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体已经出轨,再看照片忏悔有屁用!”荣谨行背过身,他吃醋了。
项鹰就像没听到那句话,阖上钱包说:“刚才你好热情,一直缠著我说还要。”
荣谨行脸色一红,没好意思提药,结结巴巴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那……那是因为很久没做了。啊!项鹰你王八蛋。”
腰本来就快要断掉,入口也疼的厉害,该死的项鹰还把他翻过来,不留情面地打他屁股,震得他哪里都痛。
“你再装给我看看,说,你到底想干什麽?”
“想干什麽?我他妈喜欢你,我想干你!”刚才看照片的项鹰的眼神是那麽的温柔,对待自己却如此粗暴。荣谨行想起认识项鹰起,对方就没给过自己什麽好脸色,虽说目的是对自己好,行动有些过分,但自己正在改邪归正的道路上前行,为什麽他就不能对自己也温柔些。吃了醋,心里极度不平衡,荣谨行来了劲,骑到项鹰腿上,掐著他的脖子逼问,“说,照片上的是谁?你喜欢他还是喜欢我?”
荣谨行没有使劲,一切不过是威胁,很苍白的威胁。说是撒泼,更像是撒娇,项鹰揉了揉他的乱发,言语中有几分安抚,目光也温柔了些许:“过几天带你去见他。”
刚才许的愿,现在就实现,荣谨行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真的?”
“这还能有假?”项鹰使劲捏著荣谨行,看到他张牙舞爪的模样,眼睛里闪过一丝久违的放纵。
到最後,反倒是荣谨行忘记继续追问项鹰相片里的人到底是谁。
恶人自有恶人磨21
正式转入管理层的第一个周末,大清早,荣谨行就被项鹰一脚踢醒。
自从那晚下药不成,反倒害了自己後,荣谨行恬不知耻地霸占著床,项鹰没有多话,随他去了。
只是每天早上屁股上总要挨那麽一下,荣谨行早已习以为常,他揉著屁股,眼都没睁,嘟囔道:“难得睡个懒觉,你就别在练你的佛山无影腿了。”
“我带你去见他。”
他!
“唰”的一声,荣谨行睁开眼,这个是他是谁,不用说,他们心知肚明。以最快的速度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一件件挑选最满意的衣服,荣谨行一边对镜比划,一边在心里抱怨,该死的项鹰不早点儿跟他说,他好去商场买套新衣服回来,万一被“那个他”比下去,该如何是好。
直到坐在车上,荣谨行还在不太自在的扭来扭去,整理自己的衣服,他没什麽信心,怕比不上项鹰钱包里的那个人。
项鹰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感到很好笑,忍不住想要使劲捏荣谨行的脸,把他捏红,听到他嗷嗷痛叫才满足。他这个人,总能激起项鹰的施虐欲。
越野车在马路上奔跑,由繁华热闹的街头驶向偏僻的方向。荣谨行看著窗外道路景色的,绿树葱葱,环境超好,该死的项鹰竟然是金屋藏娇。他咬牙切齿地挠屁股下的坐垫,直到达到目的地他才一脸惊愕的停止下来。
公墓……
荣谨行设想了无数个结果,唯独没想到项鹰回带他来公墓。
刹那间很多想法一起涌现出来,首当其冲的就是项鹰的恋人葬在这里。跟一个死人抢男人,难度太大,荣谨行没有十足的信心弥补那个消失的人在项鹰心中的地位,“失去的总是最好的”这个道理谁都懂。
沿著公墓的石阶往上走,这里安葬了很多人。新的墓碑前有人在哭泣,他们不能接受躺在里面的人已经死去的事实,用哭泣在表达自己的悲伤。老旧的墓碑前,有人在烧钱,平静的模样早已接受的死亡的讯息,脸上写著缅怀。
那麽,写在项鹰脸上的会是什麽?
