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1 / 2)

华鄂静静地看着他,根本看不清有没有受伤,常命心头一震,说:“华鄂……”

他终究不是常棣海,不会这么容易死。

虽然淋着雨,但是他也很好看,没有谁比他更适合穿红衣。常命走了过去,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他。

他本来想抱他一下,虽然这对朋友也能做,但他想起了床上的事,觉得还是不要做比较好。

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该如何?

不应该太生分,但也该保持距离。

从来没有人敢说喜欢常命,因为常命是王爷,除非是身份特别贵重的女人,但是常命总是果断地拒绝了她们,再也不与她们来往。

谁都知道,常命对待爱情十分无情,一说拒绝,就不会给人希望,也不会再与她们来往。所以女人们总是想着不与他告白,如果不说,总还是有希望的,宁愿以朋友的身份暗恋,也不愿意断的这么明显。

对于常命来说,告白了,就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他明明是个温和的人,在这种事上却十分果断。

所以他还是第一次与华鄂有这种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斩不断,理还乱。

常命本来不能理解这么复杂的感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但是有些人往往能处在中间。

常棣海笑了一下,倒是不介意常命的态度。

虽然影视剧里,有许多一往情深,明知对方有对象,但还往前冲的,但是常棣海有别于这种角色。

他从来没说过哥哥的心上人不如他,尽管哥哥描述出来的好像确实不怎么样,他也从来没说过,让常命不喜欢心上人。

甚至他不怎么介意哥哥现在对他生分的态度。

他虽然已经不是个好人,但是对他的哥哥,确实没什么值得说的。

常命说:“华鄂……”

他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他本来没有思考过要不要保持距离的事,但只要一想这件事,他突然觉得,不应该像之前一样。

虽然他能在风夕雾那里说华鄂对他很重要,但他不能在华鄂面前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棣海说:“我答应过你,我要回来的。”

是的,这是他们的约定。

但是常棣海也跟他立下过约定,常棣海没有达成,所以常命也不太相信约定这回事了。

有很多人都常常违约的,但是华鄂却做到了。

常棣海突然倒了下去,常命连忙接住了他,下意识地抱住了他,都这样了,难道他还不能抱住他吗?

常命一摸,才发现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因为雨水打湿了衣服,根本看不出来有没有受伤,他居然能撑这么久,真是奇迹。

达成这个约定,哪怕要死。

约定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都得完成。

其实华鄂在有些时候表现得很娇贵,他是比较怕疼的。

他的弟弟也很怕疼,但是很奇怪的是,常棣海不太在乎练武受的伤。

一开始,他看不出华鄂怕疼,但是后来他发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一次,常棣海崴脚了,常命抱起他走路,常棣海说:“哥哥,这实在是太没男子气概了。”

常命总是下意识选择抱他,而不是背他,常棣海虽然嫌被抱很没有男子气概,但是他确实又会嫌别人的床硬,又会嫌别人的饭菜不够好吃。

而且,常棣海总是会说一些类似撒娇的话。

常命是宁可疼死,都不会说很疼的,但是那天他背着常棣海走回去,常棣海说:“好疼啊,哥哥,你没有保护好我,不是吗?还有没有下次啊?”

这种话如果是二哥听了,就会觉得他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这种事也能说成是他的责任,但是常命喜欢他,脾气又好,就会说是他的责任。

月光照亮了小路,倾泻如同河水,两边都是绿草繁花,天地相接,常命抬起头看,觉得景色也不错。

他其实挺喜欢这样的,常棣海并不是每个时刻都属于他的。他非常喜欢那些只有他们两个人一起玩的时光。

他可以只有常棣海,但常棣海不能只有他。

常命没那么大的抱负,否则他早就当皇帝了,他去打仗,也是先皇的命令,他不得不打。他曾经向往过宫外的世界,但是常棣海不喜欢,所以他也不喜欢。

他只跟毛穗说过,他说:“江湖是不是很自由?”

