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说:“为智利一千万美元的贷款。可是,他怎么捂着不吭声,不跟我们汇报呵?”
玫瑰说:“他来三零山庄,是找过中平,难道是为了这事儿?”然后跟牡丹讲了处理的方法,下水朝司马曼方向追赶过去。
顿时,四只晶莹的玉臂,似赛艇的浆柄般的,在碧水湖面上飘动……
竞选序幕 18 同是竞选人章节提示丁嫂迟疑一下,放下搁在门上的手臂,说:“好,又不想让老板瞅见这副丧家犬,就听我再说W城首富罗老板的事儿。”
丁辟又不耐烦了,说:“我耳朵都听起了茧。他们在银行贷的款,一部分发展了实业,另一部分拿出来挥霍了,全在澳门给百家乐了,是不是?”
丁嫂说:“你只是知道,却是听不进去。后面的结局怎么不说,罗老板前后贷款四个亿,输了四分之一,现在判了十年大狱。好在他还是条汉子,够朋友,死活不承认他行贿给什么人,法院是从旁证里定他的罪的,判了之后的十天里,就给保外就医了。你有这个特殊本事吗?还有个叫什么老板,贷的不多,只有七千万,可全给输了,至今给收审了,就是杀了他,国家的钱又向哪一个要。你将来就会是这个熊样,还会拿老板来垫背。”
丁辟这才有了警觉,呆呆地说:“罗老板还是给判了,他的资产可抵债务的。”
丁嫂又来气了,说:“判不得吗?他比陈希同还伟大吗?老虎的屁股,还摸不得吗?你前后输了七、八千万,茅坑里荡桨,敲死(屎)呵你!”
****丁辟在三零的几个子公司里,产业数他老大,超过了美国和澳洲子公司,在智利买进了一个国有铜矿和炼厂,并修建了一条联结工厂与海港的铁道专用线,去年出口在一千万美元以上,今年时间过半,产量已达到了这个数量。他能超过其它子公司,主要靠他和中行W城分行的关系,从香港以10%的风险金,开出了一千万美元的出口信用证,时间为半年,在W城打包贷款,不能签署提单出货,每到期一次,就顺延半年一次。严格讲,这是一种违规贷款的操作套取中行贷款的规模和资金,钻金融政策的空子。这种方式能不能得手,主要取决于结汇行,若是银行以为风险小,又能增大规模,额外收取手续费,操作者之间的关系又铁,这种贷款方式比其它方式效益快。中行这边的关系自然与丁辟是铁哥们,他们连续出国考察了二次,三零在智利的资产远远超过一千万美元,而且有三零在国内无形资产在撑掌。所以丁辟轻轻松松拿下了这一笔贷款,支付了购买项目的首期款,使他的创业达到了黄金期。
家大业大回报率也大,铜的效益更大,他心里得意,几乎走路都忘记了自己姓什么,他老婆曾说过的老毛病润入而升,起先他是小赌,与电脑宾果机赌,后嫌不过瘾,乘飞机到赌城拉斯维加城和澳门豪堵,玩百家乐,好在业务有他的二个女人一内一外抵挡,连续数日可以不归家。
他老婆丁嫂长期做外贸业务,看的多,心胸比较豁达,对他玩女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默许,实在看不顺眼,就提高声说,你不要学你娘,没等你爸死,就养野汉子,连自己家都不回来的。你的刘老板一玩好几个,家业越玩越大,家庭也似乎越玩越默契,而你,是熊瞎子掰玉米,掰了一个丢另外一个。她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这是怎么办呵,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老鼠学钻洞,她也就由他任之了。
但他老婆,对赌博是坚决抵制的,开始还是小劝,说,咱们三个人在家里关了门玩,哪怕是赌脱衣服都行,好歹是一家人,羞在自己的床上。他摇了头,说,不刺激,你不知道,只要进了那一种场合,血液都往脑门顶上冲,眼睛晃的是用巨轮运美元,身子飘在美元组成的海洋里。他老婆见他执迷不悟,撕开脸又打,甚至发动另一个女人围攻,但终于没有取得成效。好几次想告状到他老板刘中平那里去,却知道丁辟一生要面子,出门若是嘴唇不泛光亮,哪怕用死猪皮蹭几下都行的。她想着想,她只好咬掉牙往肚子里吞,血往心里流。
