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1 / 2)

“二位可以起来了。”

那声音听着也有点惊讶,不如说是有点……不好意思?

常棣海连忙起来了,由于戴着面具,看不出他脸红,但他耳朵可是红透了。他不知道来人是什么意思,其实在这种时候也不该害羞,但是心中难以退去这种尴尬的感情,在那一瞬间,他又把身体恢复成原来的身长。

他用缩骨功十分熟练,所以可以自由改变身形跟身高。

常命随后出来,才看见来人,原来是那个伙计,真是虚惊一场。

伙计是个纯情人,说:“我不是故意撞见你们……”

常命摇摇头,说:“我们只不过是为了避难。”

没想到这伙计早就发现了他们,想来也是,两个人的重量,推起车来必然有些沉的。

伙计恢复了脸色,觉得自己想多了,真是尴尬,正色道:“我来只是想要一些银两,毕竟我也知情不报。”

常棣海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若是别人,早就杀人灭口了。”

常命从箱子中起身,说:“不用吓他,我相信他的为人,是绝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拿些银两给伙计,伙计连声道谢,推着车连忙走了。

常棣海叹气说:“你真是太善良了,若他背叛我们……”

常命说:“那就等他背叛了再处置吧。我相信世上还是好人多的。”

两人一阵沉默,现在已到城外,常命说:“你会这招,为什么不早用?”

常棣海说:“我……”

常命说:“你是故意的?这一路上,你故意了许多次吧?老兄,我人虽然是断袖,却一点都不会喜欢你啊,你跟我弟……”

他差点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连忙转了个弯,说:“我第一个喜欢的人,是完全没法比的。”

他当然要把话说的绝情一点,否则跟他暧昧来暧昧去,虽然也不用跟弟弟交代,但他心里觉得没法跟弟弟交代,常棣海被泼了冷水,十分委屈,不用弟弟这个身份来接近哥哥的时候,哥哥就显得如此无情,他哪知道哥哥那么难追呢?而且是个情深不寿的笨蛋。

常命说完才发觉说的太过无情了一点,若是对普通人还好,但他欠华鄂太多了,若是当时莫悬不听自己的话,硬是要逼华鄂……他可不能算是一个人啊。问题是怎么还华鄂人情呢?救命之恩,千金一报?这……他不相信华鄂是缺钱的人,而且王爷的气量上来了,他可是王爷,有的是钱,自然不会觉得钱很珍贵,也不觉得什么都能用钱来解决,因为有钱人也是有很多苦恼的。

但是,他又不如华鄂聪明,武功又没有华鄂高,这岂不是一直在欠他人情吗?虽然华鄂说了不需要他回报,但他们现下这个关系,他不把人情还清,总感觉很是难受。

常棣海说:“那,你知道我骗你,为何……还要照顾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这时才想起来,那种事也是不需要照顾的,因为在箱子里,不好交流,华鄂身体又很敏感,他也不好问什么,然后他又觉得不对,虽然他不能问华鄂,但华鄂可以跟他解释啊。

常命第一次为自己不够聪明而烦恼,他是王爷,要什么,有什么,自然不会想要聪明,但他现在发现,不够聪明,真的很吃亏。

常命说:“就算你骗了我一百次,一千次,但是如果有一次是真的呢,我岂不是对不起你?自然还是得相信你。”

常命自然不会计较常棣海骗他,他本就是那种,别人骗自己,无所谓,但欠别人,他就要想办法还回去。

常棣海有些惊讶,但是又很失落,常命对他这么好,是因为他要报恩,这些都是恩情,并不是因为喜欢他。

方才……他贴着哥哥的心脏,哥哥的心脏跳动十分稳定,一点也不快。

他没有为自己动心过,一次也没有。

常棣海心想,没事的,他们认识才不过三个月。

在古代,三个月太短了,不是三年,也不是三十年,三个月算什么呢,一个人终生不出去,永远呆在一个地方,自然亲密得很,而现代恋爱只需要一天就够了。

但是,要知道,常棣海面对他的哥哥,向来不是很自信的,他很容易想到,会不会发展成一生?

他遇到别的挫折,不是如此,是因为那些不是哥哥给他带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看着他的神情,当真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我见犹怜,刽子手不忍斩妲己的首,莫过于此,褒姒一笑,也不过如此。不得不说,这张脸确实绝美,但是再美也不是常命喜欢的类型,尽管如此,常命却能意识到,他太美了。

莫悬虽然也很妖艳,但他高高在上的,当真有魔君的气质,更多的是霸气逼人,但华鄂……

他不知道的是,常棣海只对他才露出这副表情来,正是全力以赴的信赖,才会如此毫无防备。

但是,华鄂为何如此难过?是因为他的话吗?他还以为他说的足够好听,不过也是,那不是他想要听的答案,他对华鄂,只有恩情,绝无爱情。

常命在爱情方面倒是如此聪慧。

常棣海说:“我们……是朋友吗?长生。”

常命说:“当然。”

常棣海走近了他,说:“那你可曾对我有一点点的友情?”

常命顿时愣住,常棣海说:“你对查城扉,比对我都真诚,他跟你不过几面之缘,但是我却跟你相处了三个月,还救过你。”

是的,他对常棣海没有友情。这是因为他觉得只要有友情,就很容易演变成爱情,所以一直在克制。

常命很快就绕了过来,他在这种事上向来聪明无比,他说:“这当然不一样,查城扉不喜欢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棣海冷冷说:“我看未必。”

常命说:“啊?不会吧,我那么招人喜欢吗?我跟他就见过两面,不至于吧。”常命此时倒是不信,因为查城扉并未做出任何过分的事,他什么也没发觉。

这是自然,查城扉也没机会表现,他很快就跟常命分开了,现下又有常棣海在,他总不至于不知死活。

常棣海说:“我自然是能知道,别人有没有喜欢你的,你对我疑心倒是颇多。”他这时候又带上了埋怨的口吻,他明明知道这样会让事情变得更糟,但他还是做了,要知道,他本来可不需要讨好别人,都是别人来讨好他,心里还存了一点高傲的性子在。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能忍下去,他总觉得,哥哥是能包容自己的。

这种模糊身份界限的恍惚,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到。

常命说:“我……”

他抓了抓头发,一时拿不定主意,除了那个丫鬟,没有人敢向他求爱,他怎么能发觉一点。常命说:“那我怎么办,你也是,他也是,就算你讲的是对的好了,这我可如何跟你们相处呢?”

