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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2 / 2)

……

那是怎样一种柔软的唇,带着淡淡的体温,落在他的唇舌里,说不出的甜美,让他欲罢不能,便更加深入的探索,却忽然舌尖被他的舌抵住,古书烨怔忡见,便见了他星光灼灼的眼——

阮征不知何时醒了,一双星眸弯出浅浅的笑意,拥抱越来越近,猛然一个翻身,那矫健的少年已经把他压在身下,便突然反客为主逆袭而来,霸道的吻仿佛狂风暴雨般大举袭来,直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

古书烨只觉得仿佛有什么就要从自己身体里爆裂出来,心底里万分渴望着阮征的拥抱更紧一些,渴望着那吻更深入一点,却又不明白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只能拼命的扭动身体与那矫健的身躯贴合得更加紧密,痛苦和快乐在他的身体里疯狂的撕扯着、纠缠着,最终冲破了最后一道屏障,化成极低的呻吟,从口中逸出……

一声沉吟惊醒了自己,古书烨猛然一抖惊醒,方发觉已然天色大亮,烛台已经燃尽,自己不知何时趴在桌上竟然睡着了,只是不免回忆起刚刚那个荒唐的梦境,犹自历历在目仿若真实,心头不由一惊,慌忙擦擦额头的汗。

却不知自己一夜思虑太子沉迷男色宠幸弄儿,竟然做出这么个荒唐至极的梦!即便是知其为假,心中亦不免羞惭。

小二快步上楼,送了一把擦脸的帕子,又手脚利落的收拾了一桌丰盛的早餐,只到是昨夜送他来的那位客官留了银子,吩咐他们定要伺候周到。

古书烨喝了一碗清粥,吃了点小菜,带小二都收拾妥帖了,便看着满地的废纸,染了大片墨渍的卷册,提笔写了‘独宠佞幸’四个字,脑子里便猛然跳出来阮征笑意莹然近在咫尺的眸子,昨夜的梦境里的画面便纷至沓来,好好的一句话,便生生被挤到了爪哇国。

古书烨一摔笔,叹了口气,便回府了。

朝斗

那一天,阮征站在乾清宫门前高高的台阶上,眯着眼睛眺望远方的长空万里灼灼烈日。不远处还隐约传来一阵阵哀嚎之声,似乎在大喊着‘冤枉’二字,只是人越走越远,声音越来越模糊,最终只剩下瑟瑟的风声,消弭在干冷的深秋。

阮征叹了口气。

拖走的人是户部侍郎李冲田,因为收受贿赂中饱私囊而被拖出去砍头。折子是李桐晋递的,他御笔朱批的。

此案证据确凿无可狡辩,摆明了谁救李冲田谁就是与天下人作对,于太后尚且不敢开这个口放人,成皇叔孤掌难鸣,也只能眼看着自己的心腹重臣李冲田被拖进大狱。

阮征在朝堂上说:“李冲田一案尚有多处疑点,只怕他不过是是冰山一角,朝廷要廉政,便必要肃清官场风气,此案定要彻查到底。”

所谓冰山一角之冰山,朝堂上谁人不知阮征所指是谁?!太子党、成王党斗了小半年,太子一直偏向保守避其锋芒,只怕是如今终究沉不住气要与成王一决高下了。

成王气白了脸,眉头紧锁苦思无解,在乾清宫兜兜转转,一抬头方才发觉众朝臣不知何时走了个精光。

大殿空旷,空落落的乾清宫门前,却见了一道纤瘦高挑的背影逆光而立,袍子上金丝雕绣的五爪团龙泛着淡淡的金光,朝服被金色的腰带束起,勾勒出背脊优雅的弧度。

成王愣了一愣,那背影被阳光镀了一道金边,高高的站在远处,那一瞬间,竟让他有种妖异的美感……

……

阮征感到一道阴影遮挡了斜射而来的阳光,侧首,却见了成王与他比肩而立,也不看他,却只是叹了口气,说:

“李冲田是个好官。”

“他贪赃枉法收受贿赂,何来好官之说?”阮征不动声色的答。

“……你我心知肚明。”成王沉声打断了阮征的话,却并不想纠结于此,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却就在成王想要转身回府的当儿,却见远处一道人影急匆匆的跑过来,却是成王府的小厮,冲到了近前,见了阮征站在一侧,张了张口,面露难色。

成王摆了摆手,那小厮便突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满面沉痛,答道:

“李大人,李大人他,咬舌自尽了!”

