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秦顾蹲下身,“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或者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
“你不要跟我说话!我爸爸不让我跟你说话,你是坏人!”
秦顾脸色大变,“你爸爸也会骗你,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怎么会是坏人!”
他的语气激动起来,脸也越凑越近,“小软,你仔细看看我,其实我是——”
“老师!老师!”小软哭嚎起来。
秦顾的手钳住了小软的肩膀,用力晃着他,“小软,我也是你的爸爸啊,小软!”
“你在干什么?!”
姜琪冲进教室,小软立刻挣扎着要去她那儿,但秦顾的手死死抓着他的衣服,小软又哭又喊,乱挠一通,胀红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拜托你冷静一点!”姜琪抱住小软,劝导秦顾放开手,“你忘了怎么答应我的?你再这样,我真的不能让你见小软了。”
“你一点都不认得我?我是你爸爸!”
秦顾不依不饶,两只眼珠紧紧地盯着小软,“不要哭,不要哭!该哭的是我才对,你们什么都瞒着我!小软!…”
“啊!”秦顾眼睛一痛,小软挠到他眼睛了。
秦顾只好松了手。
姜琪带着小软去隔壁教室,坐着安慰了好一会儿小软才逐渐平静下来,小软真的吓着了,这下更加坚信爸爸说的是真的——秦顾是个坏人。
姜琪出来时,秦顾正惴惴不安地在门口徘徊,他咬着指头,满身焦躁,眼皮上有一道新鲜伤痕,是方才小软抓的。
他见姜琪过来,连忙上前,“小软还哭吗?……对不起,我刚刚太心急了……”
“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姜琪叹了口气,“实话跟你说吧,小软的爸爸那天找我谈过,说不要让你跟小软见面……”
秦顾心里一痛,“他跟你这么说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琪觉得秦顾的表情很可怜,于是偏开脸不去看他,“嗯,所以你今天拜托我的时候,我说就让你见两分钟。”
姜琪的手被攥住了,秦顾把她的手抓在自己胸口,恳切地说道:“姜琪,我刚刚不该那样,对不起,但你不能不让我见小软。”
姜琪用力,却抽不回手,“你别这样……”
“我知道我很过分,对你连个解释也没有,但我没有办法,每个人都瞒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秦顾眼圈红了,声音哽咽着,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我只知道小软是我的儿子,如果我不努力争取,连他也会离开我。”
“小软……是你的儿子?”姜琪的声音在颤抖,“我不明白,他不是有爸爸吗?”
“我没办法解释,但他确实是我的儿子。”秦顾将姜琪的手攥得更紧了些,“我出过车祸,忘记了许多事,需要时间去查明……我求求你,姜琪,帮帮我……”
“那我和你、”姜琪用了很大的勇气才问出口,“那我和你呢?”
这一个多星期以来秦顾都没有联系过她,今天到她工作的地方,开口又是要见小软。
“我的生活现在一团糟,我们分开是对彼此来说最好的选择。”
虽然姜琪早都明白他们的感情摇摇欲坠,但真到这一刻时她还是忍不住鼻酸,姜琪咬住嘴唇,“既然我们要分手,那我也没理由帮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物质方面你需要什么,我都会补偿你……”秦顾怕极了她拒绝,“姜琪,拜托你,只有你能帮我了。”
“但我要对小软的爸爸负责,我……”
“姜琪——”秦顾身子一矮,竟然要给她跪下。
“你疯了吗!”姜琪吓得立刻扶起他,“你如果这样要挟我,那我们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了!”
姜琪对秦顾很无奈,她最终还是妥协,“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我想跟小软拉近关系,起码不要这么讨厌我。”
“这很难,毕竟有小软爸爸的原因,他会对你有敌意。”
“慢慢来,我也不急。”秦顾眼里还挂着泪,但已然换了副表情,“就算有敌意,小孩子应该更容易攻克些,不像成年人那么戒备。”
“我可以帮你,但仅限跟小软拉进关系。如果小软爸爸知道了……那我也无能为力。”
“这就够了。”秦顾从玻璃窗看里边的小软,对方正伏在桌子上发呆,时不时吸溜一下鼻子,“他就叫杨小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大名杨瓀,王字旁那个瓀,小名就是小软或者软软,我一直叫他小名。”
“杨瓀……”秦顾喃喃道。
“小软爸爸应该快到了,要不你先走吧?”
秦顾掏出手机看了看,咕哝着:“你说得没错,确实是快来了。”
姜琪没来由地浑身发毛。
“我先走了,不然会被撞见。”秦顾把手机揣进口袋,“你安抚一下小软,让他不要跟爸爸说我来过的事。”
“我又不是超人,哪能什么都会!”姜琪眼里冒着火星子,她从来不知道秦顾是这样得寸进尺的人。
“拜托你了,姜琪。”
秦顾说完这句,就转身离开。
小软正扣着桌子玩,一副画忽然放在他面前,这是他刚刚用蜡笔画的那张,姜琪给拿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画得可真棒啊,老师猜猜,这个人是小软的爸爸吗?”她指着画中的简笔人。
“嗯!”小软眼睛立刻就亮了,“老师,你是怎么知道的?”
“老师什么都知道。”姜琪笑着在他旁边坐下,“老师还知道,你一直都很喜欢爸爸,对吗?”
小软握着画,两条小腿扑腾得摇起来,他害羞了。
“一会儿你爸爸就来接你了,你把这幅画送给他,他肯定很高兴。”
“我觉得他不喜欢……”小软这么说着,却把画举起来仔仔细细地端详,“这是小孩子画的,他不喜欢。”
“只要是你画的他都喜欢,你今天乖乖地等他来接,还画了一副画送给他,爸爸看到了肯定高兴,小软这么懂事,这么听话,已经像个大人了。”
外边响起车子驶来的声音,姜琪知道是杨绪来了,便给小软把书包背好,牵着他出去。
“送给你的。”
小软坐在后座,把那副画递给了杨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正发动车子,随手接过,“谢谢,今天过节日?”
“你看看我画得是谁……”小软心脏跳得很快,他紧紧盯着杨绪的后脑勺。
杨绪展开看了一眼,“画得很好,我猜猜……是姜老师吗?”
“不是!”小软很大声地喊道,杨绪一愣,他第一次见小软这么情绪化。
“我开玩笑的,这一看画的就是爸爸。”
小软拧过头,瘪着嘴无声地哭了,他后悔刚刚对杨绪发脾气。
“今天在学校里一切都好吧?”杨绪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小软想起那个弄哭他的怪叔叔,但一想到姜琪老师说他已经是个让爸爸放心的大人了,他不想再让爸爸不开心,便抹抹眼泪,只“嗯”了一声。
“那就好,小软最乖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周末,姜琪和秦顾一起去了咖啡厅,在那里交流了与孩子相处的技巧,方便他跟小软相处。
“你要是想和小朋友们玩得来,那就要把他们看作大人,或者把自己看作小孩,你们之间是平等的,”姜琪用本子写出重点,“自称最好别用“叔叔”之类的字眼,这样不容易拉近关系。”
“但我想让小软能够认同我是他爸爸,我真的是他血缘上的亲生父亲。”
秦顾虽然这么说,但他什么证据也没有,唯一的凭证是梦里的杨绪有女性生殖器官,以及对方见到他的种种反应,也许再加上小软跟他长得像这一点。
就直觉而言,杨绪一定是他过去的爱人,小软也一定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不可能,你如果抱着这种想法那就根本行进不下去。”姜琪有点无语,“四岁的小孩自我意识已经很强了,你企图让他认你做爸爸,简直异想天开。”
“那怎么办?小软的认同对我来说太重要了。”秦顾皱着眉头,喃喃自语,“杨绪不会给我别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姜琪用指甲叩叩桌子,提醒道,“但如果你要和小软拉近关系,就按我说的做吧。”
“好……”
秦顾也别无选择,赢得小软的好感大概是他靠近杨绪的唯一途径。
下午放学的时候,别的小朋友都被领着出去了,小软独自坐在教室里,拿蜡笔画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画画有趣,也很消磨时间,在他画好一副满意的画时,杨绪也就差不多快来接他了。
下午的阳光从玻璃窗户透进来,直直地映在他的本子上,白色的纸页透出一点印记来。小软疑惑地翻开,发现下边那页写了几个大字:
“你能帮帮我吗?”
小软用手指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谁?是谁啊?”小软大声地问。
姜琪这时候走进来,弯着身子对小软说,“既然被你看到,那老师也不瞒你了,有个人需要你的帮助。”
“啊?这个人是谁?”小软认真地看着姜琪。
“如果你想知道他是谁,那你需要跟老师约定,看到他的时候不要逃跑,可以吗?”姜琪伸出小拇指,要和他拉勾,“这是男子汉的约定。”
小软立刻将指头搭上去,“我不怕!”
但当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短袖的秦顾走进来时,小软差点像兔子一样蹿开。
“小软,我们可是做过约定的!”姜琪拉住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紧紧抓着姜琪的手,问秦顾,“你、你找我有什么事?”
“让我们坐下聊。”
姜琪牵着小软回到了座位上,小软害怕而好奇地看向秦顾,他还记得那天秦顾发疯似的抓着他,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杨瓀,我知道你很怕我,因为那天我的行为很奇怪……但其实,这都是由于我生了一种罕见病。”
秦顾表情严肃地说着事先准备好的说辞,“这种病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得,但我不幸患上了,而且无药可治,除了你……”
“是什么病?”小软惊奇地瞪大眼睛。
“叫……叫魔鬼症!”姜琪看秦顾卡壳,连忙说道,“很可怕的病,如果被别人知道他就会被拖去做研究。”
“对对,叫魔鬼症。我身体里有一只魔鬼,它时不时地会控制我,做出奇怪的事情来。”
“是啊小软,你想一想,他之前是不是有时正常,有时就不正常,这都是因为魔鬼影响了他。”
“我知道!就跟哈里一样?”
“是的,就跟哈里一样。”姜琪猜他大概说的是动画片里的角色,“很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咽了口唾沫,“那怎么办呢?”
“只有你能帮助我。”秦顾做出哀求的表情,“你身上有化解它的力量,只要我靠近你,魔鬼就会被削弱,所以我希望每天都能和你有相处的机会。”
“可是你骗我怎么办?”
姜琪和秦顾心里“咯噔”一下。
“如果你才是那个魔鬼,那我就做错了。”小软狐疑地盯着他,“我不要帮坏人。”
“姜琪老师是坏人吗?”秦顾问道。
小软使劲摇头,“不是!”
“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该相信姜琪老师。其实还有一件事我瞒着你……”
“什么事?”
秦顾表情很是为难,他踌躇着,下定决心还是说了出来,“如果我被魔鬼打败了,它就会去伤害你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小软把桌子拍得哐哐响,“我不要!”
小软立刻就要哭,秦顾握住他的小手,“别怕,如果你帮我,那魔鬼就没有这个机会。你爸爸不相信我,所以我来找你帮忙了,我们一起保护你的爸爸,好吗?”
小软嚎啕大哭,边哭边点头,姜琪在旁边搂着他,一脸不忍。
“我有种负罪感。”
谈话结束后,姜琪和秦顾在教室外边窃语,“感觉在骗小软,也在骗他爸爸。”
“但你在帮我。如果不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跟他爸爸当面谈,不要把小软牵扯进去。”姜琪满面愁容,“我一看到小软的眼睛,就觉得不该骗他,小孩子什么都会信的……”
“其实也不算骗他,对吗?只是抽象地讲了事实。”秦顾穿上外套,遮住那扎眼的短袖,“放宽心,我跟小软迟早会是一家人。”
姜琪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拧着手,看向教室里坐着的小软。
小软在画画,他拿着蜡笔,一下一下地在纸上涂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纸上画着一大一小两个人,小的在前,大的在后,旁边是只黑色的怪物,张牙舞爪。
他要保护爸爸,偷偷地保护,即使对方毫不知情。
小软终于不再抵触秦顾了,秦顾每天下午回去找小软,一直陪他说话,直到杨绪来接她。
外边是小孩子和大人嘈杂的说话声,伴着车的鸣笛,此刻又是放学的时间。
五彩的教室里,小软正和秦顾面对面坐着,任谁看了这都是一对模样相似的父子。
“今天你的身体怎么样?”
小软给秦顾把脉,眉毛像大人那样严肃地蹙起,“魔鬼有没有出来?”
“今天有一点。”
“什么时候?”
“看到你爸爸的时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托着下巴,眼神游离不定,“今天一看到他,感觉魔鬼立马就要控制我。”
“不可以!你要打败魔鬼!”小软拍桌站起来,“不准魔鬼伤害他!”
“我在努力嘛。但是……那个人跟你爸爸关系很好?”
“谁啊?”
“有个叔叔,个子比较高,看起来跟我差不多大,和你爸爸是同事。”
“我知道,是谢叔叔。”小软很得意,“我爸爸只跟这一个叔叔关系好。”
“他来你们家吗?”
“来啊,经常来,他喜欢找我玩!”
“他喜欢找的人是另一个才对。”秦顾酸溜溜的,“你要看好他们两个,当心爸爸被他抢跑了。”
小软不懂得他话里有话,只说:“谢叔叔不是坏人,你不要让魔鬼伤害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嘀嘀嘀——”
秦顾的手机响起来,他知道杨绪快到了,便说:“你爸爸要来接你了,我就先走了。”
“你怎么每次都知道爸爸什么时候到?”小软觉得很神奇。
“这个,也是魔鬼的一种能力。”
秦顾妈妈又再催促他的婚事,甚至还去联系了姜琪,姜琪帮秦顾打掩护,没有说他们已经分手,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委婉避开了秦母的催促。
“你们能耽搁,我可耽搁不起了。”秦母专门拉着秦顾谈起婚事,“我还想抱孙子呢,听妈的,这事儿今年就办了,啊?”
“我还不想结婚。”
“你多大了还不想结婚?快别让妈妈操心,你是时候成家了。”
“不急,我也没听说几个同龄人结婚的。”秦顾看着对方的眼睛,不放过里面一丝一毫的变化,“不知道以前的同学现在都怎么样了。”
秦顾突如其来的发问令她的表情立刻变得慌乱,她避开秦顾的视线,支支吾吾道:“那都是过去的人了,管他们干嘛?你好好听长辈的话,跟姜琪把婚一结,我们什么都给你俩准备好,还能吃亏不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你现在一提起结婚,我的头就很痛,感觉有许多没看到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秦母的手被握住了,骨节分明的男人的手指慢慢攥拢紧她瘦而皱的右手,“那些画面很奇怪,很陌生,但又像真实发生过的事。妈,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顾看着她的眼睛,却想的是杨绪的各种模样,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肯、肯定是你最近没休息好,太累了……”
秦顾陌生的神情吓她一跳,仿佛又回到了对方因为杨绪离开而发疯的那段日子,“你不喜欢妈就不提了,这事我们先放下。”
秦顾一个人躺在房间里,思绪乱飞。
他根本没有什么结婚的回忆,只是随口编出来看母亲的反应,对方的慌张让他不由得去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和杨绪办过婚礼?
小软和杨绪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秦顾咬着指节,回想这段时间以来,他把时间全耗在他们身上,还没来得及去调查自己过去的事。
他去过之前遇到“熟人”的酒吧,但那里的人都听说他性情大变,都有意疏远,于是徘徊好几次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满是男人的地方也让他浑身不适,只好暂时搁置了计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准备过段时间再去碰碰运气。
手机的屏幕上跳跃着一个红色的小点,在一条条弯曲交错的线路中格外显眼,它已经一天没有移动过了。
秦顾的手指轻轻触在上边,这是他给杨绪车上放的追踪器,今天是周末,对方没有开车出门。
杨绪正在干什么呢?
是在陪小软,或者在忙工作上的事?
秦顾猜测是后者。
他总是在幻想杨绪居家的模样,和小软相处的模样,以及,自己跟他们共同生活的样子。他们本该是一家人,凭什么就这样把他拒之门外?
“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不该抛下我。”
秦顾闭上了眼睛,再睁开时,眼里全是执拗的色彩。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狂风忽作,阴云滚滚,空气里泛着淡淡的潮气,今天大概又迎来一场暴雨。
秦顾把小软每张画都装进透明袋里,落成了小小一叠,大概有近二十张了。
这一个月来,小软每天放学之后都要画,秦顾陪着他,见证每一个作品的诞生。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坐着他们两个人,还有不间断的“啧啧”声。
“我也想吃。”小软眼巴巴地望向秦顾嘴里的棒棒糖,都没心思画画了,“你给我一个。”
“你前两天不是说你牙齿痛吗?不能吃了。”
“我没有说!”
“再吃就要蛀牙了,你爸爸会生气的。”
秦顾最近给他吃的糖实在是有些多,小孩子没有下数,他又要一个给一个,直到那天小软说牙疼才发觉不能再这么吃下去了。
“我都替你保守秘密,你也给我保密。”小软拿蜡笔在纸上乱涂,好像要把纸戳个窟窿,“你不给我吃那我也不帮你了!”
“你不帮我……魔鬼伤害你爸爸怎么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要吃糖!我要吃!!”
“好了,我去车里给你拿。”秦顾无奈起身,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小软看着秦顾的背影,脸上露出笑容,杨绪很少给他买糖吃,以前谢仓会带些给他,但被杨绪说过之后也不再买了,目前小软只有在秦顾这儿能要到心心念念的糖果。
“嘀嘀嘀——”
秦顾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几声,小软伸头过去看,屏幕又蓦地熄灭,再没了动静。
小软哼着歌,继续画他的蜡笔画。
“小软,苹果味的。”
秦顾站在门口晃了晃手里的糖果,他见了立刻蹦过去,抬着胳膊够,“给我给我!”
“别人送你东西的时候要说什么?”
“谢谢——”小软很是乖巧地捧起双手,“谢谢秦叔叔。”
于是一支绿色的棒棒糖搁在了他的手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最后一个,以后不能再吃了。”
“不是最后一个。”小软飞快地撕了糖纸,把糖塞在嘴里,“你说的不算数。”
“那我让姜老师给你爸爸告状。”秦顾捏住糖柄,不让他走,“就说你天天偷吃糖,把牙齿吃坏了。”
“唔姆姆唔!”小软咬住糖,拔萝卜似的向后使劲。
秦顾一放手,小软“咚”地一声坐在地上,疼倒是不疼,但看着秦顾脸上的笑容,小软嘴一撅,开始大哭起来。
秦顾两只手从小软腋下抄过,把他抱起来,“这哭脸可真是不好看,别人都是窝里横,你怎么专在外边横?”
“我不要你抱!”小软边哭边用力推开他的下巴,胡乱踢蹬,“走开!”
“还踢人,你爸爸这样教你的吗?”
“阿嚏!”小软猛地打了好几个喷嚏,鼻涕直往下流,倒是不嚎了。
秦顾拿纸巾给他擦鼻子,“是不是着凉了?”
“我感觉有点冷。”小软坐在椅子上擤鼻涕,不再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穿得太少,明天多穿几件。”
秦顾正说着,外边有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气势汹汹地跨进来。
秦顾和小软同时看过去,发现来人竟然是杨绪。
夹杂着怒火与震惊的视线直扎在秦顾身上,他喉结紧张地上下滑动,胸口也“咚咚”的锤着响。
小软看到杨绪,吓呆了,他舌头一卷,把整根棒棒糖横着藏在嘴里。
“杨……”秦顾还没来得及说完,领口就被猛地揪起来,杨绪的眼神像刀子般凌厉,恨不得把他割成肉片,“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不要来骚扰我们,别再恶心我!你听不懂?”
“可小软是我和你的孩子。”秦顾死死地盯着杨绪的脸,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令他头脑发胀,“我也有权利——呃!”
秦顾脸上一疼,还没缓过劲,杨绪紧接着又是一拳,“你算个什么东西?!”
“小软爸爸!”听到动静的姜琪冲上来拦他,“小软爸爸,不要再打了!”
秦顾倒在桌子上,椅凳四处翻滚,杨绪揍红了眼,拳头结实地往秦顾头脸上招呼,“背着我偷偷来找小软,你恶不恶心?!”
“别打了!别打了!”姜琪拽住杨绪,“小软还在旁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不要打叔叔了,他不是坏人……”小软哭着说,他见秦顾满脸是血,更是吓得浑身发抖,“爸爸,求求你不要再打他了……”
听到小软的哭声,杨绪愤愤地停了手,他用力拧住秦顾的下巴,冷笑道:“你以为跟我耍这点心眼有用?想挖小软墙角,你真是白日做梦!”
秦顾下巴快被捏碎了,他吃痛地看着杨绪,却缓缓露出笑容。
杨绪心中一阵恶寒,他像甩脏东西似的甩开手,让过身子,姜琪立刻来将秦顾扶起来,“秦顾,你没事吧?你脸上都是血……”
“姜老师,他找小软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吗?”
杨绪咬紧后槽牙,极力隐忍着怒气,“我把儿子送到这里上学,不是让你借着老师的身份为所欲为的!我才是杨瓀的家长,秦顾是什么人?凭什么随意进出学校接近我儿子?”
“我……”姜琪脸色苍白。
“是我让她这么做的。”秦顾擦了擦鼻间的血,站起来看向他,“不关她的事。”
“这由不得你来说,她才是老师。”
“……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谈什么?……谈你背着给我儿子偷偷喂糖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抓起小软的手,把那个棒棒糖拿下来,“你最近到底吃了多少糖!嗯?”
小软定定地站在那儿,眼里含着泪水,他一句话都不敢说。
教室外边围着几个老师,他们担心地向里面张望。
“走,回家。”
杨绪给小软收拾了书包,牵着他往出走,路过姜琪的时候脚步一停,“晚点我会联系园长,希望这个事情有妥善处理。”
杨绪跟小软准备上车时,秦顾追了过来。
他脸上还糊着血迹,衣领皱皱巴巴,看起来很是狼狈,“杨绪,我真的想跟你冷静地聊一聊,只聊我们俩之间的事。”
“滚,不然别怪我再动手。”
秦顾看着他愤怒的脸,目光渐渐移向旁边的小软。
小软的胳膊忽然被拉住,秦顾弯下腰对他说,“小软,你让我和你爸爸谈一会儿,可以吗?”
秦顾脸上都是被杨绪打出来的伤,却还是微笑着看他,小软咬住颤抖的嘴唇,他很想说“可以”,但又没敢说,只是怯怯地抬头看向杨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闹够了没有!”
秦顾被猛地拉开,杨绪指着他,语气凶狠,“你再靠近小软,我就把你胳膊腿都卸了!”
“小软很害怕。”秦顾直起身子,望着他,“你是小软的爸爸,可为什么一点都不顾及小软?”
秦顾凑得近了些,压低声音,“你非要他觉得自己的爸爸是个坏人?把别人打得满脸血,让他喜欢的老师难堪,在外边凶得让所有人都害怕……这就是你想做的榜样?”
“我对人不对事,他应该明白,这世界上有的人就该被这样对待!”
“他不明白,他只会觉得你总每天最后一个接他,还要伤害陪他一起玩的朋友。”秦顾越说头伸得越近,几乎贴在杨绪耳边低语,“你根本不了解小软。”
杨绪这么多年来很少失态,所有的冲动几乎都是因为秦顾。他额上迸着青筋,用力平复着翻涌的怒气,“小软,你先上车。”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个面对面站着。
“那么,我们能好好谈一下吗?”秦顾微笑道。
“可以。”
杨绪说完,抬腿干脆地踹了秦顾一脚,趁他栽倒,直接骑上去一拳接一拳地往脸上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起初还痛得哼哼,后边渐渐失去意识,软在地上任他挥拳。
“你以为说那些能有用?小软是我儿子!是我的儿子!”
杨绪气喘吁吁地站起来,顺带着踢了秦顾两脚,“我不想躲了,不想再躲着你这个垃圾了!明天小软会照常来上学,你要是有胆明天就过来,我只要看见你,绝对会弄死你!”
有几个路人驻足向这边张望,杨绪说完就上了车,扔下昏迷的秦顾扬长而去。
小软坐在后座,默默地擦眼泪,他刚刚看到秦顾被爸爸按在地上揍,眼睛是闭着的,他怕对方死掉。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找你的。”杨绪忽然发问,声音里压着怒气。
小软颤抖着,支支吾吾不敢说话。
“杨瓀!”
小软吓了一跳,眼泪扑簇簇往下落:“好几个星期之前……”
“为什么不和我说?”
“……对不起爸爸……”小软哭得一抽一抽的,“我做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一直以为你很听话的。”杨绪郁气难消,他为了摆脱秦顾一家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带着小软东躲西藏,只因一时的犹豫踌躇,秦顾就做这样偷鸡摸狗的行为。
小软是他辛辛苦苦生育的,秦顾算什么东西?!
“爸爸不会骗你,那个叔叔不是好人。如果你和他亲近了,很有可能要跟爸爸分开。”杨绪叹了口气,“你想跟我分开吗?”
“……不想……”小软边哭边摇头。
趁着红绿灯的时候,杨绪抽了纸巾递给小软,“擦擦吧。”
“爸爸,我是不是要去别的学校了?”
“暂时不用,我知道你不喜欢换学校……但我会尽量帮你换个老师。”
晚上回家,杨绪联系园长说明了情况,希望加强管理,以及给小软班换一位老师。
园长答应会处理这些问题。
秦顾回家时,秦母被他的样子吓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搞的?谁打你了?!”
“没什么,跟别人有了点摩擦。”秦顾去照镜子,看自己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像个花猫。
“报警了没有?你瞧瞧给你弄的!”秦母围着他急得跺脚,“在哪里让人打的?我联系你爸爸,让他找人解决……现在咱们先去医院。”
“只是看着吓人,过两天就消了。这个事你也不用操心,是我先惹的人家。”
“怎么回事啊?你前段时间说你摔跤了,身上受伤,现在又是一身伤!”
“我去幼儿园找姜琪的时候,跟孩子家长吵起来了。都是小事,你跟园长打个电话,我怕会影响姜琪工作。”
“我一会儿就联系园长。”秦母说着,又跑去给他找医药箱,“你先把伤口处理了,消消毒。”
洗完澡的秦顾倒在床上,刚刚秦母不依不饶的,非要他把事情讲个明白,秦顾只好编造自己跟别人小孩玩时让人家摔着了,和家长发生口角,进而打起来。
姜琪那边也是这样说的,秦母最终相信了,给园长打去电话,两个人和和气气地客套着,对面讲话很热情,又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讨好。
毕竟秦母在看中姜琪后,就专门联系过园长,给学校投资了一笔不小的金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脸上的几处伤钝痛不已,秦顾拿着镜子照过来看过去,还好伤得都不要紧,自己这张脸俊美依旧。
他想起谢文仓的样貌,心里生出一股怨气:
那个谢文仓长得不如自己,怎么杨绪就跟他关系密切?那样咋咋乎乎的蠢货,有什么可来往的。
秦顾伏在床上,揉着手底下软绵绵的枕头,想起今天杨绪揍了他两次,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不管是谁,护起崽来都那么凶?
那眼睛好像立马要喷火,恨不得将他咬碎吃进肚子里。
小腹隐隐地热起来,秦顾抬起腰轻轻地磨蹭。
……可他再凶悍,再愤怒,秦顾眼里都是他脱得精光的模样。
小麦色的皮肤,肥硕的奶,勃起的阴茎下边有着流水的小屄,这都是他梦中杨绪有过的样子。
秦顾咬住枕头,像咬住杨绪的后颈,他浑身都热起来,连同脸上的伤都被烫得刺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慢慢摸进内裤里,幻想杨绪骑在他身上,不是为揍他,而是叼着衣摆,光屁股动着腰,吞吃他的鸡巴。
杨绪就该这么骚,表面见不得腌臜东西,实则操一操浑身就软了,能跟自己生下小软,那一定已经被干得烂熟。
“嗯……”秦顾皱起眉头,邪秽的想象让他的快感不断攀升。
杨绪怀孕的时候自己应该在跟前吧?不知道有没有吃过他的母乳,含没含过他肿起来的奶头,杨绪大着肚子的时候,自己抱着他弄过没有?
一定弄过的,他知道自己是哪种人,那种样子的杨绪晃悠在跟前,怎么可能忍得住?
低低的几声闷哼,秦顾缴械在手上,他喘息着看向掌心浓白的精液,高潮过后,巨大的空虚感却包裹住了他。
杨绪明明连孩子都给自己生了,现在却连碰都碰不得……只能眼巴巴地在暗地里瞧着,这像话吗?
总是安慰自己来日方长,可他却显而易见地越来越急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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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绪唤了好几声小软才起床,整个人蔫巴巴的,眼睛肿得像两个灯泡,一看就是昨晚上哭了很久。
小软慢吞吞的洗漱完,坐在餐桌前吃面包,一小口一小口地往嘴里咬。
杨绪看时间来不及,就催着他把热牛奶喝掉,面包拿着路上吃。
小软站在门口,垂着脑袋任杨绪给他套上外套,还有彩色的雨衣。
杨绪眉头一锁,抬手摸摸小软的额头,倒是不烫。他本来想问小软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可看着对方明显哭肿的两只眼睛,还是作罢。
开车到了幼儿园门口,迎接小朋友的老师里依旧还有姜琪,她看到杨绪和小软时愣了一下,随后转头笑着和别的小孩打招呼。
小软走过去的时候看了看姜琪,见对方不理他,就拉着另一个老师的手进去了,即使昨天晚上偷偷哭了很久,小软此刻鼻子眼睛仍又酸酸涨涨的,委屈极了。
杨绪目送着小软穿着彩色雨衣的小小背影,心里有些难受。
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公司的玻璃窗上汩汩地流着水,风吹雨打,敲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现在是午休时间,同事都去吃午饭了,但杨绪坐在工位上,静静地望着外边灰蓝色的天空,没有心情吃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由自主地会想起秦顾昨天说的那些话,虽然可恨,虽然恶心,但不无道理。
这几年来,他确实忙于工作,忽视了小软的心情,即使对方只有四岁,那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可自己很少过问小软的感受,强硬地安排他所有的生活。
小软只是个孩子,但在杨绪面前,他孩子气的那一面好像越来越少。
“在想小软?”
谢文仓靠在他桌前,也一起看着窗外的磅礴大雨,“你今天早点去接他吧。”
“今天估计要加班。”
“下这么大雨,你忍心让他一个人等着?”
“我又不是你这样的少爷,如果可以,我想现在就去接他。”
谢文仓听到这话心里不舒服,“你可别拿我撒气,小软是你儿子,我只想让你多点关心。”
“我是不想吗?我那是没办法。”杨绪太阳穴突突地跳,“我在公司里要是想走就走,迟早会被炒鱿鱼,到时候怎么养活小软?”
“你今天怎么了?”谢文仓拍拍杨绪的肩膀,“感觉你状态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
杨绪揉着眉头,他总是皱着眉,额间的肌肉紧绷的很是难受。
秦顾的骚扰让他又气又烦,一点好心情都没有了,前不久他还天真的以为对方不会再来,谁知道秦顾竟然从小软入手,在他不知情的状况下和小软相处了几个星期。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不顾及现实情况以及小软的心情给他转学,还是就这样硬着头皮照常生活?
躲又能躲到哪儿去,秦顾想要找他,即使真的失忆了,也易如反掌。更何况他还要瞒着秦母有关小软的事情。
“放轻松,说不定是你把事情想太复杂了。”谢文仓露出开朗的笑容,“总去头疼还没发生的事,那不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问题是,我头疼的那些事基本都会发生。”
“然后呢?”谢文仓看着他,“还不是好好地活到现在。”
杨绪一时语塞,哑了半天才无奈地笑了笑,说,“我要是有你这种心态就好了。”
下午五点左右,杨绪接到了老师的电话,说小软发烧了,烧得很厉害,希望快点接他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跟总管请了假,火急火燎地冲出公司,外边雨下得很大,像是垂着一层帘,遮掩着看不清路。较为低洼的路面已经积了水,上边泛着密密麻麻白色的浪花。
这种天气打伞也没用,杨绪浑身湿漉漉地钻进车里,发动了车子。
据老师说,小软今天精神一直不大好,中午的时候总打瞌睡,估计已经在低烧了,再晚些时候就说自己很晕很难受,伏在桌上叫也叫不起来。
量了体温发现已经快38度多,老师给杨绪打过一次电话,但他没看见。小软喝过退烧药之后,体温还是越来越高,再给杨绪打电话时已经要39度了。
雨刷器不断地打摆,刮去挡风玻璃上汩汩的雨水,天色阴沉,红红黄黄的车灯像一只只发光的眼睛,在水珠下闪烁着。
正是着急的时候,车子却死死堵在了路上。
滴滴叭叭的鸣笛声此起彼伏,但是堵塞的道路却动弹不得,估计前边有了事故,又赶上下午和下班高峰期,直接瘫痪了。
“喂,老师你好,我是杨瓀的家长,我堵在路上没办法过来,学校有车子吗?麻烦你们先送小软去医院……”
对面很为难,他们没办法送小软去医院,一直请他快点过来。
杨绪挂了电话,焦躁的的心情使他“砰”地拍在方向盘上,车子“滴——”地响了响,除此之外,他什么都做不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早上的时候就很不舒服,他明明发现了,却想着小软是不是因为昨天的那些事难过才这样没精神,所以才没多问。
小软很少很少生病,这次突然的高烧让他心乱如麻,他还没办法立刻赶过去……
手机蓦地响起,又是老师打来的。
“小软爸爸,我是姜老师。”
“老师您好……”
姜琪的声音犹犹豫豫,“小软烧得很厉害,现在话都说不清了,你又堵在路上过不来。刚好秦顾在这里,他可以送小软去医院,如果你愿意,我就让……”
杨绪犹如抓到救命稻草,激动地说:“我当然愿意!请他快点送小软过去,麻烦老师了——”
“好,他去的是C路的儿童医院,你一会儿直接去那里就行,之后我让秦顾联系你。”
“同意了?”
秦顾看着挂了电话的姜琪,浑身滚烫的小软正窝在他怀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你知道小软爸爸的号码吧?待会儿跟他联系。”姜琪给小软盖上她的外套,给他们打着伞一路送到了车子旁边,“雨下这么大,路上一定当心。”
虽然知道不能急,但秦顾不自觉地加快了车速,遇上减速带时颠得厉害,睡在副驾驶的小软哼哼了几声。
“爸爸,我好晕……”
车窗都关得严实,噼里啪啦的雨声搁在外边,秦顾一边专心开着车,一边说道,“小软,我们快到医院了,让医生给你打几针,马上就不难受了。”
“我不……不要打针……”小软用力地抗拒,虽然声音还是很微弱,“我爸爸呢?”
“你爸爸很担心你。打针之后你就不难受了,你爸爸也不会担心了。”
“我爸爸呢……”小软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一会儿就来了,我陪你去看医生,好吗?”
半天没有应答,秦顾转头一看,小软又睡过去了。
秦顾抄了小路去医院,虽然途遇几个拥挤的路段,但也没堵车,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门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整个人裹在衣服里,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秦顾喊他也听不见,迷迷糊糊的。
“小软,马上就不难受了。”
秦顾抱起小软,用衣服护好他的头,跑进了医院。
一个多小时之后,杨绪赶到了医院。
他一路跑着过来,终于看见了坐在椅子上输液的小软,小软歪着头睡着了,秦顾在旁边坐着陪他,周围坐着许多挂吊瓶的小孩子,家长在一旁陪同。
“小软睡着了。”
秦顾站起身,轻声说道。
杨绪在小软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额头,可杨绪的手太凉,摸什么都是烫的。
“烧已经退了,刚刚量的是37度左右。”
杨绪抬眼看向吊瓶,还有一瓶未拆的挂在旁边,估计要再待上大半个小时才能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蹲下给小软掖了掖衣服,在杨绪耳旁说道,“医生说就是着凉了,这几天降温要注意保暖。你看这里这么多坐着挂水的小孩,已经没有床位了。”
杨绪站起来,“小软已经没事了,你回去吧。”
“我想陪他挂完吊瓶。”
“不用,有我就够了。”
“……我下午接小软的时候,你猜他怎么样?”
杨绪没说话,等他讲下去。
“我抱着他的时候,他还有力气说自己难受,结果姜琪说了句“你爸爸马上来接你了”,他立刻不折腾了,就算迷迷糊糊的,还让我们不要跟你说他不舒服。”
杨绪心里酸涩不已,他看着小软,话却是对向秦顾的:“说完了吗?你走吧。”
“你昨天吓到他了,这样下去,小软会被你越推越远。”
“你想表达什么?我根本不了解小软,你才是懂他的人?可不可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原因都在我……我今天之所以想留下来,也只是想跟你谈谈。”秦顾站起身,用那张青紫一片的脸蛋正对着他,“和我谈谈吧,杨绪。”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周围的人都看向他们这两个气氛怪异的男人,秦顾压低了声音,说,“你的麻烦也不止我一个,对吗?但我一定是向着你的……我们出去说吧。”
走廊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人很少,也很安静,偶尔有匆匆而过的清脆脚步声。光滑的地板上映出白亮的灯光,杨绪和秦顾一前一后站在窗户边,身影也隐约地映在地板上。
“其实你不用这么紧张,我没有奢求加入这个家,也不想影响你们的生活,我只是还记得对你的感情,想尽自己所能帮你而已。”
“你滚远一点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
杨绪背对着秦顾,殊不知秦顾正将他的后背一寸一寸地往下看。
如果他的眼神能够化作一只手,那么这只手的指头正触按着杨绪的皮肉骨骼,一点点地滑到他身体最隐秘的地方。
秦顾咽了口唾沫,喉咙有些发紧。
“也许我过去是个混账,但现在我失忆了,我对你的所有想法都是出于单纯的情感,没有半点企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杨绪转过头,眼里满是厌恶,“你虽然失忆了,可骨子里还是原来那个秦顾,极度自私,极度自我,我看到你就忍不住恶心。”
“不是的……”秦顾想拉杨绪的胳膊,却被他立刻甩开。
“不是?你为了一己私欲,让姜老师违背工作原则帮你,背着我偷偷接近小软,不断激怒我,你想挑拨我和小软的关系,好让你有机可乘吗?”
“你真的误会我了……”秦顾的声音低柔得快泛起水意,“我也想正常的生活,可我没有办法。没见到你之前,我梦里总是你,见到你和小软之后,我好像什么都不会做了,满脑子都是你们俩……”
“所以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顾直勾勾地望着杨绪,“你见了我就要动手,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没有办法……我只想多看看你和小软,像一个朋友那样,甚至像一个邻居那样,这就够了,我不会要求太多。”
“你什么时候学会装可怜了?”杨绪不吃他这套,“做了坏事又在我面前假模假样,我只能想到这是鳄鱼的眼泪。”
“我知道你恨我,对我避之如蛇蝎,也不光全是因为我……还有我妈的原因吧。”
杨绪眼神冷的像冰,他没吭声。
“你好像很怕她发现我来找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是秦顾昏在杨绪门口时发现的,当时杨绪揪着他问他妈妈知不知道他来这儿,以及宁愿将其拖进家里,都不愿意联系他通讯录里那个唯一的号码。
“怎么,想威胁我?”
“我说过,我是站在你这边的。”秦顾叹了口气,“我把之前的事全忘了,只要你愿意,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妈那边我也能帮你打掩护。”
见杨绪没有说话,秦顾乘胜追击,“我现在就像个一无所知的蠢货,整天只想着多见见你跟小软,根本对你造不成威胁,你该躲的人不是我……我反而会帮你。”
“如果你真的想帮我,就装作没遇到过我跟小软,之前怎么生活现在就怎么生活。”
“我做不到。”
杨绪瞪向秦顾,那眼神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做你的朋友,这样起码不会一见面就恨不得把我吃了。”秦顾声音轻柔的像是怕吓着他,“你工作忙,我可以帮你接送小软,当然这些事我都会瞒着我妈的,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插手,行吗?”
“……不行,没得商量。”
其实杨绪心底里是有一点动摇的,但他知道,如果让秦顾参与到自己的生活里,只会一发不可收拾,引来更多麻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阵沉默后,秦顾脸色已经和外边的天气差不多阴沉了,“但姜琪已经知道我们的事了,我妈又格外关照她。”
“你什么意思?”
“虽然我已经跟她分手,但她随时都能跟我妈说起这些事,除非我让她别讲出去。”
杨绪太阳穴又跳起来,他揪住秦顾的衣领,拽得他趔趄几步,“你威胁我?”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你跟你妈嘴一张,她不就知道了么?提什么姜琪!”杨绪猛地一甩,秦顾撞在墙壁上,“威胁我都要转着弯来,你真的特别可笑。”
“……我不想被你讨厌。”
“闭嘴!”
杨绪没有抽烟的习惯,但此刻他渴望点一支烟吸两口,缓解这该死的暴躁。
他俩沉默地站了一会儿,秦顾打破了僵局:“小软差不多该换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进去的时候,小软已经醒了,护士正给他换药。
“爸爸……”小软见秦顾也在,有些紧张地攥着身上盖的外套,目光游走于杨绪和秦顾之间。
“还难受吗?”杨绪走过来坐在小软旁边。
“不难受了。”
“我去给你们接点热水吧。”秦顾笑道。
杨绪没应声,小软连忙点头,“好,谢谢秦叔叔。”
周围没什么人说话,偶尔有两声咳嗽。秦顾走之后,房间里一时间又陷入沉默。杨绪注意到小软身上的外套是女式的,猜出这大概是姜琪的衣服。
“小软,爸爸得跟你道歉……对不起。”
小软惊愕地看他,“你为什么要道歉?”
“你很喜欢姜老师,对吧?放学后都是她一直陪你,但我昨天让园长另给你换了老师,都没有问过你的想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拿衣服把头蒙住,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没关系的,爸爸。”
“我最近因为一些事变得脾气不好,今天我有在反思,是不是把坏情绪也传染给你了。爸爸真的不想这样,对不起小软。”
出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倾盆大雨变成了如针般的小雨,在灯光下细细地织成帘,湿润的风四处闯荡,带着凉薄的土的腥味,让人禁不住缩紧了脖子,踏着满地的水潭匆匆前行。
杨绪抱着熟睡的小软,沉默着大步向前走,秦顾追在一旁给他俩撑伞,一路跟到杨绪车前。
小软被抱上副驾驶,系好了安全带,车子发着时,杨绪才看向车窗外的秦顾。
“你回去吧。”
“路上小心,到家了给我发个消息。”
听到这话,杨绪冷笑着转开眼,他是想嘲弄秦顾几句的,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发动车子直接离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小软一觉睡到第二天早上,杨绪本来想给他请一天的假,但是小软说他已经完全康复,想去幼儿园。
杨绪想了想,还是送他去了。
今天姜琪仍旧在幼儿园门口迎接学生,小软立刻向她跑去,炫耀似的大声喊道:“老师,我昨天打针了!”
姜琪看到小软活蹦乱跳的很是高兴,但瞥见杨绪在旁边,就没有说话,只摸了摸他的头。
“姜老师,昨天真是谢谢你。”
杨绪走过来递给她一个袋子,里边是装在防尘袋的外套,“你的衣服我昨晚已经洗过烘干了。”
“其实不用麻烦的……”姜琪接过袋子,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我也没帮上什么。”
“不,多亏了你,帮上大忙了。”
杨绪走后,姜琪牵着小软进了幼儿园,顺便想把外套放起来。她随手翻了翻,却意外发现袋子里边有个小巧精致的黑色长条盒子,姜琪打开一看,里边正躺着一支漂亮的钢笔。
雨后的晴天总是让人心情愉悦,天空像洗涤过一般格外洁净,空气也沁人心脾的清新。
窗外偶尔划过几声鸟叫,杨绪坐在办公桌前,整个人都惬意地沐浴在阳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上小软从医院呼呼睡到了家里的床上,就算抱他上楼,给他换衣服洗漱都没清醒,一直仰着头打瞌睡,那模样真是可爱。
“你今天心情不错?”
电脑上边忽然浮出一双眼睛,冲他眨了眨。是谢文仓坐在杨绪对面,正猫着腰看他。
“天气好心情就好。”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小软好你也就好了。”
“我是发现了,他健康快乐比什么都重要。”
“你终于开窍啦?就听我的,不要想那么多,你首先要阳光起来,小软才能也高高兴兴的。”
“小软确实会看我的眼色。之前以为小孩子不会想那么多,其实他们很敏感。”
谢文仓点点头,“这个年龄的小孩已经懂很多事了,不能看他是小孩就不在意他的想法,不然他内心慢慢疏远你,等再大一些的时候想亲近也来不及了。”
杨绪觉得谢文仓说得很有道理。
下午的时候,杨绪收到了秦顾的消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其实昨晚就发来短信,问他到没到家,杨绪看到了但没回,结果秦顾紧跟着就打来电话,他挂断几次之后那边仍然坚持不懈地骚扰,杨绪只好回复:“到了,别烦”
秦顾这才消停。
杨绪拿起手机一看,连续的几张照片让他心脏蓦地缩紧,都是关于小软的。
照片拍的是小软在画画,桌上堆着彩色的蜡笔,他神情专注地攥着笔,纸张上涂满大片的蓝色,上边团着一朵朵的白云,还有金色的太阳。
揪紧的心脏慢慢放松下来,杨绪放大看这些照片,脸上露出微笑,
下边又跟来两条消息:
“小软说要给你画今天幼儿园的天空”
“我陪小软一起等你过来”
杨绪的眉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那里的肌肉拧来拧去,最终还是舒展开了。
“再拍几张小软。”
秦顾收到消息时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旁边的小软被他吓到了,忙问:“你怎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爸爸要看你的照片,我给你拍得好看点。”
“别拍我的画,还没有画完!”小软捂住桌上的画纸,不让他乱拍。
杨绪来的时候,秦顾还坐在教室里陪小软画画,偌大的教室只有他们两个在,显得冷清寂寞。
小软一边画画嘴上又不停地讲着故事,没有注意到杨绪已经走进来。秦顾撑着下巴,轻轻说道:
“小软,你爸爸来接你了。”
这样的日常持续了两个多星期,和之前一样,秦顾每天下午都来陪小软等待杨绪,唯一不同的地方是杨绪默许了他这么做。
虽然如此,杨绪每次来接小软时跟秦顾几乎零交流,连眼神都很少给予对方,小软察觉出他们之间奇怪的氛围,于是一会儿跟杨绪说话,一会儿又跟秦顾说话,可怎么努力都是白搭,这两个男人商量好似的,半点交流也没有。
秦顾心底当然想和杨绪拉近关系,不过他也不敢贸然行事,杨绪肯让他陪小软已经是巨大的退让了,他可不想话说多了惹毛对方,连这点权利也给他踩得稀巴烂。
七月六号,是小软的五岁生日。
杨绪问小软有没有想去的地方,他说哪里都不想去,只想谢文仓还有秦顾来家里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午,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餐桌上逐渐摆齐了漂亮的菜肴,小软在家里窜来窜去,兴奋又激动。
“咚咚咚”,门被敲响了,小软在地上翻了个筋斗,立刻跑到门口。
“你是谁?”
小软踮在板凳上,贴着脸看猫眼,外头站着的是谢文仓,也贴着脸看猫眼,被扭成了奇奇怪怪的图像。
“是你某个最帅的朋友。”
“那首先排除谢叔叔。”
“你这小坏蛋,还有谁比我帅?”谢文仓乐了,“开门,小寿星,给你送礼物来喽。”
门开了,一只胳膊先伸进来按住小软的脑袋,把他头发揉得乱七八糟,“杨瓀,祝你生日快乐!”
“你小声一点!”小软躲着他的手,谢文仓一把揽住小软的脖子,不让他跑,“羞什么?你今天五岁了,又长大啦!”
“你俩干什么呢?”杨绪端着碗从厨房出来,“来得正好,洗手吃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定后,谢文仓把买的蛋糕取出来,摆在中间,又插了五支蜡烛,一一点燃。小软头上顶着生日帽,两眼发光地望着蛋糕。
谢文仓拉了阳台的窗帘,又“啪”地一声关灯,房间暗了下来,只剩蜡烛的火光窜动着。
谢文仓拍手唱起生日歌,杨绪微也跟着拍手。
歌罢,谢文仓说,“许愿时间到!小软,该许愿了!”
小软连忙闭上眼,默默地许愿,蜡烛的火光映照着他圆圆的小脸,散发着温暖的光。
他希望,爸爸跟秦叔叔的关系会越来越好。
“呼——”
火苗应声而倒,颤抖挣扎了几下,化作几道灰色的烟,空气里慢慢散开一股焦味,这是许下愿望后特有的味道。
灯亮了,窗帘也拉开,客厅里又恢复了光明。
“你们想现在吃蛋糕还是一会儿吃?”杨绪问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吃!”
小软拔出蛋糕里的蜡烛,这蜡烛都是糖果一般的颜色,又沾着奶油,看起来有种美味的错觉。
饭后,小软拆了礼物,跟谢文仓玩了两三个小时后,拿着饼干在客厅看动画电影。
杨绪则跟谢文仓在书房聊天。
“所以你讨厌前夫,但还是让他陪着小软?”
“我想不出别的解决方法,总是来硬的,既没什么用,还对小软不好。”
“实在不行我帮你,家里那个怪胎跟黑社会差不多,我让他找点人……”谢文仓阴测测地撇嘴,抬起手在自己脖子那儿一划,“给你前夫些教训,不违法的那种。”
杨绪摇摇头,“他是很难缠的人,我跟他家里关系也复杂。”
“那怎么办?你就让他这么赖着?”谢文仓对杨绪的事了解的并不很多,只是知道他有个混蛋前夫。
“我再攒些钱,等小软升小学的时候可以请个接送的阿姨,到时候他也没理由赖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傻啦!让他陪小软那么久,肯定都有感情了,万一他想争小软怎么办?”
“应该暂时不会,他那边问题也多,自己的事情还没处理好。”
杨绪虽然这么说,可他其实也拿不准,只是各种现实问题逼得他无路可退了。
傍晚的时候他们一起出门散步,天还没黑,火烧云淡下后是瑰丽的紫色,街上的小摊都摆出来了,饭后消食的人不少,很多带着小孩在周边乱逛。
谢文仓陪着小软在附近的公园玩了一会儿,就准备回去了。小软不舍得,但嘴上没说,只是背过身不理他,谢文仓笑着唤了几声,见小软还是倔在那儿,作罢,和杨绪道别后开车离去。
杨绪牵住皱巴着一张脸的小软往回走,垂眼瞟过去,小软嘴巴还撅着,看起来像是要哭。
回小区的时候,天已经全黑,路灯亮起,照得街道仍然清楚。
快到单元楼时,门口立着一道人影,虽然模糊,但那瘦且高的熟悉剪影,让杨绪心里一颤。
“秦叔叔!”
小软大喊,刚刚还郁闷的表情泡沫一般消失了,抬脚要跑过去,杨绪手一紧,但见小软抬脸疑惑地看他,又松了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生日快乐。”秦顾扶住扑过来的小软,又小心地去看杨绪,“今天小软过生日,我还是想来把礼物给他。”
一个大礼盒搁进小软怀里,他沉甸甸地抱住,满眼喜悦,“谢谢秦叔叔!”
一边是快乐,一边是尴尬,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杨绪避开眼神交流,“明天给他也是一样,不用特地跑来。”
“今天过生日,还是不一样的。”
杨绪沉默,再开口便是下了逐客令:“时间也不早了,既然礼物送到,你也早点回去吧。”
小软却拉住秦顾,“秦叔叔,你来我们家玩吧,还有蛋糕吃。”
杨绪愣住,察觉到对面那热切又小心翼翼的眼神,他拍拍小软的胳膊,叫他放手,“秦叔叔很累了,听话,让他回去休息。”
“爸爸,叔叔来我们家也能休息。”小软不舍得放秦顾走,他想让对方来家里玩。
“没事的,我过来就是想当面把礼物给你,再跟你说一句生日快乐。你今天已经五岁了,以后要好好听爸爸的话,他很辛苦,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揪着他衣服,不说话。
“我回去了,你也乖乖地跟爸爸回家。”秦顾要拿开小软的手,小软突然哇哇大哭。
“这像什么样子?”杨绪将他拉过来,小软不管不顾地张着嘴哭嚎,眼泪啪嗒地掉。
“今天过生日,你要高兴才对。”秦顾蹲下来哄他,“好了好了……”
“就是因为他过生日,所以这样耍赖。”杨绪叹了口气,说道:“你把眼泪擦干净,我就让秦叔叔上去陪你玩。”
秦顾一个激灵,看向杨绪,感觉整个人都抖擞起来。
小软哭声一顿,眼泪汪汪地也看向他。
“前提是你把眼泪擦干净。”
小软还没来得及抬胳膊,秦顾的手就抹了上来,把他的眼泪一把揩去,“小软,我们不哭了,你爸爸答应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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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绪关上门,去拿杯子给坐在沙发上的秦顾倒茶,“吃过饭了?”
“吃过再来的。”
杨绪难得对他这么友好,秦顾不动声色地偷偷望着,那动起来的轮廓,无论是脸还是身子,都像磁石一样吸着他的注意力。
茶水倒进杯中,流出哗啦的响声。秦顾只看得见杨绪抬起的结实的臂膀,以及伸进袖口里的肉色。
两人共处一室,房门也是关着的,他难免想到关着房门会做的事。虽然这样有些龌龊,可杨绪是跟他生过孩子的关系,他的想法没法不龌龊。
“嘟嘟嘟嘟!”响亮的叫声打断某人旖旎的联想。
小软拿着一架玩具飞机飞来飞去,在空中拐了个大弯,撞在秦顾胳膊上,再撞,又撞,“瞄准魔鬼的手臂,攻击!”
