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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第9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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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脚步声过了几回,沈文苍的情绪也低落起来,收了书,去睡觉。

太子的卧房内,太子爷四脚朝天地躺着,看着头顶的房梁,有点失眠。

小朔子最近很惶恐,因为他家太子爷这几天每天一醒来就拉着他问怎么样,

到底是什么怎么样啊,太子爷没说,他也不敢多问,唯唯诺诺答了句:“很好。”

之后太子爷就会很愉悦的去洗漱,到底是什么怎么样啊啊啊啊啊!

又到夜晚,太子爷此时想的就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流口水,证明上次只是意外事件,嗯,可以继续和那小子睡一起了。

于是悠哉地踱着步子到了小伴读的卧房。

小文苍看起来有点诧异,但还是在太子爷的注视下,淡然地看完了书,洗漱,换衣服,睡觉。

然后皱眉问蹭上来的这人:“你干嘛?”

太子爷理所当然:“睡觉啊。”

小文苍往外一指:“你房间不是在那。”

太子爷不耐烦的:“跟你睡你还不乐意是吧,本太子命令你——往里边点,睡觉。”

小文苍莫名其妙的往里挪了挪,盖上被子,心里却忽地舒展了。

春去秋来,在皇后娘娘的眼皮底下,太子爷和沈家公子又同床共枕了几年,包子脸的娃娃也长成了包子脸的皇弟。

十四岁那年。

练武场上,一黑一白的身影比肩立着,各自持着一把长剑。

几年过去,陆老将军练兵的法子依然不变,扎马步,比划招式。

当初奶声奶气的小娃儿如今眉目间有了几分英气,动作也利落得多,同样的剑术,这两人却明显是一文一武的架势,齐齐横劈,侧划,极其默契。

而他们旁边,也多了个四五岁的男孩,

秦森比划剑招的时候还不忘回头欺负:“秦小柏,剑拿得稳么,嗯要不要本太子帮你?”

明显矮了不止一头的小男孩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腹诽道:“滚蛋,老子叫秦楚喻柏。”但却不表现出来,使了吃奶的劲儿举起比他还高的长剑,颤颤巍巍地比划。

“喻柏还小,别尽欺负他,用点心!”沈文苍颇为无奈地收起要刺到对方胸口的一剑:“要是和别人都死了百八十回了。”

秦森笑道:“这不是和你么。”

沈文苍瞥他一眼:“要是陆老在,又要训你。”

陆老将军前两日又被派到前线去督军,这才刚回来没几天,老人到底身子骨要差些,累得狠了,就先在府里歇着,由他曾孙来督促。

陆家少爷跟他们年纪相仿,十五六岁的样子,却明显要老练得多,许是去过战场的缘故,情绪总是平静得很,不卑不亢的样子。

那人现在正握着秦小柏的手耐心教着。

秦小柏穿着一身小号的练功服,眉间点上了个红点,双眼亮晶晶的,认真听着老师的纠正。

陆舜一手扶着小孩的剑,一手扶着小孩的腰,忽然蹙眉,左手捏了捏小孩腰上的肉,认真道:“午饭又吃了多少?”

秦小柏捧着包子脸望天:“一碗。”

陆舜:“一碗?”

秦小柏点头道:“一碗。”

陆舜松开他的手,不紧不慢道:“先扎会马步,消消食。”然后兀自走了。

秦小柏的包子脸在午后的暖风中,风干,龟裂???

☆、第二十四章,糖浆

两人用完晚饭回到卧房,秦森拿着本册子斜靠在木椅上背书,沈文苍则在书桌前练字。

狼毫缓缓停住,沈文苍不经意道:“你的生辰快到了吧。”

秦森一边看书一边念念有词,也不在意地答道:“好像是。”

两人各做各事,屋内又陷入寂静。

太子爷的生辰似乎还没有大办过,除了满月席之外,就是宫里的几人围成一桌吃顿饭,这几日去皇后的寝宫请安时,却听她有意无意地提起,这次生辰要大办,宴请文武百官。

太子爷却不以为然,道是母后有心要树立东宫威严了。

想来也是,高祖十七岁即位,太子爷今年也到十五,不算小了。

外头隐约能听到几个宫女太监呼喊的声音,沈文苍打开门,拦住小跑过去的太监问道:“出什么事了?”

