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常常把这个女儿捆起来打,母亲看着女儿发瘾后从床上滚到地上,墙上抹满咬破手、胳膊、嘴角流出的鲜血,跪在她面前苦苦哀求。后来,她父母亲把她关在一间房子里,将木门换成铁门,并将窗户焊住,把她锁起来。但毒瘾来了,她把楼板拆开,逃了出来,还是变着法子去弄钱。
有人问她:“毒瘾发作时那么难受,你怎么不记着?还找罪受?”
这个女孩子说:“那种罪能忍受,过去就忘了,可一想那种舒服就受不了,要不这玩艺怎么能赚大钱呢!”
这话使人为之愕然!
这天,她的毒瘾又发作了。看到母亲从镇上卖鸡蛋回来,知道母亲袋子里有点钱,就向母亲伸手要钱,并且一开口就是30元。这是母亲的血汗钱,养家钱,自然舍不得给。女儿就跑到村头的一座桥上,对母亲说:“再不给,我就跳下去。”
母亲在这种情况下,只好报警求助,不料,女儿真的不顾后果地跳了下去。
病理专家点评:
另类的自残
自残是有意伤害自己,或伤害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无自杀目的。这种伤害,无论采用哪种方式,比如切割、致残、破坏或改变身体一部分,甚至自杀等,在社会上都是令人难以接受的。
自残行为包括挖出眼球、填塞耳道、切除外耳、自焚、切断阴茎等。自残者因停用抗精神病药物或心理烦闷达极点时,便会用自残这种极端手段来求得缓解。最著名的事件出在大画家梵高身上,他切掉一部分耳轮赠送给一妓女。自残大多出自吸毒者或精神病患者,在很多情况下,他们完全被毒品或妄想及幻觉所控制。自残的起因经常是严重内疚、自罚、同性恋冲动的压抑、性生活不满意以及毒瘾的肆虐等。自残者在自残前身体外形会发生一些变化,如剃光头及拔除眉毛、睫毛、眼及皮肤损伤等,这就是自残的先兆。
从心理健康上讲,自残是人格的一种障碍,一种变态,一种病态。
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儿进行自残的人是残酷的。自残是有些人追求一种怪异的亚文化。任何时代都会存在这种亚文化。比如文革时代,其亚文化是文攻武卫打砸抢,什么权威都要打倒;比如:20世纪80年代重型皮褛、格仔长裤、夸张纹身、面部绘妆的愤世疾俗颓废青年一族;当代玩世不恭、男女不分、妖冶刺绣、怪异图案恤衫、贴身低腰裤的另类一族等,都是这种亚文化的体现。但自残是这种亚文化最残酷的一种,最血腥的一种,也是最变态的一种。还有在毒品与性的泛滥之中自甘堕落的吸毒一族,他们的自残现象更是怵目惊心,年轻的男孩女孩用烟头、刀子、硫酸换着花样虐蚀肉体,严重的甚至肢解自己的身体,像拆机器零件一样,麻木不仁。
吸毒的人大多会自残,而有自残倾向的人沾上毒瘾的概率非常大,关键的原因,是他们的人格缺陷造成的。无论是自残者,还是吸毒者,他们都存在人格障碍问题,这种人格障碍所导致的最后结果,是人格变态。因此,吸毒者自残,自残者吸毒,相互感染,不分彼此。
第六部分 带毒的死亡第69节 无花果树下的“水泥棺材”
漂亮姑娘竟是吸毒女,这是个可怕的悲剧。
王芳长得很漂亮,大眼睛,双眼皮,皮肤白皙,身材窈窕。然而由于吸毒,使她20多岁的脸庞失去了青春的光彩。几年下来,竟然骨瘦如柴。她是在男友的影响下学会吸毒的。
王芳的不幸遭遇,与她所认识的一个名叫张兵的男人有关系。
张兵也“染”上了毒品,不同的是,他不吸毒,他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为了钱走上贩毒道路的人。张兵有个女友叫丁玲,虽然他曾因伤害罪被判过刑,有过那么一段不光彩的历史,但是丁玲并没有嫌弃他。
到了2001年6月份,张兵向丁玲求婚了,结果由于结婚彩礼的事,张兵和丁玲的家人吵了一架。两人干脆搬到了外边,丁玲通过熟人在焦作市涧西街2号院租了一间独院平房,两人暂时住了下来。张兵开始冥思苦想着如何能弄到钱,最后他想起自己有个山西的朋友手里有大烟,为了钱,他从焦作跑到了山西向朋友买了点大烟,准备回去卖钱。
