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跟着我,我还要分心保护你,岂不更危险?”
翩翩不说话,态度依旧十分坚定 。一时之间,二人僵持不下。
“都说名剑令出世,奸人尽除。名剑庄庄主一把青霜剑,更是斩尽天下恶贼。上回书说到名剑庄庄主在荣亲王府内大杀四方,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登仙酒楼里,说书的张大爷又在讲《名剑传》,客人们纷纷嘘声一片,要求张大爷换一个。
张大爷一拍惊堂木,“呔,你们懂什么。我来问你们,可知那名剑庄庄主是何人?”
众人忙问,“你知何人?”
张大爷似是十分得意,“就凭老汉我走南闯北,一双招子可是看人毒辣得很。那名剑庄庄主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若是能循着名剑令出现的迹象来看,却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众人大惊,“快说快说,若是说的准了,我们定天天来包你的场!”
张大爷双手抱拳,“多些各位爷抬举。老汉别的不才,却是略懂些看相之术。在合着走南闯北多年积累下来的眼力,我猜这名剑庄庄主定是个家财万贯之人。”
众人哗然,“如何看出?”
“世人皆知,名剑庄定然是个大门派,养着那么多门下弟子的,首先就要有无数财宝支撑。”众人点头,说的在理,“但京城之中财大气粗的多了去了,如何能得知是谁?”
“再者,名剑庄庄主定是京城中位高权重之人,或是,家中有位高权重之人。”
“如何见得?”
张大爷“刷”的一声打开手中的折扇,“名剑庄只斩贪官污吏,每每清除一人,肃清朝野,为百姓谋福。若不是身在朝野,或是官宦之家,谁会有如此道义?”
众人纷纷附和,“是呀是呀!的确如此。”
“那,依你之见,这名剑庄庄主是何人?”一人起哄喊到道。
张大爷摇头晃脑一番,“这名剑庄庄主,正是掌管着宁家商行,宁丞相的兄长,宁俭宁二爷是也。”
“……”众人皆默不作声。
“老头儿,你胡说的吧?”一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张大爷面色微变,“如何胡说!你若是亲自在宁府外蹲着亲眼看看,哪一次宁二爷出行,身边不是跟着一大溜的高手,个个使剑。这都还不足以说明宁二爷是名剑庄庄主的?”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自己一天忙了什么,就是觉得好累……
在公交车上,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
老下雨,衣服都干不了,好烦……
☆、第一百二十三章 狸奴儿
柳翩翩终是恋恋不舍的回了柳府,一步三回头,看的宁庆都有些心酸。
“爷,二奶奶那里,小的会派人保护好。”
宁俭点点头,“别被她发觉了,免得她担心。”
宁庆点点头,“是。”
武林中最近因为名剑庄中的传闻,各家门派纷纷谣言四起。推选出来的武林盟主,竟然是一个收钱杀人的组织,这不是给武林正道抹黑吗?
一时之间,各派均要求明剑庄庄主现身说法。吵着闹着最凶的,当然是自诩天下正道第一的武当派与峨嵋派。
“武林推举盟主,本意是希望能有德高望重门派号召武林匡扶正道。名剑庄虽是后起之秀,却总是神秘莫测,让人难窥其实。依在下之见,这个名剑庄就是一个伪正派,披着武林正派的皮,行着的却是邪派之事,实在是让人不齿。”
武当掌教首先站了出来,义愤填膺。
峨眉派掌门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掌教师兄未免有些激进。如今连明剑庄庄主的面都没见到,何以断定名剑庄就一个邪派?”
