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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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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说,他走路时显得过份地挺胸突肚,那模样立即成为每个人捧腹之源泉。张歪哥和雷以宽他们都使尽浑身解数去摹仿得惟妙惟俏:尽可能地把下巴深陷下去,再让整个腰干往后严重地倾斜——几乎要与双腿形成九十度角。而你们一定认为那是最最恰到好处的的扮装了——这与你们对我的蔑视有关。我想说,当我把一顶被遗弃了的旧摩托车帽迅速地塞进自己的肚兜里时,连同故作一拐一瘸的走姿,所制造出的“挺胸突肚”的境界将使我第一次成为全部模仿秀中的佼佼者。辛老立即像一只瓜螺似的咧开那嘴巴,笑得一塌糊涂。他因此而感到格外自豪似的,那摩托车帽所引发的笑话竟在日后很长时间内保被不停地重复着——辛老从不对此感到索然无味,他对其他教授也这样傲笑地说,看看这几条小臭虫是如何如何地把一顶摩托车帽塞进肚兜里,有多神地冒充他,然后做着那些捣蛋的七癫八醉的动作。

当我们还如此不知悔改地演绎这些的时候,也许还有必要为此付出更大的“代价”,这一“代价”继续引领每一个人朝着快乐的高峰攀登而上。以致当我们那些各有所长的畸形的姿态:韦弟那个走起路来有如红袋鼠般的一起一伏、那慢腾腾的女生双拳耷拉、目不转睛地花掉一整个河坶渡时期去完成用整个身子带动头部以能转过脸去时的麻木神情……一切一切其他人那些像西洋鸭般扭动屁股的妖娆——它们全然被辛老“复仇”般地模仿作弄时,我们将得以继续在高耸的画架下混混沌沌地破涕为笑,内心本能的慌惶就会变得不再剧烈一些。何况,任何人都能十拿九稳地胜任于在忧郁的外衣下引颈吼发一些鬼叫般的极度欢乐亢奋的声音。

这些声音更能使我把大学光阴迅速磨掉,至少它们会让人很快就学会如何成为一个健忘的彷徨者。长期以来关于辛老在我耳边响起的那些琐言碎语,以及由此酝酿与诞生的欣欣向阳的那些可喜蓝图,最终也只能在彷徨者漫无目的的仓促步伐中化作尘烟,虚无缥缈——有人依然步履端庄、稳健有力,沉溺于生命的樊笼里纵容一切却迷失自我,一切都将被允许却茫然不可自拔,在未来的时日里我将继续拥有无穷尽的“宏大目标”——超越一切“伟大”艺术——毕加索《格尔尼卡》般愤慨争抗所带来的空前震撼的狂热妄想……

第二十五章 01项链

第二十五章01项链

对于高乌,如果你们固执地认为他走起路像一只母螳螂,那么我将开始怀疑你们的观察能力,以及你们面对生活的虔诚度。从此我将勇敢地去质疑,你们自始至终都陶醉在对事物的捕风捉影之上,而我则实事求事地以为,高乌的所有“运动”的时间几乎等同于他“撩着腿”的时间。当一个人已经变得神秘起来——你们没有在一棵榕树底下看见一个鬼影,那么你们就立即断言高乌已凶多吉少。而当一个人并不神秘起来——你们十分容易在榕树底下见到他,甚至惊叹于一个全新的鬼影,你们说:“他图谋不轨。”

他除了气宇轩昂的程度达到顶峰之外,其他一点也没有变——就像只要有一阵风吹过这也会偶尔使他摇曳不定似的。那双仍然向前微突的眼睛已使高乌黯然失神,连同那看起来稍显肿大的脖子——尽管与其魁梧的身体搭配起来竟成为服装漫画里的大模特,这也已经深深地给他烙上病的印记。他依然像块石墩那样岿然不动地坐落在那里,让人感到唯有那棵大榕树才能使他表现出对整个学院——他的母校无限眷恋,你们说:“那是归根落叶之地。”

所有认识高乌的人都无法估测其潜在的巨大能量,目空一切的灵魂似乎在拼命追求着什么、得到什么,可力不从心且举步维艰——貌似十分悲壮实为极其可怜巴巴。不求索解的人们一下子就会轻率地认为只是高乌的英雄无用武之地,他貌似一位孤独的群龙之首。只是到了某些时候他已经不再那么孤独,那帮无一技之长的好兄弟已经从远处招手而来,他们十分乐意见到那个岿然不动的兄弟。有的嘟着长长的嘴巴并有气无力地弯着腰,与一条被晒干的骨峋峋的三斑海马非常相似。

他们总能让高乌拥有昙花一现的兴奋,七八只龌龊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后一伙人堆在石桌周围。旁人很少有人有足够的勇气看上他们几眼,连店主也只能用诧异的目光一扫而过。所有人都显得十分明智,要不然一定会无端端惹来不应有的“杀身之祸”。只有在这个时候榕树下的你们那群同谋就绝不会把高乌视为笑柄。