他很公平地把两人都划开了。

常棣海说:“多么简单,以后跟他不要相见就好了,这样就不会继续发展了。”

常命说:“我……”

常命自认自己不是花心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又乐观地想道,我一个也没答应,一个也不喜欢。

常命说:“这恐怕是不能的,他心存善念,不应该留在莫悬那里,如果有一日我能打败莫悬,那我就要把他救出来,当然,这是顺便的,如果我没达到那种高度,确实没有办法。但是,此举是为了大义,又不是为了私情,他喜欢我吗,也没办法。就算他喜欢我,是因为我救了他……”

常命还是很糊涂,他都没能了解清楚查城扉这人的性格,华鄂就说查城扉喜欢他。

常命说:“但是你又为何喜欢我呢?我没能帮上你任何忙。”

这确实不是很合理,常棣海错就错在没有营造出一个可以喜欢常命的环境。那是因为,常棣海原先计划的是常命喜欢自己,他自然没有考虑到他为什么要喜欢常命,他又没有追过人,怎么了解爱情这回事是这么复杂,他自然也没有用美色去诱惑过别人,他心系哥哥,如何像莫悬一样,用美色诱人呢?

但是,常棣海其实没有做错,如果常命不是喜欢常棣海,他必然会喜欢华鄂的,倒也不是常棣海的追求有问题。

常棣海说:“我……”

要知道,当时书都是男人写的,男人写的感情戏,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大部分都一塌糊涂,常棣海所看的又是写的最糟糕的,这不是很重要,他看的是武侠,两人往往是一见钟情,一见如故,莫名生了好感,常棣海又不会专门去看爱情,怎能说出来,常棣海只好套用书中原话,说:“这种感觉,没有办法解释。”

常命顿住,一下子,他对华鄂的人设感到破碎了,他觉得华鄂本应该是那种深谋远虑,机智多谋,老谋深算的,但在爱情方面,怎么就是这么,一言难尽呢?一个人,不过相识了三个月,也没有怎么了解,就爱上对方,舍身相救,愿意做一切事,这多危险啊。

常命叹气,说:“你出来混江湖,感情之事,怎能如此轻率……”

就算常命有些天真,但他此刻想到了种种不好的事,说:“如果你面对的是别人,他们利用你,可怎么办呢?如果我是一个……坏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棣海没有想到,哥哥竟然教育起他来,其实按世俗意味来讲,他才算坏人,甚至是魔教成员,哥哥分明才是被利用的那个。

常棣海说:“我自然能分清好人坏人。”

当然,不管常命怎么聪明,他都不能想到,华鄂就是他弟弟,怎么有人能想到呢。

常命的乐观再次发作,他又思考起来,觉得华鄂喜欢自己也好,至少不是喜欢坏人,这样就没有人要害他了。

也罢,以后总有机会还华鄂的人情的。

常命说:“总有一天,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在他不喜欢自己之后。

他们之后赶到了玉置城前面的一座小镇上,常命心想,终于要见到弟弟了,心中不禁一阵纠结,竟然打起了退堂鼓。

他的弟弟,还会拒绝自己吧?

常命自然跟常棣海是一个性子,容易被自己所爱之人伤害,他的心确实犹如刀割,想起来那些事就感觉疼痛无比,每次抱有希望,都遭一阵冷遇。

虽然,他跟华鄂说的信誓旦旦,但自己也很心虚,他的弟弟要是再拒绝自己,可怎么办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总有一天能感化吗?

八年,一点都不长,又不是十年,二十年。

可是,自己真的能改变谁吗?

他没有改变父亲,也没有改变二哥,他谁都没有改变,一个人的性格,怎么改变呢?他连改变常棣海的环境都做不到。

自己只能救人,但不能改变人。这是一定的。

但是,尽管知道,他还是舍不得常棣海啊,情字还真是难解,华鄂对他这么好,他却一直忘不了常棣海。

常命说:“华兄,你觉得我弟弟怎么样?”

常棣海说:“你觉得他怎么样?”

常命说:“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常棣海一听,觉得常命要么是在说谎,要么是真的太善良了,毕竟他感觉,按照他那人设,对常命的态度,都可以称得上是忘恩负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跟哥哥玩的再好有什么用?他得出来施展抱负啊,他得集结江湖势力……王爷的身份已经彻彻底底地废了,原本,他又怎么学得会步步为营呢?如果他能预料到事情的发展,现在当上皇上的,就是他了。

不过,如果是用常棣海这个身份当上皇上,又怎么和哥哥……

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常命说:“他长得很好看吧?”

常棣海一听,倒没觉得奇怪。

其实做哥哥的哪会炫耀弟弟好看,但是常命是断袖,常棣海觉得是断袖可能兄弟感情也会变得不太一样。

他是经历过那次事情之后,才发觉,原来不是所有的兄弟都跟他哥哥一样,会毫无保留地爱他。

身在皇室,兄弟之间,哪来那么多纯粹的兄弟情呢?不过都是两面三刀的骗子,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不然他的大哥是怎么死的呢?

常命说:“他对你,是怎么表现的?是冷淡还是热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棣海心想,原来他是想打探一下自己对别人是什么态度,往常他在王府里,对待谁都很冷淡,但,现在他要做出个不同的回答。

常棣海说:“很热情,确实像长兄说的一样很好,不愧是长兄的弟弟。”

常命脸色一变,常棣海对别人很好,但是……对自己很坏,他是很讨厌北尧吗?讨厌那里的所有人,所以才想出来?

常命说:“我真的很羡慕你啊……”他轻轻地说。

常棣海心里一动,常命又喝酒,他说:“弟弟已经很久很久没跟我说话了……他应该很讨厌我,是我的错,我当时……我要是……”

虽然常命什么都没说完全,但常棣海已经猜出了他哥哥想要说的话。

常命说:“说实话,我们家族,是名门望族,弟弟本来有希望继承家主之位,但遭遇了一次变故,小妾犯了错。”

其实常命也犯了错,妾生的孩子怎么能成为家主呢?除非是皇室,但他是王爷,自然不知道这种规矩。

常命说:“我一直觉得那个小妾是被诬陷的,但是,父亲不信,事发当天,我跑出去玩了,回来,家里已经大变了,我很后悔,如果我在,是不是会不一样呢?”

为了让常棣海这个身份断绝情爱,他曾经对常命说过一些很过分的话,他以为常命会死心,但常命没有,反而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棣海心想,我都在做些什么呢?也许,大可以不这样做的,但是,不这样做,又怎么实行我的计划呢?

常命心中痛苦不已,常棣海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说:“不是你的错,你当时不过也是个孩子,又能改变什么呢?那种权力斗争,你根本挤不进去。”

常命说:“我要是能变得很聪明就好了,要是我能在那时候就懂得这一切……”

为什么他不能跟弟弟一样呢?他不如弟弟聪明,武功……如果常棣海现在还有在练习,武功也比他好吧?

常命说:“如果我武功盖世,二十岁就名震天下,打败百发老魔,打败莫悬,我……”

常棣海说:“没有人能在这个年纪武功盖世,你的师父也只不过教了你几年。”

常命心里一动,想到莫悬的话,他把这枚戒指翻了出来,说:“莫悬应该知道师父的下落吧?如果那时我能再问问他……”

常棣海说:“他不会说出口的,你没听到他说,毛穗已经死了吗?”

常命收起思绪,常棣海已经起了身,常命说:“你要到哪里去?”