小软滚到沙发边,又开始戳秦顾的腿,将对方当做一个巨型假想敌,不断地发起进攻,他左摇右摆,上蹿下跳,仿佛自己是一名飞行员,惊险地操控着飞机。
“开炮!”他站起来大喝一声,谁知手里出了汗,飞机滑摔在地上,小软立刻去扑救,又正好踏上机翼,“咔吧”一声,机身破开两半,宣告毁亡。
哭声震天响,杨绪端着茶过来的时候,小软躺在地毯上大哭,秦顾捡着玩具飞机的尸身,看能不能挽救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坏了就算了,家里玩具挺多的。”杨绪说道。
“这是谢叔叔给我的生日礼物——”小软掉着眼泪,委屈巴巴地盯着地上残破的碎片。
秦顾立刻撇掉手中的飞机,“你把我给你的礼物拆开看看,那个更好玩。”
“我就要这个!”
“你拆开就知道了,绝对比这个有意思。”
秦顾说得那样笃定,小软好奇心被勾起,杨绪拿来迷你的裁纸刀给他,“去看看吧。”
盒子打开后,里边是一辆尺寸不小的遥控汽车,小软立刻拆开塑料包装,取出崭新炫酷的车子,他吸溜着鼻涕,想笑,又不好意思立刻笑,毕竟他的玩具飞机刚刚遇难。
几分钟后,小汽车伴随着小软兴奋的喊声,在各个房间里风驰电掣。
杯子里冒着浅浅的热气,茶香飘溢,秦顾的目光随着浮出来的白气渐渐移到杨绪身上,他坐在沙发的另一边,交叠着腿静静地看小软乱蹿。
秦顾拿鞋尖拨了拨地上的玩具飞机,“这个扔了吧?”
“不用管,我待会儿收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以为我是唯一来给他送礼物的朋友,原来是我多想了。”秦顾暗指谢文仓,但他完全在胡说八道,今天他明明一直在附近蹲守,亲眼见谢文仓进了单元楼。
“过生日罢了,每年都是这么过的,不用太热闹。”
秦顾喝了口热茶,他其实不在乎小软的生日怎么过,满脑子想的都是谢文仓来干了什么。
他坐在车里看见谢文仓进来,差点把指骨都咬碎了,不管再怎么安慰自己,眼前浮现的画面都是两人滚在床上,淫兽一样地交媾。
他当时用两个不轻不重的耳光清醒过来,告诫自己不要再想这些下流荒唐的东西,但现在,脑袋又开始糊涂了。
秦顾偷瞄杨绪,他倒是一本正经地坐着,谁知道今天把那个男人引进家里干了什么。
小软这么大了,小软的亲爸——也就是他,还活得好好的,他怎么能这样?
难怪梦里的杨绪骚贱得不像话,其实本人也许就是这样,遇到中意的了,含羞带怯地张开腿,遇见恨的了,怒气冲冲地上拳头,就是这样心狠。
下流的幻想让秦顾浑身躁动,每次都是如此,杨绪仅仅在他旁边待着,他脑内就要将对方羞辱一番。一开始还有克制胡思乱想的意识,最近一段时间,他是越来越收不住了。
人怎么能大变模样?
秦顾先前完全不是这种人,外人对他的印象都是彬彬有礼,温润如玉,如果让人知道他脑袋里对杨绪的恶念,只怕是吓退一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热茶太热,秦顾身上开始冒汗,他没话找话:“我想起之前姜琪跟我说小软特别乖,最近看来他也是挺爱玩的。”
“有人陪的时候就疯起来了,小孩子都是这样。”杨绪眼睛一转,看向他,“你跟姜琪是怎么认识的?”
“家里安排相亲认识的,我妈对她挺满意,就交往了。”
“相亲?”顷刻间,杨绪冷汗都快出来,怎么她偏偏就选中小软幼儿园的老师?
“姜琪人是不错,你妈妈看中她这一点?”
“我猜她是想让我趁早结婚……无论跟谁。”
“你们什么时候交往的?”
秦顾想了想,“大概是半年前。”
杨绪不说话了,他心里发慌——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难道秦母已经知道小软的存在?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如果让她发现有个上幼儿园的孙子,绝对会费劲一切手段带回家里去。
秦母之所以会让秦顾和家境普通的姜琪交往,甚至催促他们结婚,也是想趁早抱上孙子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这里,一股无名之火烧进杨绪胸口。
“你喜欢姜琪吗?”
杨绪的目光灼灼,秦顾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像是蚂蚁在爬,又像是打火机在燎,既瘙痒又火热。
“之前我不清楚,所以糊里糊涂地和她在一起,现在我清楚了,也跟她分了手。”
“终于清楚你喜欢男人,是吗?”杨绪冷笑,含讥带讽的语气像刀子,直往秦顾身上扎,“你从小到大亲的是男人,摸的是男人,睡的也是男人,有什么不清楚的!”
“我出过车祸,忘记很多事……”
杨绪表情僵了一瞬,扭开脸,“就算失忆了,连喜欢男人还是女人都能忘?天大的笑话。”
杨绪是实实在在的愤怒,但落到有心人眼里,却像是吃味。
毕竟曾经是爱人的关系,甚至还有了一个孩子,这时候说到前女友又是这样的表现,难免令人误解。
“我真的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沙发响了一声,秦顾起身坐到杨绪旁边。
“我之前碰到男的就想吐,我以为我喜欢女人。”
秦顾的眼神像是胶水,黏糊糊地粘在杨绪脸上、身上,冰凉湿腻,甩也甩不掉,“但后来,我对女人也没有感觉。偶然梦到了你……我只对你有反应。”
“滚开!”
杨绪汗毛倒竖,立刻要走,秦顾擒住他手腕,身子紧跟着压过来,“这是你要问的,我好好回答你,你又这样。”
“你答的是什么鬼话?”杨绪偏着头不想看他,“别逼我动手,你自己滚过去。”
“我只对你有反应,但你算男人还是女人?”
潮热的吐息烫在杨绪耳边,翻涌着浓重情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人吞吃入腹,“我以前一定知道,但现在我忘了。你告诉我吧?”
秦顾像是被另一个人附了身,他用着自己从未有过的语气,说着自己从没想过说出口的话。
“装了这么久,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咬着后槽牙,满脸厌恶,“装可怜,装好人,还是盖不住骨子里的烂臭味。”
“如果不是遇见你,我也没想到自己这么烂。”秦顾的理性落了下风,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狂叫,血液通通聚集到鼠蹊部,他更加放肆地挨着杨绪,“我不装一装,估计你早就跑了。”
秦顾碰见杨绪,就像水落入热油锅里,噼里啪啦炸个不停,这炸起来的,有爱欲,有独占,还有一点怨恨,他恨不得将杨绪关进笼子里,自己也钻进去,逼得他退无可退,只能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贴出汁水,贴出喘息。
“所以都是你活该,别做出一副受了欺负的样子。”
杨绪没躲开,秦顾没让开,一来二去的像是调情,秦顾藏着的歪心思全暴露出来,他以为这是勾引,不然为什么杨绪不立马踹开他?
“我想看看你受了欺负是什么样。”
秦顾摸向对方的后腰,动作很轻很慢,生怕惹得一个拳头过来,“你……你让我弄一弄,我就对我妈保密小软的事。”
杨绪惊怒地瞪向他,“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赶紧给我让开!”
“她不知道我跟姜琪分手了,最近还在催我结婚……”秦顾的目光落在眼下丰腴的胸膛上,呼吸越来越粗重,他想拿手狠狠地揉捏这两团肉,“我一会儿回去就跟她说,说我跟姜琪分手了,现在想和一个叫杨绪的男人结婚,他给我生的孩子今天在过五岁生日。”
杨绪重重地推开他,下一秒秦顾又缠上来,比刚刚压得还紧,“其实跟我妈坦白了也好,她肯定会撮合我们一家子的,是不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今天过来就是为这个?”杨绪后悔让他进家里来,很后悔。
“误会我了,我根本没想过能有这种好事情。”
“秦顾,你让我觉得好心喂了狗。”
“你对我没有好心,只是忌惮我妈而已。”秦顾试探性地亲在杨绪脖颈上,他浑身紧绷,却没有反抗。
玩具汽车撞到秦顾脚边时,他还埋在杨绪肩窝动着身子,小软拿着遥控器跑过来,“秦叔叔,我会让车子摆尾了!”
杨绪拿胳膊肘抵开身上的人,“行了!”
秦顾脸很红,他的手搁在杨绪腰上,“小软真厉害,叔叔和你爸爸说悄悄话呢,你自己玩去吧。”
“我也要听悄悄话!”小软一下子蹦到他俩跟前。
“秦叔叔说他要回去了。”杨绪拉好揉皱的上衣站起来,秦顾一把扯住他胳膊,“我可没这么说。”
“让你回去就回去,再多事小心什么都捞不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虽然心里不情愿,还是顺从了他的意思,“但你要送送我,我还真的什么都没捞着呢。”
要不是小软在跟前,杨绪真想一巴掌抽在秦顾那可耻的脸上,他忍着胸口横冲直撞的火气,说,“我只送你到电梯口。”
小软跟秦顾摇手道别后,坐在地毯上摆弄他的遥控汽车,想起不久前自己为让秦叔叔来陪他玩而大哭,心里很是气愤——
他还以为秦叔叔专门来找自己的呢,其实才不是,跟爸爸说悄悄话是他的根本目的。
害他白哭一场。
楼梯间一片昏暗,只有楼层数牌发着莹绿色的光。
杨绪被秦顾压在墙上,嘴贴着嘴,嘬得咂咂响。
杨绪心里是极其反感的,那舌头又湿又软地缠进来,很恶心,更恶心的是,这是秦顾的舌头。
秦顾相反,他沉溺其中,恨不得吸干杨绪口中的所有水分,这味道是甜的,腻的,像催人发情的水,越吸下边越硬。
勃起的玩意隔着裤子顶在杨绪腿中间,磨在他的阴茎上,往下滑,又磨他的小缝,一下一下很用力地顶,像是要把他的肉缝顶开,隔着裤子干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杨绪好不容易逃开那钻个不停的舌头,长长地拉出道银丝,结果又被秦顾喘着气堵上来,吃他甜滋滋的口水。
“我做梦都想这么干……”亲了一会儿,秦顾放开他的嘴,手伸进上衣里揉他的胸,“每天见着你,我下边都硬得发疼,你可是让我苦等。”
“说好的,只让你弄这么一次。”杨绪偏开头,不想看他如恶狼一样幽幽发绿的眼睛,“之后你要是再用你妈说事,就给我走着瞧。”
“能进去吗?”秦顾挺腰顶他。
“你敢掏出来我就折了它。”
“那就光手指。”秦顾的指头按在他会阴,前后地摩,逐渐勒出肉蚌的形状,甚至能找出那个眼儿在哪里。
“手指也不行。”杨绪扳住他手腕,“拿开。”
“舌头呢?”秦顾舔他耳朵,湿热低哑的声音慢慢爬进耳洞里,“今天我总要进去一个。”
“哪个都不行!到此为止!”杨绪忍无可忍。
“到此为止的话,我们的约定就不算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的皮带被拉开,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慢攀进他的内裤里,先是摸到了热而滑腻的龟头,上边湿乎乎,捻几下,杨绪就颤几下。
“你也硬了,这儿都是水。”
“闭嘴——要摸就快点。”杨绪磨牙凿齿,既羞又怒。
话音刚落,他陡然一震,秦顾的指头已经进去了,往里一节一节地探着。
“好嫩的地方……”秦顾兴奋极了,咬着杨绪的耳朵,贴在他身上磨蹭,“这么小的穴,我以前怎么进得去?小软是从这儿出来的?不会吧。”
“闭嘴!”
“你也是心狠,叫这么嫩的小眼儿吃我的那儿,不怕挤破了?”秦顾越说手指插得越快,他眯着眼,看杨绪呼吸不稳地颤抖,“以后我弄它,一定舔得湿乎乎,将它好好磨开了再弄进去。”
秦顾的手动作越来越大,刚刚还细微的水声突然就变得响亮,杨绪抬起手又推又挡,但秦顾胳膊强持着,逐渐浮出青筋,抽送得更厉害。
杨绪脑袋一团乱,迟钝的痒从下体往全身上下蔓延,他绷着小腹,被进入的地方过电一样麻麻酥酥,身体仿佛像一只海绵,往外挤着水,流到腿根,流到膝盖,湿了内裤,湿了外裤。
这五年来,杨绪的性生活几乎是一片空白,他以为自己已经无欲无求,可今天才知道,一点挑拨就令他不争气的有了反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的淫言浪语还在继续,许久未碰的地方被肆意插弄,恍惚间,杨绪又回到学生时代,回到那个吹着风的顶楼,被秦顾按在那儿摸穴。
黑暗之中传来一声闷响,秦顾应声倒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刚刚杨绪揍了他一拳。
“你就是个混账!”
杨绪撂下这句话,提好裤子气冲冲地回去了。
楼梯间的门开着,外边灯光照进来,映在秦顾懵神的脸上。
已经忘记这是他第几次被揍了。秦顾鼻子很痛,有东西往下流,大概是鼻血,抬手正要擦,却看见指间泛着水光。
这是杨绪穴里的。
他端着手看了好一会儿,露出笑容:
今天倒也不亏。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说实在的,秦顾不那么在乎了。
杨绪这样恨他,那过去的事一定不是好事,既然自己已经失忆,权当没发生过。不知者无罪,现在的他不记得之前做过什么,当然可以洗去一身的泥垢,重新跟杨绪再续前缘。
如果姜琪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说他太无耻了,但如果是杨绪听到他这样的心声,只会嘲弄一笑,“你就是这么无耻。”
但回忆要找吗?当然要。
他想知道曾经怎么跟杨绪谈恋爱的,梦中的杨绪大概就是过去的样子,长得青涩许多,又有点腼腆,那双温吞含情的眼睛总是不好意思看他,但一旦抬起眼,他就要被其中的情意淹没。
这副模样,像是随意地一推便倒了,怎样弄他,弄得他怎样,都不会反抗,只是泪蒙蒙地望过来,请他轻一点。
秦顾每次想到这儿,胸中腹下如同着了火,烧得他浑身发颤,心痒得不得了,手也痒,他想压着杨绪,把他锁在床上,从勾引人的眼睛一直往下舔,咬他的嘴唇,吸他的舌头,掐住两只骚得不像样的奶头,狠狠地嘬。
以前会是怎样弄他?
杨绪如果以这样的模样躺在床上,那即使是过去的他,也一定不会温柔。他会蛮横地抵开那双长腿,压上去,生怕底下的人跑了似的,急切地拉开裤链,把硬得发烫的鸡巴强挤进去,用力地动腰,狠狠地顶,把杨绪又亲又咬,干得他眼泪汪汪。
想着想着,秦顾又骚动起来,他也许是太久没有性生活,最近一肖想杨绪就立刻有反应,甚至只是待在他旁边,小软还在跟前的时候,就心神不宁,拿肮脏的目光悄悄亵玩他。
昨天,他终于跟杨绪有了进一步的发展——虽然这发展也许是一种倒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身上很香,该结实的地方一点都不含糊,该软的地方手都能陷进去,他只是跟杨绪亲了会儿嘴,贴着蹭了蹭,就浑身发热发软,走路都轻飘飘。下楼的时候还没有消下去,只好在车里想着杨绪来了一发。
想着杨绪软热的嘴巴,湿漉漉的舌头,想着丰满的胸乳,流水的小逼,他幻想自己没有隔着裤子,而是真的干了进去,动得更厉害,更猛烈,杨绪受不住地叫,被他插得淫态大露。
身子一挺,颤几下,现实里的秦顾射在了手里,幻想里的秦顾射在了杨绪的逼里,这一定是发生过的事——小软就是这么来的。
一切仿佛进展的很顺利。
杨绪似乎一点都不排斥他,让他亲,让他摸,让他玩,下边的小穴被弄得止不住地泛潮,就算表情作得凶,嘴上说得狠,实质是乐意让他弄的吧。
毕竟他们生过一个孩子,毕竟他一见了杨绪,日思夜想,想得心急火燎,百爪挠肝,他不信他们之间不剩半点情分了,杨绪心里一定还是有他。
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他坐在教室陪小软,心里也是想着杨绪的。杨绪待会儿就要来了,这心情是既紧张又喜悦。
为了能让杨绪有个好印象,他每天都要精心打扮一番,每次来幼儿园,门口的家长们都齐齐侧目,私下里都眼熟他,一致认为他是个长相好又顾家的好男人。
顾家算不上,好男人也算不上,相貌好倒是符合事实。
今天,他照常来陪小软。
小软正在看绘本,这是杨续给他买的,今天带来过来。薄薄的一本,没多久就翻完了,他支着下巴,看封皮,又去看底页的小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起什么,转头问秦顾:“你昨天跟我爸爸说什么悄悄话呢?”
秦顾怔住,“还没忘了这事啊。”
“你告诉我,我不给别人说。”小软转过身子,端端正正地看着他。
“小孩子不能听。”
“我要听!我已经五岁了,只比你小十岁!”秦顾之前骗他说自己十五岁,他信了。
“我跟你爸爸说……”
想到昨天跟杨绪耳厮鬓磨的情景,秦顾慢慢咬起了指节,“再给你生个妹妹。”
小软瞪大眼,嘴巴张着,半天才结巴道:“妹妹?”
“也许是弟弟,谁知道呢。”
小软神情落寞,“如果有了弟弟妹妹,爸爸会不会更喜欢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会更喜欢你,你可是做哥哥的,弟弟妹妹都听你的话。”
“那我还是想要妹妹。”小软思索着,做出了他的决定,“那爸爸什么时候给我生妹妹?”
“等你爸爸准许我帮忙的时候。”秦顾说完笑了一下,觉得给小孩子讲这些不太好,“这是大人间的事情,你就别问了。”
“不用你帮忙,我爸爸一个人就可以有小孩。”小软很骄傲地说,“他跟别人不一样的,他是爸爸,也是妈妈。”
“胡说八道。”秦顾想到杨绪为了抹去他的存在所以这么跟小软讲,很是恼火,“你爸爸骗你的。”
这一说可不得了,小软深信的权威被挑战,立刻蹿起来问他为什么。
“你长大就知道了。”秦顾胳膊被拽得生疼,耳朵也被小软的大叫聒得嗡嗡响,但他仍然懒洋洋的不肯说,一脸敷衍。
外边响起匆匆脚步声,迟来的杨绪推门而入,“小软,回家了。”
小软还在闹,秦顾却直起身子,定定地看着杨绪,那表情简直像猫看见了鸟,目不转睛。
“爸爸,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妹妹?”小软跑过来问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被这莫名其妙的问题弄懵了,但立即就明白一定是秦顾搞得鬼,他剜了对方一眼,没发作,“小软,收拾你的书包,回家。”
秦顾立刻帮他装好东西,提了书包过来,哂笑道:“小孩子就是爱问东问西的,想一出是一出。”
杨绪牵着小软往出走,一句话也不说。
出了校门,又是分别的时候,秦顾今天没有跟小软说道别,而是拉住他的手,问道:“小软,今天叔叔也去你家陪你玩,好不好?”
“好啊好啊!”小软跳起来,“我们一起吃饭!”
杨绪拽过小软,冷硬地说:“不行!小软,跟叔叔说再见。”
“我保证什么都不干,就只陪小软玩一会儿。”
“我们回去了,你走吧。”
杨绪去开车门,小软不情愿地坐到后面,他刚想从车窗跟秦顾道别,车子一震,就见爸爸被抵在车门上,后背挡住了车窗玻璃。
“你干什么?”杨绪瞪向眼前的男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手支在两边,拿身体困着他,“我也想跟你回家,我向你保证,绝对不干坏事。”
他说的话连自己也不信,若是真进了杨绪家里,他脑子一热,就全用下半身思考了,最近正是重欲的时候,将杨绪拖进卧室强弄也不是没有可能。
“还没被打够?”
杨绪眼底满是厌恶,“滚开!”
“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为什么那个人总能去,我就不能?”
他对谢文仓耿耿于怀,带把儿的男性跟杨绪共处一室,就是千不该万不该的,这当然除了小软,小软还小,毛都没长齐呢。
“我从没把你当过朋友。”
杨绪觉得他说的话很可笑,“你要在学校陪着小软,我答应了,你昨天跟狗一样发情,我也让你弄了,还要怎样?还想再要挟我?”
秦顾愣住,杨绪的这番话实在伤人,他表情一点点地凝固起来,“我以为……”
“如果你记得之前干过什么蠢事,就不会说什么“我以为”了。我恨你,恶心你,希望你滚得越远越好,明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想要你,想跟你和小软在一起,这有错吗?”
“不管你记不记得,结果不都是一样的?”
杨绪凝聚着恨怨的眼睛盯得他发怵,“失忆的时候,理直气壮地来纠缠,没失忆的时候,跟个疯狗一样过来纠缠,你现在自以为无辜,可不管怎样,你都仍然是我恶心的那个秦顾,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杨绪的话太刺耳,秦顾鼻子一酸,他用力抓住对方的肩膀,“这不公平,不要这样对我——”
“如果你觉得不公平,就去做电疗。”杨绪见他痛苦,心里觉得爽快,“让医生给你电一电,兴许能记起你是个混账,也就不会觉得别人对你不公平,”
秦顾的手泄了劲,杨绪一推,他就让开了,仿佛很颓唐,站在那里默默流泪,一直到杨绪开车离去。
夫妻本是陌路人,住在一起是一家人,分开了,再不来往也是正常不过的。秦顾就算失忆了,只记得对杨绪的爱和欲,却以为杨绪是一定属于他的,小软便是凭证,只要死皮赖脸地缠上去,陌路人又能成为一家人。
他以为杨绪心里对他还是有情分,他以为自己失忆,对方能够宽容对他。
他全都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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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里只留着一盏灯,幽幽地照在谢文仓头顶上。现在就剩他一个人了,除他这坐着的地方,周遭都黑黢黢的,冷清寂静。
电脑上正放着电影,他将声音放的很大,想要开蔓延着的孤独,振奋起精神。
但眼皮却越磕越沉,雨声,音乐声,说话声,全都撑不开他席卷而来的困意,反而催得他更加迷糊,更加困倦。
光线冲得散开了,耳边一阵鸟叫声,谢文仓睁了眼。
他正站在董事长办公室里,窗外晴空万里。
“你要是干不出名堂来,就滚回去跟人家结婚!”眼前上了年纪却十分精神的男人一挥手,扔给他一个工牌。
“爸,你说话算数,可不能反悔。”谢文仓捡起来戴在脖子上,眼里满是倔强,“我会证明给你看。”
谢父看向一旁的总经理,“绝不能搞特殊,别人怎样他也是怎样,好好磨一磨他的傻气。”
谢文仓暗自腹诽,哪有当着别人面说自己儿子傻的?
他爸其实很宠他,这次动火还是因为不肯结婚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他爸的原话说,“想跟云景梵结婚的人多如牛毛,别人挤破头想攀关系,你还敢挑三拣四的!”
云景樊本人没什么特别的,关键在于他是云氏集团的大少爷,云家在权官达贵里都是大名响当当,再者,云景樊长相上乘,身形挺拔,怎么看都没有委屈了谢文仓,谢父恨不得把谢文仓绑过去跟人家见面结婚。
但谢文仓厌恶这样的行为——都什么时代了,要自由恋爱!家里越要催着赶着的,他越不想去,就是这么倔。
不想结婚?治他的法子多着呢,一会儿说他自私不成家,要气死自己的长辈,一会儿又说他整天玩乐闲耍,不务正事,要啃老啃到底。
谢文仓立刻就要证明自己,他要去公司工作,一定能做出好成绩来。
“你以为这是玩游戏,想出头就出头?”他爸不想惯着他,让他从最底层做起。
做任何新鲜事,开头都是生机满满,不怕困难的,于是,董事长的小儿子喜滋滋地正式入职。
谢文仓之前常来公司,部门里的职员基本都认得很熟了,当经理示意坐在靠窗位置的杨绪是他的组长时,谢文仓撇了撇嘴,难掩轻蔑。
先前的组长辞职了,他们两个是朋友,对方告诉他,新来的那个杨绪是靠关系进来的,资历根本没过门槛。
这个社会最重要的就是公平,靠关系进来算什么本事?估计这个杨绪是借了那位一脸精明的主管的顺风车,可惜他知道的太晚,不然早就让爸爸把他开了。
现实不似谢文仓想象的那样风生水起,仅仅一周,他就有些挫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始工作的前几日,杨绪毫不客气,把谢文仓该做的工作一股脑分配给他,搞得他措手不及,因为没有经验,工作进展得缓慢而低质,杨绪过来察看的时候,谢文仓还正问着那个辞职的朋友。
杨绪在公司里不苟言笑,配上那张脸看着更是凶巴巴的,谢文仓以为他要发脾气的时候,杨绪却说:“有哪里不明白的可以问我,这样也省时间。”
“我都不明白。”虽然听起来很令人火大,但确实是实话。
杨绪也没说什么,坐下来给他仔细地讲解示范,条理清晰示范得也很明白,谢文仓终于弄懂了。
“你要是早点教我,今天的活我都能提前做完。”
“不懂可以直接说,工作很忙,我没时间猜你的想法。”
这话听起来有点刺耳,但杨绪表情或是语气都平平淡淡的,没有让人不舒服。
休息时间,谢文仓总是跟其他同事聊得热火朝天,杨绪从来不参与,只讨论有关工作的事。
谢文仓问过同事们对于杨绪的印象,得到的回答基本就是:不爱说话、认真、工作很厉害、从没有过情绪化的时候。
但没人说起他靠关系进来的事,也许因为顾虑到谢文仓的身份,也许知道这件事的人根本没几个。
谢文仓赶得正巧,部门遇上了一单大生意。工作任务越来越繁重,压得谢文仓有点喘不过气,整日做同一件事,还要不停地按要求改动,甚至是打回来重做,一天到晚粘在椅子上,谢文仓屁股都快生疮了,每天起床都是痛苦的不得了的事,他只要想一想,腿肚子都打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多次,谢文仓撂下一堆工作,拿起了手机。也有很多次,他懒散地撑着下巴,看向窗外的蓝天白云,想就这么放弃,回家逍遥自在,一觉睡到自然醒。
但看见杨绪端正的背影,他又坐直了身子。
他才不想认输!回家了不得跟那个记不清长相的男人结婚?他爸妈不得笑嘻嘻地说:我就知道你坚持不了多久,乖乖跟人家结婚吧。
就这么强打起精神干了几天,天降喜事:工作量突然少了大半,别人仍旧累蔫蔫地粘在座位上,他却只用半天就做完了该做的活,简直是神清气爽,舒畅非常。
这是难得的清闲日,谢文仓下了班就开车找朋友们吃饭去了,他在饭桌上举着酒杯,高兴地说:“工作有什么累的,结婚?鬼才去结婚!”
然而现实又击碎了他的自尊心。
杨绪比之前忙得更厉害,任他平时怎样厉害,脸上还是浮出了疲态,心情似乎也差了许多,谢文仓过来跟他打招呼或是搭话,杨绪都当做没听见,只干着自己手头的事。
“我哪里惹到他了?”
谢文仓气愤地靠在椅背上,想不明白杨绪为什么这种态度。
他仔仔细细地回忆,发现杨绪根本没理由这么对自己,他工作做得又快又好——也许不是太好,但一定合格,因为杨绪看过之后都会说,“可以了。”这就证明他没有过错。
那就是杨绪自己的问题,谢文仓越想越委屈,有负面情绪也不该冲向无辜的同事啊,搞得他也不高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文仓决定当面问个清楚。
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杨绪起身准备去食堂吃饭,谢文仓赶紧跟上去。
人就在眼前,谢文仓却又开始犹豫。
杨绪拐了个弯,不见了,谢文仓追过去时,对方正跟主管并排走着,他心里正郁闷自己错失好机会时,忽然听见主管对杨绪说道:
“最近辛苦你了啊,正是忙的时候。”
“份内的工作,大家都辛苦。”
“你一个人做两人的量,肯定累着了。这段时间过去就好啦,小少爷也就是来玩玩,觉得没意思就回家了。”
那两人前后脚进了电梯,谢文仓站在原地,仿佛一只泄气的气球,比最累的那两天还要蔫吧。
他还以为工作量的减轻是因为运气好,从没想到是杨绪因为接了这个烫手山芋,不得不把他那份工作也一并完成。
怪不得杨绪不理人,自己害得他累成那样,谢文仓亲眼见着他从椅子上起身时,脚下虚浮,差点没站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愧疚之后,燃起的就是怒火了。
这不是好意,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要问清楚是谁在里边搞鬼,他爸明明说过,绝对不要搞特殊,董事长的话都不听了,自作主张给他找麻烦!
他没去吃饭,就守在座位上干等,准备找杨绪问个明白。
二十分钟后,谢文仓正看手机的时候,外边的电梯响了,杨绪最近都是第一个回来的。
但脚步声越来越远,朝向了另一边的洗手间。
洗手间也是不错的交流场所。谢文仓说去就去,这次他不想退缩,于是鼓足劲,像英勇就义似的,大步冲进了洗手间,却跟正要出来的杨绪撞了个满怀。
“不好意思……”
谢文仓赶紧道歉,他发现手底下软绵绵的,眼睛跟着看过去,惊觉自己正摸着杨绪的胸。
“对不起!”
谢文仓立刻移开手,却看见对方的胸部那里湿了一片,蓝色衬衫晕出的水痕正有扩散的趋势,空气里也散发出淡淡的奶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捻起打湿的布料,叹了口气:“你帮我把座位上挂着的袋子拿过来吧。”
袋子里放着卫生纸和一件干净的衬衫。
谢文仓站在水池旁,傻愣愣地看着杨绪解扣子,等到大片肉色敞出,对方拿卫生纸擦着乳头上的奶汁时,他才不好意思地转开头。
“你是过来找我的?”杨绪问道。
“啊……嗯……你怎么知道?”
“中午的时候你在后边跟着我,我看见了。”
原来他看见了,那主管说那些话的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我当时就想问你,为什么最近态度怪怪的,但我现在知道了。”
“你说说看。”
“因为我的原因你得干两份活,所以你才这样……但也理解,如果换做是我,我肯定也不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穿上干净的衬衫,正在系纽扣,“我没有不高兴,只是比较累……”
“我来公司不是为玩的,不需要让别人替我擦屁股,谁让你这样?是主管?还是经理?你告诉我,我去找他理论。”
“你会让他丢了工作。”
“耍这种小手段的人丢了工作也是活该。”
“谢文仓,你是董事长的儿子,别说他们,现在就算你让我给你派那么多活,我也不愿意了。”
谢文仓很生气,甚至称得上气急败坏,“凭什么!我是正正经经来工作的!”
“你有退路,别人没有。要是真累着你,董事长过来追责……谁都不想这样。”
谢文仓脑袋里一大堆想要反驳的话,但哪个都说不出口,哪个都没有说服力,一切全败在他的身份之下,他是董事长的儿子,又在自家的公司上班,想让别人正常地对待他,可说到底又视正常的对待为苛待。
这是干什么?工作像是在过家家,好笑得厉害。
虽然谢文仓依旧很郁闷,但两人关系更近一步,算是成为了朋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漏奶这件事谢文仓当天下午才想起来,顿时懊悔自己没及时去问,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之后,谢文仓才在吃饭的时候问他:
“你那天胸前怎么湿了?”
谢文仓尽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但他眼神闪躲,耳根通红,实在是没有说服力。
“因为我是双性人。”
“双……”
“我还有一个孩子。”
杨绪淡然的话宛如晴天霹雳,震得他半天回不过神。
雨珠撞在玻璃上的密响吵醒了谢文仓,他从桌子上抬起脑袋,发现影片已经播完了,整个楼层静悄悄的,除了窗外的雨声,再无半点声响。
一看表,已经夜里十一点了。
想起刚刚那个梦,谢文仓觉得有点好笑,自己几年前真就是个幼稚鬼,想到什么做什么,不过幸好如此,他才能遇见杨绪和小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点饿了,下楼去便利店买吃的,门卫大叔知道他最近都睡在公司里,晚上都会迟锁门。
雨下得很大,路上没什么人,谢文仓打着伞走在湿冷的街道,忍不住搓了搓肩膀。
一束强光突然直打在他的脸上,谢文仓叫了一声,本能地紧紧闭住眼,“喂!有人!”
光柱停了几秒,移到了谢文仓脚下,他像是舞台上表演的主角,突然被照上一束白光。
“嗯,我知道,以防认错。”
这冷淡又磁性的嗓音让谢文仓表情大变,他挪开手看过去,眼前这个一身黑的男人分明就是云景樊,手里正拿着一个手电筒。
“你过来干……有什么事?”谢文仓尽量用柔和的语气,不然对面这个怪胎又要闹脾气。
“岳父听说你最近总在公司过夜,让我来看看。”
“多管闲事……呃!”
白光又打在了他脸上,谢文仓只好闭着眼睛,好声好气地说:“最近工作忙,住公司比较方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你回去住。”云景樊像是在命令他。
谢文仓心里憋着火,于是说:“我回去干什么?家里没人搭理我。”
“啪”的一声,手电筒关了。
“你要反思为什么会这样。”云景樊走过来,他虽然比谢文仓矮了半个头,但气势逼人,“看样子你还没意识到错误。今天你要回家,不然岳父很担心。”
“我哪里有错,你说出来不行?”谢文仓无奈地揉着眼睛,刚刚被光闪得一片花。
“我要是说了,你还怎么反省错误?”云景樊伸手拿过他的伞,“跟着我走。”
雨这么大,谢文仓不想变成落汤鸡,只好跟着他走到了路边,那里停着一辆加长的轿车,长相凶恶的司机正等着他们。
察觉到司机不善的视线,谢文仓眼皮直跳,他认得对方,比起“司机”,“云景樊的狂热小弟”这个称呼更为贴切。
第一次见面时,黑狮就只顾着跟云景樊说话,丝毫不拿正眼看他,甚至还嘀咕:“看着就是个水性杨花的货色。”
云景樊没听到,他可是听到了,着实气得够呛!但看那一身扎实的肌肉,也不敢发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还要我大哥过去找你?”男人咬着雪茄,纵横着伤疤的脸在车与夜的明暗中显得更为可怖。
谢文仓一时间站住脚,不肯往前走,云景樊换了个手持伞,将他轻轻一揽。
“黑狮,你认我做大哥,那也要认谢文仓——我们已经结婚了。”
“呿……”
黑狮愤愤地转过头,倒是没再说话了。
上车之后,一切都明亮起来,谢文仓这才看到云景樊穿着的是一套深蓝色的运动装,云景樊也才看清楚谢文仓脸上睡出的压痕。
虽然哪里都是干干净净的,但谢文仓闻出这里泛着淡淡的血味,他禁不住牙酸,也许干这行的就是如此,连喝水的杯子里都挂着一点人体组织。
“岳父过几天准备去看你。”云景樊坐在谢文仓对面,慢悠悠地说道。
“别让他来。”
谢文仓不喜欢他爸来公司,每次过来都在无形之中加重他董事长儿子的身份,他现在上班也只为找个活干,不是要赌气,也没什么拼劲,每天干着份内的工作,养老一般悠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天天在公司里过夜,做父亲的担心也很正常。”
谢文仓双手环胸,看着车窗外的街景,虽然贴了黑色的太阳膜,但能看到闪烁着的五彩斑斓的灯光。
他不说话,云景樊也不说了。沉默之中,谢文仓看到车窗上映着的云景樊,正静静地盯着他。
谢文仓没有任何动作,他才不想重蹈覆辙。
前段时间,云景樊也有过这样的时候,在角落里直直地看过来,那眼神戳得他心慌气短,以为这是想要破冰的意思,于是随便找了个话题和他搭话,谁知云景樊扭过头,说:“你还没有道歉。”
然后径直走开,丝毫不再搭理他。
谢文仓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他气恼得差点都吃不下饭,后边的日子里一见到云景樊就不爽,干脆住进了公司里。
到底要他道什么歉?他俩结婚到现在连话都没说过几句……
真是个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暴雨过后,后边连着数日都是大晴天。
杨绪停下手上的工作,慢慢地伸了个懒腰,然后打开瓶盖喝茶。天热了更要喝些热水,他在家里这么教的小软,自己当然也要做到。
谢文仓倚在他桌边,杯子里也泡着茶叶,这是杨绪给他的。
“小软放暑假了,你不带他出去逛逛?”
“周末的时候再说吧,这几天让他睡个懒觉。”
小软放假了,但杨绪还得工作,他可不比之前轻松,每天早上还要准备小软当天的早餐跟午餐,在公司里也要时刻操心着,隔段时间就要看看家里的监控。
好在小软一个人的时候不那么好动,大部分时候都坐在桌子前画画或者写作业,饿的时候也知道把饭菜放进微波炉里加热。
“他一个人在家多孤单,都没个伴。”谢文仓想到那种孤零零的场面,心里一阵酸楚,“不然养只狗或者猫在家里陪他?”
“我养小软一个就够呛了,哪里有精力养猫狗。”
“哎,那不一定。我爸工作很忙,家里还养了挺多猫猫狗狗的,他常带狗遛弯。”
“这不是一回事。”杨绪懒得和他多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文仓自讨没趣,又另起话头:“中午出去吃吧?难得天气这么好。”
“我看不是因为天气好吧?”杨绪喝着茶,笑望向他,“早上就听说董事长今天要过来。”
“我了解他,肯定会在中午来公司找我。”谢文仓恨恨地咬牙,“我可不想在食堂被他逮住教育。”
“那这顿饭你要请客。”
谢文仓立刻答应:“没问题!”
中午的太阳很是火热,出了公司大门,谢文仓拿胳膊挡着灼眼的日光,皱着眉说道:“这也太晒了,前两天下雨的时候还有点冷,怎么一下子就热起来了。”
“夏天来得快,雨是越下越热。”
杨绪正说着,脚步却一顿。
“怎么了?”
谢文仓见他停下,直望着前边,于是也朝前看去,就见一位个高脸白的漂亮男人在不远处站着,一动不动地看向他们。
杨绪面色不佳,但对于秦顾能找到公司这里来,他又并不意外,毕竟对方就是这样手段使尽的货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文仓察觉到奇怪的氛围,于是眯着眼仔细去看秦顾,那张不俗的脸和记忆里的某人逐渐重叠,“哎?他好像是……”
“从右边走。”
杨绪说完就迈步,他不想再跟秦顾有什么交流,于是走得很快,谢文仓只好在后边大步追他,“等等我。”
两人到路边的时候,秦顾已然横堵在他们面前。
“你想干什么?”杨绪冷淡地问。
“我是来跟你认错的。”
“你好得很,能有什么错?别来烦我了。”杨绪说完就要走。
“你等等。”秦顾挡在他面前,“这几天我都在反省……这里有外人,我们两个去别处说,可不可以。”秦顾瞥了一眼谢文仓,那眼神让对方浑身发毛。
“这里没有外人,硬要说的话,你才是外人。”杨绪毫不留情面。
“我怎么能是外人?小软身上流的血也有我一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文仓听了,才明白杨绪的前夫就是秦顾,想到杨绪曾经表现出对前夫的厌恶,他对秦顾也没了什么好感,但碍于情面,没有立马表露出来。
杨绪不想跟秦顾再废话,直接就要避过秦顾离开,但对方立刻缠上来,拿身子挡住他的去路,“就这么见不得我?可今天我是如你的意,来给你解气用的,你该听一听我想说什么。”
“你再挡着我就报警了。”杨绪怒视他。
“我们非要这样剑拔弩张的?”
炽热的眼神快把杨绪烧得融出个洞口来,秦顾不想他这样讨厌自己,看着这张令人魂牵梦绕的脸,秦顾快发疯了,他巴不得把沉甸甸的心掏出来给杨绪,求他不要这样憎恶自己的感情。
“你要我怎么做?我给你跪下?行么?够吗?”
面前的男人腿一弯似乎就要矮下身子,杨绪震惊地擎住他胳膊,“秦顾!你别在这儿发疯!”
谢文仓也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他:“表哥,你怎么这么极端啊?”
这句话让杨绪的脸登时失了血色,他望向谢文仓,“表哥?他是你表哥?”
“是啊,他妈妈是我姨妈,以前过节都会见几面……表哥,你还认得我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那时候连自己爸妈都记不大清楚,哪里认得什么表弟,但这都不重要。
他阴测测地瞧着谢文仓,“我记不清了,可你认得我是你表哥,那你不认得这是你嫂子?”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谢文仓有点恼火,不,很是恼火,秦顾那藏着刀子的眼神,埋怨妒恨的表情,仿佛指责他跟杨绪的关系过近,对自己的嫂子有不轨之心。
于是他说,“但你们已经分开了,杨绪就算是嫂子,那也是前嫂子。”
“你这话什么意思?”
秦顾不沾着杨绪了,他从杨绪的身上起来,凝着怨毒的目光,刺向谢文仓,同是男人,对方的心思他猜也不用猜,太明显了,分明就是想取代他的位置,成为杨绪的丈夫,小软的爸爸。
“闹够了没!”杨绪拦住秦顾,“你想干什么?还嫌自己不够给我添堵的?”
三个男人正紧绷着肩背,忽然从后插进一句话来:
“文文,干什么呢?”
他们同时回头去看,出声的是一位精神气十足的老人,看上去六十多的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谢文仓有点尴尬地唤道,今天这顿说教是逃不过了。
“找你有一会儿了,怎么不在公司里面待着?”谢父说着,看见旁边的秦顾,很是吃惊:“秦顾?你今天也过来了?”
见到长辈,秦顾还是点了点头,“您好。”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谢父话说一半,看着杨绪停了下来,他端详着,“嗯?你是……”
谢父探究的瞳仁里映出张显出惊慌的脸。
杨绪的心脏狂跳着——
这可是秦顾母亲的姐夫,除了秦顾父母,杨绪跟秦顾家里人来往的很少很少,几乎除了婚礼就没有打过照面,以至于他在这里工作了几年,却完全没有认出董事长是秦顾的亲戚。
他以为秦母只是动用关系给他找了份工作,却没想到是这样近的关系!
杨绪不敢再待下去,他浑身发软,匆匆撂下一句“我们有点事情,先过去了”就拽着秦顾一起离开,徒留谢家父子站在原地发愣。
“原先只觉得面熟,今天跟秦顾站在一起我才认出来……”谢父若有所思,小姨子之前跟家里说秦顾因为和杨绪离婚生了场病,后边出车祸后,就记不得事情了。他以为这俩人早就不来往,没想到仍在一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早知道这是你嫂子,我就让他去做经理了。这事办得……得罪人。”
要是从前的谢文仓,肯定急头白脸地说他爸爸行为腐败肮脏,但现在,他只是点了点头,说道:“他好像也能胜任。”
“砰!”
车门重重地摔上,坐在正副驾驶座的两人,一个忍着极大的怒火,一个却不知所以地看着对方。
“你来找我说什么?说,现在就说。”黑色的车窗映出紧绷着的侧脸,冷硬,甚至称得上狰狞。
空气凝滞了片刻,然后响起带着讨好意味的声音:
“我想说……我不要重新开始了。之前做过的错事,我不记得,但我决定承担错误,你告诉我以前发生过什么,我绝不逃避,全都补偿——”
领口猛地被扯过去,他的话戛然而止。
杨绪濒临爆发的脸近在咫尺,“秦顾,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过来纠缠我,我不要你的补偿,不要你的认错,只要你给我滚得远远的!明白吗?”
什么事情经历多了便有经验,比如此时此刻的秦顾,看着眼前的人血管狰狞,咬牙切齿,便知道这是要挨打的预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头发颤,“如果这样的话,那我怎么办?”
那双愤怒的眼睛一怔,“什么?”
手指扒住副驾驶的椅背,刚刚还弱势的人倾身而上,将杨绪逼得后倒,“我要是见不到你,难受得就快死了,你让我滚得远远的——怎么滚?”
“让开!”攥住衣领的拳头立刻砸在他锁骨上,想让这紧窄的距离拉远些,秦顾忍住这闷痛,一点也不肯挪开,“我是来缠你的,缠到死也不肯放手,你要么告诉我以前的事,我给你赔罪给你补偿,让你心里宽解点,要么就干忍着我这个碍眼的罪人……要我滚,我不可能滚的,没一点可能。”
绝望和憎恨在杨绪眼里翻涌,“你混蛋!秦顾,你是天底下最恶心的东西!”
“你试着接受我,那我一定是天底下最爱你的人。”
他不装了,没什么好装的,杨绪对他知根知底,他就是这样的混蛋。
杨绪将头扭过去,车窗上是他默默流泪的脸,过一会儿,另一张脸也贴上来,吻着他,从下颌角一点一点地滑到他的嘴角,吃掉他的泪水,舔着入口的缝隙,轻轻抵开牙关,将舌头挤了进去。
独自悲伤的杨绪被撬开嘴巴,让秦顾吸了他软滑的舌头,唇贴唇,舌挨舌,湿湿热热的,口水吮得咂咂响。
杨绪在想小软,在想他的工作,还有这个城市里自己的家,他的无力化作眼里逐渐凝聚的水,在流下时又被秦顾吃了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他从纷飞的思绪中抽离出来时,秦顾的舌头还在他口中,手更是插在他衬衫里,正在揉里边丰满的胸脯。
杨绪抓开那只不安分的手,用眼神逼令秦顾从他身上让开,可他的眼里含着水,没多少震慑力。
侵占他的人喘息变得粗重,毫不客气地啃咬起他的唇舌,身子压得越来越重,像是要将其嵌入怀里。
“起来!你——!”
几句呵斥被含糊不清地堵住后,便上升为肢体冲突,结实的手臂推搡着发情的男人,去开车门,可秦顾并不瘦弱,车门也被反锁,杨绪终于动了气,他刚要认真,“滴”的一下,身子重心一倒,随着被放平的座位毫无准备地躺了下去。
衬衫因为躯体展开而绷住,领口因为刚刚秦顾的袭击大开着,露出难以忽视的肉欲,杨绪多次试图起身,却被秦顾压制着难以动弹。
地下车库本就光线弱些,车中更是昏暗,秦顾的大半张脸都在阴影里,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杨绪,像望着一块待宰割的肉,呼吸缓慢而粗重。
苍白而修长的手压在椅背上,秦顾俯下身来,贴着杨绪耳朵,低沉到近乎气音地说,“杨绪,我忍不住了……”
“你是人还是畜牲?”这话几乎是磨着牙挤出来的,“是人就给我滚开,我还能高看你一眼。”
“闻着你身上的味,我也不知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鼻尖抵在杨绪的肩窝里深吸一口,秦顾露出上瘾似的模样,“你可能不爱听……我晚上做梦都是在强奸你,你哭得真伤心,可你越哭,我越忍不住,你愿意让我弄吗?我什么都给你,什么都听你的……”
这话听得人头皮发麻,杨绪太阳穴抽痛起来,他闭上眼,“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闪开我就动手了。”
嘎吱一声响,身上的压力却更重了,男人的身体将他挤得透不过气,湿热的气一下一下地氲在耳边,脖颈上。
私密处贴着硬烫的东西,隔着布料,越来越潮热。当这里开始淫猥地磨蹭时,杨绪忍无可忍地抬手,下一秒,腕骨被狠按在椅背上,怎样用力,都挪动不得半分。
“你——”
惶乱的眼睛里,映着秦顾兴奋的表情。
“这我倒是没有想到……”他手上加重力气,把杨绪按得更使劲了些。
他用力顶了顶下体,杨绪像个任其摆布的人偶,腰被弄得微挺起来。
“别让我更恨你。”饱含屈辱的声音从牙缝里面碾出。
俯在他身上的人动作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沉默中,秦顾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
欲望和理智的决斗并不少见,但这是最艰难的一回。好半晌,他才在杨绪耳边叹道:“我哪里敢。
但你要告诉我,我失忆之前,我们之间发生过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
秦顾轻咬着他的耳朵,“有时我好像会梦见过去的场面……梦里,我把你弄得直哭,怎么做也做不够,但你也缠着我要。你总不想提过去的事,是不是因为不愿说这些?”
一声冷笑打破这旖旎的氛围。
“我猜猜,你想知道过去的事是为找刺激。”
杨绪讥讽道:“凭空出来一个生了你孩子的男人,你还对他有性欲,夜里梦见的也都是他在你身下承欢,至于哭不哭,是不是强奸,这都是给刺激感添几把火罢了。”
“我……”
“谈什么赎罪?你真正在意的只是那点香艳的东西。看到你,我就想起曾经毫无自尊迎合你的自己,甚至现在你还打算这么干。秦顾,凭什么你千方百计要我的原谅?你从来没改变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欲望如退潮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两个人之间的热度消了下去。
车里缄默了半晌,秦顾幽幽说道:
“……那只是因为我知道的太少,如果告诉我过去的事,我会证明给你看。”
身上的钳制慢慢松开,杨绪将他一推,便让开了。
“没必要。”揉皱的衬衫被一下下地抚平,扣子也一颗颗地系上,“但你随心所欲的日子也不多了。”
又是“砰”地一声,车门被用力关上,杨绪头也不回地离开,只留秦顾用眼睛追随着他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
该来的总是会来。
当天晚上,杨绪在厨房切菜,小软捧着震个不停的手机跑进来,“爸爸,电话响了。”
屏幕赫然显示“秦母”。
“爸爸?”小软把手机又递上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谢谢。”
手机被接过,等小软走了,又搁在了水池边,任它不停地亮起屏幕。
等到震第三次的时候,他接通了电话。
“杨绪,你知道我为什么联系你。”
仍然是那个熟悉的声音,只不过显得疲惫许多。
杨绪不用想就知道她是从姐夫那儿听来的消息,只不过没意料到会这么快就是了。
“你俩怎么见上的?”
“偶然遇见,他不记得我是谁,光记得认识我。”
“说得好听,偶然……怎么个偶然?是不是你故意去找他的?”
杨绪冷笑,“我这么做有什么好处?让他纠缠到公司门口,被你知道?搞得我生活一团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里许久没有回应。
“什么也不说了。”秦母叹了口气,“你换个地方吧,工作我给你另外安排,秦顾这边我会看着他。”
“凭什么?”
曾经秦母语气激动地逼迫时,杨绪并没有多生气,可当她这样平和地安排接下来的事情,杨绪只感到头昏脑胀,气血上涌,就像秦顾对他说“绝不可能放弃纠缠”时,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之前怎么生活,之后就还要怎么生活。”
不等那边说话,他就摁断了通讯,将手机关机。
菜刀“咔擦咔擦”地切在案板上,现在是七点半,他正在给小软准备明天的饭菜,就像他平时做得那样。但这寻常的时刻,却因为一通电话全然改变了,厨房还是那个厨房,灯光依旧明亮,但杨绪的眼前却一片昏暗。
之后会怎么样?被公司辞退?被各个企业拉黑?秦母顺藤摸瓜来调查,硬是抢走他的小软,逼他离开这个城市?
明天会迎来什么,自己的未来到底怎样,已经不是由他说得算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钥匙扭开后门,装潢典雅的家中静悄悄的,秦顾轻轻合上门,想绕着去楼梯上二层时,不远处的皮沙发那儿响起熟悉的嗓音,“回来啦?我有话要问你。”
他偷偷叹一口气,也许因为杨绪的原因,他本能地察觉到,即将迎来的不会是好事情。
茶杯轻磕在茶几上,秦母抬眼看向走过来的儿子,“你最近在干嘛呢?天天不见影。”
“去教练那儿,别的时间就看看书,开车四处转转。”
“转转也好,当散心了。”
“妈,没别的事我就先上去了,今天有点累。”
“你姨夫和我打电话说中午的时候遇见你了——在这边的公司门口。”
“他说是就是吧,我也认不出来。”
母亲的视线扫过来,其中满是怀疑,打量,还带有深深的无奈,安静了有一会儿,秦母才说:“你表弟在他家公司里一直上着班,性格是越来越好了。我想了想,你去你爸公司里也学习一阵子……明天就去。”
“明天?”秦顾家的公司在另一个城市,车程要近20小时,“过段时间吧,我还没有准备。”
“不用什么准备,直接过去就好,吃住都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我的课程还没上完……”这说的是健身房还有拳击馆的私教课。
“不用去了,我看没什么用,你也没见结实多少。”
不知不觉间,秦顾眉间拧了起来,他思索着所有能用到的借口,以推脱这个突然的决定,“姜琪肯定不愿意我去那儿,妈,你不是还催着我们结婚吗?”
“净胡扯,她哪里管那么多。”
“可是……”
“可是什么?你这次是必须要去的,绑我也要把你绑过去!”对方的音量一下子高起来,“之前我都依着你,这次不行,今晚就收拾好东西,明早上出发。”
“妈,我没说不去。”他坐下来,收起刚刚烦躁的表情,微笑道:“我只是担心姜琪那边,之前还答应她这周末出去转转,她好不容易放假。”
这话让秦母听了高兴,但她下一秒又狐疑起来,“说得这么好听,怎么之前不依我的赶紧结婚?”
“结婚跟恋爱不大一样……不说这个了,既然明天我要走,我想晚上再见她一面。”
“随你随你。”秦母受不了这腻歪劲,对方起身要出去了,她脑袋转过弯来,既然秦顾跟姜琪这么好,那见了杨绪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顾——”她唤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背过去的身子便转过来,“怎么了?”
