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时日,乌鸦哥已经逐渐适应了他的新发型,又买了几副墨镜,配了两件新衣服,行头一穿,也像模像样,又是靓仔一枚,果然是时刻走在时尚前沿的人。
只是如今的他,比起从前金棕长发时,少了几分邪气,却也多了几分狠戾。看起来,倒是更相配那个他藏起不提的身份了。
乌鸦又将那辆摩托停到了黎式的面前,拦住她去路,学流氓样吹口哨,“去边啊,靓女?”
黎式刚从贺新的书房出来,最近的她继种花之后,又找到了新的兴趣爱好。她没放下手里抱着的书,看了眼前男人两秒,大方地给了个白眼,“有病?就去治。”
“喂”,乌鸦哥不满意她的反应,“我特登来畀你送惊喜,你就这副嘴脸对我?”
“惊喜?咩惊喜啊?”想起他上次也要说送她惊喜,然后差点就炸了她的厨房,黎式突然就一阵害怕,“别是惊吓吧。”
他懒得再同她废话,直接单手拦腰抱起她,摁上摩托的前座,身体前倾,环抱住她整个人。
“跟我走。”
“啊!”黎式没防备,原来抱在怀里的书哗啦啦地掉落了一地,她真的是服了这个男人的“执行力”。
“喂,我个书啊,你痴线啊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摩托既然已经轰鸣起跑,自然没有再掉头回去的道理,捉住她作乱的两只手,将她整个人压缩在自己和摩托把手之间,他笑着威胁道,“再吵,我就让你知咩叫真的‘痴线’。”
真是个疯子。
这点,是这些时日她和他相处以来,获得的最充分的认知。
虽然隔着衣服,但他火烫的胸膛贴着她的背,那灼热的温度也逐渐在烧炙的她原本平静如水的心。过了许久,摩托终于缓下了速度,黎式朝四周看去,他们竟然到了海边,几步之遥处,就是码头。整条海岸线上,都零散地停泊着游艇。
黎式下了车,下意识地向海边靠近了几步,看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收回目光,转过头问身后的男人,“我们来海边做咩呀?来海钓?还是来睇海豚?
乌鸦没有回答她,只是无比自然地牵过她的手,将她往码头甲板上领。他们走到一处游艇前,这艘游艇通体纯白,船舷上镶嵌着细密的金色雕纹,船体线条流畅优雅。
他牵着她就要向上走去,黎式微微扯住他,道,“你做咩啊,闯人家游船吗?喂,你自己作恶别带我啊,我良民来的。”
乌鸦听着这话,突然有一瞬间的恍惚。九四年新年的时候,他带她去看元朗的新房,她不知道是他买的,说的,也是这样的话。
他回头看她向她的脸,似乎越来越发觉,她和过去的性格相似起来了,她不再对他小心翼翼,也不再疏离客气。
面对这些微妙的变化,他不知道是该悲是该喜,距离感越来越少,越说明她正在接纳他,但是不是也代表着,她离过去尘封的记忆越来越近。
此年景,去年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终究还是不敢面对中间的那些不堪。
黎式抬手在他眼前划动了几下,喊他名字,“你点嘛,怎么不说话?”
“冇乜没什么”,他顿了顿又道,“你放心,你合法良民。这船,系我买的,不会害你坐监。”
买的?黎式有些不可置信,这年头做保镖那么赚钱?还是开拳馆那么赚钱?