常棣海说:“我不陪你去玉置城了,我还有怀羊教的事情没有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自然没法领悟出这种巧合,心里松了口气,如果到时候华鄂又不小心跟他肢体接触,被弟弟看到了……

虽然他弟弟根本不可能吃醋,但是,他总是觉得,不能让弟弟看到。他心里又是松了口气,感觉总算不用跟华鄂纠缠下去了,但是,同时又感觉,恩情无以为报。

救一次就算了,这一路上,帮了他这么多,若他一直有事……

他……

常命说:“我还没有报答你的恩情呢。”

常棣海说:“办法十分简单……”

常命十分欣喜,却忘记了常棣海之前说不用报恩,现在却说出这事,一定不是好事。

常棣海说:“以身相许吧?”他微微一笑,看向常命。

常命顿时感觉有些无语,常棣海说:“哈哈,你这样子也蛮有意思的。”他得意地笑了起来,诡计得逞,他还挺喜欢捉弄哥哥。

常命掐了一下他的腰,常棣海只觉得身体一软,顿时倒在桌子上,常命早就知道他这弱点,岂会让他得逞。常棣海起身,揪起常命的领子,说:“你还真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是警觉不能每次都让哥哥这么干,其实他们兄弟从未打过架,都是闹着玩,他自然也不会打他哥哥。

一时之间,没法说一些重话,他本来想说,小心他用一些强迫的手段,又觉得这惹哥哥厌恶,他自然很懂开玩笑的分寸,如果哥哥跟心上人情投意合,他是万万不会说这些的,但是他们……

他感觉常命前后矛盾,他到底是得到了他心上人,还是没得到呢?

常命说:“华兄,你还想打我吗?”

常棣海放了手,常命确实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觉,就算这个人是他恩人,虽然他单方面喜欢常棣海,但是……感情的事,怎么就能随意改变呢?

常棣海说:“对不起,我万般没有那种意思……都分别了,总不能闹得不愉快。”

常命点点头,显得很冷淡,如果华鄂不喜欢他,他跟华鄂应该会是好友吧?

但感情的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

常棣海心里说,你都决定要做那件事了,难道,还要惹你哥哥不高兴吗?你很快就要害他很难过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常命来到了玉置城,逢人就拿画像问人,但是苦寻无果,他正坐在外面,心想,常棣海不会离开这里了吧?

他要是看见我……也会装作没有看见我吧?我又何必……

常命心里想,最后一次了,如果他还是拒绝我,我就,再也不管他。

但是,他每次都说这是最后一次,每次都还陷进去。

突然地,他听到一个声音意外地说:“哥哥?你怎么来这里了?”

这种少年音色,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常命回眸,只感觉时间都变慢了,只是,他很久都没有用这么软的语气叫过自己了,八年了,八年了,他等了八年啊。

少年穿着朴素,明眸皓齿,英气逼人。他连忙跑了过去,这是本能的反应,他顾不及常棣海是否还会伤害自己,只要他会对他说话,他就会回应,他无法做到不回应他。

他伸出了手,这才记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不如之前好了,很奇怪,他对常棣海的印象,一直没变,不管常棣海怎么伤害他,他都永远记着常棣海的好。

他生分地又放下手,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棣棠花香……一个拥抱入了他的怀里。

孑然一身,爱一个人,不远万里,叩入心门。

他再也忍受不住了,紧紧地抱住了常棣海,恨不得去吻他,他真的好想亲他一次。可是,他们是兄弟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还记得小时候他就很喜欢抱常棣海,常棣海一直以为是因为他身上的香味,于是送给了他一个香囊,他的弟弟还感觉自己很聪明,那真的很可爱啊,他不忍心拒绝,可之后,就再也没有借口抱他了。

常棣海问过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孩,他们年纪虽小,却也懂得这种事,只因当时的婚嫁年龄都早,所以他们也很早熟。常棣海撞破过宫女和太监的亲吻游戏,说:“哥哥,你想不想跟女孩试一下啊?

他觉得,常棣海是喜欢女孩的。

他听到了常棣海的心跳,跳的很快,常棣海慌忙把常命推开了,他的脸红了。

常命说:“瞧你,心跳的这么快,脸也这么红,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是谁抱你,都会这样吗?”

其实常棣海本不应该抱常命的……但是,看见常命失落的样子,他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拥抱他。

他不想让他哥哥难过啊。虽然不想让他难过,但还是做了那些事。

常棣海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喜欢女孩的,所以他也是那么说的,但是他跟女孩拥抱,并没有任何心动的感觉。

常命含笑,他笑起来十分温暖,常命无论是性格还是微笑,都十分迷人,明朗。常棣海心想,哥哥怎么不知道,他其实很迷人呢?

常命这样问在常棣海听来特别奇怪,其实常命自以为问的十分正常,常棣海心想,他莫不是发现了我喜欢他?

但是,如果发现了,会震怒吧,这可是违背常理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棣海说:“哥哥不还是一样?”

说来奇怪,他有那种反应就算了,哥哥为什么也有呢?

常命自知失言,他说:“我这是,激动……你……怎会突然理我?”

他不禁要问一下,常棣海说:“我……一直以来都对不起哥哥,现下发生了这种事,自然是……”

常棣海说得极慢,是因为他不想欺骗哥哥,可是,不骗,怎么完成他的计划呢?

常命说:“什么事?”他专注地看着常棣海,常棣海顿了顿,说:“我得了病,将要不久于人世,所以才出来玩的。”

他说到一半,已经感到常命的神色变得震惊,感觉这话十分烫嘴,一阵震颤涌上心头。

为了完成这个计划,他一直都是对不起哥哥的,但是,他以为,哥哥在遭受冷淡之后,就会忘记了他,人不都是这样吗?刻意疏远彼此不来往,就会互相忘记,哪怕是兄弟,他的其他几个兄弟不就在那之后,完全不跟他来往了吗?

这是因为,常棣海一直以为,常命对他是兄弟之情。

常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他全身都快要使不上力,因为他信任常棣海,也不会问他是不是真的,常棣海说的每句话,都不会怀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什么时候知道的……”他过了好久才问出来一句,但是想着,自己怎么能倒下,他弟弟都平静地接受了这件事,难道他要倒下吗?

死?

突然地,常命对一切都释然了,一切都不重要了,常棣海以前说的那些过分的话,对他的冷落,都可以理解,这一切都比不上常棣海的死了。

常棣海觉得,这个身份必须死去,他可是要用华鄂这个身份去夺得皇位的,到时候,怎么一人分饰两角呢?

常棣海说:“不久前。”

常命释然了,那么,没去参加加冠礼,又有什么所谓呢?

