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从雪从宫中勤政殿出来时,中书令于衡与赵靖澜已经先一步走了。
他摇了摇头,从大殿上退下来,转进一处长廊。
整个长廊上空无一人。
傅从雪大约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平白无故被于衡当着陛下和靖王的面问责夏侯檀一案的进展。他早前便怀疑此事是靖王陷害了夏侯檀,却苦于没有证据,只能将此案押后审理,结果苦主于衡竟然穷追不舍,新春年假一过便拉着自己在勤政殿对峙。
仓促之下傅从雪只能说此案仍在审理,没想到于衡十分无赖,直言傅从雪是在包庇夏侯檀,赵靖澜一言不发,傅从雪也只能硬抗下来,驳了于衡的面子,只说刑部办案自有章程。
不过,傅从雪知道,小皇帝面前如何应答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在他的主人面前如何应答。
旁人也许不知,赵靖澜一定猜到自己为什么要拖延办案了。
长廊走到尽头,转过小门,前头有一座殿宇,是给一品以上的官员亲贵等候上朝用的厢房,赵靖澜坐在门口,右侧是一方竖几、煮着热茶,身旁烧着火炉。
他连忙上前几步,镇定道:“今日风大,里头暖和,主子怎么坐在这里?”
赵靖澜见他波澜不惊,倒是比从前长进不少,面无表情道:“傅大人,本王在这里处置自己的家奴,不违法吧?”
傅从雪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奴才做错了何事……”他心中不安起来,赵靖澜似乎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一上来就要处置自己。
赵靖澜抬起他的下巴,凑近了道:“你没有做错什么事情,本王就是想打你。裤子脱了。”
台阶下面便是入宫的长街,宫门大开,这里随时有人会路过。万一有一个两个见着了此情此景,明日官场上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闲话。
傅从雪眼中闪过一丝委屈。
他定了定神,解开红色官服下的黑金腰带,将外裤亵裤全部褪到脚边,从背后望去,便能瞧见黑色长靴上堆在一处的裤子。
赵靖澜见他脱得利索,也没有废话:“趴过来。”
傅从雪脱衣服的时候脸色已经红了,现下实在是羞得不行,低着头趴到赵靖澜膝头。
屁股成了全身的最高点,本以为下一刻衣摆就会被掀开,没想到赵靖澜只是将手伸进去揉了揉,此时傅从雪察觉到一个宫人从厢房内出来,他连忙挣扎着起来,被赵靖澜按住了。
“乱动什么?”
“主子……”傅从雪想说有外人在,心跳得飞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陛下身边伺候的云公公。”赵靖澜介绍道。
那公公手持一柄拂尘、低眉顺眼地请安:“奴才云角,见过王爷、傅大人。”
傅从雪知道此人,刚刚下朝后,就是这个太监来传话,引他去见小皇帝。
只是他现在趴在赵靖澜身上,这个姿势根本不想与任何人见礼,只能闭口不答。
赵靖澜的手仍然在外袍下面打着转儿,当着外人的面被摸了几下,有种被窥探的隐秘刺激,下身不一会儿便湿了。
“今日实在是本王管教不严,劳累了公公一番功夫。”赵靖澜道。
那公公十分客气:“王爷哪里的话,这些都是奴才们该做的。”
“阿雪平日里疏忽打点,所以才懵然无知地进了勤政殿,是该向公公赔礼道歉。”赵靖澜继续道。
傅从雪心中一惊,他去见皇帝时没有多想,确实未曾打听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云角躬身笑道:“傅大人日理万机,何曾将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放在心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明晃晃的告状了。
“阿雪,你听到了吗?”
傅从雪被点了名,有道是阎王易躲、小鬼难缠,陛下身边这些人他确实疏忽了些,但这个姿势,实在说不出什么体面周旋的话,只能答道:“奴才听到了……”
赵靖澜道:“我家阿雪已经知错了,公公大人大量,就不要与他计较了吧。”
云角拂尘一甩,尖着嗓子说道:“奴才对王爷府上的家规有所耳闻,傅大人如此自视甚高,不将咱家等人放在眼里,这么轻飘飘就想过去了吗?”
赵靖澜道:“公公想如何?”
“咱家不过是个奴才,怎么敢对傅大人如何?”
