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发疯了(1 / 2)

次日醒来后,李跃棠一推门便看见齐佑正踌躇不定地站在门前,敲门的手悬在半空,尴尬地面面相觑了一阵才收了回去。

“有什么事吗?”李跃棠问他。

“没……”齐佑犹豫地回道,“两月后就是新一届的百家会谈了。跃棠,你这次……”

李跃棠挑了挑眉,没想到刚穿进来不久就能赶上这件事,颇有些兴奋地回:“当然要去。”

百家会谈可以说是这个游戏里最宏大的一场活动了,无论是场地布置还是到场人员都跟其他的不能相提并论。

虽然“百家”只是一个为了体现活动规模的笼统说法,但比赛中光是李跃棠能看见的门派就有不下于五十多个。再加上比赛是单败淘汰制,每场只有赢家才能晋级下一次比赛,也不存在复活赛。所以这个“百家会谈”,大概是真的有超过百家门派参与的。

这种场面不去看看岂不可惜,所以李跃棠说什么也得去看一次。

齐佑顿了顿,劝道:“可自上次百家会谈之后的这几年里,你在外树敌众多,我担心你这次去……会变成自投罗网。”

“整个修仙界有哪个门派不去的?”李跃棠无所谓道,“他们这群人最看面子,再怎么也是会等会谈结束之后的路上才动手。”

“那岂不是更危险了?你身边又带着弟子,他们人数众多,到时候就算你能自保,那你的弟子们呢?”

这话有如一语惊醒梦中人,李跃棠这才反应过来地愣住,思忖良久,“是我疏忽,忘了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在不行,那他就一个人过去看看热闹吧。虽然不能拿第一看那群人的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少了很大的乐趣,但只是看看那宏大的场面也算不虚此行了。

他想通得很快,转而问起齐佑:“你身体怎么样了?”

“休息一晚已经没什么事了,”齐佑微微笑道,“若是你日后还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尽情相告,我还是万死不辞。”

“我不用人为我万死,”李跃棠摇摇头,看着向齐佑,“这次炼丹……是我求你,你也确实十分劳累,你我过往恩情就此抵消。我曾经帮你其实大多也只是顺手而为,你不必有什么过深的执念。日后我们……还是朋友,朝雨谷也还是万重山的盟友。”

齐佑怔住许久,喃喃自语般的重复了一句:“……顺手而为?”

见李跃棠点了点头,他向前逼近一步,再问了一句:“那与我结为道侣呢?也是顺手而为么?”

李跃棠被问得退后一步,本想说的确也是顺手而为,但害怕齐佑过于激动,只是模棱两可地回道:“这个,我…你别激动……先听我说。”

看了一眼确认周围没人,玄青也没有跟上来,他垂眼对着齐佑低声回道:“我的记忆……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所有事情已经回忆的差不多了,大体都记得。”

“只是细节那些……我还记不太清,所以对你道侣这件事……我还没法回应你,抱歉。”

见齐佑神情十分落寞,他又补充说:“你要是介意这个,我们可以……可以先解除道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佑闻言怔住,猛地抬头看他,神情更激动了,“不……不能解除,我也不会解除。跃棠,没事的,我可以陪着你,等你一一记起。我们……”

他顿了顿,语气忽然变得十分轻柔缱绻,“我们来日方长。”

李跃棠抖了抖,感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能尴尬地笑了一声,正不知道该说什么,玄青就赶来了。

“齐谷主,你该回去了,”玄青走来将步步紧逼的齐佑推开,目光冰冷,又放出了一段传声,“这是今早被结界拦下的朝雨谷弟子的传声。”

“齐佑,你说的……我知道了。你还是先回去冷静一下吧,”李跃棠偏过头,转身对玄青做了个手势,“玄青,送客。”

在玄青送齐佑离开的间隙里,李跃棠待在房中,耳边还回荡着齐佑刚才情绪失控的话语。他垂头盯着地面,认真地想了想,他对齐佑该是什么样的感情?

该是怎样的感情?对一个单机游戏里的NPC,甚至没有主线,更没有完整的剧情,他该是什么样的感情?

如果他跟齐佑最开始没有道侣的那层身份,没有之前玩游戏时那段时间的来往,如果在他穿越进来以后他们只是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李跃棠想了想,如果是这样的情况下,他面对齐佑的追求,也许会在并不怎么漫长的时间里承认他们的关系。

细数过往,他当初虽然在游戏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但由于关系好的不多,对齐佑可以说确实是相当的好了。

每次得到多余的功法和灵器时,他刚开始几乎都给齐佑送了一份。看见朝雨谷的弟子被围殴了,他也直接过去帮忙打架。甚至有时候看见有人发出要对朝雨谷不利的消息,他也都直接上去把这些扼杀在了摇篮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说齐佑身边的麻烦可能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缘故,但再怎么,当门派老大也比做门派医馆里的一个小医师好。

在李跃棠眼中看来,这些的确都是他玩游戏时顺手而为的一些事而已。可是在齐佑的视角里,李跃棠将他从水深火热的门派里拉了出来,又与他结为道侣,还时常去找他疗伤。这期间的时间线长达几十年,虽然几十年对于修仙者来说并不长,但却快是凡人的一生,也是李跃棠和齐佑迄今为止的大半生。

面对齐佑太过炽烈的情感,李跃棠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去回复。

他捏着眉心,深深地叹了口气,又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手贱。

还有他穿越之前这具身体的意识呢?那一大段他无法感同身受的记忆,要是都能找回来,说不定许多事情就能好办很多了。

李跃棠想得正沉,忽然被一阵开门声吓了一跳,瞧见是玄青一声不响地回来了,就又低下头去继续整理脑子里的那一大团乱麻了。

他这一理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仿佛整个人入定般的对外界没有感知地过去了,再回过神来只看见外面天已经黑了,玄青竟然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他旁边待到了现在。

李跃棠只以为是这条龙又发什么脾气了,并没有多问什么,随口安抚了几句就又去看功法了。

直到玄青这样异常地过了整整三天,李跃棠才察觉不对地去问:“玄青,最近怎么了?”

玄青神色恹恹,只是摇头回道:“没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皱眉又问:“难道是之前打架受什么伤了?让我看看。”

“没有受伤。”玄青摇摇头,任由李跃棠的手在他身上摸索,一会儿摸摸额头,一会儿探探脉搏。

李跃棠忽然想起有一本书上记载了关于深海龙族的往事,大概也算是半个龙族饲养手册了,他认真想了想,这书好像在藏书阁底下那层放着,便转身就准备去拿来看看。

“主人去哪儿?”玄青倏地拽住他,大力的程度竟然直接把他扯向了怀里,全然不见刚才病恹恹的感觉。

“我记得藏书阁里有一本关于龙族的古籍,我去看看那书里有没有记载这些。”他试图掰开玄青环在他身上的手,却发现力道大的吓人,就连露在外面的皮肤上都隐隐爆出青筋。

“玄青,”李跃棠皱眉呵道,“放开我。”

“主人别走,”玄青将头埋去他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叹息般的说道,“玄青无碍,只要待在主人身边就好。”

李跃棠叹了口气:“我不是要走,我是去藏书阁,你跟我一起去就好。”

“主人不要走……”玄青自言自语似的重复着嘴里的话,手下力气越来越大,勒得李跃棠的骨头咯咯作响,虽不见多疼,却勒得人喘不过气。

“玄青!”李跃棠拧起眉,轻吼了一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玄青整个人一顿,随后却把怀里的人环得更紧了,低声哀求道:“主人别把玄青锁进灵珠里……那里没有光…也没有主人。”

李跃棠闻声一愣,只知道宠物灵珠就是专门给宠物用的东西,却没想过那里面该是什么样,只是觉得应该跟精灵球差不多。

“不锁,”李跃棠轻声安慰道,“以后都不锁了。我们去藏书阁,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玄青并未作答,只是灼热的鼻息烫得李跃棠浑身一震。他敏锐地扭头看过去,只见玄青脸上的鳞片都好似在发烫发热,原本幻化出的人类虹膜逐渐褪去,露出龙族本来的竖瞳。

亮到发白的金色在玄青眼中闪烁出堪称艳丽妖气的光,甚至就连周身的气息都不太对劲。

李跃棠被这一幕惊心动魄的场面惊得屏息凝视许久,犹豫问道:“玄青……你脸上的鳞片,怎么……变多了?”

玄青不知又是哪儿来的力气,将他整个人都掀翻在地,黑金流转的竖瞳死死盯着被压在地上的李跃棠,随后身上的鳞片越现越密,四肢也逐渐呈现出一种半妖化的痕迹。

李跃棠这才猛地回过神来,察觉异常地剧烈挣扎着想从玄青身下逃开,却发现已经为时已晚。

玄青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褪去了化形,体内灵力与神力正在四处冲撞,似乎十分难受。

巨大的妖兽身形将李跃棠整个人团团围住,他的四肢乃至整个身体都在玄青的原型之下显得弱小又可怜,只需要一只爪子就能轻轻松松地按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按在身上的龙爪似乎并没有使出多大的力气,大幅度的动作之下藏着的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玄青将他的双手摊开,分别用两只爪子按了上去,龙尾蜷缩在脚踝,轻柔地扫过一阵毛茸茸的瘙痒感。

李跃棠心底升起一股毛骨悚然的预感,他一口大气也不敢出,战战兢兢地出声道:“……玄青?”

玄青低吼一声,将头埋在了他的脸上磨蹭一番,随后温热的舌尖舔过整个脖颈,惊得李跃棠打起了浑身的颤栗。

“玄青……你还能听见我说话吗?”

玄青动了动脑袋,又配合地发出几声轻哼,随后微微张嘴,粗长的舌头伸得极深,蹭着领口探进了李跃棠的胸口里去。

“玄青!”李跃棠瞪大眼睛,里衣瞬间便被玄青的唾液浸透,湿滑的巨物在他胸口蠕动纠缠着,像一只巨蟒缠绕在他身体里,却又带着奇异的热度和柔软。

玄青舔得入迷,发出几声舒服的闷哼,过烫的气息激得李跃棠浑身一颤,随后那根蛮横的巨物直接顶破了腰带,往更隐秘的地方舔了过去。

李跃棠刹那间浑身紧绷,极力抠着玄青爪子上的厚实皮肉,全身寒毛倒立,一股从未有过的惊恐情绪在脑中炸开,头皮发麻地抖了起来。

“玄、玄青……停下来……听、听见没有?唔…啊——”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跃棠浑身的衣物都湿濡地皱了起来,腰带散落在身侧,上衣一路大敞,裤子也被褪到了脚踝。他身体像是被蒸熟透了,发烫般的红了起来,浑身汗津津的,过水一般,就连身下淌着一大片潮湿的痕迹。

玄龙巨大的舌头舔过他的脸,窒息感涨潮般涌来,李跃棠颤抖不止,细长的舌尖尝试多次也没能撬开那张嘴,于是转而再次向下伸去,沿着一路湿红的水迹,卷上了那根半硬的阴茎吮吸起来。

李跃棠本能地想要蜷缩起身体,却被玄青四只龙爪按得无法动弹,身下原始的快感与本能的排斥反复冲击着大脑皮层,温暖湿润的软物紧紧裹住最脆弱的部位,他的语言系统已经随着脑子一起短暂地崩溃了。

玄青彻底变回原形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发出阵阵野兽般的吼叫,每一声都震得他脑中耳鸣嗡嗡作响,思绪也就越发紊乱起来了。

那只巨物圈着阴茎玩够了,见李跃棠已经抑制不住喘息地射了出来,转而继续往下舔舐过去,光是一个舌尖就足足比勃起的龟头还要大,但却柔软多变,更是十分灵巧,没几下就撑开了穴口,在异常兴奋的低吼中伸了进去。

李跃棠张了张嘴,喉间低哑,没能发出什么声音来。体内的龙舌粗长而柔软,比阴茎更软,却也比阴茎更长,一直伸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似乎是抵到了某个柔软的物体之后才停下了前进的动作。

他的双腿被粗暴地掰开,腿裤彻底撕裂成两半,近乎赤裸的的身体上零散地分布着红肿的细长划痕,有些甚至渗着血迹,全是被那双龙爪剐蹭而来的。

他的大脑早就在之前的某个瞬间彻底宕机,只在还算清醒的最后一刻记起了那本龙族古籍上的一句话:龙性本淫。

极深的玄色龙体之中包裹着一具柔软的人族肉体,白而鲜活,极致颤抖。尽管整个人早就无力地软趴下去,却依稀可见四肢的关节都绷到发紧,腕筋和跟腱苍白地埋藏在那层薄到透明的皮肤之下,青色的血管凸显,正轻微地颤抖着。

那条柔软的巨物在甬道之中进出得堪称温和,并没有多么剧烈的抽插,但却反复蜷缩又舒展地刺激着每一寸肉壁。柔软的猩红长舌上的倒刺在此刻才缓慢张开,每一块肉壁都闪起过电般的感觉,刺痛却又麻痹。

等到那条湿滑的长舌终于收回了龙嘴里,他整个人也被玄龙的长尾禁锢得不能动弹。冰凉的鳞片紧贴在他滚烫的皮肤之上,随着脉搏一起进行着呼吸般的翕张与颤动,李跃棠的思绪终于得以回笼半刻,随后便感觉到腿间一阵刺痛,而后抵到了异常滚烫的硬物。

他神情呆滞地垂头看过去,两根布满倒刺的肉柱从鳞片之下伸了出来,一上一下地叠在龙腹之下,足足快有他大腿粗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为本能的求生欲让李跃棠用最后的那丝力气夺回了一瞬的主动权,他撑着龙身将自己从禁锢之中抽了出来,浑身湿黏的唾液让他脱离得还算顺利,但自胸口之下也被层层叠叠的鳞片刮出一片绯红的印记。

双脚沾地的瞬间他便一个趔趄地栽倒下去,来不及去管再次紧贴着笼罩过来的巨龙身躯,他抬手捏了个法术想将玄青困住,却在瞬间就被玄龙一掌压制下来,整个人再次陷入了无法动弹的困境里。

庞大的异族生物把他完全压制,他身上每一寸皮肤都受到掠夺,无助、惊恐,身体的本能发出了无止境的喧嚣,但也同样被挑逗起情潮,完全失去掌控权,甚至失去安危的选择,这太可怕了。

这次他的双腿被龙身挤了进去,被迫大大敞开,尾部的毛须颇为不悦地在他双脚之间来回摆动,似乎对李跃棠刚才试图逃离的动作不太满意,而那两根叠在一起的肉茎就这么怼在了他的腿根,夺取了几乎所有的空间。

李跃棠一瞬间忘记了呼吸,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会死的。

当濒死的念头占据了一切,最后的思绪像一条绷断掉的弦,轻飘飘地挂着。他双目无神地落到了远处,随后被忽然打开的寝殿门闪得眼睛一阵刺痛,本来溃散的目光逐渐在门口逆光站着的青年身上聚拢。

辛天流怀中抱着的一摞书籍尽数落到了地上,他浑身僵硬地看着房中淫靡癫狂的模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颤声喊道:“师尊……”

