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用这么粗俗尖酸的词语骂人,很明显感觉到对面呼吸一滞。
“毁掉她的是她自己,告她的人是梁从深,你不用找到我这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希望我能出面说情。”谢佳菀冷笑一声:“你们一个二个都看我不顺眼,想要毁掉我的爱情、抢走我的男人,我凭什么要帮你们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苏,善良是人之初本性,可不是任由你们肆意利用践踏的。”
叁天前,梁从深和女学生那组床照的发布者突然在网上发布道歉声明,并配上自己与照片女主角方宜的聊天记录和相关录音,正式向南州医科大学的梁从深教授本人及公众道歉,并自愿承担此次流言所造成不良影响相关的所有责任。
方宜在大叁那年参加了梁从深到她们学校进行的心脑血管专项主题讲座。不同于清一色秃头、身材走样、喜欢侃侃而谈自大狂妄的专家,几页PPT都装不完其教育经历、所获成就的梁从深气质斐然,他的学识底蕴、谈吐礼仪,都是内敛式的闪闪发光,引人注目。
方宜被他英俊的外表和卓越的学术成就所吸引,从此把考上他的研究生成为他最出色的学生作为人生的第一大目标。
她从不避讳向自己的朋友们诉说自己对梁从深的爱慕之情,聊天记录里,更不乏对梁从深那个初恋女友的各种贬低。
她和朋友通过多方渠道,把梁从深从初中开始的情感经历挖了个遍,却发现在他到英国前,只交往过一个青梅竹马的姐姐。又从她小姨那里得知,当年是那个姐姐甩了梁从深。
方宜感到愤怒的同时很不服气,经常和朋友对谢佳菀评头论足,从吐槽她不够落落大方的性格层次上升到攻击她腿粗身材不够好。
方宜甚至嘲讽自己小姨那种资色平庸的女人也敢喜欢梁从深,并放话,如果那天在医院是她和梁从深表白,一定不会落得这么尴尬的下场。
有人根据聊天记录的时间和“医院”这些关键字眼顺势扒出先前爆料人爆料方宜为梁从深挡刀事件的始末。
爆料人也出面澄清,当日在会所,是方宜自己跑上去挡刀的,其实她原本的伤势根本不至于要到医院检查的地步。在梁从深和人继续打斗的时候,方宜自己用刀把伤口划深了些,才换来梁从深亲自送她去医院。
在方宜眼中,世界上谁都配不上梁从深,只有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有出色的容貌和学习能力,假以时日,只有她能爬到金字塔顶端与梁从深并肩而立。
那段时间,梁从深两地奔波,方宜都看在眼里。她愤愤不甘他这么骄傲的一个人能为了一个谢佳菀低姿态到如此地步。
她的狐朋狗友怂恿她要不直接把人睡了,先斩后奏。
梁从深失魂落魄从新州回来的那晚,方宜恰好在实验室整理数据。醉醺醺的梁从深跌倒在黑暗的办公室里,借着朦胧的月光,方宜对他那张平日冷峻如斯的英俊面孔心起意动,费力把他扶到沙发上。
可无论她怎么诱引,梁从深始终睡得死沉。
最后没法,她决定赌一把,解开他衣服,也把自己脱光。
……
那几天,谢佳菀为了复习考试每天都昏昏沉沉,家里谢敬文和刘芝秀为了给她创造良好安静的环境,连日常讲话都自动调小音量。
这天傍晚到了吃饭时间,谢佳菀迟迟没等到有人来敲门,她自己也有点愧疚,觉得自己都这么大的人总要劳烦父母照顾迁就自己。
于是她收拾好资料,活动活动筋骨就主动从房间出去,想看看厨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餐桌上的菜早就摆好了,可四周半个人影都没有。再一扭头,谢敬文和刘芝秀并肩坐在沙发那里,聚精会神望着电视,连她出来了都没有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视没有开声音,两个小老头小老太太目光炯炯,生怕错过什么重要剧情似的,正襟危坐。
谢佳菀想笑,但心里又泛酸发涩。
也许,她还是应该搬出去独居。
她的爸爸妈妈也老了呀。可不管他们多大年纪,自己在他们眼中永远是需要照顾的小孩。但她不想让他们总是把全部精力和时间耗在自己身上。
辛苦了大半辈子,他们应该在临近退休的时候好好过一下惬意的生活。为自己而活。
谢敬文看到谢佳菀,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笑说:“饿了吧,饭菜都做好了。”
刘芝秀捂了捂胸口,抱怨她走路没声。
“是你们看得太入迷啦。”谢佳菀用尽量轻快的语气压下泛起的哽咽。
刘芝秀往旁边挪了个空位,一只手拿遥控调音量另一只手招呼谢佳菀坐过来。
“坐妈这边。”
“你们看什么呢?”谢佳菀抿了抿头发,一时间心情开朗,觉得这一幕,有点像回到小时候,一家叁口,宝宝坐中间,被世界上最爱自己的两个人包围着,其乐融融地看电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敬文叹了口气,却是在对刘芝秀说话:“我说什么来着,你们女人婆就是爱八卦,没谱的事传得天花乱坠……”
刘芝秀不服气,但又没理,嘀嘀咕咕把话题引到别处。而谢佳菀早就已经僵坐在那里,脸上灿然的笑戛然而止。
她不知道见面会的具体时间,回到新州以后,更是把自己封闭在一个空间里,有意无意拼命驱赶脑海中的杂念。
