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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1 / 2)

>  他十三岁便要开始做这些国家大事,这些事情里十有八九都是伤脑经的棘手问题,家国之事能有几件得心应手的?只是难为他,少年该是最受不得拘束的时候,他还要夜里喝茶提神,做大人们都不愿意做的事。

“你父亲还真会偷懒,不如你也给我做儿子好了,人生岂不是空闲许多?”子虞笑道。

尉迟婴还是头一次听人拿卫国的皇帝和太子打趣,她跟旁人,究竟是不一样的。

“不然你跟我生一个?我的儿子自然同我一样好的,给你做牛做马,如何?”

“我又不要牛马,嗯……也不要儿子。我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女儿。”想起某人说过的话,他说以后我们也可以有孩子,最好是个女儿,像你一样的乖巧可爱。

尉迟婴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也喜(87book…提供下载)欢女儿,穷养儿富养女,女儿就该生在帝王家被疼着被宠着,”他想到什么,又侧过脸来补上一句,“儿子女儿都多些,最好。”

说道这个问题,他该是标准的独生子女吧,生在帝王家,本就少了普通家庭的温暖和睦,又未听他提及过母亲,想来那位也不在了,这样未免孤独了些。

她比他好一些,虽说她是孤儿,但她有苏慕之。

正到这里,主房的灯熄了,沈一走了,还是睡了?这个时辰,出门太晚,睡觉又太早。

“……你觉得如何?”

“嗯?”一个走神,却没听完整尉迟婴的问话。

见她又独自在想什么了,尉迟婴深觉无奈——她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很无趣,同他在一起才会容易走神。挫败感不打一处来,恨不得给她下点鬼魅蛊术,让她从此只看他只听他。

小院虽然不大,他们走的却也很慢,闲聊了这么多,才算走到了主房外面,由主房的前廊往右去,便是尉迟婴的房间。

刚要进门厅,抬眼门口,竟然站着一个白影。

尉迟婴抬眼看了看门口的人,手握拳在鼻翼下,干咳两声,“你平日里都窝在房里看书,今天倒是好兴致,出来赏月?”

“与你无关。”沈一冷冷答。

“赖着脸皮住我的吃我的,脾气还不小。”尉迟婴带着笑,说的风轻云淡,好像他说的都是赞美之词,并无损意。

沈一并不理会他,也不看他们之中任何一人,“尉迟婴,我找你下棋。”

“昨日把棋盘架到你面前,你一个子也不动。今晚我有贵客,没空奉陪。”

子虞轻笑起来,“夫妻吵架,可不好当着外人的面。”

尉迟婴尴尬的笑了两声,绝没想到她还会开这样的玩笑,不过外边盛传他有短袖之好,这个玩笑他多少有些吃不消。

沈一只当没听见,血眼一番,绕过他们两径自进了尉迟婴的房间。

“这人,今日有些异常。”尉迟婴对他太了解,他要下棋时,一般是心情极度不好。

“无妨,我们谈我们的事就好。”子虞答,他无非是想听听千山雪的事,既然话都说开了,也就没什么好避讳的,两两相清也不错。

两人也到尉迟婴的房中,沈一已经点好了灯,摆好了棋盘,落了黑子。

尉迟婴唤了他一声,他也不答,又夹起一颗白子落下。

“他落子向来不出声响,我们自说我们的就是。”尉迟婴背对着沈一,对子虞笑道,“坐吧。”

子虞正对着沈一坐下,看他自己跟自己下棋,也是件趣事。

尉迟婴倒了一杯茶送到她面前,目若春水,“走时我才暖着的雪叶乌龙,这会儿还热着,这茶驱寒润心,是好茶。”

子虞饮过一口,余香四溢,口中的干燥也消失了,只觉得鼻腔中都回荡着暖香,说话间唇齿也溢着甘甜,她抬目对尉迟婴一笑,“是好茶。”

“下棋的那位白吃白住不说,茶也要吃最好的,我们都是拖他的福,才得一品这极品乌龙。”

