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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2 / 2)

那丝带系得略微紧了,加之成王紧张,便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反反复复弄了半天,却把成王急出汗来。

阮征却也不急,只静静的站在原地任他摆布,低头俯视着他眉峰轻蹙的模样,却觉得分外有趣。

成王只觉得头顶火辣辣,抬眼见了阮征灼灼的目光,心理一恼,便转身坐在一旁不理他了。还是阮征三两下解开斗篷,一边挂在门口的衣架上,一边抱怨得颇为委屈,只道是:“三叔,这丝带惹你,你却怎的拿我来出气?”

成王不理他,他却也不恼,便利落的打开食盒收拾碗筷,等了片刻,成王还是闷声不理他,阮征叹了口气,便道:“我的好三叔,你便看在我批了一天折子,连水都没喝饱的份上,别生气啦。”

成王抬头,果然见阮征面色憔悴。这几日外面兵荒马乱,阮征虽很少与他提及朝政,但这样的关头,他也清楚阮征必定是忙的焦头烂额的。

一想到堆积如山的朝政,阮征却每日必定准时来见他,每每见他都是温声笑语,心里也不免感动,便起身陪他收拾好碗筷。

叔侄两人吃饭,阮征饿了一天,也顾不得吃相,便闷声狼吞虎咽的开吃。

成王看他那副模样,便夹了口菜给他,问道:“外面的局势……还好吧?”

“不好,江南那边闹得凶,都打着你的旗号要杀回都城……”阮征嘿嘿笑着吃了,心里暗自甜蜜。顿了一顿,便道:“不过都是些毛贼,只消捉几个匪首斩了,杀杀他们的锐气,过不了几天便都乖顺了。”

成王没回话,阮征也知道他心里的结绝非一朝一夕就能解开,便也不再多说,只到是:“忙了几日了,今日不走了,躲你这里偷闲一夜。”

成王脸一红,筷子差点掉到汤里,阮征知他想歪了,笑道:“你不是早允诺了我要教我品酒作画,怎的要食言不成?”

饭吃完了,阮征便拉着成王到书桌前,成王那一副水墨山水还没画完,便继续作画。

阮征坐在一侧看了一会儿,颇觉无趣,便四下里打量屋内摆设。

冬日初降,天气转冷,成王是个很怕冷的人,阮征便差人准备了七八个暖炉,添了上好的香碳,又在地上铺了纯白色狐皮地毯,添了上等的茉莉花熏香,屋子里暖意融融,香气宜人。

成王好酒,他便挑了宫里最好的陈年佳酿送来,盛在碧玉的小壶里,晶莹剔透,着实好看。阮征拎着成王的酒壶,喝了几口,便觉得醉意朦胧,加之屋子里温暖舒适香气袭人,坐了一会儿,便止不住的倦意袭来。

迷蒙间,忽然觉得手被人暖暖的握住,成王附在他耳边问:“累了?”

阮征点点头,便觉成王一双干燥温暖的手便按住他的太阳穴,轻柔的按压。

这几日烦心的事着实太多了,阮征身心疲惫,却着实好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这一双白嫩的手便从他的太阳穴滑到眉心,又落到肩井,辗转往复,颇为舒适。

成王从小锦衣玉食,对这些伺候人的手段都是颇为内行,按摩的手劲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直让阮征觉得浑身上下一片通透,迷迷糊糊的便要睡着了,却感到温润的唇划过他的耳廓,成王在他耳边轻声道:

“这样可还好?”

阮征点点头,心里被他勾得痒痒,不由暗自揣测,他每日来此,都是以礼相待,今日成王却突然如此待他,难不成是终于想通了。

阮征心里一喜,便一把捉住成王的手,微一用力便把他拉到怀里。

成王一惊,想要挣扎,阮征已经把他按进宽大的虎皮座椅里,他身手矫健,一翻身便把成王压在椅子里侧,一双微凉的大手刚刚探进成王的里衣,一阵上下其手,暴雨梨花般的吻落在成王的脸颊脖颈,却见成王脸色酡红,却低声喃喃了一句:

“等、等等。”

阮征心火正烧,也不知这个节骨眼上等些什么,却又怕他反悔,只皱着眉头忍着火气道:“等什么?”

