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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1 / 2)

>没想到此言一出,立刻就引起了众多学员的一致不满,纷纷指责这种不负责的话:“明明是我们大法弟子,为什么偏要说不是的,你们是不是为了不要我们来为老爷子伸冤就故意这样颠倒黑白呀?没见过像你们这样当儿女的。

丁伟便慢慢挪到女儿旁边说:“乔女士,出去一下可以吗,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说。”

乔女士看了看丁伟,犹豫了一下,跟他出去了。丁伟把她带到外面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说:“乔女士,你父亲已经不在了,这也就是说不管他是不是大法的人已经不重要了,对不对?重要的是为他伸冤,对不对?只要能为他伸冤,那应该说用什么办法都是可以的。我就实话告诉你吧,如果单纯靠你们一家的力量,想为乔老爷子讨回公道几乎没有可能。幸亏他是大法弟子,就算他已经脱离了,但至少他曾经是的,这一点你不能否认吧?正因为他曾经是的,我们就愿意把他永远看做我们的人,也才会愿意为他讨公道。我说你们家怎么回事,非要说他不是大法的人,什么意思?就算他已脱离了大法,可他以前的的确确是我大法的人啊,怎么着,难道不算吗?”

乔女士说:“我能不能先问一下,你们为什么突然对我父亲改变了态度,前一阵子不是还经常有人说要收拾我父亲吗,我怀疑我父亲就是被你们收拾的,黄洪涛不就是你们大法的人吗?”

“如果是我们收拾了你父亲,却又来为他讨公道,那这是干什么,吃饱了撑着,神经病啊!”

“就是啊,这正是我不能理解的地方。”

“所以你应该相信我们,我们是真心实意来为老爷子讨公道的。黄洪涛是我们大法的人不假,但这事跟他关系不大,就算有关系,那他也只是执行上级的命令,所以我们要把矛头对准公安局,对准市政府省政府,不是他们要审查我们道可道大法,你父亲绝不会有今日之祸。先不要说你父亲究竟脱没脱离大法,就算脱离了,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政府就饶得了他吗?所以别老是说你父亲脱离了这个那个,没意思。现实一点,只要能为父亲伸冤,怎么着都行,你们应该这样,明白吗?否则,伸不了冤,你们一分钱的赔偿都拿不到,你自己想想这划不划算。”

处在巨大悲痛中的人智商是相当低的,女人尤其如此。乔女士听丁伟说得很有道理,就没再说什么了。的确,伸冤是头等大事,人死不能复生,拿到赔偿是最现实的问题。

丁伟见搞定了她,就进一步地说:“你那俩兄弟你得多劝劝他们,别只会一味蛮干,做什么事都得讲究方法。你要他们听我们的安排,要知道由大法会出面比他俩瞎胡闹要有用得多。嗯?”

乔女士点头应允。两人才又回到停尸间。乔女士就悄悄跟两个兄弟咬了一会耳朵。那俩兄弟频频点头,自此跟大法会合为一股。

丁伟先要随行的几个在报社当记者的学员将乔老头身上的伤痕拍下来。乔家人就把乔老头的衣裤脱了,只见老头子身上伤痕累累,触目惊心,大家看了简直不敢相信。乔老太太本来被人劝得有点清醒了的,这下又晕了过去。乔女士也再次泣不成声。李庆山和丁伟虽然高兴,也不免暗自嘀咕,觉得黄洪涛那家伙出手太狠了,居然把人打成这样。其实黄洪涛下手并不重,伤痕应该不多,之所以现在大家看到遍体鳞伤,其实是尸斑,正常现象。拍过照,丁伟要乔家人先把老头抬回去,楼下搭个灵棚,场合搞大点,尽量扩大影响,听候他的指示。乔家人应允而去。然后丁伟就领着大家步行去了市政府。一路不断有培训点的学员加入,走到市府时这批人已经有好几百人了,黑鸦鸦一片俨然就像游行示威似的。

市府相当重视,有一个副秘书长出来接见了这些人,问明了情况,把大家安抚了一番,叫他们先回去,市府立刻派人去下塘街派出所调查。因为对方态度很好,一时找不到做文章的借口,李庆山和丁伟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撤回去,便向纪方请示了一下。纪方同意他们的决定,说:“这样很好,事情一开始就搞得太猛了,会让人生疑的,一步步来,不要急。”

张仙仁听了汇报,认为事情安排得非常巧妙,滴水不漏,把纪方表扬了一回,还要纪方回去传达对李庆山他们的赞赏,要他们再接再励。纪方回来就又开了个会,传达了师傅的讲话精神,告诉大家北京上海等地早就开始动手了,我们不能落后太多,必须奋起直追。汪邦河见李庆山和丁伟抢了头功,有些着急了,觉得再不表现表现可说不过去。就主动请缨说:“我想搞一个自焚事件,让政府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首尾不能兼顾,手忙脚乱,这出大戏就更精彩了。请纪会长批准。”

纪方先听到自焚两字有点惊愕,忽然又想起这种手段在大法里是有的,虽然很残酷,但眼下非常时期,哪还管这么多,有什么办法就用什么办法,田振也曾指示过,要不择手段。就说:“批准没问题,主要是难度较大,你能行吗?”

