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正在对他们指点要领。亭子里的石桌上放着一台收录机,里面播放着对各种功法的讲解和说明。
纪方坐在亭子里看了半个小时,司马北的教的这套功法就结束了。老头和老太太们便围了上来,向纪方请教一些问题。有人问练功的过程手心出汗是什么原因。纪方便告诉他:“这说明你练得有效果,内气在你的体内游走激荡,磨擦生热,然后通过手心散发出来。用我们道可道功的理论来说,手心是心之门户,所以热量都得由这处心之门户散发。这是好现象。”
那老头听了介绍,顿时面露得意之色,把周围的同伴们看了一眼,好像是在炫耀说:瞧我,进步多快。
又有人问:“练功的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在摇摆,这是什么原因?”
纪方说:“也是正常现象,因为气在你体内鼓荡,所以会摇摆。你只要注意一下,别摆得摔倒就可以了。”
一个因病退休的老妇人问:“我有心脏病和高血压,以前天天吃药,勉勉强强还能维持,但练了这功后我把药都断了,练了这么久,并没见效果,反而觉得病情变严重了,这是怎么回事?”
“好啊,变严重了好啊,用我们功法的理论来说,这叫做消业,因为你体内平常积聚了很多病毒,现在你练了功后,功力就开始清除这些病毒,但病毒肯定不服气,它要反抗,两股力量就缠在一起,造成了你这种更严重的感觉。但是不要紧的,你别紧张,只要坚持下去,你的功力一天天增长,那时病毒就不会有这么猖狂了,你的感觉就会完全是另一个样子。放心吧,没事的。”
那妇人仍没有完全消除疑虑,皱着眉头说:“可我总觉得还是要吃点药才靠得住……”
“哎哎,老太太,千万吃不得,千万吃不得,你只要一吃,就前功尽弃了。好不容易练到这种地步,突然一下废了,太可惜了嘛。老太太,你信我的绝对没错,坚持练下去,别吃药,保证过几个月您就会变得非常健康。”
“是吗,那我这把老命可都交在你这套功法上面了!”
“好好好,行行行,没问题。”
有一个老头也说他停了药后反应比较大,感觉极不舒服。纪方说:“都是在消业。我记得你们每人都买了一本《道可道》的书的,里面有一篇是专门讲消业的,怎么,都没看呀?”
“看是看了,就是如何消业,总之还是有些搞不懂。”
“不懂不要紧,慢慢领会就是了,关键是必须坚持练下去。”
纪方耐心地解答了半个小时问题,那些老头老太太这才离开了。司马北这时凑近纪方说:“刚才那个有病的老太太我看她的情况非常不妙,上课前她也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替她摸了摸脉,心律严重失常,脉沉干涩,脸色发钳,舌苔黄中带白,按中药理论,是凶兆,是不是可以让她吃点药?”
纪方瞪了司马北一眼,说:“你怎么这么糊涂,允许她吃药,那我们不是抽自己的耳光吗,以后还怎么让人相信我们?”
“我是怕出问题。”
“出了问题那是她的事,允许她吃药则是我们的事。我们只负责我们的事,她的事我们不管。”
这时山下响起了一串急促的摩托声,眨眼间便开到了亭子前面。骑车人下来走向纪方,两人打了个招呼。此人叫石涛,是纪方手下一个十分得力的干部,功法分会的秘书长。
“头,国防科大请你去做功法报告,我已经跟他们联系好了,现在就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他们出多少钱?”
“是在一座礼堂里,我去看了一下,大概能容上千人,门票20块一张,至少能收两万,我们跟主办方六四开,弄个1万绝对没问题。同时还可以做特别辅导,卖一批书,应该有搞头。”
纪方非常高兴:“行,你干得不错,国防科大那边又让你开发起来了。就……明天下午吧,下午一般大家没事。”
“我们再把用手识物的玩法说说吧,上次好险呢,差点出错。”
提起上次的失误,纪方就有些来气,骂石涛说:“主要怪你,蠢得要死,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做不好。左脚为前排,右脚为后排,顺序从你那边看是左到右,我这边看是右到左,实在简单,你是怎么搞的!”
“再排练排练吧,加深一下印象。我一天到晚事多,有时候脑瓜子让什么事一冲,记忆就会出点故障。”
说着,石纪两人就在爱晚亭里排练了起来。司马北听不懂他俩在说什么,心里直嘀咕。纪方背过身去,石涛便把游客遗留在亭子里的一些空瓶子、塑料袋、纸盒、等物放在石桌上,又叫司马北去外面草坪里捡了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头,再把自己的钥匙串和手表放在石桌上,他将这些东西排成两行,然后他指着自己的钥匙串对司马北说:“等会头能用手知道我现在指的就是这个东西,你信不信?”
司马北说:“当然信。”
“但肯定也有点怀疑,那就眼见为实吧。”说罢他坐到了亭子边上的石栏杆上,说:“行了,头,你就用手开始认吧,告诉我们刚才我跟司马北说的是哪个东西。”
纪方笑眯眯地转过身来,在石桌上瞥了几眼,立刻就指向了那串钥匙。司马北被震得目瞪口呆。他怀疑这是他俩早就说好了的事。纪方看出了他的疑心,说:“你不相信是不是,那我再转过身去,你指一个东西,看我怎么把它认出来。”
司马北等纪方转过身去了,就对石涛指了指一个破纸盒,石涛点头。就叫纪方来认。纪方走近前来,看了一会,很肯定地指着纸盒说:“就是它。”
司马北忍不住赞叹道:“高,高,岂止是高,头,你简直就是个神仙。”
纪方却说:“你跟了我这么久,经过考察,发现你这人值得依赖,就不骗你了,石涛,告诉他我是怎么用手认出来的。”
石涛就说:“喏,你看我坐着的时候左脚在前,就是说那东西在第一排,然后我的手放在膝盖上伸出四个手指,就是说那东西是前排的第四位。不明白,非常精奥,一明白了,简直就狗屁也不是。”
司马北张着嘴巴半天合不拢。纪方在他肩上拍了一掌:“行了,别发呆了,走吧。”
“这么说所谓的特异功能是蒙人的?”
纪方说:“我从来不知道特异功能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