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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途(原名:鬼城)第25部分(2 / 2)

沈文苍靠着陵园的围栏道:“损不损阴德我是不知道,只是如若你们不动手,那就是一定的了。”

小鬼们一个个苦着脸去撬,来回刨土,搬运,总算是掀开了顶层的石板。

沈文苍道:“你们回去吧。”

然后兀自走下台阶进了墓室。

长明灯亮着微弱的光,其中的耳室里有一面墙刻着生平与立下的功勋,又放了些器皿,尽头是摆放棺椁的地方。

棺椁上刻着条腾龙,沈文苍看了一会,俯身打开棺盖。

手控制不了地颤了一下,龙袍裹着的白骨松松散散,自脖颈处断开,头盖骨偏离了方向,空洞的眼窝让人胆寒。

这棺本是二人的,但只放了一具尸骨,尸骨睡在中央,右手边放着一套叠得很整齐的太子服,是秦森那时穿过的。

沈文苍很庆幸尸骨已经腐烂,可以不用再面对千年前的那个自己。

墓室里的石板是青灰色的,长明灯发出一种暖黄色的光芒,他坐在掀开的棺椁上,闻着浓郁的灯油味儿,久久出神。

听着外面渐起的喧哗,沈文苍知道大概是天快亮了,走到出口处费力拉上了石板,彻底与世隔绝。

战场上的局面越发紧张,两方几番交战不分胜负。

陆舜正要派小鬼去送信给秦森,就见他已经掀开布帘进来了。

秦森道:“情况如何?”

陆舜道:“不乐观,两方实力相当,敌方每每受挫之时就发令退兵,像是没有决战之意。”

秦森点头道:“我这几日要出去一趟,有什么事你决断处理就好,无需问我。”

陆舜蹙眉道:“要去哪儿?”

秦森转身出去,声音很轻:“寻人。”

沈文苍坐在棺材边上,想从前的事,想了很久慢慢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隐约听到外面有念诵的声音,因为隔着石板并不清晰。

他走到上去的台阶上仔细听,大约是驱鬼的,摇着串铃好不烦躁。

要说这道士还是有几分功力的,念着念着沈文苍就觉得有些脱力,头很晕,连忙走开,回到棺材边坐着缓。

这声音一直持续到傍晚方才散了,沈文苍觉着自己好像飘了起来一样,睁开眼却还是对着毫无生机的墙壁。

想站起来,一不小心向后跌去,跌进了棺材,几声脆响。

头磕在棺材边上,整个人都斜着跌了进去,又狼狈地爬了出来,再往棺材里一看,那副尸骨几乎全碎了,眼窝处还被按了个窟窿。

正懊恼之时,听见那方的石板被敲响了。

沈文苍有种无处藏身的感觉,心情复杂地走到附近问:“谁?”

声音透过石板传了过来,有点闷:“是我。”

沈文苍听得很清楚,是秦森。

无数想法霎时涌了出来,开还是不开?开了要怎么面对?不开又怎样,就这么僵持着?

纠结间,已经踏上高一点的台阶,推开了顶头的石板。

秦森把沈文苍拉了上来。

沈文苍看秦森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唇色很淡,紧抿着,就问道:“不舒服?”

秦森笑笑:“白日里被那道士念得头疼。”

沈文苍勉强调侃道:“你早就来了?不对啊,你不是成魔了么,怎还怕一个驱鬼的咒?”

秦森不说话了,沈文苍本就没指望他回答,也不起疑。

他故作轻松道:“仗打完了么,你是,逃出来的?”

秦森站起身道:“这杖怕是打不下去,天界没有决战之心,要拖着时间,但时间越久,陆家将士的士气便低一分,照此下去不是办法。”

沈文苍道:“那要如何?”

秦森的目光落在被掘开的墓上,缓缓道:“去地底祭台。”

作者有话要说:打个预告,要开虐了~

☆、第五十四章,祭品

秦森一路上很少说话,沈文苍也觉得两人走到这一步,已是没了法子,只能静默地跟在他身后。

先去了地牢,老鬼们因为上次见到沈文苍把那铁老头放出去,知道他是有本事的,沉寂了许久对出去已经不抱希望的心又活跃起来,望着这两人从两边的牢笼走过,蠢蠢欲动。

地牢里,两边尽是紧挨着的牢笼,一眼望去看不到尽头,而走着走着就发现是有变化的,开始牢笼是钉在石地石壁上,而后来,牢笼渐渐像是悬空了一般,笼子之外是一片虚无的黑暗,触不到尽头,隐约能从这黑暗中分辨出一抹诡异的暗红亮光。

地牢的尽头是一棵树,树根从脚下很低的地方延伸上来,盘根交错,枝桠像四周扭曲地伸展。

这种感觉很奇怪,因为沈文苍的双眼平视的方向是一个青铜的鸟巢,他们像是站在高空,触不到地面。

离那树还有一定距离的时候,一种阴森森的感觉自后背爬了上来,走得近了,才看到,那树上,停着一只鹰。

鹰呈休息的姿势停在一个枝桠上,闭着眼睛。

沈文苍发现这鹰是青铜的,和鬼玺的颜色一样。

秦森走到那鹰面前去,沈文苍自然地停住,看他抬起右手,掌心幻化出鬼玺,悬空浮着。

鬼玺被放在青铜坐的鸟巢里,慢慢下陷,消失。

只是一瞬间的眩晕,他们已经站在一个漆黑的走道里。

漆黑,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未知的恐惧总是让人感到心慌。

之所以知道是走道,因为空间的局限会让人有种紧张感,而现在这种感觉如影随形。

沈文苍微微转头,闭上眼睛索性让听觉更加灵敏:“秦森?”

身后透出微微的绿光,沈文苍觉着有些奇怪,记得陆舜向来是用冥火的,而秦森的火光一直是火红的,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用冥火了。

秦森低低地道:“走吧。”

微弱的冥火只能照亮前后不过半米的距离,沈文苍小心地往前走,与来时不同,秦森一直走在他后面。

时间忽然变得很慢,觉得走了很久很久,终于,秦森说:“到了。”

沈文苍环顾四周,都是黑漆漆的,但明显感到宽敞了许多,无意中抬头看向上空,一张僵硬的脸映入眼帘。

霎时屏息,凝神看去,这是一个年代久远的金像,金有些微微发黑,金像是个男子,头发披散,着繁杂精致的长袍,面容祥和,但却因为太祥和而显得诡异,他单手在鼻尖处竖起,像是佛门中人,却没有剃度,整个金像悬在半空中,正对着沈文苍。

秦森不知什么时候从沈文苍身后走到了一旁,静静地看着那金像。

沈文苍侧首问道:“现在,该如何做?”

秦森没有回答,仍是微仰着头看着。

沈文苍看着他的侧脸,他很专注,至少在沈文苍的印象中,秦森从未以如此虔诚,专注的表情看过任何事物,这样的神情像是个小孩子,天真地相信且盼望着……

沈文苍觉着面前这人的神色,似乎与另一人重合了,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暗道自己大惊小怪。

秦森忽然侧首看着沈文苍,说不出是什么表情。

沈文苍心里一空,又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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