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说服自己是做了一个梦时,面前的背影说话了,还是那种让人印象深刻的嘶哑在空气中蔓延,“你醒了”。
顿了顿,嗤笑一声,又继续缓缓说道:“你体内没有一丝内力,想必,金出尘还未收你为徒,看你身体虽弱,倒也是个学武的料子。你的手上还有奇门毒药,若不是我早就练成了百毒不侵,恐怕在你面前的就是我的尸体了。小小年纪心却歹毒如此…”
话音刚落,不知何时她不但站在我面前,我的喉咙还被她扼在手中,整个身体被悬在半空。神奇的速度,心中正在感叹时,一张脸在我面前放大,我才被迫仰头眯着眼细细打量着,好象不是老婆婆,而是老巫婆。
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呀,暗红发青的瘦削脸上黑斑遍布,那代表眼睛地方的皮肉像是被毁过而没有长好的。正想着,面前的一切渐渐模糊,生命随着气息慢慢脱离肉体----闭上眼心里却如释重负的想着,不知道再一睁眼,我又会到了什么样的世界。
突然,喉间的力气消失,我被重重的扔在石床上,一阵闷哼从胸中传来,嘶哑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我如此待你,你却平静的反常。从头到尾没有一丝反抗。能抱着玉石俱焚的心态给我下如此狠毒的药的人,应该不是白痴,城府很深呀---”。
说实话,到现在我都未找着在这个世界存活的感觉。一切就像是在做梦,从来没有归属感,从来没有。上世,不知从何时起,我已经不在乎受伤了,无目的的时候,我是混着,等有了目的的时侯,我就是好好地混着了。
可是,我现在周身僵硬,头脑发沉,心下知道躲不过如此一劫了,咬咬牙,尽量大声的说道:“横竖都是这一条烂命了,你若是想要,只管拿去,不必废话。”
“好,我倒真要看看你的性子能耐倒几时。”顿时眼前天旋地转,五脏六肺都像是在被人捏在手里,耳边还传来风声。
等我睁开眼时,又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陡峭的石壁离地万丈,而这位抓着我的人却在石壁上飞檐走壁,随着她自信的身姿起伏,我的心脏也在时刻尝试着极限。
因为恐高,所以我总是离高度敬而远之,难道,这位瞎巫婆看透了我恐高?所以用这种法子折磨我?不得不说这种法子很成功,因为帮我找着了久违的活着的感觉。心脏的极限,就是在生与死中徘徊。
岂料,这也只是热身,当我快要崩溃时,运动停了下来,我这才得空残喘一口气,随着石门碾磨般的声响,我又被她带入了一个漆黑的空间,不知走了多长时间,铁链的声响把我惊醒,这是----还未给足时间猜测,我就已经设身处地的在答案中了。
我就像一袋垃圾一样被扔在一片低地中,顾不得身上的疼痛,入手一片湿粘却引起了我的注意,这是什么?确切的说我刚才好像把什么鼓起来的东西给压破了,闪电似的想法灌入脑海,那就是,没关系,是植物,是植物。
正自己说服自己想要把起了一身的白毛汗给抚平时,手指捻转的感觉却越让我不寒而栗。迅速支起上半身双手伸至眼前,借着这个陌生空间的一块光线,隐约看清了粘液的颜色,有绿的,也有褐色的,还有类似管状的东西存在,还来不及分析究竟是何物,此时阴风入耳,才将我正式拉回这个空间。
这是----啊,钻心刻骨般的疼痛让我不能自己,什么东西咬了我的右腿?无论如何嘶喊都仿佛不能减轻一丝痛楚。我还未来得及看清究竟是何物咬我时,一直在门口的瞎巫婆开口了,似是比较开心的说道:“治蛊之人,当然的养蛊了,这间石室我已经很久没有打理了,之前养了许多喂蛊的毒物,也不知存活了多少。是生是死就看你的造化了。”
如果说此时身上的痛苦无法缓解,那么听了这段话,无异于是感觉身处在地狱里得到应有的惩罚。这个感觉在大脑中只存在了片刻,又一个撕咬的感觉将我从地狱拉回到了现实。我疾身探去,一个不知名的浑身长满毛的钢笔般粗壮的软体虫子,前段咬着我的肉,后端蠕动着,不是一条,而是一群。
我顿时木了,用手疯狂的拍去,不管有没有用,都想要那些不知名的虫子远离我。可是此时,我也只能控制着上半身与左半条腿。另半条腿的麻木好像是第一个痛感给我带来的结果,妈的,都不知是何方神圣,不但看不见罪魁祸首,其他我能够目视到的虫子全部一边倒的往我另一条腿进攻。
大的,小的,长毛的,平滑的,打扮的跟圣诞老人的虫子,纷纷向我涌来。我顾不得右半条腿的无知觉,用左半条腿奋力的在地上踩着。
突然颈后的冰凉让我停下脚步,条件反射似的用空闲的双手将不明物体打落,手上的锥心刺痛又让我在地上连跳了好几下。落地后才看清,是蜘蛛,腿加身子有盘子那么大,是黑寡妇?可顿时肿了的手却告诉我,这蜘蛛非凡品。为什么在颈上?
