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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1 / 2)

>要通传,要细心招待。这才给了傅何氏进门的机会。

傅昕翰自从得了简亲王的暗示,便也觉得那婚事十拿九稳了,出门的时候,在一干同窗面前脸上都是喜色,那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他顺顺当当地考中状元,又蒙皇上赐婚尊贵的郡主,双喜临门,大登科后小登科,那可是读书人最荣耀最得意的时候了。

可是他又不能把这份得意太过张扬,免得被人说轻浮,只能强压着欢喜,尽力办事。

这日难得有闲,听得有人找,第一反应是简亲王是不是又找了什么人来试探他;第二便想着是不是郡主来看他,忙亲自出迎,一见之下,倒吓了一跳:“你们是谁?”

傅何氏听着倒是一愣,眼前这人,明明就是自家相公,为何却一脸不认识他们的样子?两小儿却不管这么多,冲上去就直叫“爹爹”。

“唉,你们认错人了吧?”傅昕翰挣脱他们,“在下妻子还没过门,哪来这么大的孩子!”

傅何氏大受打击:“原来他们说的竟是真的,你真做了负心汉,要去娶什么郡主,不要我们娘仨了。”

“在下本就姓傅名昕翰,什么叫做了‘傅昕翰’,夫人可别乱说话。”说着看看左右,庆幸现在离科考已经过了好多天,大多数考生都已经做了,左邻右舍并没人来看热闹。

傅何氏这才知道,人们说的“负心汉”竟是这状元的名,也不知他怎么就叫了这么个名字:“好你个傅泽仁,你放着父母赐给你的好名字不要,偏要叫什么‘负心汉’,还要抛妻弃子,好没良心!”

“原来是泽仁兄弟的娘子,在下失礼了。”傅昕翰彬彬有礼地道,“夫人真误会了,泽仁兄弟长得与我相似,您是认错人了。”

傅何氏仔细地看他,半信半疑,自家相公的确比他要黑瘦些,气色也没他那般好,也不像他那般有威势,可是毕竟他们夫妻已经一年未见了,有些变化也不足为奇,天下哪有这般相像的人,又不是孪生兄弟!

“既然你说你叫‘负心汉’,那我相公呢?”

傅昕翰一脸悲戚:“夫人,你,你请节哀!泽仁兄弟……已经过世了。”

“你说我相公已经死了?”傅何氏盯着他看,她现在真不知道眼前这人是不是自家相公了,如果是自家相公,怎么会变成这样?不但把家中老母亲抛在脑后,抛妻弃子,还要咒自己死,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娶什么郡主,为了荣华富贵!如果不是自家相公,天下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巧事?自己的相公到底是怎么死的?

傅昕翰便向她解释:“去年六月初,泽仁兄弟找上门来,说本是来投奔我父亲的,只是没想到我家刚遭过大难,一家只剩了我一个,他本不想给我添麻烦,只是实在是无处可去,只能投奔我了。我听他讲完他的遭遇,很同情他,也很气不过。我原是打算在家再攻读一年书,但想着自己的孝期已过,家中又无人了,留在故地也不过徒添伤心,还不如提早进京,助泽仁兄弟先去考了秀才举人出来。

只是没想到有一日我们错过了宿头,又淋了场大雨,我同泽仁兄弟还有我随身伺候的书童都病倒了,也无人去请大夫,当时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拉着泽仁兄弟说了许多话,还嘱他要争一口气,考中进士一定要给我烧柱香告诉一声,泽仁兄弟则劝我要坚持着,说不过是找了凉,又没大碍,还再三谢我的关照,还说等着报我的大恩什么的。我昏昏沉沉地,也记不得他说了些什么,只知道第二日醒来,泽仁兄弟和我的书童都已经……已经……只有我一个活人了……”傅昕翰说着说着眼中便有了泪。

傅何氏只傻傻地立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的相公好好的,怎么会死呢?”