毛穗笑了笑,露出几分苦涩,当时常命没能看懂这笑容,他后来才明白师父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当时没有明白,毛穗说:“你想出去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说:“我不想当皇子,我……我有一件小小的心愿要完成,但是它永远也完不成。”

毛穗说:“什么心愿?”

常命说:“我想要我爱的人,也爱我,但是,他并不爱我。其实出不出去,这件事都是实现不了的。”

毛穗叹气:“或许,你会发现,你爱的人,并不是好人。”

常命说:“不可能,大家都喜欢他!坏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人喜欢呢!”只要一提这件事,他就生气。

但是毛穗只是想到他的伤心事罢了。

常命是皇子,毛穗却只是一介草民,尽管他是名满天下的大侠,但到了皇宫里,也是草民,常命对他发火,是没关系的。

尽管毛穗是他的师父,也不能改变常命尊贵的身份。

常命低下头来,说:“我不该这样的,如果是常棣海,就绝不会这样。”

毛穗说:“我第一次见到,有哥哥喜欢向他的弟弟学习。”

毛穗说:“八皇子……他实在不太像个弟弟,有些时候,很会逾矩。江湖就算了,宫里应该要讲究长幼尊卑。六皇子,你实在是好脾气,有些时候被弟弟冒犯都不生气,但其他皇子就未必会这样想。水满则溢,月盈则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他并没有告诉常棣海,因为常棣海并不一定会听。

常命说:“大家不都很喜欢他吗?我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小孩子总是喜欢用自己觉得代替别人觉得。

常棣海虽然聪明,但毕竟是个小孩子。

虽然有些小孩是早熟的,但接触之后,你就会发现,他们还是有些地方跟孩子一样,孩子无论多么早熟,都永远不可能变成大人。

毛穗不说话。

他其实有点犹豫,常命没有野心,但常棣海太有野心,这一对兄弟还蛮极端的,但他终究会选择那个更有武学天赋的人。

更何况,常命说了,他不是很想出去打仗。

虽然常棣海,就算他以后真的当上皇帝,那也跟出去打仗没关系,但常棣海对武功很感兴趣。

常棣海没有什么不好的,他一直都比常命会说话得多,但是毛穗觉得他这样下去很危险。

如果你成为万众瞩目的存在,是很容易跌落谷底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难说这两个人他更喜欢哪一个,他觉得他们应该要中和一下,但当时因为常命的话,他并没有教他太多武功。

当时,毛穗因为走路不是很好,身体落下旧疾,又是个残废,而被先皇摒弃。

先皇说:“朕从来没有让你这样的有伤之身上场打仗过。”

其实先皇的意思是照顾他,于是毛穗就被调来教皇子武功。

常棣海倒是很聪明,他说:“师父,其实你想上场,是一心求死吧?”

毛穗心想,这孩子实在是个鬼灵精。

常棣海说:“因为师父看着,好像永远都很悲伤。一定是经历过很大的事情,不想说出来,是因为心里太痛了,我知道,有些事,还是不说出来比较好。”

他确实想死。

周圆在他心里已经死了,现在的周圆也无法替代过去的周圆,他就像个地狱的游魂,游走在阳间,但是他的心是死的。所以他能面对任何困难,因为任何事,对他来说,都不算事了。

他曾经很想要名声,但是没有人会在他籍籍无名的时候帮助他,他不想要成为一颗明星之后的友谊,这显得太过虚假了。

如果是常命,就不会在乎这么多,管什么友谊,都是朋友,但毛髓却很在乎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肉朋友,跟真正的朋友,是不一样的。

他一直都过得很孤独,直到现如今,还是。

现在,有很多女人都哭着要嫁给他,但没有一个人喜欢未成名之前的他。他想,那不是真正的喜欢。

他还记得周圆,他永远都忘不了那时候的周圆。

他快要死的时候,拼命爬到山路的中间,几个下人抬着轿子,说:“你不要挡在路中间啊,要死换个地方死。”