小太监着急道:“十七皇子失踪了,皇后娘娘正担心呢。”

十七皇子,即是太子爷秦森同父同母的皇弟——秦小柏是也。

沈文苍回头道:“喻柏不见了,你见过他么?”

秦森一手拿着书吊儿郎当:“这小子怕是又贪玩跑到哪儿去了,不用着急,天亮了自然就出来了。”

沈文苍无奈道:“你当他是你呐,算了,我出去找找。”于是开门就要和那小太监一起出去。

“喂”

“怎的了?”

太子爷翘着腿往旁边一指:“披风披着,晚上凉,受了风可没人照顾你。”

话音未落,衣架上的黑披风就被匆匆扯了下去,木门咯吱一声,来回荡了几下,合住了。

许久,窗外的叫喊声不停,火把的光也越发强烈。

太子爷拥着被子失眠了。

木门轻微一声响,秦森透过床幔隐约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蹑手蹑脚地进来,靠近木床。

他伸手将小孩儿抱上来:“干嘛呢。”

秦小柏短手短脚地从他怀里挣扎出来,睁着大眼睛道:“你怎么还不睡!”

秦森失笑,给他小脑袋一下:“关你事么,啊?”

秦小柏手里攥着个青瓷的小瓶,兀自懊恼了一阵:“我在你这儿窝一晚”

秦森嫌弃道:“凭什么,床太小,回你屋去。”

秦小柏盘起小短腿坐在床上,掰着指头嘟哝:“平时你和文苍哥睡在一起怎么不嫌小。”

“那不一样。”秦森看着往被子里钻的脑袋,抓狂道:“你给本太子滚下去!”

秦小柏用被子的一角把自己的脑袋裹住,伸出手:“给你的。”

秦森接过青瓷小瓶,看了一会,道:“这什么?”

秦小柏:“很好吃的。”

秦森拿掉木塞闻了下“糖浆?”

秦小柏懦懦道:“可以蘸炸小馒头吃。”

“我说你怎么大半夜不回房,贪嘴去了?”

其实这件事不能怪秦小柏,中午和母后一起吃的饭,一不小心吃得有点多,下午被罚得扎了一个时辰的马步,腿都软了。于是去他小师父——陆舜府里敲诈了顿晚饭吃。于是,就回来晚了,看见宫里灯火通明,都打着灯笼找人呢,就心虚地摸到了他皇兄屋里。

“算了,我送你回去。”秦森说着就要起身换衣服。

“不要!”秦小柏一个猛扑。

一滴,两滴,秦森手里还没来得及塞上木塞的糖浆泼了秦小柏满脸。

眉间特意点上的红点被埋在浓稠的糖浆下,秦小柏眨眨眼,糖浆滴落在太子爷的额头上。

静默了一瞬。

“秦楚喻柏!你给我滚下去!”

秦小柏被一脚踹下去,捂着屁股开始嚎啕大哭。

沈文苍抬头,看着有哭声传出来的屋子,松了口气,朝身边的宫女道:“找到了,给皇后娘娘说一声,天亮了我把人送过去。”

一推开门,就看到秦小柏坐在地上干嚎。

他走过去,问道:“怎么了?”

秦森看他一眼,烦躁道:“我出去呆会!”起身,下床,随便披了件衣服就出去了。

秦小柏怯怯抬头看了一眼,抹了抹脸上的糖浆又开始嚎:“我的糖浆!”

沈文苍蹲下来安抚了好一阵,才让这小孩儿勉强止住眼泪,抽噎地跟着沈文苍去洗澡。

到了后院的屋子,屋里有个木盆,沈文苍本想吩咐侍女去打水,但一时又找不到人,只能先让秦小柏进到屋子里。

门一打开,三人齐齐愣住。

黑发被打湿垂在木桶外,屋内热气氤氲。

太子爷扶了下额,一手遮眼,坚强道:“出去。”语气甚为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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