成王咬咬牙,磕磕巴巴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我是想问,我的妻儿可还安好?”

阮征一瞪眼睛,正高的兴致却被他一句话扫去大半。

一甩手放开成王,成王便慌慌张张的从椅子滚到地上,便跪在地上噗通噗通给阮征磕头,眼圈儿里水光闪烁,只到是:“我胆小懦弱,只顾了自己苟且偷生,大难当前却弃他们之生死于不顾,若是我现在与你欢好享乐,可他们却在外受苦,唐唐三尺男儿,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世上?!”

阮征气得脸色青黑,闷了半天也不理他,忍不住咬牙切齿的低吼:

“你又是夹菜,又是捏肩,便是为了给你的妻儿求情?”

成王点了点头,却又立刻摇了摇头,咬着唇一副委屈的模样,低声道:“也不全是,见你操劳朝政,我也是担心你的。”

阮征冷嗤一声,一把把他推到地上,沉声道:“你是在拿着我对你的喜欢跟我做交易么?你觉得你值多少筹码?!”

成王一个趔趄摔倒地上,被他的话顶得满脸通红,却没有半句话反驳,猛然脖颈一紧,却是阮征冷冷捏住他的脖颈,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

“天下大乱,仗打得朝廷处处受制,原只要你写份遗诏传位于我,便能轻易扭转局面,可我不愿你有一丝一毫的为难,我扛着天下骂名护你周全,你却处处算计着与我做交易?”

成王四处躲闪,却怎样也避不开阮征灼灼的眼光。四目相对,便见了阮征眼里的伤痛疲惫,心里更是羞愧难当。

沉闷了半响,却是阮征松开成王,躺在椅子里闷不作声。

成王跪在地上,此次便是浑身冰冷,腿酸脚麻,却也不敢乱动半分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成王只觉得自己双腿都没了直觉,背上冷的快要冻僵,倒是阮征叹了口气,扔了件披风给他,只道是:

“罢了,我也不为难你,这遗诏是你最后的凭借,你不愿意写,便留着吧。”

成王张了张口,却终没说话。

鱼水

成王跪在地上,也不起来,便仰头说:

“你对我的宽厚,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我答应你的事,也必不食言。”

阮征对他动心已久,此一刻见了他心甘情愿,心火便腾地一下又烧起来。踌躇了一下,便低声问他:“你真的,想通了?”

成王点点头,只觉得脸上的红热已经蔓延到脖颈,却也不敢看阮征,只是低垂着头,恨不能把脸埋进地上的狐皮地毯里,便觉得背脊一道微凉划过,抬眼却见了阮征灿若晨星的眸子,阮征便贴在他耳边柔声道:

“你可是想好了,要坐我的爱人?”

成王埋在他怀里点点头,还不待他再反应,阮征沉闷的吻已经落在唇舌,那一吻直吻得天昏地暗,两道身影紧紧纠缠在一起。

成王痛的晕厥过去,清早醒来,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春/梦,转头见了睡在身侧的阮征,然后便是仿佛拆骨一般的浑身剧痛。

他身子疼得快要碎掉,动也不敢动,刚刚欢爱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猛然想起自己昨夜的模样,着实让他觉得丢尽了脸,想要装睡,却猛然发现阮征竟一直睁着眼睛。

两人的目光不经意撞见,成王脸一红,慌忙躲开他的实现,阮征却是一笑,单手捧着他的脸颊轻吻了一下,便道:

“还疼么?”

成王浑身疼得要死,可满脸尴尬,那敢回话,便转过身躲避阮征的视线。却听闻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却是阮征穿好了衣裳,便搂着他的肩,柔声道:

“你第一次,必定是要疼上几天的,我叫御医给你来瞧瞧,别弄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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