常命笑了起来,说:“我们去找医生吧,我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我们去找查城扉……”他不管不顾,忘记莫悬还管着查城扉,如果莫悬不答应,他拼死也要去把查城扉带回来。身为毛穗后人的常命就会再只身一人闯入九罗重地。

常棣海说:“哥哥啊哥哥,这是绝症,就算请世上最顶尖的名医,也治不好绝症。我最多,还只有一个月好活了。”

他一狠心,明知道说出来的话会让常命更加崩溃,但是他还是说出来了。

常命说:“为什么我不能早点来找你?早知如此,我才不要管那些事呢!”他发起疯来,大吼大叫:“武林恩怨,我才无所谓,查城扉,无所谓,华鄂,无所谓,师父?那也不重要!他们哪个人比你重要,你可是我弟弟啊!他们谁死谁活,与我何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笑着说,面对挚爱,他就会忘记一切。

常棣海说:“说起华鄂,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希望,我死后,你能报答他……”

他觉得痛只是一时的,他哥哥总不能一直记着一个死者吧?

谁料想,常棣海本来只是白月光,但是他这一死,变成死去的白月光,更是无敌。

常命说:“我答应你,你是我弟弟啊,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你……”他流下了眼泪,常棣海第一次看见他哥哥这么无助,他好想说出一切,但是,说出一切,他哥哥知道自己骗他,会更生气吧?再者,如果不这么做,计划就无法施行了。

常棣海抱住了常命,说:“哥哥,或许我不该说出来的,你瞧,害你这么难过……”他擦去常命的眼泪,常命说:“我总会知道的,不是吗?”

常命觉得他弟弟真能忍受一切,居然能把生死置之度外,现在说起这些,也这么平静。

常棣海说:“我就要死了,我希望,你能把我葬在玉置城。”

常命摇摇头,说:“这怎么可能,你总要回家啊,葬在这里,怎么能以一个王爷标准下葬呢?”

常棣海说:“我是逆贼之子,从来没享受过王爷的待遇,你以为,二哥会同意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你都要死了,他怎么可能不答应……”

常棣海更加生气,他曾经也把二哥想的很好,但是,就是他跟皇后联合起来来整他跟母亲的。

常棣海不能说出来,这样势必计划就要被打乱,他说:“你是信我,还是信二哥?”

常命顿了顿,叹气说:“但是,我以后怎么来见你呢?”

常棣海愣了一下,他确实没考虑过这个,只是,这样又麻烦一点,不过,也不是不能做。

他总不能阻止哥哥去看他吧?

常棣海说:“我知道了,就按你的意思……”

他说:“哥哥,你还想我做什么?”

他握住了常命的手,常命突然发觉,他的手跟华鄂的,长得好像也差不多。

这种时候,为何还要想到华鄂呢?再说了,手长得差不多的,有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让他做什么?

都已经……这样了……

他难道就不能说出来,说他喜欢常棣海吗?

都要死了,还要闹不愉快吗?

他们好不容易才能重新相聚,常棣海终于接受了他,他怎么能把好好的局面再度破坏?

常命说:“为何这么问我,挺奇怪的,倒应该说是,你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吧?”

常棣海摇摇头,说:“我已经很满意了,能出来看看。”

他的弟弟还真是容易满足啊,以前野心可是大的不得了,现在野心一扫而空,如果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他应该过得多么快乐啊……

但是病魔不还是会降临吗?

即便如此,他也想让他能多快乐几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很快就度过了一阵快乐的时光,常棣海倒在常命的怀里死去,自然,是假死,之后常命火化的尸体,也是他找的一个身材与他相仿的死囚犯,骨灰被装进瓶里,常命驶向北尧,过了四个月,终于又重新到了这里,他入宫见到了二哥,把骨灰瓶交给他,二哥抿着嘴,说:“还是你接过吧。”

实际上,他是很高兴的,常棣海终于死了……

他很讨厌常棣海,因为常命还是念念不忘常棣海,他这么痛恨,倒不是因为喜欢常命,只是觉得常棣海的魅力太大,而他不能赢过常棣海,因此而嫉妒,只有常命没有把重心放到他身上,他从小就觉得自己贵为天子,自然十分高傲,想着这下死了,终于能清净一点,谁料想常命跪下行礼,说:“臣有一事想求陛下,望陛下答应。”

他心里还是相信二哥的,毕竟常命是一个很念旧情的人,他本性善良,自然会把别人想得好,更何况这人是自己二哥呢?

皇上说:“有什么事都好说,答应你就答应你。”他又表现得十分痛快。谁料想,常命语出惊人:“我希望,他能按照我的标准下葬。”

皇上阴冷着脸,说:“常命,你被先皇受封长生王,护驾有功,可是王爷中标准最高的,你怎么能要求逆贼之子跟你一个标准呢?”

他一挥袖子,坐在位子上,说:“我觉得先皇对他太好了,你要知道,妃子是逆贼,理应被白绫处死,先皇却只将他打入冷宫,皇子也应该一同处死,但是呢,先皇却让他活了下来,哼,他就是心太软了。”

常命说:“皇上现在还相信,当时是棣棠妃作的反诗吗?”

皇上大惊,冷汗淋漓,心想,他该不会已经发现了吧?常命自然没这种意思,他不相信棣棠妃真会造反,但也不会去怀疑他的兄弟跟其他妃子。

皇上连忙装出大怒的样子,扇了常命一个耳光,说:“荒唐,你是想说先皇错了吗?先皇永远都不会有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自然没用内力去抵挡,要知道,那可是大不敬,他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心中一阵悲凉,想起了常棣海的话。

弟弟,你到底还是聪明的,可惜我看人没有那么准。

二哥,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为什么我们不能跟从前一样?

自古有言,帝王无情,可父亲明明做的就很好,你为什么不能跟他一样呢?

他说:“臣还有一事……”

皇上说:“什么事?只要不是跟常棣海有关的,都能说。”

常棣海连个字都没有,因为他是逆贼之子。

常命说:“臣希望再能到外面出去。”

皇上说:“你是长生王,总该有点特权的。”他挥了挥袖子,说:“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实际上,这只是皇上用来安抚常命的手段,讲究先给鞭子再给糖。他怕常命愤懑不已,做出一些危险的事来。

过了几个月,丧事准备完毕,常命从王府走出,又即将出发,侍女说:“长生王殿下,您又要走出去了吗?”

常命说:“我自然要出去。”

侍女满含泪眼,颤声说:“您上次出去了四个月,这次又要出去多久啊?”

常命不知道,或许还可能死在外面,但是,常棣海都已经死了,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常命说:“不知道,可能一个月,可能一年,也可能……是永远。”

侍女睁大双眼,没说什么,她赶紧低下头,咬住了嘴唇,竟然又恢复得很好,变成微笑。常命以前不懂这种表情的,但他现在懂了,华鄂被伤害,岂非也是这种表情?

如果她只是怀有一般的感情,又怎会想要收敛?她为何不能直接落泪?

只是,他终于明白了,这个侍女说那些话的缘由是什么,她为什么会讨厌自己在意常棣海,她岂非已经明白了一切?至少,她什么也没说。

常命是个很温和的人,以前就算有侍女大着胆子勾引他,他也只是让那个侍女不再出现,这个侍女的胆子,已经算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重重地叹气,他本来不想明白的,但他现在已经明白了。

已经明白,又怎么能再和她心平气和地相处呢?