不过他没再给她问东问西的机会,刷开门禁就拉她进入了舱内。
中层是客厅与餐厅的结合体,客厅中央是一张定制的圆形沙发,周围环绕着低矮的茶几,餐厅区则设有一张长矩形的玻璃餐桌。
内部装饰以淡雅的米白色为主色调,搭配着金棕色的点缀,和他本人的风格十分相配。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的海景画作,乌鸦不懂艺术,估计是随便乱买的。
最上层是开放式甲板,很宽敞。甲板上摆放着藤编沙发和茶几,沙发铺了白色的羊毛毯,茶几上摆置了新鲜水果和一瓶已经醒好的香槟。还设了一个半透明的遮阳篷,既能遮挡日光,也不妨碍观景。
卧室与娱乐区在底层,卧室宽敞明亮,窗外便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娱乐区置办了音响、电视,甚至有一套完整的健身器材,一应俱全,满足各种需求。
有人走进驾驶舱,启动引擎。
游艇发出低沉的轰鸣声,缓缓驶离码头,一头扎进无垠的蓝海里。乌鸦带着黎式走上阶梯,来到甲板上。船艇在海浪中起伏颠簸,海风带着微咸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们并肩而立,任由海风轻拂,享受来之不易的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乌鸦从楼下船舱里拿了一些渔具上来,黎式没玩过这些,便只被分到了一支钓鱼竿。
那男人一边捣鼓手里的东西,一边嫌弃她,“咁大人长那么大,点连鱼都冇捉过?”
黎式白了他一眼,懒得和他计较,谁说生下来就要会这些的?她又不是出生在海边的人。
倒是乌鸦看起来对这些东西很熟悉,撒网入海,动作迅速,井井有条。她对这些娱乐项目兴趣缺缺,一只手握着钓竿,坐在藤编沙发上,另只手虚掩着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
海风和日光充实他们之间,她的长发随着风飘扬,乌鸦站在栏杆的另一端,静静地看着眼前的景和眼前的人,不知为何,竟不由自主的,显露出浅浅笑意。
一种好似相识的满足感充斥心脏。
但他还不知道,这种满足感的名字,叫做幸福。
男人是捕鱼高手,不一会就收获了一条大鱼,他兴奋地提着鱼,冲黎式大喊她名字,让她快看。脸上是说不出的得意,那样子就像打仗凯旋而归的英雄。
黎式无奈笑笑,动了动嘴皮子,原本脱口而出的“痴线”被咽下去,转而换了两个字——评价道,“幼稚。”
“嘁。”乌鸦的虚荣心没有被满足,突然玩心大起,又带着报复性的,将手中的鱼高高举起,然后猛然一抖,水珠四溅地洒向她。
黎式被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尖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脸,身体向后一闪,但水还是溅到了头发、衣服和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食懵啊你——”她嗔怪了他一眼,咽不下这口气,放下钓竿,直接找了个装了些清水的矮桶,用手作瓢,反击回去。
他的身手比她好太多,要躲开的泼过来的水轻而易举。
她没泼到,就越要追;他没让她追到,便越要逗她,两人在甲板上你追我赶,乌鸦甚至故意放慢脚步,让她赶上来。
“扑街仔,你畀我站住!”
黎式的声音分明是带着怒气的,可落到了他的耳朵里,就变了味道,像是羽毛在心上轻擦,让人心痒。男人不但不停步,反而更加绕着家具在整个甲板上溜她,还要做出夸张的动作,比贱谁赢得过他。
距离逐渐拉近,乌鸦突然一个急转身,脚底抹油朝着另一个方向闪去,黎式没料到这一变招,惯性让她的身体猛地前冲,甲板上有水,便不由自主失去了平衡。
男人及时伸出手臂,将她拉进怀里,两人的身体在此刻相触,同一时间都失去了重心,摔倒在甲板上。他们在地上滚了一圈,两圈,最终以一种略显尴尬却又无比亲密的姿势停了下来。黎式压在乌鸦身上,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妙氛围。
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只手枕在脑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脸上的笑意掩饰都掩饰不住。
黎式的脸迅速染上红色,慌忙从乌鸦身上爬起,实在气不过就回头锤了他几拳,“你故意的!”
“什么我故意的?”
比贱谁赢得过他!黎式怒目圆睁,可她生相温柔,纵使生气也没太大的威慑力,便只能更大声控诉,“你仲讲?你仲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番玩闹,黎式累得气喘吁吁,但看那男人,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她便更生气了,冷着一张脸,坐回藤编沙发上。
自己惹的火气,还是得自己去哄。水果、甜品,乌鸦轮番端到她面前,可惜人家都不赏脸,没办法,他只得用最后一招。
“你衫湿晒,快D换身,不然会生病。去冲个凉再上来,刚好太阳落下去,海上夕阳,你唔想睇下?”
