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何洁看到方令晚哭了,也有些不措,便过来搂住他,方令晚伏在何洁
的肩上越想越伤心,“我们不想这些问题了,好不好,我只是想爱他。。”
这一次和解最后是方令晚起的头,她也顾不上何洁的警告:男人的骨
子里是有些贱的,你对他愈好他愈不识你的体贴和细心。她犹豫可很久也担
心了很久给夏行凯挂了电话,听到那一头正好是夏行凯的声音,方令晚悬了
很久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行凯,是我。。
哦,你好吗?
我还好,只是。。方令晚说不出话。
令晚,你怎么了?
他们再见面的时候,方令晚原以为夏行凯一定会问一下自己上次到底
是怎么回事,她也在等他问,可是他一直没有问,好象这几天毫无音讯和那
个男孩对他都不起作用一般,直到方令晚失了耐心,问道,你怎么不问问我,
上次那个男孩到底是谁。
夏行凯冷冷地,你喜欢他,他好象也很适合你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喜欢他?他适合我?对!不错,我就是喜欢他,
他对我也很好!
夏行凯慢慢地说,那我并没有说错什么!
方令晚注视着夏行凯,那种从内心深处腾起的一种怨气反而让她变得
异乎寻常的平静,他觉得这些时候自己真有些悲哀,所有的以为恋爱中的人
会妒嫉,会生气,会纠缠,到了自己和夏行凯这儿就成了虚无,想起波澜也
是一片枉然,自己投入了很多力量,然而对方好象是游离的人一般,轻若鸿
毛,方令晚意识到自己好象在和一个影子打架,重重的一掌击过去,对方只
是一闪,并没有伤到什么,自己也好象也没有伤到什么,倒只是全身的力气
都被抽空了。她心底还有一丝坚忍,相信他的心底是有些不悦的,只是故意
这么说,可是夏行凯面上的不露声色真的到了毫无破绽的地步,那种轻描淡
写,那种轻松自如不是让令晚生气而是让令晚失望,为自己的用心良苦和一
厢情愿而失望。
方令晚开始觉得何洁的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可是爱就象是决堤的
江河,势不可挡地将自己搅得失了方向和方寸,爱得那么的强烈,端在手里,
捧在心头却是不知道如何去爱才好,何洁说是自己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而这糊涂恐怕是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愈合的一个伤口。方令晚想的不是停止
爱,而是反复地反省自己如何将这爱之舵调整好方向,能够和夏行凯对爱的
理解和轨道一致,想的是检讨自己的任性和不是,想让自己摆脱那种为一些
无法解决的死结而苦苦纠缠彼此的想法,想的是那些明媚的清晨,她被夏行
凯象一件古玩一样小心翼翼地捧在膝上的感觉;想的是夏行凯说的那一个
“爱”字。
冷不防地一声,行凯,原谅我,好不好-
夏行凯在短短的几分钟里是无法体会到方令晚已经是在心头走过千山
万水了,他只是觉得这个女孩的疲惫亦让他怜爱,而心中对她有的那一丝埋
怨却是暂时不会消止的,他觉得自己也是受了点伤,尽管他知道方令晚是故
意在气他,但他就是不松口,等着方令晚来认错,倒也不是追究她,只是放
不下架子。等他的那点自尊得以满足了,那份爱怜之心又涌了上来。他把她
拥过来,抱着她,像哄小孩一般哄她。
一场纠缠就在这一个拥抱中收了尾。当方令晚倚在夏行凯的胸前时,
烦恼是可以暂时忘却的。
日子过得极简单却不平静。夏行凯感觉到了一种欲罢不能的陷入,他
意识到这个年轻的女孩子对自己而言有可能是生命中最纯美也是最后的一个
诱惑了。到了他这个年纪,对异性、婚姻、爱恋、家庭都已是没有了生命激
