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穿鞋,光着脚从二楼跳下来。
我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把墙刷成了灰色,我贴着它,天上的月牙儿像害了白内障,灰蒙蒙的一层,三级台阶也灰蒙蒙的。
而锃光瓦亮的路灯一边一个,正守在院子门口。
我深吸一口气,朝门口跑过去。
身后的保镖吱哇乱喊,湿热的夜风拍在我脸上,我从不知道风也可以这么坚硬。
藏在草里蛐蛐呶呶叫,山林还时不时传出来几声獐子的凄切鬼啼。我跑了很久,脚底板凉飕飕的。
四面八方都是山,我一时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我和他约好的那座。
就在这时,车灯从我身后亮起,我回头,被那车前脸上两只狰狞的眼珠儿射得睁不开眼,我听见我爸愤怒地大喊:“段厝!你要去哪!”
我的腿条件反射的发软,他那条油腻酸臭的皮带伸展得很长很长,我拼命地跑啊、跑。
无论我跑到哪里,那条皮带都能准确无误地抽到我的后背、我的脑袋、我的屁股。
我狂叫着,跑得更快,狰狞的两束灯骤然暗下去,也不是完全黑暗,只是变得柔软、不再晃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借着这光抬起头,看见山腰上一片火红,摇来摇去。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那几颗火树上开满了花,满树红、满堂彩!
我激动得快要哭出来,我的桃子!
山上的枯树叶像是炸肉剩下的油酥,一脚踩下去就脆生生地碎成了渣。
我气喘吁吁地站到最粗壮的火树面前,我的嘴里含着丰沛的口水,怎么吞咽都还是重新分泌出来,我知道馋是不对的,但我没法儿控制。
我靠着那颗树坐下来,摸它树干上粗糙潮湿的皮。
月牙儿悬挂在我的头顶,夜风把沉甸甸的残叶和花朵从树枝上一大片一大片地吹落下来,我就在树下,那些花儿和枝叶刚好掉到我身上。
我把裤脚抻下去理平整,然后蜷起腿想睡一会儿,反正他来了会叫我。
我闭上眼没多久,就有一只手伸过来摸我的脸,痒痒的。他的手触感很特别,像我妈走之前唯一留给我的那只玉镯子,温温凉的。可惜镯子被我爸发现后摔得粉碎。
我知道是他的手。
我闭着眼,继续装睡。我听见盖子被扭开的声响,一阵风呼呼地吹过去,又听不见了。
我的脚被捧起来,凉丝丝的碘酒清理掉皮肤里的碎石和泥土,伤口嘶嘶拉拉地疼起来,我有些害怕,我睁开眼,探脖子看抱住我的脚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人很高,有点像他,又有点不像。
我想我的脸盲症一定是变严重了,我很困扰,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是小悦吗?”
他点了下头,眼睛红红的看着我,一朵红花砸在他眉心,他吓了一跳,仰头去看漫天的红花。我看见他修长的脖子上顶起来的喉结,莫名觉着那一团脆弱极了,像一只低下头的小乳猫。
是小悦。
我把手覆到他的喉结上,想保护那一小团乳猫。
同时我也羡慕极了。我的脖子被繁重的铜环紧紧箍了十几年,那块软骨被挤变了形状,凸不出来了。
“我……”秦悦把头垫在我的肩膀,“桃子,我忘记了。”
“啊。”我干巴巴地应他,并不感觉失望,肩头忽然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湿意,我原本以为是下雨,抬头一看却只有风轻摇着花枝,像我妈摇晃着我的睡篮。
秦悦发出一声压抑至极的抽泣,我紧张得头皮发麻,两手扳正他的肩,想要看他的脸,他偏不如我的意,可能他有些不好意思,便把头偏了过去。
可他的眼泪还是砸中了我的手背。
我的心跟着轰然一声,我一定是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儿,才会这样难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变浓重了。
火树上的红花掉个没完,借着月牙儿的光,我忽然注意到秦悦的扣子全部都系窜了。
他可爱极了。
他最可爱。
我其实想抱着他的头揉捏他的脸。可他还在哭,我怕他恼了要跑,只好伸手拽过来他的衣领,解开他的扣子想重新给他系好。
手指擦过他的皮肤,我被烫了一下,明明秦悦身上全是冰凉凉的汗珠儿。
不过天气倒是很热,到了半夜也不肯凉爽。
我抬头,刚好看进秦悦的眼睛里。他鬓角的头发湿透了,一绺一绺儿地贴在肉上。他真的出了许多汗,整个人像刚从井水里提溜出来,晶莹剔透的,那层汗像一层金砂,一寸一寸覆盖了他。
秦悦好看。
秦悦最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解开了他的衬衫,却摸到他身上凸起的疤。
我愣着呆滞很久,手掌紧贴着他小腹上最不平整的一块伤疤:“怎么弄的,痛吗?”