帘子被拉了起来,这实在是一只很好看的纤纤玉手,她拉开了帘子,提起裙子,她满头都是首饰,一看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她是那么地美丽,俯视着毛穗,正当毛穗以为,她会永远那样看他,她却蹲了下来,竟然不管他满身的污泥跟脏乱,把他扶了起来。

她还是练过一点武功的,但只有一点。她有力气,能扶得起毛穗,毛穗说:“你……”

他很惊讶,他以为千金小姐应该避之不及,会踩着面包过沼泽,而不想弄脏自己的鞋,但她却搀扶着他上了轿子。

下人说:“小姐,这……这……男女授受不亲啊。”

周圆冷冷地说:“因为你们都不动,所以我才动了。”

下人说:“但是,随便带人上轿回家,他万一不是好人,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圆说:“你是少爷,还是我是小姐?”

下人立刻不说话了,跟另一个下人一起把他搬上了轿子。

他是第一次坐轿子,这种轿子,并不是他这个身份的人坐得起的,但是她却愿意让他坐。

这是他领的第一份好意,周圆是他这个年纪喜欢的第一个女人,他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好的人。

有的人,老是能遇到别人的善意,有的人,却很少能遇到。

毛穗说:“为什么,为什么,你愿意……”

周圆说:“我对人都是这样子的,爹爹教我要做一个好人。”

她双手交叠,毛穗想,她对所有人都是这样,不单单对他。

他从来没觉得,她给他的是一整个世界,就算是一缕阳光照进来,他也很感激。

既然初遇这么美好,那为什么之后会变得那么糟糕呢?

既然这份感情要破裂,为什么不能从一开始,就不要相遇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毛穗说:“这份恩情,我以后必然会还你。”

周圆笑了:“我可没什么地方需要你帮助,我家里有钱得很,而且也有很多朋友。”

毛穗说:“我一定会帮到你的,我将来,一定会变得很有名,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名扬天下的。”

但是他却没有成名,而是等到了周圆被劫走。

不是每个想成名的人都能成名,现实很残酷,有些事,努力了一生才能明白。有时候,就算你很优秀,也不一定能成名。努力就不一定能让老板最喜欢你,只有会说话的人才是最吃香的。

他策马奔到苍荷派面前,求何重烛出来,他跪在地上,雪下得很大,又是一个刮风的天气。

弟子说:“像你这种动不动就对人下跪的人,我们掌门可是最瞧不起的。”

其实毛穗从来没向人跪过。

那时候还不是何重烛当掌门,何重烛出来,戏谑地说:“我爹是不可能为了周圆就牺牲这么多弟子的,你去问,哪个门派愿意为一个人牺牲这么多人?”

毛穗说:“但是何掌门毕竟是周庄主的好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重烛说:“你不要拿这件事绑架我爹啊,难道你就愿意去送死吗?你也不敢吧?只有你一个人,要怪只能怪,周庄主并没有自己的势力,只是喜欢结交江湖人士。”

毛穗始终是跪着,何重烛说:“要跪你就跪吧,跪到你开心为止,不过这么大的雪天,这么一跪,以后怕是很难再习武了。”

他赶到了九罗教,今天是冬天难得的晴天,莫悬观察了天气,挑了这个日子,举办喜事,周圆的脸色很难看,莫悬说:“嫁给我,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长得好看,武功又高,年纪轻轻就已经是教主,能在我这个年纪就组织这么大的势力,可不容易。”

周圆说:“你是魔教,如果嫁给你,我就会被千夫所指,而且,我不想嫁一个用身体上位的人。”

莫悬冷冷地说:“你倒是蛮有骨气的,不过啊,我就没见过,会有人在绝对的武力之下,还会不屈服的。”

周圆说:“你就算打死我,我也要这么说。”

莫悬笑了:“没挨打之前,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说的。”

他正要用拳头,他说:“我不介意把你打的遍体鳞伤,再上你的。”

而这时,有属下报告:“教主,有人打进来了。”

莫悬有些意外:“多少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来以为,没有任何一个门派会为此大费周章,难道他想错了?