这个问题伴随着的就是我仰头向上看去,天呐----一片一片,重重叠叠,大网套小网的还吊着可疑的拳头大小的蜘蛛,来不及咽口水,脚下的异样让我又开始了跳跃运动,一条腿一只手已经废了,另一只手在腿上疯狂的拍着,想要把那些不速之客都摆脱。
第十章:险象环生(中)
好了,那些家伙看到我不是好惹的了,都退后了,我正要为片刻的休战松口气时,硬壳擦地的沙沙声响从我身后传来,再定睛往前看去,是的,虫子后退不是因为我,而是顾忌我身后的,气息还很霸道的家伙。
嗅着空气中的凝固,我更加不能慌了,就算我活不过今天,也断然不能让你们好过了,冷静,它不是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吗?而且,我还有一条腿,一只手。
突然身后之物带动了身边的气流,是了,以多年练武之人的反应速度,向后旋身侧踢一击,它被我踢中了,脚上的感觉像是踩在了一截车轮台上,吧,它被我踢至角落。松了一口气,暗自悱恻道:如果不是体力耗损太甚,一只破虫子----
等它带着不同寻常的声响从角落又复出时,我惊呆了。这是在外星系吗?看似像蜈蚣,可是,可是,有这么大吗?近两米长的身子在幽暗的光线下红亮发黑,无数的枝节就像是钢筋制成,地上行走发出嚓嚓的声响。整个一个小蜈蚣的无限放大版,它的动作控制着我的思想,我第一次正视起了多足动物,是的,不得不正视,因为,第一次看清楚的蜈蚣眼睛里有清晰的思想,思想中心就是,它要吃了我。
咽口水的声音在这个空间里都清晰可闻。只见它身体中央慢慢拱起,接着,借着后半部稳定的支撑力,头部开始离开地面,上半身慢慢直立,就这样,此时一个九岁,1。4米不到的小身子再抬头仰视的时候,就彻底被藐视了。是藐视,它的眼神里清清楚楚写着的。身上的足尖尖朝向我,连带著那股杀意,都让我不由自主的觉着它好像随时准备好了要刺穿我。
运了口气,缓缓闭目,静静感知身边的一切,不就是只虫子吗?跟它拼了,随手拔出束发的簪子,它这次好像乖多了,不再轻易下手了,慢慢寻找着机会,好像看出来我正在运气时,就等不住了,拱形的身躯为它积蓄了巨大的能量,速度快的直到我已经感知到了它的身躯已经扑到我头上时,刺出的簪子才险险的将它嘴上的鳌牙躲闪一边。它有无数条腿,而我只有一只完好的手,第一回合就是我身上添了不少的血口子。幸好我始终都带着面具,才得以保护住双眼,但是,面具不结实,从面具上的口子就可以看出这家伙的武器练到了几级。
身体决不能放松警惕,你瞧瞧身边这一群看戏的,空中还出现了荡来荡去的类似于松鼠的长毛的哺乳类动物,天哪,这里的生态系统还挺完整。
就在我的思维被这突然出现的哺乳类动物打断的片刻,面前的超级蜈蚣又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躲过了几下多足的进攻,等它的上半身扑到我身上时,我的脑袋故意歪斜意在它的巨螯下口范围内时,它瞬时伸头咬了上来,好,就等这个它的四肢暂时放松警惕的时候,我挥手将簪子刺入它的头部以下爪子最厉害的那一段位置,并用尽全力将伤口拉的更大些。
赌一赌了,我只知蛇的七寸,对于蜈蚣我是知之甚少,可是离头近的不就越关键吗?只一刹那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