四爷扶持平固王爷登基的计划,就将所有人暴露在外,真的值得吗?
宁全不解。二爷从不是铤而走险之人。
宁俭有自己的计较。
宁家自老太爷一代,就有渐渐颓败之势。如今的宁家只单靠宁谦与宁俭二人联手撑着,仍是惹了圣上猜忌,苦苦经营才勉力支撑到如今的局面。
若是再不思出路,怕是真的就要没落了。
宁谦另觅良主,宁家或许会有转机。宁俭想。所以,他愿赌上性命去助宁谦,却不愿宁家商行与柳翩翩一同涉险。那日宁谦庄重的与宁俭说,宁家还要靠赵安伦来恢复往日的荣耀,宁俭也是思虑良久,才狠心应下。
柳翩翩得知宁俭要孤身涉险,面色微变。
“二爷怎么说?为什么突然就要我回柳府去?”
宁全毕恭毕敬道,“二爷什么都没说,也是为了保证二奶奶的安全,还请二奶奶准备准备东西,尽快离府。”
柳翩翩摇摇头,“你去给二爷回话,就说我不会走。”宁全有些为难,“二奶奶,二爷也是为了您好,您还是……”柳翩翩放下手里的茶盏,“我说的听不懂吗?”
宁全一震,无奈应下,“是。”
——
傅京回府,见宁善正与宁福比划拳脚,便起了兴致,上前指点一二。
“动作虽然好看,但全都是华而不实的。若真是碰到了高手,怕是连三招都撑不过。”傅京笑道。
宁善不服气,“好歹练了这么久,最起码能自保,怎么说也比大多数人强多了。”
傅京递给他一块手巾,“就你这花拳绣腿的,还保护自己,不给身边的人添麻烦,就算你厉害了。”
宁福闪到一边,“爷,小的就先下去了。”傅甲小心翼翼护着宁福,看他身上有没有受伤。“放心,我下手有分寸。他窜的比猴还快,谁打的到他!”宁善撇撇嘴,尽管不愿承认。
傅甲笑道,“六爷还是很厉害的。”
宁善有些得意,问傅京,“有见过比我还聪明的徒弟吗?”
“没有,你是天下独一份儿。”傅京捏了捏他的手,掌心微热,还有一两个小茧。
宁善十分得意。
老管家端着茶盏,“大家都累了,喝口茶歇歇,待会儿就要用晚饭了。”宁善赶紧接过了管家手里的茶盏,老管家每日都是乐呵呵的,尤其是见了宁善更是如此。
傅甲给每人都倒了茶。
“陈伯,昨日你酿的果子酒可还有剩?平威没福气,昨儿没喝上,今儿就让他试试。”宁善拉着老管家的衣袖,看着傅京一副炫耀的样子。
老管家一张脸上满是笑意,“有剩,多的是。现在六爷管着府里,我没什么事,听闻六爷喜欢喝酒,这是我专门从山上采摘的酸果子,前年就泡上了,今年喝刚好。”
傅京笑道,“你倒是会笼络人,瞧瞧府上哪个人不是向着你的。”
“向着又怎样,到头来一个个还不是你的人!”
老管家瞧着热热闹闹的四个人,悄悄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这么幸福的场景,却只是在梦中出现了。
门外突然进来一人,“大人,出事了。”
——
气氛有些凝重,宁俭一脸的严肃,“翩翩,你该让我放心的。”
翩翩不为所动,“二爷,自我嫁给你,就没有独活这一说。当初咱们说好的不离不弃,我怎能让你孤身涉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