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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1 / 2)

>  ……我半生为奴,半生为妓,天下的人都耻笑我,轻蔑我,仇恨我……

……我只是很害怕,害怕死后魂魄会无所依归……你说,青楼妓子,是不是死后都会变成游魂无处栖身?

殿下,我害怕……

真的,害怕……

阮征抱着他渐渐冰冷的身体,猛然一声嘶吼震颤云霄!

那一声痛苦的嘶吼,仿佛倾尽了他全部的力量,便紧紧抱着许公子,埋首在他的胸口,竟痛哭起来。

大内侍卫和太医冲进门来,几个白胡子老头围着许公子望闻问切看了一遍,便一起摇头。

阮征冷冷说了一句:“救不活他,你们便都去陪葬。”

太医们吓得脸色惨白,哆哆嗦嗦了半天,一个老头噗通跪在阮征面前,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咬牙说道:

“要想救人只有换血,可成与不成都很难说,且与之换血之人亦有性命之忧啊!”

许公子一清早被灌了毒药,时间太久,毒入五脏,根本以无药可救。只是彼时的大殷朝医术中,有种失传多年的古法解毒,便是要放掉中毒者大半的血液,然后用他人的血液替补患者失去的血液。

只是这种解毒之法常常失效,不仅中毒的人救不活,连输血之人也同时丧命。

太医被逼无奈说了这么个法子,谁承想阮征竟然二话不说,提剑便把许公子左右两腕划开血口,转手便割开自己的动脉,按在了许公子的腕上!

“殿下万万不可!”

众太医吓坏了,齐齐跪倒阻止阮征的疯狂行为。古书烨不顾压在脖子上的刀刃,也挣脱开来拼命磕头。

众侍卫也意识到阮征此种搏命之举,立时也跪地哀求。

一时间满屋子老小围着阮征拼命磕头,且不说天下设计系于阮征一身,便是他们的全家老小的性命也都系在阮征一身,此刻众人怎能不惊慌。

而这屋子里最惊恐的人莫过于古书烨。他一心希望阮征能远离佞幸做个明主,因此才不惜自己身死,假传口谕,带着毒酒来杀许公子。可他却万万料不到阮征竟然不惜性命救许公子,如此一来,若是阮征有个三长两短,只怕是他便是那千古罪人!

古书烨一介书生,也不知此时哪来的力气,竟挣脱了侍卫的钳制,猛然扑到阮征面前,便要把他与许公子相贴的腕拉开,却刚冲到阮征身后还没站稳,只觉得肩窝一刺,痛彻心窝——

却是阮征拾起佩剑反手挡在古书烨面前,古书烨立不稳身形,剑尖生生刺入肩窝数寸之深。

鲜血沿着剑身滴落,古书烨藏青蓝的袍子瞬间染成暗黑,他大睁着眼睛死死瞪着阮征,阮征也恨恨的回瞪着他,四道目光紧紧纠缠在一起,谁也不肯退让,僵持了许久,终究是古书烨恨恨的别开眼,看着门外灰暗的天空,眸光终究黯淡,竟是说不出的忧伤、失落……

太子殿下热恋了

知又过了多久,众太医慌慌张张的跪地祈求,劝说阮征许公子已经救活了,众人方才分开两人紧贴的手腕。

两只手腕已被凝结的鲜血粘在一起,阮征失血过多,不禁有些眩晕,隐约中被人扶回寝宫,已经意识模糊。

阮征与许公子的这一场荒唐的大闹太子府,很快便满城传开。许公子何许人也,他与阮征的关系又是何其暧昧淫/乱,满城沸沸扬扬传得越来越肮脏越来越龌龊。

阮征却仿佛毫不在意,第二天一清醒过来,身子尚且虚软无力,却定要仆役扶着跑去看许公子,直亲眼见了他睡得安稳,方才放下心来。

确信了许公子无恙,众人只盼太子能重归正业主持朝政了吧,阮征却又说定要亲眼见了他醒来才能放心,于是又把批阅奏折朝臣议政的地方搬到许公子住着的偏殿。

一干朝臣对许公子极度不齿,顾虑于不敢触怒太子,方不提此事。如今竟要他们跑去一个低贱小倌住处汇报国事,让众人怎能不义愤填膺。

好在此乃权宜之计,众人心道只要忍过了这几日,一切便又重归就制,因此敢怒不敢言,却也忍了。

如此过了三天,许公子在众望所归总算醒了,汇报朝政又能够回到太子府正殿,众人心照不宣,俱是心头一亮,心道总算能长出了一口气了吧,可第二天一进正殿,便见了阮征身旁那张妖媚的脸笑得千娇百媚,所有老臣的脸霎时都绿了,气得眉毛胡子抖如筛糠。