“今日本王做主,你想怎么罚都可以。”
赵靖澜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傅从雪惊得抓紧了他的脚踝。
“咱家这个拂尘打在屁股上也不会很疼,王爷若是这样说,不如让奴才替您教训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傅从雪心中大惊,他实在摸不准赵靖澜的喜怒,即便这件事是自己有错,怎么可以这样罚自己!
赵靖澜一个没按住,傅从雪已经从他身上退了下来,双眼委屈地看着他摇头道:“主子舍得让外人打我……奴才就是再不懂事,也不会将未曾查验的消息外露,更知道自己是主子的家奴。”
他以为赵靖澜这样罚他是因为怀疑他向于衡泄露了消息,于是这样说道。
赵靖澜不为所动,捏捏他的脸,可惜道:“我舍不得又有什么办法,谁叫你平日不打点好?”
傅从雪摇了摇头,泫然欲泣。
赵靖澜道:“要么就让云公公隔着外袍打一顿屁股,要么我来打,让云公公验伤。”
傅从雪眼泪滑落,赵靖澜决定的事向来不容更改,只能低下头去,道:“我不要验伤……”
怎么样也不想给人瞧见。
赵靖澜将他拉回膝盖上,一只手按着他的腰,吩咐道:“动手吧。”
傅从雪闭上眼睛,他已经不再是当年不管不顾闯入靖王府后院的毛头小子了,这样的羞辱忍一忍也能忍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角换了副脸色,将拂尘递给赵靖澜。
拂尘细细一根,在屁股上挑衅地来回打转,让傅从雪又羞又怕,在宫中又不比在家里,云角算是真正的外人,这样把屁股给一个宫人把玩,对他的身心皆是折磨。
“啪、啪、”
拂尘隔着衣服落下来,相比起疼痛来说,羞愤让傅从雪更加无所适从。
赵靖澜道:“你这是受罚的规矩吗?”
傅从雪知道要谢赏,却实在说不出口,咬着牙,不肯发出任何声音,身体却在抽打下不自觉地抖动着。
“当着外人就摇你的骚屁股,你当真是一点不知羞耻。”
傅从雪闻言立刻绷紧了身体。那抖动纯粹是出自疼痛本能,没有半分别的心思,可是一想到这样都被外人看了去,羞愤愈加。
屁股越来越热,从原本的酸麻变成火热刺痛,不知道打了多少下,云角才住了手。
赵靖澜问道:“肿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肿了。”傅从雪被欺负得满脸泪水,却又不得不从。
“哪里肿了?”
“……屁股、屁股肿了。”
赵靖澜放开他,他顺势跪下来,不敢看云角的脸色,不知道这个叫云角的宫人日后要如何看待自己。
赵靖澜挑起他的脸,不解道:“连屁股都没有露出来,有什么好哭的?”
“奴才没用……”
赵靖澜道:“那日行私奴礼的时候都没哭,这会儿却哭了,刚刚还夸你有长进,如今来看却是退步了。”
傅从雪擦了把眼泪,他哭不是因为有没有露出屁股,而是赵靖澜竟然让他用屁股去取悦别人。
他瞬间委屈不已,赵靖澜也不来安慰他,他更难受了,眼泪止也止不住的流下来,越擦越多。
赵靖澜大约是被气笑了:“别哭了,今日还早着呢,云角,你伺候傅大人上马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欸、是!”
赵靖澜起身走了。
傅从雪跪在原地,云角将一块方帕子递给他,被他一把扯过去,赵靖澜一走,傅从雪独自一人面对云角,却不愿再在他面前丢脸,赶紧收住了眼泪,将裤子穿好,站了起来。
“云公公顺心了吗?”傅从雪冷漠问道。
云角却不如他想象中的颐指气使,连忙跪了下来。
“傅大人明鉴,奴才可没有动手。”
傅从雪这才如梦方醒一般,惊讶地看着他。
云角讨好道:“这……奴才可是连眼睛也没敢睁,都是王爷吩咐的。”
傅从雪再一次发现自己被赵靖澜骗了,难以置信地问道:“你是御前的人也这么听他的话?”
云角点了点头:“奴才一直都是王爷的人,这次事出仓促,奴才也没有在勤政殿里伺候,所以请您过来时才没有与您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