属下说:“一个人。”

莫悬更加意外,他说:“一个人?”

他走了出去,远远的,看到一个人在一群人之间用剑挥砍,他身上已经中了很多伤痕,居然真有人会一个人闯进来。

英雄救美。

他居然真的能一个人闯进来。

莫悬感觉很不可思议,如果那个时候,陈志平会救他,也许,他并不会想成为魔教教主,而是不知道在哪里过着悠闲的日子。

但是这永远也不可能,因为莫悬是个很有野心的人。

属下说:“小的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他看起来简直像个铁人……”

莫悬冷冷地说:“我这双手,就算是铁也能劈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悬这双手,实在很有力气。

莫悬说:“他撑不了多久的,强弩之末。”

属下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他说:“是小的不好,还来打扰教主。”

莫悬使出轻功,飘然而去,属下从来没看过这么漂亮的轻功,他看着就像天上的仙子。

很少会有人会把男人跟仙子联系在一起。

莫悬已经到了毛髓的面前,毛穗脸上沾着鲜血,警惕地看着他。

莫悬实在是个很美的男人。

其他人看到莫悬,说:“教主,属下无能,望教主见谅。”

莫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莫悬上下打量了毛穗,说:“你叫什么名字?”

毛穗说:“毛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悬说:“你的武功本该算是天下一流,却根本没有名气,这样的事,我实在感到可惜。”

莫悬说:“我不计较你闯进来,你可以全身而退,也可以带着周圆走。”

这一话一说,九罗教的教徒都十分惊讶,他们说:“可是,这么传出去,他们一定会说您败了的。”

莫悬说:“只有一个条件。”

毛穗看着他,而莫悬说:“我要你斩了自己的右手。”

这下,教徒们噤声了,如果毛穗没有右手,他又能有什么武功呢?

莫悬说:“我想看看,你到底有多爱她。”

毛穗说:“一言为定?”

莫悬说:“一言为定。”

毛穗毫不犹豫,斩下了自己的右手,莫悬说:“你本不应该这么轻信人的,要知道,我是魔教中人,不过,这一次,我说到做到。”他一摆手,让人为毛穗止血,包扎伤口,给他吃了药。周圆被人架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悬的医术很好,在莫家,他就学了医术,成为了有名的大夫。

莫悬为什么要这么好心?

毛穗带她走了,他尽量走得很直,莫悬在他身后轻轻地说:“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那时候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知道了之后,才明白莫悬是个恶魔,他根本不会安好心。他知道周圆不喜欢毛穗,让毛穗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周圆并不是个有勇气的女人,她是等到安然无恙,才叫毛穗走开的。

她居然忍心让一个救她而受重伤的男子独自离开。

这还是当年那个少女吗?

她觉得厌烦,毛穗一定是为了跟她成亲,才来救她,她已经拒绝过了,不是吗?

他不可能有名了,还是永鹤派的男人适合她。

那时谁也没想到,地位会互换,永鹤派居然会没落,而毛穗居然扬名天下,世人传言他的剑近乎神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毛穗说:“其实我什么都不求的,周小姐,你误会我了。”

他苦笑着,说:“你都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了,我说,我将来一定会报答你的,我们约好了,不是吗?”

周圆这才想起来他们初见的第一次,毛穗也是受了这么重的伤,她都忘记了。她以为那只是毛穗随口说的一句话,她怎会记得,毛穗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她救过很多人。

她变了脸色,但是周圆是不会承认自己的错的,她那时候是大小姐,还是有一点高傲在身上,她看到毛穗的腿脚不好,但她没有细想,她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为她在苍荷派门前跪了一天一夜。

毛穗用飞鸽传书,通知了周庄主周圆的消息,走到周圆不在的地方,这才倒下,这一次,已经没有少女会扶他起来了。

这就是流星的下场,流星是孤星,虽然能滑过天边,但发出的光芒转瞬即逝,犹如昙花。

毛穗选择用生命点亮黑暗,成为太阳。

“为什么要走这里?为什么不坐马车,为什么不能雇人采药?偏要我来?”