这两位,怎么看都有些……那个……不是?不过这世间也难得情谊这样深的朋友,又何必在意太多。子虞看了看沈一,手边两壶棋子,他低头看着棋盘,拿了黑子,轻落。

“不说这个,言归正传,我替你约了千山雪。时间地点由你定,至于见面要怎么谈,你好好把握。”

子虞来,就是为了听这一句,他既然对暗羽这么熟悉,自然是知道很多事的,比如怎么同暗羽的首领联系。

只是没想到他倒是这么直白,开门见山就提起见面的事。

“谢过公子,那就明日子时,在公子这里见面,如何?”

尉迟婴点点头,饮下手中的茶水。

子虞想说那不打扰了,但坐下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茶水未尽,不便开口。

“你想谈的事谈完了,可以谈谈我想谈的事了?”尉迟婴笑。

子虞放下捧着的茶杯,“公子想谈什么?”

“我想替你赎身,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有一座小宅,一间自己的铺子,经营点胭脂水粉,或是珠宝布匹,都很好。”他说得很诚恳,子虞静静的听着,好像有个叫沈墨含的也说过要替她赎身。那位贵公子,是先生送她的生日礼物,可这礼物到头来,究竟是为谁呢?

第六九章 意外(八)

更新时间2011…9…27 11:40:09  字数:2128

“我想卖点军火之类,或者私盐也行,暗下立一个地下钱庄,放点高利的租子,有你这个皇子作保,也不怕有人赖账。”

子虞说完,尉迟婴的脸即刻绷紧,沈一手上的棋子也从棋盘上跌落到了地面,砰然一声划破突如其来的沉默。

子虞抬起袖子,轻笑起来。

尉迟婴愣了片刻,才发觉她是在说笑,旋即也笑了起来。沈一重新拈起一个棋子,似乎对他们这边充耳不闻,继续下棋。

“这话我以后不再提了……”尉迟婴笑罢轻言,他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个笑言便是给他台阶下,她不愿意他插手她的人生,她同宫中那些金丝雀不同,她要的不是这些。

只有子虞知道,她是多么希望过尉迟婴说得那种生活,简单一点,什么都好,但她不能。别说答应了沈一那一年之事,单是先生,也不会放她走的。

棋子的命运,只有执子之人,方能左右。她现在,还成不了与先生旗鼓相当的对手,做不了下棋的那一方。

尉迟婴见她又在想旁的事,轻咳一声,“我再替你倒一杯茶……”

“不必了,时候不早,如花该告辞了。”子虞站起身来,余光扫过沈一面前那盘棋——黑子颇有单刀直入,势如破竹的气场,白子却是迂回行阻,防得滴水不漏。下到这里,已经可以预见是一局死棋,黑子攻,白子防,两边都做到了极致。

——一局棋,足以看出沈一是个相当危险的人物。大处收放自如,又不失节节逼近的胆量和气魄,细处步步为营,每一步都是经过了深思熟虑。该攻时绝不手软,下手坚决果断。该柔时却又辗转迂回,避让中又不失锋芒。

他真的是在一杯茶的功夫里,下出这么一局攻防都堪称精湛的棋?

子虞手心微微发腻,有的人只懂得一味进取,那么他或许是个悲剧的孤胆英雄,有的人处处设防,那么他会成为最后一个被攻破的堡垒。像他这样进退皆有理法,才是握得住大局的人。

沈一,很……可怕。

见她在看,沈一几把便将棋盘上的残局消了,黑子白子三拨四分,便已经黑白分明,将棋子收好,做完这些,也不过是倏忽之间。

他起身来,抬眼看了看子虞,目光在她腕间那一串金铃上停留了片刻。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迈出了门去。

子虞在他之后,也出了房门来,尉迟婴坚持要送,她一再谢绝,只说借她马车一用便好。他知道拗不过她,将一袋子各式各样的药丸放在她手心,再吩咐车夫一定将她安全送达客栈。

见马车走远了,他才转身回了宅中,主房的灯还未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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