“试试吧。”

纪方就同意了,叫汪邦河去办,他向师傅报一下,师傅那里肯定也是没问题的。果然,张仙仁听说后非常高兴,直夸汪邦河有想象力。说:“自焚其实是上层次的一个最好的办法,我曾经在书里专门用一个章节论述过这个问题,只是真要实行起来很不容易,我从来没真正试过这一招,没想到你们这里却有人完全领会了大法宗旨。啊,难得,实在难得啊!这个汪邦河我没见过,但我感觉他应该可以重用。亏他想得出,这一招太妙了,完全吃透了大法思想。”

纪方没想到汪邦河会得到师傅这么高的评价,不禁有点后悔,暗骂自己反应迟钝,应该说这是自己的想法的。便有些嫉妒汪邦河,说:“其实是大家讨论出来的,也不能完全算是汪邦河的主意。”

“不管是谁的主意,抓紧办就是了。”张仙仁口气有点冷。

纪方又有点后悔,为了这么一点小事竟让师傅看破了自己的心思,太不值得了。

且说汪邦河来到东郊的一个叫澡时村的小村子。这是一个非常贫穷的村子,跟不远处高楼林立的省城显得极不谐调。省城周遭四野,像这么穷的村子找不出第二个。贫穷的原因主要是这里的村干部太猖狂,年年岁岁,几乎是明目张胆的吞吃村里的公共财产。最初村子方圆有两三个平方公里,这些年卖了许多土地,却没有一分钱的收入进村民的腰包。村干部说这些钱都用在发展村民的养殖业、村办厂和村里的道路修筑上去了,可这全是没影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就不用多说了。曾有很多人去市里反映过情况,但因村长跟市府里的一个局长是堂伯兄弟,自然不可能告出结果,而且告状的人后来一个个都被收拾了,有的甚至平白无故地给抓了去,安个莫须有的罪名,坐了班房。后来就再没人敢告状。村人没办法,只好祈求上苍替他们铲除邪恶,故前些年当道可道大法传进来时,人们便马上接受了。现在几乎家家都有人练习大法,痴迷者十有二三,被远近人们称做练功村,澡时村的名字倒没人叫了。

汪邦河有一个亲戚就是这个村里的人,有一年他听说了这里的情况,曾经来看过,对这里人们醉心大法的行为感到惊讶。后来他就比较关注这里的情况,有一阵子大法总部要求所有的高级干部都必须下去蹲点,亲自过问具体事务,以便尽快提高学员的层次,他积极响应总部召开,就蹲到了这里,觉得万一有事,这里的人肯定有极大的利用价值,没想到还真等到了这么一天。

村里培训点的负责人叫李华贵,原是村里的一个会计,有点文化,本来是跟着那个有后台的村长混的,曾经也是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之徒,有一回贪心过重,想玩一回黑吃黑的把戏,不料露了马脚,被村长发现,给弄到镇派出所里吊着打了一晚上。出来后他就虔心皈依大法,每每跟人谈及现在的政治制度,他总是摇头说:“没说头,比旧社会还黑暗。”

汪邦河找到李华贵,说:“机会来了。”

李华贵眼里立刻就闪出一道光:“什么机会,难道可以收拾王金平那个狗杂种了吗?”王金平就是村长,原来这家伙念念不忘报仇,他曾跟汪邦河讨论过这件事的可能性。

汪邦河说:“怎么想到这方面去了,你怎么不能首先想到是大法方面的事呢?”

李华贵就失望地哦了一声,有气无力地问:“什么机会,莫不是可以叫人圆满啦?”

“正是。北京总部正在策划一场全国性的消业运动,能够成功地消业的人就能圆满。现在全国各地都轰轰烈烈干起来了,你们可不能落后。”

“行啊!”李华贵又突然振奋了起来,他觉得跟全国那么多同道一起从事的事业那一定是非常有趣的。“我就喜欢搞运动,怎么消业,怎么个搞法?”

“想圆满的就自焚,想升天的就上吊。”

李华贵就愣住了。半晌方问:“这是师傅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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