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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事情所发生的真相如出一辙,他根本就没有必要作出关于什么哪怕一丁点的赔偿以及根本就没有必要傻痴痴大出手脚,是朋友三伍帮助我找到缘由并让你们迅速得意起来——他已经格外清楚地告诉我,装腔作势的高乌根本来不及吊起大脚就被敌人用复仇的凶拳击倒在地了。
他没有等到身体在地上落稳就立即遭受乱了脚打踢之苦。这是一个真实的现场,有人对高乌曾经使出的大脚刻骨铭心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高高地踮起脚板踹了高乌的肋部。有人猛踢高乌那极力反抗而急狂撩动着的双手。当他仍然十分迅速地翻滚身子的时候,敌人似乎已经把他的髋骨踢垮了。如此下去高乌一定重新被抬进医院的大门,他们的义愤填膺已经争分夺秒地为高乌顺利闯进那家魔窟的大门作出着不可抹杀的贡献。
起初高乌仍然在反抗中疼痛着吱声,到后来就双手紧紧抱住头颅一声不吭。最后有只敌人就切着齿往他紧抱住的头颅一脚踢去。接着一伙人就奏着胜利的凯歌急速散去——他们根本不显得有所惊慌和飞越几个栏杆地逃遁。唯有那群依靠高乌大脚保护的长毛小子早在白汞时代就被其他敌人追逐着猖狂逃遁,无情地让勇敢的高乌在拼命地为他们孤军奋战,他从昔日独霸熬头的老大演变成一只孱弱无能的替罪羊——它还拥有足够的力量慢腾腾地爬起来。
“他简直自寻死路!”三伍又突然愤怒。
“不会吧?那他为什么不跟着逃跑?”
“你知道吗?他一定以为他们只是一群小毛孩,以为他自己有足够能力应付那群敌伙。”
“然后他就以为自己能一脚踢飞几个。”我说。
“绝对是这样,所以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待给他们下马威。别人跟我说,那群人一下子就向高乌扑了过去,非常迅猛。高乌猛然转身,想立即出腿可被他们迅速捆住——有人使尽力气揪住他的手,高乌一气之下甩挥手臂,说时迟那时快,其中有个家伙紧紧握住拳头咬牙切齿地送给了高乌一拳——中了鼻梁,高乌似乎已经眼冒金星,立刻变得混混糊糊。他们只是不太用力推了一下,高乌就跌在地上了。他还努力地反抗着,盲乱地挥着手。他们一直毫无留情地在他身上留下无数个脚印,根本就没给他喘气的机会,就像高乌早已跟他们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最后他的伤势怎么样,现在在哪里,在医院?”
“不——他现在在我的房间,鼻子肿了——全身密密麻麻青一块紫一块。对了,昨晚我回去的时候看见他用右手捂住胸口,显得很难受的样子。你知道的,他死活也不肯到医院去。”
“那怎么办?”
“我给他买了一瓶普通的铁打酒。”
“对了,高乌是怎样惹上他们的。”我好奇地问。
“嗤!那一定是他自己惹的祸。那天中午他领着一个人进了我的房间,那人就是与高乌一起跑场的乐队里的主唱。我模模糊糊地听到他在对高乌说了些什么——好像说是什么地方被霸占了,我想一定是上次为争夺排练房的事。很快我便听到高乌愤怒着喊打喊闹的声音。他一定出手为他们——他的兄弟门摆平这件事。”三伍继续说,“你知道吗?其实高乌想着事后得到一餐酒饭而已,就如此卖命!可怎么了——你看,高乌雄赳赳地率领他们上路的时候,自以为一见到那群敌伙就能使他们心惊胆颤——就会把排练房给高乌腾出来。谁知道他们早就有所准备,恨不得马上把高乌打成落水狗——高乌他们简直就是飞蛾扑火。”
由于那时长毛小子们的临阵脱逃,高乌就自然而然成了我们心目中单刀赴会的英雄,这一英雄的冠名仅仅得益于高乌对自身力量的高估。这一啼笑皆非的高估与期望的结果相差千里,要不然就不至于在还没出手之前便迅速倒在地上,身体雪上加霜地陷沦下去。
榕树底下的你们的同伙也迎来新的笑柄,他们一致认为长毛小子们干得非常漂亮——那是多么明智的选择,他们侥幸地免去被打成烂泥之苦。唯有高乌这该死的笨蛋呆头呆脑地抵挡那残酷的群殴,最终弄得鳞伤遍体。这是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高乌早就应该如此倒霉一次,他应该比上次的昏倒更加惨不忍睹。他为什么不永远也不敢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抛头露面,他们再也看不见他。他甚至远远地从这里离开和他们永远也不会有任何机会碰见他。
那时,高乌已经蛰伏在三伍的房间已有两天,看起来他很快就会“痊愈”——仅仅自认为只是一点微乎其微的皮外伤而已,有谁以为那已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就只能死路一条,只能死路一条。愚蠢的高乌,你别以为你能重新站起来就继续凶横跋扈,一旦你再次沦为拳腿下的奴隶你的生命也许就会岌岌可危,到时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又何必谈论如何用大脚置人倒地于一瞬间,一切都应该好自为之。
02吉它的命运
我们几乎以为高乌会在一段较长的时间内采取休养生息的策略…至少躲在房间睡上一周以上,还会轻轻地用鼓棒敲打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器皿,至少还在厨房吃上一个星期的饭,还能吭吭砰砰地抚弄着灶面上的锅铲,腾烟滚滚的城堡将继续赫赫升起。日子应该不那么迅速地从身边爬过,一旦时机已经成熟和自我感觉非常良好,才大厮模样地走出门外并行色匆匆地远去。然而事态的发展是,高乌被群殴的第二天——那时他走起路来仍然显得摇摇摆摆,就朝着某个可恶的目标盘马弯弓地上路了。
“喂!高乌你要到哪里去?”三伍不禁对他打开门时摇曳的姿态产生质疑,如果高乌就这样仗着这空洞的躯壳踏上复仇之路,就势必造成一个你们期盼已久的不可收拾的惨局。这一惨局会使拮据和瘦小的三伍无偿地劳费更多的体力,甚至白白葬送一些钱,还会让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被无情地夺去。
“你还要为你那群狗兄出气?”三伍显然在怒骂高乌,那群长毛小子只是没有义气的胆小鬼,“他们临阵逃跑,你却成了这副模样。”
高乌立即不出声息地张着大牙,这种表情让人难以捉摸。
“还不够惨?你是挡箭牌替死鬼而已,如果你还要给他们报仇——你就是吃错药了。”
很显然可恶的三伍总在捣毁你们的好戏。幸好这些忠言对高乌来说只是过耳边风——他只是轻轻地把门关上,然后一走了之,所有造成惨局的原因都应归结为自身对他们的保护不力——他甚至认为他们逃跑得非常及时,机灵果断。
后来,高乌的表现更加令人大惑不解,一天又一天,他像只幽灵那样闪窜,这一切怎么了,我们反而十分期盼高乌在这座城市惹发点什么,狡狯的你们更愿意看到报纸头版头条里刻记着高乌的大名——拙称为“残酷的社会混混”,那大标题应该是“一个臭皮匠一脚踹倒十个诸葛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