什么?!

成王的脸一黯,却终究压住了震惊,摆了摆手挥退了小厮,兀自站在夕阳下,心中却如万马奔腾不能平静。

仆人很快走得不见了影子,成王突然侧首冷冷的盯着阮征:“是你?!”

阮征一愣,却又淡然一笑:“……这个时候,最不希望他死掉的人——应该是我啊……”

他倒是想接着李冲田这条引子,牵出来一大票成王党投牢下狱,可省去了他不少功夫呢!

成王盯着阮征唇角嘲讽的笑意,心底忽然一冷。

“……冰山一角……”

冰山一角!

李冲田活着落在刑部的手里,阮征便总有法子让他招了他想听的供词,若是李冲田签字画押,怕是成王党一干人等都岌岌可危……

只是,李冲田虽是忠信之人,却也不到能轻易赴死的地步,如今死的这般干脆,怕是阮征朝堂上所言之‘冰山一角’传到了他那个果决的母亲耳朵里了……

阮征叹了口气,说了一句:“可惜。”

成王瞪着他,仿佛身边站立的是一只妖魔怪兽。

“治理天下当行仁政,杀戮肱股重臣,动摇社稷根基,又如何让天下人心服口服?!

“仁政?”阮征转头,看着成王气得煞白的脸,却被他这副激动的样子逗笑了,干咳了数声终于压下笑意,便肃颜道:

“如此说来,若是日后成皇叔得了天下,便要施仁政治国了?”

成王神色肃穆,定定的点了点头:“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是人尽皆知的道理。古往今来,多杀戮而民心散的例子还不够多么?!”

阮征却忽然懒懒散散的笑了一下,反手拍拍成王叔的肩膀,道:

“那古书烨呢?你好心免了他的罪责,他却在群儒聚集的论儒会上写文章骂你,这也是仁政?!”

却是前几日京城里群儒云集,开了个儒家盛典之论儒会,大部分都是写诗作词,却也不乏许多有志青年写文评论时事。

前些时日成王母子大赦天下,放了不少腐儒也在其中。此次论儒会上便大肆唾骂阮征父子□,歌颂成王母子大德广厚。

可就在论儒会上痛斥太子□的声音压倒一切的时候,却突然有人拿出一篇《论礼》,此文短小精悍,区区三百余字,痛陈成王久居都城心术不正,广施恩惠收买人心,阮征乃是正统血脉,理应继承大统顺应天意。

此文文笔犀利洞彻人心,在论儒会上一出现,便立刻震惊四座,原本一边倒的舆论局面便出奇的瞬间逆转了。

众人争相传阅此文,没多久便寻到了执笔之人,却正是被阮征重罚,伤重于家的古书烨。

此文之后,古书烨又撰文多次,次次笔锋更锐,直指成王痛处,大赞太子英明。

成王的手下疲于应对,却屡屡被辩驳得哑口无言。

一场儒家盛会,最终变成了拥护成王和太子的论战。古书烨一人舌战群儒,虽未全胜,却也为阮征赢得了不小的名声。

论儒会散去,古书烨的文章却被翻印多次满朝传阅,众儒无不惊叹他的文字笔锋,每每反复咀嚼,赞不绝口。

阮征偶从街头得了一份文稿,却也不由为文笔所叹服。原道他只是文笔绝佳、才学惊艳,却不曾想古书烨竟能对他忠信如此,他对此人也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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