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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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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走的话是断然说不出口的,不提言出必行的君子之信,单看这心思玲珑的少年也不是谁忍欺瞒又哄骗得了的。

未料,不会儿吃饭时听竹便让老父亲安排他行程。

老人将日程算出,此处至府城若行车马半月即到,秋闱是八月。话两头留着余地,算罢便离开。

只有二人时洛昭澜一把握了少年的手,“至少可等你病好了再走。”

听竹抽出手来,闲闲地笑,“我的病,到死才能算好。”

作者有话要说:呃…怎么说呢,想知道虾米叫作自作孽不可活不?请看俺~~

老实说,这章真不虐,但也的的确确虐到俺自己了,原由就不多说了,汗,俺缓缓去= =、

12、病死。 。。。

【病死】

我的病,到死才能算好…

洛昭澜顿时说不出任何话。一个死字便横拦去万般可能,只是,死有何难,死又何易。

潜听竹见书生又呆呆怔住的样子,不由失笑,当真是老实,连句哄人的话也不会,逼也逼不出来,这样的人,心性真不知是厚道还是冷漠。

罢了罢了,多想无用,遂尔展颜道,“我与你说笑的,你愿住就住,我听爹爹说你也不过才二十岁就是过了科试的秀才,应是一路通过吧,也不枉念书念得呆头呆脑。”

洛昭澜自知木讷,不过比起书念到半痴半癫的还相差甚远,低声回应,“运气凑巧罢了,与呆不呆的应该没什么关系。”

“这秋闱三年才一试,你莫要误了才好,运气也不是人人能凑的,何况…你就是呆。”

听竹本想继续逗他,无奈身上不适,方才不便起身,洗漱吃喝都就合在床上,遂敛住笑,“你去唤人来备水,正好木桶也不用撤了,我还要使热水泡澡。”

洛昭澜忙伸手去探他前额,“还没好些么,不是刚喝过药。”

听竹往后靠着闪开,“你也知那是药,又不是仙丹,还不承认呆,你只管听我的,快去。”说着撑起身挪动,见那呆子又要回头来扶,忙一眼瞪过去。

洛昭澜被他瞪住了步,只挤出句,“还是用药泡么。”

“哈哈,”僵僵而立的样子由不得人不笑,“是是,我就没用清水泡过。”

分明笑颜朗朗,看的人却心间蓦地一涩,又想起在荷塘遇见时说着‘不会游水’的少年,那时只觉是娇气羞愤,此刻才明了其间无奈不甘。

这府里想是时刻不断汤汤药药,不一会水便备好,清苦湿气洇染开来。

潜听竹遣退旁人,抬眼看向洛昭澜,“你怎么没走?”见他脚下踟蹰,又接着道,“莫非故意留下想与我共浴?”

白面书生刹时换了红脸,垂首站着,手脚局促。听得入水声才敢抬眼,自是不敢往水里看,忙去收拾随意丢在桶边的衣服。

却看见净白亵裤上点点血迹,顿时惊地话说也不好,“这,这…”

听竹瞥了一眼,淡淡道,“不碍事,丢了吧。”见那书呆子又在犹豫,只得继续说,“你只管听我的。去把檀香放上,这药味着实不好闻,难怪你不愿跟我一起泡。”

书生果然分了神,一脸尴尬道,“不是不是,这,是…”

“行了行了,”听竹眯了眼睛,“你快出去,中午也莫来扰我,待会要睡。”

上午的日光透进来,被纱帘隔了,雾雾地,凝了时光般。

少年靠在桶沿上小眯片刻,眼也不睁,伸了湿淋淋的手搁在书生腰侧,不扶不推,只是搭着,唇角懒懒溢了句,“还不走,难道真想…”

