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怕谢相不允许闺女和我们家来往,到时候你会更伤怀。”
姜鹤想起前几日在田庄中发生的事情,不知如何应答。
“你兄长说了,既然你和谢家丫头互相有情,我这个做母亲的又何必当那棒打鸳鸯的恶婆子?”
“他有意挡在你身前,维护你和谢家丫头的真情,你也不要辜负你兄长的情义,需得好好拿下未来岳丈。”
姜鹤脸涨得通红,连连点头感激不已。
长宁郡主和姜鹄相互对视,都看到对方眼中散不开的浓重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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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即将在殿试之后求皇帝下旨册封嗣子的消息,如长着翅膀般,精准地飞进了益晖堂的大门里。
得到消息的谢老夫人再也坐不住,慌忙从暖榻上爬起来,被童妈妈扶着冲进了隔壁的暖阁中。
暖阁见方的大小,进屋后谢老夫人一眼便望到了坐在床榻前发呆的谢芸。
而在她手边的小茶几上,搁置着一碗药。
看着已经放置了很久,早已半凉没有热气。
“你这是要做什么!”谢老夫人步履蹒跚地冲到她的面前,端起那碗药狠狠砸到地上。
“砰——”
药碗被摔得四分五裂,碎瓷片子蹦到谢芸的脚边,差点儿划破她的脚面。
“祖母!”谢芸被这动静惊得一个激灵,抬头看向谢老夫人。
“这胎不能落!”谢老夫人用拐杖将那碎碗往一旁挑,满脸焦急。
谢芸面色哀怨,嗓音幽幽:“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我又有什么办法。”
“游乾虽然不错,可若是我能嫁得更好,岂不是更圆满。”
谢老夫人双眉紧蹙,不甚赞同:“你之前的那个计划,太过冒险。”
“你二伯谢愉恩不是个好拿捏的主,若是被他知晓,你在背后命人污损她宝贝女儿的名声,恐怕你在谢府又要待不下去了。”
“祖母安心,她谢荼病重是事实,我也没有添油加醋,只不过是谢府下人口风不紧,这事儿才被人传了出去而已。”
提起谢荼,谢芸的面目狰狞,仿佛与她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芸儿,我得到消息,英国公将在殿试之后向陛下请旨,给嗣子册封。”
“这可是到嘴边的富贵,你合该把握住。”
谢老夫人不是个好高骛远的人,她一贯觉得,拿在自己手中的才是最好的。
谢芸却不一样,她觉得可以嫁得更好。
“祖母,你……”
她还准备再劝说几句,门外突然传来小丫头的通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