有两个人的声音传来,他们竟然会出现在这深山之中,他们是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毛穗醒了过来,看到一张娃娃脸。

他不同与别的娃娃脸男人,他的娃娃脸像是十四岁的模样,无论谁,都不会喜欢长得这么小的男人。

毛穗也误会了他,说:“你……是有大夫救了我吗?”

他自然想不到,这人就是大夫。

男人挑了挑眉:“我看着不像大夫?”

毛穗说:“你……”

很难想象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能救得了这么重的伤。

另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手上拿着药碗,说:“你别生气,好吗?”

男人说:“你要是被人叫玉菩萨,生不生气?”

这就是男人为什么永远不以真面目示人。

毛穗看着这宛若女人的男人,说:“你就是柴同舟?那这位公子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柴同舟说:“秘密。”

柴同舟说:“你可知道,江湖现在传遍了你跟莫悬的那一战。”

毛穗说:“他们大概以为我已经死了。”

男人笑了起来,他有一双狐狸眼,看着总是显着魅惑:“我们早就把你还活着的消息传了出去。”

毛穗说:“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事的?”

柴同舟说:“因为你用的剑很特别。”

周庄主给毛穗送了一把很有特点的剑,这剑很美,但不能说是最锋利的。所以他们能知道毛穗的身份。

男人说:“周小姐的手工活也是独一无二的,她编的剑穗也很有特点。”

因为周圆觉得,毛穗跟剑穗总是有点关系的,所以一般人觉得平平无奇的剑穗,她反而花了心思去制作。

毛穗的心又抽痛起来。

柴同舟说:“为什么要去救那女人?她居然甘心看着你离开,你要不是遇到我们,早就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毛穗说:“她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得还清这份恩情,就算不是为了爱,也是为了恩。周庄主对我很好,于情于理,我都该这么做。”

毛穗实在能承担大侠二字、

所以他不惜被全天下的人嘲笑。

柴同舟说:“恐怕我永远也不会像你这样,要是有人对我不好,我就会忘记她对我的好了。”

很多人都是如此。

雨还在下,常命抱起了华鄂,他好冰冷,让常命想起了常棣海的死。

他回来了,却受了重伤,难道,结局还会是一样吗?

去哪里找大夫?

风夕雾还在原来的地方等他吗?

他们两个人有没有事?

他会不会一次性失去好几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命使出了轻功。

带着这么一个男人还用轻功,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常命却做到了。

但华鄂也不过跟个女人一样重罢了。

晕倒的男人,更加难抬起来了。

男人给人的安全感,就是关键时候能发挥作用,让人觉得可靠。

在这种时候使用轻功,实在不是安全的做法。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人必定来自江湖之中,他会惹上麻烦。

但常命顾不得那么多了,他回到了客栈,老板看他湿漉漉的,常命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却突然想起来。

任凭是谁,看到一个带着重伤的男子进来,都会觉得他是来惹麻烦的。

老板娘会不会逐他出去?

即便如此,他也要硬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自然不可能因为老板娘怎么想就不顾着救人。

老板娘说:“客官,他都受了这么重的伤,不找个大夫,真的没事吗?”

常命松了一口气,随即看向了楼上。

灯还亮着。

风夕雾和白落云还会在吗?

老板娘说:“我帮你推门吧,你抱着他不方便。”

她推开了门,常命看到两个人还在,脸色却沉了下来。

这个人绝不该出现在这里。

莫悬。

他怎么会来?