他不能回避别人,但可以回避侍女啊。

他说:“以后,你不再是我的贴身侍女。”

侍女是可以做王爷的侍妾的。

侍女的眼泪一直在流,她的嘴唇哆嗦着,说:“奴婢知道了。”

到底她还是不够勇敢,因为她只是一个小侍女,也许,也是因为,她没什么话可以说,她岂非什么都知道了?既然什么都知道,又何必再说呢。

难道这世上的所有感情,都是一厢情愿,有始无终的吗?

他多想跟常棣海一起死去,但是,他们都死了,谁来还华鄂的恩情呢?

他跟华鄂约定在石黛见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过半个月的奔波,终于到达了,华鄂一见他就说:“你弟弟的事,我深感不幸。”

死。

其实他朦朦胧胧地,感觉还是一场梦,就好像他弟弟没有死。

说来奇怪,他虽然震惊,但以后的每一天,还是会想起弟弟,他总感觉,他要是回到弟弟的门前,那扇门终会为他打开,所以他没有强烈地感到难过。并且,他还会想到过去发生的事,再回味一遍,他依旧觉得,他跟弟弟度过了美好的时光,这段时光可以让他铭记一生。

常命说:“我……”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奇怪到他不想说出来。

常棣海说:“你还是感觉很难过吗?”

他原本以为哥哥会很快忘掉他,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如此。他是不是不应该在最后做出跟他交好的样子呢?还是应该继续冷落他?

常棣海说:“长兄身上,没有棣棠花的味道了。我一直觉得,这股味道很好闻。”

常命顿时一愣,说:“你怎么知道那是棣棠花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棣棠花在北尧遍地都是,在别的地方,却几乎没有。自从常棣海死后,他砍了院子里的棣棠花,放在常棣海的墓前,一把火全部烧掉。

他离开北尧,也是因为北尧经常开着棣棠花。他睹物思人,见到棣棠花,就会心痛一次。

常棣海说:“我去过北尧,一说起北尧,就会想到北尧的棣棠花。”

常命苦笑,说:“那是我弟弟最喜欢的花,我带那种香囊,也是为了想他罢了,现在他死了,看到棣棠花,我就会心痛。”

常棣海挑眉,说:“长兄……我不知道问这话合不合适,但是,你对你弟弟的感情……不像是正常的兄弟之情。”

常棣海其实也有点惊讶,他一直以为他哥哥也喜欢棣棠花,小时候,哥哥还经常抱他,不是因为他身上的香味吗?

常命闻言,心中警铃大作,他可不能让别人发现,于是冷冷说:“华兄如此恶意扭曲他人亲情,不太好吧?”

常棣海心中苦笑,看他是这反应,心想,对啊,哥哥觉得很恶心吧?而且议论一个死者……想必他还会讨厌我呢。

因而常棣海避开话题,转而说:“比武大会要开始了,没准毛穗会来呢。应该也会有意想不到的人出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比武大会每每在石黛这个地方举行,英山上聚满了人,在擂台之上,不断有人打斗起来,常命跟常棣海从远方赶来,常命使出那绝顶轻功,看得人眼都直了。他们两人挤到了前面,看到擂台之上,刀光剑影,常命看着,颇感无聊。

原来台上的人,一招一式在他看来都充满破绽,常棣海看到他的神色,笑道:“长兄武功在武林之中已经算得上可以了,只不过一路上遇到的人全都是高手,才让你有了人人都是高手的错觉。”

常命一扫,突然望到了高处观看,极为显眼的莫悬,莫悬含着笑容,也看到了常命,常命低下头去,说:“莫悬怎么也在这里?”

提起莫悬,常棣海也有些头疼,总不好躲着他,只能希望他别发病,常棣海说:“武林中,遇到莫悬的时候还多着呢。”

常命说:“他不是魔教吗?”

常棣海说:“哎,长兄有所不知,魔教也能参加比武大会的。”

真是世风日下。

莫悬的左边是查城扉,他正在众目睽睽之下搂着查城扉,而右边,是一位白发女子,看起来才十五六岁,撑着油纸伞,拥有着紫色的眼睛,面容忧愁,并不说话。莫悬也抱着她。

常命大惊,仔细一想,却没有错,莫悬就是三心二意,雨露均沾,也是男女通吃。心中厌恶之情更甚。

常命低声对常棣海说:“那之后,他没有为难你吧?”

常棣海说:“总归是我运气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既然如此,就别再与他周旋。”

常棣海说:“你在关心我吗?”

常命顿住了,突然想起前些阵子华鄂说的事,他说自己对常棣海的感情……站在他的视角看,肯定觉得奇怪,怎么弟弟一死,他就对他关心多了。这可不行,他得撇清关系。

常命说:“我对谁都会这么说。”

常棣海听闻,明白他是在撇清关系,转而说:“你那心上人如何了?”

常命闻言,都忘记自己还有心上人这一遭。常命迟疑着没有说话,常棣海说:“不怎么样?看你表情就看得出来。”

常命说:“是了,他拒绝了我。”他总不能说,心上人已经死了。只是……他心里还想着常棣海,哪顾得上谈情说爱呢?常棣海才死了没多久,他还忘不了手上的余温。

突然的,有一人跳上擂台,说:“只要我赢得了比赛,就可以挑走任何一样东西吗?”

此人是江湖游侠,名叫王岁,他这么一说,目光斜斜,看向莫悬。

莫悬把玩着少女的白发,说:“当然。”他眼角下有一颗泪痣,魅惑无比,声音也很好听,至于他的手,更是修长秀美。

少女就像精致的洋娃娃一样,美的异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常棣海说:“申雨愁。是莫悬的情人,莫悬很早就占有她了。”

胡国的女子出嫁年龄大多都在十三四岁,在武林之中,女子的地位更高一点,不会这么早。但是常命还是有点惊讶,他说:“这好像有点早吧?”

常棣海说:“有谁会去关心一个女子的命运呢,再说了,莫悬也是在这种年纪被人……”

常命说:“他?”常命更加不敢相信了,他本来就没了解过莫悬的出身,常棣海跟莫悬走得近,自然是知道的。

常命说:“那就更不应该……”

有道是屠龙少年终成恶龙,莫悬完美地诠释了这点。

常棣海说:“不是所有人经历过不幸都会去拯救别人,有的人会成为加害者。”

王岁剑指少女,说:“我要是比赛赢了,就要她。魔君,都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出来混江湖,你说到做到吧?”

