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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2 / 2)

卢光中说:“这你就孤陋寡闻了,他现在已经调到岳麓书院,正儿八经算搞文学的人了。”

周正涛对江风说:“吓,你小子还挺有路子的,难怪急着结婚,原来是双喜临门!”

卢光中说:“你还是不懂,不是双喜,是三喜。”

大家都没听懂卢光中的话,瞪着眼问还有一喜是什么。只有王家卫反应快,明白过来,就骂大家说:“这都不知道,蠢得死!”

江风拍着卢光中的肩膀说:“其实也不是我的路子,这事还多亏了我们的大秘书,没有他几句话,我恐怕也调不进书院。卢大秘书可是我们大家的宝啊,算算看,自从他当秘书以来,为大家办了多少事?”

众人齐点头。卢光中直摆手说:“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王家卫说:“我提议,今年卢大秘书生日的时候我们大家都去跟他老人家做寿,以表谢意。”

江风到底是文人性格,虽感谢卢光中,却听不得如此谀媚的话,便立刻骂王家卫:“感谢感谢是可以的,但你他娘的马屁也拍得太过分了吧,人家风发正茂,你却说人家老人家,你盼他早点老是怎么的?”

牛希咬和余九日尤其反感王家卫这话,便一齐瞪着他,本也想骂他几句的,到底又怕开罪卢光中,便忍了下去,只是私底下议论。

“生意人就是他娘的脸皮厚。”

“不过也怪不得他,卢光中不知道给他揽了多少生意,他马屁拍过分点似乎也情有可原。”

“你还经常去他们店子里吃饭吗?”

“早不去吃了。别看以前关系很好,做上了生意就翻脸不认人。我又不能给他们带生意去,还是自己知趣点,别让人家上脸色。”

两人说了一会话,牛希咬觉得没有意思,就想拉余九日一起离开。余九日对那些平常不易品尝的佳肴还有些不舍之心,但听见宋海棠那明显跟过去不同的明星腔调,其他人也是牛皮烘烘,心里颇不是滋味,不想再受刺激,便跟牛希咬起身向江风告辞了。

一路上两人直感叹,结婚的结了婚,出名的出了名,赚钱的赚了钱,谋官的也快当上了官,只有他们两个,一个在食堂里每天操家伙炒菜舀汤,一个像无头的苍蝇四处找工作,免不得又羞又恨,又怨又气。两人始终不明白,自己的智力绝不在那些同学之下,为何却弄得这样不如人。就检讨原因,想来想去都觉得是志向太大的缘故。因为志向太大,便不能脚踏实地,而不能脚踏实地自然只能处处碰壁,俗话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两人回到学校,都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便想到了围棋。近来这个玩艺成了一剂安慰他俩孤寂灵魂的良药,只要稍不如意,到牛希咬房里围上几盘,便烦恼尽消,就像喝酒消愁一样。两人便铺枰对弈,下了不知多少盘,直到吃晚饭了才结束。然而牛希咬今天却并不觉得这场较量消愁解闷了,相反,情绪似乎更加郁闷。他非常奇怪,不明白怎么回事。临窗远眺,看满山翠绿,想了很久才知道原来是中午的喜宴闹的。他原以为早把喜宴忘了,其实它的影响仍在不知不觉发生作用。

虽说他已把理想埋葬了,但尸骨在土里,灵魂却仍冒着一丝儿气。那种喜庆、祥和、快乐的气氛,是他的灵魂不可能一下就摆脱的。回首自己的人生路,一桩桩,一件件,全是那样的晦气,叠加在一起,简直是无限的悲凉。结婚对他来说,好像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这辈子能不能品尝到那种美味都难说得很。他长长地叹息着,一遍又一遍,声声息息,仿佛都带着血腥气,仿佛灵魂已经破烂了。

秋天的山峦满目悲凉,纵有笛声芦管亦断肠。夜幕像一件轻薄女子的披纱,轻轻飘在天地之间,罩在凄苦的心上。他在窗前站了不知多久,直到肚子饿得实在忍不住提起了意见,才出门去山脚下的饭馆充饥。本就囊中羞涩,这一顿又将耗去不少银两,也是一件令人郁闷的事。饭毕回房,他仍愣愣地不知干什么好。近两年这种孤寂而呆傻的状态几乎成了他的习惯。他觉得自己年纪虽轻,心却已经老了。很多时候他甚至认为自己早就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具躯壳。可哪里知道啊,即使是一具躯壳,也是能感受到痛苦的!