李跃棠瞳孔猛地一阵收缩,双目颤栗地看向辛天流,电光火石之间还是求生的本能更胜一筹。只见他手臂已经颤巍巍地抬向门口,虚虚抓了几下,嗓子近乎喑哑,只能靠口型依稀辨认出,他是在喊“救命”。

玄青一动不动,只有那颗鎏金般的竖瞳轱辘地转了个圈,龙头做不出什么清楚的表情,可还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不悦,那只眼睛死死盯住了门口突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察觉到此人手指抽动的瞬间,他便抬尾甩出一道风刃袭去。

辛天流虽挡住了自己,身侧的门却直接被劈出一道深深的裂痕,似乎再碰一下便会顷刻坍塌。

站在门口的青年只迟疑了片刻,随后抖着手中甩出数道细刃,如丝如缕地缠住玄青,但也只牵制了这只发疯的玄龙一瞬,瞬间便被他周身的一阵蛮横气流绷裂开来。

也只是这一瞬,玄青身下便忽的现出一道阵法,由血迹绘出的线条虽然有些颤抖凌乱,却依旧靠着强力的灵息席卷出法术,这才将玄青彻底困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一头黑发早已散乱,咬牙咽下口中尚不平稳的气息,他随手捡起一件还算完整的外衫,潦草裹着赤裸的身体之后便离开了。

脑中神思仍旧混乱,他只记起不久前说到的那本古籍,在藏书阁。于是转身便一个移形闪了过去。

藏书阁上层放的都是与基础修炼有关的功法,层数越高功法便越晦涩难懂。而唯一的下层放的则是各种无用的杂书。因担心弟子被这些杂书影响修炼不学无术,便一直都被上了禁制锁着,除了李跃棠以外无人能够进去。

他一个瞬息之间便闪身到了这里,藏书阁下层与印象中的地下室一样阴冷潮湿,满是发霉的尘味,冷而潮湿,却刚好让他清醒了一些。

他在四周翻找了许多遍,全然忘了这些东西本来的摆放位置。他最开始只是潜意识地想将那本龙族古籍找出来,找到最后却已忘了自己想找什么,只是发泄般地将身边的东西乱作一团。最后又无力地瘫倒下去,这才开始感到劫后余生,窒息般地大口喘起气来。

稍稍回过神后,周遭无边浸染的黑暗又让他感到恐惧不安,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他,窥视他。是什么?那双龙眼?不……他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摸索着点上了所有的灯蜡,照得这昏暗的地下一片暖色,这才松了口气地又瘫坐了下去。

这一坐也不知坐了多久,久到李跃棠忘了时间,发神了许久才从乾坤袋中翻找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又犹豫了一阵才推门走出去。

藏书阁下层平常鲜有人至,幽深的通道一眼望不到头。他推门过后迎面便对上了跪在门前的玄青,脚下放着一根戒鞭,是用来惩罚门中犯错弟子的,只是迄今为止还从未用过。

玄青已经回到人形,只是脸上鳞片残留了许多,他低着头动也不动,只是将戒鞭又往前推了一分,正欲开口领罚,便听见李跃棠平静地问他:“过多久了?”

“三日了。”玄青低声回道,将头埋得更低。

“后山有一处天然冰洞,常年阴寒。你……过去修炼一阵。”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那本龙族古籍最后还是被翻了出来,李跃棠潦草地看了看,并没有找到与玄青上次失控有关的情况。

这里面只记载了有关深海龙族的史记,以及它们的种族习性等。而玄青的失控更像是灵力与神力忽然生斥,或者是有哪一方受到干扰,导致体内气息紊乱。

李跃棠又去看了有关修炼失利遭到反噬的书籍,可也与玄青的状况有所出入,煞是头疼。

也许是太过担忧操劳,他这几天探查缘由之时总是没精打采,少了经常在一旁吵闹的玄青,还觉得有些不太习惯。

可这失控一次的代价太过惨痛,他到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压制玄青的暴动,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辛天流。

即便修行者不看年龄只看修为境界,但辛天流在他眼里确实就是个半大的少年。要是放在他曾经生活的世界,顶多就是个大学生。

在后辈面前出了这样的丑,他难堪是一回事,给那孩子心中造成的伤害恐怕也不小。也只能庆幸这件事目前只有他们三个知晓,那一龙一人也不像是会出去乱说的,他在外也还算留有颜面。

李跃棠捏起眉心,将手边上书籍都归纳放回,抬脚刚走出藏书阁,迎面便撞上了来此的辛天流。

青年的头微微垂着,眼神闪躲,轻声喊道:“……师尊安好。”

李跃棠缓缓吐了口气,点点头,仓皇离开了。

只是如此回避下去终究不是办法,在门派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他唯一一个亲传徒弟,李跃棠在心中做了许久的心里建设,终于又在一日与辛天流在藏书阁偶遇时叫住了他,“天流,你…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尊。”辛天流低头走到他面前。

“你……”李跃棠顿了顿,扫了一眼周围,确认四下无人后才继续说道,“那日你抱书过来,是有什么事?”

“那日……”辛天流身形一抖,沉默良久才回道,“弟子把师尊曾经安排的功法都学完了。师尊当初说,若是学完了就再来找您。”

李跃棠皱起眉。这是他穿进来之前的事,他倒是给过辛天流许多功法,但可没有“学完了再来找他”这种对话。

不过问这个本来就是为了引出话题,他没有去深究太多,又继续说道:“我……那日玄青灵力失控暴走,伤到了我几分。现在已无大碍,此事也就过去了。你不用太过介怀。”

李跃棠面部表情十分生硬,几乎只有嘴角在扯动。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在脑子里反复念着:这是个意外,我是他德高望重的长辈。

“要是心里有什么事,就说出来。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他看着辛天流垂头一声不吭的样子,想这孩子大概是被吓得不轻,轻声安慰道,“这次…是我的失误。我的错。”

辛天流头埋得很低,声音闷闷的:“……弟子知道了。”

也不知道这几句话有没有开导到,但李跃棠自己已是撑到了强弩之末,再随口补了几句安慰就匆匆离开了。

后几日里他除了偶尔去后山冰洞看看玄青的死活,其余时间都继续四处翻阅古籍,却始终没能彻底搞清楚玄青的情况是怎么回事。

最后大概只能总结为修行路上灵力紊乱之事并不少见,也时常有人因此没撑住走火入魔,或者直接身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玄青那次事后还能恢复神智来找他负荆请罪,也许并没有什么大事。后山那个寒英洞虽然环境严酷,但也是苦修和磨性子的好地方,索性就让他多在那儿待一阵。

李跃棠向来看得很开。曾经活了快三十年,在一个还算主流的平台当一个不瘟不火的游戏主播,靠着微薄的直播收入和打单子赚钱,过的生活也只是自给自足的程度。

他没什么存款,也不准备谈恋爱结婚,对于本职工作也早就过了热血的时候,大有就这么一路躺平摆烂下去的节奏,结果没想到这么快就死在了半路上。

功法已经被他看得差不多了,看得越多,他脑子里的记忆也就越发清晰,甚至许多原本存在于游戏设定里的文字也具象化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可尽管如此,他脑海里对于玄青这次失控的原因也并没有任何头绪。

他甚至写了信去问齐佑,他问得模棱两可,得到的回答当然也是中规中矩。

频繁地往来于后山时,李跃棠发现这里因为没有人为干扰,又灵力充沛,许多植物生长得尤为肆意,光是他看见的奇花异草就已经有了十多种。

想到他那个屋子空空荡荡的,又不透气,平常总是有些死寂。上次借着玄青失控砸了一大半后重新修建了一下,多开了几面窗,不闷了,却只觉得少了点什么。

好歹已经在这里安家了,还那么空荡荡的也不太像个样,于是他便翻阅记录花草的书籍,找到了几样好看又无害的,从后山里挖了几株带回来种着。

花就种在窗外,开窗就能看见,李跃棠又贴着墙壁搭了个简单的棚子为它遮风挡雨,索性窗户就再也没关过。

他曾经对于栽种的经验仅限于在街边买的几个盆栽,这些盆栽要么是仙人掌要么是多肉,反正随随便便养养都能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到这里后,他对于栽种的经验又多了点跟药田相关的,但药田安排了弟子在照料管理,他也只是过去看过几次,还是业余。

他当初玩这个游戏时的进度就已经趋近于饱和,本来就没有主线,等级和装备又都打满了,这也是他穿越到一个满世界都是仇人的地方之后,还能活下来原因。

没有手机电脑,又实在无聊,就只能去后山挖点花花草草回来种了。

万重山里没有酒,他也找不到能够酿酒的植物,就算找到了也不一定会酿。但好在有个茶园,门派里还有弟子制茶,大家虽然在修行上举步维艰,可在其他方面确实各有各的特长,好在万重山足够大,能给他们造作。

那个茶李跃棠去拿了一包回来,从前没喝过这种东西,乍一喝只感觉涩涩的没什么别的味道,泡着喝了几次也就习惯了,余味的甘甜也渐渐能品出来一些。

玄青足足被关了一个月后才被李跃棠放出来。出关那天,他全身好似都覆上了一层薄冰,连眼神都被冻得有些凝滞,眼睫上沾染的冰渣眨了几次才完全落光,整个人仿佛成了一座没有生气的冰雕,就这样伫立在那里堪称完美。

他本来一睁眼就看见李跃棠是脸上全是满心的雀跃,随后欣喜的表情却又猛地收住,垂头丧气地说道:“玄青还是没能搞明白上次失控的原因……不能再时刻待在主人身边了。”

“这一个月在冰洞里有再失控过吗?”李跃棠问他。

“没有,”玄青摇摇头,“一次也没有。”

李跃棠又问:“那次失控之后是怎么平复下来的?”

“混乱了整整一天,然后就醒了,”玄青回忆道,“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只有一些零碎的片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眼神一滞,并不想去问那些零碎的片段都是什么,顿了顿后才继续说道:“那前几日里你精神不济也是与这有关了?”

玄青点点头:“应该是……我、我若是能早点察觉就好了……”

李跃棠快声打断:“那日后你一有情况就来这里闭关。我找时间去外寻人问问。”

“主人要一个人出去?”

别说是一个人出去,他都想去深海龙族里抓一只龙回来问问这是什么情况了。

“你跟着我出去不就成了累赘?”李跃棠反问道。

玄青再度垂下头,低声回道:“玄青知道了……”

见玄青还是根从前那样听话,李跃棠这才欣慰地点了点头,“我在寝殿旁边给你修缮了一间屋子,足够你的真身待着里面,已经打理好了,你以后就住那里吧。”

不然他辛辛苦苦养的那堆花花草草要是被糟蹋了可就不好。

玄青闻言一顿,还是那副垂头丧气的模样,点了点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鉴于他名声在外,还都不是什么好名声,而玄青也再没有失控暴走过,于是外出寻找高人的事就这么一直被搁置着。

不过李跃棠屋里屋外种的花花草草倒是没停过,甚至又在外搭了一处亭子,摆着桌椅茶具,时常坐在那里看书喝茶。

亭子搭得简陋,四面都挂着竹帘,遮光又透风。只是角落里给茑萝准备的木架先被亭外树上爬的蔓藤给侵占了。

绿条鲜嫩活力,抽枝发芽地长个不停,渐渐的还攀上了竹帘。而这座小亭子也是一旬不到就被花花绿绿的各种植被围满了。

李跃棠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山灵气充沛,还是他的手会养活,总之是没费什么力气就种出了一片小天地。

人闲了便懒了,每日松松土浇浇水,再泡壶茶慢悠悠地喝半天。虽然依旧有些无聊,但是也无聊得悠闲,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浑身没劲。

不过躺着躺着,李跃棠忽然发现,自己懒久了,肚子上似乎丰腴了一些。

他虽然不自恋,没怎么关注过自己身材怎样,但也一直过的是健康作息。早就辟谷的身体也不至于因为只吃不动而堆积脂肪,就算是嘴痒吃了一点郁离给他送来的点心,那也不至于就胖了吧。

不过胖不胖的也无所谓,李跃棠又重新躺了回去,没人打扰又不用担忧生计的日子真是越过越顺,只是点心那些没怎么继续吃了。

可几日之后,他竟然无知无觉地躺着睡着了,一睡就到了晚上,还是玄青来叫他才醒。他揉着头想回房里去歇着,结果脚一沾地就猛地目眩神晕,差点一头栽倒了下去,又被玄青惊险地扶起来。

夜里的风冻得他一哆嗦,李跃棠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快步回了屋里,本是没事干躺着,结果又忽然犯困睡过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至半夜,他忽然感到腹部难耐地醒过来,说不上来的难受,像是受凉了一样,反胃般的痛着。

他试着捂住小腹那团软肉暖了暖,非但没能缓解,反而喉中猛地冒出一股呕吐感,手忙脚乱地扒到床边想吐,结果又只是干呕,并没有吐出什么。

这一夜之后李跃棠没再睡着过,心中烦闷得紧,就这么瞪着眼睛到了天亮。

按道理他修仙到了如此境界,怎么可能因为一点夜风就着凉生病,可偏偏这症状还持续折磨了他两三天,最后只能忍无可忍地去找了齐佑。

“贪凉受害了?”齐佑从药堆里抬起头,皱眉看着李跃棠略显苍白的面色,急匆匆地走过来探了探脉息。

齐佑这一脉把了许久,久到李跃棠本来因疲惫而平缓的心跳都变得心如擂鼓起来,他看着齐佑的脸色几番变换,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复杂的表情上。李跃棠才悠闲了一阵的心又凉了,难不成他上次的余毒其实并没有清理干净,他这次真的命不久矣了?

李跃棠心如死灰,已经觉得自己时日无多了,索性就开口问道:“怎么样?我还有多久能活?”

“不,你……”齐佑摇头,才开了个话头又猛地顿住,随后咽了下去,这一咽好似咽了千言万语,他最后只是一字一顿地回道,“跃棠,你……有孕了。”

“……你说什么?有什么了?”

齐佑握住他的手,顿了顿,回道:“修仙者到一定境界之后,每突破一次便有一道劫数,现在也不乏有男子为历劫而服生子丹生子。跃棠,你不必惊慌,我……我会一直陪你到最后的。”

“只是,这个孩子……”齐佑眼神忽的闪躲了几下,两人的目光碰触一瞬又各自闪开,他犹豫问道,“是……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李跃棠浑身僵硬,脑中全然已经断了线,根本做不出什么回应,他便继续小心问道:“是那次……是我的么?”

李跃棠怔怔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孩子是…谁的。我更是没有服用过什么生子丹。”

齐佑闻言一惊,马上再次探查起李跃棠腹中的那团灵体,“你腹中的胎儿…的确是与常人的有些……不太一样。”

他在心中纠结许久,最后还是趁着李跃棠还未回神,亲密地将手扣了下去十指相握,轻声问道:“不必担忧,跃棠……那日之后,你…还与别人,或者说别的……有过肌肤相亲的事么?”