急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荣谨行上前几步,超过项鹰,转身查看他的表情。
项鹰的脸上很平静,平静到荣谨行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怎麽了?”项鹰问他。
荣谨行摇摇头,等项鹰路过自己的时候,一把抓住他的手,瞎扯道:“我害怕,这里有很多鬼。”荣二少从来不信这一套,此时他倒希望有鬼了,这样就能让那个人看到,项鹰现在是他的。尽管刚才很担心,但荣谨行对自己有信心。
荣谨行自以为隐藏得当的宣告所有权,全然不知,这一切早被项鹰看透。
项鹰扯了下唇角,微微一笑,任由荣谨行牵著自己,不在乎别人的目光,继续上爬。每一次来到这里,每踏一级台阶内心的懊恼与悔恨会让他无力,即便父母没有怪罪过他,可项鹰总觉得弟弟的死亡,自己有著不可推卸的责任。
从来都是一个人来,害怕自己的内心被人看穿,直到把荣谨行带到这里,项鹰才开始困惑,当然自己的脑袋是如何一热,主动提出带他过来?
也许是荣谨行跟弟弟很像,也许是荣谨行的手让他有了依赖,从而第一次不惧怕来到这里。这个效果,在提出带荣谨行来这里时,项鹰没想到会发生。
墓碑上的照片不算很旧,下面有墓主人的名字和生卒年月,荣谨行看著墓碑上红色的“项廪”两个字,很不厚道地松了口气。
“弟弟你好,我是你哥的姘头。”没有一丝一毫地调笑,荣谨行用唱国歌时的庄严,一板一眼的介绍自己,只是用词,不太庄严。
沈重的心境骤然间松弛一些,项鹰推了他後脑勺一下:“别在我弟坟前瞎说。”
“那我说什麽呀?弟弟,我是你嫂子?”
项鹰拿他没辙,摇了摇头,抚摸著墓碑上的照片,和每个字。
“他……”荣谨行没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项鹰一眼。
项鹰知道他要问什麽,直接说:“车祸死的,吸毒後飙车,当场死亡。”
“……”照片上的人笑容阳光,荣谨行以为,他是病死的可能性会大些,没想到事实大相径庭。
“小廪比我小几岁,家里的每个人都很惯著他,等到发现他养了一身二世祖的臭毛病的时候,改起来已经很难了。”项鹰坐在地上,看著墓碑说,“其实硬改是可以的,只是下不了狠心。我总想著下次,下次一定不给他钱,让他一无所有了,碰碰钉子,才知道听话,谁知道上天没给我这个机会。”
“所以你就狠心让我一无所有,让我不停地碰钉子?”荣谨行此刻的心情很古怪,既高兴,又不高兴。
“不狠心,我怕你哪一天会死。”
不高兴的情绪散去一点儿,荣谨行又说:“那为什麽偏偏是我?”
“你自己撞上来的。”项鹰实话实说,在楼顶不小心错上他,到最後知道他的恶行,一切就像是天意,项鹰几乎以为是上天把弟弟还给他了。不过在进一步的接触後,他才明白,不是,荣谨行和项廪是两个人,无论性格还是爱好,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同。
“幸好我撞上来了。”项鹰抬头看他,荣谨行指著旁边还没有卖出去的墓地说,“要不是你,说不定哪天我就睡在这隔壁了。”其实荣谨行更想听到的解释是──因为喜欢。
虽说是开玩笑,可想到说不定哪一天,荣谨行也跟弟弟一样以死亡的方式离开自己,项鹰平静的心立刻被揪住,窒息一般,他不能接受荣谨行的死,完全不能。这种怪异的感觉,项鹰把它归结於荣谨行实在太像自己的弟弟了,可这个道理说不通,继而项鹰又找了个理由,养久了的宠物都会舍不得,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同伴。
“不许乱说话。”项鹰阴沈著脸的样子很吓人,荣谨行吓了一跳。
“我不会死的。”荣谨行赶紧保证,没皮没脸地又加上一句,“你还没跟我说,你也喜欢我。”
项鹰如愿捏红了荣谨行的脸,荣谨行挥动著手大叫著:“弟弟救我,你哥欺负你嫂子呢。”
“快滚吧你,别教坏我弟弟,万一他在下面找一个男鬼,我拿你试问。”
跟荣谨行来了这麽一出,项鹰轻松不少,拽著荣谨行下山。荣谨行不愿意走,非说要有话要跟项廪说。
“有什麽好说的?你跟我弟弟又不熟。”
“我跟你熟啊,再说了,来得多了,就自然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