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抓了把柄也浑然不知。”
“皇后…”冯佑怜本想追问,却也被皇后娘娘打断:“当然,本宫只是说个例子,没有说就是你啊。”
冯佑怜隐忍着不满,好不容易让自己缓过起来,瞎子也看得出这番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整个宴会,冯佑怜都如坐针毡,被其他嫔妃当做怪物相看,说是皇后给自己的下马威,可是她听得出皇后根本就是话中有话,什么把柄?哼,自己行得正坐得稳,还怕她不成?既然现在是皇后,与之前的夫人身份也没什么两样,只要小心应付应该就可以了。
冯佑怜啊冯佑怜,你忘了董婕妤的叮嘱,在后宫切勿轻敌,更何况对方还是后宫掌权之人的皇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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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太后,皇后娘娘求见。”小琪胆怯地通传,还没等胡太后应声,皇后便带着一群宫女浩浩荡荡地前来,他们手中捧着一些绫罗绸缎,金饰玉器,看样子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然而胡太后直接过滤了这些虚华的饰物,盯着趾高气扬的皇后,先不吭声。
皇后微微欠身,高傲地笑道:“拜见太后。”
胡太后冷峻地应道:“皇后真是有心了。”
皇后嗤笑一声,然后一仰头,身后的宫女纷纷将手中的饰物举起来。
“皇上随便赏赐了些东西,本宫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太后您。”皇后不怀好意地笑道:“要知道,如果不是太后同意,恐怕本宫还坐不上皇后的位置哦。”
胡太后别过脸,不想看她。
皇后不知趣地走上前,又道:“太后现在可清闲了,不用再在后宫劳累奔波。不过太后放心,本宫一定不会辜负了太后您的好意和期待的。”
“你知道就好。”胡太后冷冷地开口。
小琪命令千秋殿的宫女接过这些饰物,谁知一个宫女不小心将金饰掉了下来,这才发现原来金饰全都是切断了的,于是小琪赶忙拿起绸缎看了看,没想到绸缎全都是被人剪断了的。小琪慌张地看着胡太后。
胡太后用余光瞪着得意洋洋的皇后,刚想说话时,却被皇后插道:“胡太后整日里都是诵经念佛,这些尘世间的东西实在是不适合太后。本宫虽然很想替皇上尽孝道,可是又怎能陷太后于不义?唉,真是难为本宫咯。”
“可是…”小琪委屈地反驳。
“闭嘴。”胡太后叱喝道:“全都给哀家拿下去。”
“太后。”小琪不满地叫道。
“拿下去。”胡太后咬牙切齿地说道:“皇后真是想得周到,哀家很满意。”
“哈哈哈。”皇后娘娘掩嘴媚笑道:“多谢太后夸奖。只要以后大家和睦相处,本宫都会好好地伺候太后,不过,如果有谁挑拨离间,兴风作浪,啧啧啧,这可是宫中大忌啊。本宫既然是凤印的掌权者,就一定会秉公办理。”
胡太后闭上眼,淡漠地说道:“有劳皇后了。哀家也讨厌无风起浪的人,虽然哀家一心只为求佛,但是也绝不会允许有些人恃宠而骄,仗势欺人。”
皇后满不在乎地说道:“这一点就不用太后操心了,本宫自会管束。太后要做的,就是安安分分地住在千秋殿,不管是诵经念佛还是养花养草,那都是您老人家的事儿,本宫没事的时候也会过来看看,没有时间的话,也会派人过来问候。嘘寒问暖自然是少不了的。”
嘘寒问暖,哼,我呸,不就是想控制哀家的行踪。好一个女人,尽然想在后宫里只手遮天,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心软坏事,这个女人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她不能冲动,要冷静。凭借自己的经验,这样的女人一定不会得意多久。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出对策应付,否则自己长期处于被动一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后宫已然没有了自己可信赖的人,失去权力等于是失去了所有,那些嫔妃们倒戈相向,与自己立马划清界限。必须冷静下来认识时局,当下最重要的就是借风起浪,这样才有可能东山再起。该如何借?怎么借?找谁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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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之际,齐国上下扫除皇子逝世的阴霾,立刻换上举国欢庆的立后大事。皇上高炜为了博得美人心,下令全国大赦,并且与皇后娘娘在邺城游行,使得皇后终于眉开眼笑。