年初参加完三零大酒楼的开业典礼,他从银行将全部家底转到中银卡上。他老婆知他又要去赌了,就说,你想玩玩也可以,但不能把五百万美元全拿在手上飘洋,眼下中院法庭早下了判决,我们败诉了,执行庭为追这笔贷款,给咱们四个月时间,若是还不上,最后通牒是要封老板的账户,搞不好还要封总公司的财务部。这一次,丁辟硬是听了丁嫂的话,还了五百万美元。
然而就在前几天,丁辟又将能流动的四百万美元又打进了自己的卡上,丁嫂知道他又要赌钱了,又把前面的话叨唠了一边。丁辟只是惊了一下,眼睛都没有看她一下,说,为什么?她苦涩地笑了一下,说,他有49%的股份,属第二被告,有连带责任。你今天留下三百万,给银行一点见面礼,让执行院出面和解,也不至于害了你银行的铁哥们,还有你的老领导。他说,胡说,我那铁哥们可没有拿我一分钱的好处。她说,人倒霉,一、二千元都得蹲监狱,几次出国,花销的不是钱,加起来岂止一、二千?他思忖一会,说,你给执行庭打个招呼,我大后天还这最后五百万,说完他就要走。她连忙拉住他,说,账上几乎没有钱了,远水又解不了近渴,这一边职工该发工资了,“七一”是二个大庆节日,党的生日和香港回归,多多少少也要表示点利是。“利是”是香港说法,就是发红包。他听不进,跨出门槛甩了一句,你这点屁事都处理不了?就扬长而去,一去六天没有回来,五百万美元如撒进大海,连个水响的声音都没听到。好在赌场的老板还豪爽,见他是老熟客,又是W城赌帮的,是继W城富佬罗老板后尘的后起之秀,甩给了他十万港币,算是有了回程费。
所以,他一下飞机回到家里,就被他老婆堵在客厅里,面带愠怒地说:“瞧你一身的沮丧,就知道你一个子都没有带回来。”心里却希望他说不。
他没有说不,只是不说话。
她就不再客气了,声嘶力竭地:“人有脸,树有脸,我碍着你的面子,从来没有在外嘀咕一声,可你怎么向我交待,怎么给老板的股份一个说法?这个家叫我怎么还能呆下去?老的不要脸做了尼姑,还跟野汉子困,小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丁辟身子抖了一下,黑眼圈不敢瞅人,说:“我累,先困一觉再说吧!”
丁嫂拦住了他,说:“你累,睡得着吗?”
他立住脚,眼光落在门上角,说:“你想怎么样?泼去的水能收得回来吗?再大的事儿,让我困一会儿,老板已发了讯号,晚间要开会,你愿意让他见到我这副模样吗?”
丁嫂迟疑一下,放下搁在门上的手臂,说:“好,又不想让老板瞅见这副丧家犬,就听我再说W城首富罗老板的事儿。”
丁辟又不耐烦了,说:“我耳朵都听起了茧。他们在银行贷的款,一部分发展了实业,另一部分拿出来挥霍了,全在澳门给百家乐了,是不是?”
丁嫂说:“你只是知道,却是听不进去。后面的结局怎么不说,罗老板前后贷款四个亿,输了四分之一,现在判了十年大狱。好在他还是条汉子,够朋友,死活不承认他行贿给什么人,法院是从旁证里定他的罪的,判了之后的十天里,就给保外就医了。你有这个特殊本事吗?还有个叫什么老板,贷的不多,只有七千万,可全给输了,至今给收审了,就是杀了他,国家的钱又向哪一个要。你将来就会是这个熊样,还会拿老板来垫背。”
丁辟这才有了警觉,呆呆地说:“罗老板还是给判了,他的资产可抵债务的。”
丁嫂又来气了,说:“判不得吗?他比陈希同还伟大吗?老虎的屁股,还摸不得吗?你前后输了七、八千万,茅坑里荡桨,敲死(屎)呵你!”
丁辟诡辩地:“我与这二个老板不一样,他是资不抵债,断了进的源头。而我,每年都有进账的。”
丁嫂“呸”地一声:“做你的美梦吧,你再看一看账本吧,你进账赶不上你你输的。若仍是死不悔改,即使有一个艳阳天,也会你捅成无底洞。你大小是一个老板,知不知道怎么样对下面人给点关怀,人家得不到工资和应有的福利,而你心安理得去挥霍,这是老板的风度、面子吗?在人们的眼里,你猪狗不如,还能搞好企业?”
丁辟处处要脸面,哪听得了“猪狗”这二个词,甩起大掌,左右开弓,算是给了她的回答,进屋就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