如此度过了一段六年前以为他已经彻底消失在她生命中寡淡又忙碌的日子。
她在和恼人的医学理论知识作斗争。
他其实也在艰难地对抗着。
不问归期。
但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
电视屏幕里的他,西装革履,硬朗的五官没有被镜头的帧数扭曲分毫。冷静从容,在无数闪动的白炽灯光下淡漠如斯,一双深邃足够黑亮的眼睛毫不避讳直视摄像头的正中方向。
隔着蓝光屏幕,谢佳菀被他那样镇定又冷酷的目光灼了一下。
四目相对的瞬间,那句“我十分感激我的女朋友和那些自始自终相信我的人”让她心跳得很快,整个人的思绪都变得格外飘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只有她能探寻到黑眼睛下那缕温柔的浅波。
刘芝秀知道这次是自己误会人了,刚才一直叽叽喳喳和谢敬文吐槽那个女学生心机深,这会儿一个激灵,“哎”了一声。
“他有女朋友了?怎么都没听梁远山和杜绮丽提过。”
“人家儿子的私事,凭什么告诉你啊。”
“也是,上次一块儿吃饭的时候杜绮丽不也说,估计有了也不会告诉他们。”
……
谢佳菀高高悬起心一点点放低,律动的节奏温柔迟缓。确定那些喜欢搞事的媒体没有放出当日她在学校出现的画面后,她一个人默默走到厨房。
窗外晚霞正好,大片淡紫玫红的浓云徐徐铺展,没有尽头似地无限延及地平线。远方,清朗的点点星辰已经迫不及待要点缀初露头角的夜幕。那盏古老的抽烟风扇呼啦啦地转,徐徐吹送轻柔晚风。
那面玻璃里倒映的影子,笑容比暮色更舒然。
后来,在第七封信里,她写那天的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又哭又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远山一家人再回新州,是为了给梁老太太过九十大寿。本来是想请一众新州老友一同坐席,但碍于老人家年事已高,经不起太大折腾,他们这群老伙伴会束手束脚不得尽兴,于是就把行程分成了两天。
依旧是在那家酒店,中心医院与这家酒店有合作关系,梁远山格外帮衬前同事谢敬文,回回到新州宴请宾客,都是在这个酒店。
尤其这里的菜式菜品很得人心,有几道特色菜品的风味,在整个新州都找不出第二家替代品来。
过了立秋,天气转凉,雨一场场毫无预兆地下,时而瓢泼滂沱,时而淅淅沥沥,空气中都是凉爽潮湿的清香。
谢佳菀跟着谢敬文和刘芝秀一家叁口从医院同时下班前来赴宴。一推门,气氛高涨,未先见人,欢呼声就如浪打来。
“就你们一家人姗姗来迟,得罚!”
谢敬文平日话少内敛,但在一群老熟人面前很放得开,摸了摸日渐圆润的肚子笑说:“没办法,一家子都在医院为人民服务呐!”
梁远山拍桌子叫好,边斟酒边说:“说得好!来来来,敬我们谢院一杯!”
刘芝秀带谢佳菀如常入座女眷那边,不满意嚷嚷道:“菜都没吃一口呢,我们家老谢一来你就灌酒,多伤身体!绮丽你也不管管你们家梁老板……”
“管不住啊,你有本事你管!”杜绮丽笑呵呵的,特意把椅子拉出来一些,让谢佳菀坐她旁边的位置。
一片嘈杂声中,谢佳菀柔柔细细的嗓子也格外清奇明亮:“谢谢阿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杜绮丽越看越喜欢,越过谢佳菀拉着刘芝秀手腕,激动说:“佳菀还没男朋友吧,不如给我做媳妇得了!”
谢佳菀心惊肉跳,眼睛一下瞪大,脸上一片红光羞羞答答地低头专注摆弄碗筷。
周围都是女人婆,听了这话后一个比一个来劲,笑得合不拢嘴纷纷扭头过来,看刘芝秀这人精要怎么回应。
“想得倒美!我呀,现在改变思路了,不着急让我们小菀嫁人了,你也知道这贴心小棉袄多招人爱吧,我和老谢还是想让她在我们身边多呆几年……”
“再说了,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哪高攀得上你们啊……”
杜绮丽脸色微变,似乎有些着急,语调都变了。
“哎,哪有女孩大了不成家的,她要是碰到中意的,你还能拦她不成?再说了,可别整天来说一套胡话……”
中年妇女的笑声有独特的威慑力,谢佳菀觉得脑子嗡嗡的,情不自禁揉了揉发烫的耳珠。
一抬眼,看到对面慵懒随意坐着的男人,呼吸紧跟着一滞。
利落清爽的短发显得眉眼更立体深沉,冷峻流畅的五官线条随意舒展开,不管是什么打扮,什么年纪,梁从深身上永远有股不死的少年气,和这群经久社会阅历丰富的中年男人吞云吐雾,他不露怯、不青涩,但那股挫不灭的散漫、狂傲、自由与淡然,让他是乌烟瘴气的名利场里独一份的朗朗存在。
等服务员进来要摁住转盘上菜的时候,谢佳菀才后知后觉自己看他太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抬起清凉的手背使劲按了按发烫的脸颊,轻吁了口气,不知道刚才隔着大半个桌子,他有没有听到杜绮丽的话。
看起来是没有。他自始自终扭头和身边的长辈交流,聊得兴起,酒杯和烟都不离手,看都没看这边一眼。
似乎是和那些老男人一样,觉得她们女人聒噪,聊不到一处。
“佳菀是不是爱吃土豆丝来着?”
谢佳菀回神,发现那盘刚上的土豆丝不知何时已经转到自己面前,杜绮丽正十分热情地要替她夹。
“哎我说绮丽,你该不会真看上佳菀了吧,要不认个干女儿得了!”
