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耍褂腥嗣飨圆读似鹄础=鼋鍪钦獾惚浠鸵丫盟闹艿墓壑谂宸梦逄逋兜亍H欢飧静凰闶裁矗墙裉熳⒍ㄊ且吹揭桓鼍於氐钠婕5摹>图幸桓霭肷聿凰炝私?0年的老头,突然满头满脸的汗,脸色通红,头发倒竖,两手乱舞,居然慢慢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会场顿时凝固了,大家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漏看了一个细节。那老头站在轮椅上摇摇摆摆,过了一会,便慢慢下了轮椅。纪方这会也有点奇怪。不过他奇怪的表情被大家解读成一种对自己气功效果的自豪。他对着老头不断地发功,老头就颤抖得越厉害了,但也走得越稳了。刚才大家还有点担心他会摔倒,但这会来看,似乎已经不太可能。老头在纪方的引导下,走了一圈,又走了一圈。他的老伴站在边上激动得泪流满面,突然对纪方跪了下去,又是作揖又是嗑头,嘴里还念念有词:“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旁边的石涛对老太太这样的念叨很是不满,便凑到她耳边说:“不是观世音菩萨,是道可道法大师,别弄了半天到底是谁救了你老头子也不知道!搞混了对象,你老头还会继续坐轮椅的。”
老太太就嗑头如捣蒜,连连说:“道可道法大师,道可道法大师……”
老头走了几圈后有点累了,到底是30年没站起过来的人,一时还支撑不了多久,就又回到了轮椅上。老太太以为是石涛咒的,急忙又给石涛嗑头说:“我该死,我该死,你可不能再让他回去啊!”
石涛厌烦地对她说:“不会的,他两条腿几十年没活动过,能走这几圈就不错了,以后得慢慢练习,每天走一点,每天走一点,才能慢慢恢复。”
纪方对老头又发了一会功,最后大喊了一声,收了势。就在这时又有一个残废人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纪方一看,心里直想笑,又忙不迭地装模作样地运气发功。
半个小时后,这场现场表演才告结束。总共六个残疾人,居然就当场治好了两个,如果是听人说故事,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可这是亲眼目睹啊,大家全被震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围着纪方,要请他治病,有人表示价格随便他开,只要他发功就行。纪方自然是再不能糊弄下去了,便告诉大家:“今天治好的两例属特殊情况,一般也不可能这么快见效,总的来说,要想强身健体,去病疗疾,关键还是长期坚持不懈地学习道可道大法。奇迹只能偶尔出现,不可能经常出现。道可道大法在你们学校已经设了修练点,有兴趣的人可以去学习,具体情况大家去看我们的宣传资料吧,我就不多说了。老实说刚才治好两个病人耗去了我大量的功力,我现在需要恢复,不能再发功了,请大家谅解。”
石涛等分会的干部也拚命地这样解释,这才把大家的热情打消了下去,闪开一条道,让纪方离开了。那几个学校领导便请纪方吃饭,极尽殷勤之能事,在官场上的溜须拍马,可能也不过如此。有位副校长,不停地给纪方夹菜,想请纪方收他为徒。纪方自然一口应允,说:“我每星期来你们学校一次,上一次课,再专门对你进行辅导。以你当领导的这种才能,肯定很快就会修练成的。”
吃过饭,纪方等人便开车离开了国防科大。在车上他们说起下午的现场,乐不可支。分会的一个叫李庆山的基层干部问纪方:“我们本来安排的带笼子的残疾人是后来那个,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竟真的有人站了起来。头,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也安排了带笼子的人?”
石涛抢着说:“我们什么也没安排,那老头真是他自己站起来的,这点我很不理解,头,你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你这功法还真能叫瘫子站起来?”
纪方笑着说:“我估计可能那瘫子是心理作用。他一直觉得自己站不起来。其实他体内有一种调节功能,经过这么多年的调节,也许不知不觉间已经打通了他的经脉,可他自己并不知道,但在我面前被我这么一折腾,他就觉得自己有希望了,在这种心理的作用下他自然要拚尽全力试一试。也就是说他实际上自己是能站起来的,但他没有做过这方面的努力,在我的调动下他一努力,当然就成了。我听张仙仁也说过这方面的例子,他也不知道到底什么原因,估计就是这种心理作用吧。哈哈,好玩,真好玩,老天爷都在帮助我们,我们这道可道大法如果不火,那简直没道理。”
司马北问李庆山:“那带笼子的瘫子什么问题也没有吗?”