一箩筐的问话又全堵在喉咙口,她心底里是不能回想那个曾经坏了神的秦顾,于是所有的话都绕着边缘兜转,从不敢深入,像“杨绪”这个名字,早已成为了禁忌。
她最终只说:“……早点回来。”
“我会的。”轻飘飘的回应,轻到不仔细听便散在空气里。
秦顾没有回来。
夜里的十点多,学校大门口只剩门卫室里亮着黄色的灯光,周围的门店只有超市还在营业,路上空荡荡,只有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对面,亮着车灯。
这是秦顾曾经的高中学校,他费了很多功夫才找到的,自从知道自己高中就在本区上的,他通过排查,一所接一所地找,就算失忆了,对回忆的感知仍然还在,秦顾利用它慢慢缩小范围,最终找到了自己的高中。
但除此之外,他再没寻到什么线索了。
这里有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感觉,他隐隐约约想得起来一些上下学的场景,在商店买东西的回忆,可其他的,却像断了线的珠子,零碎散乱。
学校他也进不去,他之前试过用“返回母校”的借口,但门卫随便问了问,问他是哪个老师带的,之前在哪个班,考去哪个大学了,秦顾一个也答不上来,人家以为他别有企图,不准让进去。
在这安静的大门口待了一会儿,车灯子发动,轮胎轧过不平的台面,转上了马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窗外斑斓的夜景飞闪而过,晚风拂乱额前的发丝,阴影随着一路的灯光在他脸上变换着模样,将精致的五官勾画得更加深刻。
一旁的手机在响,秦顾置若罔闻。
他该去哪儿找过去的记忆?
身边所有人都在阻拦,每当他费尽心思地去查过去的事,妈妈立刻就能发现,再接着,似乎能有眉目的线索立刻就被切断。
与过去有紧密关联的东西,只剩他的梦了。
梦里总出现的场景,学校只占了一小部分,更多的却是在房间里,他跟杨绪在里边生活着。
那是非常熟悉的地方,做梦时,清晰到连花瓶的纹样都看得清楚,可一醒来,只剩下模糊不清的东西。
失忆之后他从没见过如梦中那样布置的房间,那到底是谁的家?
秦顾不由自主地咬起指节,眼睛几乎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像在看路,却逐渐失焦。
那大概是他们的家。
秦顾在车里将就了一夜,这期间秦母给他打来了十几次电话,都没有被接通,最后对方发了短信:“你怎么能骗妈妈?我对你失望透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琪也发消息过来,说秦母联系她,问知不知道秦顾哪里去了。
这些他一个都没回,却给杨绪发了消息:
“我知道我给你添麻烦了,对不起”
“如果有人为难你,请联系我”
夜里两点多,外边是路灯也照不亮的漆深,除去虫鸣风响,一片静寂,隐于黑夜的车子已然熄了火,但挡风玻璃里边亮着团白光,照着张困顿的脸。
秦顾垂着眼皮差点睡过去时,手机“叮咚”响了。
“假惺惺。”
这是杨绪发来的。
瞌睡一下就被打散,手指匆忙地敲击屏幕,立刻回过去:“怎么还没睡?”
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对面再没了动静。
秦顾靠在椅背上,深吸一口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这样子,好像令所有人都不满意。但他已经下决心反抗到底了,为什么家里人瞒着他过去的事,为什么杨绪这样恨他,为什么两边都互相忌惮着对方的存在,这些他决心要弄明白。
这次如果再没有进展,他会回去当面问个明白,不管多伤母亲的心。
秦顾目前唯一的指望,就是等那个人来和他见面。
不久前,秦顾调整心态又去了那个酒吧,他决定克服心理上的障碍,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过去回忆的线索。
还没等他进去,身后有人叫住了他。
“秦顾?”
转身看去,是一张陌生的男人的面孔。
“你是……?”
“你不认识我了?倒也正常。”对方笑道,“我是你学弟啊,高中的时候跟燕连溪一起的,咱们三个常常一块儿坐车来着。”
“啊、好久不见。”秦顾心里砰砰直跳,没想到不用去酒吧里碰运气,在路上就遇到了之前的校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我先走了,还有点急事。”男人拿起手机靠在耳边,就要跟人家讲电话。
“你什么时候有空?”秦顾紧步追上,直盯着他,“我想请你吃顿饭,顺便问一些过去的事情。”
对方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秦顾立刻又说:“今天不行改天也可以,你有时间的话联系我就好。”
没想到场面的寒暄引来一个麻烦,男人眼皮跳了跳,但被秦顾这样的美男请吃饭,也没什么不好的。
“行吧,一会儿我们加个联系方式。”
虽然当时答应得好好的,但秦顾离家出走之后就立刻跟对方发消息,请他明天就出来跟自己见面。
那边大概是有忙事,言辞闪躲一直在推拒,最后耐不住秦顾的纠缠,还是答应了。
秦顾在车里从清晨一直等到中午,那个人终于联系他,“你过来吧,我就在酒吧这边。”
正好是饭点,秦顾便订了一家餐厅,两人面对面坐着,玻璃窗外艳阳高照,餐盘和刀叉泛着光,在触碰中发出清脆的微响。
“我以为你都跟燕连溪在一起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你和他是朋友?”
“高中的朋友,我小他一级。”男人抿了口红酒,弯着眼睛看他,“当时你可是很出名,我还说他钓到了金龟婿。”
“跟我说说杨绪吧。”
“杨绪?你不比我清楚吗?”
对方很是诧异,但迎上那对沉默又带着催促意味的眼睛,他只好说道,“我不怎么了解,就知道你们是青梅竹马,一直在一块儿的。当时高中毕业就结了婚……这事也是我告诉的燕连溪,他当时在国外,难受死了,还装着不在意……”
声情并茂的表演冷不丁地被打断:“只说杨绪就可以了。”
“真是怪人……”男人无语地拿食指按着太阳穴,“我以为你专门找来是问燕连溪的事,怎么一个劲问杨绪啊?我知道的能比你多?况且你们三位的关系缠在一起,也不能只说那一个。”
“挑重点说吧,我和杨绪结了婚……之后呢?”
“听说没两年又离婚了。”
“为什么?好好的怎么离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俩离婚,你问我为什么?”
秦顾也觉得不合适,便坦明:“我之前出过意外,很多东西记不清了。找你也是为了解过去跟杨绪的事,我想跟他重新在一起。”
之所以一开始没这么说,是因为担心对方知道自己失忆便有所隐瞒,甚至诓骗他。
“原来如此,你早说不就好了。”对面传来一声叹息,“你们离婚这事儿吧,我就直说了,应该跟你的行为有很大关系。现在我跟燕连溪也断了,当时你和他约会的时候可是已婚身份。”
“不可能。”秦顾斩钉截铁地否认,他对除杨绪外的男人或者女人一点兴趣都没有,甚至和男人的肢体接触会令他感到恶心,怎么可能出轨?
“你高中的时候都一天谈一个,怎么不可能?”
“你要是再说谎,我们没必要谈下去了。”
“我哪有必要说谎啊?一天一个可能夸张了,反正一周一个差不多,学校里的人很多都知道,还有撞见过你跟男生抱着亲嘴的,你那时候可跟杨绪好着呢。”
“怎么可能?”秦顾眉头锁成了川字,“我不是那样的人……”
“我实话说了吧,你约燕连溪去家里那次,还是我开车送他过去的,之后没多久就听说你跟杨绪分开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边还絮絮叨叨地说着,秦顾这里已经一团乱麻了:他出轨?跟别的男人睡过?这简直是荒唐至极的事,同时也是恶心至极的事,仿佛自己的清白被玷污了。
“……你送他去的地方是在哪儿?”
秦顾有气无力地问。
男人说出了一个大概的地址,不是杨绪现在的家,也不是秦顾现在的家,而是一处陌生的地方,像被电打了似的,秦顾突然激动地站起来,“你快带我过去!”
起初的几条大路上很堵,车连着车,一眼望不到头。秦顾阴着脸,从指尖到脚底都写着焦躁,低气压令坐在副驾驶的人不敢吱声。
路慢慢通畅,再过半个多小时,周遭变得越来越空旷,车也越开越快——这里郊区的车流量很小,人也少。
“前边应该是再左转。”男人按着印象模糊地说道,“隔得太久我记不大清,他到一个路口就下车了,走着去的,还不太想让我知道你家在哪儿呢,估计怕我盯上你。”
秦顾额头绷着,感觉脑袋里边快炸开了,“以后别再助纣为虐,破坏别人家庭。”
“哎——”男人偷偷翻了个白眼,“那你以后也要管住下半身。”
车子猛地刹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车。”
“什么?你让我领路,把我带到这荒郊野岭,现在要我下去?”
“我给你转钱,你自己打车。”
男人一看手机,秦顾给他转了一万,于是愤怒的脸慢慢变了样,“我知道了,走之前我祝你早日跟杨先生复婚,他肯定能看到你的用心。”
秦顾两眼正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似乎没听进去他说的话,男人耸了耸肩,默默下车退场。
大路上空空荡荡,零星的车子飞驰而过,今天的太阳烈得灼眼,照在人的身上,似乎能慢慢舔下一层皮来。
但秦顾浑身冰凉,他立在沿路而修的长长的墙面前,缓缓伸手。
上边贴着的泛黄的纸页已经融进了墙身,虽然破烂,虽然残缺,但指尖触及的地方,还是能看清上边部分的字照——
【寻人启事
杨绪,男,20岁,身高1.82米,于7月离家,至今未归。本人若见到此启事,请尽快同家人联系,如有知其下落者,酬金五十万,请与此电话联系:177xxxxxxxx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联系人:秦顾】
上边所印的彩照,虽然褪色斑驳,但仍能看出这是杨绪的证件照。
再往前走几步,几乎每面墙上都贴过这张寻人启事,有的甚至贴了好几张,很多地方显着被刮擦的痕迹,但大部分仍然坚挺地就在那里。
别人贴寻人启事都是往远的贴,秦顾却要沿着家门口的路层层叠叠地粘上去,这不像在找人,倒像在泄愤。
顺着寻人启事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回忆如潮水般的一股接一股地涌来。
他想起来很久以前,他总在匆匆忙忙地开车去学校,这段路,也是每次出门或者回家的必经之路,哪里要转眼,哪里要下坡,他闭着眼睛都记得。
他也记得,杨绪一直坐在他旁边,和他一起匆忙。
寻人启事的终点是一处造型欧式的铁栏大门,拦着里边一栋漂亮的别墅,同时也拦着秦顾曾经的回忆。
这道大门曾经一直是敞开的,自他失忆后,就紧锁起来。
抬眼看去,边上安置着摄像头。秦顾一脚踩在门底的横杠上,扶着墙边往上攀,警报声响起,他也从上边一跃而下,跳在了里边的石板路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得出许久没人来过了,杂草丛生,枝叶满地,绕到后边的庭院,透过玻璃窗往进看,家具上都遮着白布,仿佛不曾有人住过。
他记得,落地窗前是有个小花园的,当时花团锦簇,花香萦绕。但现在花都死了,不知哪里来的粗壮根茎与枝叶霸占了地盘,将阳光挡了个严实。
没有人在的地方总是一片静谧,但警报器狂响不止,尖锐,刺耳,犹如秦顾此时此刻的心跳。
他仿佛不是他自己了,剧烈跳动的心脏拖拽着身体中的内脏器官,向上不断地拉扯,胸口闷得如同淹在水里,大脑被警报器激烈的吵闹戳得四分五裂——
记忆的浪潮席卷而来,将他团团裹住,有另一个灵魂在狂叫,声音凄厉的仿佛要撕碎一切。
这里好像埋着一只冤魂,正血洞洞地盯着他,窥伺着,随时会侵夺他的肉身。
两腿发颤,头痛欲裂,脑海里飞快闪过的种种画面让秦顾难以承接,他趔趄地倒退几步,不想再继续下去。
但是撕扯中的灵魂不等他转身,便操控着手捡来附近一块有分量的石头。
“砰”的一声,庭院的玻璃门被砸得哗啦烂掉。
拾起石头,跨过几步,又是“砰”的一声,房内的一扇窗户被破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翻了进去。
那些白布过分刺眼,像是遮住了所有美好回忆一般可恨。
扯开沙发上的布,他想起跟杨绪相拥于此的画面,扯开餐桌上的布,他想起跟杨绪共同进餐时的模样。秦顾像只无头苍蝇,闯进每个房间胡乱地翻看,浴缸他们一起用过,电视他们一起看过,床他们一起睡过,不论哪里的回忆都有他们两个的身影,这是他们的家。
灰尘在阳光浮起来一团又一团,显示着许久不曾住人的事实。
最后掀起来的是客厅墙上那个大相框上蒙着的布。
他跟杨绪穿着西装一左一右,轻轻地笑着,这是他们的结婚照。
警报器不知何时没了响动,四周一片沉静,时间仿佛在太阳底下停止似的,难以察觉到流逝的声音。
秦顾坐在沙发上,侧着脑袋看着这张相片。
他全都想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杨绪到公司的时候便察觉到不同寻常的氛围。
一双双带着探究的眼神悄悄扫过来,在他对上时又蓦地躲闪过去。
刚坐下,就见谢文仓怒气冲冲地从人事部踏出来,经理跟在后边赔笑,要多小心有多小心,可见着杨绪了,却面目一改,“杨绪,你过来一下。”
座椅一轻,皮鞋跟在瓷地砖上踏踏的响过去,在经理面前站定,“经理,找我有什么事?”
对方眼珠一转,在谢文仓身上扫过,语气讪讪的:“……和我到办公室聊聊。”
“别去!凭什么听他们的!”谢文仓满脸怒气。
“走吧。”杨绪没管这位火冒三丈的朋友。
经理像是得到赦免似的,缩着脖子匆匆走了,杨绪跟在后边,谢文仓一咬牙,也跟着去了。
见他们离开,方才还一片死寂的地方活了过来,周围悉悉索索,有努嘴的,有交头接耳的,后边到的同事悄声问:
“怎么回事?”
“杨绪要被开除了,经理早上来的时候就在那儿说,被小少爷听着了,一顿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是自家公司啊……啧啧,那少爷也能保住他吧,一句话的事儿。”
“不一定,经理不是说了吗,是上边老总让的,”
“为什么开他?杨绪没出什么岔子啊。”
“谁知道呢……反正他进来的时候也没靠本事,走后门来的,被撵出去活该。”
……
人事部内,杨绪绷着脸站在桌旁,经理好话说尽对方也不退让,他只好先妥协,“这样,我先给你批个长假,你回去好好想一想。”
他翘着二郎腿从抽屉里掏出表格,“就当休假了,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通知。”
“我还是那句话,如果工作上有问题可以直说,公司没有任何理由无故开除我。”
“工作当然是没问题,你做事我们都看得见。但这不是我的意思,我说了也不算,都是听上边的,这些东西你心里也有数,当初不也是这么进公司的吗?关于对你的补偿,刚刚提了几个方案,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话已至此,杨绪再没什么可说的了。
他拿着单子出来时,迎上立在走廊的谢文仓,对方焦急地问:“怎么样?你不会同意了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失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被解雇的是你呢。”
“亏你还笑得出来……”见他状态还好,谢文仓放松下来,“那个经理真是气死我了,你是没见早上他那样子。”
也不知道杨绪哪里惹那位人事经理了,接到解雇杨绪的任务后,大早上就在公司里发疯,扬手把打印机旁的白纸扬起来满天撒着,“那个姓杨的闷葫芦要被踢出去啦,我早看他不爽!”
“公司让我回去休假,这可是难得。”杨绪没有泄露出什么情绪来,他表情淡然,穿过一道道看好戏的目光,回工位上收拾东西。
其实这样的场景他已经预想到了,那天干脆地拒绝掉秦母的安排,又无视之后打来的许多通电话,这便宣告着双方交易的结束,他进公司受了秦母的安排,那被公司解雇也当然是受了秦母的吩咐。
虽然即将丢掉这份工作,但是杨绪心里还是感激它的。带着这份工作经历,他未来再找工作也会多上一点竞争力。
谢文仓送他到公司门口,“不用担心,我会帮你的。”
“谢了,但是不用这么做,有些事情勉强不来,我回去会考虑另找工作。”
“我不能没有你这个饭搭子,要是去了别的公司你逐渐冷落我怎么办?小软也慢慢不认我这个叔叔了。”谢文仓抬手假意抹眼泪,“你不能这么残忍啊!”
“快行了吧。”杨绪将他的背用力一拍,“不是同事了我们还是朋友,要来打声招呼就好。”
现在还是早上,但太阳已然足够耀眼了,把路面晒得金光灿灿,此时气温还没有完全上来,暖风偶尔吹过,是不急不躁的温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才开过的道路,又要折返回去,同样的路程,同样的风景,开车的人的心境却是大不一样了。
就这样回家吗?小软才刚刚吃过早饭,摆着手送他出门:“爸爸再见,爸爸辛苦了!”
不过一两个小时他便又回家,小软会不会担心?
还是往好处想吧,这下倒是可以多陪陪小软了,给他好好做几天的饭,补补营养,再多带他出门逛一逛,这阵子天气晴朗,温度刚合适,再往后就越来越热,走个十分钟一身的汗,谁也不想出门了。
一进单元楼就像进了冷气房,阴凉的风立刻将他裹住,杨绪惬意地松开几颗衬衫纽扣,抬手按电梯,脖子上的汗水浸湿了领口,电梯里通风口灌进来的风呼呼一吹,冷意又扼住了皮肤。
怪不得夏天也要感冒,天很热,人又贪凉,一热一冷最容易生病。
“——叮咚——”
十一楼到了,合住的门各自分开,顿时涌进来一股烟味,呛得杨绪立刻拧眉。
常常有人在楼道里吸烟,家里不让抽,便站在楼道的窗户吸,外边的风全卷进来,弄得整个楼层都充斥着烟味。
瞥见门口放的一袋垃圾,杨绪这才想起早上忘提了下去,他摸索着掏出钥匙,还没等掏出来,就听里边啪嗒啪嗒的拖鞋声,由远及近停在了门口。
“秦叔叔?”这是小软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会是秦叔叔?
杨绪脸色不佳,但也不怪小软,他很少会这个点突然从公司折返回家。
他叹了口气,“是爸爸回来了。”
门立刻就开了,小软瞪着大眼睛看他,惊喜地叫道:“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他笑着走进来,“爸爸跟你一样放假了,这段时间都不去上班了。”
“真的?真的?”小软高兴极了,“我还当是秦叔叔呢,他今天敲门我没有开,我说爸爸不让我给别人开门。”
杨绪动作一僵,“他来过?什么时候来的?”
小软正要开口,黑亮的眼睛忽然从杨绪脸上移开了目光,“秦叔叔!”
香烟的味道蓦地浓重许多,从身后一点点的弥散开来,杨绪回头,那张熟悉又俊美的脸离得极近,正垂眼望着他。
“你——”
还没等话说出口,秦顾就将他逼进屋里,反手锁了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以往,杨绪早就上手将对方摔打出去,但今天,他有点犹豫。
秦顾向来是喜欢将自己打扮得温柔整洁,衣服料子垂感柔顺,颜色淡而偏灰,头发总是打理得十分讲究,每一撮头发都有着它该去的位置,偶尔还戴着没有度数的眼镜做配饰,精致却也不用力过猛。
但今天的他却像另一个人。牛仔裤,运动鞋,身上穿着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黑色卫衣,鸭舌帽令额前的刘海压过眉毛甚至扫在眼皮上,黑色的口罩拉下来只托住下巴,不说话时,他的眼里一片冷冽,还带有浓重的郁色。
“真的是秦叔叔!”小软扑过去抱住他的腿,“我认出你的声音了,但从洞洞里看又觉得不是,你怎么打扮得像小偷?”
“还好等到你爸爸了。”秦顾嘴角微扬,想摸摸小软的脑袋,还没碰上就被用力抓住手腕。
“小软,进房里去……把门关上。”
杨绪的声音很严肃,表情如临大敌。
两条小胳膊慢慢地松开,小软方才的兴奋劲全没了,他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杨绪跟秦顾,一声不响地回了房间。
“你想干什么?”杨绪甩开刚抓住的手腕,像碰到了脏东西似的。
“我来看看小软,顺便等你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跨前一步,伸胳膊要开门,“出去,别待在我家里。”
“用我妈的钱买的房子,那也该有我一份吧?”
时间像是静止一般,杨绪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耳朵嗡嗡作响,“……你说什么?”
“我妈给了你多少钱?嗯?你俩串通了这么久。”
杨绪浑身发抖,他止不住地后退,看秦顾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怪物。
秦顾朝前走一步,杨绪就向后退一步,那副恐惧又惊愕的表情,如同被猛兽逼到悬崖前的鹿。
“原来你还会怕呢?不要怕,我来不是要吓你。”
“你……滚出去!出去!”他慌张到差点摔在地上,扶着桌子勉强直起身后,小腿一绊,整个人摔坐在沙发上。
“我来是跟你谈复婚的事。”
秦顾在旁边坐下,“没失忆的时候,我是想用直接一点的手段跟你复婚,现在我不会那么干了,咱们坐下来好好商量,行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永远不可能,你给我滚出去!”
这带着颤抖的怒吼让房间里的小软浑身发抖,他双手捂住嘴巴,贴在墙上想要听听爸爸跟叔叔在吵什么了,但房子隔音太好,他什么都听不清。
“小软还在家里,别这么喊。”
想到小软,杨绪喘着气,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既然你想起来了,怎么还有脸找我复婚?你干的那些事,还要我一一抖落出来吗?”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是为什么失忆?”
杨绪的脸立刻变得煞白。
低沉却又清晰的声音一点一点钻进杨绪耳朵里:“我会忘了那场车祸,你也忘记过去的事,以后我不会再有别人了。”
“……忘记?”
杨绪似乎忘了刚刚那种恐惧,他用力地咬着这两个字,仿佛要将它们碾得粉碎。
喉咙突然一紧,秦顾被扼住脖子摁在沙发上,在他的上方,是杨绪悲愤的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你,我害死了一个孩子!让我忘记?你凭什么?”
秦顾漆深的眼里闪过异样的情绪,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杨绪流产过的事。
“……我再赔你一个,你要几个,我都赔给你。”
“啪”的一声,结实的一巴掌落在他脸上,秦顾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火辣辣的疼,但脖子上的牵制终于松开,呼吸逐渐顺畅了。
杨绪从沙发上起身,声音冰冷:“我不想再看见你,给我滚。”
“我是来跟你商量复婚的。”
那歪掉的鸭舌帽被摘了下来,秦顾将碍事的刘海捋上去,又散下来大半,他鼻间流着一点血,“这个事不说清楚,我不走。”
“不可能,没得商量。”
“我可以等半年,一年,最多两年。”
“你等一辈子吧,等到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宣判死刑的话语令刚还带着些许期盼的眼神猛然冷厉,秦顾盯着他,目光像刺,一点点地扎进他的皮肉里。
“我知道了。”秦顾两手一摊,向后靠在沙发上,“那就依你的意思,我们这周末复婚,婚房还是那栋别墅,小软让我妈先带。”
话刚说完,下一秒衣领就被狠狠拽起,杨绪近乎咆哮地吼道:“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们没可能复婚!你这么想结婚就跟你妈结去,别来恶心我!”
“我当然听得懂。”秦顾看着他,“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晚点复婚,最晚两年的时间,只要你答应了,我给你当牛做马,什么都依你的,要么……”
平淡的嗓音倏然沉下去,带着黏腻的难以言喻的东西,“要么就被绑进我家去,进了家里不管你叫多大声,那就是我的东西,我愿意怎么弄你就怎么弄,小软让我妈帮忙带,等接他过来的时候,你也就大了肚——唔!”
满嘴的荒唐话止于一拳头,这下打得极狠,秦顾鼻腔酸涩,鼻血一股接一股地落,他偏着脸,好一会儿才动了动眉毛,转过头来弯着眼睛看杨绪,“生气了?别动气啊,要是你决定跟我好,那我什么都顺着你来,心情不好了可以拿我做撒气桶,缺钱了可以拿我当提款机,寂寞了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你说东我绝不往西。”
“无耻!”
杨绪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拳头又要挥下去,却被一把擎住。
和那次在车里一样,对方的力气大得难以挣动半分。
“我有在改了,真的。”秦顾扬起一边的嘴角,像是在笑,牙齿却紧咬着,全身因为用力和兴奋紧紧绷住,“说实话,我心底里是想用那个简单粗暴的方式,想极了,做梦都想,甚至失忆的时候也在想——但我肯让步,只要你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看你是真的把脑子撞坏了!”
身下的男人越来越用力,竟将他反身压在沙发上,几番争斗,杨绪还是没能推开一身怪力的秦顾,两人一上一下,都是气喘吁吁。
“我不多废话,就问你,选哪个?”
“让开!我哪个都不选!”
“好……好……”
秦顾的目光一寸一寸下移,流连在对方敞开的领口里,锁骨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汗水让肌肤泛着水光,像蜜一样。
“那就别怨我了,这都是你自己选的。”
“你要干什么?”杨绪怒目而视。
呼吸声陡然粗重,秦顾附在杨绪耳边道:“你哪个都不选,我只好替你选了——选那个我想选的,我们生米煮成熟饭,多煮几次,要煮得你熟透了才行。以后这儿就不是你家了,那边才是,你一开始肯定不怎么喜欢,没关系,我把你绑在床上天天弄几次,多弄弄你就知道自己是谁的了,等你怀了之后,母乳要全给我吃……毕竟小软那次的可是一口都没给我。”
秦顾越说越像着了魔,他咬住杨绪的耳垂,苍白的脸上逐渐有了血色,“你怀小软时候是什么样的?一定涨奶了吧,奶尖肿不肿,疼不疼?这该要人吸,狠狠地吸了往肚里咽才好……妈的,你太坏了,让我错过这么好的东西,往后都要给我补回来,就算大着肚子的时候我也要弄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仿佛已经压在大着肚子的杨绪身上,下边已经埋进那熟软的穴里了,他浑身一颤,“——这都是你自己选的,不怨我,杨绪,这都是你自己选的——”
“你是不是人?给我闭嘴!!闭嘴!”杨绪被迫听了秦顾一箩筐的胡言乱语,近乎崩溃,“我恨你,滚开!!滚出去!!”
“爸爸…………秦叔叔……”怯生生的童音传了过来,沙发上的二人皆是一顿,向小软看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呢?”小软在房间里已经哭过了,他知道杨绪跟秦顾在吵架——之前他们就是这样的,爸爸还把秦叔叔打伤过几次,差点打死,他在房间里听到几次爸爸的怒吼,后边又什么都听不清楚了,他怕二人再打起来,于是壮着胆子出来了。
“我和秦叔叔闹着玩,你回房间里去……”
杨绪胳膊用力,却发现还是难以挣动,愕然地望过去,对上一双沉静又蕴含着邪佞的眼睛。
秦顾不打算放开他,即使小软在跟前。
“秦顾——”
“你大概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坏。”
小软就站在不远处,拿小孩子的眼眸看着他们,秦顾仍要咬他的耳朵,跟他越贴越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这儿给他上一堂生命教育课,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也让他知道自己不仅有你这一个爸爸,我也是他爸爸。”
“你疯了!”杨绪压着声音,却还是掩盖不了他的震惊,“你是怎么了?你还是人吗?!”
“这都是你选的,你不想让我尊重你,那我就如你的意。”
身上的人动作突然大起来,开始扯他的衬衫和皮带,杨绪奋力挣扎,却被堪称暴力地压制。
“爸爸?”小软声音颤抖,一点一点地向这边蹭,“秦叔叔,你在干什么?”
“你要问你爸爸呢。杨绪,跟你儿子说我在干什么?”秦顾骑压着身下的人,衬衫叫他扯开了一大半,丰满结实的胸乳立刻就暴露在空气里,“说啊,跟咱们儿子说,你要被我强奸了,这都是你自找的。”
“秦顾……秦顾!”杨绪难以抵抗秦顾粗鲁的动作,小软的目光让他狼狈不堪,杨绪近乎恳求地说,“你先停手,我们私底下再谈……”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杨绪,你精明得很,很会耍弄人。”皮带被抽出,拉链拉下,秦顾的手直塞进对方内裤里,不过二人压得紧,没叫小软看清楚。
杨绪用力转身不让他再往下碰,但那只手拢住他的阴茎,狠狠地,坚定地,用力地往下摸。
“我选!我选行了吧!”杨绪咬牙切齿地说道,他的脸因为愤怒和尴尬通红一片,“两年……你自己说过的,可以等两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样,所有的吵动都停了下来,内裤里的手也终于不再往下摸了。
“当然,我说过的,一定做到。”秦顾很满意地笑了。
感觉到压着他的力气松开,杨绪立刻推过秦顾坐了起来,背过身,避着小软飞快地整理身上的衣服。
“别哭鼻子啊,我跟你爸爸闹着玩呢。”
像是为印证之间的关系,秦顾抬手揽住杨绪的肩,指尖在他衬衫上不老实地摩擦,杨绪扣好纽扣,立刻就从沙发上起来,看着两眼又红又湿的小软。
“吓着你了?没事的,我们就是玩游戏……不怕。”杨绪抽了几张纸巾递给小软,“我跟秦叔叔小声一点,不吵着你了,你回房间里去。”
小软擦着眼泪,虽然爸爸跟秦叔叔都在说是闹着玩,但他分明看到秦叔叔鼻下边的血迹,以及刚刚那两个人粗暴的撕扯来回,这并不像是闹着玩的。
虽然心中很是担忧,但小软还是听话地回房间里去了。
门磕上的声音传来,杨绪立马就换了脸色。
“怎么这幅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打量着他,“你可不要说,刚刚的话不算数。”
“我要是真这么说了呢?”杨绪眼里满是厌恶,“你从头到尾都在逼迫我,现在是法制社会,婚姻也是受法律保护的,你还真以为能逼着别人达到目的?”
“随你怎么说吧,时间还有两年,我们在婚前好好相处。”
“我和你没什么好相处的,既然你也说了等两年,那这两年期间都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
“不可以,我还要尽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杨绪感觉浑身的血液又沸腾起来,之前那种愤怒的感觉又冲上大脑,他平时明明是一个还算冷静的人,怎么遇到秦顾就总会这样失控。
也许秦顾这种脑子不正常的人,就有把别人逼疯的潜力。
杨绪虽然想立刻将对方撵出去,但看样子这并不能轻易就做到,顾及小软还在家,他只能稳了稳心神,先问出最关心的事:“你跟你妈说了小软的事?”
“暂时没说。她要是知道自己有个孙子,肯定会想方设法抢过去养。”
这一点杨绪也明白,所以他一直没有让秦母知晓小软的存在,他的家人里,也只有亲生母亲知道他生了小软,还在小软没断奶的时候来帮忙照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于姑姑一家,假如自己透露了现状,那么秦母一家立刻就会知道——他们才是一条心的。
谈到家里的事情,杨绪刚刚满身是刺的样子逐渐消失,气氛不再那样剑拔弩张,两人坐下来——一个在沙发这头,一个在沙发那头。
“当初你一声不吭就跑了,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一个人带着小软,都是我妈暗地里给你钱?”
“……她是在车祸之后才找到我的,至于给我钱——一分也没有,但是工作是她帮我联系的。房子,小软,全是我一个人负担。”
秦顾脸上有点难看,他垂着眼睛,没说什么。
杨绪说这些是想证明什么?没有自己他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甚至是养着一个孩子。
大学都没上完的杨绪,当初一个大学生,胆子真是肥极了,偷了他的种,悄悄地收拾细软,远走高飞,撂下自己的老公,甚至还有养父母,这可真是不得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么?”
“这不难猜,抱着燕连溪——或者别的男人过来的。”
听到燕连溪三个字,秦顾表情越加阴郁,“你也是大变模样了,不仅脾气爆,说话也真狠毒。你不见的那几年我一直在找你,还好这时候让我找着了,要是放在那几年,我可保不准会怎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冷笑一声,他想起自己是被秦顾找到过一次的,但转念又想到那正是车祸的发生的日子,他不愿再多提,“我不关心你的事,和你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后边咬着牙跑了,才发现一个人多自在。”
“早不跑晚不跑,非得我们结婚了再跑,你是故意报复我的?”
“随你怎么说。”
沉默了一会儿,杨绪问道:“姜琪是怎么回事?怎么相亲对象这么巧就是小软幼儿园的幼师?”
“姜琪啊……你走之后我大病一场,碰不得男人见不得男人,后来又车祸失忆,我妈为了让我赶紧结婚,就随便找了个女人过来。”
杨绪再没什么想问的,他下了逐客令,“你走吧,小软被吓着了,我还要哄他。”
秦顾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
摁着门把手即将踏出门的时候,他转头冲杨绪微微一笑:
“明天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夜色深重,房间里灯火通明。秦母坐在沙发上,身着丝质睡衣,长发披肩,面色苍颓,已然不似平时那样端重贵态。
门外忽地吵闹起来,车喇叭响了几声,接着脚步纷踏,她听见家政阿姨说道:“怎么才回来呐,你妈可是担心死了。”
“出去遇上些事情,耽搁了,她睡了么?”
声音由远及近,渐渐响在门前,嘎吱一声大门拉开了,消失两天的秦顾立在外边,看起来精神倒是很好。
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但火气紧跟着烧起来,秦母拿手指着秦顾,怒道:“今天还知道回来?你怎么不睡在外边?”
秦顾离家出走的那天晚上,她其实不怎么担心的,只是气,气他拿姜琪了骗自己,秦顾失忆之后平时都很听他的话,哪里发现竟有这样的心眼?用姜琪搪塞,反倒表明真是对杨绪有了念想。
让她受到惊吓的是隔天别墅监控的警报。
那栋别墅自秦顾失忆后就锁了起来,她从没在家里提起过别墅的事,毕竟对她来说,那里没有什么好的回忆,有的都是秦顾那阵子发疯的印记。
她准备在姜琪嫁进来之前将房子卖掉,当做和过去全盘告别,然后另寻一处好地方给他们置办婚房,但他俩的婚事迟迟没有计划,卖掉房子的事也就搁置了。
可是……可是秦顾怎么找得到那儿去?
结合姐夫说的话,她不由得想,难道秦顾已经想起来过去的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简直不得了,她那天接到通知之后就去看了监控,自己平日里看着温柔成熟的儿子,居然像个小偷一样翻进铁门,拿了石头砸破玻璃,一个人在别墅中跑进跑出,跑上跑下,像是发了病一般神经兮兮。
急匆匆地派人开车去找时,秦顾早已不见了身影。
“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被惦挂了许久的人笑了笑,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气怨,“妈,早点睡吧,这都几点了。”
见他要上楼,秦母立刻冲过来,“你站住!”
他只好站定。
“你忘了怎么答应我的?说好第二天去你爸公司,你撒谎骗人,连着两天都不跟家里联系,反天了是不是!”
“对不起,妈。我又不想去了。”
“你说了可不算,明天我就找人把你送过去,好好治治你的毛病!”
“我好着呢,哪里来的毛病?”
“还非要我说出来?铁了心要找那个死男人的毛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撕破了最后一层遮羞布似的,秦顾方才迎合的笑意消失了,客厅里陷入了沉默,空气安静得出奇,只听得见秦母因为愤怒微微喘气的声音。
良久,秦顾才低声道:“这病治不了,没法治。要么死,要么就遂我的意。”
冷不丁的一句话令面前的女人血液倒流,她以为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改变,可自己的儿子此时此刻却宛如几年前那样,在她面前说出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我知道你记起来了。”秦母瞪着他,眼眶里的泪水在打转,“你恢复记忆的第一件事,不是来感谢妈妈为你做过这么多,而是以死来威胁我!我的教育太失败了,居然教出你这样的儿子!我愧对你的外公外婆!”
“妈……我没有威胁你。”秦顾伸出手想给她擦眼泪,却被躲开,“别叫我妈!我没有你这个儿子!”
“明天,我准备搬出去住,以后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你敢!”
见秦顾一副雷打不动的表情,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变成了过去最糟糕的那副样子,曾经的噩梦成真——她最怕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好男人那么多……你另找一个吧……”
秦母的态度突然软下来,带着哭腔轻声恳求道,“不要再折磨妈妈了,杨绪他已经不喜欢你了,之前安排你跟女生相亲,是妈不对,现在,你要什么样的男人妈都给你找,行不行?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要杨绪。”不知话里的哪一句戳中秦顾了,他脸上的温和瞬间烟消云散,眼里发着狠,“他如果不跟我好,我要先弄死他,再自杀……”
秦母的泪水僵在脸上。
“你疯了!”
“我没疯!我清醒得很,他害我这么惨——我日日想他,夜夜想他,最后甚至连想都没法想,他要是再敢跑……”
恶毒的话还没说出口,带着香水味的手掌就猛地捂住他的嘴,秦母惊恐地望着秦顾,声音发颤,“不要再说了,我知道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妈不拦着你……”
先是一阵沉默,然后那双漂亮的眼睛弯了弯,待手拿开,秦顾笑着说:“谢谢妈。这样也好,最多两年,你就能抱到孙子了。”
孙子?她已经不奢望那些东西了,她心底里只希望秦顾能好好的,别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来。
“对了,妈,那天姨夫在公司门口撞见我跟杨绪了,你应该知道吧?”
秦母缓慢地点点头,怎么不知道呢?姐夫跟她说起来的时候还当是一桩美事,不知道内情的人,怎么会明白她心中翻起的惊涛骇浪。
“我准备明天去公司看看他。”秦顾像是说着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可眼睛却将她紧紧盯住,“杨绪的座位在哪儿呢?明天几点上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事情你问我——”
她突然想起来已经跟姐夫打过招呼要把杨绪辞退的事,这时候也就明白了秦顾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双秀眉紧蹙起,上了年岁的面容因为恼怒而皱起更多的细纹,她想斥责儿子,今天回来一直在跟自己耍心眼,可想到她私底下跟杨绪联系的事也大概被知晓了去,便忍下怨怒,“我晚点跟你姨夫打个电话问问,你就不用操心了。”
这下秦顾终于心满意足,他笑道:“谢谢妈,你早点睡,我先上去了。”
夜里十二点多的时候,杨绪收到了公司里的邮件,让他明天正常去上班。
不用细想,便知道是秦顾的杰作。
眼前浮现出那张带着冷鸷的脸,他甚至有了就此离职的念头。但离职之后,又能到哪里去呢?他带着小软,秦顾还恢复了记忆,跑是跑不远的,也是跑不掉的。
想到这些,杨绪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以后的日子看来并不会好过了。
“滴滴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闹钟的响铃伴随着震动吵醒了蒙蒙亮的黎明时分,但还没响几声,就被摁断。
手机被撂在床边,杨绪翻过身,布着红血丝的双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他几乎一夜没睡,直到闹铃响了起来。
现在是早上的五点半,他昨晚定闹钟的时候,决定给今天的自己多留点时间思考到底要不要去公司。
毕竟公司里给他批了七天的假期。
“叮咚”手机屏幕又一次亮起来,是人事经理给他发的消息:“杨绪,起床了没有?今天一定要来公司啊,拜托拜托,看到消息回复我一下。”
隔了十多分钟,杨绪回道:“好的,今天会准时到公司。”
去就去吧,让这段插曲的影响降到最低,才有利于日后的工作。
给小软留好早餐后出门,天已经大亮,过道里堆了些东西,被单,床板之类的,同层的一户房门正开着,外边以及里边的地板上放着许多杂物,看样子都是这家的东西。
大概晚点会收走吧,他耐着性子,从一堆杂物上跨过。
杨绪就像过去的每一天早晨那样,开车途经几乎每个早晚都开过的道路,去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公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司大楼也像过去的每一天那样,未曾改变,只是今天经理站在大门口,正焦急地张望着,二人目光交接时,对方眼里立刻亮起来,很是夸张地招手唤道:“杨绪,哎呀,终于来了!”
“经理,有急事吗?”
“没没,就怕你不来。”经理讪讪地笑了,“上边给我说,一定要你今天就复……回来,还是很重视你的。之前那个也许是弄错人了,不小心让你背了黑锅。公司可不能没了你啊。”
杨绪笑了笑,没说话。
经理坐电梯去了三楼,杨绪独自站在二楼的玻璃门前,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时已经坚定不少。他推门而入,里面正交谈着的同事们见来人是他,立刻噤了声,齐齐看了过来。
从这些分不清好坏的目光里走过,杨绪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
“早啊,杨组长。”
不知是谁先冲他问好,像是打了头阵似的,另外的同事们扬起笑,纷纷打起招呼,“杨组长早上好。”
“……早上好。”同事们突然的示好令杨绪猝不及防,他敷衍应过之后匆匆去了工位,还是之前那个位置,旁边的窗子大开着,清晨的阳光泄进来,偶尔吹过几阵微风,很是惬意。
中午的时候,谢文仓过来找他一起吃饭,对于杨绪的回归他很高兴,一路上叭叭说个不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当你回不来了,跟我爸求过好几次。他那天还说应该给你个经理当当,可这两天我让他把你留下,却又说绝对不行。”
“还真是谢谢你了。”
“谢我干什么,我又没帮上忙。”谢文仓很是疑惑,“你说他们闲得没事,为什么一会儿要辞你,一会儿又求着你回来?”
“你可真是难得糊涂。”杨绪真没想到谢文仓这么迟钝,“都跟秦顾有关系。”
想到秦顾家的关系网,谢文仓这才反应过来,“他现在还在纠缠你?”
“是啊,我现在就是进退维谷,难上加难。”
秦顾的纠缠像是无解的题,谁也帮不上忙,甚至连自救都毫无办法,他只能得过且过,多攒些钱,为日后做打算。
杨绪猜测之所以让他今天就回公司,大概率跟秦顾有关系——也许会来公司找他,但奇怪的是,今秦顾今天并没有过来,杨绪看家里的监控,也没见什么异常,小软都是在一个人自娱自乐,拨他的电话手表也问过了,没有奇怪的人来敲门。
可能这阵子先放过他,过段时间才来骚扰吧。反正自己的方方面面都被摸得清楚,哪儿也跑不了。
下了班回家,楼道里放置的东西还挡在那儿,本就逼仄的过道占了大半地方,实在是难以下脚,杨绪皱眉,走到那家门口叩了叩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打开一个缝,探出一双眼睛来,“有事吗?”
里边的人和外边的人皆是一愣。
杨绪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戴着口罩,手套,身上罩着清洁服的秦顾将门全打开了,溢出来一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下午过来之后就一直在打扫卫生,把房子角角落落都消毒过,准备一会儿再拿紫外线灯照一遍,不然心里不舒服。
“今天才搬过来。”秦顾摘下口罩的一边,“多多关照,以后咱们就是邻居了。”
这段时间杨绪也没见这家有出租的迹象,怎么秦顾说搬进来就搬进来?不过他也懒得问,有钱能使鬼推磨,秦顾家里的人都能把在公司里任职的他整得够呛,何况找个房子住?
一阵无力感包裹住了他,就像那天被解雇的感觉一样。
他虽然生气,但发火有什么用?就像之前他每一次跟秦顾争执,没有任何用处,反而把小软吓得直哭。
“过道里的东西你一会儿收走,太挡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看了眼外边的东西,那大概是房东扔到那儿的,他要求房间里除了几个指定的家具,私人用过的东西全都清理掉,让他们好一顿折腾。
之所以这么理直气壮地提要求,当然还是因为钱给得足够多。
“我一会儿就拿下去。”
杨绪不再废话,转身就要离开,却被身后的人叫住:“杨绪,晚点要来我家吃饭么?带上小软。”
“我要是你,就不会自找难看。”
杨绪直接掏出钥匙往家门口走,结果门却先他一步打开,小软的脑袋探了出来,“爸爸……我听到你在说话……”
眼睛一转,就看见站在另一边的秦顾,小软表情变得畏缩,他以为杨绪又和上门来的秦顾吵了起来。
“小软,叔叔以后是你们的邻居了,有空就过来玩……”
“砰”的一声,秦顾的声音被隔绝在了门外边。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咔哒”一声,火苗窜起,烟头挨上,轻轻一吸,火光微亮,烟气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通风管嗡嗡地响着,为排烟卖力地运转。
“难得见你到这儿来。”谢文仓咳嗽着走进来,这是吸烟室,平时也没什么人过来,他们都爱在外边抽,期间聊点不能被听去的小八卦。“怎么今天一天都愁眉苦脸的?”
杨绪又吸了一口,抬头呼出去,缭绕的烟雾朦胧了他略带着疲惫的侧脸,“我哪有愁眉苦脸?只是有点累。”
“得了吧,你之前可没有抽过烟。”
杨绪还是会抽的,只是家里有小软,他没有这个习惯,衣服上沾了味道影响也不好。
见他不说话,谢文仓也问他要了一支烟,“小软在家里乖着没。”
打火机咔哒响起,又亮了一支烟头,苦呛的味道直冲喉咙,谢文仓的咳嗽声立刻吵起来,震得杨绪皱眉,他好笑地说:“干嘛勉强自己?”
谢文仓将烟拿远了,满脸嫌弃,“咳咳……这有什么好抽的?越抽越郁闷。”
“已经够郁闷了,不差这点。”
“行了,别丧着脸——”伸手将杨绪嘴里的烟夺取,谢文仓望着他,“下班之后我想去看小软,方便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但冰箱里没什么菜了,你要跟我去趟超市。”
“我想吃什么就拿什么?”
“当然。”杨绪笑了。
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他们满载而归,从后备箱拿出几大袋子,一起提着往家里去。
“我突然过来,小软可得吓一大跳吧?”谢文仓满面春光,“还给他买了冰淇淋,他肯定高兴死了。”
“你来了我才肯让他吃零食,当然高兴。”
夏季天黑得迟,直到现在还没有全暗下来,满天的深蓝色,远处泛着一点紫,傍晚的风是带点闷热的,像是晚间的氛围一样,一群人拖着一身的疲惫下班回家,另一群人,又带着方才的饱足出来散步,来来往往,满是热闹的生气。
杨绪摁了电梯,在红色的数字变动的时候,他们先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
“太热了,我满身汗。你家里开冷气没?”
“现在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开了容易着凉。”
谢文仓喘了口气,觉得浑身冒着热浪,“冷了就穿件外套,像咱们公司,冷气可是很足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家里有小孩子,还是少吹空调为好。”
蓦地插进来一道声音,引得杨绪跟谢文仓转头去看,从外边慢慢走进来一人,正望着他们俩,看不出是什么脸色,眼里似乎有笑,嘴角却绷得紧。
“表弟,你今天过来了?”
“叮咚”一声,电梯抵达。
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令谢文仓不知所措,秦顾怎么会在这儿?还来得这么是时候,他看了看杨绪,又看向秦顾,“……你们住在一起?”
“没有。”旁边响起斩钉截铁的一声否定,杨绪提起袋子,半秒都不想再待下去,“进电梯吧。”
三个人前后进了电梯,秦顾还没进来时,杨绪的手指已经摁在了关门键上,似乎想将他拦在外边,但腿长自有腿长的好处,对方先门一步跨进。
狭小的的空间令氛围越显尴尬。
谢文仓的目光在另两人身上来回,不是住在一起的,那为什么同时出现在这儿?
难道秦顾纠缠到杨绪家里来了?
“我才搬过来,跟杨绪是邻居。”察觉到对方的目光,秦顾心有灵犀一般解答了他的疑惑,“姨夫姨妈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妈还总提起你,说你在公司里很上进,要我多学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的秦顾跟那日所见的相比,简直不像同一个人了,对方说起家里的事,谢文仓只好客套道:“太抬举我了,只是找份活干罢了,哪有什么上进心。”
眼看着十一楼要到了,秦顾笑着问:“今天过来是为看小软的?”
“啊……嗯。”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不介意我也去坐坐吧?这两天都在忙,没来得及跟小软打招呼。”
谢文仓汗颜,这哪里是他能做决定的事?偷偷瞄向杨绪,可对方只给他一个后脑勺,一声也没吭。
虽然对于秦顾有不好的印象,但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他面上和和气气的,又是自己表哥,真没办法说狠话。
杨绪跨出去,仿佛知道谢文仓的困窘似的,转头叫了一声:“走啊,别管他了。”
“下次吧,下次。”谢文仓急促地微笑一下,便提着东西跟在杨绪后边。
这边在开门的时候,另一边也在响动,谢文仓便知道秦顾真的在这里住下了。
房门关上的时候,谢文仓因为对房子的隔音持怀疑态度,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他怎么搬过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点声,怕什么?”杨绪像是故意的,声音放得很开,“他都不要脸了,你还顾及呢。”
这简直是语出惊人,谢文仓还没见过杨绪这样说别人,“他为你搬来的?到底想干什么?”
这时候小软从房间里出来了,见着谢文仓,大叫一声:“谢叔叔!你过来了!!”
“嘘——嘘!”几乎是飞扑过去,谢文仓捂住了小软的嘴巴,“小小的年纪怎么这么大嗓门,要稳重!”
“你怕秦顾?”杨绪见他束手束脚的样子,觉得新奇,“前两天看你还很硬气,今天见了就怂了?”
“我个大男人,他有什么怕的?”话虽这么说,可他仍捂着小软的嘴,气得对方拿手抓他打他,“唔唔唔唔!”
“我这表哥怪得很,那天见他一副没骨气的样,今天却跟换了个人似的,像是又回到了以前我认识他的样子。”
“上学的时候?他以前哪儿是这样。”
“我还在读小学的时候,性格有点皮,他上我们家里来玩,我闹着玩把他踢了两脚——后来可是让他报复得惨痛,反正我记得他爱耍心眼,看着是个好孩子,私底下蔫坏。大点之后他不像以前那样明着来了,可我还是有些怕他。刚刚他那副样子——笑里藏刀的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看得我腿肚子都打颤。”
“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过往。”杨绪有些幸灾乐祸,“你现在不用怕他了,你表哥最喜欢的就是漂亮男人,他爱你还来不及。”
“你这话也太狠毒了……”谢文仓浑身起鸡皮疙瘩,“我避着他,还有一点是因为……我妈跟他妈两姐妹关系好得跟蜜一样,要是他去告个状,我就完蛋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事告什么状?”
“找茬呗,看不惯我跟你来往……哎呦——”小软又爬上来扯他头发,玩得不亦乐乎。
洗菜的水声从厨房里传出,杨绪大声了些,“管那些干什么?爱怎么样随他去,我反正不会搭理他。”
“他都搬到你家旁边了——”谢文仓觉得很恐怖,“这么极端的人,也难怪你和他离婚。”
杨绪没再说话了,关于这个话题,还是点到为止,多说无益。
晚饭过后,谢文仓在厨房里洗碗,杨绪去房间里看小软最近画的画,这祥和的场面却被一阵敲门声打破了。
“来了来了——”谢文仓擦着手赶去开门,打开之后迎上的却是秦顾带笑的脸,他手里正拿着一大盒车厘子,一颗颗深红的果子泛着诱人的光泽。
“吃过晚饭了吧?这些就当饭后水果了。”
“吃过了……”谢文仓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对面递过来的水果他接也不合适,不接也不合适,正想叫杨绪过来,胳膊上一痛,那盒水果已经戳进他怀里,本能地被接住了。
“我来看看小软。”像是进自己屋子一样,秦顾撞过谢文仓,直接进了屋,“他们在里边吗?”
谢文仓一个趔趄,往后靠在门框上才不至于绊脚,他有些恨恨的,“表哥,这是杨绪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听见很不可思议的话,秦顾回过头,眼里含着戏谑,“我知道,怎么了?”
听到动静的杨绪从房间里出来,见到来人是秦顾,他脸色一沉,三个人又一次面对面站着,气氛格外怪异。
“出去。”杨绪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我来给小软送点水果,也找我表弟叙叙旧。”秦顾轻车熟路地坐在沙发上,另两个人站在那儿,一时间分不清谁是主客了。
“没人想跟你叙旧。”杨绪夺过谢文仓怀里的水果,摔在秦顾身上,“出去!”
红艳艳的果子撒了他一身,秦顾没有生气,指头捻起一个放在嘴里,清甜的汁水立刻碎在口腔中,秦顾很可惜地咂咂嘴:“又浪费了好东西。”
小软知道秦顾来了,没敢出来,他躲在房间里面,从门缝偷偷地往外看。秦叔叔的样子让他想起上课时老师让捣蛋的男生自己去后边罚站,大家都是坐在椅子上的,就他站在那儿,像被孤立一样有点可怜。
秦叔叔到底做错了什么,爸爸总是对他这样大打出手,这样咄咄逼人?
之前秦叔叔每天陪他等爸爸的时候,跟谢叔叔一样什么都陪着他玩,从没有不耐烦的样子,在他的印象里,秦叔叔是个漂亮又温柔的好朋友。
爸爸到底为什么讨厌他?小软实在想不出来答案。
今天晚上的好心情又被搅得稀碎,杨绪盯着一步也不肯挪出去的秦顾,拳头一点点攥紧了,要不是小软在家,他真的很想给秦顾一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门关上吧。”杨绪眉头紧锁,忍着怒气,“随便他了。”
谢文仓小心地把门关上了,但形式没有什么改变,房间里的气氛依旧很紧张。
杨绪转身去了小软的房间,继续陪着一起看画,只留谢文仓和秦顾在客厅待着。
谢文仓很难受,杨绪怎么就把他撂这儿了。
“别站着,坐啊。”
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般,秦顾抬手请谢文仓坐下。
“你跟杨绪什么时候认识的?”
谢文仓尴尬地坐下了,“……两年前吧。”
“两年前啊,小软那时候就一两岁。”秦顾收拾着撒在身上的车厘子,“那个时候我状态也很差。”
谢文仓没说话,他不知道要说什么。
“听说你也已经结婚了,有生孩子的打算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这问题让谢文仓有些尴尬,“我伴侣是男性。”
“怎么了?”
“怎……两个男的怎么生孩子?”
秦顾露出一个原来如此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忘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杨绪这样。”
这话听了让人心里不舒服,好像在炫耀什么似的。
见谢文仓不追问,秦顾顿住捡樱桃的手,抬眼看去,“我还以为你会好奇一下。”
“我又不是不知道。”谢文仓撇嘴,“他都告诉我了。”
“……是吗?”