秦悦摇摇头,他把自己的裤子往下一扥,昂扬的小家伙露出脑袋,他抓着我的手往小家伙的脑袋上放:“这里痛。”
小家伙笔直笔直的,像刚灌好的米肠,又像单薄的大姑娘被冻得通红的脸蛋儿,红扑扑的。
我一定是被我爸的皮带抽成了一个真正的婊子,才会觉着那么粗壮的一条鸡巴生得漂亮。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公鸡嘹亮的打鸣,天色渐渐泛白,树上的花更红了。
我抓起秦悦的手腕,发现了他的手背上有个血淋淋的牙印,绕着看了一圈,结果发现他手指上那个牙印更深,简直被咬掉了一块肉,不知道他有没有去打一针破伤风。
我抓着他的手仔细研究,秦悦忽然用另一只手勾了一下我的下巴颏儿:“长这么尖的虎牙,就是为了咬你男人?”
我不敢置信,瞪眼睛看他:“我咬的?”
他看着我,从鼻腔里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嘴角边两个小涡儿一闪即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在惦记他没有经过精细处理的伤口,可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尽数变成了火红的花。
秦悦把我摁在树下,脱我的裤子,架开我的腿:“乖女儿,放松。放我进来……”
尾音一压变成一声沉闷的低喘,我感觉入口处的皮快要被那根鸡巴蹭破了,火辣辣的。
秦悦一下下挺入,天上的红花‘哗啦哗啦’的掉下来,落在我们两个都光着的身子上,又被他晃得从身上滚落下去。
秦悦几乎是每一下都撞对了地方,我的鸡巴站了起来,像个骨瘦如柴的小男孩瑟瑟发着抖,没过多久,它就狼狈地吐出了精液,一口又一口的。
我抬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没有挡住眼睛,偷偷溜了秦悦一眼。
陷在我屁股里的那根家伙丁点儿没有变软,他看见我射了,还摸了一把我低下头的小弟,然后就这么拔了出去,我都听见了从红酒瓶上拔木塞子似的动静儿。
秦悦那根家伙底下似乎安了弹簧,悠悠荡荡地抽打在他自己的小腹上,腹肌硬邦邦的,被鸡巴敲出“啪”的一声响,我捂住脸,脸皮发烧,因为那声响很像他的胯骨凿在我屁股的肉上的声响。
他喘得又快又急,跪起来去够我的裤子,够到那团皱巴巴的裤子之后抖落两下,然后伺候我穿裤子。
我的大腿根儿有点麻,刚刚被他分得太开,腿筋麻麻的不听使唤。我看着秦悦笨拙地、终于把我的腿塞进裤子里,抬起手轻轻戳了戳秦悦的胳膊:“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挺着他那根竖得高高的鸡巴,把衣服也兜头套回我身上:“嗯?”
我问:“你不弄了么?”
“还弄?”秦悦凑过来贴着我的耳朵说话,“你不是都已经被你老公操射了吗?”
他把我抱起来,走到盘山路上,将我塞进后座,车内室里凉飕飕的很清爽,我忽然注意到前头车钥匙都没拔,发动机一直轰轰着,他也不怕有贼直接把车开走。
车朝下山的方向开,我不大介意秦悦要去哪儿,只要开车的是他,去哪里都成。
只是这辆方方正正的越野颠来颠去的铬屁股,我掀开车棚上的天窗,把脑袋探出去,风像小鱼,一尾一尾地从我脸上、脖子上游过去,还故意用尾鳍抽打我!
“飞喽!”我大喊!
飞去沙河里打滚!
和候鸟一起飞走!