难道柴同舟真的把什么都告诉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莫悬说:“你怎么又带着一个伤员回来了,你快进来。”

白落云的衣服已经被穿好。但她还是昏迷不醒的。

这是风夕雾的声音。

常命进去了。

老板娘为他拉上门。

风夕雾说:“以防万一,我变成了莫悬的样子。”

他拨弄着头上的首饰,不得不说,他的易容术当真高超。

莫悬确实是个时时刻刻都要在乎形象的男人。

常命说:“麻烦你……”

其实他应该新换个房间,但这样白落云就没人看着了,为了华鄂让白落云睡地上,实在不太好,毕竟白落云是女人。

他只能叫老板娘弄垫被,好好地铺在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常棣海睡在这种地方,一定是会叫起来的。

风夕雾看着华鄂的面容,突然有些呆住,他伸出手,摸了摸华鄂的脸。

常命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太舒服,他不高兴了,说:“风大夫,现在救他要紧,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风夕雾说:“我自然有办法救他,但是你为什么要在意?难不成他才是你的小情人?”

常命闭嘴了,他还是难免会想起来床上的事。

是的,他不应该不高兴的。

他没有资格不高兴,他已经说了有心上人。

风夕雾打开了华鄂的衣服,他受的伤实在很重,常命别过头去,不去看他。

常命之前也不想看白落云的身体,但当时无可奈何就会看到。

他发现对待华鄂跟对待白落云,还是有点区别的。

看了白落云的身体,他没有想负责,何况白落云不知道这件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他为什么想对华鄂负责?

难道他同时喜欢两个人?

还是因为,华鄂跟常棣海很像,这只是移情呢?

就算在心里同时喜欢两个人,也没什么问题,只要不是瞒着两个人同时交往就好了,但是常命对自己的要求就是很高。

风夕雾说:“白落云就算了,你对男人也要如此吗?”

常命说:“前辈还是专心救人吧。”

风夕雾给他敷了伤药,忙活了一段时间,才停手,常命的目光扫了一眼,忍不住道:“前辈,你为什么不帮他穿好衣服。”

风夕雾说:“拜托,他是男人,这样方便一点,不用脱下来再换。你当别人能看到他多少东西?”

常命纠结一阵,感觉心里有一团线被缠住了,风夕雾说:“你到底跟他是什么关系啊?我知道,肯定不是恋人吧。你小子,暗恋他啊,我说怎么说很重要,原来是指这个重要啊。”

用莫悬的脸说这种话,实在是太有违和感了。

常命说:“我有心上人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夕雾说:“你有心上人,为什么还要在乎他?你说的那个心上人,应该还没在一起吧?”

常命说:“我们永远都不可能在一起。”

风夕雾说:“差点以为你是渣男呢,但是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在乎华鄂?我看你这不是朋友的关心啊。”

常命说:“我们是好朋友。”

打着挚友的名义,给我恋人般的关心。

风夕雾说:“哎……既然永远都不能跟心上人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把他当做心上人?”

常命说:“如果跟华鄂在一起了,还老是想到原本的心上人,对他来说,岂不是也不算尊重。”

风夕雾说:“你跟你师父还是蛮像的……我一直搞不懂他为什么还要喜欢周圆,虽然喜欢的是以前的周圆,但周圆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以前跟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又为什么要为情所困呢?你能确定你的心上人是个好人吗?”

常命确实确定不了。

常命只是说:“人都是会变的,我的心上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要他死前,依旧是以前认识的模样,他就满足了。

风夕雾又变成了钟翩翩的模样,他换了衣服,说:“我得去找找柴同舟,希望他还活着。”

风夕雾总归是在乎柴同舟的。

常命说:“你一个人出去,会不会不太好?”

风夕雾说:“难道你想陪我?”