还没被装满的盒子“哐当”一声磕在了茶几上,秦顾微笑着转过头,目光像冰锥一样刺向谢文仓,“那你也知道了,小软是我们的儿子。”
这满是敌意的态度令谢文仓火气冲天,他愤怒地看向秦顾,“就算小软是你儿子,但他只认杨绪一个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以后都会改变的,你只要明白,不管是杨绪或者小软,都与你无关。”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谢文仓被这样敌对,直接拿了外套摔门而去,等到杨绪出来察看时,客厅里一个人都没有了,只剩茶几上摆着的那盒鲜艳的车厘子,红得刺眼。
第二天,杨绪去了公司,谢文仓没来,听说是身体不舒服。
杨绪坐在位子上,叹了口气,他昨晚发消息问谢文仓怎么突然回去了,对方发了几个气冲冲的表情,最后说:“没怎么”
谢文仓不想说,他也就没继续追问,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秦顾惹得。
昨晚他一心想着避开对方,却没顾及谢文仓在场,真是不应该,下次再给他赔礼道歉。
因为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周围的吵闹过了好一会儿才被接收,杨绪看见有人胳膊上挂着一堆礼袋,正一个挨一个的给同事们发放,每递出去一个,对面都会传来“哇——”的惊呼声。
“这不是林斋坊的点心酥吗,提前好几天预约都买不到,居然有这么多!”
“好大方,是哪位老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是爱人在这里工作,送来给同事的。”
“这么夸张?”
“爱人?哪位?最近没有新入职的啊?”
杨绪越听越不对劲,分发礼袋的同事眼看着要走到跟前了,他起身想离开,却被对方拦住。
“杨组长,别急着走嘛。”男人笑了笑,从胳膊上挂着的清一色的袋中里取出最大的那个,“来,这是您爱人送您的。”
“哦————”
周围响起暧昧又恍然大悟的呼声,杨绪的耳根立刻烧得滚烫,桌上的一张字单被他尴尬的手指抓得皱破,“你们误会了,这和我没有关系……”
此起彼伏的调侃声还没有降下去,发礼物的人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好了啊,杨组长的爱人说了,杨绪容易害羞,不要为难他~”
又是一声:“哦————”
杨绪再没办法待下去,迈腿大步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玻璃门晃悠着关上时,刚刚起哄的同事吃着点心,开始八卦起来,“老张,送东西的人长什么样啊?男的女的?”
“男的,巨好看,跟公司领导肯定有点关系。”
“不是小少爷?”
“哪儿能!谢文仓都结婚了。”
“我还当他俩有一腿,那腻歪劲,之前解雇的时候把小少爷急得,原来是舔狗啊?”
“杨绪他老公知道头上这么绿吗?哈哈哈哈”
“杨组长不该来这儿上班,他应该去开课,教:如何钓到金龟婿,玩转高质男。”
“你真损,我喜欢——”
这个早晨,公司里充满着点心酥甜甜的香气,以及男男女女欢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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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绪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这是他第五次拨秦顾的号码了,对方一直没有接。
今天对方的行为已经超越了他能忍受的底线——竟然骚扰到他公司里,简直不可理喻!
一肚子的怨气无处发泄,今天谢文仓又没有过来,连个说话的人都没,再一想到就连这件事都是拜秦顾所赐,这怨气更是强上加强。
在外边吸了几支烟后,杨绪把最后那点烟头掐灭,硬着头皮回去工作了,身漩八卦的中心,不管出现在公司的哪里都像是异类一样,身上总要扎着别人各色的视线。
这种感觉真是难受。
“嗵嗵嗵!”
“嗵!嗵!嗵!”
像是重新过了一遍早上的剧情,杨绪将秦顾家门连踹几下都没有动静。
“开门!”杨绪怒道,“别给我装死!”
回答他的仍是一片寂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愤愤地往门上踹了一脚,转身回去了。他就住在隔壁,他倒要看看秦顾能躲到什么时候去。要是让自己逮住,杨绪不准备再忍着了,直接狠狠揍他一顿,要多狠有多狠,就算秦顾现在力气大,但肯定也抗不过一个发凶的成年男人。
可是一连两天,别说碰面,连隔壁的半点动静都没听到,秦顾大概是知道他这次生气得厉害,躲起来了。
没想到是这么个怂包。
心里难免有点不解气,但之前那股毁天灭地的愤怒随着时间平息了一点。
就当他收拾心情,重新专注于工作时,那天的戏码又重新上演。
仍然是那个老张,胳膊上仍然挂着一堆礼袋,笑嘻嘻地用眼睛瞟杨绪,“杨组长的爱人又给大家送福利来喽~”
“谢谢这位不露面的老板!”
“杨组长我们真是沾你的光啦”
“跟我们聊聊你俩的爱情故事呗?”
伸手接着礼物的同事眉开眼笑,七嘴八舌地说着好听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难以忍受,起身就走。
“杨组长别走啊?还有你的份呢!”
“真走了,果然很害羞。”
眼神交汇间,大家心领神会地窃笑起来。
甩开一堆调侃,满脸涨红的杨绪夺门而出,再晚一步他真就要掀翻桌子,去抓住笑得最开心的那个人的衣领,告诉他们,自己没有什么爱人!送东西的那个人是他生平里最恶心最痛恨的人!
秦顾就要这么折磨他吗?上学的时候让他绯闻缠身,连个普通的高中生都没法做,工作了又像游魂似的,企图令他重蹈覆辙——他不是以前那个棉花一样的杨绪了,他不是!
顶楼的阳光很好,空空荡荡的还吹着微风,如果心情好的时候上来,那肯定身心愉悦,但杨绪显然相反。他低头点了支烟,浓烈苦呛的味道直灌进鼻腔,喉管,刚刚的焦虑感却神奇地减缓许多,最近抽烟的频率越来越高,甚至已经养成习惯。
谢文仓还没有来上班,倒不是因为前两天的不愉快——他早都不在意了,而是他妈妈要带他和云景樊出国玩个几天,避避暑。虽然对方在手机里唉声叹气的,但外边比公司里可有意思多了,总体上还是很高兴的。
谢文仓一走,杨绪有些孤独,尤其是这种糟心烦恼的时候。
以前被秦顾困住的时候就没什么朋友,到了现在依旧如此。也许其实跟秦顾没什么关系,他本身就是个无趣的人,人际交往不就图个利益往来,既没有情绪价值又没有物质价值,也难怪孤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也就谢文仓这么傻,跟他做了朋友。
眼前浮现出一张朝气又俊丽的脸,杨绪忍不住笑了,但这笑容转瞬即逝。当初肯和对方往来,就因为他是董事长的小儿子罢了,旁人都看得出来,就谢文仓自己不懂。
真不懂或者假不懂,谁知道呢?
呼出的烟雾随着风轻轻一扭,散进了阳光里。
秦顾故技重施几次,杨绪一开始差点把对方的手机打爆,在家的时候也一直留心着门外的动静,甚至想预判秦顾哪天会送东西去公司,直接把他堵住。
但对方根本不接电话,倒也不关机,就任凭他这样电话短信轰炸,仿佛乐在其中,秦顾大概去酒店里待着了,一整个星期都没有回这边住,送礼物去公司的人竟是店员专程骑电动车过来,生怕耽搁了点心的美味。
无可奈何之下,人总要麻木的。
杨绪也不跑了,同事们叽叽喳喳的时候,他像樽佛一样坐着,一声也不吭,一声也不应,任他们去调侃。见他这样冷冰冰的,别人也没了逗乐的兴趣,谁想笑着迎那样臭的一张脸?之前见他反应大才爱拿他说笑,既然杨绪自己拒绝跟大家其乐融融的,那就算了。
不过私底下的八卦未曾减少,甚至愈演愈烈。
公司食堂里,一桌围着七八个人,有男有女,都是一个部门的同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筷碗汤水响动着,即使在吃饭,他们嘴里还要多忙一项工作。
“他什么意思?天天掉个脸,别人又不欠他的。”
“不演害羞纯情男了,装冷酷呗。”
“也许是嫌咱们收了他家的东西,又对他不热情,摆脸子。”
“收的又不是他的东西,他男人给的,关他屁事,关咱们屁事?”
说着说着,大家情绪激动起来,但声音却又越压越低,“我觉得他老公知道他的事儿了,给咱们送东西为的是打点关系,日后好问杨绪跟小少爷的事。”
“啊?他老公知道什么事?”
中间埋头吃饭的猛然抬起头来,懵懵地问。
另几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要不然说你反应慢呢!杨绪都入职多久了,以前谁知道他有老公?你说他老公为什么现在才表示?肯定是最近才发现的奸情,因为没有证据,或者不敢惹小少爷,所以示个威。你看谢文仓直接都不敢来公司了,杨绪跟他肯定都臊得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都逼到公司里了,小少爷怕他干什么?怎么不正面刚?”
“他都结婚了,对象可比他家里厉害,哪儿敢闹大。”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以前还觉得小少爷挺可爱纯真的。”
“谁他妈快三十了还可爱纯真?就像之前有人说杨绪心地好,可拉倒吧。”
“就是说啊。”
对于公司里的风言风语,杨绪一无所知,但从同事们看向他的眼神里就能知道,自己大概不被喜欢。
看着桌前摆着的文件,耳边是此起彼伏的键盘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世界在照常运转。
无所谓。杨绪想,都是来工作赚钱的,干好自己的活就好了,其他的不听,不看,也不去想,全都无所谓。
阳光铺在桌上,将一切照得亮灿灿的,周围比刚才更要寂静。
淡淡的香水味萦绕在鼻间,前调是柑橘清香,后调是雪松的木制香,很好闻,还没等他细想这是谁身上的香味,肩上忽然一痒,就见身旁不知何时立着个人,手正轻搭在他的肩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抬眼看去,对上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杨绪大脑瞬间宕机。
周围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见,他们全都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两眼发直地盯着秦顾——
秦顾实在是有一张好脸,更别提他今天特意收拾过,要是身边带几个保镖,准让人以为是哪个明星出街了。
秦顾弯下腰,在杨绪耳边很亲昵地说道“最近没吃好吧?做了午餐给你带过来。”
一个袋子放在他的面前,正是最近频繁出现的,让杨绪恨之入骨的那种礼袋。
“好恩爱啊—”有人大胆地说了一句。
一时间,气氛变得火热起来,同事们七嘴八舌地吵着
“杨组长,你爱人也太帅了吧?”
“快给我们介绍介绍”
“原来大方的老板是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冲他们笑着说:“杨绪不喜欢我过来,所以之前都托别人送的东西”
“有这么优秀的爱人,杨组长当然想藏着你,怕人家看见。”
“我们公司欢迎你来,最好是天天过来”
“你俩站在一起真是养眼,多来给我们洗涤一下心灵吧~”
“怎么这样啊杨组长,多让爱人过来呗”
秦顾笑着瞥向身旁坐着的人,对方低着头,浑身发震,仿佛在用力忍耐着。
他转开眼,这次笑意更深了“既然你们这样说,那以后我就多来看——”
“砰!”
装着爱心午餐的袋子狠狠地砸在秦顾身上,饭撒了出来,一半落在秦顾看着就是名牌的米色衬衣上,一半泼在了地上。
刚刚还热火朝天的同事们倏然哑了声,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后退几步,很头痛地看着身上的汤汁,“就知道你要……”
杨绪站起来,冷眼向着对面那个可恨的男人,“我把话说清楚,他不是我的什么爱人,我根本不认识他。”
“……我错了,下次不会再这样唐突地过来,你不要生气。”
“你闭嘴!”杨绪额上青筋直跳,秦顾居然在他面前演起戏来了。
“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秦顾对那些表情微妙的同事们很抱歉地一笑,“我会把地上的弄干净……”
“没事没事,一会儿我叫清洁工过来收拾。”有人说道。
“是啊,你就不用管了。”
“反正也不是你弄的。”
空气凝固了一瞬,另一道声音出来打圆场“小两口就别吵架了,待会儿把经理给招过来了”
杨绪绷着脸,抬脚要走,胳膊却被拽住,秦顾的表情称得上楚楚可怜:“杨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答他的是用力的一拳头,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秦顾摔靠在桌上,杨绪多日的恨怨终于在此刻爆发,他冲上去一拳接着一拳,揍红了眼,旁边的人全都起身过来拦他,“组长别打了!”
“有话好好说啊!别打了”
一阵混乱之后,气喘吁吁的杨绪被拉开了,来的时候光鲜亮丽的秦顾满身狼狈,他捂着淌血的鼻子,在众人的搀扶中摆摆手,“没事,我习惯了”
他们动静太大,公司里好多人都跑来看热闹,杨绪在人变得更多之前独自离开,一句话都没说。秦顾见杨绪走了,也没久待,那些别有心思的问话他一一躲过,没给吃瓜的人多留下什么信息。
这一天的八卦可谓是整个公司参与进来,角角落落都在说起杨绪的事。
因为杨绪走之后没再回来,于是大家都光明正大地聊起来:
“和我们之前想的不一样?”
“我以为他老公蛮强势阴险的呢,没想到是个恋爱脑……企图用真诚挽回出轨的老公。”
“图什么?他被打之后说习惯了,不会是家暴吧?”
“杨绪为什么说不认识他?根本不像不认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知道呢?估计恋爱脑太难缠了——哎?我有个猜想,是不是杨绪出轨被发现之后就要和他分手,但恋爱脑不肯,说你出轨了我也不介意,杨绪更烦了,他想分,但是对面一直缠着,所以搞成这样。”
“我去!”众人豁然开朗,“这么一想就对上了。”
“杨绪这么抢手?恋爱脑什么样的找不到啊。”
“估计私底下有点功夫的,他那身材……”说话的拿手在胸前画着弧度,“懂吧?”
众人哈哈大笑,另一个站起来,扭过身子在屁股前比划,“还有这儿呢”
爆笑声中,旁边的人打他,“这让杨绪看见不得一屁股坐死你!”
“说白了,男人还是喜欢骚的。”
“杨绪看着不像是那种骚的啊。”
“闷骚也是骚,跟咱们在这儿装正经,该玩的时候谁都比不过。”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杨绪离开公司后,在车上抽了半包烟,就直接回家了。
他不怕给自己按旷工算,毕竟上次的假还没用完。
虽然这样做像个逃兵似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无视所有人的眼光回去工作,可是他没办法,这次闹得太实在难看,他没法那样。
同事本就对他有些看法,经过今天这么一遭,估计都认为他是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吧。
电梯门打开,满腹心事的杨绪从里边走出来,一抬眼,恰好就撞见那个让他记恨了七八天的男人。
秦顾已经换去了弄脏的衬衫,他脸上的淤肿还未消下去,正拿着冰袋敷在脸上,察觉到旁边的视线,侧过脸,便对上一双满是忿恚的眼睛。
“今天回来的这么早?”秦顾轻笑道,这一笑牵动了面部的伤势,火辣辣的痛,于是“嘶”地倒抽一口气,“唉……你可真是没手软。”
“怎么又搬回来住,不躲了?”杨绪狞视着他,那目光像是要把他戳死在当场,“故意来耀武扬威的?”
“我好心办了坏事,别动这么大的火气。”
秦顾没事人一样朝自家门口走去,杨绪几步跟上,压抑着怒气的声音直逼向前人的后脑勺,“别想躲着,我要把话跟你说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嘀”的一声,指纹锁打开了,秦顾将门拉开,抬手继续冰敷着脸颊,他回头看向濒临爆发的杨绪,“进来说。”
杨绪定定地站在原地,眼里除过怒火,就是重重的怀疑了。
“在外边吵起来的话,吓着小软怎么办?”秦顾好心地提醒,“我不觉得你能冷静,进来吧。”
他俩话不投机半句多,总是说着说着就干起仗来,所以这话也有些道理。杨绪略一迟疑,还是走进去了,门紧接着就在他身后关上。
“你干什么?”杨绪看着秦顾,脸上是带着紧张的戒备,“别关门。”
“怕什么,我又不吃了你。”秦顾觉得好笑,点着脸上青肿的伤,“你把我揍成这样,该怕的是我才对吧?”
就算对方这样说,杨绪仍然攒眉蹙额的,即使他心里还是觉得跟秦顾独处有点危险,但现在这种时候再多说就显得露怯了。
“以后不要去公司里骚扰我。”杨绪单刀直入说明来意,“你再逼我,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好啊,我其实只是想紧密一下我们之间的关系,你不喜欢我就不做了。”秦顾无所谓地耸肩,将冰袋搁在桌上,“喝水还是果汁?”
他的态度让杨绪很急火,“满嘴跑火车,我知道你在报复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倒水的手一顿,也只是一瞬罢了,水柱继续往下流着,在杯子里淌出哗啦啦的响声,“杨绪,你多想了,我爱你还来不及。”
“这话连你自己都不信吧?”杨绪觉得可笑,“我倒明白了,你那个该死的什么两年期就是为找我麻烦的,你准备折磨报复我整整两年,然后强迫我复婚——后半辈子都要被你折磨!”
沙发靠着的墙壁上,挂着杨绪跟秦顾那张巨大的结婚照,一进门就能看见,照片上的二人笑得很温柔,很幸福,任谁见了都会感叹“拍得真不错。”
但它不合时宜地吸引了杨绪的目光,心脏兀地如针扎般刺痛。
“真恶心……”
他咬紧牙,目光随意一扫,弯腰就拿起桌上的一只玻璃杯,恶狠狠地往照片上砸去,“砰”的一声,倒是没砸破,杯子滚在沙发垫子上,也完好无损。
“喝点水吧。”秦顾拿着倒满水的杯子走过来,“气也没用,反而对身体不好。”
“别再惹我了,我对你已经忍无可忍。”杨绪狰狞的表情令秦顾停下了脚步,两人就这么对望着。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秦顾放下了水杯,“我在想我失忆的时候,你肆无忌惮地伤害我,心里其实很爽快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伤害,那是你自作自受——”
“看到你因为我这么生气,这么崩溃,我应该难受的,真的,毕竟我这么爱你。”秦顾粗涩地说完,突然换了种语调,高昂的难以掩盖其中的兴奋,“但我现在很爽,爽得都硬了。”
这露骨下流的恶心话让杨绪遍体生寒,他看了一眼门的位置,但眼前的人紧跟着就逼上来,似笑非笑地凝注他。
“你说我报复你,你说得很对,我确实是在报复你,当初骗了我那么久,一声不响地离开,躲得我哪里都找不到。这我也认了,就当是为之前的错误赎罪。可你居然一个人偷偷生了孩子,还害得我出了车祸,什么都不记得了,又让你逍遥自在了几年,你说,这样的坏东西该不该被我报复?”
“秦顾,你但凡有点良心,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那你的良心呢?”秦顾几乎是贴在他耳边说的,“以前倒是装模作样,像是多喜欢我,多非我不可似的,结果呢?偷了我的种,把我撂下,害我害得有多惨——”
“你!”这不讲理的话让人没法接,杨绪拿胳膊顶开他,表情要多反胃有多反胃,“……随你怎么想,我跟疯子没什么好说的。”
秦顾的神情一转,他看着杨绪,眼里诡谲古怪。
好一会儿,他叹口气,“我刚刚太冲动了,是我的错,不该那样说话。”
“冲动?只怕说的全都是心里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都怪那个谢文仓。”
秦顾切齿痛心,“他让我夜里都睡不好觉,一直在想——你跑了的那两年我都没在你身边,之后好不容易遇上,我却又失忆了,让你在外边浪了这么久,有多少像他这样的男人盯上你?……你跟我说实话,这些年来你让别人弄过吗?”
“啪!”
不出意外的,秦顾脸上挨了一巴掌。
杨绪浑身发抖,他气得,“你恶不恶心!”
今天脸上本就有伤,再来这么一下属实是痛得厉害。秦顾眉头紧皱,拿指尖抹向嘴角,“再来这么几次,我真就破相了。”
抬眼看向杨绪,他扯出一个微笑,“不用这么大反应,就算你让别人弄过也无所谓,我不在乎……反正谢文仓碰过你,是吧?”
杨绪的脸色简直差到可怕,他一字一句地说“就算有,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今天叫住秦顾,企图和他交流是他所做的最蠢的一个决定——根本没有什么沟通的必要了,跟一个脑子有病的人,是完全讲不来话的。
杨绪要走,却被对方伸胳膊拦住,“你要跟我说清楚,他碰过你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神经病一样的发言令人无语,杨绪刚准备甩开他,身子却被猛地从后箍住,两只胳膊紧缠上来,交错在他胸前。早上曾闻到过一次的那股香水味从耳后蔓延开来,秦顾将头埋在他颈窝,湿热的气氲在那里敏感的皮肤上,“你们接吻了吗?”
杨绪被这黏黏腻腻的声音弄得头皮发麻,立刻就要推开他,却被钳得更紧了,对方的胳膊正斜拦在在他胸膛上,紧实的乳肉被挤得绷住,“早就想说,你的这儿真是大了不少,叫谁吸的?小软?还是那个姓谢的狗东西——”
杨绪脸上瞬间燎得滚热,他太阳穴胀得直痛,“你给我放开!”
“我不放。”身后的人深吸一口气,嗓音像裹了蜜一样黏稠的,“让我亲一口就放。”
杨绪用力挣扎,秦顾蛮劲困住他,两个人撕扯的动作过大,在客厅里一来一回,却仍是交叠着缠在一起。
“他能碰,我就不行?”秦顾因为束缚杨绪耗了太多的劲力,气喘吁吁的,他泄愤一样粗鲁地咬在对方下巴上,“又不是没亲过,前两次还让我吸你舌头呢……快让我亲一会儿,想得厉害。”
“滚开!”杨绪用力地扭过脸,不让他有任何得逞的机会,“你亲我一回我就恶心一个月,还不如跟狗亲!”
他正别着脖子,不知什么时候一只手悄悄摸到他脸边,强行将他的脸扭了过来,“不让我亲,我就在这儿学外边的狗,骑在你身上玩。”
“滚——唔!”
骂声被堵住了,可他不肯妥协,浑身都用着劲,脸上的、脖子上的、甚至嘴边的肌肉都在发力,可耐不住对方也在用劲,把他紧咬的牙关用力攻陷,手指将他的脸掰得发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软热的舌头舔在嘴唇上,捣在牙齿上,甚至连牙龈都被一下一下地舔舐,秦顾追堵着,用力吮吸擒获住的杨绪的唇齿。
僵持中,乳头猛地一痛,杨绪被掐在胸上的动作分了神,牙关才开一道缝隙就被猛地侵占进去,刚刚试探性的动作全然不见,秦顾发狠地亲他,舌头在里边纠缠,仿佛要将另一条舌头活生生地绞死一般猛烈进攻着,杨绪被这动作弄得止不住地后倒,差点栽在地上。
“唔!”
秦顾不但像品吃一样嘬他的舌头,甚至坏心眼地咬起来,他正贴着杨绪的后背,侧着脸亲对方,两人挨着的地方逐渐不对劲,有东西越来越热,越来越硬,直顶在杨绪的屁股上。
就在快要窒息的时候,秦顾终于放开了他的舌头,顺带着吸了几口被弄红的嘴唇,银丝缓慢拉开,在半空中轻轻断掉。
乱了节奏的喘息一声挨着一声,杨绪舌头酸麻得厉害,他拿胳膊肘要撞开身后的人,可就算呼吸声再粗重,好像累得很了,箍在他身上的力气却丝毫不减。
“再亲一次……”秦顾又把脸凑上来,眼里翻滚着浓重的情欲,“你的舌头真是好吃,越吸越软,真想把它摘下来放在口袋里,馋了就拿出来舔舔。”
神经病,真是神经病!
“再让我吸一会儿……这么好的东西,要是那哪天能让我下边也尝尝……”
秦顾顶了他一下,见杨绪很痛恨地瞪他一眼,更是来了劲头,缓慢又充满着性暗示地磨蹭起来,“之前也这样过,看来就算失忆了,我的舌头,我的下边,都记得你呢。看到你就想吃你的嘴巴,想插你的小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反应猝然大起来,秦顾有些放松的胳膊立刻鼓劲,将他死死抱住,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真让人就这么跑掉。
“害臊了?我知道你脸皮薄,上学的时候让你脱了内裤打开腿给我看看小逼都不肯,不知道羞个什么劲,长了那么好看的地方就是要给我看的。对了,现在那儿长了多少毛?以前稀得很,像个白虎似的……”
杨绪微颤着,他恨死今天的自己了——头脑发昏进了秦顾的老窝,被迫听一堆荒唐又下流的白痴话,恶心!太恶心了!
“你给我放开!我要回去了,我要出去!”
“你想得美,得让我亲够了才能回去。”
“我凭什么如你的愿?给我放开!”
“怎么不行?上次不就行了么?还肯我摸你的小逼,这次我不摸,就亲亲嘴,舔舔舌头,吃点你的口水,这就不肯了?凭什么,摸小逼都行,亲嘴就不行。”
秦顾伸着脸要亲他,被皱着眉头躲过去了,这下像是燃爆了一颗炸弹,秦顾眼里闪过一丝阴鸷,突然去咬杨绪的耳朵,把那带着软骨的肉磨在齿间,用力地磨,嘴里含糊不清,“你再这样,我就要强奸你了。本来想尊重你——不是嫌过去我做得不对么?我现在尊重你!也没有要强玩,就只是亲个嘴,这都不肯,我再说一遍,你要是不同意亲嘴,就别怪我强奸你了,家里也没有套,你想清楚。”
秦顾硬得太厉害了,他顶弄杨绪的动作大了些。
真想做啊……他都多久没碰过杨绪了——就不说和杨绪的了,自对方离开,他就再也没有过性生活,秦顾自己在家里黯然神伤,可怀里这个贱东西呢?跟别的男人乱搞!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忍着,直接把他弄了,要多狠有多狠,如果哭了那也没事,一边做一边亲亲嘴儿,哄他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不就是这样?
那时候杨绪还死守着前边的贞洁,只准弄后边呢,而且必须带套,只能在床上做,衣服也不能脱光,提了一大堆要求,最后在床上又骚成什么样了,故意眼里含水地看着他,那时候自己也是傻,就该狠狠地弄才行,可他还留了些力气,一直哄着亲着……
“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什么债,你这么折磨我!”
“上辈子,我猜你是一只狐狸精,来勾引我,又不准我干你,最后还给跑了,所以这辈子我来寻仇了。失忆一次就足够,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糟烂事,我要天天折磨你,日日折磨你!……除非你让我亲嘴,那我们就结了,以后爱你还来不及……”
秦顾说完就堵上杨绪的嘴巴,像个饿急眼的人,急哄哄地缠着他的舌头。
房间里只剩下情色的水声,时不时还有一点“嗯嗯”的呻吟泄出来,那是秦顾舒服极了,忍不住哼出来的。
这嘴里跟下边像得厉害,都是一开始水多的狠,越往后就越干——他想了一下,大概是他总是将口水吃下去,要是半含着,那就不会干得这么快了。可杨绪的口水这么好吃,他又不舍得不咽下去。
这张嘴外边看着薄薄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真是让人越吃越喜欢。要是杨绪肯拿这张嘴含含他的下边,用滑溜的舌头舔他粗壮的茎柱,嗦他红胀的龟头,把马眼里流出来的水全吮吃下去——
下边猛地一颤,秦顾又禁不住“嗯”了一声,他拿裤裆紧挤着杨绪的屁股,一脸淫态地跟对方亲嘴。
这才半个小时,两人已经满身是汗,尤其是秦顾,额前的碎发都湿了,像刚洗完澡似的,脸上一片绯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下巴都快亲脱臼了,他嘴里酸胀疼痛,不知道对方是哪来这么多兴致接吻的,要个没完,他想着过一会儿兴许就腻了,谁知对方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之前还半闭着眼亲,现在已经全睁开了,紧紧盯着他的脸,眼神越来越怪。
秦顾后悔了。
刚刚不该说只是亲个嘴,他现在想扯开对方的衣服,揉那软肥的奶子,看看下边到底新长了几根阴毛,阴茎有没有变化,还有他最喜欢的那两个穴,还漂不漂亮?
肯定是漂亮的,以前那个小逼就漂亮得过分,又小,又嫩,后穴也颜色浅淡,形状不是收进去的,反而带点肉感,很是色情。尤其是刚做完的一会儿,微微肿出一圈骚肉,红艳艳的,让人看了还想再弄进去来上一两次。但以前杨绪不喜欢他多做——真可惜,那样青涩微熟的身子就该使劲折腾才对。
正想着,秦顾的舌头忽然从那湿软甜蜜的宝地出来了,杨绪看着他,表情很糟糕,“够了,不要再得寸进尺。”
秦顾心里挣扎了好一会,就像那一次的挣扎一样,都是在想要不要直接奸了杨绪的穴——
“行了,你回去吧。”
秦顾最终松开他,下边支起的帐篷显眼极了,秦顾转过头,像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失控似的,急急地催促,“要走就快走。”
回应他的是门摔上的声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公司里的流言越来越厉害,等到谢文仓回来上班时,已经到了一个离谱的程度,就连门口的保安看到他跟杨绪一起出现,都会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向他俩。
谢文仓倒是没有多想,因为他也身处谣言的中心,没人傻到跟他主动讲前两天发生的事,要是小少爷觉得他们说这个别有用心,恼羞成怒怎么办?
八卦归八卦,班还是得上,好奇心可比不上吃饭啊。
“你看咱俩,又被以为是特权咖了。”谢文仓哀叹一声,“公司给你个小长假,又给我批了个假期,这多遭人眼红。”
对于他的调侃,杨绪不言不语,甚至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
刚开始的几天,他有意避着谢文仓,对方反应迟钝,以为这是不舒服或者心里有事,频繁地过来跟他说话,再被冷落了一阵之后,谢文仓跑去找经理,质问是不是他把自己工作又给杨绪干了。经理解释了一番,看他的眼神微妙——真是不舍得让小情人受一丁点委屈。
谢文仓做事风风火火的,搞得谁都知道了
晚些时候,杨绪就听见同事们在嚼舌根,跟以往不同的是,他们这次直接在工位上聊了起来,只不过声音小了些,丝毫不顾忌杨绪。
“你看组长今天都不理小少爷,估计觉得丢人。”
“上次弄那么难看,也明白别人都知道他们的丑事了,肯定想遮一遮啊。”
“那谢文仓装什么?他心里能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能感觉没面子,掩饰一下尴尬罢了。”
伴着几声窃笑,杨绪做了决定。
他不用因为顾虑这些事情而冷落谢文仓,就算再避着,流言不会有所收敛的,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日子,跟他继续来往,毕竟他们是相处两年多的朋友了。
上次跟秦顾的荒唐事导致他难受很久,每每遇见对方,那日的记忆就涌上心头,继而恶心,然后又是愤怒,这跟之前大不一样,至于自己为什么这样抵触,大概因为现在的秦顾是货真价实的“秦顾”,看一眼,便想起之前的种种床笫之事,令他牙酸。
大概是上次的得逞令对方切实满意了,后边没再多骚扰他,不过会趁着自己上班的时候,拿些吃的玩的给小软。
小软是想跟秦顾一起玩的,但他又担心杨绪不开心,就只站在门口接了东西,跟他聊几句。
小软那天鼓着勇气说,“秦叔叔,你进来坐一会儿吧,爸爸不在家……之后我也不告诉他。”
秦顾瞥了一眼客厅的摄像头,笑着拒绝,“小软,我们不能撒谎骗爸爸。”
他最近不急于缠着杨绪了,按对方说的,要是把他逼得太急,有他好果子吃。
时间还长,确实也不急于这一会儿,只不过……那个谢文仓实在碍眼,看着就不像什么正经人,杨绪现在性子这么野,大概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秦顾知道谢文仓已经结婚,刚开始是想用这个狠狠地攻击对方生活不检点,可转念一想这事儿他不方便说,不仅起不到作用,甚至还有可能招致杨绪的白眼——毕竟他也做过类似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司里员工对待杨绪的态度甚至称得上孤立了。
他从没想过事态会发酵成这样,尤其是谢文仓的伴侣——云景樊,跟董事长一起出现在公司里的时候,据谢文仓说,是他爸顺路来看,正巧云景樊也在,于是两个人就一起来了。
虽然工作方面没多大起色,但谢文仓跟云景樊的关系缓和许多,上次的旅行他俩都去了,相处得还算融洽。云景樊没玩几天,中途因为事务所有工作,立刻要坐飞机赶回去。
他的那个事务所,谢文仓可不敢多去探究。
那天黑狮也来了,看在云景樊的面子上跟他打个招呼,半点好脸都没有。
“既然做了大哥的女人,就别让他操心,明不明白?”黑狮在酒店等着云景樊出来的时候,边抽着雪茄边这么跟他说话,一口烟还喷在他的脸上。
“咳咳咳!”谢文仓被他妈赶着来跟云景樊道个别,谁知还要忍受对方小弟的侮辱。
他被这话气得够呛,也被烟呛得够狠,谢文仓抬手掩着鼻子,眼前这个看起来有着严重痞性跟大男子主义的粗糙恶棍,对他的老大一直很崇拜。
谢文仓直击他的痛点,“误会了,你老大才是下边的那个。”
“咳咳咳咳!”这下被呛住的人换成黑狮了,他瞪圆了眼,像是难以相信,“不可能——”
“你大哥总是扑克脸,肯定没见过他乖成小猫一样吧?”谢问仓看他吃瘪,心里爽死了,虽然他和云景樊完全没有过性生活,也从没见过什么小猫似的乖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狮表情变了又变,从惊愕转变为尴尬,他老大是什么人啊?听到自己崇敬的人是被男人压的那个,谢文仓猜他比死了还难受。
“咔哒”一声,套房门开了。
“我们走吧。”
云景樊收整好,从房间里出来了,完美的倒三角身材将布料蕴得极为平整的黑色西装撑得笔挺有型,云景樊五官虽然正气,剑眉星目,但淡漠的表情和锋锐的棱角将他气质显得极为凌冽,压迫感十足。
也不怪黑狮吃惊,就算是谢文仓也没办法把眼前的男人跟什么小猫咪联系到一起。
但是面子还是要自己挣的,不能让云景樊这边的小弟个个都拿看倒插门的眼光看他。
“我就不送你了。”谢文仓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看着那双闪过讶异的眼睛,勾起一个算是温柔宠溺的微笑,“路上小心,别让自己受伤……不然我会心碎的。”
黑狮在旁差点把雪茄都咬碎了,这个新嫂子怎么他妈的这么恶心——
结果目光转到老大脸上,对方的表情居然很受用,脸上甚至泛起可疑的红色。
黑狮震惊,原来这个小白脸说的是真的!
总之自这次之后,云景樊对谢文仓倒热络一些了,虽然有时还会因为怪事情翻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文仓甚至到现在都不敢问刚结婚的时候怎么惹到他了,但总归比先前要好许多,家里的气氛不至于那么窒息。
如果放在过去,云景樊绝不会在工作日来公司里边招摇,他喜静,讨厌看猴子一样看他的眼神。但现在,也许是觉得来看看也不错,就跟着董事长一起上来了。
云景樊跟谢文仓总共也没说多少话,他和董事长一会儿还有会议要开,在公司里待了五六分钟就离开了,但这小小的插曲,却让杨绪又被卷进了八卦的漩涡中。
“谢文仓他老婆居然是云景樊?!”
“你才知道?”
“太帅了吧,网上的照片和本人比差太多了。”
“就算这样还要出轨……男人啊,我看云景樊很喜欢他,跟谢文仓说话的时候,刚进门的那张冰块脸都温暖了不少。”
……
杨绪自始至终都在自己位置上待着,云景樊他们来的时候他也在,奇怪的是,就算他跟谢文仓什么都没有,只是朋友关系,可云景樊踏进来的时候他心里一紧,仿佛要被抓奸一样慌张起来。
也许标签被贴久了,他自己也信以为真。
同事们之前好奇探究的眼神已经不再,偶尔投向他的,是带点嫌恶的白眼,正常交代工作的时候,更是对他态度敷衍,话都懒得多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越来越沉默寡言,就连谢文仓也发现了不对劲,因为每当他和杨绪聊天时,周围总有一点听不清楚的怪声怪气,紧跟着就是笑声,然后杨绪的神情也显而易见的低落,沉默着不想再说话。
谢文仓只好在公司里不再那么频繁地找他。
烟已经难以缓解杨绪日益增长的烦闷,他的胸口像混了水泥进去,又堵又闷,难以排解。糟糕的状态甚至也影响了小软,家里总是低气压,吃饭时没有什么欢声笑语,只剩下碗筷的响动或者干脆沉默到底。
“我们去酒馆解解闷?”
这是杨绪提的建议,对谢文仓。
“酒馆?”对方很吃惊,“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去这种地方,平时都不见你喝酒。”
“听说里边挺好玩的。”杨绪吸着烟,笑了笑,“就当放松心情了。”
于是周末晚上的时候,他们去了附近的酒馆。
里边装潢得很漂亮,古典柜架上的酒瓶在灯光的打照下闪着晶亮的光,店内的音乐舒缓优美,是很适合朋友聚会的地方。
但谢文仓觉得没什么意思,他俩没有交友的想法,杨绪又只顾着喝酒,一直喝到晕晕乎乎,开始冲谢文仓倒苦水。
“……我是真的恨他,你有过这种体验吗?”杨绪已经喝了一整瓶洋酒了,此时两眼迷离,说话也含糊,但他情绪表达的很强烈,“一个人在伤害你之后,他不记得了……只有你自己想着那些东西……我恨不得将他碾死!他让车轧死才好,该死的玩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放下不高兴的,想着这些没什么用,自己还难受。”
“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秦顾他一晃悠在我眼前,过去的事就一股脑涌上来了,我想起自己以前那么蠢,像个傻逼,要是过去的我站在面前,我一定要把他捅死。”
这话说完,仰头又喝下一杯酒,谢文仓去抢他杯子,“你喝得太多了!”
“不多,我还很清醒。”杨绪望着他,脸颊已经通红了,“我从来都没喝醉过……没有这个机会,家里不允许,我得当好学生,也不能让小软看见喝得酩酊大醉的爸爸,那样不像话。”
“行了,我们回去吧,你真的醉了。”杨绪这副样子分明是喝多了,他站起来拉对方的胳膊,“我们出去透透风,然后坐车回去。”
杨绪挣扎几下,还是任谢文仓驾着一边胳膊往外走了,这步子是越走越沉,越走越重,到最后,杨绪整个人都快压在谢文仓身上了。
“喂喂,你站好……”他不堪重负,叫了几声没有反应,一低头,杨绪已经垂着脑袋睡过去了。
好不容易搀着他走出来,谢文仓差点没了半条命,他站在门口准备叫个顺风车,正看着手机,肩上兀地一轻,抬头看过去,杨绪已经挂在了另一个人身上,这人就是刚刚杨绪想碾死的那位——秦顾。
“你……”谢文仓吃惊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秦顾揽着不省人事的杨绪,声音很凉薄,“不然呢?让你白捡一个便宜?”
这意有所指的话听得谢文仓火冒三丈,“你什么意思!杨绪跟我一块儿出来喝酒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现在喝醉了,我带他回去就行。”
秦顾没再多废话,准备搂着杨绪回自己车里,谢文仓急忙拦住他,“不劳驾了,我自己送他回家。”
想捡便宜的人似乎又成了秦顾,他冷睨着眼前碍事的人,“我俩是一家人,小软也在呢,没什么好担心的。”
“什么一家人!杨绪都烦死你了。”
“你不让我带他回去,那我就要联系你的云景樊喽,到时候麻烦可不止如此。”秦顾早有对策,他晃了晃手机,“从我妈那儿要来的。”
谢文仓果然露出很为难的表情,要是秦顾添油加醋让涉黑的云景樊知道——也许真的会找杨绪的麻烦。
这下子左右为难,他没辙了,只能生气地指责道,“看你像是喜欢杨绪,可怎么总给他找不痛快?”
“如果你想让他自在点,就离他远远的。”
秦顾说完,带着杨绪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在仍然是高峰,被长长的车流堵在路上,秦顾倒不着急,或者说他反而挺享受。
转过头,杨绪正歪在副驾驶座上沉沉地睡着,胸口随着呼吸缓慢地起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凑过去,仔细地打量对方的脸。
跟过去真是大不一样了,杨绪现在的脸部线条仍然硬朗,但没有上学时期那么锋锐,转折处变得更为圆钝,少去几分朝气,但又添了一点成熟。
伸出舌头在他嘴唇上轻轻舔过,咂出一股酒味,但秦顾并不讨厌,反而更用力地舔吻起来。
想到上次他把对方的嘴巴吃得那么过头,心里又有些蠢蠢欲动——此刻的杨绪看着更是美味,毫无知觉地酣睡着,任他作玩。
忽然想起刚才谢文仓问他,为什么总给杨绪找麻烦?
一声嗤笑,他凑在杨绪耳边轻轻说道,“你不是知道么,怎么没有告诉他?”
杨绪之前说过,这是为了报复。
他确实存有这种想法,过去的种种让秦顾积攒了些无处发泄的恨意,他确实要报复回来。
但杨绪说,两年期也是为了报复。
这倒是不对的。他之所以给杨绪一个缓冲期,不是为了努力修复他们之间的感情,而是要让杨绪明白,他已经别无选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年时间的磨砺使杨绪已然不像从前那般顺从,现在的他变得满身是刺,就算秦顾立刻就强要复婚,那对方会想法设法地跑掉,比如先假意妥协稳住,等到他放松警惕的时候,便故技重施地悄悄离开。
再或者,复婚之后因为满心想要逃开的欲望,动不动就跟秦顾肢体冲突,未来结婚他打算再要一个小孩的,一直这样针锋相对的怎么能行?
所以就要磨掉他反抗的心,他凭什么反抗?秦顾可以将他生活的方方面面全都蚕食进去,让他不管去哪里都喘不过气,让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徒劳,他早就是他的了。
身下的人没有要醒来的意思,闭着眼睛,平稳地呼吸着。秦顾又亲上那让自己喜欢得紧的嘴巴,一点一点地吸嘬。
今天回去该怎么处置呢?
其实秦顾想再忍忍,轻易就把人玩了的话容易生起逆反的心,还要再等等……
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秦顾在车里把人亲了百八回,隔着衣服将对方的奶头玩了一会儿,他心里想打开看上几眼,但又怕看见那骚肥的奶头真就忍不住了,还是作罢。
车在小区里停好,临下车前,秦顾恋恋不舍的,还是对杨绪爱不释手,将人压在那儿越亲越厉害,好半天才从对方身上起来,像是劝慰自己一样咕哝着:“行了行了,不能再亲了。”
可看见杨绪满身通红地睡在座位上,头发凌乱,嘴巴被弄得微张,上边还沾着晶亮的口水时,秦顾又克制不住地俯身,将那勾引人的嘴巴又咬又吸的,“嗯……好骚的舌头,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杨绪睁开眼,就能看见沉溺在舔吃他嘴巴的一张俊脸来,那表情简直下流到可怕,好像正在吮的不是另一个男人湿漉漉的唇舌,而是劲头强悍的春药。
幸好他还醉昏着,不然见到这一幕只怕是要毁天灭地了。
直到出了电梯,秦顾的舌头才终于从杨绪的嘴里离开,因为兴奋,他的脸已经变得跟杨绪差不多红。
“小软,我是秦叔叔。”
秦顾拍拍门,“你爸爸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穿着睡衣的小软赶紧过来给他开了门,一眼就看到昏着的杨绪,担心地问,“爸爸怎么了?”
“喝醉了。”想着小软大概不太明白喝醉是什么意思,他便说,“也就是睡着了。”
秦顾揽着杨绪走进去,把他搁在沙发上,“我给他擦擦身体,换套睡衣再让他去床上睡觉。”
小软摇摇晃晃地端了盆热水过来,毛巾搭在上边,秦顾从主卧的衣柜里找出杨绪的睡衣,见小软坐上了沙发,便说,“你回房间里去,要换衣服了,你爸爸害羞。”
“我扭过头不看。”小软别开身子,拿小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脸刷牙了没?要是做过了就进房间里乖乖睡觉,我明天给你拿雪糕过来吃。”
这招百试百灵,小软虽然还有点不愿意,但为了雪糕还是回房间睡觉去了。
支走小软后,秦顾解起了杨绪的衣服。
随着纽扣一颗接一颗地解开,丰满结实的身子一点点暴露在秦顾眼前,他把浸湿的毛巾拧出些水,给杨绪慢慢地擦着身体。
如他想象中的一样,杨绪的乳头肥熟得吓人,颜色艳得像充了血,让人想到汁水盈溢的樱桃。
毛巾在那里周围擦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终于蹭上去,把那圆果弄得颠来倒去,随着动作越发粗鲁,杨绪不舒服地哼了两声,那近乎嘤咛的声音听着就像勾引,睡着了还要勾引他,真是淫荡得可以。
秦顾泄愤一般将他奶子狠狠一抓,上嘴咬那嫣红的奶尖,又紧紧抿吸在口中想将它碾化,其实真的化掉才好,让它长得这么骚贱!
这东西不敢多吃,再吃就止不住了,于是松开嘴,拿指头把因为沾着口水而泛光的奶头掐揉了几下,就刻意不再去看它。
脱杨绪裤子的时候,秦顾其实想带着内裤一齐拉下来,还能顺带着给他擦一擦小嫩逼,当然这都是出于好意,没有半分邪猥之心……但还是算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明明想着要以后再弄的,就不要再自己馋引自己了。
杨绪醉酒后不像有些人那样随处发疯,他从始至终一直安静地昏睡着,甚至都没有怎么乱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换好睡衣之后,秦顾将他弄进卧室的床上,其实他这个时候就该走了。但他眼神微变,站在里边轻轻关上了卧室门,同时反锁住。
他不会真要奸弄杨绪的,只是想亲一亲,摸一摸而已。
自他俩再相遇以来,杨绪哪儿有这么乖过?就静静地睡在他眼前,任他采撷。
手从睡衣下边摸进去,划过一块块鼓起的腹肌——真是不公平,人跟人的体质确实不一样,他一直以来这么勤奋地锻炼,肌肉量没增多少,可杨绪许久都没健身,只是平常有空的时候跑会儿步,身材还是这样好。
胸上的肉便是他天赋异禀的证明,但也许还有生育的原因。这儿的肉最听话了,用力去抓就能挤出各种形状来,看着又弹又紧实,使劲造弄却也能软得要命。
手上摸着,嘴上也不停,他还想去吃杨绪的舌头,可见着对方嘴唇已经肿起来,就不好再过火得弄了,只能轻轻地舔一舔。
睡裤料子很软,稍微一下就能把手塞进去,摸在内裤上边,能探出一条隆起的形状,热烘烘的。
再往下,就是他最让人惦记的小肉蚌了,一根指头便能填满那道肉实的小沟,上下滑搓两下,隔着布料捻捻他的龟头,不一会儿就湿起来,秦顾的整个手掌都包拢在那儿,捂得越来越热,越来越潮。
一直沉睡过去的杨绪终于有了反应,他渐渐绷起身体,腿也夹住了。
看到他这样,秦顾便去扒开杨绪的内裤,玩他尺寸不怎么可观的阴茎。这东西经不起挑逗,搓搓龟头,摸摸马眼,就抽搐着硬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还在想杨绪的阴毛怎么样了,看着跟以前差不多,蜷曲的毛摸上去手感还不错,摁在阴毛中间贴着阴茎根部的位置,杨绪抖得更厉害了,看来这里确实舒服,他用力顶按几下,从马眼慢慢流了透明的水出来。
内裤没完全拉下来,呈个倒三角勒在那儿,只把阴茎露出来了,手指勾着两边将它全部褪下来,终于是看全了,那个让秦顾朝思暮想的小屄,仍然肥乎地合着两包蚌肉,拿指头将它分开,里边湿腻地响出水声,蕊芯比印象里颜色要深一些,再用力分得更开些,便能见着深处那个小孔,仍然小的可怜,看上去只吃得进去一根手指。
秦顾越凑越近,鼻尖甚至都快挨上那水光潋滟的蕊芯,潮热的呼吸喷洒在小屄越掰越开的嫩眼上,里边是更软更热的粉肉,又是一个呼吸,他亲眼看见小孔缩了一下,溢出一点水来。
喉咙忽地一紧,他嘴里干得厉害,这口渴只能用跟前这个骚骚的泉眼才救得了。舌尖试探性地一舔,像是尝到什么珍馐美味,秦顾张开嘴就将小屄整个含住,舌头贴在肉缝间,用力地舔弄起来。
这地方比上边的嘴还要好吃——这么嫩,这么软,狠狠一吮,床上这具身子就战栗起来,嫌流的水不够多,秦顾腾出手去摸对方那贴在小腹的阴茎,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他往龟头边上最敏感的地方握着搓几下,这可不得了,杨绪浑身一个痉挛,居然随秦顾的动作无意识地绷着腰往上挺,脚趾都因为这过分的快感蜷缩起来。
“……啊……嗯……”
呻吟声泄了出来,秦顾仍然不停手,手腕越动越快,弄得对方不自觉地想扭开身体。阴茎的快感越强烈,小屄的水就越多——简直快要喝不下了,两边同时行进着,杨绪没一会儿就颤抖着射出精来,因为份量太大,有的甚至喷在了自己的胸上,把睡衣都弄脏了。
许久没有过高潮体验的身体快感更加强烈,过了整整两分钟,杨绪紧绷的腰才放松下来,他浑身冒汗,耳根绯红,下边像失禁一样外涌着潮意,埋在他腿间的脑袋抬起来,嘴唇上全湿了,都是让小屄里泄出来的水弄得。
“今天算是让你喂饱了。”秦顾舔了舔嘴,起身去亲迷蒙着双眼的杨绪,“来尝尝自己的甜水……以前说什么也不让我这么弄,真是个坏东西。”
于是方才搅在下边的水声,又换作了上边,这个吻不再是单方面的情欲,而是双方都动情的唇舌交缠,与先前的都大不一样,甚至在秦顾喘着气放开时,杨绪还半张着被亵弄过的口,恋恋不舍地盯着那个嫣红的嘴巴,像是没亲够似的伸出舌头讨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都知道这是喝醉之后的发蠢,但秦顾依然兴奋地压上去,跟他在床上激烈地舌吻。
待两人再次分开嘴巴时,简直汗淋淋的了,秦顾粗喘着气,拿手将对方额前浸湿的头发拨开,“行了,我可不敢继续了,要不明天你杀我的心都有。”
可这张脸好看得他舍不得挪开,高挺的山根,浓而锋利的眉毛,还有沾染了情欲的黑而亮的眼睛,平日里对他都是一副冷态,现在面颊染着一点潮红,很像杨绪高中时期内敛羞赧的模样。
“还……”杨绪盯着他,嘴里含糊不清。
“嗯?”秦顾吻了吻对方的唇角。
“……还要你舔我下边。”
沙哑的声音像小虫一样爬进秦顾耳朵里,他从耳根痒到了心里,再到浑身上下每一处角落,而说这话的人却毫不知羞,又缠上来跟他亲嘴,舌头跟小狗似的,一下接一下地舔着他的嘴唇。
这样求他,要什么能不给?
何况是这样淫荡下流的要求。
于是杨绪的肉棒被从上到下的细细地吃了一遍,拿舌头吸,用嘴巴吮咽,甚至深喉——这爽得太过头了,他小声又淫荡地呻吟着,抬着上半身去看自己被吞吃的鸡巴,蜜色的大腿夹得很紧,又被秦顾给压下去,就那样敞着腿被用力地口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口交实在太爽了,太爽了……
龟头麻到打颤,即将要仰着脖子射精的时候,吸着那儿的嘴巴却又松开,去吃他下边的小屄。
小屄的水流了一屁股,这次有东西进去了,是软软滑滑的舌头,秦顾的舌头奸着那个小眼儿,越奸越软,上边下边像水龙头开了似的,全都淌着淫水。
小屄要喷水之前,秦顾就转去含胀得抽跳的龟头,在鸡巴快要喷精时,又放开去舔歇下来的小屄,这么来回几次,杨绪已经快濒临崩溃。
“……嗯…不要了……”
他带着哭腔求饶,但听着更是骚得厉害。
秦顾不再折腾他,撸动着那根已经肿胀不堪的阴茎,张口含住龟头狠狠一吸,对方惊喘着挺起身子,蓦地瞪大了眼,鸡巴立刻就在秦顾口中颤抖着泄出精液,小屄则滋出一股无色无味的水来——他竟然喷潮了。
喘息由急至缓,房间一点点安静下来,杨绪坦露着下半身,在双重高潮之后就又睡了过去,床单被淫水淋湿了一大片深色的印记,方才吞下对方精液的秦顾,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轻叹了口气。
他的裤裆高高隆起大包,十分显眼,里边倒也不比床上的人干上多少,要是将他的内裤脱下来穿在杨绪身上,保不准这个月就能怀上下一胎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杨绪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阳光从窗帘未合严的缝隙里照进来,落在枕边。
他头痛欲裂地坐起身,摸索着手机,当看到屏幕上的时间时,他心里一跳,此刻已经是早上九点——他上班该迟到了。
可是全身上下都难受得厉害,尤其是整个脑袋像被锤子敲过似的痛。杨绪又吃力地躺了下去,算了,他还有假,这次就用了吧。
才闭上眼睛,昨夜的记忆就翻涌上来。他记得昨天因为心情不好跟秦顾喝酒去了,之所以去喝酒,是,同时昨天是星期五,第二天也不用上班。
他昏昏沉沉地刚要再睡过去,小软的脸从脑海里闪过,于是再一次睁开了眼睛,这下他全然清醒了,还得给小软弄早饭呢。
于是拖着散了架似的身体从床上艰难起身,简单的几个动作却牵扯得太阳穴更痛了,裂开似的炸痛,喉咙不断往上泛着恶心感,他从不知道宿醉后是如此难受,让他再也不想碰酒了。
出了卧室,房子里静悄悄的,小软房间开着门,他到现在还没起来。小孩子总会察言观色,见大人睡了懒觉自己也跟着赖床。
他叹了口气,先去卫生间洗漱。
立在盥洗池前,杨绪被镜中的脸吓了一跳,头发凌乱,神色糜颓,看上去精神气极差,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嘴唇,像被虫子叮了一样红肿得厉害,怪不得他从醒来就觉得嘴唇发紧,一直火辣辣的痛。
嘴巴的痛楚仿佛是一个引子,身体别的地方也后知后觉地痛起来,两边乳头尖锐的坠疼,只是睡衣的布料蹭着都难以忍受,下体也很不舒服,整个外阴都酸酸胀胀的,更深处的地方也隐约有些麻意。
这种感觉……这种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之间,他想起昨天清醒的记忆断在店内喝酒的时候,那他是怎么回的家里?自己身上的睡衣又是怎么换的?
