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搁这发什么酒疯?
裴初莫名其妙的皱了皱眉,刚喝了酒被他晃得有些恶心,抓着他的手止住动作,扯出自己被揪得乱糟糟的衣领,“怕你和我抢谁?”
“谢思危?”他一挑眉,眸光平静漆黑,声音懒散倦怠,他有些好笑的望着楚君珩道,“我要真想抢,也不会等到现在。”
更何况这个世界都是男人,自认为自己没有断袖之癖的裴初打算孤独终老。他实在不能理解楚君珩的危机感,他哪里知道谢庭芝背着他打了直球。
楚君珩也知道裴初要真对谢庭芝有意思,也不会在上次见面的时候给他创造单独相处和谢庭芝机会,可正是因为如此才更加令人难过。
纠结的情感好像转进死胡同,楚君珩揽着裴初的肩膀,心情悲戚又复杂,恨铁不成钢道:“林无争,这个呆瓜、死木头!”
对阿愔如此,对谢庭芝也是如此,他用力箍住裴初的肩膀,不甘道:“我是不会把谢思危让给你的!”
他下手颇没轻重,裴初半个身子倒在他怀里,微凉的发丝蹭在楚君珩的脖颈处,带起些微痒。楚君珩愣了一下,突然像是被烫到一般收回了手,一张俊脸烫的通红。
偏偏裴初被他这么拉拉扯扯,身上的衣衫都有些凌乱,脑后的发丝如瀑般倾泄下来,微一侧头,哪怕眼角眉梢没有丝毫旖旎,整个人却显出一种落拓的风流,在这烟花之地,便是最妩媚动人花魁,也不及他此刻的半点风情。
“林无争,你果然是个祸害!”
他压低声音这么说,这一次却是裴初听得清清楚楚,少卿大人嘴角一扯,似笑非笑,手肘一顶直接将世子爷顶下了椅塌。
雨打在窗梁上‘啪嗒’作响,逝水见证年少。
***
裴初及冠的时候并没有大摆排场,只是颜皓为他行了加冠,老调重弹的嘱咐了他一番忠孝礼仪,晚饭的时候裴初只与家人一起用餐,一整天都是关门谢客。
他如今身居要职,按理说本不该如此冷清,但裴初这人在官场上到底是不太合群,特立独行起来也没人会说什么。加之他前段时间才刚挨了一顿训,如今低调点,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