不知道谁调侃了一句,杜绮丽和刘芝秀都笑得花枝乱颤。
梁从深放下酒杯,眼神似云如雾往对面看。刚才杜绮丽那句话,把她吓得不轻,无意识绞着手,把碗筷包装纸揉得皱巴巴软趴趴。
而如今,她又正手忙手脚捧盘子接杜绮丽为她夹的土豆丝,一张素净的小脸红晕如飞霞,那点原本作为衬托的高光却如碎钻一般闪得人心醉。
她今天穿一条果绿色不过膝的法式裙子,衬得肌肤白皙透明,又因为包厢里暖调灯光和热烈氛围所致,晕上一层粉红,纤美的肩颈线毫无保留地展现,明媚大方。
但依旧,会因为大人们的笑谈和多看他几眼就耳根发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旧是很容易害羞的佳菀姐。
他感觉小腹有股奔腾的气流,直蹿脊骨,眼睛一下变得很晦暗很晦暗。
须臾,梁从深在她微微冷淡又带着些惊愕威胁的目光松开摁住转盘的手,唇角舒展,慢条斯理吸了口烟,迷离又赤裸的目光隔着懒懒散开的烟雾看她嫣然如花。
席间谢佳菀再也没有看过他,镇定自若许多,一直在侧耳倾听阿姨们的聊天。
偶然一静默间,梁远山突然问:“佳菀的职称考过了吧?”
谢佳菀抿抿唇,有些不太好意思:“过了。”
梁远山喝了点酒,嗓音洪亮,搂着满面红光笑着的谢敬文,又指了指刘芝秀:“这保密工作做得够好,这么天大的喜事,你们家不得做东请一顿,让我们也沾沾喜气!”
刘芝秀等女儿自己回答完,迫不及待满脸骄傲地开口:“下次一定!这次不是有你梁老板请客了嘛,你们一家人难得回新州一次,我们就不喧宾夺主了。再说了,现在只是内部有名单,还没公示的,低调一点总没错。”
众人点头表示理解,也就此约定好了下一次聚会就由老谢家做东。
杜绮丽提议举杯恭贺谢佳菀,所有长辈都站起来,谢佳菀看到自己酒杯已经空了,略显局促,眼神乱飞寻找着附近的酒盅。
忽然,身边多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阵阵熟悉的冷香飘然入鼻。梁从深把衬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的一截的肌肉紧实,青筋分明,修长的手指拿过空了的杯子,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在她眼前摆弄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液体声潺潺入耳,谢佳菀站在原地,觉得整个天地都安静下来。
所有人,似乎都在等待他为她的酒杯注满红棕色液体。
“佳菀姐,恭喜。”
把酒杯接过来时,指尖若有似无地触碰到他的,谢佳菀连“谢谢”都忘了说,浑身过电般懵懵懂懂,始终垂眸,蝶翼般的长睫在粉扑扑的挺翘鼻尖落下一小片阴影。
“给我也来点。”杜绮丽拍了拍儿子的手臂,又环顾四周招呼:“还有谁没有了的,必须都灌满,今天大家开心啊!”
众人回过神,气氛又恢复火爆,啧啧有味地各自在心里感慨刚才梁远山儿子和谢佳菀女儿站在一起时的场景。
年轻还是好啊,俊男美女,养眼得很。
进入尾声的时候,服务员把一桌子的菜都撤了,大家热火朝天聊不尽兴,等水果甜点都上来的时候,刘芝秀尝了口西瓜觉得清甜爽口,立马叉了一块到谢佳菀盘子里。
但谢佳菀在等待水果上桌的间隙出去了,现在都没回来。
刘芝秀在心里嘀咕:这孩子,刚还一个劲嚷嚷口渴想吃西瓜。这一大桌子人呢,等她回来不知道西瓜还有没有了。
默默想多叉两块留给她,杜绮丽也上手了,说:“对,给佳菀这孩子留点,年轻人就喜欢吃冰冰凉凉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你别说,人还是得服老,我现在吃一点冰的牙齿都受不了……”
外面不知何时又开始落雨,封闭的楼层一角,窗悄悄开着,沁骨的凉风夹杂着雨意,丝丝拂面。
可酒意消散不去,谢佳菀觉得浑身要燎原似躁热,滚烫的气息劈头盖脸覆下来,将她堵得死死的。
一晚上,梁从深的眼神都黑沉沉,野性暴露,恨不得要将人吃掉一样。现在,他的确如此,吻得穷凶恶极,一点喘息都余地都不肯留给她。明明他自己也呼吸不稳,令人难堪的吮吸声都断断续续的,可他就是不肯松开她,缠着她发麻的唇舌纠缠至死。
谢佳菀被他揽着腰肢,退无可退,一头倾斜的长发落到敞开的窗户外,被凉凉的雨打湿,凛然的风又将如瀑般的黑发全都扬起来,缠绕在他胀红的脸上。
身下是川流的车群,繁华的喧嚣似远又近,她死死揽住他的脖子,酥软的身体在他掌心张仰、柔韧舒展,抵抗着一阵阵痛快的麻颤感觉。
细嫩的肌肤上细小的颗粒起了消,消了又起,她晕晕乎乎的,在冷与热的极致中也全心全意地吻他。
梁从深躁得厉害,酒精上脑,满腹汹涌的热流不受控制奔向四肢百骸。怀中香软每一寸都是他曾经完整拥有过的,如今再次热切感受,他竟觉得悲恸,一颗心抖得厉害。
把她的唇也变成温的、烫的,染上独属于他的烟酒味,梁从深的手情不自禁往下探,勃动的青筋触碰到她同样跳得猛烈的颈动脉,弯曲的肘有意无意触着那团起起伏伏挺立的柔软。
谢佳菀怔了怔,慌忙中咬了一下他的舌头。
紊乱粗重的呼吸戛然而止一瞬,继而又渐渐复苏。他哑然失笑,沉沉吁出口气,有葡萄酒的醇朗也有她的清香,如秋雨和晚风,不分彼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搂住她的后脖,湿润的唇停在汗涔涔的小鼻尖,吻了又吻,然后一路往上,滑过她颤动不止的眼皮,最后停在额间。
怜爱、珍视,怎么都无法抽身。
她握住他的手,身体往后瑟缩了一下,眼睛亮晶晶的,里面全是泪。
“你不能总是这样,你刚才很吓人,知道吗?”