武林之中,自然也有这种初入江湖,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自视甚高,年轻气盛。

莫悬哈哈一笑,笑声十分特别,他在少女额上轻吻一下,说:“雨愁,你可得好好扞卫自己的身体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少女点点头,单手撑伞,使用了掠影步法,飘然而至,她看起来真像一位仙女。

王岁说:“哈哈,这下可被我赚到了。”他心里想,都说魔君喜怒无常,此刻一看,倒也不过如此嘛。

“长公子,华公子。”

突然的,后方有一人发出声音,他的身边跟着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女人。

他听到有人议论纷纷,说有一个白发紫瞳的妖女,但他并未听到那跟魔君有关。

要知道,古代的人观念还不发达,虽然申雨愁的白发紫瞳是得了白化病,但在当时,人们往往是看到这种情况,就要把这人给杀了,更别提她是女人了。至于为什么先天的白化病能活到现在,那又是一段故事了。

常命跟常棣海转身,原来来人是卓不群,

卓不群抱拳,向两位行礼,看到擂台上有两个人在打斗,说:“这是怎么回事?方才我听闻什么,打赢就能得到女人?”

常命说:“没错,比武大会谁赢了就可以得到一样东西,莫悬向那人承诺,若他跟申雨愁打赢了,申雨愁就是他的人了。”

莫悬行事诡异,常命当然没法掺和其中,卓不群听到却大惊,说:“荒谬,这是武林,还能把女人当做玩物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看擂台之中,少女就要不敌王岁,卓不群说:“花红柳绿,你们一起上。”

常棣海说:“这是否不太公平,这下可是一比三了。”

卓不群说:“怎能让这种人搅乱武林风气?难道都让莫悬说了算吗?”

常命说:“卓公子一身正气,但……”

只怕这正气也要被辜负,卓不群咬唇道:“莫悬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那少女自己也不愿意吧?”

他这么一说,众人皆是看着,并没有人敢作声,就算是在武林之中,大家也会畏惧某人的势力,不敢轻举妄动。

花红轻声说:“少爷,您想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

常棣海说:“这实在是太莽撞了,三位,若是莫悬不高兴……公子,你还怎么复仇呢?”

柳绿说:“啰嗦什么,就算少爷不说,我也会去做的。”

柳绿已经窜到擂台上去,她竟然还是个急性子,常棣海不知该如何,他看了一眼莫悬的表情,实际上,他也很难猜透莫悬在想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他现在就把柳绿打下来,卓不群可能反而会怪罪他,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谁会去做呢?

莫悬心想,在他的少年时候,可没有看见过一个两个人会见义勇为啊。

花红冷哼一声,柳绿去做什么,她便也跟着做什么,她们两人一个用拳,一个用掌,有道是双拳难敌四手,王岁很快就败下阵来,他说:“这可不公平,魔君大人,您言而无信吗?”

莫悬笑了一下,说:“嗯~诚信这种事,看我的心情。”

王岁说:“什么?”莫悬说:“我是魔教啊。”他张开双手,说:“不过我也不想做什么成人之美的事。”

莫悬转而对卓不群说:“卓公子,你知道,一个人,无论是男是女,都必须有自救能力吗?”

卓不群说:“我当然知道。”

莫悬说:“如果申雨愁输了,她自然是需要用一夜去服侍那人的。你知道我为何这么做吗?”

卓不群说:“为何?”

莫悬说:“只因让她明白,这就是弱者的下场,本君是想激励她不断变强,只有弱者才会在这种情况下崩溃放弃,只有强者才会逆流而上,一个人若是不能变得越来越强,挨打是理所当然的,难道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不群说:“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

申雨愁突然掷出暗器,点中卓不群穴道,他不能说话了,申雨愁说:“魔君大人所言极是,我需要你这种人来可怜吗?我爱魔君,而你算是什么,竟然敢对他指指点点!”

众人心下立刻嫌弃道:“这妖女果然是自作自受,应该如此。”

花红跟柳绿没有出手,只因她们看出来,这少女表面上是在骂他,实际上是在帮他,卓不群的面容已经变得愤怒,他自然没有见过这种场合,平日也不需要曲意逢迎。只当申雨愁说的都是真的。

莫悬微微一笑,申雨愁露出谄媚至极的笑容,说:“魔君,可要我再跟那人去打一架?”

立刻就有人对这少女起了恶感。

莫悬说:“不用了,事情已变得极为无趣。”

申雨愁歪了歪头,说:“要我再把这残废打个半死吗?”

苍荷掌门说:“不可,卓公子可是两位大侠的儿子。”他现在倒还做起好人,刚才并未说话,他抬手挥了几下,使出隔空打穴,将卓不群的穴道解开,卓不群冷冷对申雨愁说:“算我看错了你,你这妖女,我并未嫌弃你的眼睛,你却叫我残废。”

花红连忙拉过卓不群,片刻之后,一切恢复如常,又是有人在上面比赛,卓不群愤然离去,花红跟柳绿跟着他,申雨愁又回到了莫悬身边,一次也没有去看卓不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还是那么乖巧。

常棣海说:“卓公子,太过意气用事……”

常命说:“他看不出来倒也正常,他才十六岁啊。”

常棣海说:“申雨愁不也才十六岁吗?”

常命说:“有道是环境塑造性格,申雨愁生在那种环境之下,自然学会了虚与委蛇,怪不得卓公子的。”

常命确实没说错什么,突然的,他感到自己被戳了一下,原来是包着剑的剑鞘顶端,来人很不庄重,有点小孩子气,可以看出他年龄没多大,常命望去,原来是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他双手抱胸,说:“阁下,有请。”

常命说:“这……上面还有人在比试。”

男子一抬手,已使出暗器,点住那两个人的穴道,常命一看,感觉这人蛮不讲理,但他包容性很强,都能包容华鄂跟查城扉还有周圆,有什么不能包容他的呢?

男子抬起了下巴,这个动作不是很礼貌,他看到了男子的眼睛,幽蓝的眼睛,幽蓝的衣衫,男子一个翻身,像风一样快速,落到台上,像一只大雁,这是因为他使用的是雁飞步法。

虽然常棣海知道,常命能被这男子看上,是因为他用的轻功是踏雪无痕,别人看了都觉得新鲜,但他还是很不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回旋身体,飘然而至,拔出长剑,男子的剑很快,别人攻击一次,他能攻击两次,来去就像一股风一样,刮过,常命使出落日剑法,一招海天落日,剑光直晃,晃得众人感觉如同阳光直射,睁不开眼,纷纷想要躲避,男子的剑微微顿了一下,只有那么一下,常命却抓住了时机,剑一挑,他本意是攻击男子胸前几处穴道,但男子却闪了一下,常命的剑因此挑起了他的斗笠,斗笠被揭开,轻轻地落到地上,常命愣了一下,只因男子的脸俊朗无比,英气逼人。

常命心想,他长得可真帅啊。

有人已叫出了他的名字:“疾风剑客沈回风!”

这名字确实贴切,他确实如同风一般。

常命心想,此人速度比别人要快,自然要反应机敏点。

他们两个猛地对剑,又倏地分开,来回走了数遭,在十几招过后,常命胜了,他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沈回风说:“真是好剑法,江湖的年轻一辈,能胜过我沈回风可只有两个,我看你能使出那种轻功,应该也不简单,又是在华鄂身边,果然没错。”

他的声音低沉而又磁性,不像常棣海,完全就是少年音色。

重影掌门说:“你就是毛穗的徒弟,长生吧?”

