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说,她胡三娘也可称为难得的美人,唉,只可惜生不逢时。没能晚一点出生,否则被太后召进宫伺候皇上的人选哪轮的上她胡燕儿?
胡三娘想归想,脸上始终是保持赔笑,煞那间,她眼角一亮,像一击雷猛然间击中了她的心。她可以说是屏住了呼吸朝着眼角的余光扫去,只见在众多嫔妃中,有一人特别地眼熟。恩,她没有看错,绝对没有看错。
胡三娘频繁地眨眼,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慌。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她,不,一定是幻觉;不,可能是长相相仿的人;不,极有可能是自己看错了。
胡三娘小心翼翼地走到胡昭仪身后,低声问道:“那都是坐着皇上的妃子?”
胡昭仪扭头说:“当然,宫婢都是站在一侧伺候着,怎么?你有兴趣过去看看?”在胡昭仪看来,这个胡三娘一定是想讨好权贵,想过去也是为了拍马屁。
“不不不,不用了。”胡三娘赶忙摇头,说道:“三娘进宫也这么久了,恐怕不妥,我们还是先出宫吧。”
胡昭仪不解地蹙眉,说:“你一下子怎么这么着急出宫?”
“三娘这不是怕胡昭仪您为难吗?”胡三娘说着,缩紧脖子朝着宫门走去。她确定了,她没有看错,这个女人,她化成灰都认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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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史宗从南阳王府回来。一身酒味,胡三娘坐在床沿边,厌恶地盯着丈夫恶劣的行径。冯史宗为自己添了一杯茶,然后三分酒意地说道:“三娘要不要?”
胡三娘没有应声,就这么直直地盯着他。
冯史宗刚开始不在意,后来被盯得全身发毛了,他家的母老虎可不是好惹的,这种征兆不是好事儿,凭他这么多年的经验得出,今晚他别想安全度过。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三娘一直这么…”冯史宗忍不住支支吾吾地说。
胡三娘平静地说道:“老爷这么奔波,三娘真是感到羞愧啊。”
“呃?”冯史宗听不出这是表扬自己的话。
“三娘今日进宫了。”胡三娘微微皱着眉,顿了顿,说道:“见了太后。”
冯史宗摇着头叹息:“始终还是要见的。我知道三娘的为难之处。”
“现在老爷这么明目张胆地进出南阳王府,是不是想告诉天下人,你就是南阳王的幕僚,今后就是与太后对着干的人了?”胡三娘冷冷地说。
“太后是不是说了什么?”冯史宗紧张地问。
胡三娘抿了抿嘴,焦虑地说:“太后虽然失去权势,但是并不代表她没了脑袋。她是何许人,做过妃子,做过皇后,又是太后,经历了历代朝廷,还辅佐皇上。我们又怎么能骗得了她?”
“可是现在弘德夫人,哦,不是,是皇后那边又岂能得罪?”冯史宗说道。
“唉。”胡三娘站了起来,走近冯史宗,说:“这件事情的确很棘手,太后不能得罪,皇后不能得罪。看你以前不会引人注意,现在倒好,引起两边人注意了。”
“不知道三娘有何高招?”冯史宗摸着胡三娘的手背,猥琐地笑道。
“哎哟。”胡三娘拍了拍冯史宗的手。说道:“现在这件事情我们还可以暂且缓一缓,老爷,今天我进宫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大事,我遇到了一个人。”
“谁?”见胡三娘神色异常,冯史宗也收起了笑意,严肃地问道。
“你那个什么远房亲戚,当初还来邺城投奔你。”胡三娘仔细想了想,说道:“我一时间想不起来她的名字了。”
“谁啊?”冯史宗也不明白地说道:“我哪有什么亲人 ?'…87book'”
“哎呀,好像也是姓冯的,来的时候有两个女孩,哼。”胡三娘酸溜溜地哼道:“当初你不是还想占人家便宜吗?”
冯史宗狡猾地转动着眼珠子,顿时有些恍然大悟,他瞅着胡三娘,不好意思地说道:“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再说了,三娘不也查出来是人家勾引我嘛。”
“我不管谁勾引谁,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胡三娘忧虑地说道:“不过,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她怎么就进了宫还做了妃子。”
“什么?”冯史宗吓得软腿,扶着桌子,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说…说什么?”
“瞧你那点出息。”胡三娘瞪着冯史宗啐道:“是啊,人家现在可是皇上的女人,是皇妃。”
“你没看错吧?”冯史宗仍然不相信。
胡三娘谨慎地说道:“这种事情我可没心情拿来玩,我当然是看准了,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才会跟你说的。”
冯史宗轻声嘀咕:“他们不是被你给解决了吗?”
“哼,现在想想真是留了后患。”胡三娘捶着桌子,怒气说道:“老娘当时看不惯,就将他们送去青州的ji院,本来想让他们在那里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成为千人枕的yin娃**。谁知道,这么久不见,居然让我在宫里看到了她。”
“这么说来,这些年她都在宫里?”冯史宗疑惑地说:“可是青州离邺城也不近啊,怎么会就这样进了宫?难不成被人举荐?没道理啊,她一没有钱财银两,二没有家世人脉,怎么会进了宫?”
胡三娘点了点头。分析着说道:“之前我也是很害怕,如果她想起当年我们对她的行为,然后过来对我们实行报复,那我们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是啊。”冯史宗担心地说:“我就怕有朝一日她对我们…”
“不过,”胡三娘想了想,冷静地说道:“现在我转念一想,就不觉得害怕了。反而还能邀功。”
“怎么说?”冯史宗兴奋地追问。
“这个女人被我送去了青州ji院,这件事情恐怕宫里没有人知道。”胡三娘狞笑说道:“可是这种不光彩的身份却是嫔妃的大忌,你想想看,皇后娘娘以前只不过是后宫的宫婢,虽然身份卑微,却总算是干干净净的女孩子。虽然如此也会一直被人瞧不起,在后宫总是与人不合,或者是立后的时候被人揭开伤疤。”
“这倒是。”
“那如果让后宫的人知道她曾经做过ji女,你说…”胡三娘奸笑几声,也不往后面说下去了。然而冯史宗却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哎呀,夫人你就是聪明伶俐,是啊,如果被人知道她曾经在ji院待过,有谁会相信她身世清白?哼,到时候别说是妃子,哪怕是个宫女都会被赶出皇宫。”
“错,到时候我们火上浇油,让她永远不能翻身最好。”胡三娘恶狠狠地说。
“可是,她毕竟是我冯家的人。”冯史宗迟疑地说。
“怎么,怜香惜玉?”胡三娘立刻变脸,瞪着他。
冯史宗吓得噤声,过后说道:“不不不,夫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哼!”胡三娘白了一眼冯史宗,咬牙切齿地说:“你再给老娘记着这个小骚狐狸,我决不饶你。”
“算起来她是我侄女。”
“侄女都不行。”胡三娘霸道地说。
“好好好。”冯史宗无奈地摇着头,说:“那你打算告诉谁?你总不能跑到后宫去给人说这件事情吧?”
胡三娘寻思片刻,对,这个事儿还真不能随便说,万一适得其反,不但惹祸上身,说不定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说给谁呢?谁听了之后才能起到借刀杀人的目的?或者自己暂且静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