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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2 / 2)

打药吃下后很快便见了效。这天,卫香红来了红,感觉好多了,晚上便来江风家玩。白崇光也在,见了她就嘻皮笑脸地调戏她:“一向不见,卫小姐瘦了,但更漂亮了。”

江风也跟着调戏她说:“有了爱情的滋润,当然就漂亮了。”

卫香红便瞪了江风一眼说:“爱情?哪有爱情,地上捡的,还是天上掉下来的?本小姐至今名花无主,从来不知道爱情是什么。”

白崇光说:“怎么叫名花无主,我不是在这吗?”

“呸!”

江风说:“对,我看白崇光跟你很般配,我就做个媒,把你们凑到一起去,怎么样?”

白崇光说:“谢谢江先生成全。”

卫香红说:“你谢他,那叫他配给你就是了。”

江风说:“你别瞧不起人家,人家以后肯定是评论家,专管你这作家的。”

“那等他当了评论家再说。”

江风就对白崇光摇头说:“没办法,现在的女孩子都是这样势利,所以你得努力啊,不在文坛出人头地,可没有女孩子爱你!”

“先生见教得对。我今晚就是专门来送稿子请教的。”说罢白崇光从身上掏出一叠稿子,交给江风说:“这是我近来写的一篇文章,评论贾破志的《百年寂寞》,您看看行不行?”

江风把稿子接了过来,说:“呀,出手不凡,一打头就要贾破志的好看。”

卫香红问:“贾破志又出书啦,他那老土的写法现在也好意思出书!”

白崇光说:“你说他老土,可那家伙居然也想赶时髦呢,居然有点向前卫派发展的迹象。”

“《百年寂寞》?这名字听起来怎么既别扭又耳熟呀?”

“哎,这就对了,他就是根据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起的这个名字,内容和写法基本上也是模仿《百年孤独》。本来也没什么,可他们那派的评论家居然吹捧说这是他首创的一种文体。可把我给气坏了,捧臭脚也不该是这么个捧法,不是明摆着欺负天下人不识货 吗?所以我想揭穿他们,就不知道哪家报纸愿意给我发表。”

文章不长,江风很快就看完了,对白崇光说:“放心,这篇文章我保证替你发表出去。、

卫香红问:“是不是写得很好?”

江风就递给她看:“确实写得好,我们就需要这样的文章。我只听说了贾破志的《百年寂寞》,没看,哪知却是这种东西。骂得好,白崇光,骂得好!你这文章还太客气了,温和有余,猛辣不足,不过就这也够他喝一壶的。”

“我还以为自己骂过头了呢。”

“文坛上骂人,哪有骂过头的?从来只有骂不够的。我跟你说,他们看了你的文章,肯定会反击,从现在开始,你要准备怎样应对他们的反击,不要担心产生不了影响。那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文人,就怕文坛无非,来了是非,个个都会欢迎。”

白崇光就有点尴尬地说:“这样说不太恰当吧?”

“有什么不恰当的!你还没入道;刚刚站在这个门槛上;所以;听了我这话觉得不是味道,等以后你习惯了,就会知道,其实就是这么回事。曾经被我们看得那样神圣的文学,到头来实际不过是我们养家糊口的一种方式而已。不过当然还得承认,这种方式是比较有趣的,让人百玩不厌。我是过来人了,现在不再像过去那样气盛,不喜欢掺和,只喜欢看看热闹。现在应该是你们的天下了。”

白崇光违心地恭维说:“没有你们前辈的指引,我们晚辈也难成事。”

卫香红听了这话直想吐。但脑子里马上就闪出了自己拍马屁的情景,比白更露骨更下贱,便马上垂下头想:这就是文坛。她把白崇光的文章读了一遍,不觉对白崇光有点刮目相看。以前她觉得白就是一个教书匠,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于白表现出来的那个意思,她才没有给予积极回应,但以这篇文章看,这家伙似乎不是只会教教书,他甚至让她改变了一些对文学评论的鄙视心理,觉得这类文章只要写得好,其实也是很有看头的。白崇光在文学里旁征博引,讽刺挖苦,气势逼人,进退有据。她忽然觉得应该跟这家伙搞好关系,以后说不定会有用得着他的地方。故尽管她对文章里的有些观点不能认同,嘴上却说:“确实,写得好!”