陆郡君是皇后的干娘,因此封为“太姬”,从此搬去嘉德殿,享受胡太后一般的待遇。
昭告天下之时,百姓们都聚集在皇榜周围,还有一人戴着面纱也慢慢地靠过来,她认认真真地看完皇榜上的内容,眼睑渐渐下垂,若有所思地嘟囔:“她终于做到了。娘娘,她终于做到了。”女人吸着鼻尖,又自语道:“我不能坐视不理,我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对不起!怜儿,你一定要好好地等着我救你出来。”
第三卷 宫心计 【群妃之争】 第五十五章 危机四伏
第五十五章 危机四伏
胡三娘特意进了宫。带着家乡特产面见太后。胡昭仪不乐意了,且不说被她知道胡三娘的丈夫上书皇帝之事有些令自己厌恶,再加上以前在娘家就发现了胡三娘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不过胡昭仪仍然是摆脱不了骄纵性格,眼里就根本没这个亲戚。
胡太后好脸做得多了,一个胡三娘,她也不想多纠缠,既然人都来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也是一个宗祠里出来的人。
胡三娘靠着胡太后坐下,对面就是坐着的胡昭仪。胡太后瞥了一眼胡昭仪,见她面色不屑,便笑道:“你三娘也难得进宫看我们一次,何必绷着一张脸,外人看了还以为我们娘家人相处不和睦呢。”
“呵呵,太后说的是。”胡三娘没头没脑地附和。
胡昭仪瞪了一眼她,埋怨道:“要不是她那窝囊丈夫,皇上会想起给谁立后吗?”
胡三娘尴尬笑了笑,胡太后却不以为然,品着茶说道:“这冯大人也是说了心里话,这些男人都是自以为是的,不过只要是为了皇上好。哀家也就不说什么了。”
“她做了皇后对谁都不好。”胡昭仪心直口快地说。
“燕儿。”胡太后喝道:“对谁好,对谁不好,这不是你能评论的。在后宫里,你还得安分守己,至少不要给哀家添麻烦。”
胡昭仪嘟着嘴,别过脸不再吭声。
胡三娘见形势不对劲,于是赶忙陪笑道:“太后,都是三娘不好,三娘让你们操心了。”
胡太后淡笑地说:“三娘的为人,哀家岂会不知?你还在襁褓里的时候,哀家就看出来这女娃娃今后一定是个聪慧的人。不过呢,嫁的这个男人嘛…”
胡三娘羞愧地垂首,不敢直视胡太后。
“冯史宗平生也没干什么大事儿,哀家不好提拔。”胡太后继续意有所指地说:“这一次算是在皇上面前‘扬眉吐气’,在众臣面前‘脱颖而出’。”
“太后,他哪是脱颖而出啊,他分明是帮着外人来对付自己人。”胡昭仪不满地说道:“三娘,你也不劝劝你夫君,尽做些糊涂事儿。”
“人糊涂不要紧。”胡太后又道:“最要紧的是人不能走错,真糊涂的人反而不会出错,往往那些出错的人都是些冲着自己有几个小聪明,犯了糊涂却自己都不知道。哀家最怕的啊,是有些人被人利用了都浑然不觉。”
“嗯。”胡昭仪认真地点了点头。
胡三娘笑着说道:“三娘一定谨遵太后教诲。”
“别忘了回去给你丈夫也说说。”胡昭仪‘好心’提醒。
“好了,好了。一次聚会搞得这么拘谨。”胡太后又变了脸色,说道:“来,三娘你尝尝这些都是进贡的小点心,稍后出宫的时候也带些回去。”
“谢太后。”胡三娘简直就是提心吊胆地吃完了这顿茶点。
胡昭仪与胡三娘一道从千秋殿出来。本来胡昭仪也不打算送胡三娘出宫,不过自己也确实闲着没事儿,就当是打发了时间,在送胡三娘的同时还能问些家乡里的事,于是她干脆领着胡三娘从御花园绕道行走。
胡三娘自然是没见过皇家庭院,被这里的气派震得目瞪口呆,正好满足了胡昭仪微薄的虚荣心。两个人正有说有笑地行走时,突然见湖心小筑里坐着几个嫔妃谈笑。
胡昭仪和胡三娘都被她们的笑声吸引过去,然而胡昭仪倒是嗤笑地说:“哼,都是些庸脂俗粉,山村野妇。”
胡三娘虽然跟着附和,可心里却觉得他们个个都是天资绝色,非比寻常。不见不知道,见了才知一山还比一山高啊!那胡昭仪过往在娘家时可算是第一美人,但是一到了后宫,这种姿色已然是皇上最常见的了。难怪如今会失宠,想到此,胡三娘顿时打从心底瞧不起胡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