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过自新的荣谨行喜欢这个哥哥,就像之前一样,不过色胆早就被他丢在一边,现在有的只是尊敬,作为一个弟弟应该具有的对哥哥的尊敬。
晚饭时间,楼道里到处都是家家户户飘进来的饭香,荣谨行饿的直吞口水,为了分心,他与小白对话。
“喂,你饿不饿?”
“汪。”小白竖起耳朵。
“想不想吃狗粮?”
“汪汪!”耳朵笔挺挺地竖著。
荣谨行继续诱惑著:“我还剩一些现金,可以去买哦。”
“汪汪汪!”小白已经兴奋的乱扑腾两条前爪。
荣谨行邪恶地话锋一转:“我就不买给你!”
“汪汪汪汪!”小白张开嘴,似乎在说看我不咬死你。
“哈哈哈哈。”荣谨行笑得肚子痛,把小白抱在自己怀里揉来揉去,而後趴在他耳边悄悄说,“苦肉计知不知道?陪我忍一下吧,全当是减肥,等荣谨言原谅我了,我给你一包狗粮,让你吃撑!”
饭点其实很短,用不来多久,楼道里的味道就散光了,荣谨行坐累了就起来走几步,走累了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天色越来越黑,月亮挂在天空中,一会儿被云彩挡住,使得整个楼道暗淡下来,一会儿又从云彩下钻出来,洒在楼道里一地的淡黄。
饥饿感麻木了,已经进入午夜,荣谨行贴在门框上,能听到里面电视剧的声音,还有人走来走去的脚步声,随後电视机关上,里面变得宁静,没有人出来,没有人靠近门,门缝下面也不再透出光──他们睡觉了。
既然苦肉计开了头,就不能半途而废,荣谨行亲吻著小白毛绒绒的脑袋说:“看样子今晚要在这里凑活一夜了。”
项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睡。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他失眠了。
脸皮奇厚的荣谨行到床上来睡觉的时间,没有多久,可睁开眼视线里少了一个人就非常不适应。抬手摸不到人,抬起脚也踢不到肉呼呼的富有弹性的屁股,故意把枕头丢下床,想骗自己荣谨行不过换了地方,又回归床下睡觉,可砸下枕头後,听不到他刻意装出的惨痛叫声。
哪里都不对劲!项鹰打开灯坐起来,烦躁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狗窝在,小白却不在,去浴室洗把脸,抬眼就看到毛巾牙刷跟杯子,什麽都是两份。这间不大的房间里,无处不留下荣谨行的痕迹。
妈的。
项鹰骂了一句,那小子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怎麽还不回来。
荣谨行身上没多少钱,他是知道的,副卡也没有消费记录。至於回家,荣蒙没同意,荣谨言更加不会收留他。难道是去了朋友家?
不可能,要是有朋友,荣谨行也不会有露宿街头的悲惨经历。
在屋里转了好几圈,还是睡不著,又去隔壁游泳,游了七八个来回,把自己累到喘不过气,项鹰再把自己丢到床上,还是睡不著。
活见鬼了!
很想把著一切的不适应归结到其他原因上去,可是连个可以嫁祸的对象都没有。罪魁祸首除了荣谨行别无他人。
不过是因为他跟项廪太像了,才会带著对弟弟补偿的心理去教学啊、调教他。打从第一天起,项鹰就知道,两人总有分开的那一天,当时不觉有什麽,可怎麽到现在,却变得依依不舍起来?
白天吵架的画面历历在目,荣谨行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犹言在耳,当时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好像特别受伤害,就跟被主人丢弃的小猫,即使心里难受,还要挥舞著爪子把人挠伤,仰首挺胸傲娇地说一句:“是我先不要你的。”
这就是荣谨行与项廪最大的不同吧。
从最开始时,把荣谨行当做自己的弟弟改造,没有夹杂异样的情感,却在改造的过程中,这种感情变质了、升华了,再到荣谨行离开,那种失去一个人,与亲人离开的感觉根本不同。
面对过生离死别的项鹰,不在想那些无谓的解释。
清晨五点多,尚没有睡著的他打开窗帘,看著摄入房间里的第一缕阳光,心仿佛也被著无暇的阳光照得通透起来。
“只是把荣谨行当成弟弟”,这种鬼都不信的理由,在一夜失眠後,项鹰自己都无法搪塞住自己。
去把他找回来吧,听他的解释吧,要是自己误解了荣谨行,就该向他道歉,然後表白。要是自己没有误解,那就把不听话的小野猫抓回来,好好调教!
无论如何,荣谨行是逃不开他的手掌心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27
半夜被冻醒不是第一回了,虽说这种经历屈指可数,但项鹰冠加在荣谨行头上的“野猫”称号可谓名副其实。
作为二世祖,很快便适应了,冻醒了调整一下姿势,脱下外套反包住自己继续睡。小白睡在荣谨行脚边,连醒都不曾醒过,反正它有厚厚的毛,不怕这些。
月落日升,荣谨言推开门後一个人向著自己的倒过来,荣谨行竟然一夜没有离开,这令他倍感意外。
“哎呀!”摔倒在地上,荣谨行发出痛叫。
听到动静的梁越跑过来,发现荣谨言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低头看著坐在地上的荣谨行。
“他没对你做什麽吧?”梁越紧张地问。
荣谨言摇摇头,荣谨行说:“摔倒的是我,我连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到他!”
梁越全然听不见,捞起荣谨行丢到过道里,再回来牵起荣谨言的手,关门离去。
荣谨言很想回头看一眼,但觉得荣谨行根本不直到同情,努力克制住自己。
“哥,我好饿。”荣谨行可怜巴巴地说。
荣谨言终究没控制住,不过头回到一半,又被他扭回来。
虽然荣谨言没有整个人转身,两人的视线也没对上,但仅仅是荣谨言的一个小动作,就泄露了他的真实想法,而荣谨行将这些尽收眼底。
白天在书店,荣谨言闲暇的时候忍不住去想荣谨行,看样子,昨天他是在自己家门口熬了一夜。不过出於荣谨行的“前科”,他虽然有些同情,但又觉得荣谨行说不定又来耍自己的。
梁越再一次重复了一遍:“把那本书递给我。”
荣谨言迟钝地“啊?”了一声:“你说什麽?”
“哎……”梁越抓住他的肩膀,与他四目相视,“你在想那个混蛋?”
“没、没有。”
“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我只是想想,没有别的。”
“嗯,我也不是吃醋。”这样解释,就好像真的吃醋了。
荣谨言的心情突然轻快起来:“我觉得某人好像口是心非。”
“不是我!”
“此地无银三百两!”
“啊,谨言,你能不能不要那麽犀利。”梁越抱著头,装作一副苦恼的模样,逗得荣谨言哈哈大笑。
一旁的工作人员看不下去鄙视道:“这对该死的男男又在秀幸福了。”
另一个工作人员也附和地点头:“就是就是,好男人都有男朋友了,才害得我至今没有男朋友。”
而另一位好男人项鹰正在办公室思考,荣谨行到底能去哪里,他去了所有荣谨行可能去的地方,都没有找到他。
荣谨行知道上班的时候荣谨言不会回来,但他怕万一自己离开时,荣谨言不凑巧地回来,为了得到哥哥的原谅,他觉得必须一直守候在门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