常命说:“正是。”武林消息果然灵通。

武林新辈,就只有他们几个,他们下了台后,常命想要去寒暄几句,沈回风却说:“我要去见见卓公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也想去,却听闻水信掌门要公布一个重大消息,因而感觉去晚一点也不迟,水信掌门说:“我的爱女花蝶恋消失了,希望各位多多寻找,谁找到了,我就给谁一万两银子。”

听闻别人说:“哎,几个月前就不见了,放到这里来说。”

苍荷掌门说:“这点十分重要,她可是我爱子的未婚妻,要完婚的,希望各位帮帮忙。”虽然这么说,他却不打算追加赏银。

常命心想,武林之中,风云骤变啊。

他倒是没有心思帮别人的忙,只想着还掉华鄂的恩情,再说,一千两银子对他来说,又不是很重要。

他跟常棣海连忙去找卓不群,他一个人跑不远,在一凉亭之中,沈回风已经跟卓不群在喝酒了,卓不群后悔道:“如果我再强一点,就可以把那个女人从莫悬的手中救出来了。”

常命叹气,真是殊途同归,他也打算救查城扉。

沈回风说:“来日方长,不急一时,我倒很欣赏卓兄……”

卓不群说:“真的吗?那是莽撞吧?也没有改变什么。”

沈回风说:“此次入江湖,倒是有些惊喜,比如你,比如长生。知道吗?有人已经把我们称为石黛四杰了,我们何不成为好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石黛四杰?

常命倒是觉得沈如风也挺奇怪的,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就要成为好友。

哪知道卓不群说:“好,致我们,石黛四杰!”

常棣海倒是愿意跟结交人,因此也举起酒杯,常命随后也举起酒杯,此番让他想到常棣海小时候看的某个作者写的武侠之中,人们往往是一见如故,初次见面就要结为至交,为别人肝脑涂地,常命可没有这种打算。

他知道卓不群为人正直,卓不群是可以结交的,但是,沈回风......他还不了解沈回风。常命不内向,但是也没有特别外向,他知道,那种外向的人,面对临时结交的朋友,虽然会表现得很好,但总归没有经常玩的几个朋友重要的。

就像华鄂,他的至交肯定也不是这几位,华鄂看起来好像跟谁都认识,他的至交会是谁呢?一路上都没有看见,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自己。

常命举起酒杯的手顿住,心想,不会真的只有自己吧?

华鄂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的身世。

常命心想,卓不群总归是有朋友的吧?

常命说:“卓公子有好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卓不群说:“我没有出来过,不过老有人来我家。我很喜欢跟人做朋友。”

常命看向沈回风,沈回风笑笑,说:“我是孤儿,身世凄苦,出来闯荡江湖不久。”

哦,常命觉得,瞬间合理。

卓不群说:“各位也想对付莫悬吧?”

常棣海拿不定主意,其实如果莫悬不犯病倒还好,他还不会想着把莫悬干掉,但莫悬已经让他哥哥受辱过一次了。

他怎么能留着他呢?

常棣海说:“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如果时机已到,我会联系各位联手,武林上风云变幻,莫悬已经做了二十年的魔君,该下台了。”

他虽是这么说着,心里又拿不定主意。

房间里只有一盏灯,一个浴桶,少女脱下衣服,露出白皙的身体,这身体有许多疤痕,还有一些伤痕。身体发育得极好,如同成熟的水蜜桃,她跳进浴桶里,突然地,有人发出了笑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要知道,如果一个女子洗澡被看,多会表现得很惊慌,羞耻感与恐惧占上心头,而申雨愁听到这声音,就说:“是你。”

王岁说:“是我。”

申雨愁咯咯地笑了起来,从浴桶中起来,说:“我等你好久了。”

她的胴体是那么美丽,王岁的眼睛看直了,说:“我就知道,你不爱魔君。”

申雨愁慢慢地跑过来,她的胸抖动着,王岁伸手去抓,申雨愁突然拍出三掌,拍向他的心脏,王岁倒了下去,说:“你……”

他吐出血来,他以为申雨愁的武器是那长长的带子,没想到她的掌法也很惊人。申雨愁露出厌恶的神色,这个看着如同洋娃娃般,除了忧愁和麻木,还会露出厌恶的神色。她掐住了王岁的脖子,心说,我恨不得你是莫悬,如果他像你一样好骗,我也不至于在他身边呆那么久。

这些她都只能在心里说,从来不敢说出来,是因为她怕莫悬在看着她。

那股视线,总是让她毛骨悚然。

门被敲响了。

她知道来人是谁,莫悬是不会敲门的。

她说:“进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毫不顾忌现在还裸着身子,只叫他进来。

查城扉推开了门,惊呼一声,闭上了眼睛。

申雨愁说:“事到如今,还怕什么呢,查神医,你都帮我换过那么多次药。魔君还叫我跟你共同服侍于他。”

她跑去取了衣服,已经穿好。查城扉说:“我……”他脸红了,其实查城扉不能算是完全的断袖,莫悬只会教导别人去勾引男人,再加上,查城扉觉得,他这样子,是没有女人会喜欢他的。

查城扉说:“你其实挺讨厌我吧?”他说:“没有女人会愿意被男人看到身体的。”

申雨愁说:“我怎么会讨厌你,我记着你对我的好。”

查城扉苦笑,说:“我又能帮你什么呢,我起不到决定性的作用,不是吗?我要是真想帮你,当时就应该拼上性命……”

申雨愁说:“拼上性命死了,莫悬还是会上了我,又有什么两样呢?”她是由九罗教的大夫所生,她的父母见到她有着紫色的眼睛,立刻想把她摔死,但莫悬阻止了他们。

她从小听这个故事,别人也叫她妖女,她知道她是应该被杀死的,不应该降生于世的存在,她从小就跟莫悬一起洗澡,小时候她就说,她想嫁给莫悬。

莫悬是她见过最美的男人,又有风度,她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她小时候就跟莫悬一起洗澡,因此她不会避讳别的男人,可以说没有性别概念,因而被别的男人摸上一摸,她也不会感觉有任何奇怪,他们这么做的时候,莫悬就在一边看着,因为她受的是这种教育,自然也没有留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就这样等着长大嫁给莫悬,在她十一岁的时候,查城扉来了,他满脸泪痕,好像哭过,她把好吃的留给查城扉,想要照顾新来的伙伴,她握住了查城扉的手,查城扉连忙挣开,他神色古怪,看了一眼申雨愁,申雨愁怒上心头,说:“你为什么推开我?从来没有哪个男人会让我不碰他们的。”

查城扉更是惊讶,他说:“你不会……”

申雨愁有些得意,说:“我又没有伤害你。”

查城扉立刻就明白了情况,实际上,他不应该说的,他已经杀死了他的师父,没有回头路了,不是吗?这个女孩的命运又跟他有何关系呢?