还要趁着敏觉和廷发他们睡觉,飞去井边把他俩冰了一夜的西瓜拽上来杀掉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悦吸鼻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心想,他可真不好养,总是哭。
后来我因为吃了大半个凉西瓜,到下午的时候就害了胃肠感冒。吐不出东西,吐的全是绿油油的胆汁。
我正难受着,房间里闯进来一个少年,脸色白的像刚点好的豆腐,他抱着一只健硕的、正睡觉的大猫,把它放在墙角,另一只手上拎着那个圆滚滚的纸壳筒子也一同放下来。
“段先生,”他变魔术一样掏出来了不比磁带大多少的小机器,摁下了按键,磁带开始转,一段旋律悠然响起来,这小孩接着说,“这个叫随身听,比录音机好,不容易坏。”
我由于冷,身上一直披着被子。被子从脑袋顶儿盖下来,我用两只手拧着被子拢在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
“叫什么?”我的嘴藏在被子里,嗡嗡着问他。
少年瘪了瘪嘴像是要哭:“我叫小树。”
我摇摇头,看了一眼睡得翻蹄亮掌的猫:“我问它。”
“它……没有名字。”
我点点头,把被子缝隙关上,藏回黑布隆冬的窝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被轻声关上,我利落地从被子里钻出来跑过去摁下了圆圈门把手中间的那个锁。
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很吵,我不喜欢。我关了电视机,房间里只剩下随身听唱着软绵绵的“甜蜜蜜”。
我暗戳戳地接近墙角的猫,用手戳了戳它的蛋。
它张着大嘴跳起来,绕了个圈儿猫着腰看了我一眼,“哈哈”了两声,又回过头,看它自己的蛋。
大灰猫没有柔韧到能把自己别成一个圈儿,我看见它疯狂地追赶着它自己的尾巴或者是蛋,觉着它大概是个傻的。
身上还是冷,冷得关节酸酸疼,我回床上扯了被子裹在身上,忽然特别想像地上的大灰猫一样转个圈。
飞起来的白花花的被子让我想起我妈的吊带裙。
我扯着被子转圈,忽然听见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本来就发昏的头更昏了,我的脚踩不住地板,整个人甩出去。
门打开,秦悦睁大眼睛,赶忙一把抱住我。
这太不正常了,精神病才会蒙着被子转圈,我极羞耻,推开秦悦,跳回床上,飞快地把自己缠成一个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子里静悄悄的。过了好一会儿,悉悉索索的,床一晃,是秦悦坐到了我床边。
秦悦非常懂礼貌,他轻轻扯了扯被角:“当当当。”
我躲在蛹里,盯着那一抹光亮偷笑,就是不说话。
秦悦在外头又扯了扯被角:“段厝?”
“哥?”
“媳妇儿?”
“乖女儿?”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喊我,为了让他闭嘴,我撑开被子扣到他头顶,把他囫囵个儿一起卷进来。
他头发又软又厚,他的脸摸起来细腻柔滑,我可劲儿地揉搓他,稀罕得不得了。
秦悦任我揉搓,直到我开始一口一口舔他脖子上硬邦邦的疤,他才制止住我:“你好点了吗?我买了罐头,桃罐头,你吃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点点头,窝在被子里等。
秦悦端来好大的瓷碗,罐头被他倒进碗里,黄澄澄的,碗一晃,桃肉就像一条条小船在河里荡。
他端着一把喝汤用的银勺,“噔噔”几下把桃肉切成好几小块,谁也没跑了。
我看得眼睛都直了:“小悦好厉害!”
秦悦哭笑不得,最后还是笑了一声,他用小勺逮住一小块桃肉,在碗边儿刮去粘稠的果汁,递到我的嘴边儿。
我把视线从他的眼睛上移下来,看着勺子上的那块桃肉,张嘴把它含进来,甜味儿占满整个口腔,简直不舍得咽下去。
我想让他尝尝,心里有个隐约的想法冒了头,不知是谁在告诉我秦悦不喜欢甜的。
秦悦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他低头喂了自己一口,然后点点头:“挺好吃的。”
我注视着秦悦嘴唇上亮晶晶的水光,跪直身体凑过去,手拢在嘴边小声问他:“我想亲你一下,可以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没有答我,只是偏过头面对了我。
笑意钻进他的丹凤眼,那双眼的眼尾荡漾起细细的涟漪,像被风偷亲了一口的清水河河面。
我有些紧张,被秦悦温和的眼睛看得紧张。我抬起手盖起了他的眼睛,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磨蹭了两下。
他嘴唇上翘起的干瘪皮边儿刮得我有点痒,我含住他的嘴唇,把干皮舔润,伸舌头进去缠他。
空气在相接的口腔里似乎被挤压得十分难耐,发出或细小或明朗的水声。
秦悦任由我玩他的嘴,直到我终于是玩够了,他垂着眼睛看来:“我甜不甜?”