王芳和丁玲是好朋友。那一天,王芳来找丁玲玩。正巧张兵也在家,于是3人闲谈起来。等王芳走了之后,丁玲告诉张兵说:“王芳吸毒好多年了,咱们要小心着点。”闻听此话,张兵的心怦怦跳了好几下,想想王芳漂亮的脸蛋,再想想手里的大烟又急于出手,张兵有点鬼使神差了。他偷偷和王芳联系,见面后,张兵直言不讳地让王芳帮忙卖点大烟,“货”由他供应,王芳可以先拿“货”,卖出钱后再还他。
一来二去,两人关系打得火热。那段时间,正巧丁玲的父亲出了工伤,丁玲搬回家照顾父亲去了,那个租来的独院平房就成了张兵和王芳接头交易的秘密地点。只是王芳每次从张兵那里拿走大烟后,从来都不还他钱,张兵催急了,王芳就嬉皮笑脸,撒起娇来。就这样她出卖身体,讨取张兵的喜欢,换来毒品吸食。
张兵和王芳的不正常关系终于被丁玲发现了。有一天晚上,丁玲给张兵打传呼问他晚上去她家里不去,张兵说肯定去。没想到他刚放下电话,王芳就迈着莲花步走进门了。她又向张兵要大烟吸,接着两人鬼混到了一起。丁玲在家整整等了一夜,也没见到心爱的张郎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丁玲就跑到租房处找张兵,院门没有关,丁玲径直而入并随手带上了门。一转身,她看见王芳只穿着文胸、裤头正在卫生间里解手。丁玲问她是什么时候来的,王芳说:“昨天晚上就来了。”两人正在争吵时,张兵从外边回来了。于是张、王两人都给她解释,丁玲不信,转身就走了。过了几天,丁玲就再也没有见过王芳了。倒是张兵开始大献殷勤,终于重新获得了丁玲的芳心,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
张兵租房的房主姓郝。自把房子租出后,他就很少再回去。由于张兵只预付了三个月的房租,郝某盘算着又该收房租了,但是去了几次都不见人,他往门上贴了张纸,写上“房主有事找”的留言,结果仍不见张兵和他联系。郝某急了,借来梯子,翻过墙头,跳进大院,仔细查看。院子里乱七八糟,无花果树下多了一个长近两米,半米多高的水泥台子。再到屋里,目光所及之处,家具一应俱全,单单少了张兵搬来的那张双人床。仔细清点,还多了些女人穿的衣服。看了半天,郝某明白:租房人已不辞而别了。
几天后,郝某把房又租了出去。这一天,新房客找到郝某问:“院子里有个水泥台子,是否有用?”郝回答说:“没啥用处。”新房客说:“我想装修房子,既然留着也没用,把它扔掉算了。”大家说干就干,几个人搬着水泥台子一试,竟纹丝不动,干脆将水泥台子打烂,分块扔掉。结果几锤子下去砸开了一个小口子,却突然冒出一股腥臭味,几个人弯下身子一看,小口子处竟然露出了一个脑壳和几缕长发。“妈呀!”大家一哄而散。
接到报案的焦作警方,经过仔细勘查,确认这是一起杀人匿尸案,罪犯将人杀死后,用水泥和砖块将尸体封起来,企图达到掩盖罪行的目的。经过一段时间的明察暗访,很快破获了此案。
张兵对无花果树下的那副“水泥棺材”是如何制成的,做了详细交代。
一天晚上,王芳给张兵打传呼说又想他了,张兵让王芳在租房处等。结果张兵一进门,王芳就死磨硬缠着让他给点大烟吸吸。张兵拗不过她,就把最后一点大烟给了她,王芳贪婪地把它吸掉了。这时,有几个朋友来找张兵玩,于是张兵带着王芳和他们一起去吃饭喝酒。直到深夜,两人才重新回到那间独院平房。
张兵喝得还不解馋,于是又炒了几个鸡蛋喝酒,等他迷迷糊糊上床时才发现王芳已脱光了衣服,躺在被窝里笑嘻嘻地看着他。张兵“哧溜”钻进了被窝,这时王芳突然又打起了哈欠,说:“我的烟瘾又上了,你再给我弄点大烟吸吸。”张兵说:“没了,最后一点也被你吸完了。”王芳温柔地说:“那你去外边给我弄点。”张兵说:“我在焦作根本就不认识贩大烟的。”王芳以为张兵在骗她,继续撒娇,结果当她确定张兵真的找不来大烟时,粉面突变,骂道:“你他妈的,骗我和你睡觉。”张兵一听勃然大怒:“你别骂老子,再骂我就扇你。”王芳正上瘾,哪会罢休,继续骂着。张兵抡起巴掌就扇了她一个耳光,王芳扑上去想厮打他,张兵顺势爬到王芳身上,双手扼住王芳的脖子,酒劲怒火一齐冲上头来。不一会儿,王芳乱抓乱踢的双手双脚就不动弹了。
第二天晚上,张兵回到了尸体边,“这可怎么办?”张兵冥思苦想。但逃避法律制裁的欲念占据了主动,张兵开始想着如何把尸体给处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