拿着牙刷的手猛地一颤,一些糟糕又淫靡的记忆突然浮现在眼前——他模模糊糊地记起在车里和人接吻的情景,又想起了一些在床上荒唐放荡的样子。
他跟谢文仓?
不可能,怎么可能……
“爸爸,你起来了?”
小软从房间里走出来,揉着惺忪的睡眼,“你昨晚怎么在外边睡着了?”
“昨天是谁送我回来的?”杨绪声音有些颤抖。
“秦叔叔。”小软答道,“秦叔叔给你擦了身体,还不准我看,所以我就回房间睡觉了。”
“是吗……”
小软的一番话让杨绪却松了一口气,刚刚狂跳的的心脏慢慢平静下来,大脑在疼痛与昏胀之中,得出一个糊涂的结论来:比起跟谢文仓有了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对象是秦顾似乎会好一点,虽然这同样很糟糕。
杨绪在厨房切着番茄,烤面包机正在无声地运作,他切着切着,昨晚的回忆一点点涌上心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起自己嘴巴为什么痛了。
睡梦中,有个人一直在将舌头送入他的口中,还咬他的嘴唇,弄得他很不舒服。到了后边,就从颠簸中平静下来躺在了柔软的床上,隐约能闻见平时放在床头柜上的熏香。有人一直压着他,不断地抚摸他的身体,最后将手探进了衣服里,伸到了最隐秘的地方。
“还想你舔我下边……”
耳边蓦地响起这样一句话来,番茄被刀猛地切出汁水,就像杨绪的心脏,被狠狠地割开一道口子——
他昨晚在干什么?
他后边在缠着秦顾接吻,还主动地要对方给自己……口交。
脑海中的画面不知怎的越来越清晰,他甚至听见自己昨晚放荡的呻吟,看见自己被秦顾口得满脸潮红,身下的床单越来越湿,简直像浸在水里,高潮之后,他和沾着自己下边体液的嘴巴忘情地纠缠起来——
哐啷!
水果刀被狠狠甩在地上,铺天盖地的耻辱令他上气不接下气,杨绪难以接受昨晚的自己,喝醉了怎么就能成那副模样?居然在自己痛恨的人面前下流到那种程度!
还是说,其实他心底里就是个放荡的人,跟同事们私底下勾画出来的形象高度符合,其实他根本不了解自己,他其实就是个谁都能勾引的骚货!
头痛欲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怪秦顾,如果不是他一直在挑拨,自己当时也不会……!
难堪的回忆变得越加清晰,像在狠扇他耳光,喘息声,呻吟声,搅动的水声,还有那酥麻蚀骨的快感,全都被他想起来了,杨绪涨红了脸,浑身发抖,他咬牙切齿,秦顾……都是秦顾的错!
“爸爸,你怎么了?”
小软颤巍巍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像是当场被浇了一盆冰水,杨绪站住了脚步,他发现自己正拿着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玄关。
“爸爸……”
小软盯着杨绪手里的水果刀,鼻音变得很重,他挤着脸哭了,泪水大颗大颗地往下落,“爸爸,不要杀人,不要杀人,你会被警察抓走的,我没有爸爸了……”
小软的哭声令杨绪鼻酸,眼圈也红了,他立刻撇掉刀子,转身抱住了小软,“别怕,我不是要杀人,对不起,把你吓到了……”
他没想要杀人,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
如果真杀了秦顾,他的人生连带着小软,就彻彻底底地毁掉了。
吃过早饭之后,杨绪也逐渐冷静下来,他给发了一大堆消息的谢文仓回了消息报平安,那边这才松了一口气,“一直没回应,我还以为秦顾囚禁你了!”
谢文仓昨天晚上一直惴惴不安,虽然知道秦顾大概不会做伤害杨绪的事,但他还是没法放心,大半夜的赶到杨绪小区,结果被新来的保安给拦住了,说想进去就必须跟里边的业主打电话来接,好说歹说的都不肯放行,没办法,谢文仓又只得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懊悔跟歉疚,还是一夜都没睡好。
杨绪猜到秦顾大概是威胁他了,也没过多问昨晚的事,但是从谢问仓那儿他得知,秦顾昨天是自己找过来的。
秦顾是怎么知道他在哪里的?
要么是跟踪,要么就是……
倒像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晚些时候,杨绪去了车库,拿着手电筒在车底盘下寻找,还真让他找着了追踪器。杨绪冷冷一笑,他猜测对方大概在失忆的那段时间就装上了,每次都叫他堵个正好,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失忆也许会改变一点性格,但改变不了烂到透底的里子。
一脚踏碎这个碍眼的东西,杨绪将它们都扔进了垃圾桶中。
正是中午时候,阳光照在被擦得程亮的落地窗上,折射出刺目的光。别墅的小院里已经打扫过一番,之前的枯枝杂草已经被清理干净,秦顾正在那个小花园里收拾,准备过阵子在里边种些花。
一旁扔着的手机响了,他停下活,轻喘着将它拿过来看了看,蹭了些泥土的脸上露出微笑。
“被发现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墅里,之前被砸破的窗户还有玻璃门已经换过新的了,里边正在重新装潢,只是小小地布置一下,以后他跟杨绪都要住进来的,不好好收拾怎么能行?
大概是怕他再发疯,最近他妈将他看得有点紧,去哪里都要问两句。
秦顾只好在这里躲上一阵子,上次他在这儿住了一个多星期,杨绪应该以为他在躲着怕被收拾,其实不然,他是为了迷惑他妈。毕竟这个别墅也是自家的房子,在这儿住着对方也安心。不然逼急了她,说不定会找人跟踪过来,到那时候小软也要被发现了。
虽然这是迟早的事情,不过既然杨绪还不想让对方知道小软的存在,那就顺他的意思,小心点为好。
暑假一晃就过去了,小软开学升了大班。
杨绪又回到了过去的生活,每天三点一线,不过有所不同的是,他在已经不再加班了,偶尔会在家里做未完的工作,但每天一定是到点离开。反正已经升职,工资也涨了,他做好份内的活就好,不必天天做那么多事。
公司的人对于他这种态度很有意见,但因为是关系户也没办法硬性要求他。同事们大概摸清杨绪是个私生活有问题,却又避事好欺负的主,从不会明面上硬刚别人的,于是对他肆无忌惮地排挤,平日里都故意冷视他,让他在安排工作的时候很尴尬。
谢文仓倒没什么人针对,一个是因为他的身份,至于另外一个,大家对他的花边新闻更多的是调侃:家里一个老婆外边一个老婆,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啊。
总之公司里的气氛对于杨绪而言越来越窒息,甚至每天去公司都成了一件很痛苦的事,每次进公司之前他都要暗暗做一番心理建设,然后才装作很平静地走进去,尽量忽视那些不友善的眼光。
杨绪在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也不知怎的,就格格不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文仓作为朋友很早就察觉到他的不开心,但也无计可施。他虽然情商低一些,倒也没傻到专门问人家为什么这么排斥杨绪,只能假装没注意这种事,怕伤害到对方的自尊。
秦顾最近没回来住,对于杨绪而言这是好事,也算坏事。好处在于杨绪对于那天的事情虽然厌恶痛恨,但还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耻感,他暂时无法面对秦顾。
坏处在于,一切的糟糕之源不在跟前,杨绪一肚子的怨气也没处发,每天都憋着一股劲,真是难受得厉害,更让他难受的是——自己好像依赖上了烟酒。
明明那时候还说再也不喝酒了,可喝醉之后晕乎乎的感觉真的很舒服,飘飘欲仙,能让人暂时忘记生活里不顺心的事,所以他在极度郁闷一天,又买了酒在家里喝。
加冰的伏特加,只是微醺就已经足够舒服。
小软坐在旁边看他喝酒时笑着的样子,心里莫名的难受,爸爸,最近好像变了很多。
以前的杨绪虽然也不太多言,但无论在家里或者在外边,情绪都很稳定,几乎没有过冲动的模样,可这几个月以来,他已经变了太多,各种各样的情绪化都在他身上发生过一遍,小软不知道爸爸有时候为什么那么可怕,他想回到过去,即使每天在幼儿园里最后一个被接走,他也愿意。
这天下午,小软放学的时候看到了许久不见的秦叔叔。
秦顾脸上的伤已经全好了,脸上白净如初没留下一点疤痕,今天又穿着一身休闲装,旁人看了都会感叹这个家长的年轻俊美。
“秦叔叔,你怎么来了?”小软背着书包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换我来接你。”秦顾微笑道。
但站在门口的姜琦早一步拦住了他,“平时都是小软爸爸来接的,我要联系一下他才行。”
自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几个月,这期间秦顾一次都没过来看她,甚至也没和她联系过一次,怨气当然有,她那段时间总帮对方应付秦母的问话,到最后事情败露了,秦母打电话过来她还装着岁月静好的模样,却被对面立刻拆穿,指责她跟秦顾合起伙来骗人,弄得姜琦满脸通红,尴尬极了。
姜琪到现在也不清楚秦顾跟杨绪的纠葛,从开始到现在傻傻地做那个局外人,被利用一通后连一个真诚的感谢和道歉都没有,她当然有怨气了。
“不用联系。”秦顾却像在看一个碍事的人,极为不耐烦,“我也是小软爸爸。”
说完拉住小软的手就要待他走,“想吃什么,一会儿我给你买。”
小软见姜老师的表情不好看,也有点畏缩,“我爸爸呢?”
姜琪掏出手机,“小软你乖乖待着,我跟你爸爸打个电话。”
“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秦顾冷了脸,十分不满意对方的行为,“我跟杨绪是一家的,来接小软不是很正常?”
几个月没见,秦顾简直大变模样了,比先前那个有点古怪的他还要陌生,最初那个彬彬有礼温柔待人的秦顾到哪里去了?还是说其实对方本就这幅模样,她看走了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遇上这种态度,姜琪也生气起来,“什么叫多管闲事?我是幼儿园的老师,你接走小软出了事情,我们怎么跟他爸爸交代?”
姜琪的态度让秦顾很烦躁,他对除杨绪之外的人没有半点耐心——甚至对杨绪也没太多的耐心,只是装装样子罢了。
他今天准备接走小软,先斩后奏,然后带着他在附近吃点东西,等杨绪过来。秦顾是想跟对方谈谈复婚的事情,问他有没有近期复婚的想法。杨绪要是肯了,那就一切皆大欢喜,要是不肯,那也没有办法,他只好再给杨绪找点不痛快了。
他承认,他现在有点急了,自从那天浅尝过杨绪之后,他天天想,夜夜想,如果真要等两年,那实在太过煎熬了,两年后再让杨绪怀孕,那什么时候才吃得到对方的奶水?
秦顾最近就在琢磨这些腌臜玩意,这都是正常的,谁能不琢磨?他是个各种功能正常的男人,喜欢的人就在跟前天天晃悠,当然会想这些东西。
姜琦的做法虽然让秦顾上火,但他明白这确实不是硬来就能办到的事情,哪个幼儿园会随便将孩子交出去?于是他妥协,“那我跟小软一起等杨绪过来。”
姜琦见他没有再多说话的准备,也就沉着脸走开了。
她帮了自己这么多,秦顾是该对她感激的,但就当他白眼狼吧,现在正是对杨绪穷追猛打的时候,糊里糊涂有了个前女友已经让他够恼火了,再跟她有什么来往,他怕杨绪误会。
今天路上因为发生交通事故,所以有点堵车,杨绪来迟了二十多分钟,等他赶到时,就见小软正跟秦顾玩得开心,咯咯咯地笑着。
那天的回忆突然涌来,像是当众被打了一巴掌,杨绪脸上火辣辣的。他心里面有痛恨,但又带着点难以察觉的羞耻,于是隔了一段距离远远地冲小软说,“小软,回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心虚地从秦顾旁边站起来,刚要去爸爸那儿,手却被拉住了。
秦顾牵着他的小手一起到了杨绪面前,看着对方闪躲的眼神,他笑着说道;“一起在外边吃顿饭吧?我请客。”
“你又打算干什么?”杨绪觉得对方有羞辱自己的计划,态度很不客气,“追踪器都装在我车底,还有哪些是你干不出来的?”
“这不是担心你有个什么事……到时候我好赶过去。”
秦顾口里的出个什么事听着不像好话,再结合那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能出什么事?赶过来抓奸是吗?
“我们回去了。”
杨绪拉过小软直接往外走,还没到车跟前,秦顾已经先一步拦在他前边,不急不慢地说;“我今天想跟你谈谈复婚的事。”
“两年后再谈,这是你自己承诺的。”
“凡事都有活性的嘛……”秦顾瞟了一眼小软,附在杨绪耳边轻声道,“我们契合度这么高,不早点结婚不是浪费了?”
杨绪早就猜到他要提那天的事,他忍着火没激动,这种时候激动便落了下风,“在床上两只狗都能做,这也叫契合度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你还记得。”
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杨绪血液猛然上涌,立刻哑了声,但秦顾并不打算放过他,“还记得吗,不知当时谁勾着我要跟我亲嘴,还叫我舔他下边……看来你心底里还有情意在的,知道我渴,特意给我淌水喝。”
“……我那天醉了,什么都不记得,随便你胡扯。”但杨绪的表情并不像不记得那些事,他耳根红得快滴血。
秦顾笑了笑,“不记得了?真可惜,那那晚上可把我累坏了。你睡过去之后,我又是换床单又是给你换睡衣内裤……床单上骚水那么多,我拿回去收藏了,你不介意吧?”
“滚!”杨绪简直快炸开了,“你滚远点,我不想跟你说话!”
杨绪怒气冲天地地拉开车门,却被秦顾从后边直接压倒在座位上,他丝毫不在意小软,“让我给你口的时候不害羞,这时候又不好意思了?我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撸过好几次了,一直在后悔,后悔当时怎么没把你直接给干了,你身子骚成这样,从上边到下边都骚得可怕,我们复婚吧?再拖下去,我怕哪天一个看不住,你让别人拖进巷子里强弄了——”
“你恶不恶心!”杨绪被压着,他用力挣扎几下,挥起胳膊就要捶向秦顾,却被抓住手腕拧着钳住了,腰上硌到什么东西,杨绪急促地痛呼一声。
“爸爸!”在一旁犹豫着的小软听到了,急得立刻去打秦顾的腿,“你干什么!放开我爸爸!”
“这小崽子——”腿上被拧拍的还挺疼,秦顾咬着牙笑了,“还分不清好歹呢,他该帮我按住你才对,这样以后就有弟弟妹妹了。”
“我告诉你,我不复婚!你再怎么做都是白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复不复婚都是时间问题,不如现在就答应我,以后要什么有什么,还上什么班啊?小软的事都不用操心了。”
杨绪的眼睛里是比过去更深更重的阴狠以及憎恶,他没有回答,但压着他的秦顾已经知道了答案。
“既然如此,以后吃了苦头可别怪我。”
秦顾从他的身上起来,小软连忙钻过去扒着杨绪,像个受惊的雏鸟。
这更显得秦顾可恶了,但他自认为已经足够仁慈。如果不是心软,谁会放任着已经到嘴的鸭子乱跑?
傻子才会那样。
“秦顾最近还在别墅里待着吗?”
偌大的客厅里,秦母难掩疲惫地坐在皮沙发上,花纹别致的茶杯端放在掌心,管家立在一旁,摇摇头,“他最近没去了。”
“那他住在哪儿?”
“健身馆那边问过了,还照样去,住的地方……”接下来的话没了底气,“不清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母眉头一横,“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一天搁哪儿乱跑……杨绪还照样去公司吗?”
“照常去。”
“……这样不行,什么都搞不明白。你一会儿找人,要专业一点的,让他从下周一开始跟着杨绪,看看他一天都干些什么,和哪些人接触,尤其关注秦顾出现的地方,知道吗?”
“要是您想知道秦少爷去哪儿,干脆直接派人跟他?”
“不能。”秦母把茶杯盖轻轻磕上,“他防心重,专门去跟容易被发现,到时候心里更对我有芥蒂。还是跟着杨绪好些,被发现了我也有理由。”
她可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现在的秦顾就像放在天上的风筝,线在她手里越拉越长,曾经拽一拽便能回来,可眼下却是再使劲,也只能远远地望见它在空中飘出一个影来,又蓦地消失了。
虽然秦顾铁了心的要杨绪,但她还在思量当中。
不管从哪方面考量,她都万般不想秦顾跟杨绪复合,杨绪今非昔比,现在性子又倔还冷,半点好话都听不进去,要是真要结婚,秦顾哪能落得了好?
她可就这一个儿子,未来的事情,还要多做打算才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杨绪,你最近是怎么回事?”
主管看着电脑上的文件,表情很难看,“最近为什么出现这么多不该有的问题?以前你工作态度不是这样的。”
“对不起,方案我会再去修改。”杨绪不是头一次被批评了,这段时间他几乎天天要被叫过去,不是找茬,而是因为他工作方面确实漏洞百出。
“行了,回去吧。”主管摆摆手,忽然间表情一变,抬眼看向杨绪,“你喝酒了?”
杨绪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怔愣了一瞬,“昨晚喝了一点。”
对方没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杨绪默然地出了办公室,主管的话让他意识到最近喝酒喝得有些过分,但心情一烦闷,他本能地又想买些酒喝了。
吸烟室里除杨绪之外没什么人,烟雾缭绕间,几声咳嗽传来,不用去看就知道来人是谢文仓。
“你最近抽烟怎么这么厉害?”谢文仓皱着眉头,“而且身上还带点酒味,你是不是还喝酒了?”
“喝酒抽烟,解解闷罢了。”
“对身体不好,你要是想解闷玩的地方多了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没说话,玩?去哪玩,哪里都没意思。更何况还有个阴魂不散的秦顾,时不时就要刺他一下。
又是一股烟气吐出,他望向谢文仓,“公司里传言那么多,你还要跟我来往?”
对方明显一愣,然后避开了杨绪的视线,“谁要听那些人云亦云的东西,”
“人云亦云……”杨绪苦笑一声,“我倒觉得他们说的也有点道理。”
“好了,打住!”谢文仓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他扇开一股眼前的浓烟,“这附近新开一家酒吧,过两天咱们进去逛逛,你不是爱喝酒吗,去了少喝一点,交几个朋友。”
“喝醉了怎么办?”杨绪皱着眉头,他想起那天被秦顾捡回去的经历,“万一又……”
“这回你别跟他说你去哪儿了,喝酒的时候我也看着你,绝不让你喝多。”
眼前闪过被踩得稀烂的追踪器,杨绪表情微变,“什么时候去?”
“周五晚上,或者周六,看你方便。”
“周五不行,我还要接小软,而且堵车堵得厉害。”
“那就周六,就在里边待几个小时,小软放假一个人看看电视也挺好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烟头一掐,杨绪同意了,“那就去吧。”
周六下午,杨绪在家给小软做过晚饭后,就让他在家里看电视,“我晚点就回来了,记得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
“知道了爸爸。”小软很高兴,他平常被允许看电视的时间不多。
秦顾最近没太找他麻烦,但仍在这边住着。杨绪出门的时候专门留意身后,在车库里又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车子,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边也没人跟着他之后,才开着车出去了。
天暗得越来越晚,现在是下午六点多,外边人来人往车来车往,十分热闹,许多都是出来玩的。虽然有些拥堵,但幸好不像周五那样严严实实地塞在路上,半天都挪不动一点。
杨绪跟秦顾在街边见面,因为公司着装有统一要求,最近又没有约着出去,所以他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对方穿常服的样子了,今天看到还有点新奇,杨绪着装风格向来比较板正,谢文仓的穿着就相反的轻松阳光,如同他的性格那样。
“一会儿进去了你就放开点,要多说话,多交流才能认识更多人。”
一路上谢文仓跟他提醒了一遍又一遍,最近杨绪状态很不好,所以他希望对方能交几个新朋友,改变一下现在的状态。
“我知道了。”杨绪好笑地说,“到时候我说话卡壳了你要帮我接上才行。”
“包在我身上。”
还没走到酒吧门口的时候,杨绪手机忽然响了,拿出来一看,是小软的电话手表打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手表作为不时之需,平时很少使用,杨绪的心脏立刻揪住了,连忙接听,还没等他说话,就听那边传来小软焦急的声音,“喂?爸爸……”
急促的一声叫之后,那边就挂断了。
“杨瓀?杨瓀!”
杨绪立即又拨过去,那边一直不接。
“怎么了?”谢文仓看他表情大变,“小软打来的?他说什么了?”
“我得回去!”
杨绪大脑直接宕机,浑身像卸了筋似的发软,他转身跑向停车的地方,谢文仓也追上去,“杨绪,我和你一块儿回去!”
杨绪开车门的时候手都是抖的,谢文仓忙说,“我来开,你这么着急万一路上出个什么事情——”
杨绪也不再推让,两个人匆匆上车,驶往回去的方向,来时觉得还算通常的路,这时候却感觉堵得不成样子。
“快点……快点……”杨绪坐在副驾驶上急得焦头烂额,不停地给小软打电话,“怎么不接?为什么不接……”
“你别着急,万一是睡迷糊了打过来?”谢文仓心里也担心,但嘴上还是安慰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刚刚叫我了,怎么可能是睡迷糊!”杨绪手颤的都快拿不住手机了,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恐慌,“我不该让他一个人在家的,他才四岁……”
“家里有监控吗?”
经谢文仓提醒,杨绪这才想起来监控的事,连忙打开手机上的软件,可上边不管是客厅或者房间的画面上,都没有小软的身影,厕所门是开着的,里边也空无一人。“他不在家里——”
各种恐怖的猜想浮现在眼前,难道是小软自己一个人出去了?会不会是困在了电梯里?还是遇见了坏人,所以跟自己求救?
杨绪把监控后调,刚刚给他打电话的时候小软并不在家,往前再调几分钟后,杨绪看见小软站在门口,通过门缝跟外边对话的场景,再接着,就是他出门了。
叫小软出去的人因为站得远看不到样子,可监控里的声音听得出这人就是秦顾,听不大清楚他们俩说了什么,总之小软立刻就跟了出去。
“秦顾……”杨绪没想到对方会把小软骗出去,他一直以为秦顾就算恶心,起码还是有那么一点底线的,没想到!
“是他带走小软的?”谢文仓也很气愤,“怎么会有这种人!他带小软去干什么?也不跟你说一声。”
杨绪的心情没有因此放松下来,小软被带到外边去,不管对方是谁他都没办法放心。
那天秦顾说,还要让他吃苦头……
杨绪心里发慌,他真的拿不准了,这个疯子不会真的对小软做什么事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敢多想,杨绪当即给秦顾拨了电话过去,不出所料,那边没有人接。
“小软机灵着呢,他毕竟是秦顾儿子,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谢文仓嘴上安慰着,脚下却踩着油门加速前进,就算他没跟秦顾过多往来,也看得出对方脑子跟正常人不大一样,还是得快点赶过去才行。
对杨绪来说,谢文仓这番属实没有说服力,小软归根到底只是小孩子罢了,他哪里机灵,真要机灵之前也不会被秦顾哄得团团转了。
杨绪心跳重得整个胸腔都在震动,他疯狂地给那边打着电话,心里一直在默念祈祷,千万不要有什么事,千万不能有事!如果小软真的出事情,他也不想活了!
一路上风驰电掣,终于是在十多分钟后赶回了小区,谢文仓去停车,杨绪一个人往自家单元楼跑,等他离大门越来越近,即将跨上楼梯的时候,余光瞥见不远处的角落,他猛地停下了脚步。
花坛里的座椅上,正坐着一大一小两个人,还能有谁?正是快让杨绪急疯了的小软和可恨的秦顾!
小软没看见杨绪,他还一下一下地吃着雪糕,问旁边坐着的秦顾,“我爸爸什么时候过来啊?”
杨绪虽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但对于小软而言,今天确实属于突发状况。
他当时正坐着看动画片呢,就听见门铃响了,过去问了两声,原来来人是秦叔叔,但因为上次的事情,他对秦叔叔有了抵触的感觉,正准备说:“我爸爸不让我给你开门,你走吧”的时候,外边却传来对方急促的声音,“小软,你爸爸晕在电梯门口了,满身是血,你快出来看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吓得立刻打开门,大叫着“爸爸!”
跟秦顾一起跑到电梯门口,但是那里空无一人。
“我爸爸在哪儿?!你骗人!”小软眼泪都出来了,大喊大叫,“你骗人!”
“我没有骗你……”秦顾蹲下来给他抹了抹眼泪,也是一脸焦急,“刚刚他还在这儿呢,肯定是有人把他弄走了。”
目光转向小软的手表,秦顾说道:“你快给他打个电话,我们不就知道了?”
小软毫不怀疑,马上就拿手表给爸爸打过去电话,刚接通,小软才喊了一声“爸爸”,通话就被秦顾挂断了。
见小软满脸诧异,秦顾微笑道:“我已经知道你爸爸在哪儿了,他没事,待会儿就回来了。”
“真的吗?”
“真的,我们买个雪糕,一起坐在楼下等爸爸回来。”秦顾将小软的电话手表卸下来,“这个我帮你拿着,万一雪糕滴在手表上就不好了。”
听到雪糕,小软就什么都听秦顾的了,于是交给他保管手表,还被牵着一起进了电梯,“爸爸一会儿就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会儿就回来。”秦顾说得很肯定。
“爸爸!”小软看到杨绪向他们走过来,立刻将雪糕塞在秦顾手里,挥着胳膊,“爸爸我们在这儿等你呢!”
但是随着对方越走越近,小软察觉到爸爸的表情很不对劲,他曾经也见过这种表情。
小软记得之前跟爸爸逛庙会的时候,他因为光顾着看人家摆着卖的小玩意,牵错了人,等到发现的时候已经和爸爸走散了,当时人特别多,小软惊慌失措地被人流推着走,还好杨绪没几分钟就找到了他,当时爸爸看见他的表情就是现在这样——
“爸爸……”小软意识到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刚刚挥舞的胳膊慢慢放下来,表情变得惶恐。
下一秒,小软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杨绪蹲下来将他抱得紧紧的,像是要把他揉进胸膛里,“小软……”
杨绪像是一个濒死的人突然得救,声音和吐息都颤得厉害,一路的恐惧焦虑在此时化作两行泪水涌下,“还好没事……”
“爸爸,对不起!”小软知道自己让他担心了,也哭起来,嚎得很大声,“都是秦叔叔的错!”
谢文仓这时候赶到,他见杨绪抱着小软,终于松下一口气,弯着身子大口喘息,“真是吓死我了……”
抬眼一看,一切的始作俑者秦顾还像个没事人似的站在旁边,咬了个雪糕棍盯着杨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为什么把小软带出来?说都不说一声?!”谢文仓质问道,“害得我们多操心!”
“小软不是好好的吗?刚还吃了雪糕呢。”
秦顾笑了笑,“现在没事了,你们继续玩去吧。不过两个人多没意思,带上我一起呗。”
“你!”谢文仓觉得秦顾简直是可耻到了极点。
“别管他,我们先上去。”
杨绪抱起小软,没看秦顾一眼。
秦顾之所以这么做,不就是在给他下马威么?
就算把跟踪器弄掉,就算秦顾不知道他到底去了哪儿,仍有一堆法子治他。
杨绪心中惨然,即使如此,自己又能怎么样,任凭他摆布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顾很反感谢文仓,总是黏在杨绪身旁蠢兮兮地笑着,看着碍眼极了。
可他们之间的那层亲戚关系又让他不好下手,这种又蠢又烦的角色,要不是有家里的庇护哪能蹦跶得这么高?
甚至还跟那个姓云的联姻……
想到这里,秦顾微微一笑,这倒也不是坏事,那个姓云的可不是什么干净人,要是谢文仓再缠着杨绪被对方知道了,那绝对吃不了兜着走。他有想过借云景樊的手惩处一下谢文仓,但又怕那边知道后反而盯上了杨绪,以防万一,还是先不那么做。
最近麻烦找得有点频繁,小软大概对他有了意见,秦顾决定去幼儿园看看他,笼络一下感情。
才到挤着接孩子的家长门口,就碰见姜琪急匆匆进出的身影,一会儿迎着外边的家长们,一会儿又慌里慌张地转身回去。
对方正帮一个小孩子背好双肩包,抬眼时跟秦顾对上了眼,她连忙上前,“秦顾,你快进去劝劝阿姨!”
“什么?”他不明所以,但见姜琪表情很紧张,心里一震,抬脚跟了进去。
正如他担心的那样,空荡荡的大班教室里,园长和几个老师无措地站在一旁,而小软正被一个哭泣的女人紧抱着,脸上露出茫然恐惧的神情。
这个女人正是秦母。
“我的小孙子啊……居然都这么大了……”秦母泪流满面,不住地抚摸着小软的脑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秦顾上来拉她,“你吓到他了。”
“不准动我!”秦母声音尖锐地喊道,“你早就知道了!还准备替他瞒到什么时候?要不是我今天过来,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抱上我的亲孙子……”
当私家侦探把拍到的照片给她时,天知道她有多么震惊——照片上杨绪牵着的那个小男孩,和秦顾小时候几乎别无二致!
她立刻联系园长,赶过来去了小软所待的教室里——当小软抬起头看她时,她就知道这是秦顾的亲生儿子,这是她的孙子!
“你们忙去吧,我来劝她。”秦顾让围着的人散去了,姜棋离开之前深深地看了秦顾一眼,她有了一个荒谬但又合逻辑的猜想。
“秦叔叔……”
小软睁着大眼睛,瑟瑟发抖。下午放学铃声响起的时候,这个陌生的阿姨被园长叔叔和老师们簇拥着进来,当她激动地抱住自己时,小软颤抖着不敢反抗。
“就算是你孙子那也是杨绪自己生的,自己养到这么大。”秦顾弯下腰,拍拍她的肩膀,“妈,你心里知道就行了,今天咱们就回去吧。”
对方噌地一下站起来,“回去?我是要回去,带着孙子一起!这是我们家的孩子,杨绪养他花的钱,我一百倍还给他就是了!”
秦顾头痛,“你还想抢孩子不成?”
“五十步笑百步,你连人都抢,我要个孩子就不行?”秦母恨恨地揩去眼泪,“看看你表弟,如果当初我们没答应你和杨绪的事,咱们也能找个不错的婆家,我实话跟你说了吧!看上杨绪,也是为他能开花结果,都怪你这个不争气的,居然让人怀着孕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这些干什么。”秦顾烦躁地转过身,“你不在乎我和杨绪怎么想,也得考虑一下孙子吧?”
“有什么可考虑的?他跟着奶奶一定比跟着杨绪享福!到那边了,全家人把他捧在手心里,杨绪呢?只会扔他在家里自己待着!”
“小软已经懂事了,你把他从杨绪身边带走,就不怕他恨你?”
“感情是要培养的。”
秦母刚想再抱抱小软,就见对方已经躲到窗帘背后,满眼惧怕。
“不怕啊,宝贝。”她放轻声音,慢慢往过走,“奶奶带你吃好吃的,住漂亮的大房子……”
“我要爸爸!”小软见她逼近,边掉眼泪边跺脚,大声地喊,“老师救命啊!!爸爸!爸爸!!”
“哎哎,奶奶不是坏人……”她才朝前踩了一步,小软呲溜窜了出去,秦顾眼疾手快在门口截住他,“别乱跑,你爸爸一会儿就来接你了。”
“快让爸爸来!我害怕!”小软紧抱住他的腿,声音都在颤抖。
“他马上就来了,你先去找姜老师,我来对付这个阿姨。”
小软一听,立马就跑出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宝贝乖孙——”秦母当即要跟过去,却被拦住了。
“妈,等我跟杨绪复婚了,你再去见孙子不是更顺当?”
“我还没同意你俩复婚呢。”秦母心里有气,但此时此刻,她巴不得他们俩现在就复婚了,好让她名正言顺地抱孙子。
“小软现在连我都没认,你就别指望他认你了。我们慢慢来,行不行?”
“再抱不到小软,我就真要急死了。”秦母失态地去拧他的胳膊,“还要多久?你还得多久!”
“妈,你不掺合的话就能快一点。”秦顾皱着眉头,“杨绪一会儿就来了,我们快点走。”
“见自己的亲孙子跟做贼似的!咱们就算走了,小软回去还是会跟杨绪说的。”
“他不会的。”秦顾很肯定,杨绪最近状态肉眼可见的糟糕,小软对杨绪很有眼力劲,他不会去给爸爸多添烦恼的。
没办法,最终秦母还是妥协了,不过无法快速相认的失落抵不过白得一个大孙子的喜悦,尽管秦顾一再让她保密,她回去还是跟丈夫传达了喜讯。
全家人都沉浸在喜悦里,这是天大的好事情。
秋老虎比夏日还要恐怖,随着天气越来越闷燥,杨绪的焦虑也进入一个更甚的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是秦顾步步紧逼,也许是小软上次着实吓到了他,杨绪的脾气越发阴晴不定,甚至在家里有时也发火——这是因为小软又偷偷接受了秦顾送给他的零食,杨绪发现之后把它们全扔进垃圾桶里,并且怒吼道:“以后别让我发现有关秦顾的任何东西!”
小软站在那儿,瘪着嘴巴一声也不敢吭,他这时候不敢流泪,怕被再吼一顿。
杨绪看他这幅样子,心里不是滋味,可一想到想到秦顾做了那么多可恨的事小软还要为了那点零嘴去跟他偷偷往来,他就生气,干脆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任小软一个人反省。
现在除了秦顾的骚扰,仿佛一切都很平静。也不知道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还是真就如此。
不管是否是假象,杨绪逐渐有了一点希望——他想再带着小软逃离一次。他实在忍受不了这样像被困在一张逐渐收紧的网中的生活,让他难以喘息,
具体该怎么做,他还没有考虑好,但卖了现在的这套房子,带着自己目前在这个企业的工作经验,他去一些小城市生活是绰绰有余的。
先前总想着给小软更好的未来,但比起那些,过着平静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
但是一通电话扼杀了他一切幻想。
“绪绪,最近还好吗?”
对面熟悉的声音令他差点都要拿不住手机了,他一声不吭,对方大概也知道他不想出声,“喂”了几声之后便自顾自地说下去,“这么多年你过得很辛苦吧?一个人在外边工作生活,还要照顾孩子,妈妈其实很心疼你,如果还愿意见我们的话,你就回来一趟,或者跟我们说说住在哪里,我们见一见……”
杨绪没说话,他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僵着身子,直到对面挂了电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切都完了。
姑姑能给他打来电话,说明这是秦母或者秦顾给她的号码,她又提到孩子……
他们全都知道了,他的号码,他的地址,他的公司,他的小软……
他们全都知道了。
还能去哪儿?还能躲到哪儿去?
他没有任何机会了。
自打杨绪离家出走以来,无论生活工作上有多少压力,他从没有过像现在这样不堪重负的疲惫感,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房子,稳定的工作,小软也长到了不需要过度依赖他的年纪,可就那一次和秦顾巧合到离谱的偶遇,让这几年的努力与辛劳全部付之东流。
人生真是可笑极了,他就像腰间系了一根绳子,以为自己在拼了命的向前奔跑,然而扯着绳子另一端的秦顾,只需用力拽几下,他便狼狈不堪地摔在地上,任对方拖着回了原点。
秦顾,秦母,姑姑姑父,一双双熟悉而冷漠的眼睛,让他无处遁形。
他又陷入了过去的泥沼里,痛楚,难堪,愧疚,恐惧,几年来被刻意抛在脑后的情绪,像涌动着的一张黑洞洞的大口,把他连皮带骨地吞噬进去,让里边成千上万的利齿碎碎地磨碾。
紧绷在身体里的那根支撑着杨绪勉强生活的弦,终于“啪”的一声,断掉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不再去公司,假也没请,他记得自己还有剩的……就算没有,也无所谓了。
客厅的角落里开始堆上了酒瓶,伏特加,白兰地,威士忌,什么样的他都喝,从喝得微醺迷糊,到酩酊大醉,先前那点生活的动力彻底熄灭,他什么也不想管了。
“爸爸,我得去上学……”
小软将他摇醒,杨绪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身,阳台照进来的阳光有些刺眼——天还是亮的,他记得自己喝酒的时候天就是亮的。
“现在几点了?”他沙哑地问。
“现在七点四十五分了,我要去幼儿园。”
小软背着书包,穿戴整齐地立在跟前,表情很沮丧。
他最近这几天都很不好过,刚开始杨绪喝得不多,还会照常给他做饭,送他去学校,但这几天对方喝酒越来越厉害,甚至有酗酒倾向,一天里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前两天都没有带他去幼儿园,老师打电话过来都说小软不舒服请假,直到今天——小软不想在家里待着了,他想去上学。
“好……我送你到学校去。”
杨绪捂着头从沙发上下来,他踉跄几步,大概是睡得太久了吧,感觉有点站不稳。“小软,帮我把车钥匙拿来。”
“车钥匙在哪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杨绪卡壳,他把钥匙放到哪里去了?
于是踢里哐啷的一顿找,最后还是小软发现在鞋柜上搁着。
杨绪随便套了件外套,就拿着钥匙带小软出门了。
走了两步,脚下还是跟踩在棉花上一样,杨绪眼前一晃,差点要栽下去时,胳膊被扶住了。
“你酒都没醒就敢去开车?”
秦顾带着怒气的声音响在耳边,“你回去,我送小软到学校。”
“关你什么事。”杨绪拂开他,失去重心后又是一个趔趄,勉强靠在了墙上,“小软是我儿子,我要送他,你滚开。”
“我不跟喝醉的人废话。”秦顾表情很不好,他见小软在旁边一副很郁闷的表情,便说,“老师有没有教过喝醉的人不能去开车?你爸爸这样不能送你,叔叔带你去。”
他的话落进了一阵沉默里。
小软看了看酒气熏天的爸爸,又看看秦顾,犹豫了片刻,才说:
“叔叔,那你送我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走到他旁边,微垂着脑袋,“爸爸他喝醉了。”
小软先前不懂喝醉是什么样的,现在他懂了,喝醉酒的人和平常大不一样,像梦游似的,脚步摇摇晃晃,说着不成逻辑的话,什么也干不了。
“今天别去幼儿园了。”杨绪忍着头痛,要去拉小软,“我一会儿给老师请假,明天再去。”
小软后退着躲开了,“爸爸,我得去幼儿园,别的小孩都在那里,我要去。”
“怎么这么不听话!”杨绪暴躁地吼道,话音刚落,又仿佛被自己的失控吓了一跳,他怔了怔,扭开头愤愤地说,“去吧去吧,我不管了。”
随便他们了,小软现在可是秦家的心肝宝贝,他不用担心对方会有什么坏心眼。杨绪开了门,转身将钥匙扔秦顾手里,“他的画册在我车里……你开我的车过去。”
因为出来得晚,路上堵得严严实实,估计幼儿园此时已经上课了。
秦顾给姜琪打过电话后,瞄向坐在副驾驶的小软,他正偏着头看窗外,一张小脸上满是委屈,时不时拿袖子擦眼泪。
“你爸爸这两天干什么呢?”
“喝酒。”小软吸吸鼻涕。
“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有好好吃,爸爸没有。”
说完,又是两行泪滚下来,“以前我以为叔叔你骗我,但后来我发现了,其实魔鬼已经附在我爸爸身上了吧?”
秦顾好一会儿才想起这魔鬼是什么东西,沉默了片刻后,他说,“我那是骗你的。”
“那我爸爸怎么会变成这样?酒一点都不好喝,我尝过了。”小软抽噎着,哭得很难过,“我不想他再这样了。”
秦顾拿纸给他擦眼泪,“到幼儿园了就高高兴兴的.....你爸爸之后会好起来的,不哭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幼儿园大门已经关闭,只留了一扇小门,姜琪正候在那儿等着小软。
“小软爸爸最近没事吧?’姜琪牵住小软的手,悄声问秦顾,“电话里听上去不大好。”
“没事。”
见秦顾不想多说的样子,姜琪也没有生气,“阿姨帮了我一些忙....我过段时间就要辞职了。”
“那就恭喜你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跟你认识了这么久,我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你。”姜琪微微一笑,“但我想说,感情的事强求不来,就像我和你。想想你对我的感觉......不要再去为难别人。”
秦顾即将发作的前一秒,姜琪就拉着小软转身进了幼儿园,看着校门缓缓关上,秦顾心中泛起一点微妙的涟漪。
因为车钥匙上也挂着杨绪家门的钥匙,所以回去之后,秦顾就直接回了杨绪的家里。
比起之前过来时整洁有序的印象,现在杨绪家里很是杂乱了,一看就是这阵子没有好好收拾过。厨房水池中堆着脏掉的碗筷,桌上摆着空酒瓶,以及一些零落的空烟盒。
杨绪正伏在桌前,手里还握着一瓶新开的酒。
“别喝了。”无名之火猛然窜起,秦顾一把夺过,“没想到你这么脆弱,上次就吓吓你,怎么?就这么一蹶不振了?”
桌上伏着的人抬起沉重的眼皮,缓缓看了他一眼,“把酒给我。”
秦顾二话没说,拿着酒瓶去厕所,哗啦一声全倒进马桶里,杨绪怒而起身,“这是最后一瓶!”
“你就这么给小软做榜样的?”
“无所谓了。”杨绪咕哝着坐下,昏昏沉沉地说道,“反正你妈已经知道了,小软过几天就要被带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一愣,“你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了……”杨绪脸上是嘲讽的笑,可眼圈却一点点地红起来,“我知道我就是个犯人,在你身边的时候像坐牢一样,离开了又等于是个逃犯,除了每天担惊受怕,我什么都没有!!”
一连串哐哐当当的响声,桌上的酒瓶都被扑落在地上,杨绪垂着头,眼泪一颗一颗地落在桌面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我已经如你的意了。”
人有时候似乎就是犯贱,杨绪反抗劲头大的时候,秦顾拼了命地想折腾他,把他压得死死的一口气也喘不上来,可当对方这样颓废时,他心里又一阵酸涩。
“我要的只是跟你重归于好,你搞错了。”秦顾叹了口气,蹲下收拾着一地的狼藉。
“你只想逼疯我。”杨绪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把我变成垃圾,让所有人都指着我鼻子骂,然后高高兴兴跟我这样的垃圾结婚,自己好像就不是一个坏人了。”
“你把我想成了一个混蛋……”
“你就是混蛋!还用我想?”杨绪粗鲁地拽起他,似笑非笑地对上他的眼,“秦顾,你想要的是以前那个我,对不对?听话,懂事,还爱你,你想把我变成那样?”
秦顾张了张嘴,最终却没有说话。
“做梦吧。”杨绪狠狠地将他甩开,“就算我逃不过,我也要让你知道——妄想我变成以前那个杨绪,你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说完就摔门回了自己的房间,徒留下秦顾一个人在客厅里站着。
地上的酒瓶在阳光的照映下闪着耀眼璀璨的光,恍惚之中,他想起了学生时期夏日里的玻璃汽水瓶,还有杨绪微湿着汗的,腼腆的笑脸。
他到底想要什么?
好像自己也不清楚了。
杨绪在房间里睡了几个小时,再起来时,头痛已经缓解了很多。看了看表,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快到幼儿园放学的时间。
他从房间里出来,发现家里面被打扫得干干净净,而秦顾正站在门口,准备出去。
“我去接小软。”秦顾先说话了。
“随便你。”杨绪撇过头,倒是没有推脱,“反正车钥匙还在你那儿。”
“钥匙我挂起来了,我开自己的车去。”秦顾说完,又问,“回来要带什么?……除了酒。”
“不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房门关上的时候,杨绪也收拾着准备出去。
对方去接小软倒也省事,他就有时间去买些酒回来喝。
后边的日子,秦顾就常来杨绪家里了,但也只是来做了饭就走,或者到点接送小软,也算是帮了些忙。
杨绪只当对方在尽一个家长本就应该的义务,每每碰上面,他都沉默着一声不吭,秦顾任他心情再不好,也是笑脸相迎,他越是如此,杨绪越是躁郁,同时也更为寡言,他像个等待宣判死亡的囚徒,毫无生气。
过了几天,谢文仓收到杨绪的消息,问他要不要一起去酒吧。
他惊喜交加,立刻答应,之后两个人在公司附近见了面。
“你最近怎么都没来公司?发消息也不回我。”
谢文仓看着他明显沉郁很多的脸色,有些担忧,“是不是秦顾又找你事?”
“没有,只是想休息一阵子,最近过得挺轻松的。”杨绪笑了笑,“上次咱们没去成酒吧,我一直想再来一次。”
谢文仓狐疑地看着对方,杨绪一向很宅,从来不会惦念去这种地方,怎么突然转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自己肯出来已经够不错的了,于是谢文仓没多问,只当对方想要放松心情。
酒吧里灯红酒绿,音乐震耳欲聋,杨绪一杯接一杯地喝酒,随着灌下去的酒水越来越多,他的笑容也越咧越大。
一个人喝酒没意思,只要他在家里拿起酒瓶,总会有一双可怜难过的眼睛望过来,弄得他心里一阵纠结。
喝酒就是图个开心,还是要到热闹的地方才对。
“行了,你喝得有点多。”谢文仓眼皮直跳,他自坐下以后都没跟对方说上几句话,就光看杨绪喝酒了。
“哪里多?这才刚开始。”
一杯酒又一饮而尽,哐当搁在桌上。
“帅哥,喝一杯?”有个年轻男人过来递酒,眼神在他们俩身上游离。
男人的表情有些不怀好意,谢文仓刚想拒绝,就见杨绪接过那杯酒,站起来醉醺醺地笑道:“好啊。”
“是个爽快人。”幽蓝的光线下,谢文仓看见刚刚递酒的那只手放在了杨绪腰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他猛地拽住杨绪胳膊,“不能乱喝别人给的东西。”
回答他的是陌生人夸张的笑声,“他这么大个男人了又不是小宝宝,你还管着他啊?”
“我一会儿就过来。”杨绪也笑了。
他只好生着闷气独自坐下,远远地看着杨绪,以防出个什么岔子来。
许久未见的杨绪亢奋到令谢文仓咋舌的地步,对于身边的那些搭讪,他竟然没有半点抗拒,甚至和一些陌生的男人贴在一起随着音乐摇摆,露出仿佛并不属于自己的笑容出来。
这还是杨绪吗?
谢文仓诧异,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虽然杨绪酒量见长,但今天还是喝得晕晕乎乎的,最后谢文仓只好撑着他的胳膊将他搀进车里去。
“好久没这么开心了。”杨绪笑着说,“在外边喝酒比在家里喝舒服多了。”
“你是舒服了,我可惨兮兮。”谢文仓耷拉着脸,杨绪在酒吧里只顾着喝酒发疯,他一直都要看着,搞得他什么也没尽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委屈你了,下次再出来玩……”
到小区之后,谢文仓又得扶杨绪上去,还好对方吹了会儿晚风,清醒了一点。
谢文仓走到电梯门前按了按钮,“不知道小软睡着了没。”
“这个时候他还没睡吧。”
杨绪觉得自己能站得稳了,他把胳膊从谢文仓肩上放下来,觉得有些热,便解开了领口,那里的皮肤已经浸湿了,在灯下泛着润亮的光泽。
眼睛一转,杨绪忽然露出一个微笑。
“怎么?你问这个干什么?”
对方的笑让谢文仓感到很陌生,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里边流转着他不曾见过的东西。
谢文仓心脏漏跳了一拍,“……我只是随口一提……”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咱们快点上去吧。”谢文仓匆匆忙忙地要往进走,衣服兀地被一拽,他向后跌撞在墙上。
杨绪压在他身前,脸挨得极近,“先别上去了,小软醒着不方便……”
有些暧昧的氛围令谢文仓目光闪躲,不敢看他的眼睛,“杨绪,你醉了,快点起来……”
“你不想吗?”沙哑的声音一点一点地钻进耳朵里,麻麻痒痒的感觉从那里蔓延到了全身上下。
谢文仓用力扭开脸,整个人烧得像熟了的虾子,他支支吾吾的,“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股酒气袭来,谢文仓的嘴唇被堵住了,软滑温热的的东西慢慢钻进去,他猛然意识到,这是杨绪的舌头。
“唔——”
谢文仓把他推开,却又立刻被再次压住堵上了嘴巴,两个人贴得极紧,连鼻间急促的呼吸都听得一清二楚。唇舌一阵交缠后,杨绪喘着气咬住他的耳垂,伸手用力拢住他的下体,“你知道公司里的人怎么说我们吗?”
“杨绪!不行!不行……!”谢文仓下体被抚摸得兴奋起来,他咬着牙,整张脸都红透了,杨绪蛊惑般的声音仍往耳朵里钻,“他们说……咱们在偷情呢,不如就应他们说的……”
“我、我先回去了!”谢文仓抓住他的双肩将他猛地推开,看都不敢看他,立刻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脚步声远去,周围逐渐寂静下来。
杨绪立在原地,楼道里惨白的光打在身上,刚刚旖旎的氛围全然不见,只剩下一片孤冷。
他眼睛斜睨过去,“看够了吧?”
从楼梯间的阴影里,逐渐显出一个人形来,他往前走了几步,面目渐渐清晰——正是秦顾。
“原来是故意做给我看的。”
秦顾想做出一个无谓的笑,但他嘴角半分都扯不上去,“你就这么喜欢谢文仓?”
“我只是想给你添点乐子罢了。”杨绪笑了笑,靠在墙边,“看得开心吗?”
“无所谓,就算你让他操了,我也照样要你。”秦顾额头上青筋绷起,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忍下铺天盖地的愤怒,“但换个人吧,你不知道他有老婆吗?”
“我知道。”
“我以为你最痛恨的就是这种行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盯着他,表情里满是恶意,“就算我当了自己曾经最痛恨的那类人,也要恶心你。”
一时间,空气凝滞住了。
秦顾的表情冷得像坠入了冰窟,让人遍体生寒,但他越这样,杨绪越愉悦,甚至是眼含笑意地着看他。
“我不想你变成这样。”
出乎意料的,秦顾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确实是懂得如何激怒人的,这是他的好本领。
笑意僵在了眼睛里,转而被憎恨的火光燃灭,杨绪攥紧了拳头,怒火在胸口里横冲直撞。
“你最没有资格这么说。”
杨绪恶狠狠地挤出这句话后,转身进了电梯,他再跟秦顾待下去,只怕会忍不住揍向那张可恨的脸。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叮咚——”
“来了来了。”
一个上了年纪却仍然风韵十足的女人步履匆匆地赶去开门,来人正是她年纪相仿的妹妹,同时也是秦顾的母亲。
“姐……”
秦母化着妆容的脸看起来不似平时那么明媚,而是笼罩着一股阴云,作为家人的谢母看得出她心中有事,忙问道:“哎呀,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我家那个不争气的——”
她说着,眼泪就往下流,“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一把年纪,还要操心他这个混小子……”
“好了好了……”谢母立刻将她揽过来,“我们进来说。”
偌大的客厅中回荡起高跟鞋“哒哒”的响声,秦母被搀揽着在皮沙发上坐下,拿姐姐递来的纸巾拭泪。
“姐,我不想来找你的,可我那个蠢儿子……我跟你坦明白了吧,他之前因为跟杨绪离婚大病了一场,车祸也跟这个有关系……现在又让他遇见了杨绪,着了魔一样,什么都不做了!就是要跟他复婚,我要拦着,他说拦着他就去死!”
“这孩子怎么……”谢母也很吃惊,她没想到妹妹吃了这么多苦,“那人家肯和他复婚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是肯,他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疯!”秦母又落了泪,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为他真是费尽了心,说实话,我本不想成这个事,杨绪现在心眼多,秦顾哪里是他的对手,最后面团似的叫人家玩了,你看看!”