李跃棠木讷地转过头看向齐佑,吞吐回道:“那次……回去后发现……中了毒,体内灵脉被封住,余毒难清。我担心有人会趁此来攻山,为了早日恢复,便……用了合欢老祖的双修功法。”

之后的结果证明他的担心并没有错,可是现在的结果又是怎么回事?

齐佑呼吸一滞,抓紧了手中的手,咬牙问道:“是……谁?”

“玄青。”李跃棠偏过头去,只庆幸这次走得匆忙,没来得及让玄青跟来。

“是他?”齐佑压制不住胸腔的剧烈起伏,抓得李跃棠皱眉喊了一声,这才惊慌失措地松开手。

“这香囊有养神的功效,你先拿着。”他拿出一袋香囊,放到李跃棠手中,然后走去一旁药堆中翻了翻,里面角落里竟还被埋着一摞书。

随后齐佑拿着一本封皮破落斑驳的厚书走过来,苦涩的药味随着翻飞的书页扑面而来,翻了几下后便停住了。李跃棠伸头看过去,竟跟他不久前看的那本龙族古籍差不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齐佑停的这一页,是他之前完全没在意过的部分,这几页记载的,是关于深海龙族的生育之事。

齐佑仔细看着这几页,低声念道:“深海龙族族裔稀少,为后代延续,演化出了不需同族也能结卵生子的特性。但又因孕子须得分离一缕自身神魄,而神魄受损于龙族来说乃是大忌,必会持续失控暴动,事后也修复极难,常有龙族因此殒命……”

话音未落,结界之外忽然传来暴怒的吼叫,玄青竟直接冲破结界飞了进来。

他脸上的鳞片腾红欲裂,竟然又如之前那样冒出许多,双目隐隐散出红光,气势冲冲地闯了进来,随后猛地将李跃棠抱住,这才逐渐平息了下去。

“主人出门怎么不带上玄青了?”

李跃棠僵硬地掰开玄青的手,目光怔怔地看向齐佑,又看了一眼桌子上古籍,最后落到了玄青半妖化的脸上。

是因为那次灵池的双修……

李跃棠看着玄青依偎在他身上时乖顺的模样,不由得想了想,其实除却这条龙失控发狂的时候,确实是挺乖的。

而困恼他许久的那次暴走的原因也终于清晰明了,原来是玄青失了一缕神魄导致。也许是腹中骨血牵引的缘故,他竟感到对玄青生出了丝丝怜爱的情绪。

“跃棠,”齐佑再次搭上他的手,轻声劝道,“如今你的身子……百家会谈是一点也去不得了。”

李跃棠无奈地叹气,点点头:“我明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还有一点他不明白。看了一眼玄青,他拿过桌上的古籍仔细翻阅了一下,想看看这分离一缕神魄孕子的流程到底是怎样的。到底是玄青懵懂无知意外所至,还是这条龙心思深沉。

仔细看阅一番后,李跃棠深深叹了一口气,仰头往后躺着,抬手去盖住了双眼。

龙族并未完全脱离兽性本能,情至深处时,这“播种”一事意外发生也是常有。

他只明白自己是男人不会受孕,却没想到这龙族为了延续后代,能将种马能力进化到离谱得令人发指的地步。

他肚子里这颗龙蛋,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

“……玄青。”李跃棠在心底想了很久,出声时语气微微颤抖,轻声喊道。

玄青稍稍松开了手,紧靠在他身边,应道:“主人。”

“你……”话到嘴边又猛地顿住,李跃棠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闭上眼,妥协说道,“我有了……你的……孩子。”

玄青虹膜猛缩,险些又露出竖瞳,声音一样颤抖,却是因为太过兴奋导致,“我的……孩子?”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玄青险些当场就要抱着李跃棠亲了上去,好在李跃棠早有准备,见玄青把头挨来的瞬间就捏了个诀将他定住。他便只能瞪着眼睛,开口想问话,却发现嘴也被噤声了。

李跃棠这才继续转头看着齐佑,他虽然还无法接受自己肚子里多了颗龙蛋这件事,但第一个念头却也不是想要打掉他,虽然还很犹豫,但……有都有了,就生下来看看吧。

向齐佑大致询问了一番养胎相关的事宜后,他拿了点药,正准备就此离开,又忽的被齐佑拉住嘱咐道:“孕中需要胎儿生父气息在旁安胎养神,不可分隔太久,否则孩子不安。”

他顿了顿,看向还被定在旁边的玄青,“他神魄还未修复,也会暴动失控。”

李跃棠点点头,刚想开口又被齐佑堵道:“孕中若非必要,也不可耗灵,更不要费神操劳……不如我随你回万重山,在你身边也好照料。”

李跃棠摇头笑道:“你不管朝雨谷了?没事,这才刚开始,一有不对我会给你传信的。”

“就是头三月最为危险,”齐佑皱眉道,“你门中弟子又没几个得力的,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李跃棠顿了顿,并未立刻回应,他从方才就在心中后悔了。若是早知道不是生病是怀孕,他怎么也不会来找齐佑的。

虽然他不太想承认,但他和齐佑的确还是道侣关系。且主动要求结为道侣的人还是他,现在他没有那些切身的记忆,还无法回应齐佑的感情,却麻烦人家为他劳神费力地在五天内炼了百颗结丹丸。现在两月不到,竟然又要让齐佑为他怀子的事担忧。

且这孩子也不是齐佑的,他又本就知道齐佑对他的心思,这样对齐佑来说实在是有些残酷了。

齐佑见他犹豫,又继续说道:“跃棠,女子生产尚且是一趟鬼门关。你是男子,又是头胎,是一点也不可疏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个,李跃棠愣了愣,也总算是妥协了,这才从包中拿出一块月牙状的白玉递给齐佑:“这块玉一分为二,持有者可互相感应,还能定位来去。你将这块定在朝雨谷,我将另一块定在万重山,也就方便你过来了。”

他本意是想方便齐佑在两地之间来去,没想到齐佑直接说道:“也好,那我就随你过去,这样朝雨谷若是有事我也不用太过担心了。”

李跃棠张了张嘴,正想再说点什么,最后只是叹了口气,“你……你随意吧。”

因为玄青需要随时待在他身边,那间本来给玄青准备的屋子也就让齐佑暂时住下了。至于他怀孕这事要不要告诉门内其他人,又或者是何时告诉,李跃棠还没想清楚,总之是能瞒多久先瞒多久吧。

知道肚子里有了个小东西,李跃棠每天也不再辟谷,顿顿都吩咐郁离派人给他送饭过来,只说是想念家常菜的味道了。

玄青倒是借了这次的由头,恨不得每时每刻都与李跃棠贴在一起,即便是齐佑在旁把脉也丝毫不退让遮掩。

李跃棠只得皱着眉将玄青再次推开,“都说了不用挨这么近,你在我旁边站着就好。”

玄青“哦”了一声,听话地站去一旁,忍到齐佑起身后便又贴了上去。

虽然有些抗拒这样过于亲密的接触,但李跃棠也不得不承认,玄青的气息离他足够近时,他浑身那股不适应的酸胀感都减弱了几分。但过久之后只会让他双腿发软,乃至浑身都有些无力。

本是正欲把玄青推开再教训几句,山外结界却忽然受到一记重创,李跃棠抬手一顿,下意识便准备赶去山门看看。

齐佑按住他,随后便发现这动静只这么一下便没了,“小心动胎,我替你去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点点头,刚才那一声响动似乎隔着肚子也吓到了腹中胎儿,本来十分安静的一团灵体竟隐隐躁动起来,只是这么短短几下就撞得他险些站不稳。

玄青马上扶着他的后腰将他送回铺了软垫的椅子上坐下,一手紧紧抓着他的手,一手覆在微微鼓起的小腹,缓缓地输送了些灵力进去安抚。

那动静果真只是响了最开始的那一声,此后便一直安安静静的,说不定只是哪只飞禽走兽不小心撞了上去。

片刻后,齐佑面色凝重地回来了,一齐跟在身后的竟然还有郁离和辛天流。

李跃棠匆忙地将玄青推开,又理了理衣服,确认小腹弧度在衣物掩盖之下根本看不出来,这才抬头接上了前面的三道视线,“…怎么了?”

郁离忧心问道:“师尊身体如何了?”

李跃棠一愣,反问道:“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齐谷主说您上次突破太过仓促,致使境界有些不稳,近日正在修养调理,”郁离皱眉道,“师尊这样的事怎么能瞒着我们呢?”

李跃棠轻咳一声:“告诉你们也不过是徒增烦恼,有齐谷主在这里,没事的。”

见两个弟子脸上都有些不太好看,李跃棠倍感心虚地朝齐佑使了使眼色,正想打发他们快点离开,却不想齐佑摇了摇头,将怀中一张金光闪闪的帖子摆了出来。

齐佑满面愁容,“罗天门…发来了请战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请战帖?”李跃棠一愣,还来不及反应,这帖子就自己飞到他手下落了手印。李跃棠被吓得一震,虽是对这个词没什么印象,却隐隐感觉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齐佑拧眉回道:“请战帖发了,便别无选择只能收下迎战。罗天门的要求是要万重山在百家会谈上与他们一决高下。但看他们的意思,请战帖一下,那便是…一决生死。”

李跃棠闻言一顿,皱眉问:“那要是不去呢?”

反正他们也不敢攻上门来,看这样子反而像是想引他们出去,说不定还有埋伏。

郁离抢先回道:“师尊受了伤,不去也行。我们本就不屑于那些人的争斗。”

“若是不去,便会被修仙界众人耻笑,”齐佑看了郁离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且以后的百家会谈也都没资格参与……但这些都只是些小事。”

李跃棠:“那大事…是什么?”

齐佑:“请战帖要用下帖人的一成灵力做抵,形成契约,不达到帖上所写的要求,此帖便与门派终生绑定,不死不休。且这帖上时限一到,请战对象没有应战,那帖中做抵的一成灵力便会归还原本的下帖人,随后换成请战对象的三成灵力以做惩罚。”

“这东西也太霸道了,”李跃棠拧眉回道,“那不是随随便便一个大门派就能借此毁掉一个小门派。”

“此物极难寻得,”齐佑摇头道,“并且既是契约,那形成之时便会估量双方实力,差距过大是不会成约的。”

李跃棠深呼一口气,揉着眉心问道:“要我们在百家会谈上与他们一决高下……是我跟他们掌门打,还是两派弟子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两派弟子,”齐佑说着,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辛天流,“但罗天门根基深厚,这个所谓的‘弟子’,只要是下帖人的后辈就行了。”

李跃棠才松了不到一半的眉头又猛地皱起,咬牙切齿地骂道:“这东西真的估量过双方实力?天流才修行多久?罗天门那一堆老不死的随随便便挑个出来都是他们掌门的后辈!”

齐佑顿了顿,道:“下帖人……是罗天门长老,张方海。”

李跃棠闻言一怔,倏地抬头看向辛天流,只见后者果然立马变了脸色,才对上李跃棠的视线便瞬间低下头去。

“你们都先出去,”李跃棠沉声说道,“天流留下。”

玄青皱眉:“主人……”

“一会儿就行,没事,”李跃棠拍了拍玄青,扬头催促道,“去吧。”

最开始听见罗天门的名字,他是有猜想过与辛天流那个所谓的前师父有关,但更多还是认为是罗天门中有人与他结怨过深,毕竟跟他结下血海深仇的人数都数不清。

李跃棠冷笑一声,竟是有些好奇,不知是出了怎样的事,才让本来的师徒情分,破裂到了要至自己昔日徒弟为死地的地步。

张方海?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等到人都走干净后,李跃棠才走去把辛天流拉着坐下。

他还能记起当初救下这孩子的整个过程。当时正在世界里到处乱逛探图,看见有房子就会进去搜刮一番。上到几千米高的蓬莱仙山,下到深不见底的四方沧海,没哪儿没去过。秉着玩游戏全收集的探索精神,就连犄角旮旯里的宝箱也没放过。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能发现那间被藏在密林深处的小屋子,还打了不下五波人才成功进到里面。

本来以为里面会是什么高级奖励的宝箱,结果只是一个蜷缩在角落的小孩,并且一直点对话也没反应。最后只跳出了两个选项,一个是放他离开,一个是带回门派。

后来偶然看见有人说,如果没有建门派就到这里打了剧情,是不会有把他带在身边的选项,也就是只能放他离开了。

李跃棠眯了眯眼,看向有些反常的辛天流,正想开口就被沉默许久的小徒弟抢了先:“这张请战帖是弟子为师尊引来的祸事。”

李跃棠一顿,叹了口气:“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才多大一个人,引不了这么大的祸。”

“是我,”辛天流垂下头,又继续重复道,“是我…就是因为我……”

见辛天流语速越来越快,魔怔般的疯狂重复着自责的话,李跃棠只得抬手按住他,不容置喙地说道:“天流,冷静点。我还有事要问你。”

辛天流闻言抬起头,迷茫地看过去:“师尊……要问什么?”

是要问他在罗天门的事,还是他叛出师门的事?又或者是他与张方海的恩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或者,是救下他的那间屋子?

辛天流怔怔地抬头望着,只听见他现在的师尊忧心问道:“若是与张方海境界最高的后辈对上,你至少能有几成把握?”

见辛天流并未立刻回话,李跃棠便轻呼一声,竟觉得轻松了许多:“若是没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就不用去了。不过是三成的灵力,送给他了。”

“师尊,弟子要去,”辛天流抓住他的手,坚定回道,“十成,弟子可以有十成的把握。百家会谈比武向来都是同辈打擂,弟子不会输给他们。”

李跃棠摇头:“要真是跟之前的百家会谈一样,那他下这个战帖又有什么意义?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师尊若是失了三成灵力,再要修炼回来不知是多少岁月,”辛天流说道,“仙门之中向来对师尊和万重山深恶痛绝,弟子们没了师尊庇护,便凶多吉少了。”

“现下只用弟子与师尊一同出面,接了这张请战帖,不论输赢与否,都可万事大吉。”他说。

李跃棠脸色一黑,咬牙问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辛天流点头道:“弟子明白。”

他起身走近,如同先前其他弟子见到师尊时的喜悦模样,抬手环上了李跃棠抱住,“弟子受师尊恩惠,才得以在万重山内心无杂念地修行七载。现如今也该是弟子回报师尊的时候了。”

李跃棠呼吸一顿,一言不发地将辛天流推开,随后一道传声将刚才遣散的人都叫了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向郁离,开口的同时掐了一道法术将辛天流锁住,“郁离,将你师弟带去禁阁,关上一个……不,三个月。”

郁离一怔,小心问道:“师尊,这是怎么了?”

百家会谈只剩半月不到,此刻将辛天流关禁闭三个月,无异于是在说这请战帖他们不应了。

“言辞无状,顶撞长辈,”李跃棠理了理衣服,看也不看他旁边的小徒弟一眼,只继续朝着郁离说道,“带他下去。”

郁离迟疑:“可是师尊,那百家会谈……”

李跃棠打断道:“我自有安排,你们不必忧心。”

看着郁离将无法动弹的辛天流带了下去,李跃棠这才放下紧绷的神情,呼了口气看向齐佑,思索道:“只要是后辈就行……那玄青行不行?”