时间刚六点多钟,窗户外的夜幕还没有完全拉下来,天边红得极为通透,不过那抹红看上去很远,大约是在边境线另一边。
窗玻璃与床齐平,中间是一条狭窄的过道。
团在过道里的大猫还在睡,亮着肚皮举着两只前爪在睡。
窗玻璃上映照出交叠蠕动的青墨色的人影。
我看见秦悦从小瓶子里挤出了润滑剂,透明的黏液把他手指的形状勾勒得流畅极了,他手指很长,指节却不过分凸出,圆润的腕骨被皮肉包裹着,手指微微勾弄,像高贵的夫人接受了绅士的邀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只手把我的内裤褪到脚腕就收了回去。他让那东西挂在那儿,然后重新爬到我的身上,俯下头,一边用手指开辟我后面,一边用嘴吞吐我前面兴奋不已的鸡巴。
其实我完全不需要开辟,即将用来性交的洞又松又软,是个总被使用着的样子,但我喜欢他的手,感觉就像我的屁股在猥亵他的手指。
但很快,我就没办法专注地感受他的手指了,他把我的鸡巴吞得很深,我反应过来时已经要忍不住了,只能推推他的肩:“小悦,吐出来……”
话没说完,他突然狠嘬了一下,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我也许是喊了他的名字,也许没喊,正失神,忽然感觉精液的味道近在咫尺——秦悦居高临下地笼罩住我。
失焦的画面一点点变得清晰,他红透的嘴唇上有乳白色的精液,没有稠成块,也并未稀成水,极慢地从他的嘴唇掉下,砸在我的下巴上。
我抬起手指抹了他嘴唇上的精液送进嘴里,他便含着满口精液扑下来吻我。
我不觉脏,只觉温暖,恍惚间,以为是我妈在喂奶。我是个早产儿,我妈心疼我,我妈对我最好,一直喂我喂到三岁、或者四岁,我记不大清,我只记得她离开我时我还没有断奶。
我不怪她。我爱她。
我抬起头追逐着去吸吮:“妈……”
我的时间缺掉了一分钟,或者一个小时。
等有意识时只看见自己被人举高的脚腕,和那上面摇晃的白色内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不起来这是在做什么,也认不出来眼前的男人。
心里剩下满满一窝情绪,不知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我摸他汗汗涔涔的腹肌:“……你是谁?”
他看我,一动不动地看我。
我感到愧疚:“不好意思,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他重新带着我摇晃,我感觉身体被极其甜蜜地捅穿了,伤口胀痛但也酥酥的舒服极了,凶器进进出出,伏在我上方的男人喘息着告诉我,“我是你妈,是你爸,是你男人。我叫秦悦。”
这段时间,我总是记不住事情,对时间的概念也有些模糊。
我妈早上会来,我爸会趁我睡觉搂住我。前阵子秦悦晚上还会偷偷找我做那件事,可最近只有我妈和我爸了。
床下睡了一只猫,出太阳了它会跳上飘窗去晒着阳阳继续睡。它特别特别胖,我觉着它差不多能有二十斤,趁着它尾巴摇来晃去的间隙,我瞧见了它的屁股——没有蛋,应该是只母的。
我打量着它,可这只猫像是后脊上长了眼睛,它转回头,玻璃球一样的眼珠发着莹光,‘呼’的立起身子,两只前爪扒在床上,张开大嘴:“哈!”
它腮帮子上的肉多得快要溢出来了,我伸手想摸摸它,没想到它先用大毛脸蹭了我的掌心。
“你好。”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呲着牙:“哈!”
