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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2 / 2)

朱弦宫。

“臣妾今日鲁莽,误闯了乾殿,请皇上恕罪。”许婕妤有些忐忑的跪在夏洛面前。

夏洛淡淡看了她一眼,“平身吧,不知者无罪,随意出入乾殿,也是朕的许可,不算你错。”

“臣妾斗胆问一问,皇上似乎与孟小姐有争执。”她边说,边倒了盏热茶递给夏洛。

夏洛没有接,缓声道:“晨歆,你可以算是与朕走得最近的人,朕一向纵容你,那也是因为你知进退。但是你要知道,这并不代表什么事你都能知道,明白么?”

话声没有任何情绪,却让许婕妤一颤,茶从盏里荡出来。指尖被热茶水烫到,情急下,那盏子被她失手掉在地上,砰然成了碎片。

她再次跪下,却见门外走进来了安公公,在夏洛身旁微声说着什么,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夏洛脸色大惊,立刻起了身。

许婕妤仍跪着,夏洛走至门口,对她说,“行了,不必一直跪着。最近的事情,你不必插手了。”

来到乾殿,一人被包扎的左手臂,纱布上仍然被鲜血染红。

夏洛皱了皱眉,“飞鹤,到底怎么回事。”

“属下跟着孟小姐,在靠近娥苑的地方,有人忽然从背后捂住她的嘴。皇上说没有极特殊的原因,一定不要让她发现,属下也不想打草惊蛇。后来那人却从背后捅了孟小姐一刀,属下才觉得不妙。再因皇上也曾说,别让她遇到危险,属下现身,与那人过了招。只可惜,属下才疏学浅,那人是个暗器高手,被他逃掉了,还在逃走前,将行凶的匕首刺进了孟小姐的胸口。”飞鹤垂首,快速说着。

“人呢?他逃走总不至于带个人走吧。”夏洛冷冷打断。

“属下无能,本来是救出了孟小姐,可是后来又出现了另一个人,武功更甚于行凶的那人,孟小姐被他劫走了。”他低声回答。

夏洛怔了一刻,“她是生是死?”

“属下曾探过她的鼻息,尚有微弱的呼吸。只是受了重伤,加之刺进胸口的匕首已近心脏,恐怕凶多吉少。现在又被人劫走,也不知是何人所劫,倘若与刺杀的人是一伙的,孟小姐只怕已经……”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沉默半晌,夏洛冷声问道:“见过那两人的脸么?”

飞鹤点头,“见过,第一个人带着黑色面纱,但是被属下挑开。第二个人连面纱都没有。再看见他们,属下一定能认出来。”

“好,从现在起,你追查那两个人,另派夜寅寻找孟西楼的下落。记住,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飞鹤退下。

夏洛独自站在乾殿,眼眸有些空阔,看不出悲喜。

“萦儿,你还要来报仇的,怎么能死……”他喃喃低语。

夺命刺杀(8)

重韦向孟诤回禀了一切,孟诤眼中转出一分冷光,“你是说,除了那个刺客,还有高手在暗处帮她?果真不是常人,终年呆在深闺,竟有这样的能耐。你确定她死了么?别留下后患。”

重韦答道:“属下不敢肯定在离开时她已断气,但胸口背后连中两剑,胸口那一剑即使没有刺中心脏也相差无几。即使被人救走,恐怕也是九死一生。”

“我不要九死一生,我要她确确实实的死,决不能有差池!”他压低声音,语气却是难有的强硬。

“说九死一生,那也只是个万一,除非极好的运气碰到什么所谓的未断气就能救活的神医,但即便真有那个人,恐怕碰到了,血也流尽了。那么重的伤,又是娇弱的女子,或许这个时候已经断了气。”

孟诤略微放了心,“但愿如此。已经在皇宫留下明显的痕迹了么?”

重韦回答,“是的,西楼小姐一直血流不止。属下想即使没有尸体留在宫里,那一大滩血也足以说明一切了。恐怕这件事很快会传到这里,连带着西楼小姐的失踪,大人完全能以此事大做文章。”

孟诤沉吟一刻,“大做文章的确必要,在这个节骨眼,是到了反击的时候。你一定好奇为什么要用西楼的命吧。”

“是,西楼小姐一向颇得大人看重,是人所皆知的。为了反击而这样做……属下确实不解,因为以西楼小姐的能力,完全可以有更大的作用。是不是因为西楼小姐那些不寻常的举动,让大人察觉到不妥?不过属下只是听命,原因如何,大人不说,属下也不会问。”