“师妹这是公然为名剑庄说话吗?”眼见着二教气氛剑拔弩张,众派都有些惶然。
少林方丈慢悠悠站了起来,“二位也别争吵了。若想知这名剑庄是正是邪,亲自下了帖子,邀那名剑庄庄主一见,不就全都知道了。”
峨眉掌门与武当掌教二人全都噤声。
众人附议。
宁全将一封请帖放在了宁俭桌上。
宁俭抬起头,“这是今日一早武当派下的帖子,说是邀武林同盟一聚,共商武林发展大计。”
“嗯,终是等来了。”
——
“名剑庄深陷谣言,若是想粉碎谣言,明剑庄庄主就不得不现身。武当已向名剑庄发了帖子,想必很快就会得知那人的身份了。”
赵安谟边听着来人汇报,边忙活手里的活计。
“主子,劈柴还是属下来罢。”赵安谟摆摆手,“没事了,你就先回去罢。”
来人恭声应是。
看着眼前满满一垛的木柴,赵安谟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满月楼如今静悄悄的,除了偶尔能听到院子外传来几道人声。赵安谟仔细听了听隔壁的动静,好像是莺莺正在逗弄新捉来的一只小狸奴。
“快来,瞧你脏的!”莺莺打了盆热水,抱着一只黄白相间的狸奴,轻轻抚弄。
狸奴挣扎着要从莺莺的怀中逃脱。
“喵喵……”看到冒着热气的木盆,狸奴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叫声也颤颤巍巍的。
赵安谟认真听了听,听出了狸奴的不满,满脸笑意。
没过多久,赵安谟的房门被敲响。
“那个,你会给狸奴儿洗澡吗?”莺莺满头满脸的水珠,手背上还有被狸奴抓伤的痕迹。
重新烧了热水,赵安谟抱着狸奴,一只手轻轻抓挠着狸奴的脖颈。狸奴被挠的十分舒服,眼睛轻轻眯着。
莺莺面有愧色,“原本想好好给灵儿洗个澡,没想到它不喜欢我。”赵安谟望了一眼怀里的狸奴,“狸奴脾气大,掌柜的该顺着,不能逆着。”
赵安谟看着莺莺手背上的伤口,“掌柜的还是先去看看手上的伤。”莺莺这才想起来被抓伤的伤口。
“狸奴可真是难伺候!”谁知刚一说完,狸奴就睁开眼睛冲着莺莺眦牙,莺莺怕它再上来挠她,慌忙跑了出去。
赵安谟微微一笑。
——
宁善揉着腰从床上爬起来,傅京系好颈间的盘扣,“多休息休息,干嘛急着起来?”
“今儿还答应了人去谈生意,歇不得。”宁福与傅甲端了洗脸水进来,低头各忙各的,装作什么都不清楚的样子。
傅京理了理衣襟,“昨日写的那两篇字是不是又是敷衍来着?今儿再补上两篇来。”
宁善苦了脸,“平威,我今天很忙的……”
傅京点了点宁善的额头,“那就晚上挑灯来写。”
“……”
宁福跟在宁善身后,“爷,咱们今儿没有饭局呀?”
路边有小贩儿叫嚷着卖胭脂水粉的,宁善直直走了过去,“傻子,骗人的你还真信呀?”
“啊?爷您……”从小贩儿的货摊上拿起一盒精美的胭脂,宁善闻了闻,“我可不像你,什么话都给傅甲说,任人拿捏。”
宁福有些为难,“您这么做,若是让傅爷知道了,恐怕又要闹起来了。”
“哼,瞧你的胆子,怪不得被吃的死死的。恩爱些是好事,可是,事事都依着旁人,迟早有你哭的一天!”宁善从怀里掏出一角碎银子,扔给小贩,大摇大摆的走了。
“闹?不怕他闹。”宁善“唰”的打开折扇,“闹完,该怎样还怎样,他又能奈我何!”
宁福一脸不信。
你自己还不是被傅爷拿捏的死死的!
傅京从大理寺出来,傅甲将马车赶到大理寺门口,“大人,回府吗?”
傅甲躬身请傅京登上了马车,傅京转身问道。
“最近,跟着宁善的人有回话吗,他最近都在忙什么?”
傅甲驾着马车,缓缓穿过闹市,“宁爷最近好像盘了个铺子,近来这么忙活,估摸着也是忙活这件事。”
“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