落日余晖,还是在大海上看。她怎么会没兴趣?
黎式冷着面孔,对着他哼了几声,才慢悠悠站起来下楼去,又再三对自己声明,她是看在海景的面子上,才勉强走下这个台阶的。
在与卧室相连的浴房里,乌鸦已经给她备好了干净毛巾和换洗衣物,好像是知道她一定会用到一样。
等黎式擦着湿发再次走上甲板的时候,夕阳西沉,漫天已经染上了绚烂的橙色。乌鸦站在船头等着她,那个背影高大宽阔,似乎在朦胧的梦里见到过。
她安静走过去,站在他身侧。而他一抬手,便能触碰到她的脸。
夕日余晖洒在他们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整个世界都仿佛为之静止,只留下,两颗能够共鸣的心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他站在夕光下,想起他们在垦丁的时候。那时的他们,无比亲密,却又相互恨着,恨到不得生啖对方。
这一路走来,他也已经分不清,自己和她,是否真的是前世相欠,便注定要今生归还。
而黎式没有这些记忆,自然也没有诸多的感慨,只顾着沉浸在美景里,浑然不觉身边人的眼神早就从天际处,转换到自己身上。
一个西装打扮的人走上甲板,是游艇管家,他向着乌鸦客气地说话,“陈生,餐点都安排好了。”
“餐点?咩餐点?”黎式被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现在飘在海面上的,竟然不止他们两个。
乌鸦表情没什么变化,习惯性地掐了掐她的脸,回道,“是人就要食饭咯,咁简单的道理都要我讲?行啦,食饭去,太阳有咩好睇,日睇夜睇,唔就咁嘅不就那么回事?”
餐厅已经被布置过,长矩形的玻璃餐桌上铺着洁白的绸布,边缘点缀着细碎的玫瑰花瓣。中央摆放了欧式烛台,旁边还配着一瓶年份久远的红酒,正等待着开瓶时刻,灯光切换得迷离且暧昧。
搞什么?烛光晚餐吗?
不止黎式愣住了,她身边的男人也停住脚步,神情有些难以形容,有一种进去也不是,退出去也不是的尴尬。
有没有搞错?他只是让人准备一顿稍微像样点的晚饭,怎么布置成这样?真的土到奶奶家了。
黎式忍不住笑出声,“喂,你的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能说什么,说不是?这里还有第二个人有权利在这艘船上作摆布吗?
“都几好啊”,黎式给那男人竖了个大拇指,表示肯定,“审美正晒。”
二人落座,菜品陆陆续续地被端上来。
黎式本以为,这种氛围下吃的肯定是西餐,但一看上桌的菜色——小青龙,东星斑;基围虾,白斩鸡;烧腊四拼和白灼菜心,甜品还有燕窝煲和鱼翅盅。
是烛光晚餐,但,粤菜版。
黎式从怀疑到接受。想想也是,真要让他准备好法国空运鹅肝和手工意面,然后再错落有致地摆放在银盘上,好像也是有点为难的。
“你犀利,烛光晚餐吃这些,你是头一人。”
乌鸦哥似乎早就过了尴尬期,一副又找回自己主场的自信,这些菜可是他亲自点的,饕餮的选择怎会有错?
“本来就系,食鬼佬洋人嘅嘢,食得饱吗?”
但等游艇管家安排的小提琴手靠近的时候,又被他跳着脚赶开,“唧唧呜呜,拉的什么东西,行开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式手里举着银叉,忍不住地笑。
两人相对而坐,烛光摇曳,海浪轻拍。
虽然有点鸡飞狗跳,但这顿中西合璧的烛光晚餐到底还是顺利地进行了下去。
乌鸦开了那瓶红酒,倾身给黎式端了一杯。
她一开始推拒,“我唔会饮酒。”
他压住她向外推的手,笑着道,“这酒,就当是你还我的。”
乌鸦说的,是黎式曾经为了逃跑,而给他下药。虽然时过境迁,但还是记仇。只是她听不明白,却也不指望他的解释,一杯酒而已,黎式接过杯子,抿了一口,放在自己面前。
放在从前,她是一定要拿话刺回去的:我们俩个,到底是谁欠谁?谁要还谁?
