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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1 / 2)

>  家中添丁自是喜事,老父亲得了喜讯便去偏院叫了听竹一同去看。

待他们去时,稳婆已抱着新生婴儿出内屋道贺,说来说去都是那句喜添麟儿母子平安。

小家伙裹在红彤彤的被褥里,粉团般的轮廓还不甚分明,一双眼睛生的漂亮,瞳仁似上好的黑玛瑙,眸光懵懂,纯净似能吸人魂魄的漩涡。

听竹跟在父亲身侧,人还是漠然站着,眼睛却活络起来,追着小家伙瞧,似怎看都觉不够。

隔日大清早起来诵经,搁下佛珠便溜出偏院。

燕来心里又惊又奇,可毕竟听竹孤僻的久了,与她多少有些生份,现在好容易能出来走动,生怕扰了,便忍着不问。

一日闲来无聊,与季归宁谈及此事,“你说,没长开的个小毛孩,怎就对了听竹的眼。”

季归宁只淡淡道,“许是觉着小孩子好看吧。”他是真的无话可说,听竹每次来时他都不在,便是能打个照面,听竹也是见他就走。

燕来听了笑的美满,很有身为人母的自足,嘴上却说,“好看个什么,远不及他小时候三分,要是长大后有他一半也知足了。”

言罢半晌不见回音,抬头沿着季归宁目光朝外屋看去,听竹正漠然站着,不知何时来的。

心道这下坏了,使个眼神给季归宁,想让他说点什么缓缓,却见这人神色愕然,比自己还无措。

待季归宁缓过神来,听竹早就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他现在性子奇怪,任谁也不知道喜好忌讳。只知那天后渐去的少了,几乎不去。

不过小家伙足月择名时听竹倒在场。

燕来端模作样拿出封信笺,说是特意让季行远从京城寄来,里面抄的是今春新放榜单,定要细细斟酌,取个吉祥好字。

听竹忽生了兴致,凑到近前一瞟,正好看清二甲首行三列的名字,面上只闲闲一笑,似落花散浮静水,便笑也悠闲人也悠闲得走了。

人若悠悠,年亦悠悠。

光阴快慢由不人说,再说也是空口无凭,年岁自踏年岁步调。

兴许是家中新添了孩子,老父亲来偏院也少了些。听竹真乐意他少来,不来时安享含饴弄孙之乐,看见自己却只能面罩愁云,来此作甚。

于是这方院落的更清静的像没了尽头,年复一年。

默观暮云春树,静对四季天光,身侧相伴只有檀香、药盏,及后添的捻珠。

轻缓的诵经声拖着曼长音韵,回回绕绕,像是隔去了不知多少世事。

偶然再见那凉亭七弦,也只觉是旧时梦境。

作者有话要说:渭北春天树,江东日暮云。何时一樽酒,相与细论文。

听说酒素乱呐啥滴好由头诶,还有,也不知论滴素啥子文,耽美文咩?

………………………

老实说俺卡文了= =+++

但更新还素能保障滴平坑也是能保证滴,晕死,说到平,俺又想到君染那坑鸟,又米信心鸟,内牛~

19、红尘。 。。。

【红尘】

转眼到了上仪十三年。

这年入冬天气便格外的冷,听竹好生呆在房里却还是大病一场。

闹得年也没在家过成,虚怀师傅顶着大雪天气将他接走。

本以为时日不多此去无回的,不想伴着银针汤药竟将这冬又熬过。好后听竹不提离开,跟着吃斋念佛,说不上欢喜,也不烦躁。

又过了三两月,一日饭罢,虚怀忽然唤住他,开口便是安排,并无商量余地。

“我遣两个人跟着,明日中午,你便下山。”

听竹半晌才转过身,温和回应,“可是竹心有不足之处,徒儿愚钝,劳师傅直言相教。”

虚怀只道,“寺庙是出家人容身之所,便是俗家弟子也不能久居。”

听竹暗忖片刻,“那我也剃度出家便行了吧。”

虚怀抬眼看他,“红尘四合,烟云相连。说不破。”言罢低下眼睑,开始拨动腕上手钏。

于是便这样又被送回钱府。

连连数日,将那一句十一字反复思量,不解其意。莫非是说自己尘缘未尽?这么想着不由的苦笑,在庙里是禅坐诵经,在家里做着和庙里同样的事,何来缘份之由。

。。红尘四合。。烟云相连。。。

抬眼四望,不知何时已又走至这亭中,满院碧枝依依不见蝶影,风过叶隙竟似琴瑟弦声,胸有唏嘘隐隐欲出,却被一个清脆童音惊滴一个激灵。

“舅舅。”

仰着的小脸满面稚气,听竹伸手抚他头顶,“小何?你认识我么。”

“嗯,”小何点头,复又摇头,“也认不太清。”

听竹蹲□与他平视,脸上浮起许久未有过的浅笑,“那你且好好看,认认清楚。”

小何当真细细看起来,漆黑的瞳仁里倒映出一张俊美却苍白的脸,看着看着,像是怕光凭眼睛不足以分辨,伸了粉团般肉肉的小手,刚刚触上听竹的脸,却又被一声低喝吓的缩回去。

“小何!你瞎跑什么,害我四处你。”

听竹起身看向来人,顶多十来岁的样子,明亮眼中些微怒意,脸颊红通通的,额上还冒着汗,一番热气腾腾的焦急。

小何惊怕似的微缩着双肩,却迈着蹒跚小步走去,乖乖将手举高放到那少年手中,这才又转过脸对他说,“小舅舅,我先走了,没人时再找你玩。”

听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一大一小就牵着手走了。没走几步小何便转到前面高高伸起双臂,想是央着要抱。见那两个背影便变做一个,渐渐走远…恍惚间像是有只手慢慢摸到心上,一点点挤住血脉。

待回到房内,那只手更像是突然使足了力气,溢了漫腔的血。

季归宁看向立在门前的人,只淡淡道,“刚才奕儿说遍府也找不见小何,让我领他来偏院看看,正好顺手把你晌午的药也带来。”

听竹怔了怔,“奕儿是谁?”

“就是你方才见… 在院子里没见到他么?”

“我问他是哪来的?”

“哦,是咱们府里林伯的孙…”

“你想怎样?”听竹冷冷开口,接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季归宁默而不答,目光垂落在自己手指上,指下是个精巧方盒,边上是透着温热的药盏。

本就没指望他会应声,听竹几步过去,取了药碗仰头饮尽。又捏过那小盒子,打开直接往嘴里一倒,含着酥糖问道,“可满意了?”

言罢便往内屋走,躺在床上蒙了脸,“困了。”

良久后听得离去脚步,心里暗叹,难道这便是未尽之缘?倒不如说是孽吧…

作者有话要说:呃…呐个啥…俺,俺出来晃达,还在秦皇岛捏,在外也有码字哦,俺乖吧…【被众人击飞= =||】

20、烟云。 。。。

【烟云】

这次回府总见些怪事。

先是师傅送的那串菩提十八子手钏就找不见了,分明记着有收在行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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