情,倘若要找一个情人也是容易的,妻子虽是平淡也构成了生活中不可或缺
的一部分,然而要再遇到一个像方令晚这样年轻美丽,况且又是那么谈得投
机,而且对自己一往情深甚至痴迷的纯情少女而言好象这只是人生最后的所
赐了。他只是爱中有怕。爱是真的,明知那是一个巨大的陷阱,可还是忍不
住地往前走,尽管每走一步都要埋怨自己,可依然是在挪,挪得很小很克制
很艰难,然而还是在向目标靠近。
他的心底是矛盾的,所以当方令晚耍起性子来时他的矛盾和烦恼交织
在一起就构成了一种不冷不热,而这不冷不热又恰恰伤了方令晚的心,使得
她愈觉委屈。这样的一来一回彼此就陷入了一种混战,到后来两败俱伤,却
也不知究竟是谁挑起的。无论如何,有一点终是可以肯定的,这种磨折使得
大家都疲惫起来,原本最初无忧的甜蜜已经成为一种苦中带乐,相思是苦,
想合想分更是苦,而这一个“苦”字更是无法言说,彼此的心中都带着愧疚
和难言的痛的。
对于爱恋的人而言,这些磨难只是让爱的步伐打了个迂回,那种想要
永往直前的势头是挡不住的。相反的,在稍稍犹豫徘徊了之后的步子总是迈
得更快,仿佛要去追回些什么,彼此的情谊和热望也总是在被压制了之后又
重新生了出来。相反,彼此更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把这重新燃起的
火苗给扑灭了。
每周一次的约会依旧是照常的,夏行凯近日的心情很好,他看着方令
晚的神情一天天好起来心中更是喜悦和安慰。方令晚那些颓唐的神情和苍白
的面色一旦扫去,更是显露出青春的姣美和天然去雕琢的纯净。而那种本性
中的率真和可爱也全都散发出来了,让夏行凯觉得她实在是个让人心疼的宝
贝。依旧是一起聊天,一起互相借书看又逮着机会去看电影和话剧,夏行凯
依旧是把方令晚当作一件宝贝一样的捧在膝上,小心地亲吻她,而那种热望
似乎愈来愈难克制,这种稍微的心痛也灼得夏行凯手足无措,却更是不舍放
弃了。
夏行凯好几次都问方令晚,
你为什么会爱我?
不知道,恐怕是缘分或是一见钟情。
你应该有很多人追你的。
是吗?我不知道,好象很少,也从来没有人向我表白过,倒是我身边
的女友经常能碰到很多人在她们面前信誓旦旦,我从来没有碰到过,倘若别
人是暗恋,我又怎么晓得,总不见得别人跟我多打了些电话,或是约着吃饭
喝茶,我就以为别人是爱上我了,那就成花痴了。
更何况,我现在明白了,别人爱我多少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我
是不是爱别人,我感到心好象老了,一个心老了的人爱上的男人多半都已成
了别人的丈夫,不能抢又不能不爱,到头来是彻彻底底地失爱,是最最少爱
的人了。
夏行凯有点后悔,本来的一句戏言倒是勾起了方令晚的心事。他忙着
找安慰的话,方令晚倒是也不觉得什么,幽幽地问了一声,那你呢?你爱我
什么?
夏行凯也一时答不上来,不知道,爱-
他说了更觉得后悔,怕又惹了她的不快。
方令晚倒是没有,爱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她说。
何洁找到方令晚,说遇到了个男人,有一种想要嫁给他的冲动。这下
可是把方令晚给惊了一下,一向最好的闺中密友,上两个月还是一身来去无
牵挂,现在突然要说想嫁人了。何洁显然是认真的,倒不是那种陷入情网越
陷越深痴迷不已的惶惶然,而是绝对冷静清醒还有抑制不住的幸福感。一个
境外人士作为驻沪公司的代表与何洁在二个月前的招商会上碰见,他为何洁
的才干、机敏和美丽而动心遂大献殷勤,衣饰、礼物发展到珠宝,且想带她
远走高飞。他已离婚,有一个小女孩归母亲养。何洁不是那种想做笼中鸟的
人,倘若要做根本是用不着等到现在,何洁说他耐心细致,有风度,有气质,
那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