齐佑摇头:“且不说玄青并未拜在万重山门下,只是你的灵宠。龙族寿命少说也有千年才算起步,玄青虽心智还算稚嫩,但年岁恐怕比你还长些。”

李跃棠眨了眨眼,看着不知何时又依偎在他身边的玄青,无声地叹了口气。

“跃棠,那孩子话虽鲁莽,但也不是没有道理,”齐佑顿了顿,也跟着劝道,“你有心栽培他这么多年,不就是该在这种时候让他出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他出山是一回事,让他送命是另一回事,”李跃棠瞥了一眼,冷冷回道,“我尚且还对这件事拿不稳,能让他去迎战?”

齐佑并未退缩,继续说道:“这请战帖并不全是因你的缘故。跃棠,你也该明白。他与罗天门的纠葛,终究得他自己来化解。”

“胡闹,他才多大,修行不过多少年,”李跃棠回堵道,“这种事都要他去化解,那我这个师尊干什么吃的。”

因争执得有些激动,他话音刚落便感到腹中一阵隐痛难忍,当即弯腰捂住腹部,又被玄青渡了一缕灵力才缓和了些。

齐佑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垂眼道:“跃棠,你如今有孕,实在是不能……”

“你也下去。”李跃棠冷冷打断。

真是奇怪,明明话中所指都是他那个唯一的亲传弟子辛天流。可李跃棠只觉得这些话与那张请战帖一样,都在步步紧逼地迫使他做出选择,都在逼他。

齐佑无声地走了,如今只剩下玄青还算识趣地一直闭嘴静静待着。良久过后,见李跃棠还趴着一动不动,他才犹豫开口,“主人,不如进屋里躺着吧。”

李跃棠仰头轻呼一声,随后点头以示默许。

也许是因为腹中灵体本就与常人孕子不同,异族之子怀于人体之内,即便这孩子乖巧懂事,李跃棠也每日都被折磨得喘不上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先是被突如其来的请战帖吓了一跳,随后又被辛天流气得不轻,偏偏齐佑还没个眼力见的跟着火上浇油。李跃棠闭眼躺在床上,没去管玄青自作主张地上床把他抱在了怀里。

直至手脚酸软的感觉浸入了骨子里,他才皱着眉动了动身体。难耐于体内翻滚的燥热,正想开口叫玄青下去,却先被自己嘴里的声响吓了一跳。

他一下滑落到玄青身上,臀下正好压在玄青鼓囊的下体,当即没压住心中的燥怒,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下去。”

玄青呼吸不稳,才回过神般的慌张将他放在床上,跪在床边低头回道:“玄青知错了……”

“起来,”李跃棠余光看向玄青,心中燥热随即也消了大半,轻声叹气道,“没怪你。”

怪他赢了几次就自以为打遍天下无敌手,全然忘了自己腹背受敌的本质,才会被现在突然而至的几番意外打得措手不及。

修仙讲究超尘脱俗,摈弃凡世杂念,须得至纯至净的心境才能修得大能。他身处的这个修仙界整天喊打喊杀的,根本不得安宁,也难怪他随随便便玩个游戏就快成了这世界里的第一大能了。

不就是打架吗?他之前可是逢人就约战,每一架打的都是个你死我活,没见谁点到为止过。

罗天门想让他的弟子来迎战,那他就去找罗天门的长老约战。请战帖百年难遇?真是不巧了,他包里可多得是百年难遇的东西。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跃棠当然没想过要让一个后辈为他出头卖命,但这请战帖他也没想说不管了。他人肯定是要去百家会谈上跟张方海对上一对的,顺便还需要去了解一下辛天流曾经在罗天门时的过往。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出了怎样的事,才能逼得一个这样懂事听话的孩子逃离师门,罗天门却一晃过了七八年了才想起来有这么一个流落在外的弟子,还一想起来就赶着上门来杀人灭口了。

一边思索着,他也拟好了一张请战帖,随即在乾坤袋里翻了翻,果然不出所料地找到了一张。

催用灵力将拟好的文字尽数书写了上去,落下手印,片刻后这张纯金的纸帖发出阵阵刺目光芒,当场又分裂了一份出来,眨眼间就飞去了天外。

李跃棠揉着眼睛看帖子上的字,忍不住感到脸上一整臊,他中性笔写的简体字还算能看,毛笔写的就有些不堪入目了,这一张纸拿去给别人看还是怪丢人的。

“主人何苦再花一张请战帖?”玄青在一旁看完全程,实在是不明白地出了声。

“这叫……礼尚往来。他想害我弟子,我当然也得以牙还牙回去,”李跃棠收好笔墨,把那张难以直视的草稿揉碎扔去了一旁,“他不是想打吗?我跟他打一场。”

“主人如今的身体……”玄青顿了顿,忧心道,“他……齐谷主说过,不能动用灵力,更不能费神操劳。”

“我是肚子里揣了颗蛋,又不是修为废了,”李跃棠瞥了玄青一眼,“打他一个小小的罗天门长老还是绰绰有余的。”

“可他若是不应战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淡淡道:“我虽然邀战的是张方海,但这请战帖的请战对象却是罗天门掌门。他若不应战,损失灵力的可是掌门。恐怕是我不催,罗天门里就一堆人去催他了。”

“那主人何时与他对战?”玄青问道。

“也在百家会谈上,”李跃棠回道,“齐佑不是说你们龙族孕子是先在腹中怀六七个月的蛋,后面生出来了再孵四个月。再多半个月的时间让我肚子里这颗蛋稳定稳定,我也先习惯一下。”

玄青握上他的手,恳切说道:“到时候主人务必将玄青收在灵珠中带过去,与您共同进退。”

李跃棠皱眉:“请战帖不是不许外人参与吗?”

“玄青是主人的灵宠,”玄青低头蹭在他身上,回道,“主人应战,玄青自然也可以跟随在侧。”

李跃棠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这龙天天化成人形待在他身边,现在还怀了个种,差点忘了灵宠这回事了。

“也好,”他这才终于舒了口气,“我们过去打一场,也不掺和那些没意思的比拼了,迟则生变,打完就走。”

玄青点点头:“那…那张请战帖……”

“等日后摸清了底细再说,”李跃棠道,“或者等天流足够强大了再去应战也不迟。三成灵力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我抓紧修炼回来就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胎满两月过后,胎象便稳定了许多,玄青也学会了熟练地运灵为他调理胎气,只是肚子也微微起了许多,一个不注意便容易在外显露出来。

平常坐着倒还好,走动之时便十分明显,李跃棠只恨不得多套几件衣服来遮遮,同时也庆幸离百家会谈开始的时间也不远了。

现在还算好些,细看之下也只会认为是他人丰腴了一点,并不会想到怀孕这事上。但若是再拖一阵,恐怕就不好说了。

玄青这段时间里,夜夜都在榻上与李跃棠抵足而眠。孕中多难,半夜害喜是常有的事,因此齐佑也在榻边铺了褥子歇着,就为了能时时照顾着。

李跃棠短短几天就被折腾得瘦了一圈,脸上气色也大不如前。他本就因辟谷多年不善饮食,如今为了腹中孩子不得不日日都吃,却又被反胃的感觉折磨得没有食欲。

这么翻来覆去地受折腾,竟让他久违地想起了自己以前半夜高烧的感觉,一个人睡在潮湿出租屋的冷硬床板上,生病了别说来人照顾,死了都没人知道。

怎么熬过去的他已经忘了,只是忍不住在这时突然想了起来。

干呕一阵过后,齐佑为他擦掉了嘴角的唾液,玄青又将他扶好躺着,随后四肢都缠了上来,缓缓地渡着灵力。

渡灵力哪里需要缠得这样紧密?齐佑抬头看了一眼,冷冷道:“松手,别勒着了。”

玄青瞥了一眼,并未回话,只是松了松手,又继续虚虚地环着李跃棠软趴的身体,轻声说道:“玄青该死,让主人陷入如此困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摇了摇头,虚脱地靠在玄青怀里,睁眼望向床帏,默默在心里数起了时间。

“去百家会谈那一日,将我身上的感官都封存起来,”他轻声说道,“要是因为这个露出破绽,就完了。”

齐佑沉默一阵,点头回道:“好。”

几日的时间弹指而过,李跃棠虽身体还未适应,但对害喜的反应几乎已到了麻木的地步。出发之前,他再次细数了一下乾坤袋里的法器,又将两张请战帖看了几遍,确认无误之后才带着玄青赶过去。

百家会谈的预热早在几日前就开始了,场地之中已是人满为患。放眼扫去,都是些年轻气盛的小辈们迫不及待地在各个大大小小的擂台之上互相切磋,也算是个热闹非凡的场面。

齐佑自然也带着朝雨谷弟子来了这里,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不便交流,两人便只是互相在人群之中对视一眼。

李跃棠这次的目标不在这里,从入场开始他便尽力隐匿着气息,然后四处搜寻着罗天门弟子的下落。

罗天门在修仙界之中已是资历深厚的一派,所处的地方自然也是百家会谈中心地带,而像李跃棠这种去哪儿都不受待见的,一般都没有属于自己门派的位置,基本上都是靠抢的,先到先得。

罗天门的人好找,罗天门长老张方海自然也好找。在看见张方海的瞬间,李跃棠怀中的两张请战帖便一齐颤动了起来,随后其中一张便从衣领之中飞了出来,不等任何人反应,一道金光闪过之后就将他与张方海两人单独纳入结界,与外界所有人隔绝开来。

人群之中发出数道惊诧之声,随后数百道目光一起汇聚在了结界之外,原本松快的氛围刹那间变得剑拔弩张,只不过这些矛头都是指向的李跃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约成,请战双方具已到场,开战。

李跃棠抬手向站在对面的张方海勾了勾,扬头示意,“张前辈,请吧。”

话音一落,他从腰侧拿出一块圆盘状的法器,随手一扔便到了张方海脚下,“这是之前向前辈‘借’的法器,现在物归原主。”

法器边缘已出现一道明显的裂缝,不知是何时损坏的,更不知是何人损坏的,此刻的“物归原主”,显然是嘲弄的意味更足。

“卑鄙小人,我徒儿呢?!”张方海一愣,随即怒从心起,横眉瞪眼地大喝一声后,抬手便向李跃棠推来一掌。

“我的徒弟们来不了了,”李跃棠侧身躲开,淡淡回道,“所以今日就换我来会一会你。”

“顺便,我也有些事想问一问。”

结界只隔绝两人的身体,并未隔绝声音,两人的字字句句皆会落入外场所有人耳朵,百家会谈何其盛况,人越多越好,人多才热闹。

“张方海,你说辛天流是你的徒弟,那你为什么……要这么治他于死地呢?”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跃棠修行之路走得杂乱,并没有专精一条路,而是样样都沾点,也凭着四处搜刮来的资源,把样样都点到了精通。但学的太杂,到精通之后也就是极限了,难得大成。

要说打架,那肯定得是剑修,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人如剑,剑成人,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

李跃棠并不算一个剑修,他有一把好剑,但却无法与剑中沉睡的剑灵共鸣,自然也使不出这把剑万分之一的力量。

但就算是这万分之一不到的力量,也足够他用来碾压张方海了。

几番交手下来,刀光剑影在结界之中来回闪现,张方海频频落了下风,终于在力竭之际被李跃棠一道剑气掀翻在地。本以为此番交战会就此落幕,却不想请战帖的结界并没有解开。

请战帖会遵守发帖人的意愿,不达目的是不会解除的,但这可是在百家会谈之上,李跃棠还真想当众杀人不成?

张方海抬起惊惧的目光,看着李跃棠抬手在两人之中又布下一道临时的小结界,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与声音,只剩下他们两人。

李跃棠抬剑抵在他胸口,垂眼说道:“我不杀你,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要听真话,”他指尖一勾,对着地上的人使出一道测谎的法术,“你要是敢说谎,我就一剑了结了你。”

张方海惊惧地瞪大双眼,似乎已经知道李跃棠要问什么了。他这次的目的本就是灭掉这件事的源头,却不想李跃棠竟根本不让辛天流前来应战,甚至不惜带着损失三成灵力的风险来与他约战,就为了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下马威。

他缓缓闭上眼,只听见李跃棠的声音自上方传下来,无波无澜地问道:“辛天流为什么会离开罗天门?”

“他曾是你门下的弟子,”抵在胸口的剑缓缓上移,锋利的剑刃横在颈间,仿佛下一刻就能一剑割破他的咽喉,“你应该是最清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张方海蠕动嘴唇,颤抖回道,“他在罗天门的试灵大会上……被测出了玉髓体。”

李跃棠眉头一皱,随后就听见玄青对他传音说道:“传言玉髓仙体是天界圣子转世。不仅仅是普通的绝世奇才,这种体质于他人修行也大有裨益,除去一般的双修,就连吸食血肉都能提升境界。因此,玉髓体降世被发现后,就没有一个是善终的。”

玄青话音未落,只见李跃棠的剑已经割破了张方海的脖颈,干瘪皮肤之中缓缓渗出暗沉的鲜血,仿佛正映照了此人油尽灯枯的模样。

李跃棠继续平静问道:“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

张方海被吓得僵住,在喉间发出几句害怕到极致的嗬哧声,顿顿回道:“他、他逃出罗天门之前……只、只有我和另外几人知道……”

李跃棠又问:“出去之后呢?”