漂亮精贵的红木桌上叠开一落照片,她捻起几张照片给谢母,对方拿起来一瞧,看得出这是离了一段距离拍的,背景大概是在单元楼里的电梯门前,画面中心站着的高大男人,看侧脸大概就是杨绪了,旁边的那个不是很清楚……
再往后翻几张,这可不得了,她竟然看见自己的儿子和对方吻在一起,两个人抵在墙上缠得很紧,这场面对于思想比较保守的谢母而言简直不堪入目,再后边的照片,谢文仓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杨绪跟秦顾面对着面。
谢母很吃惊地看向妹妹,对方红着眼睛说道:“我是真不想来叨扰你,但杨绪当年走的时候怀着孕,偷偷生了个孩子,现在孩子四五岁了——孙子跟儿子都在他手里,我是真没办法了。就算不提这些,你说这事让小云知道可怎么得了?所以今天一收到照片我就立刻过来了……”
这话里给她留了几分面子,谢文仓结了婚还跟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摆到明处说,就是想让她管教管教自己的儿子。
收到私家侦探拿来的照片时,秦母既气愤又难受,她的儿子要什么没有过?现在居然被这样对待!照片里拍得清清楚楚,杨绪和谢文仓纠缠过后,秦顾又来卑微地跟他求些什么。
秦母恨秦顾这样没骨气,很想找来儿子将他痛骂一番,可转念想到对方惨淡的过往,以及小软的存在,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无奈的叹息,她能怎么办?只好来找姐姐大倒一番苦水。
“我们家教不允许他做这种事情,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妹妹的控诉让她不得不表现出嗔怒的模样,谢母把照片拍在桌上,立刻拿起电话给谢文仓拨过去——
“叮咚——”
又是一阵门铃声,谢母持着电话去开门,当看到来人时脸上不由得一怔,对方是很少来过的黑狮。
虽然见得次数不多,但谢母对他印象深刻。黑狮身形魁梧,面相狠恶,常常跟在云景樊左右,有时充当司机,有时又做保镖,将他大哥跟得紧紧的,几乎是寸步不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母眼里有些惧怕,对方宽阔的影子笼罩在她身上,因为个头高大而俯视着她。
黑狮低沉道:“我过来帮谢叔拿文件。”
谢父早上确实是打电话说过文件的事,她以为会有助理来取,没想到来的人竟是黑狮。不过最近云景樊一直跟谢家有商务往来,跟谢父常待在一起,所以倒也不奇怪。
好巧不巧,这时候谢文仓那边接通了,谢母就说:“在他的办公桌上呢,你直接去拿。”
然后快步去了外边的亭廊讲电话。
黑狮大步跨进房里,余光在客厅坐着的秦母身上扫过,这是如动物一样本能的习惯——在哪都要将周遭不动声色地观察一番。虽然还有段距离,可他的视力极好,当视线滑向桌面上的照片时,黑狮眼里闪过一丝错愕。
下一秒照片就被秦母的手掩住,然后将其收整到一起。
黑狮面上一冷,但没停下脚步,直接进办公室拿了文件。
待他出来时,桌上的照片已经被收起来了,而谢母立在远处的走廊情绪激动地说着电话。
“……不准再跟他有来往了,听到没有!”
“你说的话我不相信,公司先别过去了,下午你就给我回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怎么做出这种伤害表哥、伤害姨母的事情,我太失望了!”
“……”
黑狮大步走出去,“砰”地一声关了门。
这声响让才挂断电话的谢母吓了一跳,她赶忙回到客厅,见妹妹已经不流泪了,于是带着满脸的愠怒坐下,“我才教训过文文,今天就要他回来,你放心……”
“姐,刚刚那是谁?”秦母放低了声音问道。
“是小云跟前的人,看着有点凶。”谢母说完,仿佛想起什么似的,惊慌地看向对方,“呀,我刚刚讲电话大声吗?他没有听到吧?”
“我是没听清你说什么,但他进来还往桌上看——不过当时桌上摆在最上边的应该只有杨绪的照片,不碍事……”
“那就没关系……而且文文还有秦顾跟他大哥都有关系,他就算看见了又能怎么?是不是?”
“说得也对。”
才清理过的小花园里光秃秃的,只零散地栽着一些花苗,紧挨着的那面巨大的落地窗里,正缓缓地掩上了窗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墅内,无论是新的或是旧的家具皆蒙盖上防尘的白布,仿佛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忙了一整个上午的秦顾放下吸尘器,看着眼前洁净又白茫茫一片的家,轻呼出一口气。
在这里收拾布置了近一个月,本是为与杨绪入住而费心收拾的,可现在又要重将它们封尘起来。
这些日子他想过了,不再去逼着杨绪和自己复婚。
刚恢复记忆的时候,他确实对杨绪的占有欲和痛恨达到了顶峰,所以步步紧逼,像一张逐渐收紧的网,将对方绞得喘不过气来。虽然他自认为没使用什么过分的手段,但杨绪目前的状况实在是出乎意料。
杨绪先前激烈的反抗和敌意让他失了分寸,忘记对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在重重打压下,也会一蹶不振。
这不是他想要的,他不想杨绪变成一个堕落的废人,或者说,他不想成为使杨绪变成这副样子的罪人。
他对杨绪是有恨的,但更多的是爱,对方那边还剩下多少爱给他?秦顾心底里是有答案的,可他不愿去想。
复婚不是终点,往后还有很多很多年的时间,哪怕对方愤怒仇恨的暴躁反抗,都比一个绝望颓唐的杨绪要好得多,他只是想跟杨绪在一起,仅此而已。
想明白这点后,秦顾决定给他们之间一个真正能够喘息的机会,小软那边他会和母亲沟通,不让他们过分干涉。
别墅的铁质大门又一次落了锁,秦顾站在门前,心里有些落寞,但又觉得一身轻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什么得不到呢?让杨绪好过些很简单,只需转换一个思路,换一个仁慈一点的方式。
这次,他会尝试用另一种方式跟杨绪重新开始,毕竟杨绪不是从前那个杨绪,他也不是从前的那个自己了。
电脑桌前,是一张疲惫沉颓的脸。青色的胡渣染了他的下巴,眼下也印着一圈淡褐,杨绪难得的没有喝酒,他忍着翻涌而上的酒瘾,硬撑起眼皮看向电脑。
这段时间公司给他发了几封邮件,里边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无疑是想让他尽早回岗位上工作,但没有任何回复后也就没了后续,大概是拿他没办法吧。
杨绪翻出之前的方案,耐着性子试着做了一会儿,但大脑又烦又乱,不过十多分钟他就颓丧地盖住了笔记本。
又想抽烟了,一烦躁就想抽烟,酒瘾也紧追不舍。
杨绪起身,从书房走到了客厅。家里因为开着空调所以很凉爽,但外边烈日毒辣,照进来的阳光将地板映得灿烂夺目,那些翻开着的书页也泛着白光。小软正趴在地毯上画画,见他出来,犹犹豫豫地叫了一声:“爸爸。”
“今天想吃什么?我现在去买菜。”
“我都可以……”
杨绪点了点头,拿过钥匙就出门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平时出来的时候秦顾都会开门打个招呼,今天出来没有遇到秦顾,看来对方是出去了。
在整个遍布钢筋水泥的城市之中,才过去不久的夏日的余热足以摧磨得使这里成为一个巨大的蒸笼,出门不过几分钟,杨绪便浑身直冒汗,短袖不像刚刚在家里那样清爽了,但他仍不准备开车去超市,而是选择了步行。
点燃一支烟,苦呛的味道因为感官的偏重而淡去许多,太阳是热的,烟也是热的。杨绪慢慢地在滚烫的路上,他的心是截然相反的冷。
这么多天以来,他的生活停滞不前,一直在想乱七八糟的事,关于小软,关于秦顾,关于未来。
未来到底该怎么样,他不知道。
为了报复秦顾,他赌气似的过了一阵子堕落的生活,可并没有多少爽快的感觉,反而十分胶着痛苦。
他的言行伤害着小软,还伤害了谢文仓——和谢文仓发生那种事的当晚,他就后悔了,后悔到辗转反侧,一想到便痛苦万分。对方明明是他的好朋友,两年来帮了自己那么多忙,可他就为一时的快意做出那种事来,实在是……
为不受这种悔意的折磨,才从酒吧回来的他,又在家里摸出酒瓶,喝完了剩下的半个夜晚。
这种堕落的做法使得杨绪本就贫瘠的生活变得更加糟糕,最终对秦顾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只是在自己折磨自己罢了。
细细想来过去的这段日子,他到底在干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弃了工作,放弃了生活,十天当一天过,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半点进展。
他真的要这么继续沉沦下去么?
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超市门口,杨绪吐出最后一口烟,随后掐灭烟头,走进了超市。
先做一顿好饭,再好好想一想未来到底该怎么办吧。
提着沉甸甸的几袋东西,杨绪低头避着灼人的阳光。现在是一天当中最热的时候,路上已经不见什么人影了。闷热的空气吸进嘴里,仿佛是一团才出锅的蒸汽,让人头脑发晕。
路上没有人声和车笛,但聒噪的蝉鸣又震耳欲聋。杨绪走了一半的路程,就有了中暑的征兆,他只好放下东西歇了一会儿。每个人都大概知道自己的体力,杨绪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素质和以往相比下降了不少,也许是因为年纪的增长,或者锻炼频率的下滑,但他心里清楚,罪魁祸首还是过量的烟酒。
他叹了口气,弯腰提起东西的时候,向后看了两眼——路上总有种奇怪的感觉,却又没见什么反常的东西,也许是酒喝得太多,容易出现幻觉吧。
不远处的小商铺旁,探出两个人影。
“他还挺敏锐的。”
黑狮冷笑一声,旁边染着黄毛的瘦条男人脸上则有些惶恐,“瞒着大哥这么干,万一到时候怪罪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哥不屑做的事,我帮他解决。”黑狮凶恶的脸更显得狰狞。
他从不掩饰自己对谢文仓的偏见,论家世,论相貌,谢文仓哪个比得上大哥?没有一点气概,看着就是个怂包小白脸,凭什么就跟大哥结婚?还把大哥那么冷静有魄力的男人害得频频动气,真是不识好歹。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就算了,他看在云景樊的面子上勉强接受,可谢文仓这个狗东西,他居然还敢出轨?!这个贱人!黑狮明白云景樊就算知道了也会不当回事,可他咽不下这口气,这小子凭什么?!
谢文仓在他心里的形象越来越可恶,现在已经变成了蹬鼻子上脸的混蛋软饭公子哥。
碍于谢文仓的身份,还有老大的颜面,他没办法动姓谢的,但这个小三他是一定要收拾一顿。唇亡齿寒,就谢文仓那个胆量,收拾了杨绪,他也就像个夹着尾巴的狗,惶惶不可终日了。
一进单元楼,温度蓦地降了下来,附在身上的汗水在凉爽的空间里是一种加成,让体温更快地降下来。他在超市里买了一些小软爱吃的零食,很多天都没和小软好好聊天了,他想借午饭的机会,跟对方好好谈一谈。
这段时间他没有尽到一个家长的责任,没有给小软足够的关心,他想好好道个歉。
【叮】
电梯到达楼层,出来的时候,楼梯间内传出一点动静来,杨绪脚步一停,但他又很想赶快回去歇一歇,于是没多好奇,径直走向了家门。
当钥匙插进锁眼里扭动,房间内小软穿着拖鞋拖沓的声音都听得清楚时,杨绪的腰上蓦地抵住了一个硬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乱动,刀子可不长眼。”
陌生男人的声音冰冷而狠硬,“把门打开。”
杨绪浑身紧绷地站在原地,他还没有动作时,另一个黄毛男人麻利地拉了门。
小软站在客厅中央,愣愣地看着他们,“爸爸.....”
杨绪心脏狂跳着,他站在门口一步也不肯挪动,背上突然冲来一掌,将他推进屋子。
门在身后悄然关上。
“操,怎么还有个小孩?”黄毛手持长长的棍棒,一脸讶异。
“你倒是会玩,有孩子了还管不住自己那二两肉。”黑狮再用力一推,杨绪向前栽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满脸戒备地看着他们,“你们要干什么?”
刚刚的窒息般的燥热全部消失不见,杨绪身上流窜着渗进骨头里的冷意,看着对面持刀拿棍的二人明显不是为入室抢劫的,他让自己镇定下来,“是谁让你们来的?”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黑狮讥讽地笑了一声,但这笑容在他脸上称得上狰狞,“去,把那小鬼带出去,我再好好料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用刀子,悠着点。”黄毛将棍棒递给他,朝浑身颤抖的小软大步走了过去。
“不准动他!”杨绪转头怒喝,下一秒腹部一痛,他颤抖着倒在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挤在了一起。
黑狮收了脚,轻蔑地俯视着他,“你也不想儿子看见血吧,带出去可是为了他好。”
“爸爸!”小软惨嚎着被黄毛横抄起来,“爸爸!爸爸!”
“哎呦!”黄毛吃痛地松了手,小软要朝前跑的时候又立刻将他打横抱起,“这小东西还咬人!”
听到小软的叫声,杨绪挣扎着起来,但又被黑狮狠狠踹倒在地,恶心感直翻向喉咙,杨绪猛地吐出一点黄色的水。
“爸爸!爸爸!!”小软哭得撕心裂肺。
黑狮把门打开了,当黄毛揪扯着小软刚踩到外边的时候,小软扑腾着一脚踹在黄毛下边,直击男人的命门。一声高昂的惨叫,黑狮皱着眉头看过去,就这空当中,杨绪不知哪来的力气,忍着剧痛猛地起身,冲向门外的小软。
黑狮眼里寒光一闪,本能地就朝扑过去的杨绪挥起棒子。
“砰”一声闷响,仿佛按了暂停键,一切都安静下来,三个人都看向了挨中这一击的杨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的目光还紧锁在小软身上,只是那双黑眼睛骤然缩紧了瞳孔,然后慢慢地失了神,他像是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样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后脑勺破开的伤口起初藏在发丝里看不清楚,但那里一点点地涌出血液来,血液越来越多,在杨绪的脑袋边汇成了一摊鲜红的颜色,像点在宣纸上的彩墨,越染越大。
“爸爸!!!”伴着小软哭喊的,是黄毛焦急的声音,“坏了,这人肯定让你打死了!”
黑狮表情也很难看,他绝没有把对方打死的意思,谁想到杨绪会突然扑了出来,黑狮自保的能力之一就是反应快,于是手先比脑袋动起来,用力一棒子挥了过去。
“爸爸......”任哭泣的小软再怎么摇,地上的杨绪也没有半点动静。
“死活都是他的命。”黑狮冷冷地说完,看向黄毛,“快走,再待下去就麻烦了。”
从别墅回来的秦顾刚走进单元楼下,就见两个眼生的男人匆匆出来。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身上有种无法掩去的戾气,尤其那个魁梧的男人。
见到秦顾,黄毛立刻压了压自己的帽子,试图挡住脸。
心中骤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秦顾连忙上了电梯,随着楼层越往上升,一阵小孩子的哭声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听着很像是小软的声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爸爸……”
跨出电梯,小软的声音更加清楚了,孤独地回荡在楼层里。
心中警铃大作,秦顾立刻飞奔过去,就见到了让他瞠目欲裂的场景——
杨绪不省人事地倒在血泊里,小软伏在他身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远处滚着一根带血的棒子。
“杨绪!!”秦顾冲过去,蹲下拍了拍杨绪的脸,失尽血色的杨绪却毫无反应。
“我叫救护车....”他颤抖着掏出手机打了120,对面问他地址时,秦顾大脑一片空白,几度失声,等回过神的时候,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挂了电话,秦顾不敢碰杨绪,怕给他造成二次伤害,于是把浑身颤栗的小软抱进怀里。
“小软?到底是怎么回事?”秦顾的力气很大,将小软紧紧箍在怀里,仿佛这样能够安慰彼此似的。
“爸爸出去买菜,回来的时候就有两个叔叔和他一起进门,然后就把爸爸打了……”小软泣不成声,“爸爸不会死掉吧……”
“胡说什么!他不可能有事的!”秦顾虽然这么说,可他的声音在颤抖,手心也已经满是汗水,连看都不敢看躺在血泊里的杨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液就是人的生命之源,可地上的血那么多,从鲜红一点点转为暗红,就像枯萎了一般。
救护车来得很快,担架将杨绪抬出去的时候,引起不少人的驻足,秦顾带着小软一起坐进了救护车,他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害怕过,就连自己被车撞倒的那一瞬间里,他想的都是:如果我死了,杨绪就跑掉了。
他不能死,他要把杨绪紧紧地攥紧手中。
可此时此刻,秦顾紧紧地攥着杨绪的手,那温度却越来冰凉。
他从没有想过,即使杨绪就在他眼前,却还是有可能离开他。
“爸爸,你不要死......”
小软靠在他旁边哭泣,秦顾的眼圈一直是红的。
“只要你没事,只要你没事……”
秦顾不停地喃喃道,“我什么都答应你,你再也不见我都行,求求你,一定要没事……”
眼泪像开了闸,怎么也止不住,秦顾泪流满面,身体像狂风中的一片枯叶,不停地颤抖,他频频地问医生,杨绪会不会有事?杨绪会不会有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只给他一个模糊的回答。
急救室外,秦顾根本坐不下来,他慌乱地走过来,又走过去,每次里边有护士出来时,他都要焦急地上前,问怎么样了,但每一次的回答都是,还在尽力抢救。
空气里充满着消毒水的味道,地板光亮照人,时不时有推着过去的病床。
大片的蓝色,白色,青色,这里是医院,是充满希望的地方,也是遍布绝望的地方。
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不久前他还跟杨绪面对面针锋相对,可此时此刻,杨绪却躺在急救室里不知生死。人生哪里有那么长?总用年为单位计量未来,可偶然的一个意外就能给一切画上一个句号。
秦顾坐在清冷的座椅上无声地哭泣,他经历过一次生死,那时候脑海里快速闪过了人生的走马灯,现在他像那个时候一样,眼前也在飞速闪过曾经的种种过往。
全都是他的错。
如果杨绪能够好好地活着,他什么也不奢求了。
只要他还活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母下午的时候匆匆赶到了医院,见秦顾抱着小软在抢救室外坐着,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顾给她的消息没头没脑的,发过去医院的位置,接着是“抢救室,速来”
打电话也不接,她甚至以为秦顾又出了事,上一次车祸秦顾满身是血的模样频频浮现在眼前,她一路上差点崩溃到哭泣。
“妈”秦顾抬起脸看向她,那模样吓了她一跳,如同一个没有生气的行尸走肉,苍白的脸上映着白墙反来的光,显得没有半分生机,“杨绪在里边。”
“他怎么了?”秦母坐下来,担忧地问道。
“有人用棍子打到他后脑勺,在抢救。”细若蚊呐的声音从掌缝间传出,他捂着脸,似乎已经流干泪水的双眼再次湿润,“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这话如同一块巨石砸进河里,惊起千层浪,秦母一下扬起声道;“你胡说什么!我还在这儿坐着,你就说这种话给我听?!”
她拽着秦顾的胳膊将他晃了又晃,“不准再胡说八道!听到没有!”
秦顾仍然是那副丢了魂一般的死态。
小软吸了吸鼻子,显然是被吓着了,缩在他怀里又忍不住掉眼泪,秦母见了连忙给他擦眼泪,“宝宝不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母只好心平气和地说道,“里边不是还在抢救吗,你在这里说死不死的多晦气,杨绪这孩子是有福气的,肯定没事。”
“他流了那么多血.....都是我害得......”
秦顾哽咽着,他抬起通红的眼睛,衬着那张苍白的面容,宛如从地狱而来,“妈,你跟我说实话,那两个人是不是你叫去的?”
秦母猛地站起身子,脸上又惊又怒,“你就是这么想你妈的?我就算再讨厌谁,也不会坏到叫人去杀他!”
秦顾默不作声地垂下了眼睛,他现在没有任何气力去纠结这些事,只想要杨绪平安。
如果杨绪有事,那他一定要那些人一命赔一命。
几个小时候后,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灭掉,门打开后,浑身插着管子的杨绪躺在床上被推了出来。
秦顾他们立刻围上去,“医生,他怎么样了?”
“手术很成功,但病人脑部外伤严重,出血量大,有可能会损伤到神经功能。现在状态还不稳定,具体要再观察几天。”
病床上的杨绪双眼紧闭,脸色如蜡,秦顾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秦母在一旁问道,“医生,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准,需要后续观察。”
杨绪被转入了ICU病房,家属不能陪同,秦顾就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下了,每天过来在规定的时间里进去看看杨绪。
因为小软还要上学,秦顾又没心力管他,所以被秦母带回去照顾,就算他再不愿意,唯一的监护人不省人事地躺在医院里,也只好听从这些大人的安排。
几天后,杨绪的各项体征指标达到稳定,转入了普通病房,但仍然昏迷不醒。
医生说,脑神经损伤在所难免,就看日后的恢复程度了。
昏迷的人一切都需要照料,开始的几天用的是全静脉营养用药,后边就给杨绪插了胃管,通过胃管鼻饲饮食,排便上杨绪也无法自主,只能用导尿管和大便器协助。
秦母请了位专业的护工过来,秦顾在旁边观察学习,时间久了倒也能基本地照顾床上的杨绪了。
期间杨绪的姑姑和王琳先后都过来看望,两人都眼泪汪汪的,姑姑还跟秦顾吵了一架。
她想以后杨绪情况稳定了将他带回去,如果恢复得不好,她会找个私人疗养院给杨绪最好的照顾,但秦顾说什么也不肯。
“再怎么说绪绪是我的儿子,我不能就这么交给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儿子?那你做的事也不比我好多少。”秦顾正给杨绪擦胳膊,语气凉凉的。
姑姑一时哑然,嘴巴开开合合,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她忍不住流了泪——她先前对不住这个养子,但平心而论自己并不欠杨绪什么,杨绪又有手有脚,她就随他去了。可现在情况不同,杨绪昏在床上能不能醒都是一个问题,秦顾又是个想一出是一出,心智并不多成熟的人,她没办法放心交给他。
这场交谈最终不欢而散。
杨绪受伤的事情,谢文仓是最后知道的,而且还是从母亲那儿知道的。
他原本仍纠结在那晚的事情上,为避着杨绪,他连公司都不去了,幸好他已经结婚,不然他爸又要借此对他大肆取乐。
其实谢文仓很久之前是有喜欢过杨绪的,但结婚之后这心思就慢慢淡了下去。
那天杨绪亲他的时候,谢文仓眼前突然闪过云景樊的脸,他心里一慌,立刻推开了杨绪。
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他一阵心虚。
大概是觉得背叛了云景樊。可这种联姻倒也谈不上什么背叛不背叛的,他们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基础或是夫妻之实,只是互相利用罢了,这种利用里可能谢家更些沾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云景樊也根本不在意他的这些破事,换位思考,就算云景樊跟别人怎么样了,他也....
他也......
就在谢文仓还在纠结的时候,谢母收到了妹妹的消息,说那天打了杨绪的人里,其中就有黑狮。
秦顾拿杨绪手机查看了监控,当看着那两个凶神恶煞的黑衣男人拿着凶器闯进杨绪家里做了些什么后,他的内心除了愤怒就是深深的痛楚。
里边正好拍到了那两个人的正脸,他截下之后发给了秦母,问她认不认得这两个人。
秦母看到时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那天黑狮看见了照片,之后又给云景樊说了,所以才被授意去找杨绪的。
“这事你先别告诉小谢。”
秦母的这条消息发得不及时,谢母转头就已经跟谢文仓说了。
“你看看你,在外边胡作非为,小云让人把他给打了!”
谢文仓大吃一惊,急急地追问前因后果,这才知道杨绪已经住进了医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带着花束和果篮的谢文仓找进了杨绪的病房。
他住的是单人病房,里边空间不大但采光很好,病床旁边支了一张小床,是给陪护的人睡的。
空气里除了消毒水的气味,还有淡淡的花香,是病床旁的小桌上放置的花瓶里散发出来的,里边花团锦簇,娇艳欲滴,看得出是新换的鲜花。秦顾正坐在病床旁,给杨绪的胳膊按摩,和他轻声说着话。
听到开门的动静,秦顾回过头,就见谢文仓一脸局促地立在门口。
“杨绪.....怎么样了?”
病床上的杨绪身穿病服,头上包着纱网,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像睡着了那样轻轻闭着双眼,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显得十分祥静。
“医生说,也许明天就醒,也许.....”
秦顾没再说下去,只是将杨绪的手放好,给他掖了掖被角。
“这怎么可能?”谢文仓不敢置信,他没想到会这么严重,谢母跟他说这件事时支支吾吾的,也没有吐露清楚杨绪的情况,只说是让人打进了医院。
他立刻换了衣服赶到这里,谁知却迎来这样一个结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然你过来了,想必也知道是谁打的他。”
“我....”
谢文仓语塞,他确实知道,可在秦顾用那样冰冷的表情看他时,他却下意识地想避开云景樊这个名字。
“出去说吧。”秦顾站起身,看了杨绪一眼,“我不想让他听到这些。”
医院的颜色让人感到很冷,尤其是夜晚,冰凉的瓷砖,空荡荡的白墙,浓重的消毒水,在深漆的黑夜里让人感到孤独和恐惧。但在这样一个明媚的午后却又换了一副模样,暖阳将一切都化作清新恬静的感觉。
可在这个铺满阳光的走廊里,气氛却很凝重。
秦顾背着身看向窗外,谢文仓靠在一边的墙上,神情十分低落。
他没想到竟然这样严重。
杨绪真的有醒不过来的可能?他连三十岁都不到,还有小软.....小软以后怎么办?
“你回去告诉云景樊,打杨绪的这个人,他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直接报警,证据也都有.....”
“这事如果是云景樊授意的,报警又有什么用?”
谢文仓一梗,“他应该不会.....”
“不会?那云景樊形影不离的小弟平白无故地去揍一个陌生人?”
秦顾本身根本不了解谢文仓以及云景樊的事,之所以清楚这些,是因为秦母不久前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谢母对谢文仓说漏嘴之后,她选择对秦顾坦白了所有,包括她找私家侦探跟踪杨绪的事情。
谢文仓心乱如麻,“这个黑狮早看我不顺眼,也许是故意报复我的……”
话还没说完,领口猛地被提起,谢文仓对上一双翻腾着戾气的眼睛,“这些都是因为你和杨绪亲嘴的时候被拍到了,所以云景樊有理由这么干,懂吗?我不管到底是谁主谋的,你回去都跟云景樊说清楚,让他把人交出来!”
谢文仓皱起眉头,“谁跑去拍的我们?”
秦顾表情微变。
谢文仓平时迟钝的大脑迅速运转起来,他立即明白照片不是云景樊的人所拍,“所以跟你也有关系?别把你择得一干二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领子被拽得更用力了,秦顾太阳穴突突直跳,“如果不是你总缠在杨绪旁边,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
“哈。”这种恶人先告状的行为令谢文仓气得咬牙切齿,“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如果你不纠缠杨绪,他不会去买醉,更不会变成病床上的这幅样子!”
“砰!”
谢文仓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他从小到大从没被人打过,父母兄弟连骂都没骂过他,秦顾这个人渣凭什么?!
疼痛给怒火浇油,燃尽了所有的理智,谢文仓没有一点犹豫地也给了秦顾一拳。
双方眼里都映出一张满是恨意的脸,两人就这么撕扯着在走廊打了起来,等到护士跑过来劝解时,他们身上都已经挂了彩。
“再不停手我们就叫保安来了!”
走廊上围了些人过来,谢文仓不是秦顾的对手,脸上的伤严重许多。
他狼狈地站起身,狠狠瞪了秦顾一眼,转身就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住院的第十天,杨绪醒了。
秦顾在给他翻身的时候,忽然听到一身闷哼,那双紧闭了十天的双眼已经睁开了,正茫然地看着四周。
扶着他的那双手猛地顿住,紧接着是包含着狂喜的一声惊叫“杨绪?!”
秦顾激动地看着他,“你醒了!”
他紧紧地抱住对方,杨绪的身上不像从前那样散发着洗衣剂跟香皂的香味,仅剩下消毒水以及秦顾给他擦的药膏的味道。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秦顾将他扶坐起来,激动的目光一直锁在他身上,然而与秦顾的兴奋截然相反,杨绪一点反应也没有,只是呆滞地盯着对面的墙壁,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杨绪?”
秦顾心里猛地一揪。
“杨绪?杨绪?”刚刚的狂喜逐渐化作另一种担忧,他又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半点回应,杨绪像是一个会动的人偶,眼睛里没有焦点,只是僵硬地看着他。
秦顾没办法,先去叫了医生过来。
在医生的建议下,杨绪做了一次全方面的检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显示,杨绪身体的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医生说他恢复得很好。但任谁跟他说话,都是不言不语,两眼呆滞,对于疼痛或者瘙痒的反应也比较迟钝。
好在大小便有自主意识,有便意时会表现出不舒服的样子。医生说也许是大脑神经受损,导致智力下降,至于是不是可逆的,还要看后续恢复的情况。
杨绪从始至终都很配合,不论被医生护士怎样摆弄,他都没有反抗的情绪。
之前医生叫他做好最坏的打算,也许杨绪一辈子都要睡在床上了,所以今天能得到这样的结果,秦顾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不好。他拿着一沓化验单,跟着被推在床上的杨绪回了病房。
“你能够醒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秦顾坐在旁边,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晚点就可以拔胃管,吃些好吃的。”
杨绪在病床上休养了两天之后,在秦顾的搀扶下试着下地走,努力了几次,还是腿脚不利索。秦顾租来一把轮椅,推着他在医院里边的空地上遛弯。
“感觉好久没跟你这么平和地相处,之前没两句话就要吵。”
轮椅慢慢地在石板砖上前行,这里是一处小花园,能看到和杨绪一样穿着病号服的人坐在附近晒太阳。
“忽然就想起以前上学的日子……这段时间也是学校开学的时候。”
“你睡着的这些天里下了好几场雨,放晴之后,天气要舒服很多。”秦顾蹲在轮椅旁边,微笑着看他,“再过段时间我们就出院回家住,好不好?”
一只蝴蝶在空中起起落落,杨绪的注意力被它吸引,偏头直直地盯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也和我们一起住,我会照顾好你俩的。”
蝴蝶飞进草丛里隐去了踪影,杨绪打直了身子,探头往那边看。
“杨绪?”绕是秦顾再怎么唤他,对方仍然只在意那只消失的蝴蝶。
“没关系,我会等你的。”秦顾握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吻了一下。
秦顾说服了杨绪的姑姑,也和秦母商量过了,他要带杨绪和小软回去照顾。
虽然秦母很舍不得小软,但小软实在怕生,在那边跟谁都不怎么说话,偶尔说起杨绪时他才愿意怯怯地张嘴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爸爸?”
大人们哄着他,“马上了,马上就能见到。”
又住院了半个月后,秦顾带杨绪回了家——回的是杨绪和小软的家,医生说去病患熟悉的地方有利于恢复,杨绪现在还没有好转的迹象,仍是呆呆的,对什么都没有过多的反应。
小软也被接过来生活,他在奶奶那边生活了半个月,虽然被伺候得像一个小王子,但他仍旧很怕那些根本不认识的大人们,能自己缩着就绝不出去。
秦顾来接他回去的时候,小软开心极了,这段时间身边尽是陌生的人或事,陌生的房子,陌生的叔叔阿姨,就连幼儿园的姜老师也不见了踪影。苦苦熬过这一个月之后,他终于能够见到爸爸了。
可等他跟着秦顾回到家里时,那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爸爸却让他感到十分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软进门叫他,他却一下也不理,只有秦顾叫他的时候,杨绪才慢慢地转头看向他们,视线飘到小软身上时连一丝的停顿都没有,又轻飘飘地挪开了,那表情要多陌生有多陌生,冷淡的像对着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
“爸爸……”小软踌躇着,不敢上前。
“去啊,你都多久没有见爸爸了?”秦顾却推着他的肩膀,将他几步带到杨绪面前,“看看,是小软回来了,你肯定想他了吧。”
杨绪迟钝地看着他,眼里毫无波动。
“爸爸……”小软又叫了他一声。
杨绪眼里一亮,突然站起身来,紧紧盯着秦顾手边。
小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就见秦叔叔手里提着一袋东西。
“你爸爸眼睛还真尖。”
秦顾无奈地笑了笑,他提起手上的袋子,“里边有他爱吃的蛋糕,一下子就看见了。”
“爸爸以前不爱吃蛋糕的。”像是在抗议一般,小软愤愤地说。
“你爸爸现在是恢复期,这种甜东西偶尔吃一口就想得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间,杨绪已经拽起那个袋子,眼巴巴地盯着里边的蛋糕,秦顾只好掏出来递给他,这下才安生地坐回去,一口一口地吃着蛋糕,嘴边也随之沾满了奶油,杨绪再没有往小软这边多看一眼,视线又重新回到了电视屏幕上。
“这不是我爸爸!”小软大叫一声,眼眶慢慢红了。
“不能这么说。”秦顾掰过他的肩膀,蹲下身来看着他,“你爸爸只是生病了,他仍然是你爸爸。”
“爸爸不认识我了……”眼泪啪嗒啪嗒地落下来,小软越哭越难过,他在那边的大房子住着的时候一直想着爸爸,大家都跟他说,等他爸爸出院了就接他过去,于是满心期望地等着,盼着,真到这么一天时,爸爸却不认得他了。
“以后会的……”秦顾抱住小软,看向坐在沙发上专心吃着蛋糕的杨绪,“以后他一定会想起你的。”
秦顾的想法是,在家里同时照顾杨绪和小软,但事实却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虽然杨绪可以自己上厕所,也能勉强用餐具独立吃饭,可其他的方面甚至远不如小软,他常识少得可怜,分不清什么可以摸什么可以摸,也不知道该怎么洗澡刷牙,秦顾不仅要照顾他的起居,还要几乎时时刻刻看着他,不然稍一分心,他就将奇怪的东西吃进嘴里了。
小软倒是不用太操心,但接送他去幼儿园的事情上,秦顾疏忽了,直到第二天带着小软要出门的时候,他才想到不能放杨绪一个人在家。
平时出去他都会把杨绪带在身边,但是这时候对方还没起床,他送小软回来也就半个小时左右,应该不碍事的。
再者……观察杨绪一个人在家的情况,也是他总想做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压下那一点的不安,秦顾还是出了门。
“秦叔叔,你怎么了?”
秦顾在驾驶座上心神不定的样子引起了小软的注意,他看到对方的手机屏幕上,正实时播放着家里的监控。
“我有点不放心你爸爸,他一个人在家。”
“爸爸在睡懒觉呢,上边没有见他出来。”
话音刚落,就见屏幕上走出一个睡衣松垮的人影,不是杨绪还能是谁?
“爸爸起床了!”
“怎么偏偏.....”秦顾皱起眉头,平时这个点杨绪都还在被窝里睡着,今天留他一个人在家,就这么不凑巧地起这么早。
这时候正在堵车,于是两个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手机上。
杨绪看样子是刚睡醒有点迷糊,站在客厅呆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要干嘛,然后走进了厨房,屏幕上的画面一转,就改到了厨房的监控,杨绪仍然站在里边发呆,然后伸手摸摸灶台,上边“嘀”的一声亮起,秦顾浑身一震,紧张地盯着,“我明明教过他不要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忍住向监控喊话的冲动,又看了一会儿,好在杨绪没再多待就又出了厨房,在家里茫然地转了转,就回卧室睡觉去了。
秦顾松了一口气,他发誓下次再也不这么做,如果真有个万一,堵在路上都没法及时赶回家。
“爸爸知道的,他不是小孩子了。”
“……他要真是小孩倒好了。”车流缓缓向前,秦顾也发动车子,眼里涌动着莫名的情绪,“不过家里已经有你这么个小孩,他想做小孩也不是什么难事。”
小软笑了笑,“那样爸爸就可以跟我一起上学了。”
送小软到校之后,秦顾飞速赶回了家——这让他有些理解了先前杨绪为小软赶回来的心情,幸好回家之后一切如常,杨绪还睡在床上没有再起来。
放杨绪一个人在家秦顾不放心,每次都让杨绪跟着又不现实,于是他也不再勉强,雇了位司机开始每天专门接送小软。
爸爸生病,姜老师离职,谢叔叔不再来玩,秦叔叔很少顾得上他。别的小孩在幼儿园里欢声笑语,小软看着那些明明已经变得熟悉的小伙伴,却感觉自己又回到最初的样子,隔绝在他们之外。
他们之所以能笑得那么开心,一定是因为家里没有掀翻屋顶的争吵,也没有成堆的酒瓶,身边都是熟悉的人,爸爸妈妈也健健康康的,都认得他们。
这一年来,小软许过很多个愿望,比如希望爸爸第一个来接他,希望爸爸陪他去公园玩,希望爸爸能开心,希望爸爸不要再打骂秦叔叔,希望爸爸不要再喝酒,希望爸爸能准许他多吃一点雪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现在,小软只希望爸爸认得自己,还能“小软小软”地叫他。
杨绪对小软毫无反应,但平时小软仍然想要去亲近他。杨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时候,小软就轻轻地靠在他的怀里,小声地跟他说话。
“爸爸,你什么时候能想起我来啊?”
“我最近画了很多的画,想给你看。”
“我再也不吃零食了,再也不惹你生气了,爸爸......”
杨绪的眼睛一动不动地停在电视上,小软刚想抱住他的胳膊,沙发一轻,对方呆呆地站起身,向厨房走去——快到饭点了,饭菜的香味已经飘溢了出来。
见他走来,刚刚一直在窥视的一双眼睛收敛了视线,仿佛才发现他过来似的,厨房里的秦顾笑着冲他说道“饿了?饭马上就好。”
客厅里的小软看着爸爸漠然的背影,眼中酸涩,垂下头忍住了泪水。
“医生说现在可以洗澡了。”
夜里,秦顾拿着浴巾站在杨绪的卧室里,说着不知给谁听的话。他们三个都是一人一间房,杨绪会自己上厕所,所以秦顾就让他一个人睡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段时间都是用生理盐水给杨绪擦身体,一周前杨绪拆线了,医生说过个五六天就可以洗澡,注意不要头部沾到水就好。
“洗澡很舒服的。”秦顾将杨绪拉起来,“一会儿就好了。”
杨绪仍然是那副茫然的模样,他看着秦顾,任对方带着自己去了浴室。
虽然天气还没有完全凉下来,但浴室里所有的暖灯都打开了。杨绪站在中央,睡衣被慢慢脱下。
他很听话,让他弯腰便弯腰,让他抬腿便抬腿,不一会儿,就赤条条地站在了秦顾面前。
照料杨绪的这段时间里,他看过不少次对方的身体,杂念肯定是有过的,但他还不至于对一个伤患做什么。
但此时此刻,他表现得有点不自然。
花洒滋出来热水,秦顾调试了一下就轻轻往杨绪身上浇去,水流滑在皮肤上的怪异感让对方本能地一躲。
“不要乱动,水溅到你头上的话就不好了。”秦顾扶着杨绪的肩膀,慢慢地把花洒移动着,让水流浇遍他的身体。
慢慢浮起来的水汽中,秦顾看见自己的手在杨绪泛红的蜜色肌肤上游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是在帮忙洗澡而已,没有别的念头……
杨绪的胸部不论什么时候看,都过分吸睛,他的奶尖怎么能那么肥肿,像是才被狠狠蹂躏过一般。
指头摸在那红果上,又掩饰性地挪开。
杨绪仿佛也对自己的乳头有点好奇,拿手捏了捏,秦顾呼吸一紧,看着杨绪自己摸了好一会儿,才将对方的手拉开,“别乱捏。”
水流绕绕圈圈,最终还是来到了下边。
“这里也要洗一洗……”
杨绪低着头看花洒,水流浇到他的阴茎上,秦顾拿手指翻开包皮搓弄了一会儿,把那里洗得干干净净。偶尔碰到龟头的时候,怀里的身子就猛地颤起来,他不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只能瞪着眼睛往自己下体看,看秦顾的手如何弄得他那么舒服。
秦顾跟他越贴越紧,身上的睡衣已经浸湿了大片——本来是想脱光了给杨绪洗澡,但秦顾对自己没有多少信心,他怕洗着洗着,忍不住把对方奸弄了。
花洒微翻了个面,水流浇上合拢着的阴户上边。
秦顾呼吸不稳,他喃喃道,“里边……得弄干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指头将那非软的两瓣肉分开,娇嫩的蕊就露在了外边迎着水柱,杨绪浑身一颤,似是疑惑又好奇地看向下边。
“别怕,只是要给你洗干净……”秦顾下巴抵在对方肩窝,从上往下看,只能看见一对鼓囊囊的胸乳,以及自己的手正塞在两条赤裸紧实的大腿之间。
水柱温热地浇下,流在他的指尖,淌在他的掌心,把包拢住的小逼整个暖呼呼地淹没,杨绪很舒服地挺腰磨蹭了几下,那软的不成样子的肉包勾引似的吮着他的手掌。
暖光照得杨绪浑身都像镀了一层金色的光,水色潋滟,像是诱人的一块蜜糖,想很狠狠咬进嘴里,让他化成一股甜稠的浓浆,全部滑进胃里。
水是热的,墙壁却冰得令杨绪直皱眉,他被抵在白色的瓷砖墙上,身后压着滚热的一堵人墙。
“杨绪,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粗重的不稳的喘息和潮湿的水汽融在一起,秦顾的睡裤早已经顶出一个帐篷,卡在杨绪软肥的臀肉间。
杨绪该硬的地方很结实,该软的地方却又一点也不含糊。
指头将那里的肉用力扒开,小逼的两瓣蚌肉便贴在了他的鸡巴上,轻薄的睡裤一下就被打湿了,秦顾甚至能感觉到吸在他柱头上的那个器官是怎样的嫩,怎样的软。稍微蹭一蹭,杨绪受不住地抬起腰,却正好又被抵住了那个小眼,这是进入身体内部的地方,热得惊人。
他已经四五年没有进过杨绪的里边了,此时此刻,只要把睡裤拉下,握着鸡巴对准这销魂的小口用力一顶……杨绪就又是他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还在犹豫的时候,杨绪已经把墙壁贴得热了许多,干脆就认命一般地趴在上边。
“杨绪。”秦顾叫了他一声。
杨绪现在已经知道这是在叫他,转过头看着秦顾,面上懒洋洋的,眼中没有什么情感。
这像是在表明,随他怎么作弄,杨绪都不会有反抗的意思,只要不那么狠,不那么用力,杨绪会静静地让他干进穴里,让那根滚热的鸡巴横冲直撞,全部射进他的肚子里——因为他现在与傻子无异,怎样肏他都是可以的。
但这反而是最可怕的事。
像是一位做了保证的有偷盗前科的人,进了满是钱钞的财库,审视着他的目光一定是理所当然的鄙夷:
“我对你没抱什么希望,你一定会偷这里的东西”
“你果然就是这样的人”
理智瞬间回炉,秦顾额上渗出隐忍的热汗,他亲上对方的脸颊,喃喃道,“我不会做你不喜欢的事的,我不会的……”
他之前明明自己暗暗承诺过,要做出改变给杨绪看,怎么能轻易地就因为一点小困难动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是这样的人。
最终秦顾忍住了,给杨绪清洗完毕之后,又帮他擦干了身体,除此之外没有再做任何逾矩的行为。
虽然秦顾跟谢文仓有过摩擦,但对方发消息说想来看看杨绪时,他还是答应了,两人对那天的事默契地闭口不提。
不出所料,杨绪对谢文仓也毫无反应,对方再怎么唤,他都像面对一个陌生人那样置之不理。
“还是没有起色吗?”谢文仓言语里尽是无力,为什么短短几个月,自己朋友的人生就是天翻地覆的变化。
杨绪正窝在沙发上睡午觉,秦顾轻轻地给他盖上小毯。
“比之前好很多了。”他在一旁坐下,看着熟睡中的杨绪,“慢慢等吧。”
“如果他一辈子都这样,你怎么办?”
“我想不了那么远的事,过一天是一天。”
“一个大活人让你养着,你跟我说过一天是一天?”谢文仓呛声道,“要是你想感动自己,劝你趁早放手,让杨绪妈妈带他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文仓知道秦顾是一个没什么责任感的人,在他听说对方是如何说服杨绪姑姑的时候,这种认知达到了巅峰。
他不觉得对方能始终如一地照顾杨绪。
“那跟你有什么关系?”秦顾眼神很冷,“杨绪和你只是朋友,你伺候好云景樊,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够了。”
黑狮的事秦顾一直记得,但他目前同时照顾着杨绪和小软,没有余力去出这口恶气,再者云景樊跟他家里有关系,去闹事也许会把自己家里人都招来,到时候被纠缠着脱不了身,杨绪该怎么办?
“你!”谢文仓语塞,他跟秦顾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但碍于云景樊的事,他又没办法理直气壮地回怼。
“你也知道我根本不想看见你,只是看在杨绪的面子上。”
秦顾话已至此,谢文仓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只撂下一句,“你照顾好他,有需要就联系我。”
谢文仓走后,房间里静悄悄的,只剩杨绪均匀的呼吸声。
伤口附近剃掉的头发已经显出短短的黑茬,摸上去粗密地扎着指腹,手感倒是很好。目光移到那刀削斧凿般的侧脸,自再见面后,秦顾很少有机会这么安静仔细地端详对方的面容。杨绪已然不是记忆里那个青涩寡言的少年,他变为了成熟有着锋芒的男人了。
“我知道你喜欢他,所以才让他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声音很轻,他抚摸着杨绪的头发,“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他的话落进一片沉默里,没有任何回应。
“我会等你的。”
后边的时间里,秦顾就带着杨绪四处兜风,周末的时候还会带上小软。
每回的旅行都是秦顾一个人的自娱自乐,杨绪从始至终兴趣缺缺,对任何景观都没有多大的反应。一开始秦顾是直接带着杨绪去游玩,但差点走散过两次之后,秦顾就买了轮椅带他出行,这样起码就不怕他会胡乱跑了。
比起这些,杨绪对美食的渴望是显而易见的,就像之前的小软一样,一支雪糕就能把他骗得团团转。但就算他再喜欢,也不能任由他放肆地吃,秦顾会用甜品当作运动后的奖励给杨绪。
生活的时间久了便有了默契,现在的杨绪懂得了秦顾的许多意思。
比如不可以随便偷吃,会被狠狠地打屁股,也不能乱碰正在运作的家电,会被堵住嘴巴咬他的舌头,更不能随便走出家门——这是最忌讳的事,上次他好奇踏出门外,只是张望了一会儿,秦顾就硬是将他压在床上,从嘴巴到胸口,又吸又咬的,杨绪差点被吃进肚子里去。
这太可怕了,杨绪忘不了秦顾伏在他身上,那狼一般幽幽发绿的饿眼,他再也不敢走到门边上去,反而是秦顾总似笑非笑地盯过来,像是渴望他再犯一次错,好有理由真的将他扒干吃净。
雨季来临,他们出行困难许多,加上杨绪也不喜欢出去,所以就待在家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天夜里,大雨骤然而至,雨点啪啦啦地砸在窗户边上,小软在阳台兴奋地往外看,“好大的雨啊!”
秦顾在帮杨绪刷牙,对方自己总是刷得很困难,干脆他就上手帮忙了,“看一会儿就把窗户关上,一会儿雨水飘进来了。”
“轰隆——”
突然一声巨大的雷鸣,杨绪浑身一震,嘴里还含着满口的牙膏沫子,慌乱地就往角落里躲。
“没事的,只是雷声而已。”
外边雷声还在断断续续,杨绪不肯往过走,秦顾从没见过他这样,这时候也有些无奈地说,“过来呀,要把牙刷完。”
任他怎么说,杨绪都不愿意往外挪,他怕对方把牙膏咽下去,只好拿着杯子走过去给他漱了口。
在洗手间里磨蹭了二十多分钟,等到不打雷了,杨绪才犹犹豫豫地跟着秦顾往外走,穿着睡衣的小软见他这副模样,也是很惊讶,“爸爸怎么怕打雷了?”
“快去睡觉。”旁边的秦顾赶他。
“一会儿还要打很多很多雷,爸爸你可不要吓得尿床啊。”小软说完就笑嘻嘻地跑进自己房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脸上的惊惧之色还没有消下去,秦顾带他回了房间,给他把床铺好,“不用怕,现在不打雷了。”
对方忽地拉住他胳膊,不让他走。
秦顾就让他上床,坐在旁边陪着说了一会儿话,等对方终于平静下来,秦顾起身,“你好好睡吧,我关灯了。”
“啪”的一声,房间陷入一片黑暗,只剩客厅的灯光呈长方形地躺在地上,秦顾看见杨绪躺在床上,满脸紧张地盯着他,大概是怕再打雷。
“晚安。”
门被关上了。
半夜一点多的时候,随着惨白的一道闪电劈过,一声“轰隆”雷响又在窗外炸开,紧接着雨声又啪啦啦的吵闹起来。
秦顾没被雷声雨声吵醒,反而是被床上的一阵翻腾弄醒了。
房间一片漆黑,凭着间阵的闪电,他看见房间门大开着,自己的被子里拱起一个人形。
“杨绪?”秦顾低声叫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刚落,外边又惊起一声雷响,被子里的人立刻紧攥住他的胳膊,像个小孩子一样缩在里边发抖。
“没事的……”秦顾拍了拍被子,刚要起身下床,杨绪立刻从里边探出脑袋,眼里满是惊吓。
“我只是去关门。”他安慰道,去把那大开的房门关上了,床上的人半抬着身子,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怕他就此离开了。
和杨绪相拥着躺在床上,已经是许久都未体验过的事。
就算在对方受伤以后,秦顾也从来都没有跟他睡在一起过。而此时此刻,他正跟杨绪面对面相拥,他们身上是相同的味道——相同的洗发水,沐浴露,连睡衣上的洗衣剂的味道都是一模一样。
“杨绪,我能亲你吗?”
秦顾逐渐炙热的目光黏在怀中人的脸上,他知道不会有回答,便直接吻上对方的嘴唇。
这段时间他可没有少亲过,只要杨绪犯错了,或者根本没犯什么错,他就要狠狠地吸对方的嘴唇,还有那软溜溜的舌头,但这是无伤大雅的小亲昵罢了,杨绪会原谅他的,不然怎么大晚上地来钻他的被窝?
吮吻的咂咂声掩在雨夜的吵闹中。
秦顾本想浅尝即止,但这嘴巴是越吸越上瘾,杨绪根本不反抗,甚至还学着把舌头往他嘴里伸,也许是为好玩,也许是在讨好,总之撩拨得秦顾邪火直窜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不觉中,手已经伸进杨绪的睡衣里四处揉摸,嘴上亲着,手上揉着,欲望像野火燎原,再也止不住了。
“不行……”秦顾丁点的理智让他停下,可两具身子都热了起来,越煨越热,将雨的冷凉全隔绝在被窝外了。
“唔…再让我吸吸舌头……”
他轻咬着杨绪的喉结,一寸一寸地舔上去,含住那早被嘬肿的嘴唇。像是被训会了似的,杨绪慢慢伸了舌头出来,让他含在嘴里,屁股也听话地压在他硬起来的鸡巴上,勾着腿磨蹭。
“谁这么教你的?骚得不像样了……”语气乍一听是在指责,但实则很为受用,喘息声越来越粗重,秦顾将那两瓣圆肥的臀肉用力一抓,按向自己,“屁股再分开些,让我顶在你的小逼上。”
引火烧身说得就是如此。
“轰隆!”
又是一道雷声,惊得杨绪颤抖不已,也惊起了秦顾走失的理智。
此时此刻,他湿漉漉的鸡巴已经握在了手里,另一只手正揉着杨绪水淋淋的小肉屄,对方的睡裤还有内裤已经全被他扯下来,正光着屁股趴在他身上。
就差临门一脚,秦顾差点把杨绪给奸弄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能这样,自己明明承诺过,不能这样——
因为忍耐,秦顾脖颈至额头都鼓着青筋,他蓬勃的欲望就在手中跳动,那种不顾一切要追逐快感的鞭挞,令他狠咬牙关。
伏在他身上的杨绪因为恐惧贴得更紧了,他硬起来的鸡巴就抵在秦顾小腹,烫得吓人。
“不能……我不可以……”
秦顾自言自语道。
像是要劈断他罪孽的欲望,雷声又一次炸起,杨绪突然弹起身子,挣扎要起来。
这一扭让秦顾额头上的汗水更多了。
“别动!”
他伸出胳膊紧抱住杨绪,“都是为你……我在忍了,我不会做那种事的……”
怀里的人却动得越发厉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箍得更紧。
“都是为了你!杨绪!你看到没有?我有在改变了,我不像从前那样,就算是现在这样的情况……我也没有做过分的事——”
这番称得上咬牙切齿的话被一阵水流声打断。
小腹上一股温暖的潮意,然后极快的,在他的睡衣上渗开,蔓延至身下的床单。
空气里,一股尿骚味萦绕开来。
直到那水声停下后,秦顾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杨绪在他身上小便了。
“啪嗒”,台灯被摁亮,晕黄的光线下,眼前的一切都清晰起来。
自己的睡衣跟床单浸湿了一大片,被子上也沾湿了一点,杨绪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被子掀开,还紧攥着想裹藏在里边。
一时间,只听得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很久的沉默之后,是秦顾无力的叹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吧,我们去浴室清理一下。”
因为床垫也浸湿了,现在时间又太晚,他们收拾干净之后就去杨绪住的房间躺下了。
薄绒被里,仍然是紧紧相拥的二人。
雨声渐止,雷声不再,房间唯有杨绪均匀而缓慢的呼吸声。
但揽着他的人还睁着双眼,在黑暗中静静地看着他。
这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从稚嫩的幼童看到青涩的少年,再到成熟的男人,杨绪已经陪伴过他人生中的大半时间,深深地融进了秦顾的生命里。
可躺在他怀里的人,已经不再是完整的杨绪了。
原来对方真的没有醒,他这几个月以来,侥幸,甚至狡猾地抱着的那点幻想:也许杨绪是在装给他看——
也终于烟消云散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平时七点半左右,杨绪就要被叫起来洗漱吃早饭了,但今天早上却没有任何人吵醒他,因为昨晚打雷没有睡好的杨绪,直到快十点才从睡梦里饿醒过来。
太阳从窗户照进来,早已晒暖了整个房间,他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下了床。
客厅的餐桌上只剩着小软没拿的半块面包,让牛奶染白了的玻璃杯空空如也,秦顾正在阳台晾晒床单,听到动静,却是头也不回。
杨绪立在客厅盯着他看——平时起了床秦顾都要来帮他刷牙的,刷了牙才能吃东西,虽然肚子很饿了,他还是本能地站在那儿,希望秦顾带他去刷牙。
等了好一会儿,对方终于晾好床单,转过身来,杨绪的眼睛蓦地睁大,可秦顾只是撇了他一眼,又去拿旁边的吸尘器,嗡嗡地忙活起来。
肚子饿得咕咕响,他不禁扭头看向了盘中的那半块面包,稍稍犹豫了一下,伸手想拿,却被一声呵斥吓得缩回了手——
“我教过你多少次,刷过牙才能吃东西!”