两厢之境地,早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船艇离澳门岛越来越远,然后摇摇晃晃的,停泊在一处人迹罕至的岛屿旁。船上的工作人员做完所有的收尾工作后,便乘坐快艇离开,将这艘船,这片海湾,这整个星空晚夜,都留给了他们。
乌鸦又拉着黎式上了甲板,并排躺坐着,看满天星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黎式似乎心情很好,她天生是个会被大自然治愈的人,因为旷野的风会滋长她自由生长的灵魂。
他突然开口问,“出来玩,好高兴?”
她没看他,自顾自数星星,随口回答,“谁出来玩不高兴?”
乌鸦似是长长舒了一口气,一只手枕在脑后,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道,“那个时候,我带你去台南睇海,也是那么高兴。”
“台南?”黎式没那些记忆,问这些,好像是在好奇别人的故事一样,“我们仲去过台湾?”
乌鸦看着她的脸,脑中像是电影画片快速平滑而过般的回顾那时的他们,沉默了很久,才道,“系啊,你睇到海,那个样子,傻得很。”
那时他不知道她从前是否有看过海,但在那片白沙滩上,她眼神里的惊艳和惊喜不是假的。
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记忆力很好的人,昨天砍的人,今天就能忘记是刀下鬼的名字。可在垦丁的那几天,她的一颦一笑,都印刻入了他心里。
他记得她在妈祖面前的祈愿;记得老货物店里那首周慧敏的《最爱》;记得她坐在他的摩托车后座上,在初夏里勾画一场蓝绿色的梦;记得天涯海角,如在天地尽头般欲生欲死的夜晚。
记得她说过,她喜欢看海,便奢望着,或许,也会喜欢他出生的偏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发现,在她面前,他其实爱得很卑微。
黎式拍掉掐自己脸的那只贱手,生气道,“你说谁傻?”
乌鸦接着掐另一边,“说你傻。”
她皱着眉躲开他作恶的手,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问,“那张合照,是我们在那里影的吗?”
乌鸦心中一惊,即刻警惕起来,“你记起咗?”
“冇。”黎式摇头否认,“上次见过嗰张相,背景系海边,我猜的。”
他狠狠松了口气,点头,“系啊,是那里拍的。”
有一张照片佐证,她似乎更信了他的话,相信他们确实有一个美丽的曾经。
夜色渐深,乌鸦看了一眼手表,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差唔多咗。”
黎式疑惑地看向他,“乜嘢差唔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男人故作神秘,没回答她的话,伸出一只手,用手指作倒计时,五,四,叁,二,一。
不等黎式反应过来,不远处的空中突然炸出了第一朵烟花,五彩斑斓的光芒瞬间照亮了夜空,将海面染上一层梦幻色彩。
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不由自主抬头仰望。
乌鸦脸上留着淡淡的笑,目光始终锁定在黎式身上,似乎这天地绚烂,都不及她眼中光芒。
从维港的烟花,转换到澳岛的烟花,亦是两厢之境地,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烟花一朵接一朵地在夜空中绽放,每一声鸣动都震动他们心弦。
她转头想和他分享心中喜悦,却一头撞进他仿佛能溺毙失足者的眼神深渊里。
心跳不禁加速,黎式清楚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夜风中微微发烫,连忙转换话题,“你你有无听过人讲,对着星辰或者烟火许愿,愿望就会实现?”