“有人…去黄昏阁下了悬赏,之后消息就不知道被谁泄露出去了。”

黄昏阁都是些亡命之徒,多是入了魔或走投无路的散修,并不是个门派,更像个杀手黑市。消息从这里流传出去,虽然不会被放在明面上,却已是许多人眼中心照不宣的事情。也就是说,辛天流的灵髓体,随时可以招来数不清的祸端。

李跃棠已经忘了自己还想问什么,再回过神来之时,耳边是张方海尖锐的惨叫。临时设下的结界因为他神思动荡已经碎开,他废掉张方海灵根的整个过程被在场所有人尽收眼底。

结界之外围了一圈罗天门的弟子,张牙舞爪地嘶吼着,喊打喊杀地让李跃棠这个冷血魔头放出他们长老。

李跃棠眯眼扫了一圈,发现请战帖的结界仍旧固若金汤,他竟然是在这一瞬间生出了杀意。

正在他犹豫是就这样坏事做到底,还是趁着场面混乱离开,围观的人群却忽然散了一部分。李跃棠扭头一看,在他们的结界旁边,不知何时又生出了一片更大的结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多罗天门弟子都被框选在内,而视线尽头之处,是已经被他关在禁阁快半个月的辛天流。

李跃棠脑中顿时一阵轰鸣,难以置信地看着结界之外的那个青年还扭头冲他笑了笑。而罗天门弟子早已因为方才的事,对李跃棠痛恨到了极点,此刻更是想也不想地就举剑朝着辛天流杀去。

纵使百家会谈最兴盛的时期,也未曾见过这样血腥疯狂的热闹,许多人甚至放下了眼前的切磋,纷纷围在了结界旁边观看起来。

那巨大的结界宛若一座囚笼,里面扭打一团的人们正如同无数发狂的野兽,在忘我地进行一场残忍的斗兽厮杀。

李跃棠心中的杀意在一瞬间攀登至顶峰,剑刃已经指向了张方海的命门,却在余光瞥见一旁台上高高坐起的罗天门掌门魏延坤后,瞬息间解掉了结界。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虚影,在众人专注于另一个结界之中的厮杀时,刹那间与魏延坤交手几个回合,趁其不备地用捆仙绳将人擒住了。

玄青化出巨大真身,将周遭百尺以外的人都驱赶去一旁,余威又向外波动了许多,大片人被他猝不及防地掀飞,可这动静却一点也未能惊扰到结界之中的那群人。

起初结界之中还是眼花缭乱的各种法术光效来回碰撞,虽然激烈,却还没见血。打斗一阵过后,众人便轮番换上各自趁手的兵器。长枪短刃,剑拔弩张之间,即便是修炼得有如铜墙铁壁的肉身,也难以抵挡那些裹挟着灵力的铁器刀剑。

厮杀刚开始没多久,李跃棠便难以在人群之中寻见辛天流的身影,他只能频繁看见不知是谁身上飞溅出来的血。数道鲜红的影子来回闪动,跌宕起伏的咆哮声贯穿耳膜。他将手放在魏延坤脖颈鲜活跳动的脉搏之上,咬牙说道:“让他们认输。”

他手下的脖颈虽然一动不动,皮肤之下的血管却跳得欢快,明明淌着与结界之中那群厮杀的弟子一样生动鲜活的血,却不忍让人感到胆寒。

请战帖的契约完成要求其实非常简单,双方到场便是约成开战。落下结界之后,只要结界之中的请战方达到意愿,契约自然也就算完成了。

而现在结界之中的请战方正是罗天门的弟子,虽然因刚才一事热血上头,奋不顾身地朝着辛天流杀去,却也只是为了门下长老被废而打抱不平。如今真见了血,反而大多都在害怕丢去性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在百家会谈众人的注目下,乌泱泱一众人都看着他们,这么多人打一个,谁还敢落了下风?而没有掌门的许可,又有谁敢停下脚步?

“李掌门这又是何必,”魏延坤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扫了一眼被人扶起的张方海,“你惜才爱徒,可如今也废了我派一位长老,这也算是扯平了。如今不过是两派的小辈切磋一下。你若再继续下去,可就真要与罗天门结下仇了。”

要是以前孤身一人的李跃棠,可能早就已经把看不顺眼的人都杀了,管他什么掌门长老。拿到想要的东西之后就干净利落地御剑走人,无论是什么,对他这个玩游戏的来说都是过眼云烟。

“我结下的仇还少吗,”李跃棠掐住手下的脖颈,微微施加了力道,忽然笑了一声,“今天我的徒弟要是有什么事,罗天门才是真的要跟我结下仇了。”

魏延坤笑道:“你真要杀我,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是不太容易,”李跃棠点头接道,“魏掌门知道我前阵子突破的事吗?”

察觉到手下的人闻言一愣,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已经忘了自己突破过多少次了。”

这可是一句彻彻底底的实话,李跃棠顿了顿,弯下腰与魏延坤对视一眼,勾唇笑道:“要不你先猜猜我如今是什么境界了?”

长发垂落在他身侧,风过阵阵。李跃棠尚且年轻,在修仙界崭露头角也不过百年不到,能到如今这般境地,着实炙手可热。

真是奇怪,他明明才穿越过来没多久,可面对如今这样混乱的场面却并不胆怯。别说害怕了,就连刚才想杀张方海的举动都让他感觉有些熟悉。仿佛曾经他在游戏里的那些一言一行,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错估实力这种事,李跃棠经历的不少,不管是估大还是估小,总之没少吃亏。

终于等到自己足够强大之后,让别人也错估一次他的实力,这种事真是挺爽的。当境界差距过大时,仅仅是随便释放一些威压,也足够让敌人望而生畏了。

但面对现在的场面,与其说是看谁的实力足够强大,还不如是说看谁更敢豁得出去。

结界之中显然已有一部分罗天门弟子撑不下去了,纵使他们在门派里算是如何的精英,在这个时候也总是比不过敢疯敢拼的人。

不巧的是,辛天流就是这样的人。

也正是因为察觉到了这点,李跃棠才让郁离把他关去了禁阁,可没想到他的能耐居然大到连禁阁都关不住他了。

然而,辛天流到底是自己逃出来的,还是被人放出来的,都不是现下最重要的。

直到魏延坤真正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那股杀意,才高声呼唤起结界内外的罗天门弟子。不过多时,那道密不透风的结界终于解开,而李跃棠怀里最后一张请战帖也轰然化为齑粉。

结界解开的瞬间,场中便掀起一道巨大的卷风,蛮横的力道直把周围的一切摧枯拉朽般地席卷上天。待风沙平息过后,百家会谈上也少了许多身影。

李跃棠情急之下本是想将辛天流拎着后脖领提走,发现触手之下一片湿热的滑腻感后,又心惊肉跳地空出两手将人抱在怀里,然后便一刻不停地赶回了万重山。

远远望见山门口时,就已看见郁离翘首望着远方,李跃棠一瞬间心中明了了很多,只丢出一道传音让郁离回去歇着,随后又马不停蹄地回了自己的山峰。

灵池中的灵气太过纯粹,不利于辛天流这样浑身是伤的泡进去,只会伤没治好,人反而先被折磨得断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只能先把小徒弟被割得破破烂烂的衣服脱了,肉身之伤自然也得用实在的草药来养,好在这方面的东西他用得最多,三两下就包好了伤口。处理好外伤之后,他又运灵为辛天流疗伤,这才让半路就昏过去的人悠悠转醒。

此番疗伤还未结束,李跃棠也还没准备好开口兴师问罪,却不想受伤的那个反而扒着他的手虚声问道:“师尊为什么要废掉他?”

李跃棠皱眉将人重新按下去,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伤好了再跟你算这笔账。”

辛天流不依不饶:“师尊是不是都知道了?”

李跃棠垂眼看着他:“闭嘴,躺好。”

辛天流苍白的嘴唇上扯出一丝弧度,嘴角鲜血分外醒目,他竟然笑着抬起还在渗血的手臂送到李跃棠眼前,“师尊要不要尝一尝弟子的血?”

“辛天流!”

李跃棠拧起眉头,再次把人按去了床上,正要念道法术让辛天流乖乖闭嘴躺着,就听见那道虚弱的声音担忧说道:“师尊不要动怒,伤到腹中孩子就不好了。”

他掐诀的手一滞,低头看着脸色惨白的辛天流,张嘴几次才问出声:“……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师尊不要怪师姐,是弟子逼她放弟子出来的,”辛天流趁机环上他的腰,全然不顾身上正在疯狂渗血的伤口,“弟子做不到让师尊一人前去赴险。弟子明明可以赢过他们,师尊为什么总是不信?”

李跃棠看了一眼身下浑身是血的人,他身上也被沾染了不少,那双手无处安放地停在空中,梗着脖子回:“就这样赢?”

辛天流顿了顿,转过头换了个姿势,“切磋打斗之中受伤是在所难免的,师尊不是亲口说过这话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深深呼了口气,将辛天流整个人定住放回榻上,正巧玄青也带着东西赶了回来,没多久后齐佑也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他一进门便看向李跃棠,正要把脉却被拦下,“先看看床上那个。”

齐佑一顿,转身去了榻边,面无表情地看着辛天流那一身触目惊心的伤口,抬手探查起了伤势。

片刻后,齐佑擦掉一手的血,又走去李跃棠身边探起脉息,回道:“没有伤到经脉,都是外伤,养一阵就好。”

他说得平淡,本来平静的表情却忽然顿住,只见按在手下的那只手正在抑制不住地发抖,抬头看见李跃棠的脸色更是苍白得不像话。

“跃棠!”齐佑抓住李跃棠的手,一把横抱将人抱着走去榻边,看着躺在上面一副不知死活的模样的辛天流,正皱着眉想让玄青把这人抬走,却不想床上那人竟自己往里缩到角落,腾出了一大片空间出来。

齐佑一愣,来不及犹豫太多,只得就这样将李跃棠轻柔地放在榻上,一边腾位置让玄青输送灵力安抚胎儿,一边为李跃棠梳理灵息。

不查不知道,李跃棠这一架打得看似轻松,不见多少磕碰外伤,身体内伤却不少,不仅几处经脉有些受损,体内灵息也紊乱了许多。

调理一阵过后,李跃棠脸上回了不少血色,也终于有了力气开口说话,只是才出一个音就被齐佑堵住:“此番风波暂时过去了,接下来你定要好好修养,不可再运灵动气,否则几月后的生产会十分凶险。”

李跃棠虚脱地点点头,对刚才浑身无力痉挛的疼痛感还有些心有余悸。他疲惫地扫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辛天流,伸手去拍了拍,好让这孩子睡得舒展些,随后自己也精力不济地阖眸睡了过去。

一晌无梦,再醒来时还是深夜,玄青趴在一旁睡得正沉,似乎是耗灵太多昏过去了,连脸上的鳞片和龙角都暗淡了许多。

而睡在他旁边的辛天流却不知什么时候贴了过来,还勾起脚缠在了他身上,距离亲昵得有些过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好在那一身的伤终于不再渗血了,李跃棠抬手想将缠在他身上的辛天流挪开一些,结果反而被缠得更紧,连胸口都有些被勒得喘不过气。

看着辛天流睁开朦胧的睡眼,他低声说道:“睡不好就回你自己的院子去。”

辛天流一愣,连眼神都清澈了许多,讪讪地松开手,小声道:“是弟子又惹得师尊生气动胎了。”

李跃棠偏头闭上眼,淡淡回道:“不是你。”

“弟子私自离开禁阁,还去百家会谈上给师尊添了麻烦,”辛天流垂头道,“师尊现在就罚弟子吧。”

李跃棠就看出这小子根本没有在认错,句句都在说自己有错,可又句句在辩自己没错。

“关禁闭的事等你伤好以后再去,”李跃棠不咸不淡地回道,“至于在百家会谈上的事……你过来之后是添了点麻烦,搅乱了场面。但要是没有你,我们也不会走得这么轻松。”

他顿了顿,接道:“这些账都以后再算,现在好好休息。”

辛天流“哦”了几声,又亲密地攀上李跃棠的肩,将头靠了上去,轻声说道:“弟子已经许久没有跟人同榻过了。”

李跃棠扭头看他:“不习惯?”

他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没有,弟子喜欢同师尊亲近。”

李跃棠一顿,眯眼问道:“你在外人面前似乎不太亲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辛天流眨了眨眼,抬头看向他,有些幽怨地出声回道:“是师尊不让弟子在外人面前与您太过亲近,说是本就偏心弟子了,怕同门之间生出怨怼。”

李跃棠愣了愣:“那你们同门之间可有怨怼?”

辛天流轻笑一声,摇头道:“没有,弟子们都很感激师尊。”

“那就好,”李跃棠舒了口气,“你们在万重山里不要拘束,随心就好。”

“弟子可以随心吗?”辛天流问道。

“当然。”李跃棠答他。

“那弟子日后可以随心亲近师尊吗?”辛天流作势挨得更近了,低声道,“弟子喜欢师尊。”

孩子心性。李跃棠笑了笑:“可以,但是也要分场合。”

“那现下可以吗?”

“现下该好好休息。睡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翌日一大早,齐佑就在门口看见了跪着的郁离,思忖了片刻,还是推门进去,将李跃棠叫了起来。

“郁离?”李跃棠睡眼朦胧,眯眼望向门口,“她跪着做什么?”

话音未落,李跃棠才猛地反应过来,匆匆下床想去将人扶起,偏偏郁离也是一副倔骨头,只跪着不罢休地说着“有错”,并不愿意就这样起来。

她望了一眼,见榻上躺着的师弟一身伤,又想到昨日里师尊怀里抱着的那个血人,甚至此刻连师尊的脸色都是惨白的。于是便跪得越发坚定不移,戒鞭也主动递了上去。

郁离垂头道:“弟子一念之差害了师尊和师弟,该罚。”

“你们两个都该罚,”李跃棠简直束手无策,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天流伤得不重,只是看着骇人。等他伤好了你俩一块儿罚。”

郁离低头不语,默了半晌,直到又被李跃棠扶了起来,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师尊……有孕了,是真的么?”

李跃棠一顿,顺势坐去了椅子上,偏过头揉起额角,“是天流给你说了这个,所以你才放他出去的?”

郁离点了点头,又听李跃棠问道:“这事现在还有谁知道吗?”

“没有了,”她摇头,“师尊既然有意隐瞒,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弟子不会泄露出去半分。”

“那就好,”李跃棠松了口气,“请战帖这事一过,暂时也能安稳一阵子。我有孕在身,不到非必要的时候就不现身了,门中许多事就要麻烦你了。”

“这些都是弟子该做的,”郁离点头回道,犹豫一番后,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师尊这样怀孕……是同寻常女子一般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闻言一怔,别扭地收了收肚子,含糊回道:“……差不多吧。”

“那……”郁离眨了眨眼睛,脸颊飞上一抹红,“弟子……可以摸摸吗?”

李跃棠浑身一僵,只得偏头去看着远处的小亭子,还在心中纠结该说些什么,听见郁离自己先说了“弟子逾越”,这才暗自松了口气。

“等这孩子出生了……给你抱抱。”他僵硬地转过头,有些不敢与人对视地垂着眼,却听见郁离欢喜地回了句“好”。

郁离走后,李跃棠心绪始终有些不稳,想回屋躺着才发现早就醒来的辛天流还赖在床上。他掀开那床被子,看了看这孩子的伤势,竟没想到短短一夜就恢复了许多,果真如齐佑说的那样,都是皮肉伤。

将辛天流赶下床后,李跃棠躺上去,闭目养神,“你这几日都去灵池那里修养,也好早日恢复。”

“恢复之后弟子就该去关禁闭了,”辛天流跪在榻边,抬头看向他,圆溜的眼睛异常精神,“师尊,弟子要关多久?”