秦顾的脸上写满了恼厌,这是他从没有见过的表情,对方向来都是温声细语的,从不因为他犯错急火。
杨绪很疑惑地看向那张熟悉却陌生的脸,他仿佛不认得秦顾了。
然而秦顾没有变回原来温柔的样子,反而用更冷淬的目光刺向他,迫于眼神的逼视,杨绪只好去了洗手间试着刷牙。
拿牙刷很容易,给牙缸里注水也很简单,可是把挤了牙膏的牙刷放在嘴里,杨绪就不会接下去了,照猫画虎地乱刷一通,有几次甚至戳到了脸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刷牙都刷不了,不要再想着吃饭。”
不知什么时候,秦顾站在旁边沉着脸看他。
听到不要吃饭,杨绪愤愤地扔掉牙缸,他嘴边还沾着白沫子就要往外走。
“弄干净了再出来。”
秦顾要拦,却被杨绪跑掉了。
“站住!”
饥饿驱使着杨绪奔向冰箱,任秦顾再怎么呵斥,他都要拉开冰箱掏着里边的零食。
还没等撕开蛋糕包装,就被冲过来的秦顾一把夺过,“谁准你拿的?起来这么晚还不会刷牙,就给我饿着。”
被抢了东西的杨绪直直地瞪着他,脸都憋红了,几秒后,他大喊起来,发出的声音尖锐急促,一听便不像正常人会喊的。
秦顾猛地捂住他的嘴巴,“不准这么喊!”
杨绪很狂躁地咬了他一口,秦顾吃痛,“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罪魁祸首被他的痛呼吓了一大跳,跌靠在沙发上,表情呆愣又带着恐惧地看向他。
“我养你到底是为什么?一点也不听话。”秦顾盯着手掌上的咬痕,眼里晦暗不明,眼前这个人哪里还有半点杨绪的样子,徒有那副皮囊,行为举止像个蠢笨不乖的宠物。
杨绪的目光极为小心地挪移开,避免跟满身戾气的秦顾对视,但眼睛又忍不住去瞟在滚到一旁的小蛋糕。
“啪!”
他的屁股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秦顾压下身来,“怎么还惦记着呢?”
那张不断逼近的,漂亮又有压迫性的脸使杨绪慢慢地将脑袋转过去,不敢看他,但屁股上挨的打却越来越重。
“啪!”“啪!”
这几下掴在了肥厚的臀中央,连带着小逼也被恶意地扇了。
“还敢不敢不听话?!”秦顾的语气分明变了一种味道,他惩治杨绪的那只手,也开始在对方屁股上又掴又揉。
睡裤料子软,杨绪又背对他,正撅着屁股伏趴在沙发上,于是轻易就摸到了中间那片软嫩的地带。指头搓擦在上边,逐渐陷进去一道小小的沟,往里狠狠一搓挤,这肥美又结实的屁股便轻轻地颤了颤,腰也很自然地塌了下去。
“你这贱东西,昨晚上就这么勾引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呼吸倏然粗重,秦顾直起身来,拿硬起的下边对上杨绪软着的下边,贴合着摩擦起来,两人乍一看分明就是在一前一后的交媾,只不过都穿着衣服。
胡乱地摩擦中,龟头压在了那个深陷的小窝上,秦顾下腹一紧,喘着气狠压上去,恨不得就这么连带着衣服干进去,“都是你活该!披着杨绪皮的贱东西………下次再不听话,我就要把你的小淫逼干烂!”
杨绪不舒服地动了一下,秦顾立刻把他紧紧压住,“你再敢跑!”
他粗鲁地摸进对方睡裤里边,用力抓了一把臀肉之后,才探向了中间那个肥软的小嫩穴,这儿早已泛滥,娇软的蚌肉边上全都湿湿哒哒,腻了秦顾一手的淫水。
杨绪刚刚还趴在沙发靠背,这时又被直接拽压到坐垫上,睡裤被猛地拉下来,他屁股一凉,有个又烫又硬的棍子挤进腿根,粗鲁地贴着他的会阴。沙发猛晃着,杨绪两瓣臀肉被掰得大开,秦顾用力到耻骨处的阴毛都扎挤在他的屁眼上,被体液一齐打湿了。
杨绪闷哼几声,不情不愿地要往前爬,然而秦顾整个人将他贴得死死的,将他压制得动弹不得。
“你乖乖的,我弄出来了就放过你,不然——”那根肉棍子突然狠顶,差点要把外边的蚌肉给蹭破了,“我就干进去,干到小软回来也不放过你,让他看看自己的爸爸是个什么样的骚货。”
要是之前的杨绪早都跳起来朝他脸上招呼了,可现在的杨绪哪里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他只觉得肚子很饿,秦顾很凶,腿间有个硬棍子蹭得他难受。
沙发的动静太大,那个蛋糕被碰掉在地上,包装袋发出声响。杨绪立马扬起头,挣扎着大喊起来,又是那种尖锐的,非正常的叫声——
“不准叫!”
这次秦顾没捂嘴,而是拽着他的头发把他摁闷在垫子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唔!!!”
像是对付一个烦恨的人,他手上越发用力,腰上也不停下来,在身下的臀肉间抽插,软热的私处把鸡巴夹得很舒服,有时动作大了,龟头会从小屄上顶过,在那销魂的穴眼上挤弄一会儿,再擦着滑进会阴处的骚肉里。
“唔呜!呜……呜……”
杨绪的声音逐渐可怜起来,像是在求饶,在啜泣,然而秦顾按得更狠了些——这兴许是在矫情地装可怜,因为不想让鸡巴顶。但这怎么可以?杨绪一定是要喜欢上他的鸡巴的,未来还要奸进杨绪嘴里,小逼里,屁眼里,装可怜是没用的。
这么想着,秦顾越发使劲,身下人胸口急促地起伏,爆发出一声尖亮的哭腔。
他这才发现,自己摁到杨绪脑袋上的伤口了。
心里猛地一紧,秦顾慌忙将人揽起来,“没事吧?”
好在伤口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常,但大概是很痛,杨绪闷红的脸上挂着眼泪,肩膀止不住地抖。
先前的那些怪念头全部烟消云散,秦顾心里软得像化了水,揽着杨绪给他擦眼泪,“对不起,把你弄疼了……以后再也不这么做了,原谅我好不好?”
杨绪扭过脸,不让他碰。
秦顾顺手拿起那个蛋糕,在他面前晃了晃,“我们不生气了,来,吃这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杨绪明显的吞了口水,可那扭过的脸还是没转过来。
一阵悉悉索索拆包装的声音后,香喷喷的蛋糕就递到了他的嘴边,因为疼痛短暂忘记的饥饿感立刻被勾起,杨绪忍不住偷偷地看过来。
“吃吧,嗯?”
秦顾笑眯眯的,全然不见之前的狠戾。
杨绪不再忌惮地直接就咬过去,将蛋糕整个叼入嘴里,大口大口地咀嚼。
“今天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我再也不拦你了。”
不一会儿,沙发上堆了许多零食,杨绪狼吞虎咽了几个之后,咀嚼就变得三心二意起来,偶尔身体会颤几下,从喉咙里闷出一点堪称娇淫的声音来。
这是因为秦顾正埋在他分得大开的腿间,细致地吃着那根尺寸不多大的肉茎。
这是他第二次给男人口交,从前秦顾心里很抵触,但每次吃杨绪的下边时,他裤裆里那根立起来的肉棒,却在一刻不停地往外溢着淫水。
现在的杨绪很坦诚,弄得他舒服了从不藏着掖着,把他带点粉的肉茎搓撸一会儿,吮着龟头用力吸几下,那双蜜色的结实大腿立刻绷得紧紧的,小腹抽搐着往前挺送,甚至手上的蛋糕也不吃了,微张着嘴巴,痴愣愣地盯着自己的下边,似乎对这种快感十分的震惊。
等到马眼里流出的腺液越来越浓,杨绪喘得越来越厉害时,秦顾却吐出了肉棒,任它因濒临高潮而不断跳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哼哼唧唧地抬腰,拿自己的肉棒磨蹭着秦顾湿漉漉的嘴唇,意思很明确,想让他再舔舔。
“谁教你骚成这样的?”秦顾起身去亲对方的嘴巴,“舌头伸出来,我就再给你舔一会儿。”
杨绪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就伸了软溜溜的舌头出来,甚至在对方揉他肥涨的奶子时,还挺着胸往手里送,极尽讨好。
“早就该这么乖……唔……哈……你这舌头就是用来吃我的口水跟鸡巴的……嗯……骚死了,用力吸几下……”
秦顾把舌头抵进杨绪的口腔里,让他像舔吮糖果一样弄自己的舌头,这快感不亚于被吃鸡巴,舌头是秦顾的第二个性器,能奸杨绪上边跟下边的嘴。
他没有实现诺言去舔对方的肉茎,而是拉下自己的内裤,把自己的肉茎抵在杨绪的后穴上。
从马眼跟阴道流出来的体液早已淌到了股缝,穴眼被浸的又湿又软,秦顾的龟头用力一挤,便进去了小半。
“哦……好紧的屁眼……”他吸着杨绪的舌头,眼神逐渐迷离起来,秦顾按着那两条大腿,腰上继续使力,随着一声呻吟,他的鸡巴全部干了进去。
没有任何缓冲,沙发猛烈地颤动起来,秦顾两手撑着垫子,沉腰疯狂地抽送,肉体撞击的声音响亮地回荡在房间里,同时还有着杨绪小声的哼哼以及秦顾的淫言浪语。
“终于让你得偿所愿了是不是?把我的鸡巴绞得这么紧,就是想吃精………贱货,真是贱到骨子里了,张着大腿让我操……”
杨绪正看着自己颤动的鸡巴,观察那翕张的马眼,耳朵冷不丁地被亲,他怕痒地缩了缩脖子,却引得抽插突然变得更加粗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坏了,怎么看你怎么骚……”疯狂动作的男人一口咬住他的耳朵,“以后做我的小母狗,我养着你,你要天天让主人干,行不行?”
随着下体的快感逐渐叠加,他看杨绪的眼神越发变态了,“主人每天都骑着你,鸡巴插在穴里不出来,在里边射精,在里边尿尿………全尿在你的小肉屄里,都是主人的味道,别的公狗一闻就知道了……”
秦顾用想要将杨绪操死过去的力度恶狠狠地抽送,不一会儿,对方那圆滚滚的屁股就被撞得通红,脸上也一副失了神的模样,像是呼吸困难般的微张着嘴,长长地喘气。
“……唔…嗯…嗯…”杨绪被鸡巴捣得瞪大了眼睛,拿嘴巴急促地喘气,他本能地用手去推秦顾不断抵上来的腹部,却被粗鲁地摁住胳膊,迎来更猛烈的操弄。
“这都是你活该的……知道吗?好好受着……唔……夹得越来越紧了……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骚……当初就该把你操死在床上………”
水声越来越响亮,两人相连的地方打出一圈白沫子,又不断往外溢着透明的淫水,秦顾不再大开大合地抽插,而是双睾堵在对方发肿的屁眼上,用力往里顶弄,整根鸡巴埋在杨绪的骚肉里奸肏。
满身的血液都在奔涌沸腾,秦顾兴奋地耳根发烫,一边抽插一边紧紧地盯着杨绪,不放过他任何的表情,“……以前我可不敢这么弄你,怕是能要了我半条命……现在不一样了,这样大概算迷奸吧,嗯?脑袋变傻了,跟被下了药没区别,随便吓一吓就张着腿让操了……”
眼前的杨绪长得英朗身材又结实,任谁也不会讲他和楚楚可怜联系到一起,但此时此刻,杨绪的模样简直可怜极了,被奸得气喘吁吁眼泪汪汪,又不懂这是干什么,连拒绝的话语都不会说,只能抬眼看着秦顾,动得越狠,这双眼睛就越湿,黑亮黑亮的泛着水意,很像学生时代的杨绪才会有的眼神。
但再可怜的样子,如果是被奸玩出来的,那就变了味道,让人丝毫怜悯不起来,反而更想要作弄他。
秦顾鼓胀着青筋的手臂按在沙发上,他忍着拽扯杨绪头发的冲动,一边挺着腰,一边去舔咬对方的耳朵,声音因浸染了情欲而格外沙哑,“真不怪我弄你,要是拿面镜子来,你就知道自己为什么挨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啪啪”的撞击声猝然响亮起来,节奏追赶得极快极紧,刚刚还压抑着的喘息不管不顾地荡在客厅里,杨绪原本小狗一样的哼哼声变成了带着哭腔的呜咽,夹在因撞击而不稳的呼吸中一哽一哽的。
“射了……要射了……把精液全射进你肚子里——嗯——!”
随着一个深顶,秦顾拧着眉,过电般的高潮令他露出狰狞又淫媚的表情,翻天覆地的快感像一个巨大的浪花,激烈而狂猛地拍扑而来。等到十多秒之后,他才浑身冒汗地从痉挛中缓过神来,而身下的人满脸通红,正眼含泪光地看着他,杨绪微微张着嘴巴喘息,刚刚被那狂乱的顶撞弄得太厉害,他差点背过气去。
他那泛着水意的口舌太勾人,秦顾一边享受高潮之后的余韵,一边去舔嘬杨绪的嘴巴,性欲的抒发让他全身心的舒畅,“…好乖……我最爱你了……以后还要给主人干,下次就是你的小嫩逼了。我会戴套的,射完之后就把套子从你的小逼里拽出来,里边满满的白色尿尿全喂给你,好不好?”
杨绪的脸上也一片潮红,这时候还没缓过劲来,秦顾的舌头缠得又紧又强硬,他不舒服地想躲开,然而插在穴里的肉茎威胁似的用力一顶,秦顾垂着眼用炽热但又些许狠毒的目光看着他,杨绪不敢再抗拒了,只能张着嘴巴任其进犯。
又抱着温存了一会儿,那半软的肉茎终于从穴眼里抽了出来,沾满淫水跟白浊的龟头拉了一道长长的白丝,滴在了沙发上。肿的嘟起一圈媚肉的小口用力缩了缩,再一松弛,一股股浓稠的精液就从里边涌了出来。
杨绪觉得怪异又新奇,掰着自己的屁股往那里看,结果使得更多的精液流了出来。
“你还真是……”秦顾小腹又热起来,他撸动着自己那根水淋淋的鸡巴,声音低哑地说道:“嘴巴张开,给你尝点好吃的。”
杨绪望着眼前的鸡巴,那红肿的柱头在秦顾握拢的掌心里进进出出,溢出来浑浊的粘液,有不少滴在了他的奶子上。腥膻味熏得他扭过头,下巴却被猛地箍住,秦顾俯下身跟他舌吻,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
爱欲是个奇怪的东西,他明明这么喜欢杨绪,平时恨不得将对方捂在手心里,可欲望燃动时,他却想将眼前这个人贱踏在泥地中,粗暴地侵犯他、强奸他,让杨绪只能张着腿吃进自己的精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上越动越快,秦顾额上沁出汗水,他喘息着,突然就松开对方的舌头,直起身来冲那被舔开的嘴巴飞快地撸动着龟头。
“……又要射了……嗯!”
随着一个挺身,浓稠的精水直喷进杨绪的口中,一些溅在了唇边,眼皮处,后劲不足的则落到了他的锁骨跟胸脯上。
精液的味道当然是很糟糕,杨绪皱着眉头拿舌头把它们顶出来,白浊混着口水全流向了下巴,眼皮上粘的精液也往下坠,黏糊糊的粘在睫毛上,使得他不得不眯起半边的眼睛。
他拿手指点点胸上的精水,不出意外地拉起了稠丝,杨绪觉得好玩,就一直那样戳弄。
秦顾脸上一片绯色,粗重地喘着气,半软的鸡巴垂在杨绪面前,还在跳动着往下滴着精水。
“哈……这可怎么办……”
这才刚刚释放过两次,他看着这骚透了的杨绪,又是蠢蠢欲动起来,以后可怎么办?
照这样下去,杨绪不得让他弄坏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哇!看着好好吃!”
小软炸着头发,虽然刚睡醒,可看见餐桌上的早餐时他禁不住两眼放光——
烤得焦黄的面包旁边紧挤着金灿灿的厚蛋烧,培根和煎肠泛着诱人的油光,涂着奶酪的贝果,溢着沙拉酱的三明治,几颗蓝莓与红树莓做点缀,令人食指大动。
平时他们吃的很简单,一杯牛奶,两片面包跟一个煎蛋,就应付过去了,这样丰盛的早餐还是头一回。
“喜欢一会儿就多吃一点,厨房还有很多。”秦顾微笑道。
小软高高兴兴地吃了这顿早饭,就背着书包上学去了。
秦顾去卧室里叫杨绪起床,“今天有好吃的,快起来。”
被子里哼哼了两声,又没动静了。
昨晚上他们一起睡的,秦顾把他折腾到后半夜才消停——碍着小软在倒是没有做到最后,只让杨绪拿大腿跟蚌肉硬是磨得出了精。
虽然仅仅只做了股交,但杨绪也没睡好,秦顾一直缠着和他接吻,揉他摸他,到后边还吃他的奶尖,吮吸的力度跟他抽送的动作一样重,那滚烫到吓人的柱头,偶尔还挤进前后的两个穴眼里面,浅浅地肏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就算困的把眼睛瞌上了,秦顾仍然要舔开他的眼皮,啃咬着他的脖子问知不知道是谁在玩他。
整夜都是潮热的,男人的喘息跟细微的水声环绕在房间,两人仅露着头颈肩在外边,秦顾没有锁门,就算小软突然进来,也看不到他们藏在被子里的交缠有多么淫靡不堪。
秦顾也知道让他受累了,所以要做点好吃的补偿一下。
“嘴再张大点,里边的牙齿刷不到了。”
秦顾正轻柔地帮杨绪洗漱,语气也很温柔,生怕吓着他,这跟昨天上午的模样简直截然完全相反。秦顾现在对杨绪可是疼爱的不得了,一会儿没见就想得厉害,必须过去把人弄在怀里又亲又揉的,好像有了肌肤饥渴症,怎么也要不够。
他甚至想要把杨绪绑在自己身上,想亲哪儿就亲哪儿,想吃哪儿就吃哪儿,下边硬了直接就可以干进去,自己的体液全都不能浪费,口水要渡进杨绪嘴里,精水也要射进杨绪里边,就连尿液……
他是有过这种想法的,真恨不得像圈地盘一样撒进杨绪小逼里去,让对方真就成他的小母狗,小尿壶,里里外外都是他的味儿,谁都不敢再碰他一下。
餐桌旁边明明地方很大,但秦顾偏偏抱着杨绪坐在一把椅子上,亲昵地贴着脸说话。
“要吃这个吗?嗯?”
他拿叉子戳起一颗红树莓,在面前晃了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却盯着盘里的培根和香肠,他想自己动手吃,却立马被秦顾勒住胳膊,不准他乱动,昨天对方凶巴巴的模样浮上脑海,他只好将目光移向了红树莓,犹豫了一下,张口想去咬,但那红色的果子蓦地划走,含在了秦顾口中。
杨绪的眼里映出对方带着催促意味的脸,可他不想去吃,就算他现在呆呆傻傻,但也明白只要自己跟秦顾嘴对嘴,就要弄上好一会儿。
“快啊,还要我教你吗?”秦顾含糊地说道。
他不情愿地把嘴巴贴上去,拿牙齿去够对方口中的红树莓,然而后颈一阵压力,秦顾用手加深了这个吻,他把果子渡到杨绪口中,又拿舌头用力卷回来,勾得对方越来越急,也伸舌头去抢夺,本来微凉的树莓被浸得温热,稀稀烂烂地化作唇齿间酸甜的汁水,让两人咽了下去。
杨绪屁股底下坐着的那包软乎乎的肉,不知不觉间已经变硬,正暖烘烘的顶在他的会阴处。
“来,尝尝这个。”秦顾又戳起一片培根,另一只手已经伸进杨绪的衣服里揉他的奶子。
这是他爱吃的,于是两眼放光地要去咬,结果那培根又是一转,叼入了秦顾的口中——这次仍要嘴对嘴的喂吃。
杨绪急了,愤愤地要去抓盘子里的煎肠,奶尖忽地一痛,秦顾扯着那软肉制住了他的意图,杨绪再要抓,奶尖便被掐得更狠。
于是这顿早饭变成了半强迫性质的进食,所有的东西都要从秦顾的嘴里吃到,但每次去吃,都是被齿舌和弄的碎烂的东西,他像是个小孩子,被大人渡进烂糊的吃食那样,什么都没有滋味。
这么喂了一会儿,杨绪扭着头不愿意再吃了,秦顾还追咬着他的嘴巴,轻喘着气,“我辛辛苦苦给你做的,就吃这么一点?快转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还是不肯,他就咬在对方的耳朵上,磨牙似的碾着,“吃不吃?不吃今天就饿上一天,惯得你。”
见怀里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他恶狠狠地揉住对方衣服里的两团乳肉,面团似的抓玩,但这儿的肉松软很多,杨绪也不觉得很疼,就任他糟蹋。
秦顾越摸越兴奋,他浑身发热,手掌在杨绪身上四处游走,他恨不得把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鸡巴大概是想起了昨日淫弄杨绪的快感,硬到发痛了,更何况还让小逼压着,简直是一种折磨。
“真是败给你了。”秦顾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他舔着杨绪的耳洞,呼出的湿气染得那里也泛潮,“我就是想和你亲亲嘴,转过来……让我再亲亲。”
杨绪仍然只给他一个侧脸。
秦顾盯着对方薄软又水滋滋的嘴唇,沉默了一会儿,眼里忽然发狠,“你学会跟我拿乔了,是不是?亲个嘴都不肯,你想怎么样?好吃好喝供着你,亲嘴都不行了!”
杨绪正盯着墙上的钟表发呆,也没注意听耳旁怒气冲冲的话。
“好……好,你自找的。”
秦顾向后挪了挪椅子,腾出地方来,几下就把杨绪的睡裤和内裤全褪到小腿处。
拉开裤腰,他的那根勃起的鸡巴就竖在杨绪腿中央,粗壮红肿得吓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从兜里掏出一小片东西,咬在齿间一撕,甜腻的香味忽地飘散出来。
杨绪好奇地看过来,就见一只油亮亮的橡胶圈被捏在秦顾手里。
“闻一闻,喜欢吗?”
那东西放在了他的鼻间,因为香味太过浓郁,杨绪忍不住舔了一口,尝起来油津津的,没什么味道。
避孕套对在龟头上,往下一撸,整个鸡巴都被套在了一层透明的紧膜里,杨绪还在好奇地盯着看,没发现自己红肿的小逼已经被手指掰开了。
“好好看着自己怎么被鸡巴奸了的。”
秦顾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呼吸粗重地也往下边盯着。
指头摸上嫩蕊,滑蹭几下,探到了那个小眼里,慢慢往里挤了两个指节的深度,就已被穴肉搅得动弹不得。
“……这么小的穴,我是真不舍得操。”他虽然嘴上这么说,可肉茎却显而易见地胀大几分,“我怕把你弄坏了……我轻点,一定轻轻地干进去……”
龟头抵在那个穴眼上,磨了磨,避孕套自带的油润得那儿滑腻腻,抓着鸡巴的手用力往进挤了半天,顶多吃下半个柱头,再使劲,杨绪就疼得要挣扎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乖一些,再流点水……”秦顾急喘着亲咬对方的嘴巴,挺腰把鸡巴往小穴里硬送,“……太紧了,放松……乖乖让我进去……”
挤了半天,小逼眼勉强把龟头吞了进去,无与伦比的紧致感令秦顾浑身一颤,爽得倒抽一口气说,“哦……要被小贱逼嘬出精了……”
杨绪被掰着两边的腿根,整个屁股都接近悬空,他很不喜欢那圆烫的东西顶进来,撑得他很难受,小穴里麻麻涨涨的。
小眼挤开了一会儿,龟头突然猛地滑了出去,秦顾急迫地攥住自己的阴茎,立刻又抵进小屄里,这次他没留情,坚定而缓慢地压着杨绪的腰,同时往上顶,让鸡巴整根挤入。
杨绪难受地叫了几声,开始激烈地挣扎,待两人的私处完全嵌合,秦顾便抚慰起杨绪那根疲软的肉茎。
“一会儿就好受了。”他吮着杨绪的耳朵,一边给对方手淫,一边揉那肥软的胸脯,杨绪身上很热,小逼里边也热,抱在怀里就这么静静地操在里边,也是极舒服的。
软绵绵的肉茎终于硬起来,他专攻敏感的地方,搓弄龟头边上的系带,这么一摸可不得了,杨绪呻吟着,浑身都夹紧了,小屄像扭紧的麻花,缠得秦顾青筋暴起。
“嘶……”他咬着牙,面上狰狞,撸着杨绪肉茎的指头却更卖力了,于是小屄搅得更加紧,埋在里边的鸡巴甚至漏了些精出来,两个人一齐发出淫乱的娇吟声。
秦顾再也忍不住,挺腰顶弄起来,“……干烂你的小骚逼,把我的鸡巴吃得这么紧……呼…水怎么越干越多……”
“嗯……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跟着撸着他小肉棒的手拼命地往上胎腰,他像是被榨精一般,一点也没有喘息的机会,秦顾强制给他手淫,专撸那最最敏感的地带,那里平常稍微一搓就能让男人腿根直颤,更别说逮着它狠撸了,不一会儿就淫水乱溅,下边的小逼还被大鸡巴猛干,阴道口被撞得酥酥麻麻,同样往外溢着骚水,这样一顿上下交击,杨绪的大脑都要被快感腐蚀了,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瞳仁也逐渐往上翻,清涕和口水缓缓流下,表情要多淫贱有多淫贱。
“呜!……嗯!…嗯!…呜呜…”
呻吟终于转为了哭声,杨绪脸涨得通红,张着嘴巴直喘气,可哭声也被粗鲁的顶撞颠得零七八落。
“贱货!叫得这么骚!”秦顾拧住那两个乱颤的奶尖,当把手一样狠狠地掐拽,同时鸡巴操得更快,睾丸把杨绪的外阴撞得通红,“骚得没边了,这些年到底多少个男人操过你?!”
“唔嗯!”
一声急促的呻吟,杨绪可怜的肉棒终于出了精,浓稠的白浊溅在他身上之后,小腹抽搐着,马眼里又猛地冲出一股透明的水来,他整着眼睛,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喉咙里闷哼两声,秦顾感觉自己的鸡巴骤然一热,暖流哗啦啦地浇下来——杨绪的小逼失禁了。
骚黄的尿液浇在地板上,水声由大至小,渐渐停了下来,杨绪绷紧的身体也软成一滩烂泥,化在秦顾怀里。
掐住他的下巴,拧过来一看,俨然是一张堕落在情欲里的脸,面颊潮红,眼珠上翻,涕泗横流,简直可以放在色情网站上做招牌。
“这可是你第二次乱尿了。”秦顾凑过去舔吮他的嘴巴,虽然语气像是在责怪,但秦顾将他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简直是爱不释手,“……以后随便你尿到哪里都好,我都会给你弄干净的……你是主人的小母狗……”
抱着这样软绵绵又湿淋淋的杨绪,秦顾边跟他舌吻,边继续奸操着小逼眼,那里的嫩肉已经习惯鸡巴的进犯了,就像杨绪的嘴巴迎合他的舌头那样,小逼也在迎合着他的鸡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下用力的猛颠,秦顾也喘息着高潮了。
从小逼里抽出颤动着的鸡巴,上边原本紧弹的避孕套已经变得松垮黏腻,里边装着他射出来的几股精液。屄眼从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点,被操开一个软圆的口,轻轻一扒,里边粉色的嫩肉都看得清楚。
这被奸玩了半个多小时的小屄,因为没有精液的流出,倒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红了些湿了些,在空气里黏腻地收缩着。
收拾过地上的狼藉后,秦顾让杨绪好好吃了顿早餐,就连哄带骗地将人压在卧室的床上,又用了两个避孕套。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小软背着书包回来了。
“叔叔?”见没人迎接,他在家里转了两圈,发现厨房的玻璃门上模糊地映着两道人影。
“唰啦——”
门被拉开,小软看见秦顾正紧贴着爸爸的后背,脸上红红的,两个人一前一后地挤在橱柜前,台面摆着切整好的蔬菜。
“……回来了?怎么也不叫一声?”
秦顾脸上渗着汗水,呼吸微喘,“……唔……等一会儿饭就好了……你先去洗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没动,他看见爸爸的脸同样也很红,有几次想动弹,都被秦叔叔压住了。
两个人贴得太紧,裤子也拉下了一点,一种怪异感在小软心中升起。
“叔叔,你们在干什么?”小软的目光在他们相接的地方游走,
“…我正教你爸爸做菜呢……小软听话,快点去洗手。”又是一滴汗珠从秦顾的额头上渗出,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腰,杨绪也跟着晃了身子。
小软莫名地感到害怕,于是没再多说话就出去了,顺便拉上厨房门。
这时候,秦顾就肆无忌惮地掐着杨绪的奶子,靠在他耳边悄声道:“再夹紧点,用你的小骚穴把我的精液咬出来……”
他戴了避孕套的鸡巴正埋在对方的体内,随着顶撞深而小幅的抽插——他本来没想在这儿做的,只是要杨绪站在一边,可以做菜的时候偶尔摸一摸抱一抱就好,但摸着摸着那儿就硬了。
也怪杨绪太骚,总拿那种怕他奸弄自己的表情看他,秦顾为了安慰,当然要亲亲杨绪的嘴巴,吸一吸那软软的舌头,把这浑身骚肉的婊子抱在怀里揉一揉,一来二去的,他的眼神就不对了,喘着气往杨绪的小逼那儿摸,没想到杨绪比之前要灵性太多,自己发麻的小逼一被摸,立刻就要跑,秦顾气呼呼地箍住他,骂他就知道把人往坏处想,真是个白眼狼……
就算真想要操穴那又怎么了?杨绪整天吃他的喝他的,秦顾把他当个老爷一样伺候,奸一会儿穴也是应该的。这么想着,怀里不知好歹的人显得越发可恶,秦顾从兜里摸出剩下的避孕套——他今天也只用了三个而已,摸索着给鸡巴戴上了。
他硬是干进杨绪的逼里,抱着对方要教他切菜,可是杨绪不愿意,一直想跑,于是秦顾便发狠地咒骂,干他,连小软回来都没听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小软在家,他也不敢过分动作,只好摸着杨绪亲他的嘴巴,为了尽快催精,一边和杨绪舌吻一边想着刺激的事情。
脑海里浮现的,是失忆的自己来杨绪家的那次,混账地将对方压在沙发上,亲他,摸他,拿硬得发痛的鸡巴往对方的大腿根里顶……还有在楼梯间内,他们两个做得足够过火……
那时候的杨绪满脸厌恶,却又认命地让他亵弄,那个表情,不同于现在的迟钝呆滞,那是真正的,完整的杨绪才会露出的表情……
“嗯——”
想到杨绪那副冷硬的模样,秦顾捏着手底下的臀肉狠狠一颤,射出了今天的第四发精液。
绑住松松垮垮的湿黏套子,里边盛着的是几近透明的精液,他看了眼在旁边摸着案板上胡萝卜的杨绪,露在外边的屁股都能看到一点刚被弄过的小逼,洞眼微张,里边深粉色的媚肉缓缓地收缩着。
刚刚发泄过的阴茎却完全没有消停的打算,仍在暗中蠢动着欲望。
他心里也讶异,之前明明可以四年没有性生活,怎么现在却有着性交上瘾的苗头了?
虽然有想到这些,但秦顾却毫无反省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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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软已然进入了梦乡,但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他的叔叔和爸爸还没有睡觉,正在被窝里紧密地交缠。
“贴紧点……”
呢喃声伴着喘息,还有若有似无的水声。
杨绪光着身子骑趴在秦顾身上,屁股被修长白皙的手抓掰得大开,外露的红肿的两个肉穴随着上下的动作一起一伏。他身下的男人也同样赤裸,隐约可见肿硕的睾丸跟阴茎根部埋在杨绪肥软的屁股下边,随着摇动时隐时现。
怎么看两人都在性交,但其实没有真的弄进去。
秦顾非要杨绪坐在自己身上,拿软乎乎的小穴跟紧实的肚子把他的下体磨挤出精水。
两片小小的阴唇贴着肉茎来来回回的压磨,偶尔杨绪会坐起身,专拿紧塞的逼口抵着龟头吞弄——这也是秦顾教的,那儿就像一张又软又湿的小嘴,被它伺候简直舒服得找不着北了,有时候不小心操了进去,心里明知道不可以再继续弄,秦顾还是要等在里边插了好几下才装模作样地拿出来。
黑暗里响起一阵包装纸的声音,伏在秦顾身上几乎要睡着的杨绪立刻睁大了眼,盯着对方把什么东西放入了口中。
“来,吃吧。”秦顾伸出舌头,含糊地说道。
他高兴地吸住对方滑溜溜的舌头,一股浓郁的甜香散入口中,这是巧克力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巧克力也热情地回应他,甜蜜的滋味搅进口中,舔了上膛,舔舌下,把他舔得小穴和肉茎直流水,嘴里唔唔嗯嗯地哼着。渐渐的,那甜味越来越淡,杨绪不舍又急切地嘬吸着还剩了些余味的涎液,两人的舌头在唇间缠进缠出。
一边舌吻,一边被对方的小逼伺候着鸡巴,实在是一种享受。
秦顾揉着腰上趴着的两瓣肉臀,挺起胯猛烈地蹭顶起来,床也跟着猛晃,嘎吱嘎吱地乱响。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只知道一个劲地拿舌头奸操对方的嘴,拿鸡巴奸对方的逼肉和小腹,两边的动作都越弄越狠。
抬腰一个用力,龟头居然滑进了杨绪的小逼里,又跟着惯性的动作插进去大半根,被里边的嫩肉紧紧地缠咬着。
秦顾头皮一麻,舔吮对方嘴巴的动作顿住了。
犹豫了大概有两秒,他就按着杨绪的屁股,狠狠干到了底。
“嘶……无套好爽……”秦顾整个人像泡在一汪春水里,快感从下体直到脚底和头皮,他眼睛发红,咬着杨绪的耳朵用力地插弄对方的软穴,肉体相撞的声响大得惊人,越来越多的体液流滴在床上,不一会儿就湿了大片。
“谁尿了?这么多水……你尿的还是我尿的?……骚死了,你现在跟便器有什么区别?”
秦顾头脑发昏,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他的心里眼里只有着做爱二字,“……好软好热的精壶,想尿进去,我把白白的尿尿弄进去……好不好?给你装得满满的……”
交合处像是两块相吸的磁铁,追抵着分不开了,红肿软嫩的外阴让那样粗壮的肉茎进出,显得极为可怜,杨绪一点力气都没有,整个人都软在秦顾身上,骚肥的奶子压挤着对方的胸膛,像一滩烂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要射了……”
秦顾咬着牙,喘息声中满是隐忍的艰难,“……不能射进去……要是怀上我的种……我不弄进去,…快去的时候我就拔出来……”
这些倒像是在安慰自己,快射的时候拔出来又有什么用,他无套插弄了这么久,精水早都在里边漏出了许多。
“要射了………要射了……”
床垫摇的更加剧烈,压抑不住的喘息跟着狂乱的动作一前一后地追咬着,抓着屁股的手恨不得将指头扎进肉里去,挺起的要胯承载着另一个男人的下半身,飞速顶弄抽插——
“不行……要拔出来……呃……射了…!…无套内射……”
几声含糊不清的呻吟之后,一切的动静都停在最用力最深入的那个动作,秦顾全身上下所有的细胞紧紧地收缩,快感过电般的从生殖器顶端炸裂,像烟花一样强烈而舒展地蔓延开来,汗液自毛孔流下,拥抱着的二人早已湿汗淋漓。
大概是让杨绪磨棒子磨了很久的缘故,这一次的高潮才这么爽快。此时此刻的秦顾,脸上是一种极为淫乱的表情,待高潮过去,他的腰缓缓下沉,又猛地顶起,双手将杨绪的臀肉掐挤得变了形。
鸡巴在里边又小幅插弄了一会儿,精液和淫水一股脑地往外涌,杨绪软趴趴地卧在秦顾身上,被暧昧地咬咬耳朵,然后就是一阵口涎交换的过程。
“唔……你这小嫩逼里边都是老公的精液……”秦顾一边吃着对方的舌头,一边把自己刚拔出来的湿淋淋的鸡巴按在对方整个阴部蹭弄,“舌头缠得这么厉害,按理说会出声的啊……叫声老公让我听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然而杨绪现在只能在情绪激动时喊几嗓子,神经系统受到的伤害涉及到了他的语言能力,没办法说出成型的字句。
秦顾一边盯着杨绪迷瞪的眼睛,一边啃咬他的唇舌,“叫不出来没关系,我就当你是我的哑巴小狗,要乖乖听主人的话……”
杨绪被弄得也很有感觉,他喘着气,张嘴回吮秦顾的舌头。穴里刚刚软下的肉棒慢慢硬了起来,两个人又开始没完没了地颠动着。
第二天中午,秦顾把避孕药买回来的时候,杨绪正光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软之前一直在教他怎么开电视,他学了大概,糊里糊涂就成功了,不过这种简单的操作就算是照猫画虎乱摆弄一通,电视也能打开。
看着对方专注的模样,秦顾叹了口气,“你刚不是睡了么?我一走你就爬起来做坏事。”
早饭之后,他没忍住在客厅跟杨绪来了一发,把那小逼射得直往外流精之后,才动身下去买的药。
药盒被慢悠悠地拆开,按说明从里边抠出几粒来,秦顾拿着水杯坐在了杨绪旁边。
他盯着眼前的这张脸,明明什么样都见过了,这几天更是把那淫烂的样子看的透彻,可还是不够,怎么看都看不够……
现在的杨绪在床上骚的可以,把他伺候得爽了就张着嘴讨亲,两只大腿紧夹在秦顾腰上方便进得更深,无论咬他或者吻他,揉他或者掐他,都是一声不吭地任由人玩;可如果做累了,就耍性子折腾着起身要跑,被抓回来按在床上了便哼哼几声,赌气一样地闭上眼睛。
但即使现在怎样淫荡,最勾人的还是不做表情的时候。闭上眼睛躺在那儿时,呆气傻气也就敛了回去,秦顾撑在他身上抽送几下,杨绪便闭着眼微微蹙眉,仿佛以前的那个杨绪回来了,就这样躺在床上任人亵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时候秦顾总是呼吸一紧,近乎痴迷地盯着那张脸,然后发了狠地动腰去操裹着他下边的小屄,直到弄得人难受地睁开了眼睛,呜呜呀呀地张开嘴,又露出不似常人的丢神样。
视线从眉眼一点点下滑,落到那被吸得嫣红发肿的双唇,秦顾凑过去,轻车熟路地就将舌头探入,越进越深,湿热滑腻地搅动着,这次不是为淫乐的,只是为送服药片探探路,于是浅尝即止,腻着银丝的舌尖从对方口中抽离出来后,秦顾就掐住杨绪的下巴,目光一刻不离那微张的,得以窥见湿热口腔的嘴巴。
“真不想给你喂药。”
他发狠地咬了一口杨绪的嘴唇,抬眼望向那双呆直的眸子,声音黏黏糊糊的,叫人听不清楚,“干脆我们不吃药了……就这么怀上我的种……”
他射了那么多东西进去,杨绪总该怀上了。可这药片吃下去——从这红润润的骚嘴巴里进去,就要杀了他们本该能有的孩子,凭什么?他干活多辛苦,一骑上杨绪便下不来了,每次都要弄上大半天,两人快把床垫都摇塌了,这小小的药片就能抹杀他所有的努力,把他射进杨绪里边的种子拦住了,让他的东西扎不了根,发不了芽——
虽然越想越恼火,秦顾下边却又蠢蠢欲动,这些有关造人的东西不能细究,不然,杨绪就在他眼前,想得多了,邪火便要起来,一弄就没完没了。
“……杨绪,吃了药之后,你得补偿我。”
这声音带了些委屈,秦顾贴在杨绪身上,揉着对方最近快被蹂躏坏了的奶子,“你现在肯定不愿意怀了,是不是?但我想要什么你都知道——什么时候才吃得着你的奶?连怀小软时候的模样我都没见过,你得承认你的心真狠,我一个人受苦的那一年,你大着肚子在哪个男人怀里窝着?嗯?”
现在的杨绪没法回答他,这些阴暗的猜想也只能是猜想了——但就算从前的杨绪怒视着他一口否认,秦顾也不会信的。
凡事都要讲证据,杨绪的里边是否让别的男人进去过,这是难以拿出证据的事,小屄就算让别的恶心鸡巴弄得大张着口,也能慢慢收回去,精水就算射的满溢出来,洗一洗便没了,杨绪都敢压着谢文仓亲他摸他,更不用说自己没在旁边的那几年,怕是都快让男人淫弄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一口咬住杨绪的耳朵,齿间越来越用力地磨,他垂眼见着怀里这个骚东西痛哼了一声,想要偏头躲开,于是手上将那乳肉狠狠一抓,低头啃在他的肩窝,这一下满是恨意,并且有不断加重的趋势,杨绪张口惨叫,为躲开这恶狗般的啃噬身子栽倒在沙发上。
水杯“哐当”落了下来,里边的水一半泼在沙发,一半泼在地板,秦顾直接倾身而上,将杨绪赤裸的两条腿抵开,充血发肿的穴眼便全然暴露在空气里,甚至小逼还往外漏着上午射进去的白浊,滑在屁眼上方的位置要落不落的。
他摁着杨绪的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张惊怕的脸,“药伤身体,以后做的时候我都戴套……不过今天这药是必须吃的,多做几次再吃,这样才不亏。”
见秦顾的架势,杨绪知道自己肿痛的小逼又要挨插了,大嚷着想要起来,却被身上的男人紧压住,在那粗重地喘息之间只听得到解皮带的声音。
秦顾急匆匆地握着勃起的肉茎挤对到穴口,挺身一顶,两人便又嵌合到了一起,接着就是发了狠的抽动,颠撞得沙发嘎吱嘎吱响个不停。
这些天来杨绪算是适应了高频率的性爱,此时被压着弄也只是露出不满的样子,秦顾凑上来照例要吃他的舌头,杨绪躲开脸,扭着头想去看还在播放的电视。
沙发的响动一停,接着那交媾的动作猝然大了起来,肉撞肉的声音又脆又亮,因为用力,秦顾身上的肌肉也绷起来,撑在沙发上的手臂青筋暴起,脖颈也纠鼓着几道血管的脉络。杨绪被过分的动作操得懵了,他刚吸进的一口气被颠得破破碎碎,于是胸脯的起伏越来越快,呼吸又重又乱,他睁大眼睛看着神情可怖的秦顾,喉咙里呜呜作响,即将要喊出声来。
刚刚还撑在沙发上的手掌蓦地捂住他的嘴巴,掌心微溶的药片落进舌根,极苦的味道猛地爆发出来,杨绪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摆着脑袋想要脱离手掌的桎梏,将那苦涩的东西吐出去,可任他怎么挣扎,秦顾都将他浑身上下锁得死死的,难以活动半分。
“乖乖把药吃了,就能好好吞进去老公的精水了……”
药片的苦味越来越重,杨绪眼泪都快逼出来,只好勉强地吞咽下去,待喉结明显的有滑动时,捂在他嘴巴上的手掌才挪开,换做了唇舌来堵。秦顾亲着杨绪的嘴,舌下用力,一下接一下地泌出唾液来,缓缓渡入杨绪的口中,但这温热的液体并不好吃,杨绪便又开始挣动,这次秦顾得舌头抽离之后,猛地又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极用力地摁住杨绪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咬住一点下唇,笑了,他看向对方的眼睛里窜跃起兴奋的火光,“药很苦吧?用老公的口水咽下去就不苦了。”
杨绪唔唔地挣扎了一会儿,最后在秦顾的逼视下只得妥协,满眼委屈地咽了进去。
捂在他嘴上的手掌这才松开,秦顾凑到他耳边,潮热的呢喃直钻进来,“老公的口水是不是甜的?精水也是甜的,以后不要吃饭了,就吃我的东西,保你长得骚骚壮壮的……”
身体里的那根肉茎又开始抽动进出,秦顾的呢喃里又多了些难耐的喘息,“怎么这么让人喜欢,天天亲,天天操,怎么弄都不够.....咱们一定是在娘胎里就让月老牵了线,生来就注定要在一起的,你的嘴巴舌头只能让我舔,奶子只能让我嘬,还有那漂亮的小逼......”
他重重地一顶,杨绪小声叫了一下,这呻吟可怜又淫荡,简直是勾引人一般的骚贱,秦顾胸口一紧,表情由晴转阴地骤变,他像是突然发了狂,朝着杨绪下巴用力一啃,连肉带骨地啃在齿间,又吮又吸的,“你生来就是给我操的,不准给别人操,你是我的,你只能让我弄!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杨绪被吓着了,忍不住大叫起来,秦顾动作却更狠了,直把那叫嚷操弄成哭嚷,他喘着气用力挺动着,任身子底下的人再怎么扑腾,他的鸡巴都是死死地钉在杨绪的小逼里使了劲的抽动。
撑在沙发上的两只手慢慢移到了杨绪脖子上,然后猛地卡住他的喉咙。
“……只会跟我装可怜,你说实话,到底让多少人弄过了?你这贱货——”
一条条的青筋攀附在他的脖颈上,秦顾眼睛发红,仿佛转眼之间就成了魔鬼一般可怖,“自己偷偷跑了,撂下我跑了!害得我失忆,你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养着小孩,跟别的男人亲嘴.....真就应该打断你的腿把你往死里操,操得你只会吃我的鸡巴,再也不敢跑!”
虽然秦顾的模样看着可怕,但扼住杨绪的手没用多少力气,不过下身动的是实打实的狠。杨绪此刻被掐着脖子,倒也不叫了,他被秦顾这幅模样吓得呆住,愣愣地看着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眉头一颤,钳住杨绪喉咙的手松开了。
“不要怕,我骗你的。”他忽然低头热烈地亲着杨绪的额头,脸颊,嘴唇,连眼皮也没有放过,刚刚恨不得杀了对方的恶毒样子如梦一般的消散了,“我只是说笑,吓唬你的。”
吻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地落在杨绪脸上,身上,最后吻住了他的嘴巴,舌头也伸了进去,亲得啧啧作响,秦顾喘着气说道:“不要信.....我刚刚是吓唬你的,我比任何人都要爱你,我比任何人都要珍惜你.....……杨绪.....”
停下来一会儿的交媾又继续下去,秦顾抱着杨绪疯狂地动着腰,即使对方怎么不愿地挣扎,扭着腰想躲过那操个不停的鸡巴,秦顾仍然狠狠地在干他,只是表情不像之前那样狠戾,仿佛痴恋中的人,两只眼睛狂热地盯着杨绪。
“….....怎么这么会夹....谁教你的....?肯定是在我这儿练出来的,对不对?你只有我一个男人,你只让我一个人玩过.....…真是舒服死了,恨不得永远干在你里边不出来......嗯...再亲一会儿.....”
杨绪被堵着嘴,那即将脱口而出的哭声也被堵了进去,他不想再被鸡巴操了,小逼简直痛得不行,已经肿得像馒头似的——
然而越肿秦顾却越喜欢,甚至还想把它弄得更肿,平时一有机会就拢着他蓬软的馒头又揉又掐的,每次他去尿尿秦顾都要跟着,叫他坐在马桶上分开双腿当着自己面尿。
如果一时着急用了上边的阴茎,秦顾就不高兴了,之后会一直给他喂水,直到再次有了尿意。秦顾会跟着去厕所,拿指头摁住他的马眼,看着杨绪艰难地将尿液从下边的尿道里滋出来。
有时候秦顾看到这一幕便心满意足,有时候他却会用更怪异的眼神盯着那儿,然后拿花洒跟湿厕纸给小穴清理干净,让杨绪分开腿站起来,他要蹲下身去舔他的小逼。
那里是尿尿的地方,克秦顾却时常吃的入迷,舌头越舔越用力,把他整个阴部都包进嘴里,细细地吸嘬,最后扒开阴唇,吸住更深处的嫩肉,恨不得把里边的形状都拿舌头探知的一清二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事都要弄个二十多分钟,等到杨绪双腿发麻,实在站不住了秦顾才会罢休,这时候杨绪的小逼已经被完完全全的舔开,红艳艳的洞眼沾着晶亮的水液,一下一下地翕张着,周遭比肤色稍白的阴部也全都变红了,出现像是过度摩擦蹂躏才会出现的颜色。
秦顾有时候就此结束,有时候就将手指插进去,盯着那小口是如何包裹自己指头的,这相当于一个信号,把指头伸进去,意味着还想把别的东西伸进去,所以就不会点到为止,而是哄着杨绪上了卧室的床,被他早就勃起的鸡巴插进去用力抽送。
“哈.....好舒服....这肯定是两厢情愿的做爱....对不对?你自愿让我弄的,你自愿要吃我的精水的,不然你怎么夹得这么紧,下边还流了这么多的水.....”
杨绪的泪眼和反抗全被他无视了,做爱会有这种反应很正常,这是一点小情趣,如果干巴巴地做是没有意思的,就是要偶尔弄得他痛得流泪了,弄得他忍不住挣扎了,这才是叫做爱。
秦顾亲着他的嘴角,声音也因为快感轻飘飘的,“你要是不乐意,那就现在跟我说明白,说你不想做了,你不喜欢我....你恨我,不愿意跟我睡,不愿意和我亲嘴,也不愿意被我摸。”这征求意见的询问也轻飘飘的毫无份量,像是取乐一般的玩笑话,仔细听来里边还带着点难以察觉的得意。
一切响动都停了下来,秦顾静静地看着杨绪,在等他的回答。
然而杨绪刚刚不情愿的挣扎也停了下来,他疑惑又带点畏惧地望着秦顾,以为对方因为他的不听话恼火了,想要惩罚他。
“既然不说话,我就当你乐意了。”
一声轻笑过后,刚刚停下来的动作继续淫靡的响动起来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隔许久,秦顾带杨绪出了门。
之前出门都很简单,但这一次他们磨蹭了许久才弄好,问题出在杨绪的打扮上。
虽然已经是秋天,但天气还不怎么凉,秦顾给杨绪穿了件黑色内衬,外边套了休闲外套,下边是牛仔裤,看上去是很合身舒适的。
可临出门了秦顾又把杨绪拉回房子里,带着恼意地打量他——黑色内衬有点太贴身了,把他的乳肉裹得紧紧的绷着,即使只有那么一小部分露着,也有点过于惹眼。
“不行,不能这样出去。”
伸手把外套拉链拉上,这下什么都看不着了,秦顾绕着圈检查了一遍,发现杨绪屁股也被裤子勒得形状明显,就算把上衣往下扯,也怎么都盖不严实。
“净给我添麻烦。”
秦顾恨恨地向那肥圆的臀肉上掴了一掌,掐着对方的腰,仔细打量这个屁股。
杨绪已经许久没有穿外衣了,都是几套居家服轮着换。虽然在家里待了这么久也有在适当的运动,可有些肉长得是悄无声息,以前的衣服对他来说变得紧了一些,就比如这条裤子,正将他的身材严丝合缝地显露出来。
在秦顾看来,这种布料紧紧包裹着肉体的感觉比全然的展露更令人兴奋,他甚至想拿刀片将裤子沿着股缝的位置割开,然后解开自己皮带,揽着这结实的腰肢将这儿往胯下用力一撞.......