孟诤踱步,脸上带了一丝笑,却意味不明,“她的所为,我确实不懂,但并非完全因为这个缘故。让她死,我也惋惜。但是与整个孟家比起来,不足为意。到了这个时候,她若不死,孟家恐怕就要完了。你暂且避一避风头吧,有事时我会找你。”

重韦退下后,他打开书柜的暗格,取出那副琴下梅仙图》。

或带来福音,或带来毁灭。

他微微叹息,喃喃,“恐怕带来的是毁灭。可是孟家不能毁,只有牺牲你了。但愿,我没有做错……”

他拿起画,靠近烛台,想要焚毁画卷。

停了停,他皱起眉头,还是将画卷收好,放回了原处。

绝处逢生(1)

望天楼。

“师傅……师傅!这次你一定要见我,师傅!”锦宁在望天楼三楼,对着那扇打不开的门,大声叫喊。

门打开,有些微醺的燕行柯看到锦宁一脸焦急,一见他就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师傅,西楼到底在哪里,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燕行柯微一怔,“西楼在哪里?”

锦宁见他不知,忙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现在到处都在传她在宫里被刺杀了,而且是皇兄所为。我相信皇兄绝不会这么做,但……但她在见皇兄前我和她在一起,去见皇兄后就再没回来了。我就说我该与她一起去的。师傅,她到底在哪里?”她扯着燕行柯的袖子。

燕行柯眼光一闪,掐指一算,“真是奇怪,劫数分明未到,怎会横生祸端。”

锦宁耳尖,已经听到‘劫数’二字,“劫数?什么劫数?”

他严肃道,“恐怕到了多事之秋,锦宁,听师傅的话,最近乖乖呆在宫里,不要到处乱跑,包括这里。”

她虽顽皮一些,也不是不通情理不分轻重之人,“师傅,你只需告诉我,西楼是否平安?”

燕行柯微叹,“说实在的,师傅不知道。你真以为师傅什么事情都能知晓么,那还在这里做什么,不早升天做了神仙。我需好好卜一卦,那个劫数是确确实实存在的,且劫数前有大变故。现在到底是一场虚惊还是劫数提前,尚无定论。你少管这些,快些回宫去吧。”

锦宁悻悻离开,面带忧色。

夏洛看着她离开,独自上了望天楼。

“锦宁素来爱闹腾,难为国师了。”夏洛走近,看着燕行柯取出龟壳以及一些不识之物,又安静等着。

过了片刻,燕行柯先是长叹一声,而后回头,“在大事前,她也算乖巧,平时玩闹些不妨事的。”

“大事?国师指的是现在的事么?”夏洛在燕行柯对面坐下。

燕行柯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我不知道。”

他蹙眉,“此话怎讲?国师既然能知道西楼与我从前的恩怨,莫非现在算不出了?还是不肯说?”

绝处逢生(2)

燕行柯站在窗前,凝视窗外寥落的冬景,“怎么说呢,你们的恩怨,我本就不该过多插足。若非上次你看出一些不寻常来问我,我的确不会说。这次我是真正头疼了,我知道你与锦宁一样,想问她的生死,可是我无法推算。前几个月,我闭关一段时间,观测星辰,占卜细算,才稍稍算清了你们前世的大概,并且算出她的一个劫数,可这一时半会要我说她的生死,我无能为力。”

“劫数?”夏洛问。

他略微点头,“一个很难过去的劫数,并且不是很遥远的事情。她的命数,算到那里便停下了,后面竟全是空白。恐怕可能性太多,要看那个劫数她怎样渡过,或者……过不去。”

“过不去?过不去会怎样,死么?还是国师的意思是,现在是她的一个劫数?”夏洛并不是很理解。

“死倒未必,她并非短命之相。若论劫数,理应未到,大致算起来,少说也应还有一两年的样子。可是现在这个变故,我竟毫不知情。要么是虚惊一场,要么,就是劫数提前了。或者,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魂魄已是转世,且信念极深,生念极强,应当不会那么容易死的,毕竟她的内心,绝不会轻易放弃生命。”他来回踱了几步,继续用手指掐算着。

夏洛稍稍放心,“那么那个劫数,她该如何渡过?有没有方法能改变?”

燕行柯叹息着一笑,“难!唯一的一点希望,是她要及早的完全放弃报仇之心,但是就我们每次的交谈看来,她的决心异常的坚决。你们的那个结啊,难解,难解!”

“放弃报仇?”夏洛默念着,又一摇头,“的确不行。”

燕行柯侧头看他,“说起来,解铃还须系铃人,倘若这件事真的有那个可能做到,唯一的方式,也就是从你这里着手了。为何不行?你们仇恨真的如此难以化解么?人终归要死,即便是血海深仇,也经年已逝。就算没有你,该死的人现在一样会死。”

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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