“之前说的是三个月,”李跃棠睁开眼,对上辛天流隐隐希冀的目光,平静说道,“可你不听话跑出来,那就翻倍,六个月。”

辛天流闻言一怔,本来上扬的嘴角缓缓垂了下去,抿着嘴回道:“好……”

“可以晚些再去吗?”他扯了扯李跃棠的衣袖,抬头恳求道,“弟子想陪着师尊生产。”

李跃棠浑身一僵,险些当场被说红了脸,立马抽回手转身回道:“不行。那种场面,你一个小孩子看什么。”

辛天流低低“哦”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却在沉默之后又突然开口:“师尊还总是把弟子当小孩子……可是弟子已经二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也是个小孩子。李跃棠毫不犹豫地想着。

“等你修为赶上我再说吧,”他拍了拍辛天流的脑袋,坐去床边眯眼靠着,“该去灵池了。之后就回你自己院子里歇息,别再来赖我的床了。”

“好……弟子都听师尊的。”

催走粘人的小徒弟后,李跃棠这才感觉身边清净了不少。自从知道自己有孕以后,玄青似乎也不像之前那么鼓噪了,也许是明白不久之后自己也要为人父,总算开始有了些稳重的气派。

熬过最开始两月,异族胎儿与身体的排斥反应也渐渐少了。李跃棠只要不再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也不要去动用灵力,身体大概都是无恙的。

现在他平常就呆在院子里浇浇花、散散步,累了就坐着躺着喝口自己制的花茶,要是有闲心的话还会练练字,过得也算是惬意。

只是白天胎动少了,夜里却总是有股燥热。特别是玄青偷偷从身后将他抱住的时候,心底那股无由来的燥热便如同洪水猛兽般地冲破闸阀,直直随着尾椎爬上头顶,一片发麻。

李跃棠将溢出的喘息压在舌根之下,忍无可忍地一脚把玄青踹下去,不停抹着额间的热汗,咬着牙一顿一顿地颤抖喘息着。

玄青半梦半醒地跌坐在地上,看向依旧背对着他的李跃棠,怔怔问道:“主人,怎么了?”

李跃棠绞紧双腿,言简意赅地回道:“热。”

玄青闻言爬到床边,握上李跃棠发烫的手,“龙族体凉,玄青可以为主人降降温。”

就是因为你才热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李跃棠甩开手,微微弓起了身体,试图将勃起的下体藏在腹部的阴影里去。

也许是空中那股燥热的气息隐隐有些不同寻常,玄青微微皱眉,动起鼻尖嗅了嗅,随后猛地起身罩住蜷缩在榻上的李跃棠,低头看见了那处已经洇湿的裤头。

玄青猛地怔住,抿了抿嘴,又忍不住舔了嘴角,沉声道:“主人……”

李跃棠深呼一口气,睁开湿润的双眼看向玄青,“出去。”

玄青一顿,皱眉道:“玄青不能离主人太远。”

“那就回灵珠里,”李跃棠蜷起双腿,腿根处已经开始发抖,轻喘着催促道,“快点。”

等到玄青终于被催着磨磨蹭蹭地回了灵珠里,李跃棠便迫不及待地扯下一截裤头,就着龟头上溢出的湿滑粘液,缓慢撸动了起来。

他许久没有自慰过了,手法有些生疏,又加上过重的情欲燥热之感,有些手忙脚乱地套着肉柱反复撸动,却没能缓解多少,反而越来越难耐。

毫无章法的快感堆叠时断时续,李跃棠手都酸了,发软的双腿来回变化了四五个姿势,才终于抖着一身黏腻的汗射了出来。

明明没有怎么大的动作,他却感觉浑身浸过水般的大汗淋漓,脱力地仰躺在榻上喘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里衣已经湿透了,李跃棠皱眉看着有些透色的白色布料,连带着身下湿黏的感觉一齐让他倍感疲倦,正在苦恼之中,玄青竟一声不吭地出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中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他看不清玄青的神色,只看见那双手的手背上青筋暴露,鳞片散发出荧光的质感,一路从手腕延伸到了臂弯里去。

李跃棠抓住那双准备为他换衣服的手,皱眉探查起玄青体内的灵息,“又失控了?”

一番检查下来,玄青体内并无任何异常,只是说话有些吞吐,“主人……换件里衣再睡吧。”

李跃棠顿了顿,迟疑问道:“是我让你回灵珠里……吓到你了吗?”

玄青摇了摇头,仍然执着地说道:“主人换件衣服吧。”

李跃棠点点头:“你去给我拿件干净的。”

拿到衣服后,他背过身去将身上的体液清理干净,又拿着干净衣服换了起来,再转头时,那件换下来的湿衣已经没了踪迹。

玄青朝他问道:“主人似乎有些累了?”

李跃棠轻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随后就睡了过去。

还未完全睡沉的半梦半醒之间,他能清楚地听见睡在床边的玄青重重的呼吸声。不久之后,又在夜里窸窣的响动之中冒出了一些细微的水声。李跃棠只以为是山间冷暖交替,素来多雨,没多久后就沉沉睡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次日醒来后,李跃棠找到齐佑问了问昨晚的缘故,结果只在两人一起泛红的脸色中得到了一个简单粗暴的答案:“孕中多欲乃是常事。”

“但也不可过分纵欲,”齐佑目不斜视地收好书,推着一碗安胎药送到李跃棠面前,“行医之中也有些缓解这种症状的法子,你若是不愿……可以来找我。”

李跃棠一口闷掉那碗安胎药,又掐了几颗甜果子进嘴里压压那股苦劲,勉强抑制住脸上的羞臊,含糊不清地回道:“嗯……还好。”

其实还是不太好的。那日过后,纵使是明白了“孕中多欲”的道理,他也对自己频繁来袭的欲望感到难以接受。要是晚上还好,若是白天休憩的时候来了,可真是忍也不是,不忍也不是。

自顾自地折腾几日后,只是简单地弄弄身下那根东西已经不太够了,李跃棠常常感到身后那处地方也经常湿痒得紧。腹中的那颗龙蛋一日比一日大,沉甸甸地压在他腰上,浑身酸痛不说,竟还压得他身后那个地方也有些难以言喻的空虚。

比起去找齐佑问那个所谓的特殊手法,李跃棠还是选择在一个深夜的春梦里惊醒后,提着榻边的那只龙压到身下,一个跨步就骑坐了上去。

左右他现在这一身难以忍受的毛病都是拜这条龙所赐,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先靠玄青撑过这一段时间再说。

低头对上玄青迷糊的表情,李跃棠两指挑开闷热的衣领,胸口随即散出一股热气。他仰头轻喘一声,长发沾湿在脸侧,双腿在玄青腰侧微微收紧,垂眼往下看去,指着玄青命令道:“脱衣服。”

玄青一顿,眼神瞬间精神了。他抿嘴咽了口气,迅速地解开了腰带,接着又两手扒开胸口的衣领,一路向下地脱了大半,正欲扯掉上衣时,又被李跃棠一手拦住。

“别动。”

龙族果然不同凡响,仅仅只是隔着衣裤便能感觉到身下那两根东西的蓄势待发,鼓鼓囊囊的一团软肉更是在臀峰触碰挤压的瞬间变得热挺,就将直白的欲望那么暴露无遗地朝着冲魄门顶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饥渴许久的肉穴只是被隔着两层布料顶弄一下就剧烈翕张起来,那股久久不散的湿濡感更是越发浓烈。隔靴搔痒之后这症状并未减轻,反而有如虫蚁过身,又是一阵的百般折磨。

李跃棠不再忍耐,褪下了短短片刻便被汗液洇得微润的衣裤,两条修长的腿上细汗密布,被闷得红透,他低喘几声,掏出身下那两根中的一个便往臀缝里塞去。

肉穴紧密地吸附住肉茎上跳动的脉络,印象中滚烫的气息变得飘渺,他无法察觉自己身体现下的火热程度,但也顾不上其他。

他本能地撅起臀腚,一边努力地让肉茎沿着臀缝来回磨蹭,一边将手指插入肉穴,足足将两指一插到底才算勉强满意。

壁内嫩肉绞上指节,不知餍足地将手指疯狂吸咬住,他只是浅浅插弄了几下便冒出“咕叽”的水声,于是便撤出手指,扶着那根肉茎缓缓坐了下去。

过大的尺寸惹得李跃棠呼吸一滞,但好在并不是第一次了,心中也有些准备。随后那股撕裂感便被撑满时凶猛的潮欲吞噬,他再反应过来之时,后穴已经匆忙地将那根东西一吞到底了。

穴肉久违地被粗长的硬物破开、挤压,仅仅只是插进去就痉挛地颤抖起来,随即那柱身上的倒刺也逐渐开始硬挺,体感逐渐明显,他忍不住仰头长吁一口气,双手撑住玄青赤裸的胸口,缓缓地抬腰抽动起来。

身下翘起的阴茎反复拍打在隆起的肚皮和玄青的小腹上,粘液沾身,李跃棠十指深深陷在手下那两块柔软的胸肌里,这手感极好。他就这么随着自己腰身的起伏无意识地抓揉着,低头忘我地呻吟起来。

肉棒在反复的抽插之中被磨出热意,且越发肿胀,倒刺愈陷愈深,骑乘姿势带来的长度让每一次下腰都能够直捣深处,虽然并不激烈,但相比自慰时的感觉也足够解缓太多太多了。

夹着那根肉茎挺过一波汹涌的情潮过后,李跃棠才得空喘息地停下来,他双目渐渐回神聚焦,撩开黏在脸侧的头发,望向身下一动不动的玄青,顿了顿,哑声喊道:“玄青……”

玄青重重地喘着,艰难地开口回了一声:“嗯…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被叫得耳红,这声沉默许久之后的“主人”仿佛是他拉着玄青在玩角色扮演。他偏过头,哑了一声才说出一段完整的词句:“你动一动……快点——啊!”

李跃棠本意是想催促玄青快点了事好休息,不想话才说了一半,玄青就急不可待地抓着前半句话挺起胯来,他剩下的半句话支离破碎地咽回嘴里,险些没跪稳栽倒下去。

“哈……”

先前只觉得自己将臀压在玄青胯上时的深度已然足够,没想到玄青上手之后,先是死死握住那截精瘦的腰,虎口恰到好处地卡在腰间,宽大的手掌直直包住了大半的臀肉,然后往下一摁。

他被按得动弹不得,仿佛被钉死在了这根肉柱之上,随后身下的胯挺动起来,深入浅出地往更深处操去。前所未有的深度顶得李跃棠胃部痉挛,咽喉中冒出一阵干呕,甚至体内那团被灵力包裹的肉团也隐隐颤动起来。

“别……”李跃棠忍不住感到一阵心慌,浑身紧绷,掐着玄青的胸口低声喊道,“太深了…唔……孩、孩子……”

玄青一顿,听话地撤出了一些,又浅浅地插回去,最后索性撤出一大截,再重重地捅进去。看着身上之人被干得有些神志不清,反复颠簸在他身上,玄青舔了舔嘴唇,试探着询问道:“主人,另一根…也想进去。”

李跃棠本能地摇着头,架不住这个姿势下被玄青掐着腰猛干,歪着身子倒向旁边,两人便顺势换了个姿势。

玄青整个人将他罩住,殊不知这个姿势下他更是失了主动权,不仅双腿被玄青架在臂弯,两条腿无助地吊在空中,就连臀部也被微微抬起,肉体交媾的动静也越发清脆激烈。

酥麻的过电感直冲头顶,在临界之处爆发,随后迅速地渗入四肢百骸,爽得李跃棠浑身无力,就连手指都是软的。

体内那根肉棒还在缓慢且沉重地往里插着,玄青还未出精,想到这里,李跃棠猛地睁开疲软的眼皮,抬手勾下玄青的头,声气虚浮地凑在耳边说道:“嗯……别射里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再怀第二颗龙蛋了。

玄青“嗯”了一声,顺势埋下头在他颈间蹭了蹭,随后就抽出那根蓬勃欲发的肉茎,贴在李跃棠隆起的腹部蹭着。而下面那根竟在进出的动作之间滑到穴口,意外准确地插了进去。

“唔……”李跃棠一愣,下意识夹紧了双腿,皱眉看向还埋在他耳侧的那颗头。只见玄青的耳朵已失了人形,化出一块突出的耳尖,腮部到耳根之间也生出了几片透明的鳞片。

“又有些失控了?”他拨开玄青的耳发,将那几缕柔顺的长发捋到脑后,指腹抚摸上那几道层叠的鳞片,触感上竟有些意外的柔软。

玄青摇摇头,依旧不停地耸着腰胯,语气颤抖:“没有,呼……是、是太舒服了,主人……”

话音刚落,压在李跃棠肚子上的那根阴茎就射出一股浓精,而玄青动作未停,两具身体相贴的触感便变得越发湿滑、黏腻。

才高潮过的身体实在抵不住玄青另一根肉茎的操干,但插都插进来了,李跃棠只能无力地轻喘着,抬手推了推靠在肩上的头,“另一根也快点……唔…累了。”

玄青点点头,比身体更滚烫的气息铺洒在李跃棠汗涔涔的颈间,随后一只细长的舌头缓缓舔弄在皮肤上,配合着细细的低吟一道传入耳中,直叫李跃棠头皮发麻。

他险些被玄青弄得再度起欲,只能一掌别开这只脑袋,仰头配合地喘了几声,又略微夹紧了魄门,这才终于在天边露光之前安稳地睡了下去。

李跃棠这觉睡得不沉,醒的也早,天亮之后没多久便自然地睁开了眼。这次没了平常醒来时浑身酸胀不得力的感觉,昨夜虽折腾得有点累,现下却是神清气爽。

见玄青还在旁边睡着,他便先起身收拾好出去,趁着日头还不烈去把那堆花浇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晨间的鸟叫颇为清脆,余音绕梁地盘旋在山间,李跃棠看着一院子的花花草草,顿感满足。不顾额间生出的细汗,埋头照看了快一半的花草,转头忽然看见辛天流从灵池方向走了出来。

“伤还没好?”他抓住想走的辛天流,拧眉看着落下的袖口处那几道深红的伤痕。

“快了,”辛天流垂下头,“又让师尊担忧了。”

“怎么回事,不是说几日就能痊愈,现在都过去多久了,”李跃棠眉头越皱越深,眉心之中拧出一个“川”字,就着这手去探查起辛天流体内的状况,“也没什么问题……那这些外伤怎么还迟迟没有痊愈?”

辛天流猛地抽回手,长袖下垂,将那些骇人的伤痕完全遮住,他低头不肯对视,只是轻声回道:“是弟子学艺不精,再过几日便痊愈了。”

李跃棠垂眼看着他,问道:“真的?”

他点点头:“真的。”

“那……”李跃棠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数就行。遇到问题就来找我,知道了吗?”