她真的永远如十八岁少女,娇娇弱弱的,但有种隐而不发的坚韧,可以激起男人勃发的保护欲。
梁从深贴着她的发,声音有发泄过后但尚不满足的沙哑:“那我要怎样,嗯?你都不肯理我。”
谢佳菀贴在他怀里,全是他砰砰而动、一下比一下更有力的心跳。混沌的脑子里全是模糊的回忆。
包括刚才她只是出来想透透气,顺便回复一下荣乐昕的消息,可一抬头就看到棕色玻璃窗里紧跟出来的黑色阴影。
他从背后搂住她,头埋进她的颈窝,瞬间气势全无,变得无助可怜。
“我把事情都处理干净了,我给了你真相,可你还是不肯理我,你说话不算数。”
她忍了一晚上的泪终于还是全都流进他的衬衫面料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进包厢看见他的一瞬间想哭,他吞云吐雾隔着人群注视她的时候想哭,他绕过半个桌子走过来亲手给她斟酒对她说“恭喜你佳菀姐”的时候想哭……
她死死拽紧他腰间的衬衫,闷声说:“我在等你来找我,而且,不能总是你找我我就要理你。你真的很混蛋知道吗?”
发红的眼角涌出湿意,但他不想弄脏她珍爱的长发,紧紧搂着她往里挪了些位置,仰起头,轻声说:“我知道,但你还愿意要我吗?”
长久的岑寂,就在他再次惴惴不安之际,怀里的人抬头,泪痕晶莹,红唇微肿,但还是一笑生花,比苍蓝的夜色更动人。
“我的绿裙子好看吗?你说当年,对穿绿裙子的我一见钟情来着。”
她忽然害羞,怯怯垂下眼,玩他被自己揉皱的衣领,小声说:“我给你写了第七封信,还记得我们当初约定的吗,写满七封情书,我们就永远在一起。”
“梁从深,我愿意。”
愿意给你写够七封情书,愿意要你,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
他听懂了,泪汹涌而下,觉得怎么拥抱都不够。
只能用吻围剿她,表达他的感激和爱意。
走廊尽头,闪过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散场时,谢佳菀依旧说自己要回医院一趟,雨停了,她打算自己步行过去。
刘芝秀狐疑看她一眼:“大晚上又不是你夜班去医院干嘛?”
“想再去看看那个危重病人。”
谢敬文觉得女儿真的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对她这样敬业的态度很是赞赏,一把搂住还想说些什么的刘芝秀,开个玩笑:“女儿大了有责任心是好事,正好我们过过二人世界。”
众人起哄笑作一团,羡慕他们老夫老妻还这么浪漫。向来雷厉风行的刘芝秀居然红了脸,嗔怪谢敬文喝多了就开始老不正经。
谢佳菀在旁欣慰地笑,心里暖意融融。梁从深靠在车旁抽烟,似笑非笑,她就下意识看了眼杜绮丽。
她和梁远山的婚姻,早十几年前就换作了灰烬。这样一想,难免心酸。
临走前,杜绮丽加了谢佳菀的微信,谢佳菀倒没怎么往心里去,这回杜绮丽也没推搡要梁从深送她。
夜深了,又断断续续下了一天雨,街上没什么人,谢佳菀也不觉得冷,仿佛他滚烫的吻还烙在身体上一样。
被这样想法惊了一跳,她在四下无人处又默默红了脸,“呸呸”两声晃了晃脑袋,开始在脑海中回顾病人目前的治疗方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跟有不近不远的雷克萨斯,开着大灯,亦步亦趋,把她可爱的一系列动作尽收眼底。
听到轰轰声的同时感觉到刺眼,谢佳菀扭头,车也刚好停稳。她气势汹汹走过去把人劈头盖脸把人骂一顿:“你喝酒了还开什么车,找死是不是……”
可走近了,才发现是梁家的司机坐在驾驶座上。
梁从深笑笑,解开安全带下车把窘迫的人一揽,谢佳菀像蔫菜的小鸡仔把脸蹭进他的胸膛,暗自发力掐了一把他的肉。
只可惜硬梆梆的,她自己的手也疼了。
梁从深对她的依赖和小动作很受用,把不安分的小手一捉,对司机说:“吴叔,你回去送我爸妈吧,我们想走一段。”
司机朗声大笑:“行,你妈让我送你接谢小姐,你现在又赶我回去……”
车掉头走远了,谢佳菀才抬头,喉头哽了一下:“刚才吴叔说什么,阿姨让你送我?”