话没完就听得急急脚步仓惶而去,那嘴角便兀然一弯,浅浅笑着闭住气息,整个人没进水中…

作者有话要说:俺家小潜就素聪明来着~沉水闭气素在浴缸里学滴~哈哈~~

不过= =、伪后妈妒忌聪明银,遂虐之= =b

13、缱绻。 。。。

【缱绻】

日月升沉,天黑复白。六月至。

洛昭澜从不知光阴可匆匆至如此,转眼竟已在此落脚近一月。

期间潜听竹病状一直反反复复,也无甚大事,有时发热有时咳嗽,偶尔见轻却不见清。

三番五次让郎中来看,终于肯伸手与人搭脉了,也诊不出所以然。

听竹厌极再见大夫,洛昭澜起先还劝,后来发现也着实无用,药都不曾换过,闻着是一味的清清苦苦。

好在少年不似别的病患,从未见有过痛苦模样。

到更像是困症,日子一长,整个人都疏散虚绵,眸光懒懒似丝,气息也悠软,像早前三月里飞过的杨绒柳絮。

他从没说过难受,只道困了。

好似他只管睡,将一生当成不醒的美梦。

有时也与洛昭澜说话,多是睡前二更天的样子。他镇日过的不分昼夜,白天便是没睡也只醒三分,夜里才有些精神,更像精怪。

照旧只叫洛昭澜呆子,开口便少不了戏弄,喜于见人窘迫,咯咯笑起来音色清悦如昨。但日日下口药比饭多,容色愈见清癯,原本面颊微微鼓起的弧度也削瘦下去。

主人家老者悄悄与洛昭澜商议,说若是夜里醒着便劝着多吃些东西。房里搁了点心,外间摆了温盅银耳粥。

听竹难得听话去喝了,只是第一次喝时说,“以后莫再放糖。”

洛昭澜自是不解地问,少年便答:“你还想让我再吃药么。”

当下想起,听竹向来喝药比吃饭干脆痛快,心中各种滋味难以言喻。

有几日竟也陪着灯下看书,拿本不知是什么小册子,摊着手掌比比划划。

有夜举着明烛扯过书生的手,识纹观相。

末了摆出一脸端凝,“小秀才,你乃大富大贵相,好好读你的圣贤书,将来我也算有个攀权附贵的门路。”言罢又满脸诮笑。

洛昭澜见那夜色不掩明媚的笑脸,也觉这人言及权贵便是用来讥诮的。

他记得他说过,世事与他无关。

他还记得他说过,早早灰心日后便不会伤心。

攀权附贵,与这般人而言,无助无补。

前些天忽然咳的厉害,听竹父亲问到时两人都不敢言语。

其实是听竹靠在木桶里睡着,待他自书房回来一摸水,仅泛着点温。当夜又用了那闻上去有些刺鼻的药,洛昭澜汗叠出几层,还是不太敢使力去按他。

听竹瘦了,脊背上的皮肤更显着薄,细细嫩嫩,着力重些便会破似的。

那药还是热热的,擦在肌肤摸着腻滑。

书生合上药罐子便直接跳下床,坐到听竹泡冷了的木桶里,背着身半晌不敢回头。

末了收拾亭当摸回床上,听竹一双眼睛正睁的黑亮,许久不见的精神。一头扎进怀里,说话唇触着耳朵,“这下你也泡苦了,看还怎么嫌我。”

洛昭澜僵了身体又不能使全力推他,上次之后便再不敢乱动心思,尤其隔天看见血迹更是心悸内疚。怀里揽着的少年,胳膊手臂看着都稚嫩,更不要说那种脆弱地方。

决心再不做那事,无奈身为男儿多是这样,有心当柳下惠,身也似登徒子。

少年讪笑,一把摸到下头坚硬地方便不肯撒手,轻轻胡撸几下便叫人什么也说不出了。

不过洛昭澜也是横了心,由着他随意撩拨,嘴里像是咬着块铁,怎样都不说行。

听竹心思灵活,眼珠一转便道:“那就这么着吧。”话音未落手上便开始频频□,不会动作间便夹杂着濡湿声,又忙活好一阵才捋了满手热液。

洛昭澜是不敢像他那样看也不看直接抓下去摸一通的,轻举轻拿褪了衣裳,小心抚摸上颤巍巍挺翘起来的器官,缓急轻重都用心拿捏着。

少年呻吟带着股子微妙的甜腻,本是隐晦床闱之事也因那清亮惬意音质变得快活明畅。

账中悉悉索索半宿才安宁下来,隔日听竹便闹起咳嗽,连连数日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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