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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2 / 2)

景煞天上前扶起他,立刻有宫女端著金盘,上面放著一个白色的金边发冠。他拿起发冠,郑重地帮景虹戴上,立冠之礼总算完成。

“从今日起王儿已是成年,切不可再冲动任性,要当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景煞天说。

景虹再次跪下,对著他连磕三个头,站起来时掌声如雷鸣般响起。最後一个磕头的方向是对著拓拔月,他很明白能得到父王至高无上的宠爱,不是因为他有旷世的才华,也不是因为他讨人欢喜,而是,因为这个人把他如视己出。

莫一宁坐在宾客中,目光不由追逐著景虹,看著这盛大奢侈的排场,他暗暗蹙起眉头。

礼成之後就是宴会开始的时间,在许多人敬酒之下,景虹不知不觉喝多了。看到母後一脸得意的模样,和其他兄妹嫉妒的眼光,他厌烦地别过脸,却看到坐在远处优雅抿著酒的莫一宁。

他身上淡漠的气质,和这热闹的晚宴格格不入,可注意看下去却不自觉被吸引住。莫一宁喝了一阵,放下酒杯对身旁的如歌交代了几句话,就起身离去。

景虹连忙也找了个借口,从宴席上退了出来,朝刚才莫一宁离开的方向追去,两道不同的视线紧随著他的背影,是拓拔月的担忧和如歌的促狭。

“一宁……”也许是喝多了酒,景虹不自觉呢喃著他的名字。

躲在树後面偷看著那月下的人,黑色的长袍迎风飘荡,月光映在他刚毅的五官上,散发著内敛硬朗的气质。

“九殿下何时变得如此扭捏?”莫一宁转过身打趣道。

景虹脸上一热,原本被酒熏红的脸上,颜色更是深了几许,他大大方方地现身,却不敢直视莫一宁。

“忘了恭喜殿下,今日之後就是大人了。”莫一宁说。

走向前去和他并肩而站,景虹偏过头看著他的面容,深邃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微微翘起的嘴角,薄如刀片的唇,还记得那味道是……

“我喜欢你……”景虹借著酒壮胆。

想不到他会如此直接,莫一宁楞了下,不由笑了出来:“殿下年纪还小,不免一时冲动,这话以後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

“不!”景虹立刻反驳:“不是一时冲动,也不是随便说的,这是…我的真心话。”

夜色中一双眼睛熠熠发亮著,是不容质疑的真挚,看得莫一宁有点狼狈地别过头去。

“殿下你喝醉了,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莫一宁沈声说。

见他想离开,景虹立刻扑了上去,一下吻上了他的唇。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莫一宁一惊,立刻动手推开他,却被景虹死死地勾住脖子。

他笨拙地啃咬著,双颊早已泛红,迷离的眼睛仿佛能滴出水来。莫一宁推开他的手竟软了下来,扣住景虹的腰,另一手按住他的後脑,用舌头撬开他的唇吮吸著。

景虹正被吻得晕头转向,莫一宁却突然停了下来,一把扣住他的腰,跃到不远处的假山後。片刻,整齐的脚步声从旁传来,原来是巡逻的侍卫。

“我不是一时冲动。”景虹喘著气强调。

“我知道。”莫一宁压低声音。

“也不是一时随便说说。”景虹道。

“你会後悔的。”莫一宁回。

“不会,我是真心……”他还没说出口的话被莫一宁用嘴堵住。

景虹困惑的睫毛眨了下,随即安然地合上,热情的回应著他的亲吻。灵巧的舌尖如小蛇,在两人的口腔中追逐嬉戏,相互汲取对方的气息。酒味散开来,混合著暧昧不明的情愫,撩得心脏一阵阵地紧缩,加快。他不知不觉瘫软下来,靠著莫一宁宽厚的肩膀,阵阵陌生的悸动和酥麻流淌在身体里。

许久,许久,这漫长的吻总算结束,两人鼻尖抵在一起喘气,深深地看著对方,炽热的呼吸喷在彼此脸上。

“以後别再说这种话。”莫一宁突然说。

景虹傻傻地看著他,显然还没从刚才的亲吻中回过神来。

“记住了,如今在皇宫里莫一宁只是一个废人,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鸟,已经没有心力接受任何人的喜爱。”莫一宁说完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下,头也不回的走入夜色中。

蛐蛐的叫声传入耳里,景虹攀住假山的手不由抓紧,心情像是大雨冲洗过後的土地,泥泞一片无法形容。

莫一宁离去後,景虹才从假山後走出来,没想到就看到暗处一道白色的身影,从衣摆下的绣工和图案来看,正是太子的装束。可是光线太暗,他看不到景瑜此时是什麽表情,然後景瑜便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去。

景虹这几日反复都在思考著同一个问题,莫一宁属於哪里呢?

他应该骑在马上,追逐著天际的北斗星,或者像是拍动翅膀的苍鹰,盘旋在天上俯视大地。他是不羁的沙,乘著风游走,他是淡泊的湖,倒影出天地万物,他不该被锁在重重的宫门中。

他不属於这里。

“虹儿。”景煞天不悦地唤著。

景虹顿时回过神来,看到拓拔月也在一旁看著他,顿时尴尬一笑。

“虹儿最近老是心神不宁,是不是有什麽心事?”拓拔月问。

他正扒著碗里的饭,口齿不清地道:“没事……”

景煞天再没看他,帮拓拔月添了下菜,桌上只有两菜一汤,还都是素菜,比起皇宫里日常的膳食清淡得夸张。黄昏下宁静的小木屋中,像一家三口人在吃著粗茶淡饭,说著些不著边际的话。

趁著拓拔月去洗碗,景虹问:“父王,君王不是该日理万机吗?那沙王却为何一直留在宫中不走?”

若是平日景煞天一眼就看出他在试探,只是如今在拓拔月的小屋中,景煞天少了平时的犀利和尖锐,只当是景虹在和自己闲话家常。

“是孤让他留下来的。”景煞天端起茶道。

景虹赶紧追问:“因为父王要他留下来,那他就连国事也不管了?”

景煞天有点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景虹暗在心里喊糟糕,却见他又向无事般看向别处。

“他有选择的权利吗?连他的王位也掌控在孤的手中。”景煞天狂妄地说完,看著一脸呆滞的景虹笑了:“跟你说这些你也不懂,沙国的王族中还有几个年纪小的继承人,另立新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景虹脑海里刹时一团乱,生在帝王之家的人,对政治的嗅觉总是比一般人灵敏。他知道父王不是随口胡说,既然话已出口,恐怕是心中早有想法。

一个被废黜的帝王,他的命运可想而知,甚至连留在世上的必要都没有,想到此景虹心里一惊,满背都是冷汗。

“孤先回去了。”景煞天仿佛没看出他异样。

“儿臣恭送父王。”景虹立刻起身道。

他慌忙之中不小心碰翻了桌上的茶盏,清脆的破碎声伴随著水泼了一地都是,景虹立刻弯下腰去收拾。

“虹儿!”拓拔月听到声响冲进屋,有点拐瘸地走向前扶起他:“怎麽那麽不小心,别乱动,我来收拾就行。”

“月,明天再来看你。”景煞天说。

拓拔月头也没回,边擦拭著景虹身上的水渍边说:“知道了。”

对他无礼的态度毫不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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