她的赞扬比江风的赞扬更令白崇光受用,便冲卫投去了别有深意的一眼。卫香红不觉暗笑,这家伙给点零食就张嘴

这一晚谈话直到深夜。卫香红本是想问问小说的,因谈了很久白的稿子,她不想凑这个热闹,就没提这事。却是江风送她出门时要她放宽心,明天他要进城开个会,顺便去潇湘晚报送白崇光的稿子,然后再跟李真联系联系,应该问题不大。她没说话,只是点头。江风见她的神情有些郁闷,就想明天一定要给她把事情办下来。

次日,江风就进城去了。要开的这个会是省文联举办的,专门邀请省文坛的一些名作家和名评论家,还有一小部分资深编辑,一起讨论当下省里文学事业创作枯竭,后继乏人的问题。在会上他很积极地发言,又不失时机地把传统派文学冷嘲热讽了几句,言下之意似乎这种情况主要就是因为那些传统派作家影响力太大,以致妨碍了省里文学事业的发展。当时就惹恼了几个传统派的人,眼看就要跟他争起来了,主持会议的文联主席急忙打圆场,把双方的火气压了下去。

散了会,江风就去了潇湘晚报社,把白崇光的稿子给了胡义文,说:“这个家伙我观察他很久了。其实他的文章水平早就可以了,但我一直摁着他,就是想饿着他,憋着他,他果然就给了我一篇有分量的东西,你看看,保证满意。”

文章不长,胡义文一下就看完了,说:“嗯,像个快枪手。只是贾破志那人我倒还比较喜欢他,他是农村出来的,平常也不爱惹事生非,偶尔碰面我们还能谈几句,拿他开刀,我还真有点于心不忍呢!”

江风便卑鄙夷地说:“你什么时候有这种妇人之仁啦?文坛是个杀戳场,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么久闻不到硝烟味了,怪不舒服的。再说你这破报纸,再不弄点猛料,只怕就得关门了。”

“这倒是,”胡义文开了一根烟说,“他娘的,现在的观众胃口越来越刁,难侍候呢,报纸内容稍稍不如意,销量就看着往下掉。”

“省里的作家就数贾破志有钱,不仅小说卖得好,还有他那破字,什么玩艺,鬼画桃符的几个毛笔字,居然也能卖钱,听说他一幅字至少1千,比书法家还高。不搞他搞谁呀!”

两人乱扯了一气,胡义文说明天让白崇光的文章见报。江风就走了。他又来到《湘江之滨》杂志社,一进李真的办公室,李真就朝他嚷了起来:“哎哎,来得好来得好,我正要打电话找你!”

“什么事?”

“刚才我跟董卫国联系了一下,问他岳麓文学奖还办不办。那个狗贼,骂了一通娘,说我们去年办事怎么怎么不规矩,诳得他多出了一些钱。我说你怎么还记得那碴罗,一个大老板,还在乎那点小钱吗?”

江风说:“就是,这些资产阶级,做点好事都是一副为富不仁的嘴脸。”

“他可能也有点开玩笑的意思,我说了他几句,他就不再提了,直说办办办,老子好事做到底,免得你们这些臭文人写文章骂老子不仁义。今年他还是好,我原想能有去年的水平就不错了,他却把价涨了上去,说出10万,奖项还是跟去年一样。”

“好好,这狗贼说话不像个人,办事还是可以的。”

“他要我跟你联系,明天请我们在玉楼东吃饭。”

“今年我俩干组委会,都不当评委了。”

“那是当然,当评委净给他人做嫁裳,划不来。这次也让别人给我们做一回嫁裳。房劲松那个老东西就不请了,请徐景升吧,让他当评委会主席,你说怎么样?”

“好是好,就是这样的话肯定授人以柄。”

李真就往靠椅上一靠,搔着头皮说:“我知道是这样,可不让他当主席,换了别人对我俩来说都不保险呀!所以我想来想去,觉得与其让自己去冒一无所获的险,倒不如干脆就这样,随他们怎么说,反正那些人有事没事总是要跟我们过不去的。再说我们也不会任人宰割啊,以前跟我们过不去的那些人,谁又真正占到过便宜,我们又什么时候真正让人弄得抬不起头来?”

江风就说:“也对。那就这样吧。徐景升如果还靠不住,那我们阉了他。”

“放心,他是我们喂肥的,岂敢忘恩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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