桃子忙扶着她,以防她忽然倒下了:“夫人,状元郎怎么可能说谎骗您呢,你请节哀。”

又向傅昕翰道:“状元爷,我们夫人身体不好,就先告辞了,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傅昕翰宽宏大量地道:“不要紧,你先送你家夫人回去吧。不知夫人住在哪儿?改日在下登门拜访,还要商量一下给泽仁兄弟迁葬之事,总归是要落叶归根的。”

桃子扶着丢了神的傅何氏和不知所措的两个小孩子上了车,又给傅昕翰行了礼:“这些事等我们夫人精神好些,再与状元爷相谈。”

说着便喝令车夫赶车走了。

桃子透过后窗的纱帘,只看到哪个傅状元立在原地,一直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开。

刚回到住处,郑老爷就迎上前来:“夫人,我今儿打听仔细了,原来昨天是我听差了,那状元姓傅,名昕翰,你说这名儿起得可真是的,今年进士里头姓傅还有两个,只是一个五十多,一个三十多,都与你家相公不同……”说到这儿才发现傅何氏神情不对:“夫人,你怎么哭了?莫急啊,我再多派人去找找。”

傅何氏哭得更厉害了,明明郑老爷,只是一个陌生人,却待她这般好,而那人,她怎么都觉得是自家相公,却让她那般心寒。

桃子忙悄声向郑老爷说了今日发生的事,两个小孩子也都七嘴八舌的说“明明是爹爹,却说自己不是爹爹”。郑老爷听了半日,理会得,便皱了眉,走来走去。

傅何氏渐渐止住哭声,用帕子擦了下眼泪,看向郑老爷问:“郑老爷,你说世上会不会有如此巧合的事?”

郑老爷便问她:“夫人可看清了,那位到底是不是你家相公?”

傅何氏道:“我瞧着是,我的两个孩儿也瞧着是,可他就是否认,还说了那许多话,我现在倒巴不得他不是了,我没有这样的相公!”想着自己多年来的心酸苦楚,不由得又哭了。

郑老爷也知道她的艰难,便咬牙道:“若他真是你相公而不认你们母子,那真是禽兽了,若不是你相公,那你倒可一告他个谋杀!”

“谋杀?”傅何氏惊讶的问?

郑老爷沉吟道:“你家相公的死,不过是那状元郎的一面之词,谁知道真假?夫人大可问他要人。”

“可是,自古都说民不与官斗,他现在是状元郎,又是郡主的未来夫婿,我怎么告得了他?”她相公若不是得罪了官,就不会出逃,她也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郑老爷看着魂不守舍的傅何氏,宽慰道:“你放心,总有好官肯主持公道的,我明天就去打听,看谁能接你的状纸。”

第五十九章 傅何氏2

……》

傅昕翰很快就觉察到事情不对劲了。

首先是上朝的时候同僚似乎都回避他,下朝后,又有许多人对他指指点点,叫人一打听,才知道昨日傅何氏母子来找他的事情已经传开,大家都说他人如其名,是抛妻弃子的“负心汉”。

再一探听源头,原来昨日还是有人见了他们的对峙,把他们的对话都传了开去。

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市井里闲着无聊又是最爱达官贵人的小道消息的,不管真假,一律信誓旦旦传播。

“听说,那男孩子还长得与新科状元极其想象,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是吗?是吗?”

“怎么,不信?不信的话,你们可以去看看,然后再与那新科状元的样貌比一比。”

这里的人很多都没近距离见过新科状元,但是那日状元骑马绕城一圈,却是很多人都看见的,远的不说,近的,那肯定也是有几个是将他的样貌看了个清楚的。有好事者还真去看了那男孩子,回来一说,这流言就更显真实了。

一步步的,周围的人从开初的疑惑,将信将疑,变成了真正的怀疑。那人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在多说,而是寻了机会,溜了。他人是走了,可是那流言却是在这茶馆中悄然流传了出去。这茶馆是什么地方啊,人来人往的,而且三教九流遍及,没多久的功夫,这八卦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便散播了出去。

傅昕翰知道了这事几乎都要晕厥过去,他苦心谋划了这么久,总算有出头之日了,却在此时当头一棒,这还不把他气死。

最近这段时日也真是为难他了,他也并知道那些都是简亲王的考验。比如捡到银子啦,比如遇到艳遇美人啦,比如遇到年长老者的无故纠缠啦,不过他本就本性不坏,只是从前运气差了一点罢了,如今他春风得意,自然是看什么都顺眼,遇到这些事情,当然是按照读书人该有的行止去做了。

眼看着惠郡王和乌云娜公主就要成婚,接下去就是他和郡主的婚事了,没想到这时候冒出个拦路虎来。也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传进简亲王耳里,凭简亲王那小心翼翼的架势,若知道他还有这么夹杂不清的事,一定会取消的婚事的,那他的希望不久落空了?

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尽快将傅何氏母子送走,只要没有那几个人,流言便只是流言。

他当日就去约了傅何氏出来,说要送她去迁葬她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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