他温柔拨开她粘在脸上的碎发,凝视那双愕然又不安的眼睛,把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傻瓜,那天在发布会,我说自己有女朋友的。”
“你……”她有些气急败坏,梁从深却始终淡淡含笑,揉了揉她翕动的红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说要跟我过一辈子吗。”
“可是……”她有些心虚,临了临了,她觉得自己还是没做好准备。如果杜绮丽知道了的话,刘芝秀也很快就会知道了。
她还是没办法做到像他一样坦然勇敢,所以心虚。
“我妈问我,你了解她什么,就要和她共度一生。她跟我说,结婚是一辈子的事,她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永远对一个女人忠诚。”
谢佳菀仰面看他,昏黄路灯把他锋利的眉眼都锐化了。
“我说,我了解她喜欢穿绿色的裙子,喜欢吃土豆丝和西瓜,胆小又怕羞,但内心其实比谁都坚强。我还知道,她知道我爱她,同时她也爱我。”
说完,他笑了笑,一如那年替她赶跑坏蛋的少年。
“我说得对吗?”
她的粉唇瘪了又瘪,最后踮起脚尖主动吻他,等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时候,正要分开,耳畔炸开一个熟悉的声音。
“行了,大街上的,注意点,回家怎么亲都没人管你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从深显然也被吓了一跳,但他心理素质比谢佳菀强太多,脸皮厚得可以,镇定自若喊了声“叔叔阿姨”,然后用结实的小臂扶稳要往下的谢佳菀。
谢敬文在旁边干咳一声,笑着举起手很僵硬地冲梁从深挥了挥手。刘芝秀淡淡睨了脸脸色苍白的谢佳菀,心气不顺。
也就是刚才在酒店无意撞见他们激烈亲吻,刘芝秀才意识到一件事:小菀和梁远山的儿子,不知道好了多少年。
一想到以往他们每次聚会,这两孩子说不定都会偷溜出去亲亲我我,刘芝秀就觉得心堵。
明明也没怎么着,可就是有种女儿要出嫁的痛心和不舍。
“妈……”
谢佳菀咬唇怯怯喊了一声,又拿眼神求助谢敬文。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多少有些怨怼,她这个当妈的,有这么不解人意吗,自己女儿有个不知纠缠多少年的男朋友都没打算告诉自己。
“我早说了,他俩……”刘芝秀眼风一扫,谢敬文立马乖乖闭嘴了。
“从深,阿姨只问你一句,你是认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从深,不,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刘芝秀言下之意。他父亲这边的家族没一个好男人,刘芝秀不可能轻易信任他。
“叔叔,阿姨,我想娶菀菀,非常想娶。我很爱她,我知道再多的誓言和承诺都不能让你们很快接纳并且相信我。我这辈子只结一次婚,唯一一次婚姻,我不会拿菀菀来试错,我也绝不会犯错。”
“我请你们把菀菀交给我,让我们相爱。”
后来,谢佳菀问刘芝秀怎么立场这么不坚定,当场就把她嫁出去了。
刘芝秀怜爱地替有些发肿的女儿捋平碎发,说:“因为他最后一句话——‘让你们相爱’,妈觉得很触动。当时还不知道你们经历过什么,但他说这句话的虔诚、恳求,小心翼翼又不谦卑,让我仿佛领略了一遍你们年少到成人那段青涩又轰轰烈烈的爱情。”
“妈知道你同样深爱着他。”
谢佳菀很强烈感受到肚子里的新生命在踢她,鸿蒙初辟般的活跃,他迫不及待要来到这个人世。
她迷迷瞪瞪靠上母亲温暖的臂弯,说:“谢谢你,妈。”
正文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梁从深应酬完回到家里,一身酒气,滂臭滂臭的。
谢佳菀还在洗澡,就由刘芝秀这位做丈母娘的给他做思想教育。
“从深啊,少喝点酒,你现在是年轻,可你看你爸和小菀爸,以前也是爱在酒桌上逞能,现在年纪大了,叁高不就找上门来了。要我说你们一个个还是当医生的,自己身体都不懂得注意保养,还没我一个算账的有健康意识……”
梁从深对这个丈母娘很是佩服,一张嘴能说会道,短短几句话就把家里学医的几个人都骂了一遍。
“妈……”梁从深赶紧接水杯过来,正想说话,浴室门“砰”一下打开了。
“妈,人家爱喝就让他喝呗,反正出了事也不用你收尸,您操那心干嘛。”
滚滚白烟雾气涌出来,涌动着,谢佳菀穿浴袍站在门口擦头发,敞开领子露出来的雪白的肌肤有些泛红,一张干净的脸含嗔带怒的,十分灵动。
梁从深慢慢往沙发后一靠,翘个二郎腿,把眼睛挡在茶杯后面,又冷又热地注视她。
他倒觉得她如今和刘芝秀女士越来越像了。
讽刺起人来,不见血,但很能诛心。
刘芝秀“呸”了一声,嫌她说尸啊死啊的不吉利,又叮嘱她几句快点把头发吹干免得着凉就开着她的购物频道直播回房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佳菀从头到尾没打理喝醉了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男人,回房间仔细把头发擦过一遍,正要取出吹风筒,手腕却被握住,重物也转移了力量。
“你很臭知不知道,离我远点。”
她冷着个脸,却没有把吹风机再抢回来的意思,动手开始去扭面霜盖子。
梁从深拨弄了一下开关,嘈杂的风声就呼呼缠绕起来,他先拿远一些,试探温度,在她身后坐下,说:“佳菀姐,欲擒故纵也得有个度。”
“你洗手没?”她没接他的茬,警惕地偏过头。
梁从深突然把吹风机关了,空气一下陷入寂静,但似乎并不沉默。男人眼疾手快,把笨重的机器一扔,从后一手搂她的腰一手按到她喋喋不休伶俐过头的嘴上。
“你说我洗没洗。”
他手下动作不断,一直在使坏,谢佳菀痒得不行,软在他怀里乱扭,仰着面笑,微微张开急促呼吸的红唇等他去吻一般。
闹够了,梁从深躁得头脑发涨,忽一个反身将人压在门板上,偏偏重重吻下去。
刚才他手上浓郁的皂香还留在鼻端,此刻铺天盖地的清醇酒味袭来,谢佳菀眼前发眩,强硬闯进来的舌头顶得很深,她根本无从在自己的领域做出什么反抗。就像此刻在充满她从小生活印记的房间里,似乎每个角落都被这个高大身影覆盖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陷入他穷凶恶极的吻中,被情欲浪潮推着漂泊,只能紧紧攀附住他。
两人吻得气喘吁吁不分彼此,谢佳菀在最后要溢出娇喘时骤然缩住了发紧的声带,突然想起来这是在新州她的家里,隔壁就是刘芝秀和谢敬文的主卧。
虽然二老一直希望能尽快做外婆外公,但如果让他们听到点什么,她还要不要活了?