阮征坐在正席上,许公子挤坐在他身边,这一病让他原本纤细的腰身更是不盈一握,半个身子都依偎在阮征怀里,小脸苍白,看着颇为我见犹怜。

众人进门前两人不知道说了个什么笑话,许公子正握着粉拳在阮征胸口拍了一下,撅着小嘴娇嗔了一句:‘殿下好坏!又欺负奴才!’

阮征呵呵的笑得极其温暖,便握着许公子的手在掌心把玩,道:‘本宫心疼你还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你。’

许公子一皱眉,阮征又没辙了,便只轻抚着他的小脸,道:‘你要什么都依你便是,气坏了身子,本宫才要心疼。’

‘真的答应?’许公子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我的心里满满的都是你,不信你便挖出来看。’阮征指指自己的心口,便贴近了许公子的耳边,蜜语道:‘本宫都是你的,还有什么不能给你。’

许公子小脸一红,阮征却被他那副娇羞的模样惹得心痒痒起来,便执起他的下颚,缠绵不绝的吻便落在他的眉眼唇舌。

众大臣站在门口,眼看着接下来就是一副活春宫,这一幕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也不知是谁重重的咳嗽了一声,总算阻止了阮征在议政大殿里把许公子吃了。

阮征正了正神色,脸颊潮红,带了一丝笑意看着众人,道:

“今日朝政可有什么重要的折子?”

众大臣被阮征脸上那抹三春暖阳的笑意看得都快神经错乱了,自从他们跟着这个主子,见他笑过的次数十个指头数得过来,其中尚还包括冷笑。

在看看阮征身边坐着的那位柔若无骨千娇百媚的许公子,正满眼柔情蜜意的摆弄着阮征腰间的佩玉,这让众人之前酝酿了满肚子的天下大事百姓疾苦,怎么能在太子面前慷慨激昂的陈词出来!

杜仲磕磕巴巴的答了重修大堤,李济英状似淡定的报奏了湘南盐监,等轮到湖州巡抚赵越报奏,这老头七十多岁了,哆哆嗦嗦的打开奏折,张口说了两句,终于一个没忍住,忘词儿了,站在庭前,怎么也续不下去,他和阮征大眼瞪小眼了半天,阮征便摆摆手,道:

“都是些陈年旧账,多说无益,你们各自去办吧,办好了,写个折子回奏便是。”

如此,阮征对许公子的宠爱已经超乎寻常。

许公子曾说过喜欢汀兰花,阮征便派人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从南方寻了几棵,一清早许公子醒来,便见了床头花瓶里一把馨香的汀兰花开的正艳。

大殷朝商贾集会拍卖古董,出价最高,拍得最多宝贝的大金主,不是殷朝第一首富,而是这位太子男宠——许公子。

一时间,只要是京城里贩售珠宝脂粉的商人,无不知晓最花的起钱的金主是哪家少爷。

阮征对许公子的宠爱近乎有求必应,甚至无求也要强塞的状态,锦衣华服、珠宝首饰更是赐了不计其数。

这一次阮征不仅要带他上朝,而且还要让他坐在身边,阮征说许公子身子虚弱,不耐久立,便差人在他身后摆了把小椅子,阮征坐在上首议政,许公子便坐在他旁边听政。

有时候阮征听那些古板的老头说的烦了,便转头问上他一两句,许公子却也不怯,便当着众多肱股重臣的面指点朝政,这里不好啊,那里也不对了。

这些朝臣都是书生出身,虽不是今古留名的文人墨客,却也称得上是满腹经纶的大儒,如今他们绞尽脑汁写出的折子,却被一个胸无点墨一介弄儿指点过错,叫他们怎能不愤懑。

可阮征却对许公子言听计从,许公子说是不对,他便定要驳了折子,许公子说是好玩,他便不问国库直接拨银子。

如此许公子朝政指点的多了,阮征便当着朝臣频频夸赞许公子的才学惊艳,没多久便又琢磨着给许公子弄个官职,便要让他指点朝政留名青史。

这下子那些腐儒受不住了,朝野上下一片反对之声,阮征却冷下脸来一意孤行,最后倒是给许公子封了个翰林院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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