常命怎么能陪他呢,这里有两个人都需要他照顾。

常命说:“风大夫,我得给你钱。”

风夕雾说:“免了。看在柴同舟的面子上,我不收你们的钱,哎,柴同舟多半是死外面了。”

他的语气听着很轻松,好像在开玩笑一样。

常命说:“前辈,我跟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告诉华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夕雾心想,真残忍。

其实常命想叫住风夕雾,又觉得救柴同舟要紧。

华鄂的衣服还是湿的。

其实他的衣服也是湿的。

但常命的体质很好,他就是怎么折腾,都不会生病。

他还是托老板娘去买了两套衣服,给了老板娘一些费用,老板娘惊呆了,客栈也是分等级的,就她这个客栈来说,还没见到过这么大方的客人,她今天算是遇到贵人了。

常命发现,他老是得不可避免遇到这种事,他又遇到了,他还是得帮华鄂换衣服。

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身边总是没有人可以代行这个指责。

老板娘拿来了两套衣服,常命脱下了衣服。这种衣服宽大的衣袖看不出身材,脱掉了之后才能看见。

他实在很壮,他一直有一副壮实的身材,充满力量的感觉,流畅的肌肉线条。这是非常具有力量的身材,他长得很帅,十四岁的时候已经因英俊出名,他看起来温温和和,所以没有人会想到他有这副身材,但他的力气实在很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实在很有男人味。

有些男人脸上会有一部分长得女相,但常命就是很男人的那种长相。

他重新换上衣服,撩了一把长发,有些人需要发型才能显得很帅,但他们不是真正的帅。常命就算没有刘海的遮挡,都显得很帅。

他偏偏又是那种脾气好的,温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怎么会没人喜欢?

他的举手投足都充满男人的味道。

头发已经湿了,他干脆不束发了。

他把华鄂抬起,靠着床。

常棣海皱了皱眉,睁开了双眼,常命抿紧了嘴唇,他点穴的手法并不算高超。所以他一直没这么做,他只学了欧阳盏交给他的剑法。

华鄂也一直没教过他这个,因为他们两人总是在一块,但他现在觉得,点穴实在是一件很有必要学的事。

常命停止了动作,他不想再继续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常棣海想抬起手,但这么一动作也很疼,他的脸色苍白,微微发着抖。

淋雨之后,难免感觉冷,伤口又浸了水,更加难熬了。

但是常棣海没有说他很疼,他已经没资格对哥哥撒娇了,对吗?

哥哥说了,他是朋友,所以他……

常命说:“我得给你换衣服,要是你发烧了,高烧加重伤,实在会很危险。”

常棣海居然还能有理智,听得懂常命在说什么。

虽然听得懂,但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常命解开了他的衣服。

常命实在不很难想到那天晚上,自己也是这么解开他的衣服。

但他不能再继续想下去。他们是朋友,所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必须得发乎情,止于礼。

在常命给他换衣服的时候,常棣海抓住了他的手。

因为太疼了。

但是常棣海也还是没有抓疼他。

常棣海咬紧了嘴唇,咬的出血。

最痛苦的,不是晕倒,而是清醒地经历痛苦。

偏偏是让一个最怕疼的人,清醒地经历这些痛苦。

常命柔声说:“你不必这样的,疼的话就抓我吧,我不怕疼。”

常棣海的手覆在常命的手之上,真的抓紧了他。

常命轻轻地抱住了他,常棣海抓紧了他的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的,门外有敲门声,常命说:“什么事?”

传来了老板娘的声音,她说:“客官,我有事要跟你说。”

常命说:“明天说不可以吗?”

老板娘说:“这件事只有今天可以做。”

常命说:“等等我。”

他这话是对常棣海说的,他开了门,看到了老板娘。

但他的神色突然就变了。

因为他看到了架在老板娘脖子上的剑。

曲博眉架着她,何引棋在一旁。

何引棋的面容虚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本就没有恢复好,那毕竟是毒,虽然常棣海控制了剂量,但本意也是让他休息一夜。

他却舍命来了。

曲博眉心说这又是何苦,但何引棋毕竟是少掌门,他还是得听何引棋的。

常命说:“你们……”

曲博眉说:“如果你不杀了白落云,我们就杀了这个老板娘。”

常命又要做出选择。

白落云好不容易被救了,难道他要杀死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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