“你成天就只想着这个……”
她捶打他的胸口,试图用哀怨找回些理智。
梁从深喘得比她厉害,轻松抓住她的手腕,吻了吻柔软的指尖,沉沉表白:“我好想你。”
谢佳菀“噗嗤”笑出声,故意拽紧他的领带打趣他:“梁院长,你们家在新州不是有很多房产吗,怎么这么不要脸啊,大半夜喝醉了还往丈母娘家跑。”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不知道从哪个方向腾空而起,一片天旋地转,很快就实实陷入柔软的被子里,被熟悉的滚烫气息笼罩得严丝合缝。
“没办法,老婆恋家,我一不在新州她就往爸妈家跑,找不到人,我只好过来了。”
他边说边抚摸她的腰线,头埋在她的汗涔涔的肩窝里不断吮吻,惩戒似用膝盖狠狠顶撞开她的大腿内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佳菀怕他昏了头,说干就干。
他的确也是说干就干的人。
先前的嚣张气焰一下就没了,搂住他娇滴滴地求饶:“我错了,可你不在家,这么大的房子我一个人住得害怕嘛。”
梁从深似乎不吃她这套,一下子把她的睡衣推到锁骨处,手从旁边探进去,握了个满盈,时重时轻地揉搓着。谢佳菀浑身又酸又软,好像哪都是像冲了气般鼓胀起来,但轻飘飘的,没有沉甸的实感,怎么都不满足。
梁从深手往下探,摸到一团湿,弯了弯嘴角,叁下两下把人剥个精光,扶着刚才在沙发看到她出浴那刻就胀破的硬物一寸寸埋了进去。
同时他一刻不离地缠着她的唇舌索取,把两人久违体验到大脑发麻的快感都融入香甜津液里,只化作黑夜里压抑到极致的呜咽声。
蝉鸣和风扇更聒噪。
像他们的初夜。
谢佳菀的床头柜喜欢摆放一杯水,清澈的玻璃杯大雾四起,水珠迸溅出来,书桌那盏独立的台灯投影范围很大,在泛黄的白墙上,纤美柔韧的黑影起起伏伏。
谢佳菀扭头看到这一幕,被美到失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才,因为她呢喃一句“我也想你”,刚刚退出去还湿哒哒的硬物又徒然顶进来,命中那枚柔软的颗粒,让她脚趾痉挛似地攀在他黏滑勃动的肌肉上。
他撑起身来看她,锋利的五官流淌过汗滴,发红的眼角里全是她折身震弹往深渊里的剪影。
事后,梁从深要去洗澡,看到浴室里早就准备好的衣服洗漱用具,唇角弯了弯,尾椎又一阵燃爆似的电击感。
算了,会吓着她的。
谢佳菀当然不知道已经要过她四次的男人又在浴室用手解决了一次,昏昏欲睡的时候,灯彻底灭了,她被清清爽爽的怀抱紧紧从后搂住。
“以后不会了,我每天都陪着你,接你上下班好不好?”
