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让你跟他的灵魂交谈,要决定就要快,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蛇灵在她脑中说。
“好。”她点头。
灵魂抽离了身体,她看到赫连笈抱着昏过去的无颜变了脸色。漠然转头,她看到从马既远身上脱离的魂魄正茫然站在那里。
“你的话,我都听到了。”她淡淡地说,也想不好到底要说什么。
他看向无颜,目中渐渐聚起了目光,笑着摸着后脑,他像松了一口气,“这样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一道金光洒在他身上,他渐渐在光中散去,脸上仍是憨厚的笑。无颜一直看着,直到光线消失。系在她腿上的黑线将她拖回体内,蛇灵看了她一眼,没有像以前那样粘着她。
“因为你灵魂离体,可能要昏迷一段时间才能醒。”
“也好。”现在的她,也摆不出演戏的表情。
“嗯。离魂的事对身体伤害很大,下次我可不会再伤你。所以你有什么话,最好趁人还活着的时候说完,等到死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无颜看了他许久,轻轻点头,眼中带着迷茫。“能活着很好……”她轻声说。
“什么?”蛇灵不懂她的意思。
“如果死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也不能报仇。能活着很好,我活着,我还活着。”
“这是当然的,说什么傻话。”蛇灵瞪了她一眼,轻靠在她身上,“让我们一起活下去,等你报了仇,就我们两个人。”
“可以。”她点头。
“真的?”蛇灵欣喜地抱着她,“你真的肯和我在一起吗?”
“跟你相处比较轻松。”她平淡地说,她也想象不到自己还能和其他人在一起。
第二十七章 异能凤女
到底她是什么样的女子,如他所想的蠢笨,还是超出他预想的聪明。受到惊吓昏迷不醒,太医的诊断摆在赫连笈面前,他却怀疑,至今为止的一切他都怀疑,没有现实依据,只因为忽然生出的念头。她不是普通的女子。喂她喝了药,他守在床边,深沉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的脸。她昏迷了三天,不知几时会醒。伸手按着她脸上的胎记,如果没有这个,他一定对她有更多的猜忌,到头来,他也是被外表迷惑的人,一直以来只看到她的丑陋以及愚蠢,却没有去想她的内心。但是一开始在意这些,他就觉得心里有些乱成一团。
“他又摸我!”蛇灵抗议道,拉着无颜的衣袖撒娇,“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了?”
“谁知道。”无颜面无表情地说。
“试试吧……”恶作剧地扬起嘴角,蛇灵附到无颜身上微皱起眉,沉睡中的脸冒着冷汗,害怕地伸出手,“不要……嗯……”
“你做什么!”拉起他,无颜将他推出自己的身体。
“什么呀,我就借一会儿你的身体,反正你的灵魂未稳,还不能醒过来。”蛇灵嘟着嘴抱怨,从前明明不在意的,怎么现在倒珍惜起自己的身体来。
伸手空中的手像是拉扯着他的理智,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将不安的她按在床上。“不用担心。”从牙逢出逼出的话,没有半点温柔可言,他抬眼盯着冒着冷汗的脸,脑中有什么炸开了。吻住她的唇,他狂暴着占着她的呼吸,想要把她的不安以及自己的焦虑一齐压下。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彻底地狂乱,让头脑在一瞬间变得空白,他想要用她的气息填补心里的不安,但是心跳却快得肋骨都疼了。停不下来,却无法掠夺更多,他盯着她,狂乱的目光不能从她红肿的唇上离开。他到底是怎么了。
“他亲了……”不敢相信地看向无颜,蛇灵轻蔑地勾了一下嘴角,“他竟然喜欢上自己一手养大的傀儡,还被自己的儿子发现了。”
伴着他阴冷的笑声,无颜看到门口惶恐离开的身影,面色沉了下来,现在的局面超出了她的预计。
“要利用他的感情吗?”蛇灵腻在她身上问。
“不用。”无颜不假思索地回答,利用这种不确定的感情反倒会给她添麻烦。
“为什么,因为是他所以特别吗?”猛地扼着她的喉咙,他红着眼,“你说过要跟我在一起的。”
“是。”她淡然应道,“我对他没有特别的感情。”
“也许是你自己没发现。”
脱口而出的话,任性地表达着他的烦扰。看了他一眼,她想说,其实是他根本不相信约定。不过用不着开口,她同样也不相信他,想占有她身体的蛇妖一时兴起所说的陪伴,又有几分可信的。小小的一个吻,会让心情动摇吗,她感觉自己的心跳依旧,唯一觉得困扰的是看到这幕的绵延,他会有怎么样的反应。
这不可能,父皇和无颜,怎么会?绵延震惊地冲回自己的宫殿,以往的一切在脑中回想,父皇对待无颜的态度没有一点爱意,可是他为什么会亲她?些许的变化是有的,至妤莹遇害起,父皇对无颜好像比以前更保护了,但是那之后,无颜已经是他的人了,他也曾向父皇提出要和无颜完婚,难道那时父皇对无颜已经……不是的,不可能的,绵延沉下脸,父皇根本不懂得爱人,他怎么会为了丑陋的无颜不顾父子伦常。丑陋的无颜哪一点能让人倾心,他现在唯一觉得她可取的,就是她对他的痴心,这一点父皇也是知道的。混乱的思絮渐渐平稳的下来,趁现在还可以更正,父皇那么做是错的,他要终结这个错误。
隔了一天,无颜终于醒了,睁开眼她看到了赫连笈和绵延,理所应当的,她握住绵延伸来的手,任他紧拥入怀。
“我怕……”她颤抖着说。
“别担心,没事的。”轻拍着她的背,他好声安慰,不自觉地在意起赫连笈的表情来。他还不能相信赫连笈是不是真的对无颜有意。
无懈可击的表情,看不出一点端倪,赫连笈冷静的盯着,胸口烦闷了起来,前所未有的感觉压制不下。默然退出了房间,难得绵延懂得如何控制自己的感觉,他怎么能输给自己的儿子。关上门,他投入炎炎夏日中。
“皇上……”等候在御书房的义海进他进来上前行礼。
“什么事?”马既远死的时候,义海也带人监视,他们都没有发现无颜有什么不对劲。
“是有关上次监视的事,属下也不知从何说起……”
“说。”赫连笈坐到位置上,手心不由得握起,难道终如他所料吗。
“属下的队伍中有一人向来爱胡言乱语,说自己有鬼眼,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那日郡主昏倒后,他自称看到郡主的魂魄和去世马既远的魂魄站在一起。”
“什么?这种荒谬的事,朕向来不信。”
“属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