他就这样在藤椅上一直呆坐着,几个小时连姿势都没换一下,沉沉睡去了。

如果没有敲门声,他可能会一直睡到天亮。他醒来揉揉眼,一看钟,大吃一惊,已是凌晨两点。他简直不敢相信眼睛,再揉揉眼仔细看。没错,就是凌晨两点。他没想到自己会坐着睡到现在,更没想到这时候还会有人来。他警惕地问谁。外面的人应得很小声,他就再问了一遍,那声音才大了一些,好像是邹伟强。便去开了门,果然是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他不认识的人。邹伟强介绍说:“这是我大哥。”他就知道这家伙肯定是黑社会,两人显然是干什么坏事去了,大概碰到了麻烦,就到他这来躲避。他对邹伟强很有意见,但不好明说,还不得不装出很愿意接待的样子请他们坐。邹伟强对他说:“我们刚刚在别人那里打完麻将,没地方休息,在你这坐一坐,你睡你的,我们天亮就离开。”

第二十五章 抢文物功亏一篑

第25章    抢文物功亏一篑  毒熊彪断指劫财

次日一早,牛希咬还在熟睡,邹伟强就跟他大哥悄悄离开了。他的这位大哥不是别人,正是黑老大熊彪。牛希咬没猜错,他俩昨晚确实有勾当。熊彪的势力范围虽然早已扩大到了师大和荣湾镇一带,进项颇多,收益可观,但队伍发展了,各种支出也大,他自己更是花花公子,每天在裙衩堆钻进钻出,女人身上爬上爬下,一日三餐也全是在高档馆子里度过的,这样子要攒到很多钱显然不太容易,他又老想着做大生意,好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他就不耐烦慢慢的弄了,下决心去搞笔大钱。尽管这样有些冒险,但他这种人天生就是一种喜欢冒险的性格,不冒险他倒觉得不够劲。最初他想抢银行,便派手下喽罗四处侦察,得到的情报是各家银行都防范得十分严密,押钞员个个有枪,用刀根本不可能成事。熊彪听说云南边境很容易买到枪,便亲自跑了一趟。因不熟悉情况,瞎碰乱撞了一阵子,无功而返。回来又听人说新疆有枪卖,便马上又往那去了。还是因情况不熟,仍连枪影子都没看到。没有枪自然就只能放下银行这方面的念头,另做打算。有人建议抢商店。他和几个亲信琢磨了一回,觉得不是好办法。一般的商店没几个钱,有钱的大商店又人稠广众,防范亦严,很难下手。一日众人闲聊,邹伟强谈起岳大有一个收藏家,也是一个书法家,叫周久阳,家里藏有许多书画、古董等宝贝,有几样东西值上万块钱。熊彪便动了心,叫邹伟强去找人详细打听周家的情况,如果油水足,又不难办,就弄这一家。邹伟强探听实了来报说,确实有货,都是市面难得一见的珍品,随便弄几件出来,拿到黑市上买,少说也能得7、8万。熊彪便下了决心。因周久阳就住在附近,闹出事来风声太大,不宜兴师动众,熊彪便没叫下面的人干,只带着邹伟强,这天晚上就行动了。两个有胆无谋的强盗,以为抢劫是件很容易的事,蒙着脸敲开门就干上了。哪知这周久阳是远近闻名的收藏家,他收藏的东西有些国家都备了案的,可不是一般人物,为了保证他和文物古玩的安全,学校专门给他家安了一个警铃,一头接学校派出所陈所长的家,一头接派出所。派出所离他住的这栋楼只有百十来米,陈所长更是被专门分到他这栋楼里住。他俩一闯进去,虽制住了周久阳和他老婆,不料周的女儿却在里面拉响了警铃。他俩这才知道坏了,急忙夺路而逃。这时陈所长已经拿着枪追来了,还暴雷似地吼着:站住,再不站住就开枪了。其实尚隔着5、60米, 夜色浓稠,开枪多半也打不中。这两个家伙撒丫子拚命地跑,一头扎进一片茂密的林子,手脚并用的往山上爬。陈所长是个大块头,身长腿短,跑了一会就跑不动了,只能站在林子外面冲里面大声喊话:你们两个杂种,老子总会抓住你们的。后来派出所的人闻讯赶到,可他俩早消失在苍茫的山林之中。派出所区区几个人自然没法搜山,便点起校卫队,令他们各持木棍,整晚在山脚各交通要道巡逻。熊邹两人暗中观察到了这个情况,不敢贸然下山,就在山上找了个洞子,想随便过一晚。哪知已是深秋气候,晚上的温度就跟冬天一样,他俩为便于行动都衣着单薄,被冻得牙齿直打架。熊彪说这样可不行,得想个法子取暖,否则不被抓住也会给冻死。邹伟强就说我有个朋友住在山上,是不是去他那过一夜。熊彪问那人靠不靠得住。邹伟强说放心,他嘴最严了,我就是担心派出所上山来查户。熊彪说不可能,山上几栋宿舍里住的大多是知识分子,如今的臭知识分子可不好惹,屁大点不如意的事也能生出天大的意见来,派出所深更半夜打扰他们,他们肯定会把事情弄到校领导那去,叫派出所吃不了兜着走,量派出所也没这胆。邹伟强想了想同意熊的看法,便把他带到了牛希咬的房里。

第二天他俩下山时看见校卫队还在巡逻,便一起嘲笑他们:“蠢得猪样的,这样走来走去能抓到老子,怕是你们的×上装了遥感器!”

事情没干成,熊彪便得有点郁郁寡欢,呆在家里蒙头大睡了一天,醒来直喝闷酒,连干女人的心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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