谢佳菀被扰得有些烦躁,反身踢了他一脚,但忍不住笑说:“甜言蜜语谁不会说啊。”她觉得他在爱的时候,永远像个患得患失的少年。
可谁能想到,他是全国最着名学府在新州分校区的院长,学术金字塔顶尖的人物。
当初他们两个决定结婚,在哪里定居成了大问题。谢佳菀先前有机会去南州,其实到时候她成为了梁太太,要去就更不成问题。
可她本人还没表态,刘芝秀就发话了:“我不想小菀离我们太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家人的饭桌上氛围有些微妙,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谢佳菀觉得尴尬的同时有些不解:咦,刘女士不是一直渴望她去省城发展吗?当初她还和梁从深串通一气,几人闹了好大一场不愉快。
她偷偷看了眼身边坐得散漫却气势低迷又压迫的男人,努了努嘴,又看看打哈哈在一旁试图扯开话题的双方父亲,索性专心吃菜。
杜绮丽知道刘芝秀不怎么放心她儿子,是想来个下马威,而自己家过往的风流事迹,也的确理亏不太好和人打对垒。
最后,谢佳菀实在坐不下去了,才打算出口打破沉默,却有个声音比她更快一步。
“为什么非要菀菀迁就我呢,我的人事调动比她容易得多。”
刘芝秀怔在原地,从那天晚上以后,面对这个女婿,脸色缓和多了。
医科大在新州建设的分学院成立不久,急需大量人才,院里的老师领导多也是从总部抽调过来,但大多数职工是南州本地人,不太乐意,梁从深却主动提出调度,也算解决了上级的燃眉之急。
梁从深到新州,其实也不算屈才,他的工作重心虽然会逐渐转移到新州,可南州这边的科研教学项目也都为他保留着。
担了个院长的职务,梁从深其实更多的还是专注搞科研,每年的招生名额由一名扩为两名,他手头的项目含金量无人能敌。
刚调度的时候,梁从深常常两头跑,谢佳菀一个人住不惯新房,所以他不在的时候就会跑回家做爸妈的小棉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从深倒也不是生气,她回家有人陪有人照顾,他更放心。只是如今过渡衔接的工作都完成了,他就可以在新州完全稳定下来。
老婆如果老不着家,就是他这个做老公的没本事了。
“我会说,更会做。”
谢佳菀往他怀里钻了钻,觉得夏夜是最美好的时光。
“那明天我们回家吧。”
————
便秘式番外开始了
其实我脑子里想写的第一个番外是他们高中刚开始谈恋爱的二叁事初夜什么的
番外就随意一点了没有时间次序想到什么写什么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医院门口停有辆很酷炫的劳斯莱斯,引得下班的职工频频回首,讨论这是哪个科哪个小护士的老公又来接人了。
一般来说,医院里的女护士、女医生嫁得都不会差——女护士嫁不到医生,也会有富二代男友;医生通常在医院内部解决个人问题,夫妻俩在医疗领域里强强联手。
但女医生的男医生老公也很忙,并且怕落人口实,不会有空开豪车招摇过市到单位门口接人。
当然,梁从深是个意外。
虽然他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是个临床医生;虽然他的实验科研任务也挺繁重的;虽然他还没有持证上岗正式成为谢佳菀的先生。
但,这都不妨碍他从南州驱车叁百公里把劳斯莱斯停在最显眼的地方接自己女人下班。
尤其是最近医院有个新招的博士对谢佳菀很是殷勤。用钟瑜的话说,那都不能算做是献殷勤了。“梁教授,我觉得你还是得有些危机感,那个博士在追我姐呢。”
谢佳菀在桌下踢了钟瑜一脚,可她正要收腿,就被对面的人牢牢锁住。
梁从深动怒的时候就像个冷面战神,深邃的眉眼阴影感越发重,手里吃饭的动作斯文依旧,可两只修长的腿肌肉都撑起来,纹丝不动把她圈在自己的领地里。
谢佳菀有些惊慌,闹了个脸红,主动夹了块排骨到他碗里,说:“人家没说要追我,只不过我们是一个治疗组的,交流当然会多些啦。而且整个科室都知道我有未婚夫的。”
她换了个称呼,这对梁从深很受用,脸上的神色稍有缓和。趁他给她夹菜的间隙,谢佳菀像蛇一样钻出来,用高跟鞋狠狠踩他的脚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个小时后,在浓稠的黑夜里,她被狠狠压在身下,飙出眼泪抱着他的起伏的头求饶。男人不知疲倦,抽插猛烈,一手掐她的腰,一手往下摁在那颗挺立饱满的圆珠上,揉出花来,吮着她的耳珠喘息命令:“叫老公。”
她不肯,觉得别别扭扭的,挺腰拱了一下,只听一声低吼,她喉间的娇吟来不及酝酿就高昂断续撞到床头。
他挥汗如雨,支起手眯眼看她的时候大颗大颗的汗顺着紧绷的下颌线滴到她跳动的乳心,她胸口一阵紧缩,可他偏偏缓缓退出去,极有耐心地研磨着柔嫩的穴口。她也睁开眼,眼角红红的,水雾迷离,很是委屈地看他。
“叫啊,佳菀姐。”
无论他出多少汗,掌心总是干燥温暖的,沿腰线摸到背后,顺着她清晰的脊柱一点点往上摩挲,温柔缱绻,冷不丁在她的敏感点揉搓,让她浑身战栗。
她往后仰起白皙的天鹅颈,扑出香甜的呼吸,他顺势往下埋,吮吻着她的锁骨。她体内被抽空一般,空夹着酸胀,越发紧地缠住他的腰,小声地喘:“老公……”
“嗯……”
心满意足的男人又开始耸动,抓起她的手摁在枕边分开指节,变成十指交握,沉沉喟叹一声,紧窄的湿润通道进去的有些困难,他似有些不耐,抬头吻下去,勾缠住她的舌,然后猛烈一撞,把呜咽声全都吞没在粘腻的勾缠里。
……
第二早梁从深返回南州,之后几天,他倒是神清气爽,可谢佳菀却对他爱答不理。他也不生气,毕竟那晚是他占了便宜,得了一声“老公”。
但时间久了,梁从深却觉得这样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佳菀姐太招男人了,尤其在医院这种地方,长得漂亮的女医生通常会成为男医生的首要目标。他如今和她算是异地,保不准真的会有臭不要脸的往上凑。谢佳菀虽然表示自己有“未婚夫”,但总有些男人觉得这是女人和自己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越发得意加强攻势。
于是,他忍不到周末了,周四傍晚就出现在了医院门口。
他没提前和谢佳菀说,因为他也挺期待看她是什么反应。
想了想,玩突然袭击制造惊喜,那还是学生时代和她谈恋爱的时候惯用把戏。如今他们都不算年轻了,偶尔来一次应该也算情趣。
他开窗点了支烟,却没怎么抽,望着天边的火烧云,想起一些往事——没有那些不好经历的回忆。心情舒畅,一颗想见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谢佳菀从住院部走出来,身边真跟有个衬衫西裤、斯文温润的男人。两个人挨得很近,还有说有笑?