“你……看见小悦了吗?”我抬起手在自己下巴上比划了一下,“他大概这么高,”又觉着哪里不对,把横着的手抬上去高出自己小半头,“这么高?你见过他吗?”
大猫严肃地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尖利的女声。
“他已经疯了、疯了!!!脑子坏了!帮不了你制冰!老娘不管你跟他有什么仇,你操也操了,玩也玩了,该腻歪了吧?让我把他带回去治病不行吗?”
楼下有人在吵架,我只盯着我房间的门发愣,这门很特别。只有我爸放金条或者‘货’的仓库才用这种厚实的防盗门。
我不明白卧室的门为什么要安成这个,这里藏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
楼下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床板的木屑都被震动得飘到地上,大猫嗖的跳到我怀里,楼下那男人咆哮着怒骂:“疯娘们!快滚!”
那声是枪响,我听得出。
我的脑子一片白,我抱着猫钻进床底下,可光线从四面八方钻进来,这里一点儿也不安全。
窗外的风发出豺狼般的啸叫,我一直躲在这儿,直到不得不出去。我有事,我要去后山,我想去见秦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我刚从床底钻出去,就遇上进屋的我爸。
他光着上半身,胳膊上缠着纱布,纱布上洇出鲜红的血。
发现我看他的胳膊,他解释道:“温莱那疯娘们抢我的枪,走火了。”
我抱着猫,坐在地板上不敢动。他伸手蹭我脸上的灰,我只觉着有绿豆大的苍蝇在我的脸上支棱起腿儿翘起屁股下了一窝卵絮,恶心得眼泪差点流下来,又不敢躲开他的手,我注视着刷了棕红漆的铁门:“爸,我想、我想出去。”
他愣了一下,并没有骂我,也没有解腰带抽我。外头的风龇牙咧嘴地大叫,他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今晚有台风,明天再去好不好?”
我点点头,放猫回它的墙角,自己也像个机器人,机械地躺下,拉被子盖住自己。
我尝试着蜷起膝盖缩到肚子底下,可两只膝盖突然拧着劲儿的疼起来。
我哼出了声,身后的人问了一句“怎么了”,淡淡的血腥味儿扑入鼻腔,他从床上坐起来,拧开了床头的台灯。
他胳膊上的纱布被血浸透了,他把我宽松的裤腿轻而易举地卷上去。暖黄的光线照亮了我的青紫色膝盖。
膝盖上外边一层皮是青色的,里面透出细密的紫点子。两只膝盖上都有,相当对称。
他叹了口气,抱过我一下下摸我的头发:“对不起,我是畜生、我不是人,不会再拉着你在地板上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出去换了干净的纱布。再次我的身后抱住我躺下,这个男人的手掌很宽,一直轻轻地拍打着我,直到我睡着。
我做了个梦。
我看见一个长得很像秦悦的青年站在三楼阳台,瞄准一辆正在行驶的轿车,把手里的婴儿举高摔下去,准准地砸在了人家前挡风玻璃上。
大片大片的血糊满了车玻璃,梦中的‘我’问他:“这么小的孩子也杀?”
“哥,你不懂。我哪怕放了这老小子,也不能放过他家小崽。老小子以后是腿软鸡儿软的老头儿,小崽可是会长大成壮年的。何况,斩草要除根……”
‘我’指了指阳台下跳车钻进草丛的男人:“老小子跑了。”
那青年骂了一声‘操’,从旁边人手里抢过冲锋枪,照着楼下的男人追着打,一梭子子弹全打完,一发也没中,那男人跳进湖,‘扑通’一声,再也没冒泡。
我打了个哆嗦,倏地睁开眼。
我的心神极度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月亮的影子在天花板上发抖,我瞪着影子,心脏狂跳,手脚都变得冰冷麻木。
不知过了多久,铁门被“咚咚咚”叩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把搭在肋骨上的沉重手臂摘下去,跳到床下,光着脚,小心拧开了门锁。门口佝偻的老头儿让我大吃一惊:“岐伯?”
我没想到岐伯会来。
我爸和我这点事儿被岐伯看到过一次,因为工厂缺师傅,所以我爸没杀他,只割掉了他的舌头。岐伯只听没法说,就去学了手语。
岐伯对着我及急吼吼地一通比划,可我什么都看不懂。我想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学一学手语。手语好,安安静静的,不吵。
“啊!啊!”岐伯急得直叫,张大嘴露出只剩下小半截的舌头。
我摇摇头:“岐伯,我不懂……我去给你找纸和笔?”