有时他们竟厚颜无耻地对我们学院的漂亮女生挥手吆喝,只叫她们来到俊男面前坐一下,聊一聊。有人连忙搓擦着自己乌黑的大腿意示着那是最佳的座位,但这并不能阻碍她们婀娜前行——漂亮女生对他们佯佯不睬,甚至更加翘臀挺胸地朝着大门“表演”而去。在所有挥手吆喝中以高乌的表现最为出色,极力高呼他拥有一张世界上最舒适的温床。漂亮的女生依然置之不理,当她们越过大门的时候便偷偷扑哧地笑得翩翩起舞。

一开始那群乌合之众仍然聚在那里絮不绝语,后来便拖着尾巴成排成行地走掉——他们一定有什么值得做的事情要做。你们说:“图谋不轨。”

有一天,关三伍迟迟送来一个它早就应该发生了的消息,并不是高乌的大名被付印在报纸的头版头条,他只是把先前那帮嚣狠的敌人逐个打得落花流水而已。这就使得高乌先前神秘的内幕明昭天下——他何尝不分分秒秒为复仇四处转悠,他看起来心满意足,还为长毛小子们争到那间宽阔的排练房——那仅仅是敌人们的人离室空。

然而,长毛小子们竟敬酒不吃地把它放弃了,否则如此下去总未能风平浪静——恩恩相报何时了。他们决定寻找另一片天地——在这城市的另一角落觅得一间更加舒畅的排练房。除了尽情把自由拥有外,还重新找到一个能完全和睦相处的鼓手,那鼓手技术精湛和身体毫无虚假地强壮,绝不会在炎炎夏日的某个中午于舞台骤然昏厥。他们毅然决然要远离高乌,就像秋天大雁要远飞,不再贪图高乌激情四射的表演乃至他凶狠大脚下的庇护,这才重见天日。以致后来他们在高乌的眼里只是一群忘恩负义的怪异的非洲地松鼠,在沙地里用爪子扒几扒就长期地销声匿迹。

仅仅因为新添了一群蓬头垢面的好兄弟,那群可恶的长毛小子也将很快被高乌忘掉。只因高乌的悉心引领,无一技之长的好兄弟们得以置身于学院悠哉游哉地玩耍,他们能够与门前貌似警官的保安们擦肩而过,然后在校道上大摇大摆。那时高乌像一条澳洲地毯蟒那样慵懒地盘蜷在石凳上——不时伸出一只手指,为兄弟们游窜于学院的任何一角指明路径。

他们窜于每幢大楼,每个画室、音乐室。一旦看到一些“艺术品”就莫名其妙地哄叫;他们在“被允许”的情况下钻进琴房大显身手;他们透过窗户对舞蹈房里的女生目瞪口呆;他们肆意用硕大的石子把喷泉里的游鱼砸得生不如死;他们无知地去亵渎那尊神圣的《扭曲的生殖器》;一但有可能,他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一辆崭新的自行车从保安的眼皮下叼拐而走。所有这些如鱼得水的运数都应该归功于学院全天二十四小时自由的对外开放和“严格的治安管理以及保安制度的极度完善”。

那是高乌涣然一新的生活方式,这显然是一种得以休养生息的伎俩——身体也不可思议地慢慢地恢复。他甚至认为自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健壮万倍。不仅如此,他还彻底成功地混入社会——简直与一个涉世肤浅的不打折扣的白面书生不可苟同,似乎还将拥有强大的社会势力——处处蛮横地自如穿梭。他随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捞得一餐美酒,觅得一份可喜的差事仅与一巴掌打死一只小蚜虫那般容易。

高乌因此而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那时他目中无人的洪流已经把所有人一并吞没。我们如何也改变不了自身只是一群孤凄的沙丘蚁——有时在人潮中看见可恶的高乌,他根本就自始至终昂着自己那铁铸的头颅,尽管他早已把我们瞥得一清二楚。他甚至可以把我和三伍那矮小子定夺为“可有可无的朋友”,再过一段漫长的时间也许我们才能被视为“能够寒暄几句的一般朋友”。

由于高乌的生活无缘无故有了新的起色,榕树下你们的同伙们都已察觉到,一条崭新的乏着雅光的银链被吊挂在高乌圆大的脖子上,有只金亮的戒子像一条金边蚂蝗那样缠趴在他贪婪的食指上。毫无疑问这将使其背后神秘的生存手段受到前所未有的质疑,连同那群好兄弟的色相凶凶的吊儿郎当,几乎可以断定高乌已彻底蜕变成一个勤劳勇敢的经验老到的小偷,一切的获取都仅凭靠那龌龊而贪婪的双手。

后来三伍也恼悻悻地说:“你知道吗——高乌现在以偷为生。”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其实我竟以为高乌的境况一定趋向以“抢”为告终。而你们则说:“他是杀人犯。”

“你见过他那条项链没有?”三伍蹙眉皱额地说,“难道你相信他是用自己的钱买的?”

“会不会是别人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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