梁从深眯了眯眼,觉得眼球有些涩痛。他忍住当街按喇叭的冲动,理了理袖口,推门下车。
幸好,谢佳菀很快就发现了他。不然,她因为沉浸在与别的男人谈笑中而忽略他,他真的会重回十八岁做个狂躁少年。
盖不过晚霞绚烂的暗淡路灯下,那个高挺俊朗的身影让谢佳菀有些模糊的眼睛瞬间透亮,她不得不承认:分开不过四天,她就已经很想他了。
如果不是在医院门口,如果不是身边有人,她恐怕会放纵自己奔过去,扑他个满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博,我老公来接我了,那,我们明天上班再聊吧。”
李博是尊称,但他真名叫什么,对谢佳菀而言也不重要。他微微惊愕,憋了半天来了句:“你真结婚了?”
他就是梁从深所想的那种男人:以为谢佳菀不过在和他玩成年男女的推拉游戏。
谢佳菀脸热了一下,但笑意嫣然:“对啊,到时候摆酒席,我让咱们科室坐第一桌。”
李博笑容有些干,声带都开始发紧。还想说些什么——是男人天生的好胜心和占有欲驱使他下意识为自己争取。可一看到豪车旁边气度非凡的男人,他就歇菜了。
人家正牌“老公”,根本不用走过来宣示主权。而他算什么,这么多天他送给谢佳菀的花、食物全被她拿去分掉,面对科室人的调侃,他还在想:不愧是院长女儿,能调动这么多人陪她演习和他玩欲情故纵。
李博觉得自己脸都快丢没了,一溜烟返回住院部准备从后门出去。
路上,谢佳菀似乎心情不错,脸上一直挂着笑意,但就是不和他说话,一直在刷淘宝。
梁从深有些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为上个礼拜最后一夜他的放纵而生气。但转念一想,她作为他的未婚妻和明目张胆追求她的男人一起下班,他都没生气呢。
“刚才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谢佳菀很快回答他:“哦,我说我快要办酒席了,到时候我们科室要坐主桌。怎么样,你没意见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梁从深心跳漏一拍,第一次在她面前不战而败的感觉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但没有任何羞耻感,只是……有点心虚、有点忐忑。
不知不觉他把车停到路边,谢佳菀抬头看了一眼,抱怨:“你干嘛呀,我都饿死了。”
他伸手捧她的脸面对自己,一时间,呼吸交缠。
“菀菀……”
她皮笑肉不笑,伸手摁了摁他好看的唇,又作恶似无状往下滑,“怎么了,梁教授,我这个回答你不满意吗?还是说,你就想我和对我有意思的男人聊一些别的……唔……”
他霸道吻下去,舌头长驱直入,但没有太过分地搅得两人都晕头转向,只是深吻一下,缓缓退出,含着她香甜的唇角哑声说:“明天我们去领证吧。”
“不要,我爸妈还没同意呢。”
“那晚从酒店出来,阿姨已经把你交给我了。”
“那也不行,我们现在是异地,不可控因素太多,而且,你总怀疑我,还搞突然袭击,我讨厌你。”
他扣住她的脑袋不让她乱动,她粉嘟嘟的唇翘起来,脸颊肉触感很好。他轻轻摩挲着,说:“我提前来是为了给你惊喜,我太想你了,所以就来了。”
他开长途车喜欢含糖,薄荷味的,清澄气息凉凉爽爽渡过来,还有丝若有似无自己的甜味,谢佳菀脑袋发涨,伸手揽住他的脖子,虚声开口:“我也想你了,老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她嘴角抿起丝狡黠的笑,偷偷观察他的表情。
梁从深把手滑到她大腿内侧,咬牙:“晚上我不弄死你,梁太太。”
谢佳菀不敢再闹了,老老实实并腿坐好,对着空调吹了很久,身上都是热的。直到最后他腾出帮她把空调关了,怕她又偏头痛。
“那小子是个博士?”
“对呀,硕博连读,可厉害了。”
从容掌控方向盘的男人冷笑一声:“我像他这个年纪,已经发了两篇柳叶刀并且拥有一个国家级研究项目了。”
谢佳菀莫名其妙扭头看他一眼。优越的侧脸淡然又自信盎然,在他矜贵优越的皮囊上,谢佳菀总能看到少年与男人的结合体,模糊不定却又有清晰的分界感。梁从深的确是有资本骄傲的贵公子,可他的自大不轻易显露,哪怕口气狂妄,也不会让人觉得讨厌。
有些人,生来就注定耀眼。
“哦,女人也有不少吧。”
他读博士的时候,人在英国。
梁从深脸上一下惨绿惨绿的,指节都开始收紧。谢佳菀畅快笑出声,托腮望着车外的如水的夜景,说:“钟瑜说得对,是得让你有点危机感。其实我不缺男人追,和你异地,别人很容易误解我单身。就像你,在学校总有很多女学生觉得你是黄金单身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佳菀顿了顿,没把话说完。因为她不可抑制想起方宜那次制造的事端,心无端被刺了一下。
“可现在整个学校包括每个附院都知道我要结婚了。”
他语气淡淡,分不出情绪。谢佳菀有些懊恼,但也不甘示弱:“我也是啊。其实你知道吗,我不是那种有人追就沾沾自喜,喜欢享受被人追捧的女人。我很骄傲也很开心,邀请他们在未来不久参加我们的婚礼。”
手被轻轻握住,他沉声回应,温柔似水。
“我知道。”
谢佳菀轻轻反握住他的手,指节相扣,笑了笑:“我的男人很优秀,我的眼界在十八岁那年就被你定得很高了,所以你放心,哪怕是博士后我都看不上。”
等红绿灯的时候他吻了吻他们交握的手,和她相视一笑。
————
久等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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