岐伯盯着我,他的表情很惊愕,佝偻的背都挺直了,我听见他痛苦地“啊啊”嘶吼。我想去床头柜出抽屉里翻纸和笔给他,刚一转身,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淋在我的脸和脖子上。
我看向岐伯。
岐伯的眼球几乎要凸出来,上面布满数不清的血丝。血从他心口迅速蔓延成好大一片。
他先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心口,然后慢慢地抬头看我,嘴角牵起来,笑布满横竖皱纹的脸扭曲着:“啊。”
他抬起双臂,像被赶着往前走的僵尸,那双枯瘦如树皮的手狠狠推了我一把,紧接着,更多的血点在岐伯的身上开了花,如同火树上开出的一朵朵硕大红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岐伯双膝打了弯儿,整个人砸在地板上,露出他身后持枪的中年男子。那人还在瞄着岐伯的脑袋打,一边打一边骂,枪口加上了消声器,射击的声音很小,“啾啾”的,像乳鸟的叫声。
那男人皮肤是棕色,鼻子很宽,他打量着我,咧开嘴,露出熏得漆黑的牙齿,从喉咙里发出叽里咕噜的古怪笑声。
“秦老板,你倒是会享福,我被人撵得待不下去,你知不知道啊?”
我想要钻到床底下去,刚迈出一步,那男人突然一把捞住我的腰。散发着呛人火药味儿的枪口抵着我的颧骨,重重往下剐蹭。
“啪”,门口的壁火开关被人扳下,屋子里亮起来,我看清了床上的人——是秦悦!
秦悦本就白,此刻脸上丁点儿血色没有,整个人几乎都要是透明的了,他说:“查翁,你放开他,我们还有的谈。”
混乱的脚步声冲进来,陆陆续续停在那个叫查翁的男人身后,他们堵在我房间的门口,我忽然觉出喘不上气。
查翁摇摇头:“我只是个可怜的二道贩子,秦老板,你卖给我货,又烧了我的货!现在我没东西给买家,买家以为搞鬼的是我,死活要我一条命!我惨不惨?”
他扯着粗嗓门嚎:“你说,我惨不惨?”
枪口在我脖子上抖,秦悦跟着喊起来:“当心走火!”
“好,好。”查翁放下枪,继续看秦悦:“以前你闯到我家摔死我儿子,我不都打掉牙咽肚子了吗?我就不明白了,你这么毁我是为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悦沉默了,过了片刻,他说道:“因为那批货是假的。工厂已经很久没产新货了。”
查翁愣了下,突然又开始‘咯咯’狞笑,笑完了,他把我推给身后那些浑身酸臭的打手:“来,新仇旧恨一起!秦悦的老婆,人人有份!我最后!”
那些人拽着我的胳膊和腿要把我抬出去,查翁的枪口摇了摇:“屋里就有床,那么费事干什么,就在秦老板的床上搞!”
数不清的枪口指着秦悦的脑袋,秦悦顶着那些枪口,踹开拽着我的手,把我抱进怀,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
我藏在纯白色的真丝被子里,听见‘咣’一声响,像枪托砸在脑壳上的声音,我爸以前总喜欢用枪托子磕我的头,我熟悉这声音。另一旁,查翁噢噢叫破了嗓子:“秦老板,还他妈耍横呢?”
“钱,我两倍,不,五倍还你。现金!我只有这么多。”秦悦说。
我把被角掀出一个小缝,看见岐伯满身满脸的血窟窿,还有一双大睁着的浑浊不堪的眼睛。墙角的大猫两对耳朵抿起来贴在脑袋上,它悄悄趴着,显得猫头更圆了。
我正在偷看,光亮忽然被人完全撕开。床周围站了很多男人,查翁不出声,有人拽着我的腿直接把我拖过去,那人扯我的睡衣,扣子崩掉弹到地上。
对方低下头,用鼻尖儿蹭我的胸口,夸张地吸了一口气。
他身上有狐臭,呛得我扑腾着要躲,但却突然被这个人一口咬在了锁骨上。
我仰面躺在床上,两只手腕忽然被人攥住。攥我的人动作很轻,像是要把我抢回去又怕弄痛我,我抬头,顺着那双手往上,看见秦悦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头被砸破了,血汇到他的下巴,掉下来滴在我的脸颊上。
“你要是还想要钱,就让你的人别乱来!”
