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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2 / 2)

林忆想起自己老爹虽然很少责骂,可自己不知怎么,在嫡母和娘亲面前的撒娇耍赖到了父亲面前总也不敢使出,听了高有道的话立时垮了脸,磨磨蹭蹭还不想走,黛玉却举起手指对哥哥道:“疼……”林忆见妹妹喊疼,心里一横,总算是跟着高有道走了。

书房里父子三人本来气氛紧张,可林忆和黛玉的稚语飘进来一闹,徒景之也绷不住,脸色渐渐和缓下来。他见徒行之和徒七自林忆和黛玉出去后跪得更加端方,哼了一声,道:“说吧,怎么回事?”

徒行之情知今天一顿责骂跑不了,只叩了个头道:“是儿子的不是……”正想着措辞好把责任都揽了来,徒七却抢道:“都是儿子的错。是我为了应付三哥才带小忆和玉儿来的,想着三哥在他们面前总不好对我太严厉了……”又连磕三个头,道:“请父亲和三哥责罚。”

徒行之见弟弟这么大包大揽,心里有些感动,对徒景之道:“都是儿子的错,请父皇责罚。”

徒景之见两个儿子兄友弟恭的样子,心里稍有安慰,只是今日之事闹得着实不小。倒不是为了他的印玺,而是能放到林海书房博古架上的东西,件件价值连城不说,更是两人平日最喜欢把玩的,倘若这回不加以惩治,只怕日后还会闯下大祸。

徒行之已经是皇帝了,徒景之就是要责罚,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罚跪或是抄经,林忆和黛玉还小,且又都受了伤,加上本来就是徒七为了逃避徒行之对他课业的检查才把林忆和黛玉一起带到书房的,于是徒七就成了被徒景之责骂最重的一个。

林海一觉好梦,醒来时天色已近傍晚,看着徒景之拿着好几张纸正在窗边端详,他一边起身穿衣一边听着景之把今日书房里的热闹讲了一遍,末了将那几张纸递过来,道:“这个就是小七的检讨了,明儿行之也会带着检讨过来。”顿了顿又道:“至于林忆,他那几笔鬼画符看了更生气,我叫人传话给他了,让他这些日子就不要上格物课了,什么时候把字练好了什么时候复课。”

林海未曾经历现场,只听景之描述,看着徒七端正的笔迹和认错的话,很有些无语,徒景之又道:“林忆马上就五岁,也不算小了,你再是宠着也得为他将来着想。他总是要入仕的,字写不好怎么行?”林海很想说林忆也不是非要入仕不可,可见景之坚决的样子,心道敲打林忆,让他练好字也是好事,于是口唇动了动终究没有说什么。

转天黛玉食指包得鼓鼓的来找父亲,到让林海吓了一跳,直问不是只夹了下手么?怎么如此严重?

跟着黛玉的王嬷嬷忍不住笑道:“老爷说的是,其实早就不疼了,不过七爷小心,今儿早上特特过来给姑娘包上的。”

快三岁的孩子一时半刻注意力就能转移,夹手指的事乃是昨天的事情了,黛玉小小心思早就转了方向,她对林海行了礼,扑到林海怀里,道:“爹爹,我有话问你。”

林海抱着她坐在膝上,笑道:“什么事?”

黛玉如今虽然已经可见将来的美人胚子模样,不过毕竟年纪还小,脸上还带着些婴儿肥,装出严肃的样子来更显可爱,她问道:“为什么三哥是三哥,七哥是七哥,哥哥却不是八哥?”

林海一时没有转圜过来,道:“你说什么?”

黛玉又问了一遍,道:“母亲让我来问爹爹,说你一定知道。”

这个问题在快到三岁的她来看十分严重。昨天黛玉和林忆在贾敏那里被贾敏又搂又抱,安抚了半天,七哥却在后来赶到后只对贾敏行了个礼就站在一旁。如今她也知道数数,也知兄弟姐妹是按年纪大小排列,加上小脑袋也开始想事情了,便察觉她有个三哥,有个七哥,还有个哥哥,可为什么哥哥是哥哥而不是按着顺序排成八哥呢?她立时便问贾敏,贾敏呆了半晌,只道你去问你父亲吧。

林海被这问题问住了,这问题有无数答案,可怎么和还不到三岁的孩子说清楚实在犯难。想了半晌,他方才把黛玉放到地上,蹲下/身子,正对着黛玉,道:“玉儿,我不会现在回答你,因为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明白。不过小孩子总会渐渐长大……你只要记得,”他郑重地道:“七哥和哥哥都是家人,可三哥不是。”

黛玉虽不太明白,不过她见父亲说的郑重,先是点点头,比划着自己的头顶,道:“嗯,我知道,就像母亲说的,我从很小很小的小娃娃,一点点长到这么高了。”又以自己的思路歪头想了想,道:“一定是因为三哥不和我们住在一起。”

林海叹口气,摸摸她的头站起来,抬起头却看到徒景之站在门口,显是听到他的话了,脸色并不怎么好。林海也不想和景之分辨什么,只是见景之手里拿着份折子,想是有事,便让人把黛玉抱走。徒景之却拦下王嬷嬷,将密折递给林海,示意他打开看,抱过黛玉道:“玉儿,就像你母亲姓贾,可和你父亲也是一家人一样,你三哥和七哥虽另有排行,可都是你的家人。”黛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我知道的。”

待黛玉离去,林海看了密折内容,却是江南的甄应嘉向景德帝表忠心,道是太上皇既然要颐养天年,那自己也要侍奉在太上皇身边才是。他将折子还给景之,道:“这是要给行之下马威了。”

徒景之深知林海事事谨慎,不让黛玉把行之当成家人也属平常心思,将来日久见人心就是。便抛开这事,只缓缓道:“从来一朝天子一朝臣,便是我还在,毕竟皇帝换了人,他担心自己的前途也是常事。”

林海问道:“行之那里大概什么时候能知道?”

徒景之略想了想,道:“这份是给我看的,自然快些。给皇帝的平常折子总还得三两日。”他见林海蹙眉,只道:“你也莫要为行之着急,这本就是他该操心的。何况巡盐御史的职责虽然重要,这些年甄应嘉也还算尽职,可也不是离了他就不行的。”

林海道:“话虽如此,可行之登基不过几月,还没改元呢,甄应嘉就上这种折子,只怕是真以为你病的不轻,要试探新皇了。倘若准了他入京,便是当着你的面收拾老臣,倘若不准,这几年盐政收入一年不如一年,仍交给甄家,怕是会出事。”

徒景之踯躅片刻,方道:“所以,如海,我有个不情之请。”

林海见了徒景之的样子,心里明镜一般,面上笑道:“你先不用说,我给你样东西,你看了再说。”他从外间书案上拿过一个镶金檀木盒子递给景之,道:“这个,就是你的不情之请了,是不是?”

徒景之打开一看,里边一摞契约和单子,他心中大震,合上盒盖,一把握住林海的手,道:“如海,你真舍得?”

林海依然是那副清风不介怀的笑容,道:“景之必然知我心思。”

原来里边是林家彩工坊的所有契约和文书。如今景仁帝初初登基,自然一切以稳为上,徒景之心里想着从彩工坊补贴行之,好让儿子不被盐政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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