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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奇怪的是从来就没有过这样急切。流连说不清楚,这样的心情是否和他的婚姻了断有关。

次日凌晨火车到达南京火车站的时候,流连用手摸了摸口袋,喜糖和喜烟还在,一路上没有变形,他偷偷地笑了笑,叫了一辆出租车,朝兴隆茶亭疾驶而去。



午夜的南京有点鬼魅,到处闪烁着酒吧和茶楼的灯光,洗头房暧昧的有色灯盏引诱着城市孤独的漂流者,在起起合合的门楣里,不断演绎着都市的迷情与浪漫。流连微闭着眼,心里想着南屋的紫流苏也许已经睡了,正做着她的惊世美梦呢。

上楼的时候,流连尽力压低了脚步声,他怕惊动了紫流苏的冬梦。夜的回声空寂而渺茫,世界只剩下一种残酷的星夜的闷响。扭开门锁,踏进北屋,流连一脸的惊诧,紫流苏独自斜倚在沙发上,嘴边流着梦中的口水,一地的鸡毛样。

流连没有惊动她,他没有想到自己不在的日子里,紫流苏竟然把自己的美梦构架在北屋的沙发上了。流连从口袋里摸出了喜糖和喜烟,放在紫流苏的鼻子前晃了晃,一股甜蜜素的味道搀杂着烟草的焦油味,一路弥漫开来,紫流苏的鼻翼轻轻煽动了一下,少倾,猛地睁开了眼睛。

“流连,啊?你回来了,对不起,我睡错地方了。”紫流苏一眼看见流连,立即不好意思地站了起来。

流连一把按住她,示意她不要动,紫流苏惊喜地躺在沙发上,看流连从烟盒里轻巧地弹出一支烟。

“带着喜气的,抽一支,流苏。”

“流连,你还真的带回来了?”

“一路上怕压坏了,不住地摸,幸好没坏。”

“怕它像个鸟儿,还会飞了,傻冒。”

“南京话骂人好疼,拿喜糖砸你。”

流连一边撕喜糖的包装盒,一边把巧克力塞进紫流苏的嘴里,紫流苏来不及躲开,给流连塞的满嘴都是,一时连话也说不了。



(二)



紫流苏没有想到流连深夜会回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又在北屋的沙发床上睡着了。看见流连,她的阴霾一扫而空。



“我拿到黑证了。”流连忽然冒出来一句不明不白的话来。

“什么,难道是地下户口不成?”

“黑证当然比南京户口重要的多了,南京户口现在不就是一套房子的交易吗,有房子就可以白上的。”

“八成不会是什么博士证书吧?”

“给你看!”

流连从笔记本电脑的隔层里一下子抖出了离婚证,紫流苏一眼看过去,惊得目瞪口呆。

“不是变魔术吧,流连?”

“现在,我和你一样,是一个超自由者。”

“回家就是为了这个?”

“我等了整整五年了,我不会再等下去了。”

“流连……,婚姻为什么总是这样一种结果?”

“种子撒错地方了。”

“现在,我不知道为什么很怕婚姻这个东西,它会把人的心伤得很深很重。”

“如果在合适的时候,遇到一个合适的人,婚姻就不会是一个有毒的罂粟了,而是一个芬芳的好东西了。”流连说完,坐在了沙发的边缘。

“我回南屋了,你一路上一定累了,休息吧。”紫流苏腾地一下从沙发床上跳了起来,拉了拉自己的衣角,朝后退去。

“满好。”流连还没有反应过来,紫流苏已经消失在他的眼前了。



回到南屋,紫流苏没有立即上床睡觉,她忽然好怕婚姻这个东西,在她身边的人,怎么到处都是离婚的,就连苏晓徽那么优秀的女强人,也给成峰搅得一团糟。

她从来也没有过问过流连的从前,而流连对自己的过去也只字未提。在紫流苏清醒的意识里,他们只是都市里的合住人,情感朦胧,意境模糊,有时清醒,有时迷失。对于流连,她有一种说不真切的感觉,那种感觉好象总是介于爱与非爱之间。



这几天,挂网写了很多总结,票子搞了一叠叠,紫流苏也有点疲劳,手也点不动键盘了。她已经在北屋的沙发上连续睡了好几个晚上了,在南屋,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睡不着。紫流苏有点纳闷自己犯贱,闻不到男人的气味就是无法入眠。

三十多岁的女人,也许和二十多岁的女人不一样,二十的女人是花苞,花随心动;过了三十的女人是花瓣,花随色满。



(三)



紫流苏感觉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女人最为致命的年龄,这种年龄令她躁动,令她不安,令她燃烧。



紫流苏说不清这样的感觉,在一种意识的恍惚中,她的精神似乎离肉体很远,她不想飘离,只想在北屋找到一个可以终身停靠的地方,在流连温柔的臂弯里,安静地感知冬天的温暖。

在紫流苏的潜意识里,流连先是作家,然后才是男人。她崇拜他,景仰他,留恋他,带着一种脉动的心跳,像一个旷野采花的小女孩,把流连看成了她的天。紫流苏是一个内心充满了美丽幻象的女人,在用梦想堆砌起来的浪漫里,流连是半人半仙。

紫流苏知道,一个依靠文字生活的人,始终担负着一个寂寞的魂灵,在一种文字的喧嚣里,低吟生命的迷失与痛苦。作家是灵魂的工程师,是心灵的修缮者,流连能够在这样一种繁华世井中,静心雕琢文字的工程,自始至终是令紫流苏感动万分的。

然而,令紫流苏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流连也是一个婚姻的失败者,和她一样。那个黑证很刺眼,像匡松的脸,她永远也不想看见它。

从北屋逃离后,紫流苏思维有点麻木,她不知道明天以后,应该如何面对流连,流连的婚变让她不寒而粟,使她对婚姻产生了一种本能的后怕,在婚姻和性之间,她不知道应该取谁舍谁。



一个人的南屋,有点清冷,紫流苏的头脑里一片乱哄哄的,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也许是累了,她开始上床,安静地躺在那里,眼睛望着客厅的方向。流连好象还没有睡,北屋不断地有声音传过来,听起来似乎是抽烟的“吧嗒、吧嗒”声,很响,在寂静的夜空里,有一种空洞的回音。

紫流苏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她猜测着自己刚才的举动,一定把流连吓得不清。夜越来越深了,北屋的灯还亮着,迷迷糊糊中,紫流苏沉沉地睡去。



北屋的流连一直抽着烟,他确实被紫流苏吓坏了,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刚才做错了什么。一路上的兴致全部被紫流苏打破了,他有点摸不着头脑。南屋一直亮着灯,他知道她还醒着,没有睡,然而,他已经不想知道她在做什么了。

他的头很重,躺在沙发上,人也有点不做主,一个劲地抽着烟,感觉心里很苦。蓝亭芳在记忆里已经死亡了,而紫流苏最终会活成什么样子,流连真的不敢说。



从内心里来讲,流连喜欢紫流苏,从半坡村的第一眼起,这种喜欢的感觉就一直跟随着他,让他怎么也无法脱离她的干系。原来,因为蓝亭芳的缘故,他一直和紫流苏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生怕自己担负不起道德的重负。现在,蓝亭芳既然已经死了,那么,流连就没有必要为她守节了。流连骨子里毕竟是一个传统的男人,他还不习惯心里同时装着两个女人,那样无论对谁,都显得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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