“有这种说法吗?头一次听。”他故意和她唱反调。
黎式不同他计较这些,又问,“那你有什么愿望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烟花如同璀璨的流星雨,绚丽洒下,这个夜晚,如梦似幻。
“有啊。”乌鸦笑着道,眼神地落到她的脸上。无比直白。
黎式第一次对于他露出的笑感到害怕了,分明那么情深温柔,却让她汗毛倒立。等再听清下一句话的时候,她紧绷的神经线,终于崩断。
“我的愿望,就是你。”
随着他的话音结束,一朵巨大烟花在夜空中绽放。
流光转动,星如雨,宇宙仿佛无限缩小,以他们为轴心,万物为止静止。
他吻上她的唇,势在必得。
男人俯身过去,抬手拨开她脸边的发丝,声音喑哑,一字一句,灼烧她的心。
“永远,留在我身边。”
如在港岛,如在台南,他要将他融进自己的骨血里,今夜,势在必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吻沾染着情欲,变得滚烫,从唇上离开,向下,颈侧,锁骨,挑开肩带。他埋在她双峰间再抬头看,那双眼,跟她噩梦里的一样锋利。
似虎如狼。
盯着他的猎物,咬死住,再不肯放。
今晚,是逃不掉了,烟花炸在夜空,也爆炸在她的心上。光影闪烁间,他同她赤裸再见。
一如在天地尽头的那夜,他恶劣地将男女之间最隐秘的事情搬到这天地之间,旷野之中,和着夜风白月,进行最极致的癫狂欢愉。
他打开她双腿,那隐秘之所,是他投降之处。
黎式失忆,乌鸦久违,又如何算不上初夜?
但和飞机那晚不同的是,那时是生死一线的对抗。他的身体力行差点让她凋亡,而她的反抗与层层极致的包裹,也差点让他当场毙命。
而今夜,是心意相通的结合。
他用手指探索私密绒毛,侵入危险领域,像是蛇类逶迤在茂密的热带雨林,灵活轻巧又十分谨慎。而她似乎从没有情爱的经验,便整个人变得酥软,开始攀附着他,才能维持姿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顾及着她,不敢贸然行动,却又不能不管已经要涨的爆炸的分身,便抓着她的手向下引导。她真的很难忘记第一次看见他那下身时的震惊和恐惧,真的要把这个膨胀的硬物放进自己狭窄的身体里吗?
它是温热的,即便是什么都没做,也足令人感受到某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可以吗?”
他已经抵在了她的耻骨上。都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实际上是明知故问。
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亲吻吞没一切言语。
因为内心没有抗拒,她便是充满包容性的,水盈而润滑。只要他调整好姿势,呵叱一下,便能连根没入。
温暖,紧致的包裹感瞬间袭来,男人整个人都绷紧了,不自觉轻微颤抖,却又因为怕伤到她,拼命压制着,耐心等她适应。
该如何形容这种满足?
时隔多时,失而复得,他甚至能感知到某处的细细沟壑都被严丝合缝地被填满了,整个人如登仙境。
他们的身体是早就磨合过的,天造地设般得相衬,只要起个头,即刻就能恢复所有肉体记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清楚地知道,她的关键点都隐藏在哪几处里,擦,磨,挑,撞,每一种都能使她变幻成成漩涡,然后吸得他头皮发麻。
这一夜,很长。
在漫天的烟火下,无人的海港边,他们极致欢愉。后来,黎式说风吹着冷,乌鸦就抱着她下了船舱。
在客厅,在他们刚吃过晚饭的餐桌,吃了一顿极为丰富的宵夜,佳肴便成了她自己。她说口渴,他便换了位置,将人禁锢在自己和岛台之间,抬手从冰箱里拿了牛奶,自己饮一口,嘴对嘴喂给她,埋在她身体的硬杆始终不停。
黎式比不得那个永远不知道餍足的男人,因为腰疼,便又换到了卧室。
卧室旁边娱乐区,她被压在仰卧板上,被迫承受他后入的撞击,原来,她才是这套新健身器材的第一位使用者。
游艇各处,激战成沙场。时间、空间、身份、身世、往事,种种都被抛弃,只顾生死沉沦的眼前。
他不记得自己释放了多少次,又重新欲动了多少次。
只知道,自己在那盛放的火焰中,早就成了她的灰烬。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