“弟子明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昨晚舒缓过后,李跃棠再不见往日里难以压制的燥热,就连夜里也没什么难耐之感,又想起白日里辛天流的异常,他便准备趁夜去灵池看看这小子到底都在干些什么。

玄青不肯与他分开一刻,便也紧随其后地跟着。两人在灵池外看了一阵,只见辛天流正在池中规规矩矩地修炼,浓郁的灵气将他团团围住,几乎看不见其他。他们整整看了一刻钟也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就回去了。

一连去看了三日,都未见有什么意外,又见辛天流身上的伤也确实快要痊愈了,李跃棠这晚便让玄青待在房中等他,他只过去看一眼,就不用一同跟去了。

再加上自那晚亲近也过了好几日了,眼看着体内气息又隐隐有些压制不住的躁动,李跃棠便琢磨着今晚再来一次。而玄青的气息如今于他而言本就带些催情的作用,要是还跟在他身后,只怕走在半路就要出事。

今日来得早些,辛天流正站在灵池边上脱衣服,精绣的天蚕白衣在灵池丝丝绕绕的灵气围绕之下宛若仙人。他脱下上衣,露出伤痕斑驳的后背,李跃棠看得呼吸一滞,还来不及惊诧这些旧伤是从何而来,便被接下来的景象气得险些口吐鲜血。

那肩膀之上的几道伤痕还算新,应当是上次伤的,手臂上也零散地分布着几道差不多的,都已经褪去了血痂。

眼看着这些新伤就要毫无痕迹地痊愈了,蹲在池边的青年却忽然拿起脚边的佩剑,锋利的剑刃寒光凛凛,在持剑人迅捷的动作下将那些伤再次一道一道割得深可见骨,鲜血横流。

李跃棠惊愕地愣了一瞬,一时间怒上心头,当即飞奔过去夺下辛天流手中的剑,赶忙用灵力护住喷血的伤口。他横眉瞪着一脸诧异的徒弟,冷声道:“原来伤不好不是‘学艺不精’,而是你学艺过‘精’了。”

辛天流脸色煞白,干裂的嘴唇频频颤抖,慌张地问道:“师尊、师尊怎么来了?”

剑被扔去一旁,鲜血自上滑下,缓缓滴落到了池水之中,泛起几圈浅淡的涟漪,很快没了踪影。

李跃棠气得脸都僵了,张口便想骂人,话到嘴边却又忽然顿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知为何,想起了曾经网络上认识的一个朋友,虽然早就因为没有交集而断了联系,可那次他得知朋友在与家人的争吵中用上了刀。并不怎么锋利的刀刃却能轻而易举地划破手臂,血肉之躯何其薄弱,皮肉外翻裂开,鲜血上涌,这才让他们的争执暂时中断。

这个世界里大概没有精神疾病的概念,李跃棠也不清楚到底什么程度才算是病了,可是这剑那么锋利,这伤口那么深,那得多痛啊。

李跃棠原本愤怒的情绪转而变得慌张,那剑被他一脚踢得更开,手中灵力源源不断地往辛天流身上伤口送去,直到看见血终于被止住,他才呼了口气地瘫靠在身后石壁上去。

孕中灵力本就虚弱,过度运灵导致他现下有些头昏脑涨,腹中更是一阵一阵地泛起疼。他咬牙咽下喉中苦涩的呻吟,只是沉沉地喘出几口气,抬头便看见辛天流套了外衫小心翼翼地站在面前,手臂伤口被藏入袖口,小徒弟低头不语只是站着。

“你……”李跃棠抬起的手一顿,看见那些遍布的伤口之后又垂了下去,只是一脸疲倦地说道,“不想去禁阁那就不去吧……别再自残了。”

辛天流闻言抓住他的手,动作牵扯到伤处惹得他嘴角一抽,他颤抖回道:“不是的……弟子不是不想去禁阁。弟子犯了错,受罚是应该的。”

“那你是想干什么?”李跃棠叹了口气,就这样揽着人抱住,“既然不是因为关禁闭,那为什么还要这样?”

怀中的人沉默良久,直到李跃棠感到胸口有了湿意,正想掰开看看这人是不是哭了,却被环手抱得更紧,辛天流的声音沉闷地传出来:“因为……我怕……”

李跃棠一愣:“怕什么?”

辛天流将头埋得更深,哭着说道:“怕弟子出来之后……师尊就不要弟子了。”

李跃棠捏了捏眉心,有些无法理解:“你在说什么胡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辛天流抽泣几声,问道:“等师尊的孩子出世,那弟子又算什么呢?”

“你是我的徒弟,”李跃棠叹道,再次强调,“我唯一一个亲传弟子。”

辛天流闻言抱得更紧了,似乎是不太满意,“……不够。”

“什么够不够的?”李跃棠顿感无奈,“不管是你还是万重山里的其他孩子,我哪个不疼的?我疼你还更多,再说这事哪儿有什么够不够的说法。”

辛天流沉默良久,忽然没头没尾地说道:“师尊,我喜欢你。”

李跃棠闻言一怔,听得心头一跳,只觉得这话中语气有些奇怪,却也并不敢去深思太多,只是点头答道:“……我知道。”

“师尊不知道,”辛天流回道,“或者说,师尊是不愿意知道。”

“你先好好疗伤,”李跃棠试图推开他,“伤口就这么放着不管只会越来越痛。”

辛天流摇着头,死死将李跃棠抱住,缓缓说道:“师尊总觉得弟子还是七年前那个被您救下的孩子……可弟子早就与师尊一样高了。”

李跃棠一顿,只见怀中之人缓缓抬起头,直起腰,平常辛天流总是垂头缩肩,看着总让人觉得要矮小些,如今整个人完全直直站着,竟然比他还略高了一点。

辛天流只这样站直了一瞬,随后又一头扎进他怀里,带着哭腔问道:“即使这样,师尊也还要说弟子是个孩子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别过头:“你若不想,那就别这么孩子心性地抱着我,起身站好。”

“弟子是想的,”辛天流抬起头,发顶蹭得李跃棠颈间一阵瘙痒,趁着李跃棠因为这股痒劲回过头来,他便猛地吻上去,“弟子这样想了很久了。”

李跃棠瞪大双眼,抬手想要将人推开,误碰到那些伤口之后便是一手血肉模糊的粘稠感。他吓得愣住,可辛天流即便是痛出闷哼,也依旧要紧紧贴着他的嘴唇亲吻。

“你……!”李跃棠张嘴想呵斥住辛天流,却不想正好遂了他的意,一条温热的软舌瞬间钻进了嘴中,灵巧地在口中肆意纠缠。

胸腔之中冒出一阵气血翻涌,李跃棠险些一口气背过去。腹中钝痛越发明显,他想也不想便掐诀将辛天流定住,擦掉嘴角的津液和额间冷汗,有气无力地往后靠着,齿间发抖:“你疯了?!……混账!”

“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才多大?我是四处烧杀抢掠,不算好人,但也不是禽兽!”

辛天流抿了抿嘴,抬眼对上李跃棠怒而不威的眼神,“那师尊当初不该管我,就让我死在那里才对。”

李跃棠气得翻了个白眼:“我救你还成错了?”

辛天流顺势点头:“在世之人无人爱我,我活着也只会造出祸端,是个累赘。师尊当初本就不该救我。”

“无人爱你,无人在意你,”李跃棠听着这道天煞孤星式的言辞,咬牙反问,“那你的师兄师姐们呢?你的师弟师妹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到最后,他顿了顿,又艰难地补了一句:“那我呢?”

“师尊爱我么?”辛天流闻言看向他。

李跃棠一愣,迟疑了一瞬,但就这么一瞬,辛天流便滚下两行清泪。那嘴唇不再因为受伤而惨白,还是那样鲜红如血,他轻声答道:“师尊不爱我。”

眼前人长相清隽俊逸,披的那一身白衣血迹斑斑,哭得无声,扑面而来的情绪却炽烈。李跃棠看得动容,想去为他揩泪的手却一顿,抿嘴回道:“你是我的徒弟,我当然……疼爱你。”

“那别的呢?”辛天流问道。

李跃棠再次拧眉,纠结许久才缓缓走过去,抬手用袖口擦去那满脸的泪痕,轻叹了口气:“天流,你……”

他语气温柔,眼神却落在别处,他抬起的手伸去辛天流身后,似是准备将人抱住。

“师尊……”辛天流呼吸一滞,动了动嘴唇,刚想说些什么,便感到脑后钝痛,一头昏了过去。

李跃棠抱住软倒下去的徒弟,又拾起地上散落的衣服和那柄剑,沉默地走了回去。

玄青久久不见他的踪迹,忍了许久还是出来寻人,两人便在半路撞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李跃棠怀中一身血的辛天流,玄青一愣,“主人,这是……”

李跃棠摇摇头,抱着人继续往回走去,放在榻上处理了伤口,又将那一身血迹的衣服换了。然后便拉着玄青去了屋外。

“出了点事,”李跃棠坐在亭中,倒了杯隔夜茶呷了一口,玄青的气息给他带来短暂的舒缓,他闭上眼说道,“天流往后得看着点,我怕他想不开。”

“他怎么了?”玄青皱眉问道。

李跃棠顿了顿,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他……算了,没什么。”

“主人脸色很差,”玄青握上他冰凉的手,下意识地探查了脉息,惊觉得倒吸一口凉气,“主人——”

李跃棠捂住玄青的嘴,他早已被腹中胎动折磨得没了精神,哪里不知自己身体是什么状况,但事发突然,他只能叹了口气,“你为我运灵调息一下吧。”

玄青紧张地点点头,伸手将人揽进了怀里,李跃棠皱眉一顿,随后还是任凭玄青抱着他调息了。

夜深过后,屋外一人一龙仍旧无眠,而屋内榻上躺着的青年却缓缓睁眼。他卷过榻上的被褥,埋脸进去狠吸几口,双腿并拢,微微发着抖,贪恋地拱进了被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李跃棠一夜未眠,只是回房去看了几眼躺在床上的人,见辛天流呼吸平稳,睡得正沉,便继续在外面坐着了。

他并不困,心绪还因方才的事有些纷乱,看了一眼身边的玄青,“你要是困了就去睡吧,回灵珠睡。”

玄青摇头:“不困。一夜不睡也没什么。主人才该好好休息。”

李跃棠叹了口气:“我睡不着。”

夜晚太过漫长,又无事可做,李跃棠靠在玄青身上发了会儿神,忽然心中一动,喊道:“玄青。”

玄青歪头看着他,伸手用外袍挡住夜间寒气,回道:“怎么了?”

李跃棠问道:“我以前待你如何?”

玄青皱眉,有些不明所以:“主人一直都待玄青很好。”

他追问:“跟现在没有过什么变化吗?”

玄青认真地想了想,回道:“硬要说的话……主人相比之前,温情了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换李跃棠皱眉不解了:“温情?”

“主人曾经四处奔走,难得有现在这样从容的休憩时间,”玄青说道,“主人曾经初入仙门,活得紧迫,且又肆意。如今安定下来了,过得也更随心自在了,就多了些温情。”

李跃棠哑言一阵,无声地笑了,含糊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吧。

“你想过家吗?”他又问。

玄青一怔,随后垂下眼去,摇了摇头:“主人在哪儿,玄青的家就在哪儿。”

龙族成年至少需要百年光景,若是资质过差的,千年也不是没有过。玄青自然是资质上好的,在被关入沼泽池之前,已经在那处深海龙宫过了不下百年的时光了。

虽然能大概猜到他已与家族断绝关系,但从小生活的地方,也难说会有些怀念的东西。

“等日后有机会,去龙宫逛逛吧,”李跃棠偏头看了玄青一眼,“我还没去过呢。”

玄青点点头,少有的默不作声。

天光乍现之时,李跃棠蓦然睁眼,竟不知觉地靠在玄青怀里睡了一下。他眯眼看着远处山边的一线白光,轻声说道:“天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等了几刻钟后,他回房看了看辛天流,解了之前下的定身诀,看见那双浓密的眼睫轻颤了几下,便开口道:“醒了的话就起来。”

榻上的人一顿,随后翻身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伸着手便要抱过来,“师尊……”

李跃棠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丢去一套干净衣服盖在辛天流头上,“穿好衣服出来。”

说罢,他就转身去了屋外,片刻后便看见辛天流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然后一本功法便飞到了门口青年的面前。

“这本功法对你疗伤有用,这几日就在这儿练吧。”

辛天流接下书,随意翻看了几页,抬头望向亭中坐着的李跃棠,又顺着师尊的目光看向了对面一块可供一人盘坐的石台。

李跃棠没再多说什么,低头看起了书,等到太阳彻底出来以后,才抬头对上迎面走来的齐佑。

等到把完了脉,他趁齐佑开口之前先堵住:“昨夜有些意外,没有休息好,以后不会了。”

齐佑闻言叹了口气,只是握着他的手道:“你要注意身子。”

李跃棠点点头,他自觉还是很遵医嘱的,只是意外这事谁说得清,只能有口难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了一眼对面认真练功的辛天流,他顿了顿,拉了拉齐佑的衣袖,低声问道:“你之前说的那个……缓解的法子……是什么?”

既然短时间没办法解决辛天流的事,也就只能先把这颗定时炸弹放在身边看着。只是这样,他跟玄青那事就不太方便了。

齐佑抬眼看他,视线略过一旁的玄青和辛天流,回道:“这里不太方便,去屋里吧。”

李跃棠一愣:“这有什么不方便?”

“这样坐着不太方便,”齐佑回道,“你去榻上盘腿坐着,我为你梳理经脉。”

李跃棠点点头,按住玄青,扬头指向旁边打坐的辛天流:“你在这儿看着,用不了多久。”

“最多不过两刻钟。”齐佑在旁补充道。

进屋上榻坐好之后,李跃棠余光瞥向坐在他身后的齐佑,有些紧张,“然后呢?我还要做什么吗?”