查翁弯下腰,看了看我,视线移上去又看向秦悦:“秦老板,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现在被人追着杀,要赶紧跑路去泰国,山路不好走,你的现金太多太重,我想拿也拿不了多少!你要是有成色好的钻石,不如给我点。”顿了顿,他问,“你有吗?”
秦悦不说话。
趴在我身上的男人继续啃我的肉,我被咬得痛极了,他大概是想把我穿上铁签子烤来吃,我叫出了声。
护着我的一双手突然一松,‘咕咚’一声,秦悦被人踹下了床。
那群人围上来摁着我,我挣扎着往前蹭,从数不清的人腿的缝隙里,我看见秦悦在地上爬,他爬过去抱住查翁的皮鞋:“你要出气,干我吧?干我行吗?”
查翁听见他这么说,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鹅,‘咯咯’叫唤得越发刺耳:“你那一身疤瘌,看一眼都恶心死了,谁他妈能硬起来?”
此时查翁手里还拿着枪,枪口一偏指了指我,他命令手下:“给这贱货打一针白粉!上劲儿了才有精神头伺候大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贱货。
是你的错!看你那骚样!
你这个贱货、小小的、小贱货!张嘴!
我爸鼻翼扇动,喘着粗气。我从俯角看到了他层层叠叠的厚下巴。还有对准我鼻尖儿的家伙事儿。这东西不大,紫黑紫黑的,它弯曲着,肉沟里藏着干涸的白色碎渣垢物,闻起来有浓浓的尿骚味儿,我从未见过这么脏的东西。
是世界上最脏的东西。
我干呕出声,吐得天昏地暗。
我爸捡了他的皮带狠狠往我身上抽,他一边追着打我,一边叫喊“是你的错,你长得这么骚!”
我那个时候七八岁,其实并不懂他说的‘骚’是什么意思。
我大喊着“我错了、对不起”。
可他还是要把他身上那个脏东西塞到我嘴里,如果可以,他还想塞进我的屁眼里。
棕色的皮带浸了我的血,变成了红红的一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痛,只是我身上有一层薄薄的塑料壳子似乎被他抽裂开,“咔嚓”,碎了。
我又是赤裸的,像刚从我妈的子宫里出来时那样。
我睁开眼,看见头顶上的水晶吊灯。
很多手在我身上又掐又拧。他们捏着我的下巴,议论我的脸和身体。
“给人操屁眼的就是不一样,长得水汪汪的!”
“毛儿少!鸡巴也好看!”
他们攥住我软绵的器官,其中一个人小跑着去拿了一个注射器。他跑回来,当着我的面撕开包装,从小瓶子里抽上来透明的液体,然后举着注射器推了推塑料底座,针头冒了几颗水珠儿,兴冲冲地对准了我。
秦悦在查翁脚边儿大喊:“别动他……”他跪在地上‘砰砰’给查翁磕头:“你杀了我、杀了我们吧?”
“别急啊,秦老板,肯定杀。”查翁笑嘻嘻的,“先让兄弟乐乐,我们还有山路要赶呢。”
针头离我越来越近,我的手臂被人扯出去,肘弯儿朝上,“啪啪”被人拍了几下,那人是在找我的血管。
“他是段厝!”秦悦忽然开口,“他是段厝,你要多少货他都能制给你,有他在,你什么时候都能东山再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针头停住,没有刺破我的皮肤。
我有脸盲症,围着我的好多张脸一起摆出讶异的神色,这画面让我感到强烈的生理不适。
我的头痛极了。
耳鸣“滋滋”不停,查翁走过来,他的手下给他让出一个位置,他好整以暇地盯着我的脸看,看了一会儿,‘噗嗤’一声笑完了腰:“他是段厝我还是达摩祖师呢!”
他回头看秦悦:“段厝四年前早让你杀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之后,又命令他的手下,“快点打!墨迹什么!”