但是,查城扉还是说了,他说:“男女有别,如果不是喜欢的人,是不能肢体接触的。你知道,女人这么做,会被男人占便宜吗?”

申雨愁睁大了眼睛,她感觉脑子都要炸了,查城扉说:“不能被男人看到裸体,也不能被男人摸。”

她觉得莫悬对她很好很好,不然他怎么会救一个怪物呢?

申雨愁说:“但是,莫悬都知道啊,他没有教过我这些。”

查城扉苦笑一声,说:“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是坏人啊,他叫我去杀了我的师父,否则就杀了我。”

申雨愁大叫一声,流出了屈辱的眼泪,她已经知道了答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男人若是爱她,又怎么会让她被别的男人摸呢?

她跪在地上,不断地捶着地面。她的美梦破碎了。

查城扉说:“他有没有,占有过你?”

申雨愁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查城扉说得详细了一点,她说:“不,从来没有。”

查城扉心想,虽然糟糕至极,但还不算太糟。

他感到绝望,怎么会落入魔窟呢?

当晚,莫悬叫走了他,申雨愁心想,查城扉不会有危险吧?他告诉了自己这么多,莫悬会怎么对他呢?

她心里自然是恨莫悬,又心系查城扉,跟莫悬相比,申雨愁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正常的男人,就算他杀死了自己的师父,但那也是被逼无奈,不是吗?

她听到查城扉的惨叫,四下自然是无人的,她捅破窗纸,看到了查城扉描述的那种事,她本来想闭上双眼,却看到莫悬在折磨他,因为查城扉的身上有了许多的伤痕。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还是有一种自信,她自信莫悬是不会伤害她的,她推开房门,莫悬看着她,神色漠然,查城扉连忙盖上被子,他自然还存在着男女有别的羞耻心,申雨愁说:“你不要折磨他了,好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心很痛,她确实,真正地看到了,莫悬没有非她不可,甚至谁都可以是他的情人。

申雨愁说:“如果你要做这种事,能不能温柔地做啊,他不是坏人。”

莫悬笑了起来,查城扉的脸色已经变了,申雨愁到底才十一岁,不知道为什么,莫悬给了她一个没被伤害的环境,但现在确确实实要伤害她了。

查城扉说:“我是自愿的,你千万不要误会了,我十分喜欢这些。”

申雨愁不解地看着他,还是没有理解查城扉的意思,莫悬笑了起来,说:“查城扉啊,你还真是善良,这种时候还能想到别人。”

他起身,一步一步走向申雨愁,一掌把她打伤,她被击飞了出去。

原来,对她好也是假的。她久久不能起来,莫悬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好吗?”

莫悬说:“我是别人家里的仆人,当时,武林没有谁不知道这家的,我因为长得漂亮,待遇自然跟别人不一样,慢慢地,我有了一种阶级模糊的感觉,因此说话也很放肆,我的主人当众上了我,一遍扇我耳光,一边教育我,你只不过是个贱籍。我非常的生气,于是,也想让别人感受一下,从云端跌落谷底的感觉,看到你难过,我可高兴极了。”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从来都没有真情。

那之后,她就发誓要报仇,但不管她怎么努力,都没能逃过莫悬的魔掌,她也只能忍受着跟以前一样的事,只是,她明白了区别,更加屈辱,她明白莫悬为何不阻止她跟查城扉接触,他是故意想让她知道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对查城扉有好感,自然是不介意被他看,但查城扉很讲原则,能不看就不看。

长亭之内,他们几个还在攀谈,酒过三巡,各位脸上都渐渐有了红意,常命没喝太多,沈回风已经很亲密地搂了过来,常命当下推开了他,哪知道沈回风醉了,跟他没法讲理,沈回风说:“是不是没把我当兄弟?”

花红柳绿也喝了一些酒,柳绿已经在跳起舞来,卓不群说:“长生,你怎么不喝啊,是不是看不起我们?”

常命对喝酒的印象不是太好。他还记得上一回压着华鄂睡着了,现在想想喝醉也很危险啊,还好没做出什么酒后乱性的事来,酒品不好,就不能喝。

常棣海说:“他不喝我喝。”他已经替常命挡酒了,常命看常棣海,有些奇怪,他好像永远都不会醉啊?

常命不由自主地想起常棣海,小时候,他们两个去偷酒喝,坐在屋檐上,俯瞰着下方,阳光正好,晴空万里。常棣海举起酒杯说:“哥哥,我赌你一定喝不下五杯,这可是白酒。”

常命说:“若是我喝的比你要多呢?”

常棣海说:“小弟自愿为哥哥做任何一件事,绝对不会反抗。”

常命喜上心来,心想,任何一件事……他看向常棣海的嘴唇,想着,若是能亲上一亲……但是,常棣海并不好骗,他很聪明,他知道亲吻意味着什么。

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心想,还不如不打赌,他没有什么很想让弟弟做,又不能亲,又不能抱。

常命说:“那,下次我做错什么,就是你担责了。”

常棣海说:“太无聊了。”

常命说:“那你又能说出什么?”

常棣海指了指常命,说:“我要在你身上画满乌龟。”

常命有些脸红,他倒没觉得这很幼稚,而是想到了别的,他说:“反过来,也要一样。”

常命一口饮尽,脸烧得通红,酒杯掉在了屋檐上,滚落下去,这一下,实在是太突然了,他感觉整个人都晕乎乎的,常棣海已经没有在想打赌的事了,说:“哥哥,你,你没事吧?”他感觉自己闯祸了。

常命感觉世界都在摇晃,喷出酒气,说:“你还敢不敢跟我赌?”

常棣海看到常命这么严重,已经有点怕了,他摇摇头,常命说:“你怕了?”常棣海举起酒杯,有些迟疑,喝了下去,常命看着他,常棣海一杯喝下肚,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常棣海有些怀疑地看了一下这个酒壶,分明是同一个酒壶倒出来的酒,怎会……

常命说:“这,这,不可能。”自古以来,只有哥哥让弟弟,没有弟弟让哥哥,常棣海那时被宠爱,也不会做这种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心想,华鄂就连酒量也比他好?说起来,又被他照顾了,他分明是长辈。

卓不群说:“哎,你让小辈帮你挡酒,像什么样子啊。”

沈回风扶着柱子,也教训起来。说:“我的朋友可不会帮我挡酒。”他醉的厉害了,也开起玩笑起来,常棣海说:“长兄,你不要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常棣海拍了拍常命的肩,柳绿想起了常棣海的话,说:“你们看起来才像一对呢。”

常棣海却一反常态,说:“莫要开长兄玩笑,我们清清白白,毫无任何关系,柳姑娘,如果我说错了,见谅。”他自罚一杯。柳绿心中奇怪。花红替她解围,说:“柳绿是玩笑话,如果她有做的任何不对的话,我也喝酒就好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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