“他是湘剧团的一个演员。那家伙在戏里扮演过瘫子、瘸子一类的人物,维妙维肖,我就把他请来了。我想以他的演技应该能演得非常逼真,但跟那个站起来的瘫子比,他到底还是欠点什么味道,头,你说是不是?”
“可不是吗,有了真瘫子的对照,再看他的表演我差点笑出来,太假了,好在没人看出来。”
司马北又问:“头,那只灯泡是怎么回事,真是你发功打灭的吗?”
石李两人也一起说:“对,这事很蹊跷,我们还以为你真练成了什么真功呢,后来一想又不对,不可能啊,跟我们说说,是怎么回事?”
纪方:“天地良心,鬼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我一挥手,本来是想说句什么话的,哪知就听见头上一声爆响,我看见灯泡不是断了开关熄灭的,明显是突然的一种爆裂,就灵机一动,假装是我发功打灭的。我为什么说老天爷也在帮我们呢;就是这个意思,你们说怎么就碰得这么巧,刚好灯泡爆裂的时候我在挥手,真是的,哪怕人为的设计都很难设计得这样巧妙!”
司马北又问:“还有断汤勺,那是你发功断的吗?”
李庆山鄙视地看了司马北一眼:“你怎么跟个白痴似的,什么也不知道!断汤勺谁都能玩,它利用的是一种物理原理,只要掌握了一点诀窍,就易如反掌。”
纪方突然唉哟叫了一声,方向盘一抖,车子晃了两晃。大家问他怎么啦。他皱着眉头往裆下看了一眼。石涛便笑了起来,调侃说:“老天爷在大法方面的确很帮你,可在这方面对你却是一点不客气,连在四医院打吊针都还要让你碰上学校的熟人。晚上去补一针吧,不然明早那地方会发烂的。”
李庆山从他们说话的口气中隐约感到他们在说什么,就好奇地问:“什么地方发烂?”
纪方说:“别告诉他。你小子少乱打听领导上的事。”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在夜总会里火力过猛,打坏了枪管,对不对?”
纪方就转移话题说:“李庆山,石涛可比你能干,他又在国防科大弄了个点,你看看今天的阵势,我们要在那里挣多少钱啊!你什么时候也开辟一片这样的体领地来?”
“你让他当秘书长,这块牌牌响亮,当然容易吸引人。可我不过一个分会里的小干事,无权无势,出去办事,递上名片,人家高兴呢看你一眼,不高兴连眼角都不瞥一下。你拿我跟他比公平吗?”
“你不要动不动就要权要官,娘卖逼,事没办成几件,先讨价还价,什么时候办一件漂亮的大事给我看看,我就对你委以重任。”
石涛在李庆山头上拍了一巴掌说:“就是,这小狗日的整个一官迷心窍。”
纪方拉长音调说:“好好办事,事业草创之初,应以事业为重,官以后有的是做,风物长宜放眼量,懂吗?”
纪方用车把几个人送到了家里,然后独自开车回了学校。他的裆里又痛又痒,极不舒服,很想再去打一针,可最后还是算了,熬到明早再说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回到家里,老婆对他说:“你们系的黄主任刚刚来过,谈你的事,态度很严肃,口气很冷,看样子他对你非常不满,要你回来了去他家一趟,他要好好跟你谈谈。我说你到底怎么想的,真不打算要这个工作啦?”
“是的,我想了几天,不打算要这个工作了。我们道可道功法发展得这么好,一年的收入比我工作十年拿的还多。还要这份工作,那不是有病嘛。”
“可这功法毕竟不是长久之计,万一哪天出了事,你靠什么吃饭?”
“真有那么一天,我早挣得盆满钵满了,还怕没饭吃!我现在只想拖一拖,毕竟这房子是学校的,一旦辞职房子肯定要退,我想再攒点钱,买了房子后再跟他们说再见。”
“那你还是去黄主任家跑跑吧,要拖就得稳住他。”
纪方唉了一声说:“那个老东西,有蛮讨卵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