齐佑温声回道:“外衣脱掉就好,其他的让我来。”

李跃棠点点头,褪去了外衣,随后一双温热的手穿过他颈后的长发,略带湿意的掌心贴上后颈,随后一股轻柔的灵力缓缓摩擦在皮肤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只手自颈椎后分开,掌心一刻不离地贴在皮肉上,分别滑去两侧的肩胛骨,又缓缓上移,在肩头停顿了一会儿。

被灵力拂过的皮肤之下发出阵阵苏爽过后的松弛感,竟真的缓解了身上一部分的酸痛。李跃棠忍不住闭上眼,渐渐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而后那两只手又向下动去,拢过后背肌肉,慢慢加重了力道,直到揉到了腰间,李跃棠才猛地挺身,被那股骤然袭来的酸痛疼得一抖。

齐佑稳住他的腰身,掌心的温度隔着里衣传入,灵力似乎也变得灼热,他低声劝道:“跃棠,别动。”

李跃棠咽下一口水,点了点头,又重新尝试着放松身体。

齐佑掌心重新覆上后腰,解释道:“胎儿长大之后,腰腹负担增大,痛些是自然的。我慢点弄。”

李跃棠小口呼着气,即使那阵痛过后身体明显舒畅了一点,但也对刚才的感觉心有余悸。那实在是……无法描述的一种痛感。

虽然之后有了准备,但他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身体的本能反应总是让他忍不住向前扑去。几次三番过后,齐佑便一手将他揽住,只留一只手覆在腰间,再次放缓了力道,复又凑到耳边劝道:“没事的,我轻点。”

李跃棠一愣,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腰间那股无法抗拒的痛感激得浑身一震。他鲤鱼打挺般地往上翻了一下,但奈何被齐佑揽在怀里,并没有动弹多少。

那一阵酸爽的感觉只让他心惊肉跳,还来不及反应,齐佑便又是汇起灵力一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李跃棠浑身一抖,只感觉额间已经冒出了冷汗,颤声喊道:“慢、慢点……”

“好。”齐佑回道。

这声音近在耳边,就连呼吸的热气都铺洒在了耳后,李跃棠一怔,猛地发觉这姿势实在是过于亲昵了,只能偏过头逃开了一些,继续咬牙忍下去。

好在齐佑确实慢了许多,不再只怼着那一个地方捏,掌心反复在后背和腰身上往返,或轻或重地拢着那层瘦薄的皮肉梳理,只是仍旧能在间隙之间听见李跃棠的几声闷哼。

那截腰身几番在他怀中起了又落,每每梳理到腰间就止不住地颤抖,终于熬过了这阵之后,两人竟都是一头的大汗。

李跃棠近乎是瘫软地往前倒去,更是想试图掩盖住身下勃起的阴茎,却被齐佑半路一把捞起。

身上梳理过一通后,的确是轻松了不少。可不知为何,体内本没有多躁动的感觉却在不知不觉间汇去了身下,在他完全没有察觉也没有感觉的时候,自顾自地硬了。

李跃棠慌张地躲开,挪着腿想下床,又被齐佑一把拉住,“跃棠,还没完。”

他扭头看过去,齐佑便解释道:“腰间往下的负担也不少,我再为你梳理一下双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跃棠摇摇头:“……下次吧。”

齐佑没有说话,伸手往他腰上又捏了一把,他便猛地一抖,来不及下床,那只手也毫无预料地伸入了双腿之间。

李跃棠浑身一僵,看向齐佑,只见后者俨然一副并不意外的样子,反而还熟练地隔着衣裤揉了揉,柔声说道:“梳理之中这也是常事。我帮你。”

李跃棠夹紧双腿,扯开齐佑的手,扭头回道:“……不用。”

齐佑一顿,手转而握上他的大腿,掌心之中爆出一股稍显蛮横的灵力,一阵酸软打得他措手不及。

“你双腿也承重许久了,该放松一下,”齐佑叹口气,劝道,“跃棠,我是大夫,这些情况因何而起我最是清楚。你不必担忧。”

李跃棠顿了顿,犹豫回道:“那……我自己来吧。”

“让我帮你一次吧,我们不还是道侣么,”齐佑低声恳求道,“你就这样躺下,我顺带也为你梳理腿上的经脉。”

在心中挣扎了许久,李跃棠最终还是认命地躺了下去。齐佑的掌心覆上他高高隆起的腹部,力道温柔,可陌生的气息却还是让腹中胎儿不适地动了动。

“孩子大了许多,”齐佑平静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已有些认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腰后才被梳理过一番,此刻躺下竟真比平常躺着要舒服不少,李跃棠眯起眼,不自觉地并拢了双腿,脚心相碰,轻轻摩擦起来。

原本托在腹部的手终于向下摸去,脱去长裤,套着那根硬了已有一阵的肉茎缓缓撸动起来,动作并不激烈,恰到好处地挑起了他本能的欲望。

另一只手则分开了他紧闭的双腿,托着囊袋揉了揉,转而用虎口卡住了腿根,随后缓缓往下滑去,随着一波又一波的灵力,轻柔地梳理起他腿间酸痛的经脉。

灼人的掌心烫过他每一寸皮肉,就连脚心也不放过。李跃棠高潮过后失神地望着床帏,早已浑身苏软,无力去做出什么反抗。

这么一次梳理经脉,竟然让他浑身过水一般的大汗淋漓。整个过程虽并没有多激烈的时候,余劲却经久不息,事后更是浑身轻快了不少。

李跃棠再出来时,身上已经换了一件里衣,只是套了外衫之后并不太看得出来。

他随意望向了还在认真练功的辛天流,意外对上视线过后又有些慌张地扭头去看向了玄青,在齐佑的搀扶下目不斜视地走过去稳稳坐下。

“主人梳理了好久,”玄青有些委屈地靠过来,自然地环上他的手臂,“腹中可有不适?”

“没事。”李跃棠摇摇头,感到些口干舌燥,于是倒了杯茶一饮而尽,继续低头看书去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因为不放心辛天流离开视线过远,李跃棠便直接让他在院子里歇下,将旁边另一间屋子打扫出来给他住了。

三天后,辛天流身上的伤已尽数痊愈,那本功法也已学完。

李跃棠又给了他一本静修的功法,一样让他每日在眼皮底下静心修炼。而那晚的事却一直绝口不提,即便是辛天流主动开口,也是直接回绝堵住。

直到一日晚上,辛天流跟着他的师尊又去了灵池,几天前的血迹早就消失殆尽,这块地方还是跟往常一样干净得有些清寂。

他听话地去掉外衣入了池中开始修炼,抬手刚汇了一半的灵骤然散开,慌乱地看向一起下池的李跃棠。

李跃棠看着对面的徒弟连退了好几步,自己则贴着石壁坐下,缓缓开口:“这段时间,想明白了吗?”

“想什么?”辛天流问道,转头又低声回道,“弟子自残是不对,以后不会了。”

李跃棠没有出声,似乎是不太满意这个避重就轻的回话,只撑着额角闭目养神。池中过浓的灵气缠绕全身,五脏六腑隐隐有些排斥作痛,他轻轻拧眉,闷哼了一声,“嗯……还有呢?”

见辛天流不语,他顿了顿,便先开了口:“这几日我总在想,是不是往日对你的教导过了界。可细想一番,也谈不上越界。”

他睁眼看向对面的青年,一字一顿地说道:“论修炼上的天赋,万重山里你一骑绝尘。所以上等的东西我都给了你,是对你有心栽培,也是因为那些东西只有你才用得上。百家会谈上你也夺了头筹,风头占了,面子也争了。我也满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要说悉心指导、拨点迷津这些,我是没有的,”李跃棠缓缓叹了口气,“这些都是靠你自己领悟的。这样看来,其实我也担不起你的那一句句‘师尊’。”

“师尊,”辛天流一怔,划开一道道波纹走向他,“没有师尊,哪里还会有现在的我呢?”

看着一步步走向他的青年,李跃棠将滑落的身子撑着坐了起来,继续道:“但我还是疏于对你的教导,才让你现在误入歧途。”

“师尊觉得这是歧途么?”辛天流歪着头反问,“可弟子不这样觉得。师尊对我好,我喜欢。这不是理所应当?”

李跃棠纠正道:“理所应当的是师徒和睦,而不是你现在这样。”

辛天流垂下头去,轻声道:“他们可以借着灵宠和医者的身份与师尊如此亲近,可我却因为弟子的身份,与师尊的关系止步于此,为什么呢?”

“如果是这样,那弟子宁愿当初没有跟着师尊来万重山。”

“你又在说些什么胡话,”李跃棠皱眉叹了口气,“你还小,感情这种事最容易混淆。再过几年心性变了,感情也就变了。”

辛天流摇头,垂眼看向那件被打湿的雪白里衣,衣物紧贴皮肤,透出大块的肉色,轻柔地罩在隆起的腹部。他看得喉间一紧,回道:“没有混淆。”

已经在无数个幻想的夜晚里梦遗了一次又一次,靠着那点模糊的画面到达高潮,甚至这具肉体也已经被他亲密无间地触碰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额头到下颌,脖颈到胸口,又从小腹到身前身后,沿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路到了脚趾,都被他仔细舔过。

插在肉穴里时,一点一点感受着手中皮肉从紧绷到瘫软,还有那根本来软垂的阴茎逐渐在交媾的快感里立起来,最后颤巍巍地淌出一道淫液,沿着小腹的沟痕滑落腰间,又被他俯下身尽数舔净。

妄想的东西都已经尝过甜头了,还怎么可能混淆呢?

辛天流默不作声地收起眼底阴翳,重新抬头看向李跃棠,问道:“师尊怎样才肯信我呢?或者说,师尊怎样才肯接受我呢?”

李跃棠回道:“我相信你的感情,但是你要想清楚。你的修行之路往后还很长,几百甚至上千年的时间,你如今不过占了二十年出头。明白吗?”

别说是这里了,就算是在另一个世界,让他突然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告白,这人还是他看着长大的,说什么也得拎着教训一顿。

但又想到那天血淋淋的伤口,他终究还是狠不下心,只能不轻不重地说教几句。

辛天流点点头:“弟子还有几百甚至上千年的时间跟师尊在一起,不是很好么?”

李跃棠险些吐出一口血来,咬着牙问:“你以后要是对现在的选择后悔了,又该怎么面对我?”

“那时候师尊就该打我、骂我,让我清醒一下,”他回道,“师尊这样问,是可以接受我了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现在就是在让你清醒。”李跃棠咬牙叹了口气。

“师尊只问弟子日后变心该如何自处,那师尊呢?”辛天流抬头,“师尊是不是不会变心?会一直爱我么?”

“我现在是想告诉你,你该清醒清醒,”李跃棠一指点上他的眉心,轻吼一声,“你若去闭关个几年,念想大概也就断了。”

“不会……”辛天流摇摇头,“弟子的心已经无法控制了。师尊要我断了念想,不如把我赶出门去,让我死……”

“死什么死。”李跃棠皱眉打断。

“可是弟子的心好疼,”他抓着眼前人的手覆上自己胸口,砰砰的心跳隔着单薄衣物传入掌心,火热赤诚,“是弟子哪里做得不好吗?是弟子还不够优秀吗?师尊为什么不肯喜欢我呢?”

李跃棠感到烫手般的抽回手,“你当然很优秀,不止我,肯定很多人也喜欢你。只是喜欢不一定都关乎情爱,明白吗?”

“可我对师尊的喜欢就是关乎情爱的,”辛天流皱起眉尖,满心忧伤地望着,“师尊难道要让我去跟别的人亲近么?”

李跃棠闻言一怔:“……这是你的自由。”

话音刚落,那双清透的浓睫大眼闪出水光,一道清泪猝不及防地滚落下来,落到他的手背,如此烫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师尊喜欢怎样的人?弟子去变成那样好不好?”

“天流,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察觉到辛天流周身灵力有些紊乱,李跃棠抬手捏了个静心诀送入眉中,看着那满脸的泪痕一直不停,这法诀居然毫无作用。

“天流?”他拧眉一惊,连忙稳住辛天流的身形,探查过脉息才发觉,刚才这人竟险些入魔。

搭在腕间的手忽的被握住,十指相扣地靠在了辛天流的胸口,李跃棠抬头对上那双模糊泪眼,在徒弟那几道啜泣中猛地感到心里一抽。最后只叹了口气,并未抽回手。

“师尊,弟子一直都听话、懂事。除却这次的百家会谈,从未给师尊添过麻烦,”辛天流眨眨眼,闭掉眼中那团热泪,视线逐渐清晰,声音却仍旧凄婉哀求道,“师尊要弟子做的事,弟子都会去做,从不忤逆。可独独这一件事……师尊也给弟子一个机会,好不好?”

李跃棠沉默良久,深呼一口气,回道:“给你一次机会,不论结果如何,你往后都要好好修炼,别浪费了这一身的天赋,做得到吗?”

辛天流一愣,随后连点了十余下头,拨浪鼓似的甩出几道泪珠,哽咽回道:“可以,师尊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去赴汤蹈火,弟子也愿意。”

“不用你赴汤蹈火,”李跃棠叹气,虚虚揽过他,“我只要你们都好好的,万重山也好好的。”

辛天流终于如愿将人这般团团抱住,手下亵衣单薄,浸水之后更是紧紧贴身不留间隙,这样抱住师尊,仿佛两人赤诚相待,亲密无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得到承诺过后,辛天流竟好似连修行上都卖力许多,每日天不亮就自己先爬到修炼的石台上坐着。不等师尊吩咐就自己去藏书阁上层拿了一堆功法,排排摆好,一个一个学过去。

李跃棠看了几天,忍不住劝道:“你不用这样卖力,跟往常一样就好。别累垮了身体。”

辛天流摇头,擦去一头的热汗,喘气回道:“师尊给了弟子机会,弟子一定要好好把握。师尊放心,弟子都明白的。”

玄青在一旁听得没头没尾,不忍问道:“什么机会?”

“没什么,”李跃棠别过玄青凑上来的头,心虚地看了这一人一龙一眼,目不斜视地朝着辛天流说道,“你自己知道分寸就好,不要累坏了自己……惹我担心。”

辛天流眨了眨眼,抿嘴勾唇,那唇色艳丽,实在夺目,青年笑着应道:“好。”

随后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李跃棠常常走几步就感到乏力。他又心心念念外面一院子的花草,只能每天坐在亭里,指挥着玄青去浇水施肥。

齐佑也时常过来帮忙,他身为药修,自然对这类事更为上手,没几天就彻底揽下了这一圈的活计。

而因为院子里多了人,李跃棠为了压制心底躁动,只是每隔几日去找齐佑梳理经脉。玄青便除了每天趁机偷抱他几下,也没什么事做了。

辛天流如今是不仅住在了旁边屋子,偶尔还会半夜抱着玉枕过来,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只是一双澄亮的眼睛背光望过来,说:“师尊,弟子今夜想跟你一起睡。”

李跃棠常常是犹豫几下,不过几句话就松了口,玄青便要么睡灵珠里,要么去辛天流那间屋子里睡,没几天就气得脸上龙鳞都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佑若无其事地在李跃棠的请求下给这只龙诊了脉,药也没开,只是擦了擦手说:“去冷水里泡泡就好。胎至中期,已经不太需要龙息平复胎气了。”

玄青气得险些当场发疯,一头黑发炸毛似的飘起来,脸上鳞片微微颤抖,又在李跃棠温热掌心的抚摸下才缓缓平息。

他听见怀着他孩子的主人忧声劝道:“要不你去后山冰洞缓缓?”

玄青:“……”

后山的寒英洞当然还是没去的,那处的记忆实在算不上好,好在随意安抚几下玄青便安稳了不少。是夜,他好不容易抓到燥热的机会同李跃棠亲近,人才压下去,衣服还没脱,门就又被敲响了。

辛天流小心喊道:“师尊……”

李跃棠脸上表情也是一滞,随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玄青慌忙推开,理好衣服应道:“咳……进来吧。”

玄青愤愤坐在一旁,面露不善地看着走进来的辛天流,目光犹如利刃,仿佛要把这个不速之客洞穿。

辛天流毫不在意旁边那道锐利的目光,只是揉着眼角,糯声问道:“师尊,今晚……”

李跃棠意会地点点头,拍了拍玄青,“玄青,你……去旁边屋子睡吧。”

玄青一愣,瞪着眼睛,难以置信:“主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一晚,”李跃棠劝道,“我有些事跟天流说说。”

待到玄青离开后,辛天流也爬上了床,没了旁人在侧,他极为娴熟地攀上师尊的半边身体,亲昵地喊了声:“师尊。”

李跃棠没有挣开被扣住的手,只是换只手拍了拍,缓缓道:“你伤早就好全,功法也学得差不多了,也该去禁阁领罚了。”

他怀胎越久,就越感到每日里精力不济,现在连看书练字的闲心都没了,每天坐久了就犯困,实在是没精力去处理这纷乱的感情。到不如让身边暂时清静一阵。

抱着他的人明显一顿,随后回道:“师尊说的是……那弟子关禁闭,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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