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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干成,熊彪便得有点郁郁寡欢,呆在家里蒙头大睡了一天,醒来直喝闷酒,连干女人的心思好像都没了。邹伟强也回去睡了一大觉,被父亲狠狠骂了一通,说你小子又在外面干什么坏事了吧。他说:“喂,我说老东西,你怎么就不盼我好,希望我干坏事是吧?那我哪天真干了坏事你可别又说闲话!”
父亲气愤地叫道:“不说闲话?岂止是闲话,老子还要打死你。”
“既然要打死我,当时你费劲把我生出来干什么?”
父亲气得真要冲上来动手,被母亲一把拉住了。父亲便趁机算了,其实他未必真敢动手,这小子现在可不好说话,拳头还没到他身上,自己倒可能早被放倒。父亲只是说:“你小子以后肯定是吃牢饭的角色,靠得住,百分之百。”
邹伟强跟父亲对骂了几句,吵得觉也睡不好,干脆就爬了起来,甩门而去。父亲冲着他的背影大叫:“我说你干脆直接去监狱算了,也给人家派出所省点事。”
邹伟强再来找熊彪,熊正在喝酒,两人都不高兴,就对饮了一瓶。熊彪说:“我想来想去,不行,昨晚真他妈窝囊,不能就这样算了,还是得干,当然不一定死盯着周久阳,可以想点容易的法子。说起来我是黑老大,可混了这么久,还是吃这些保护费过日子的话,让江湖上的弟兄笑话。”
邹伟强说:“我也是这个意思,得干宗大买卖。但我觉得真要干好,可能我们两人还是不够,你看昨晚不顺利就是因为人少了,没有来得及控制住里面那个妹子,结果让她拉了警铃。”
“可人多又容易出事。”
“筹划周密一点我想应该没问题,再说我们的弟兄个个靠得住,大哥你别担心,万一有事,自有弟兄们顶着,不会牵扯到你身上。”
“那你说谁合适?”
邹伟强正要回答,却听外面响起了声音:“什么合适不合适,你们在谈论谁呢?”原来是张哨兵,这家伙左手提着两瓶酒,右手拿着两包东西走了进来。
邹伟强急忙起身让坐:“哟,是二哥呀,来得正好,来来,一起喝两杯。”
熊彪看了看张哨兵说:“老二,今天有什么事吗,居然提了两瓶酒来,还有两包东西,是什么呢,还有香味?”
张哨兵说:“牛肉干和花生米,你最喜欢的。我下午在街上碰到你妈了,问你怎么样,你妈说你在家睡了一天,中饭都没起来吃。我想你肯定碰上了麻烦,就想来看看你,另外还想问你一件事。我们哥俩也有很久没喝过了酒,随便一起聊聊天。”
“来就来吧,买这些东西干嘛,还怕大哥这没东西招待你?”
“不是。才将有个街头小痞子打人,别人告到我这,我本想把那小子拘几天,后来有个中学同学来了,说那小痞子是他的兄弟,请我高抬贵手。以前读书时我跟他关系也还不错,就给了他这个面子,他就买了这点东西还有一条烟意思意思。我知道你不缺烟抽,烟就放在家了,只把这些东西顺手提了过来。”
邹伟强就打开了两只包,现出一副涎相,一边倒酒一边说:“好,来得正好。”
熊彪又说:“你说还要问我一件事,是什么事?”
张哨兵把邹伟强给自己倒好的酒喝了一口,然后直直盯着熊彪, 过了七八秒钟才说:“昨晚岳大派出所跟我们派出所通报说他们那里有个什么收藏家的家里被人抢了,人已经逃到了山里,他们想封山搜查,苦于人手不够,请求我们配合,我们昨晚就在渔湾镇一带的几个道口设卡,守了一通宵,还搭上半个白天,鬼影子都没看见。我琢磨了一天,觉得这事好像是你干的,你老实说,是不是?”
熊彪跟邹伟强对视了一下,笑了笑,熊彪问:“我说老二,你真够敏锐的,怎么会怀疑到我的?”
“咱哥俩谁跟谁,我还不了解你?再说河西这一带,敢去抢收藏家的人除了大哥你还能有谁?只是你这事做得不地道,过于猛浪,你应该先跟我说一声,我就会告诉你收藏家的家里是去不得的。还算你们跑得快,要不然就麻烦了。我听说岳大派出所的人说,那人家里的东西有些是国家级文物,即使你抢劫未遂,也可以判你几年。怎么不跟我说,嗯?”
“我知道关系重大,不想给你添麻烦。”
“是不相信兄弟我吧?”
熊彪忙说:“怎么说这么见外的话!你毕竟是派出所的人,是我们的重点保护对象。我们出了事,无非进去坐几年而已,只要有你在,一切都好说,可要是你出了事,我们等于失了一个靠山。所以这种事我们是不会跟你说的,你也最好别沾边,但好处绝少不了你一份。”
邹伟强也说:“二哥,你应该理解大哥的这番苦心。”
张哨兵就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不是真怪你们,大哥的好心我当然知道。不过再有这种事,最好还是跟我说说,具体的行动计划我不过问,但我至少会提醒你们注意哪些问题。你们昨晚的事太草率了,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事已经在做要案处理,当晚就从市局请来了技术专家,把你们的指纹、鞋印都拍了下了。”
熊邹两人吃了一惊。邹伟强略显惊恐地问:“我们什么也没抢到,怎么也要做要案处理?”
张哨兵瞪了他一眼说:“你也不看看抢的是什么人!办什么事情,不要头脑一发热就动手,自以为胆大包天,其实愚蠢。计划要周密,要保证万无一失,绝不能轻举妄动,别把这种事看成儿戏似的。”
熊彪知道张哨兵明着说邹伟强,实际是说自己。他早觉得自己这事做得不麻利爽快,否则也不会睡一天的觉,就点了点头赞扬张哨兵说得对。张哨兵又问熊彪:“怎么突然动了这个心?”
熊彪猛喝了一口酒,骂道:“唉,妈妈的,老子看着人家做生意不舒服,尤其是那些做大生意的。我们不能再这样慢腾腾的熬下去,只会搞一点保护费,没出息。一定要干大事。干大事需要大投资,不去抢怎么来大钱?”
“但也得注意安全,这种事,必须安全第一。我知道你早有这个意思,也很为你上心,近来我瞄中了一个目标,觉得可以试一试。”
熊彪兴奋起来,往张哨兵跟前凑了凑,要他快说。邹伟强也是一副急切想知道的神情,专注地看着他。张哨兵却笑了笑,不慌不忙地喝了两口酒,再燃上一支烟,弄得熊邹两人便打趣他说:“架子摆得挺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