冰凉凉的针头‘嗖’的扎进来,那瞬间浑身的血都停住了流动,毒品冲进来狂吠、将我啃得血肉模糊,我听见秦悦爆发出一声哭喊。
这种声音,我只在女人生孩子生不下来时听见过。
我的心脏跳得太快,大约炸成了碎片。
我的脑子被秦悦喊得快要溅脑浆,声音成千上万的翻了倍,我终于飘飘荡荡地飞了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去沙河里打滚。
和候鸟一起飞走。
这些都不难。
只是没办法去偷敏觉和廷发冰在井水里的西瓜了。
他们都死了。
秦悦是世界上最漂亮的花。我是最爱他的那只鸟,可他拔光了我所有的毛,还吃掉了我的翅膀。
我用仅存的两只小鸟脚跳着逃跑了,我不要花了。
但他闯到我的家里,逼我老婆跳河,活活烧死了我的女儿。
遇见秦悦那天晚上月牙儿刚刚升起来,所以我女儿才会叫小月呀。
我不该吃他的桃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爸说的对:都是我的错。
我错了,对不起。
声音渐渐清晰,我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老大,他哭了。”
“我忍不住了,老大,我想干他!”
我检查了一下自己,和我周围,我以为过去的很久,不过是一两秒钟。
秦悦被迫着面向我这一边,有人薅着他的头发逼他抬头看床上的狼藉,他也一片狼藉,他的眼泪流了满脸,哭起来像个小男孩,发出小狗一样“嗬嗬”的奶嚎声。
查翁在不远处的凳子上坐着,正翘着二郎腿抖着脚。
“等一下……”我把头偏向查翁那边儿,张开嘴几乎抽不上来气,只好一边说一边小口小口地呼吸,“你们打算,几个人一起来?”
查翁大概是意外于我会同他讲话,他放下翘起来的腿,屁股拖着凳子“吱嘎吱嘎”往前挪,一直挪到了床边儿。他前倾身体,在我脸颊摸了摸:“你想几个人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巴,屁股。”我解释给他听,说话的声音轻轻的,“我只有两个可以插的洞。”
查翁伸手臂重重地揉捏我屁股上的肉:“那可不一定,你后边要是能吞进去两根,我就不杀你,带你一起走,好不好?”
我撑起上半身,伸手揉着查翁裤裆里凸起的形状,凑过去用舌头舔他带着生槟榔味儿的嘴唇:“让其他人出去,等轮到他们再进来好不好?”
他扣住我的后脑勺顺势亲我的嘴,一股辛辣到发苦的味道在我的口腔里搅拌,亲够了,他朝其他人扬扬手:“听没听见,轮到你们再进来!他害羞了!”
查翁养的狗听话地陆续走出去,他把我推回床上,我便像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贴在床单上。
我偏过头,看了看床下的秦悦,他跪着,身后一支枪指着他,就像电影里即将被执行枪决的死刑犯。
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秦悦眼睛里的内容,查翁就伸腿在他脑袋上踹了一脚:“秦老板,你老婆喜欢什么姿势啊?”
秦悦不说话,那些个穿着战术靴的脚一下下踢在他身上。
我不想再看,把头正过来,看身上的查翁,他正低头看着我两腿之间,语气很是诧异:“噢?你不能硬啊?”
迎着他的视线,我分开腿,手伸下去摸自己的屁股缝:“你来干我,干一会儿就硬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查翁急吼吼地脱掉外套、脱裤子。
他腰上有鼓鼓囊囊的枪套。只是有皮套挡着,看不清楚那是把什么枪。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他朝岐伯开枪时,那几声枪响加了消音器还是偏锐。
查翁开枪时没有上膛——不需要上膛的是转轮手枪。
射击声不闷不沉,大概率是最近比较流行的纳干转轮——小口径子弹,绕着转轮排一圈,总共七发。
他在岐伯身上打了一、二、三……六枪。
我静静地看着查翁。
他那东西完全硬起来了,挺长的一根,看起来肉甸甸的。
我见过的鸡巴不多,我爸的,我自己的,秦悦的。
有了比较才知道秦悦的鸡巴是真的很漂亮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查翁完全倒在我身上,把我盖得严丝合缝,他大喊:“腿张大点!”
枪套的吸铁石扣子“咗”一声开了,查翁来不及,他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端着他自己鸡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