不能再这么想下去了,秦顾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大概是最近跟杨绪弄得太多,导致一见到他,一摸到他,就联想到这些玩意儿。也许这也是他怎么看杨绪的穿着怎么不对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这样,衣服还是要换的。
折腾了一会儿,杨绪换上宽松的裤子,外套拉链也拉起来了,整个人的穿着上,可以说没有一点儿称得上性感的地方。
但秦顾脸上的阴云未散,杨绪在他眼里仍旧是出不去门的模样,就算再遮,明眼人一瞧便知这是个怎样丰乳肥臀的骚东西,也许眼尖的甚至可以看得出他生过孩子,奶过孩子,脑子还里想得出他是怎样在床上承欢伺候他男人的——
甚至会发现杨绪脑袋不灵光,暗地里偷偷尾随上来,窥伺着时刻准备钻他的空子,趁他不备就将这个傻子拿点好吃的掳走了。
杨绪完全不知道秦顾脑袋里的胡思乱想,他正立在那儿发神,后颈忽然就被扣住,秦顾那张漂亮的脸凑了上来,舌头轻车熟路地滑进他嘴里一阵翻搅,吮得咂咂作响。
杨绪对这样的接吻已经习以为常,被亲了一会儿就抬着眼睛看天花板发呆,仿佛这吻与他无关似的。秦顾也没生气,亲完把他揽在怀里揉紧了抱着。
“就该给你套个项圈,上边得写上我的名字,这样就没人打你的主意了。”秦顾有点恨恨地说道。
杨绪最后戴上了口罩跟帽子,这才顺利地出了门。
秦顾没有开车,而是带着他一起坐了地铁。
现在的杨绪比先前对环境更敏感,也能更好地接受秦顾的话语,所以即使外边新鲜的东西很多,他因为恐惧人流跟噪音也不会太被牵走注意力。
虽然两个人没有去注意别人,但一路上偷偷看过来的目光实在太多,一是因为秦顾长得过分俊美,个高腿长,宽肩窄腰,在路上里宛如鹤立鸡群般的存在;其次则是他们两个的举动过度亲昵,秦顾揽着杨绪的腰就没怎么松开,一会儿与他十指相扣,一会儿又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什么话,那双温柔的桃花眼频频回望着杨绪,仿佛要将他溺毙在满是春意的目光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谁看了这都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只是一位火热,一位稍显冷淡。
坐了地铁又搭了的士,步行一阵后,最后还算顺利地到了目的地——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位置隐蔽,但装潢的很为华丽别致,丝毫没有俗气之感。漂亮阔气的旋转门边上钉着一面金边牌子,上边赫然写着“未满十八岁禁止入内”。
穿着酒红色制服的门童微笑着将他们迎进去,里边跟寻常的酒店看起来没什么不同,甚至更为阔气。秦顾领着杨绪在前台让工作人员查了预约之后,拿着对方给的一串钥匙带杨绪坐电梯上了四楼。
长长的走廊里铺着样式华贵的地毯,一排排金光的灯光也打照得很漂亮,只是各种闷沉的颜色以及繁复的布置,反而显得这里不同寻常。
走廊两侧的房间坐落参差不齐,有时候走好一会儿才到下一个房间门,有时候就像普通的酒店那样一个挨着一个。穿过这古怪而漫长的走廊,尽头就是秦顾预约的地方了。
用钥匙扭开门,就像突然进入了另一个空间,里边不是什么套房,而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教室,普通教室里会有的布置这里全都有,前后两面墙都有着墨绿的黑板,教室里约莫不到二十张桌椅,有些桌子上边还落着厚厚的旧书。摆着粉笔的讲台,挂了叶片风扇的天花板,以及充分让阳光铺洒进来的几扇玻璃窗——两边还落着做旧了的白色窗帘。
这家酒店是情侣主题情趣酒店,各种场景都有,做得细致专业,会按客人的需求提前布置完善,预约难求,价格不菲,虽然这对秦顾来说也算不上多少钱。
“这里弄得还不错,像是回到了上学的时候。”
秦顾把前后门都反锁起来,微笑着看向旁边一脸好奇的杨绪,“来,该换衣服了。”
他从出门就拿着的袋子里,掏出了两套蓝白色的衣服,拎着展开看了看,很满意地说道:“做得跟咱们校服一模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两套校服都是订做的,秦顾把之前的校服照片发给卖家,成品各种细节都做的很到位。秦顾先自己穿好后,又帮杨绪换上。
等到夏秋两季校服上了身,秦顾看着杨绪的眼光也逐渐微妙起来了。
外边的阳光被叶子碎成斑驳的影,灿烂地照杨绪的身上,身着校服的他站在教室的桌椅旁,正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相似的教室,相似的校服,与学生时期相似的杨绪的面容,在滤出旧色的阳光里,恍惚间像是真的像回到了学生时期。
“杨绪.....”
秦顾的声音带了些干涩,他站在杨绪面前,却迟迟难以动弹。
杨绪没有理他,拽着校服研究了一会儿,对这里还有些新鲜劲,便转身走到了窗户边上,探着头往外看。
这里是四楼,但外边繁茂的枝叶触手可及,叶子仍然是绿油油的,在秋日中肆意伸展着。
“天气真好。”秦顾也过来了,他轻轻地靠在一旁,看着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里,连发丝都泛着光芒的杨绪,声音像微风拂过叶子一般轻,“我本来是想带你回原来的高中,但又觉得你不喜欢。”
杨绪一定是不喜欢的,不过秦顾也不喜欢。
他带着杨绪回去,总是要遇到以前的老师。能得到什么呢?到时候见了面也只会让他们感到唏嘘,杨绪原本好好的一个孩子,竟然变成了这样。
他不想看见老师对杨绪露出怜悯的表情,更不想他们被当做茶余饭后的谈料,总在别人那里被提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想过去,杨绪似乎都因为他没落下什么好名声,上学的时候要么被私下里叫跟屁虫,要么被叫小媳妇儿,别人半开玩笑地冲秦顾调侃时,他好笑地要他们别再打趣。
其实想来,他的心里一直是很受用的。
反倒是高中时候杨绪交了朋友,被其他人友好对待时,秦顾就哪儿哪儿都不对了,他甚至阴暗地想要给杨绪身上盖个戳,让所有人都知道杨绪是他的人,除了自己谁都不能靠得过近。
也难怪杨绪不喜欢。
好一阵沉默之后,秦顾望向了远处的天空。
“如果时光倒流……我不再那样了,你会原谅我吗?”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求取谁的原谅。
是过去那个温吞听话的杨绪,还是眼前这个傻子似的杨绪——再或者,是被他伤害得遍体凌伤的,那个冷硬绝情的杨绪。
温吞的杨绪很懂得忍耐,只会说“你没做错什么。”傻子似的杨绪听不懂他的意思,只想着多吃点心爱的零食,冷硬成熟的杨绪只会仇恨地看着他,说,“你真是恶心透顶。”
先前的秦顾很少有赎罪的想法,因为他想挽回的人也不会给他任何赎罪的机会。道歉只是弥补关系的一种手段,杨绪看不上他的歉疚,他又何必多费口舌,只用牢牢抓住对方就好了,让杨绪就算恨,却再也跑不掉。
但这种想法在他看到杨绪躺在血泊里的时候,开始摇摇欲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来没有想过杨绪会有这样的一天。
囚困在精致牢笼里的杨绪,时时刻刻就在他眼皮底下的杨绪,被他逼得退无可退,任他摆弄的杨绪——差一点就在他面前丧命。
一直以来,秦顾觉得自己不怕死,所以他也从不怕杨绪以死相逼,他甚至会想,杨绪要是快点在他面前这样就好了,他可以淋漓尽致地展露自己为了对方不顾一切的决心。
这决心一半是爱,一半是恐吓与威胁,他相信,只要自己将它拿出来,毫无砝码的杨绪只会丢盔卸甲,放弃所有徒劳的抵抗。
是他把所有的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杨绪是人,不像物件那样任他支配。
命运是无数轨道交错相连,不是坦畅直通的一条大道。
杨绪正伸手去抓外边的叶子,拽了两片下来,又从窗户抛下去,看它们晃晃悠悠地旋落下去。
一阵风刮过,隐隐约约地带来一点奇怪的声音,像呜咽,似喘息,将秦顾从神游中拖拽回来。他刚刚被各种气氛引得全然浸入回忆里了,忘记了这里原本是什么地方。
秦顾表情微变,抬手搭在杨绪肩头,“好了,我们坐会儿吧。”
但杨绪不愿意,他还要去揪那叶子,秦顾哄了两声,见他执拗地在那儿玩,半强硬地拽着他坐到了座位上,顺便把窗户都关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教室里瞬间变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风声叶响,叽叽喳喳的鸟叫声全部被隔绝在外。
秦顾拉开杨绪跟前的椅子与他并排坐下,左边是墙,右边是秦顾,前边后边都有桌子挡着,杨绪觉得自己被围困住了,很不舒服地张望着,企图起身冲出去,但秦顾在一旁看着,让他没法如愿。
“以前我下课总来找你,我们就这样坐着。你那时候脸皮特别薄,稍微跟你亲近点,立马耳根通红,头低得都要钻到地缝里去了。”
他将胳膊搭在杨绪的椅背上,两个人慢慢地越挨越近。
“要是能回到过去就好了。”
现在似乎就处在过去。
午后的阳光,安静无人的教室,穿着校服的杨绪——他好像已经回到了高中时的某个午后,跟杨绪坐靠在一起享受这短暂的二人时光。
但即使是高中时的回忆,也迎合着今天的主题。
现在的秦顾都满脑子是腌臜事,更不必说性欲最旺盛的青春期,他几乎每天都琢磨着怎样跟杨绪弄上一会儿。
“…我记得这时候你还会吃醋呢。”
他拿指头摩挲着对方的脖颈,缓缓深入被扣得严实校服领口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次我跟别人多讲两句话,你在边上表情可怜兮兮的,还以为我看不到……”
秦顾贴在杨绪耳边,嘴唇像手指那样,很轻很轻地挨蹭着他的耳垂,潮热的呼吸一下一下地喷洒在那里的皮肤上,“每次看到那副样子,我就想狠狠地干你——”
领口的扣子被解开了,白皙修长的手指伸进衣服里,抚摸那儿的皮肉,指尖一点点地滑过突起的锁骨,再往下伸,便抓到了已经很是熟稔的那团乳肉。
“结婚之前我都没碰过你的小逼,后边都快让我干烂了,前边还是个处。”
秦顾的声音陡然喘了起来,刚刚一直坐着的杨绪立刻露出很惊恐的表情,他听得出来,这是小逼又要挨插的预兆。
他这两天简直快被弄坏了,每天都趴在床上可怜地哼哼,下边痛得不行,秦顾给他抹了药才缓解不少,是万万不能再挨插了。
正当秦顾揽着他,嘴巴就要吻过来时,杨绪猛地将他推开,强挤着桌椅跑了出去。
这教室的出口就前后两扇门,他去后门拉把手,毫无反应,见秦顾慢悠悠地站起身来看向他,又连忙跑到前门去,可想而知,只能得到同样的结果。
“砰砰砰!”
杨绪拍着门喊了起来,他这行为不是刻意地为求救,只是单纯地想着拍开这扇门出去。
“你现在越来越机灵了,还知道往外边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看着即将任他宰割的杨绪,忽然觉得有些燥热,便拉了拉校服的领口,眼里是高中生绝不会有的带着成人意味的欲色。“你知道这是那儿吗?就算跑出去了也没用,这栋楼里多少人都在干那档子事,要是你闯进哪间玩得花的,只怕要被轮奸得哭都哭不出来。”
杨绪见他朝自己逼近,转身跨上讲台,慌乱地张望几下便往教室后边跑,秦顾看得出他的想法,从座椅间横穿过去半路截住他,捆揽住那结实有劲的腰,将喊个不停的杨绪拖抱上椅子一起坐着。
“哪儿有你这么任性的,知道要挨操了就躲着跑。拿小逼伺候你老公的鸡巴是天经地义,不止小逼,奶子也要给我玩,嘴巴也得给我亲,明不明白?”
不管杨绪是否明白,秦顾立刻就践行了,他强缚着杨绪,扭过对方的下巴跟他接吻,又蹂躏似的糟蹋那软弹的奶子,再粗鲁地拽开彼此的裤子,直接就这么干进对方的小逼里。
“嗯……杨绪……杨绪……”
秦顾比平时任何一次的性爱都要兴奋,他拿小臂紧箍住杨绪的腰,猛烈地抽动着,“以后我们要结婚,再给我生个孩子……听到没有?不等到结婚的时候破你的处,我现在就给你破瓜,把你肚子里边全都射得满满的……”
红肿的逼肉夹着红肿的阴茎,飞快地摩擦着,汁水四溅,黏腻作响。杨绪苦巴巴地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每次一喊叫秦顾就要来咬他的嘴唇,吸他的舌头,不准他那样乱喊,于是只能偶尔踢蹬几下腿,以表自己的疼痛跟不满。
秦顾知道杨绪下边痛,今天就做了一次。
但这期间他简直像只野狗,把杨绪嘬咬的满身印子,尤其是脖子边上,除了吻痕以外还有一个明晃晃的齿痕,落这个印子的时候他咬得极狠,仿佛想把杨绪啃死一般用劲,弄得对方惨叫着绷紧了全身,同时夹得他直接出了精。
鸡巴从穴里湿淋淋地抽出来之后,秦顾起身让浑身瘫软的杨绪坐在椅子上,那根颤动着的鸡巴就在杨绪的眼前狰狞地滴着精水。
秦顾掐住他的下颌,待那嘴巴被迫张开,粗硕的阴茎一下子捅就进了对方的嘴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还没从刚刚的性爱里回神的杨绪被捣得喉咙直颤,反胃的感觉不停地上溢着,弄得他眼泪直流,然而秦顾丝毫不心软,两手扣住他脑袋,粗暴往自己胯下摁。
他插的极深极重,阴毛都贴在了杨绪的鼻间。呼吸就这么被堵塞住,缺氧的感觉令杨绪胡乱地抓着秦顾的裤子,他整张脸都憋红了,双眼渐渐上翻,涕泗横流。
“真想把你现在的模样拍下来……”秦顾一声喟叹,垂眼望着他,眼里没有半点怜悯,只有浓郁的侵占欲望,“以后你就是老公养的飞机杯,哪里都要给我操……”
深顶进喉咙的鸡巴忽然抽出来了,终于能够呼吸的杨绪拼命地咳嗽,他边咳边干呕,眼泪像坏了的龙头,源源不断地涌着。
领子被猛地扯起,脸上一塌糊涂的杨绪遭了刚刚那么一弄,对秦顾的动作又惊又惧,他泪眼模煳地看着对方,秦顾刚一动弹,他吓得哆嗦,以为自己又要被折磨了,愣了愣,突然就开始嚎啕大哭,像小孩一样呜咽哽嚎。
“杨绪……”
腥臭黏腻的肉茎贴在了他的脸上,红彤彤的龟头一下接一下地戳弄他高挺的鼻梁骨。
“……你永远都是我的东西……”
秦顾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生怕错过哪怕一分一秒的画面。
黄色的液体自马眼里流出,一下子就淋了杨绪满脸,热烫的尿液涌流着滑到下巴,顺着脖颈流进了衣服里,杨绪身上的校服被尿液浸湿了大片,尿骚味也渐渐溢进了空气里。尿液还在往下流,淌到了杨绪的小腹,浸透了校服裤子,有一部分直落到了地板上,缓缓地响起了水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哭声停住了,被淋满尿液的杨绪湿漉漉地看着秦顾,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秦顾喘着气,他握着自己因为兴奋跳动的鸡巴,定定地看着杨绪。
他被秦顾像公狗圈地盘一样淋了尿——这是一般人很难接受的行为,但他已经傻了,已经完完全全依靠秦顾活着了,不要说是往脑袋上淋尿,就算要尿在穴里边,杨绪也只能任着对方撒进去。
他身上那件秦顾特意订做的,充满着回忆与温情的高中校服,在被尿液淋湿的那一刻起,就成为了一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情趣用品。
秦顾和杨绪在酒店泡过澡之后才回去的。
沿途中盯在他们身上的目光,比来的时候更明目张胆,有些甚至是毫不避讳地直看过来。
杨绪没有穿外套,他只穿着那件显身材的黑色紧身内衬,被秦顾揽着腰坐在地铁上。杨绪让衣服勒紧的大胸脯变得更为显眼,更别说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秦顾有意去掐玩了一阵他的奶尖,导致两边鼓鼓胀胀的突起着,与出门的时候不同,秦顾没有给他戴帽子口罩,于是杨绪性爱过后浑身上下的疲态完全暴露在众人的视线里。
肿起的嘴唇,泛红的眼睛,脖子上大大小小的吻痕——以及那个明晃晃的咬印,都在透露着他跟秦顾的不久前经历了怎样激烈的性爱。杨绪从上到下都散发着一种被催弄得熟欲的气息,秦顾揽着他,脑袋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神情餍足慵懒。
任谁看了,都会在心里暗暗猜测他们之间充满侵占与从属感的关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是什么呀?”
坐在餐桌前的小软看着秦顾从门口抱进来的快递箱子,很是好奇。
“快点吃早饭,司机阿姨马上就到楼下了。”秦顾没有回答,直接就进了卧室里边,顺便还带上了门,看起来神秘兮兮的。
小软失望地转过头,继续嚼着自己手中的面包。
这段时间他变得越来越独立了,这独立也是被迫的。之前秦叔叔对他很关心,虽然照看爸爸挺费神的,但有空闲的时候便过来跟他聊天,问他在幼儿园里过得开心吗,有没有画画,或者问他改天想吃什么饭,可以做给他吃。
但也就是最近这半个月,秦叔叔的态度变了许多,把全部注意力放在了爸爸身上,周末小软在家就发现了,秦叔叔一天到晚都跟爸爸形影不离,除了吃饭或者做家务的时间,其他大部分时候两个人都一块儿去卧室待着,不知道在里边干些什么。
秦叔叔给他买了平板玩,电视也随便他看。可这些东西却让他更加寂寞。家里边没有人陪他说话,就连跟他们碰面的时间也不多,小软感觉爸爸成了秦叔叔的孩子,自己却逐渐像个外人了。
要是爸爸能记起他就好了,或者肯和自己说话也行,他明明是爸爸的孩子,为什么爸爸现在只听秦叔叔的话呢?
他不喜欢这样。
“咚咚咚!”
一阵巨大的敲墙声震醒了还在梦乡中的杨绪,他迷迷糊糊地抓在被子里,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起来看看是怎么回事,但那阵响动没等他做出决定就停了下来,家里边又恢复了安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困顿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下来,然后再次睡了过去。
早上九点多,杨绪饿醒了。
客厅的餐桌上没有早餐,平时他起来的时候吃的都准备妥当,今天的反常让杨绪本能地感到害怕,感觉又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起来啦?”
秦顾从另一间卧室出来,笑眯眯地看着他,“我们今天晚点再吃饭。”
洗漱过后,杨绪被领进了主卧。
主卧原本的空间很大,秦顾又将床向里移了些,边上便空出一大片地方来,这处空地正铺着个又软又厚的大垫子,足够一个成年人蜷睡在上边。
杨绪正好奇地打量,秦顾忽然过来给他脱衣服,从上到下脱得一丝不挂,然后被拉着坐在了那个垫子上边。
秦顾从床上拿了几样东西,对着杨绪一阵忙活。
二十分钟后,还带着点乏意的杨绪身上已经换了一套衣服——一套满是蕾丝边的黑色情趣内衣。
上半身是像文胸一样护裹住胸部,但内衣的布料像纱似的又透又薄,杨绪的奶子又大,撑得那里几乎没什么隐私可言,甚至可以隐约看见奶尖粉嫩的颜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一些情趣效果,内衣上的带子很多,几条是要从锁骨勒向后背,几条又在腰间交叉绑系。
下半身是一套连裆黑色吊带丝袜,私处的布料更是少得可怜,只比丁字裤宽上那么几厘米,勉强够遮住阴部中间的肉缝跟后穴,而前边的阴茎不管怎么塞,都鼓鼓囊囊的露了一些在外边。
秦顾研究了半天这东西的穿法,同时杨绪又因为没吃到早饭很不老实,生着闷气不愿意好好配合,为让他翻身抬腿,就算再三哄着也都是敷衍了事,一会儿带子被他甩得松了,或是刚穿好的一边丝袜被他蹬蹭得褪了下来,两人从地上的垫子上折腾到床上,费了好半天才穿好。
穿着情趣内衣的杨绪趴在床上再不愿意动弹。
秦顾虽然累了,但此时坐在边上像欣赏一件作品似的打量他。这东西穿在杨绪身上太过合适,虽然他是个高壮的成年男人,可是又带着烂熟丰溢的肉欲,黑色的蕾丝裹在他身上,将肥实的胸乳跟臀肉逼得呼之欲出,吊带袜勒着的双腿也丝毫不怪异——杨绪的大腿虽然紧实有型,但腿根也存着不少脂肪,此时身子压在床上,从上到下哪儿哪儿都是令人性质高昂的色欲感。
虽然这是情趣内衣,但做得十分精致漂亮,杨绪穿着这一身就像那种被用心包装了的娃娃,让秦顾忍不住看了又看,轻轻抚摸着对方腿上的黑丝,“真适合你。”
这套内衣买了有一段时间了,秦顾洗净晾晒后就放了起来,直到今天才用上。
不同于秦顾的热情,杨绪表现得很不开心,穿惯了丝质的居家服,这套情趣内衣就像干了的稻草一样扎得他皮肤难受,还有那一条条繁复的绑带,让他宛如被困住似的浑身都不自在。
但装扮还没结束,秦顾又给他戴上了灰色的兽耳头箍,毛绒绒的假耳朵做工非常好,乍一看真的像狼狗高竖着的两只耳朵。配套的还有条大尾巴,秦顾绑到了他的腰上——本来是想直接买肛塞的,但他感觉杨绪会很抗拒,于是退而求其次选了绑系式。
“来,坐到主人给你弄的小窝里。”
秦顾拉起杨绪坐在了垫子上,给他轻柔地戴上今天才到的皮质项圈,前边坠着一只金色的铃铛,秦顾捏住铃铛以防它响动,然后动作很轻很轻地将项圈展开,慢慢围住杨绪的脖颈。这就像给脾气暴躁的猫咪戴伊丽莎白圈一样,生怕他马上察觉到自己要被加上一层禁锢,然后立刻发起狂来。好在杨绪刚刚累着了,此刻呆坐着任他在自己脖子上扣上项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项圈很结实,它的侧边连接着一挂钩,这是用来挂配套的锁链。铁质锁链沉甸甸的很有份量,挂上之后便链接了项圈和墙壁——秦顾早上弄出的动静就是为此,他在墙上钉上固定用的装置,可以将杨绪用链子拴在这里。
“好了……好了…......”
待挂钩勾住链子之后,秦顾的心脏砰砰直跳,他的眼睛都快黏在杨绪身上了,“主人的小乖狗……”
他轻喘着抱住杨绪,双手在对方身上不安分地上下乱摸,动作越来越重,越来越急,“以后就把你锁在这儿,主人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让你吃什么你就吃什么……小逼只能给我干,干得你又骚又贱……闻着我的味儿就喷潮了……”
秦顾咬着杨绪情趣内衣的带子,把对方抱得更是用力。杨绪是他的小狗,是他的娃娃,以后只能任他为所欲为,谁也抢不走,谁也管不着。
他想伸进情趣内衣里揉几下,却因为绑得太紧没法弄进去,就只好隔着衣服揉,秦顾一边摸一边亲着杨绪的嘴巴,对方现在的模样太令他满意,秦顾就连接吻也不舍得闭上眼睛。
过了好一会儿,秦顾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杨绪,“该到吃早饭的时候了。”
对方见他站起来,也手撑着垫子想要起来,但才支起半个身子,那锁链就扯得他趔趄地倒下,铃铛叮叮当当的响着,杨绪疑惑地摸摸自己脖子上的东西,见秦顾盯着他,便又挣扎着想站起来,接着不出意外地再次跌坐在垫子上。
毛茸茸的耳朵跟随他的脑袋晃来晃去,屁股后边坠着的的尾巴也一甩一甩,倒是真的像个养在家里边的小狗。
杨绪发现自己被拴在这儿站都站不起来,整个人变得非常惊惧跟狂躁,他大叫起来,挣扎着蹬翻垫子,又抬脚去“咚咚”地踩撞身后的墙壁,想把锁链用力挣断。
“好了,别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见动静闹得过大,蹲下来安抚他,“一会儿把衣服都弄坏了。”
杨绪不听他的,依旧在尝试着想要挣脱这个拘束。
“看看这是什么。”
秦顾手里忽然变出一罐甜牛奶,冲他晃了晃。
这是杨绪最爱的饮品之一,他此刻本就饥肠辘辘,不由得慢慢停了动作,盯着秦顾手里的牛奶。
一直搁在旁边的宠物食盆被挪到了杨绪跟前,秦顾蹲下正想给里边倒牛奶的时候,顿了顿,转而自己先喝了一口。眼巴巴看着他的杨绪正要瞪着眼睛发作,对方的嘴唇就贴了上来,甜甜的牛奶一股股地地渡入口中,杨绪刚刚还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配合着秦顾的动作吮吸起来。
“唔......”
秦顾越亲越起劲,牛奶已经全部渡过去了,他还在亲个不停。
秦顾松开杨绪的嘴巴,气喘吁吁地盯着他,眼里意味不明,“……没喝够吧?再亲一会儿,就给你喝得饱饱的……”
说完,他解开自己的裤子,握住鸡巴当面抚慰起来,杨绪刚要看向一旁的牛奶,就被掐着下巴继续唇舌相缠。
“……嗯.....好舒服.....”手中的阴茎越来越湿,秦顾偶尔的喟叹也变得像颤着声的呻吟,“最喜欢亲你的嘴巴了,舌头又热又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虽然被强行扭着脸,但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牛奶瓶,生怕它长腿跑了,他也试过努力伸手去够,却又怎么都碰不到,只能指望秦顾给他喝。
喘息声越来越重,秦顾亲吻的动作也变得粗鲁,他是要速战速决的,所以都挑着自己敏感的地方抚弄,这时候已经快要出来了。
“要射了.........给我的小狗狗弄牛奶喝.....”
秦顾咬着杨绪的嘴唇,胸口急剧起伏着,“射了……射了……!”
他握着鸡巴对准地上的食盆,浑身打颤地向里边猛射了几股精液。
半透明的精水落到里面之后缓缓铺开,秦顾额上沁着汗水,似乎还不满意,搓撸着龟头又往里滴了些精水,这才放松了身体,满面潮红地平复他的呼吸。
“等急了吧?现在就给你倒牛奶。”
秦顾拿起被杨绪持续关注的甜牛奶,将食盆倒得满满当当。
“喝吧。”秦顾微笑着看着他。
杨绪伸手要端碗,却被秦顾拦下,“小狗不是这么喝的。”
他扣住杨绪的后颈,将他的头向下按,“别用手……拿舌头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味的牛奶就在眼前,杨绪也顾不得耍性子,他就挨在小盆上,像真正的小狗那样,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牛奶。
秦顾则像个主人一样,在旁边温柔地抚摸杨绪的头发,偶尔还拿指头挑弄着他的假耳朵。
杨绪舔着舔着,牛奶没喝到多少,反而溅了自己一脸,便俯得更低了些,用嘴巴贴在牛奶上吮着喝,不一会儿碗就见底,只是越往下腥味越重,杨绪不舍得剩下,于是皱着眉头把它喝完了。
“真乖……把主人的牛奶全都喝完了……”
秦顾搂住杨绪,兴奋地舔咬他的耳朵,“以后每天都给你喝牛奶,要多少有多少。”
像是重复之前的程序,秦顾越亲越来劲,越摸越激动,到后边手就伸到了杨绪那只勒着一点布料的阴部,勾起内裤的边往里一探,小逼就湿乎乎地咬住他的手指。
杨绪在他怀里像小孩把尿的姿势坐着。他不想被扣弄小穴,就想要合上大开的两腿,然而大腿立刻被重重地掴了一掌。
“你再耍性子,我就再打你。”
秦顾掐着他的腿肉,鸡巴已经抵在了逼口上,“还不想让主人操?哪有那么好的事情?你喝了我的牛奶,就要乖乖地挨插,不听话我就打你……听到没有!”
杨绪起初还反抗了一会儿,秦顾又狠狠作弄他好几次,扯拽起杨绪身上的情趣内衣,伸进去乱揉他骚肥的肉,杨绪逐渐垂了脑袋,一声也不吭地让对方插进了小逼里边。
这之后杨绪乖巧安静地出奇,无论秦顾怎么干他揉他,都没有半点抗拒的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么弄了一会儿,秦顾觉得不对劲,他停了动作,摇摇杨绪,“小狗狗怎么没动静了?”
对方还是没反应,揽着他的肩膀将其转过来,杨绪果然闭着眼睛。
“睡着了?”秦顾晃了晃他,又松开手,失去支撑的杨绪便仰着脑袋倒在了他的身上。
秦顾有些紧张,正想抱着杨绪站起来时,他看到对方的眉头一皱,眼皮颤动着睁开了双眼。
明明还是那副样貌,明明还是穿着情趣内衣,脖子仍然带着他买的铃铛的项圈,可那双眼睛里的神韵,却截然相反——
秦顾僵在原地,他愣愣地看着对方,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住,冻成了冰——
“……杨绪…”秦顾怔愣地唤了他一声。
“……滚开。”
这是杨绪醒来后,跟他说的第一句话。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时间仿佛静止了,秦顾感觉自己肺部里的氧气随着理智一点点消失,他紧缩的瞳孔中映出杨绪狰结的面容,秦顾喉头微动,口干舌燥地咽了一口唾沫。
“……呃…”
自杨绪睁开眼睛,就像有钻头猛地打进两边的太阳穴里一样,痛得他浑身打颤,冷汗立刻就下来,抬肘抵开紧靠着他的男人的胸膛,杨绪挣扎着想要起身,“滚开…!…给我滚开!…”
二人的下体正紧密相连,粗长的阴茎随着杨绪踉跄的起身从他阴道里滑出,这是像内脏滑出体内般的怪异黏腻的脱落感,体液顺着腿根流下,杨绪宛如没察觉到似的置之不顾,他抬手扶着半边脑袋,想努力看清楚东西,然而眼前发黑,剧烈的头痛令他感到天旋地转,杨绪身子左栽又倒,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
“小软……小软呢?……小软!”
虚弱急切的喊声伴随着粗喘,杨绪踉踉跄跄地向外走,他如同大梦初醒的人,脑袋里一片混沌,难以分辨自己到底在梦中还是现实。
脑海里的记忆只停留在小软被抓出去的时候,徘徊在耳边的哭喊跟尖叫让他咬着牙往前走,“小软——小软!”
由于穿着丝袜,杨绪没走几步就脚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地板上,本就头昏脑胀的再遭这么一摔,半天都直不起身。
但他清醒了些,喘着气抬起头,眼前是一面半墙宽的镜子,这也是秦顾新装进来的,正清清楚楚地映出他现在的样子——脑袋上是立着的狗耳朵,脖颈勒着带铃铛的项圈,不堪入目的情趣内衣连着黑色吊带丝袜将他的肉体包裹得淫贱不堪。
短短几个月,他已经像变了个人,身体相较之前变得更为丰盈,眉眼间也磨去了锋锐,里边满是低顺的媚态。
他愣愣地盯着镜子,根本认不出里边的人是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始作俑者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了,匆忙提好裤子,心虚地走过来扶他,“.....没事吧?”
伸出去的手被猛地挥开,秦顾知道杨绪很生气,他咬住下唇,额头渐渐沁出冷汗,大脑也在飞速运转,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他本以为杨绪再也不会恢复了,可谁知对方突然清醒过来,偏偏还是这种时候,他简直想把镜子蒙住,再给对方身上披一件衣服,遮住这荒唐的罪行。
“秦!顾!”
杨绪咬牙拽住自己脖子上的铃铛,眼里泛起水光,又瞬间被怒火燃烬,他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被秦顾当作宠物一样作践,现在距离出事那天到底过了多久?自己昏迷时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
秦顾不敢看他的眼睛,目光躲闪,“先从地上起来,别着凉了......”
他这分明是说胡话了,今天为让杨绪好好地卧在狗狗垫里,他把中央空调的暖风开得很足,此时的室温只穿一件短袖就足以。
“你居然——”
衣服被猛地攥住,杨绪满是恨意的目光直扎向他,攥紧的拳头也挥在了半空,秦顾见对方情绪激动到满脸通红,青筋直起,也不准备采取任何措施,他紧闭住眼睛等着这一拳头打上来。
然而没有等到预想中的疼痛,反而攥着他衣服的力气慢慢小了下去,他疑惑地睁开眼睛,就见杨绪捂住自己的脑袋,痛苦地抽着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连忙扶住他的肩膀,“头痛是吗?我带你去医院!”
“别碰我……”
推向秦顾的手还没来得及使劲就软垂了下去,杨绪晕在秦顾怀里,方才紧皱的眉头仍然拧着。
“杨绪?杨绪?”秦顾焦急地唤着,杨绪不省人事,任他怎样呼喊也毫无反应。
他拉过杨绪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蹲下身将对方用力背起——当秦顾急匆匆地走到门口时,后边啪嗒一声响,扭头看去,发现地上躺着一条尾巴,大概是绳子松了才掉下来的。秦顾这才想起杨绪此时的装扮不能出门,于是又急忙把他放在沙发上给他解情趣内衣。
“该死的——!”
这些带子绑得太紧,他连扯带拽反而越弄越紧,只好翻箱倒柜地找出剪刀来,嚓嚓几下飞快地剪开,又弄下杨绪脖子上的项圈,扔掉兽耳头箍,秦顾正脱着杨绪腿上的吊带丝袜时,忽然听见对方闷哼了两声。
“杨绪?”秦顾忙去看他,“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绪迷瞪地直起身,他看着秦顾,对他的焦急毫无反应,眼神又飘飘忽忽地移开了,这是秦顾再熟悉不过的,那种痴愣的模样。
“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刚憋在胸口的一股气瞬间坠了下去,他扶着沙发坐倒在地上,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卸了劲,汗水将衣服浸湿大片,秦顾长长地喘着气,仿佛劫后余生。
几乎赤裸着全身的杨绪晃悠地起身,悄悄看了秦顾一眼,见对方非常疲惫,仿佛没空管他的样子,就穿着那脱个半截的丝袜跑到冰箱前拿吃的去了。
“他恢复得很好。”
医院的诊室里,医生正看着各项的检查结果,“现在对比最开始的时候,对各种刺激反应更敏感了,说明一直在恢复。”
杨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恹恹地摸自己的胳膊,刚刚医生在他身上又是掐又是拿小锤敲的,如果秦顾没按着,他差点就跑出去了。
“那今天的状况是怎么回事?……途中清醒了一会儿,昏过去再醒来时又成了这样。”
“也是正在康复的一种表现。之后病人的这种情况很可能会间歇性发生,按照最理想的状态发展,他每一次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长,直到完全恢复到以前的样子。”
秦顾沉默了,他搭在杨绪肩膀上的双手收紧了力气,轻轻问道,“大概需要多久?”
“保守估计一年左右。”
万万没有想到,一切会朝着这样的方向发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秦顾好不容易接受杨绪的变故之后,却又迎来另一个变故。
假若杨绪能够恢复到从前,这应该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在他刚出事的那段时间,秦顾做梦都在想着杨绪能够醒来,就算对方仍然不肯和解,执意要离开,他也心甘情愿地不再去纠缠。
如果他的执念会害死杨绪,他宁愿放手。
但这种想法在接受杨绪变傻这一事实之后,却慢慢淡化了。他们是可以恩爱和谐地生活的,杨绪被他照料得十分好,任谁看了都挑不出一点毛病,小软的生活也让他安排得井井有条,他们这个三口之家融洽幸福得让秦顾快忘记过去的事情——
在对上杨绪那双仇恨的眼睛时,他才如同大梦初醒,一时间大脑像宕机似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时间仅仅过去几个月,可他几乎都忘记了杨绪是怎样看待他的,对方浓重的仇恨已经被他的想象淡化不少,直到对方醒来,过去的纠葛又像从未消失,直矗在他眼前。
杨绪清醒之后,他们会怎么样?
杨绪如果说要走,他该怎么办?
不用多想,杨绪一定觉得离开他会更幸福,但离开了自己,他该怎么生活呢?带着一个孩子,身体还没完全康复,他是不放心杨绪一个人离开的。
杨绪有望恢复这件事情,他打电话告诉了母亲,对方觉得很高兴,这段时间秦顾可是一门心思扑在杨绪身上了,大好的年华什么也不去学,什么也不去干,她急得团团转,杨绪要是清醒了,那秦顾肯定就能轻松许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是恢复了就太好了,我可天天盼着有这么一天。”电话那头是只听着就能感受到喜悦的声音。
秦顾站在窗户边,手中香烟的火光微微地燃亮,“好么?他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带小软走。”
“什么——?”那边的音量立刻高了起来,秦母似乎才想到这件事,她也无声了半晌,“那怎么办?要不……你别让他醒过来了。”
“他是人,不是玩具,这又不是我能决定的。”
“小软他不能带走,我就这一个孙子!”
“他也就这一个儿子。”秦顾的眼神在烟气中晦暗不明,“他看得比自己命还重要。”
杨绪醒来之后第一句是让他滚开,接着就是满口满口的小软,昏过去这么久了,清醒后就只惦记着儿子……想来那天要不是他为着小软跑出去,也不会挨那一棒子。
秦顾似乎懂,又不完全懂,虽然有自己诱哄的原因,但小软给杨绪惹了那么多麻烦,他还是一点也不记仇,当父母的都这样么?他怎么就没有这种感觉。
……也许当妈妈的会这样。他自己还不是任性冲动地让母亲过得十分不安生,之前吵过,骂过,甚至秦母还要跟他断绝关系,可秦顾现在还是靠着家里面为所欲为。
如果他是杨绪的儿子就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眯起眼睛,又吸了一口烟,如果他是杨绪的儿子,那不管自己犯了什么错,对方大概都不会怪罪,甚至还要宠着爱着他……
多好的事情。
这之后秦顾默默把锁链还有情趣内衣一类的东西收了起来,他没再碰杨绪了,偶尔会抱抱对方,但这拥抱比起之前也是浅尝即止的,他不知道杨绪下一次会在什么时候醒来,不敢揉,也不敢捏,像对一件贵重脆弱的珍宝,是万分小心的。
秦顾对自制力没什么信心,他淫弄杨绪已经成了习惯,睡在一起必定要出问题,于是晚上他也开始跟杨绪分房睡,看着对方疑惑地盯着自己,不明白为什么留他一个人在床上时,秦顾咬了咬牙,还是关门离开了。
秦顾不想再看到杨绪那仇恨的眼神,他对那种漫天恨意的抵抗力明显降低。
过去的秦顾只想死死地绑住对方,所以任他再愤怒再痛恨,秦顾可以置若罔闻,他只要得到这个人就够了,其他的都是次要。
但现在不知怎的,他害怕知道杨绪恨他。
杨绪是该恨自己的,从对方酗酒成性的时候开始,从他倒在血泊里的那一刻起,他的恨就理所应当。
不过在他夜里因为胡思乱想而失眠时,已经习惯跟他睡在一起的杨绪又悄悄地过来爬到了他的床上。看见对方拱进自己被窝,他有点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进来也记得把门关上啊。”
一连数天,秦顾都沉默寡言,他对杨绪的刻意冷落连小软也察觉到了,对方不像之前那样一直跟爸爸连体人似的黏在一起,而是时常出去抽烟,或者过来跟他聊上两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要是爸爸记起你了,你开心吗?”秦顾有一天突然问他。
“当然开心了!”小软正趴着看书,听到这话眼睛亮晶晶的,“我每天都许愿让他能认得我!”
“那如果爸爸记起你了,让你跟着他离开这里,离开我,只要你们两个一起生活,你愿意吗?”
小软听了,说道:“就算我跟爸爸一起生活,我还能跟叔叔见面的。”
“如果你爸爸不许呢?不准你再见我,永远都不行。”秦顾的声音陡然冷起来,双眼也没有了笑意。
小软嗫嚅道:“.....叔叔,到时候我会想你的....我们永远都是朋友...”
空气凝滞了一会儿,响起秦顾低低的,有点可怜的声音:
“我以为我们已经是家人了……”
小软不敢看他的眼睛,垂着头小声说:“……谢谢秦叔叔照顾我和爸爸。”
等到再抬起脸的时候,秦顾已经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其实很感谢秦叔叔的,但他不想再让爸爸生气了如果杨绪恢复正常以后要求他不能再跟秦叔叔来往,小软会听爸爸的话的。
生活似乎变得一团糟。
秦顾刻意疏离了杨绪,他没有辛苦地压制自己的欲望——这和之前想象的不一样,他以为忍住不碰杨绪是件很辛苦的事情,其实不然。
烦躁低郁的状态下,连吃饭都没了胃口,何况性爱。
一看见杨绪,他就想起这宛如倒计时的现状,还要一年……或者更短的时间,杨绪就会离开他,铺天盖地的无力感让他筋疲力尽,短短几天秦顾就憔悴了许多,眼下泛青,人也瘦了些。
同样不开心的,还有杨绪。
秦顾的疏远令他刚开始的几天还挺高兴,除了小逼不会没完没了地挨插,身上也不会再被掐揉啃咬得处处是伤之外,不管他乱塞东西吃或者看电视秦顾都不太会管他,偶尔拿眼神警告一次,也不会过重地批评。
可这样的日子持续一个多星期之后,杨绪不开心了。
白天两个人没什么肢体接触,晚上了他想跟秦顾一块儿睡觉,可对方锁着门不让他进去,杨绪抗议过几次,但无论怎样闹秦顾都冷冷淡淡的,就是不肯和他亲近。
杨绪每晚都去,每晚都被拒之门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天他想黏着秦顾亲一亲或者抱一抱,要么被躲开,要么就被呵斥着缩回了手,只能站在原地愣愣地盯着对方,直到发觉秦顾是真的不想跟自己亲近,便十分难过地冲他大喊,以前自己乱叫肯定会被阻止,但现在秦顾只是看他一眼,任他随意地叫,杨绪越喊越激动,到最后满眼泪光,喊得咳嗽了,才不得已停下来。
也不知道他哪里学来,竟然开始绝食。
平时吃午饭或者晚饭的时候杨绪都是第一个坐到位置上的,但现在,饭菜都摆齐了,碗筷响动着吃了好一会儿,杨绪还窝在被子里不起来。
小软去叫过好几次,杨绪明明醒着,却怎样都不理他。
“别管他,饿了就出来了。”秦顾一下都没从椅子上挪起来过,慢悠悠地给小软夹了菜,“你多吃点。”
直到晚上睡觉,杨绪也没出来,秦顾看着那漆黑一片的房间,忍了忍,还是没有进去。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当秦顾把自己反锁的房门打开时,门被撞得“咚”的一声响——
杨绪正坐在门外的地上,睡眼蒙胧地望向秦顾,他昨晚靠着秦顾得房门就睡了过去,刚刚对方开门的时候他重心不稳,向后倒撞了一下。
“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心中一阵酸涩,但不知道该说什么。
杨绪还不清醒,但立刻伸手紧紧抓住他的裤子,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小狗,抬眼看着他。
秦顾蹲下了身,用力抱住杨绪。
“你喜欢我,对不对?”
他的声音在颤抖,抱着杨绪的胳膊越勒越紧,仿佛要将他揉进身体中,跟自己融成一体。
“你和他是一个人,他也会喜欢我吗?”
杨绪兴奋地回抱住他,很享受这许久未有的亲密。
秦顾的眼泪滴了下来,他将头深深地埋进杨绪的颈窝里。
“杨绪,不要离开我。”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杨绪第二次清醒过来,是在几周后的深夜里。
秦顾被阵响动吵得醒来,凭借着床边台灯微亮的暖光,他看见杨绪坐起来了,正垂着脑袋,发出阵阵抽痛声。
秦顾犹豫着,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沙哑宛如悲咽的低唤:
“小软……”
“…唔………小软……小软……”
杨绪忍着剧烈的头痛,站起身,蹒跚地向门口走去,像失了魂魄的肉壳,光脚踏在地上的每一步都带了重心不稳的晃颤。
秦顾沉默地看着他被门外犹如黑洞洞的一张嘴吞噬,又是几声呻吟似的、低低弱弱的“小软”,紧接着哐嗵一声闷响,四周再次陷进了深夜的寂静中。
主卧里暖而略显黯淡的灯光映在地板上,杨绪的身上也染了朦胧的橘色,他倒在小软的房门前——这大概是身体的记忆,即使神智不清楚,也能踉踉跄跄地寻到小软的房间。
秦顾立在他身旁,面容隐在阴影中,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咔哒”——小软的卧室门打开了,带着浓重的困意,他揉着自己迷糊的眼睛,稚气地咕哝着:“……爸爸?”
对上的却是秦顾淡漠的目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叔叔……”小软疑惑地看向蹲着的秦顾,只见闭着双眼的爸爸正被他揽在怀里。
“爸爸?真的是爸爸!”方才声音里的困顿一扫而光,小软兴奋地跑到杨绪旁边,“爸爸刚刚叫我了!”
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呢,但一出来就看到爸爸躺在这儿,那肯定是爸爸叫的他。
“你听错了,刚刚是我叫的。快点回去睡觉。”
“爸爸记起我了?”小软睁大眼睛盯着杨绪在光影下不甚分明的脸,希望从上边看出点蛛丝马迹来,“他怎么在地上睡觉?”
“小软,听不懂话吗?”秦顾揽过杨绪的肩膀,语气里多了几分冷硬,“去睡觉。”
“爸爸……”
小软不死心地摇了摇杨绪的胳膊,却见爸爸突然被用力横拦着抱起,他吃惊地抬起头,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秦顾居高临下地看着小软,声音带着称得上是威吓的戾气,又冷得像结了冰:
“杨瓀,回你房间去。”
周遭的温度似乎骤然降下来,寒意无形地蔓延着,从脚底一点点往上爬,慢慢扼住了向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的眼里汪上水意,他咬住嘴唇颤抖地看向昏在秦顾怀中的他的爸爸,最终什么也没敢再多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昨天半夜清醒过来,下床走了两步,又昏过去了。”
秦顾握着杨绪的手,以防他去摸医生桌上放着的东西。
“他看起来状态怎么样?”
“我感觉他的脑袋还是很痛,整个人也没有多清醒,跟上次醒来的时间差不多长短。”
“病人慢慢会好起来的,不用着急。”
医生在键盘上敲着字,配了些缓解杨绪头痛的药,“以后的情况会越来越好,下次他清醒的时候你要试着跟他交流,刺激带动一下脑神经的恢复。往后每个月来一到两次就可以了啊,不要太心急。”
“真的一年就能恢复好吗?”
秦顾说着,看向了身旁没精打采坐着的人——杨绪每次来医院都这样,他不喜欢医生对他敲敲打打的,或者把各种奇怪的东西夹在他身上,一挣扎就要引来好几道声音的教育,他觉得难受极了。
“不敢打包票,但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秦顾低声嘟囔些什么,医生没听清,瞟了他一眼,“啊?你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才能让他恢复的时间久一点。”
啪啪的打字声猝然停了下来,医生像是第一次见他似的,看着秦顾。
几秒的短促沉默后,医生刚要开口,秦顾先说话了,“就当我没问过。”
然后像逃避似的匆匆谢过医生,拿了单子带着杨绪一同离开。
他现在倒是懂得那时候杨绪抽烟抽到上瘾的状态。
之前秦顾戒了很久的烟,再入口时觉得过分苦呛,但最近,像这样烦闷的时候总能带来点宽慰。
每天总沾染着一身的烟气,小软遇见了总皱那小小的鼻子——但也没有吭声,他们两个自那天晚上以后,关系就更为尴尬。
不亲不生的状态就像一张脆弱薄透的纸,经不起一点打击,秦顾疲于应付,小软畏畏缩缩,同一屋檐下生活,彼此的心却总也拢不到一处去。
杨瓀是杨绪的儿子,同时也是他的儿子,但秦顾现在没有执着于此的心情。
认他或者不认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跟杨瓀的感情不会再深了,止步于朋友,绝不会走到父子那步,杨绪已经占据了那个名额,他一个人做了杨瓀的爸爸跟妈妈,杨瓀不需要多余的人了。
但是讲点逻辑跟道理的话,凡事总要有个先来后到,他们三个之间,杨瓀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杨绪强要了他的精子,瞒着他生下的孩子,当时如果让秦顾知道这事,一定是不准的。杨绪才多大?他们才结婚多久?凭什么就生了个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小孩子。
如果再一细想……
假若不是因为怀了小软,杨绪也许就不会那样坚定地抛下自己,离开得令人措手不及。
能再抓着杨绪,不让他离开吗?
秦顾阴暗的心思一点点流窜出来,却在那沾满鲜血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后,丧气而又带着点崩溃地垂下了头。
烟雾缭绕间,他又想起了杨绪仇恨的双眼。
就那么恨吗?
昏过去数月,再醒来时看他的第一眼,就是那么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畔响起杨绪呢喃着小软的声音,微颤着,带了无尽的担忧和期盼,杨绪眼里只剩下自己的亲儿子了,他只会在意这个遇到事只会哇哇大哭的小屁孩了——
待他清醒之后,也只会带着小软远走高飞,与秦顾再也不见。
现在的杨绪还是能够碰的,同时喜欢让他碰,就连小软不喜欢的烟味,杨绪也会伏在他的胸前,细细地细嗅,仿佛要记住这个味道。
之前秦顾偶尔觉得他烦,杨绪耍泼的时候比小孩子还要不好对付,但现在他却怎么看怎么舍不得,要是杨绪白天这样,晚上再清醒,那该多好?起码给他分出一半的时间来消化,也有理由陪在对方身边。
杨绪的脑袋正靠在他怀里,秦顾轻轻地抚摸着他愈合的伤口,那里留下一道深色的,有些鼓胀的疤,但被长起来的头发掩住,不细看它便发现不了。
这里缝合的地方大概扯动了神经,稍微触碰就麻麻痒痒,杨绪不喜欢秦顾摸这儿,总有种命门让人拿捏在手上的感觉,令他整个头皮都紧紧得绷在脑壳上。
“要是没好利索,日后再变成这样可怎么办。”
秦顾的手指抚在杨绪的后脖颈上,再往前一些,便能感觉到这里正跳动着的脉搏,滚热的动脉里的着正汩汩地流淌着,仿佛用力一攥,怀里这具温热的肉体便会失尽血色,慢慢冷成冰凉的尸体。
“…你没了我怎么能行……”
脖颈上的力气逐渐收紧,秦顾低头吻上杨绪的嘴巴,舌头也缠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去的吻都是湿软潮热,里边的涎液都像催情的水,可这次却干涩的令他难以再继续,杨绪似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便停下来,抬起眼睛看他,仍然是这张脸,仍然是这样的表情,秦顾却怎么看都不对劲,仿佛他纯粹漆黑的眼睛里,还藏着另一双狞狠的眸子,冷凝着,仇视着,将满天的恨意借着他失控慌乱的心散播出来。
那种心虚和退避逐渐化作另一种情绪,秦顾摁紧了杨绪的后颈,又吻上去,唇舌纠缠,水声作响,方才的干涩化成温湿的软态,杨绪很舒服地拿舌头回应着——他现在生活方面还不是多灵巧,但在亲吻上已经学有所成,知道怎样亲最舒服、最缠绵紧密,秦顾这时候还没有摸他,但杨绪的下边不一会儿就湿了,忍不住挺腰在秦顾腿上轻蹭,抚慰自己的阴茎和小逼。
秦顾没有闭眼,盯着对方动情的模样,继续加深这个吻。
杨绪是在看着吗?
看着自己跟他这样亲密的纠缠。
只要他想,只要他愿意,随手将杨绪揉一揉,指头在下边搅一搅,这具身子便打着颤喷潮了。
“……不要走。”
秦顾松开杨绪的嘴巴,银丝自二人分开的舌尖滑落,他微喘着气盯着杨绪,
“你不能走。”
倒计时一般的生活就这么在指间流逝。每一天过的那么快,但当秦顾想要紧紧抓住每个钟头时,却又缓慢的令人不知所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抱着杨绪,就像抱着一只笨拙的小狗,它看不懂主人流泄的情绪,也听不懂满溢着感情的言语,只会在对方沉默着垂眼看他时,舔一舔主人的脸颊。
杨绪的清醒时间没有规律,秦顾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就会醒来,偶尔一点的动静,就让他很冲动地撂下手里的活,急急忙忙跑到杨绪身边,不过往往都是看见对方在捣乱罢了。
阴雨天,天空灰蒙蒙的,雨珠大颗大颗地打在地上,不一会儿就密成了白茫茫的雨帘,
秦顾提着买来的菜回家,被猝不及防的雨淋得很狼狈,还好只有一点脚程,不是多么碍事。
他想起失忆后第一次见到杨绪,就是这样的一个雨天,只不过那时是盛夏,此刻却在深秋。
不过四个多月,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也是之前的他从未预想到的。
雨声在他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猝然响烈起来,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沿边,玻璃上,待了湿气的冷风着窗缝猛地钻进来,冲破了家里的暖意。
杨绪没在客厅,秦顾叫了几声,匆匆换了鞋去卧室里边,也不见踪影。
“杨绪?”秦顾声音高了起来,他快步去了厨房,又到另一个卧室里,都不见对方。
“小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出门的时候,小软在自己房里画画。
秦顾猛地去拉小软的房门,却被反锁住了。
“小软!”他叫道,“你在里边吗?爸爸在吗?把门打开!”
一片寂静,唯有雨声。
“杨瓀!!”他吼道,“开门!”
里边微微响起一点声音,很轻,很小心,在雨声里几不可闻,但秦顾抓到了,这是小孩子放轻脚步的动静。
“我数到三。”秦顾冷冷地说道。
“一。”
里边蓦地吵闹起来,很慌乱。
“……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拖鞋的踢踏声犹犹豫豫又很焦急。
“三!”
随着他的倒数同时响起的,还有门锁“咯啦”打开的声音,小软泛白的小脸露了出来,正害怕地望着他。
秦顾立刻跨进去,就见杨绪倒在小软的床边,闭着眼睛不省人事,脑袋下垫了枕头,身上还盖了被子。
对方这样的状态秦顾已经足够熟悉。
他看向了小软,后者回避开他的目光。
“为什么要锁门?”像这场末端的秋雨一般冷凉的声音,淡淡地响起。
“有风在吹……”小软嗫嚅着不敢看他。
安静了一会儿,秦顾走过来,将手轻轻搭在小软的肩头,小软紧紧地盯着地板,他的余光能看见秦叔叔弯下身子,挨得极近的脸,苍白,冰冷,还带着凉凉的笑。
“小软,爸爸跟你说什么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抿着嘴,在发抖。
“告诉叔叔,爸爸和你说了什么。”
“爸爸什么都没有说,他来我房间睡觉……”小软紧闭双眼,几乎要流泪了。
秦顾没有再为难他。
抱着杨绪出去的时候,秦顾轻飘飘地留下一句:“我不喜欢撒谎的小孩。”
任小软一个人在房间里反省。
家里的每个房间里都有监控。
所以很轻易的,他调出了杨绪今天清醒时的画面。
监控显示,对方从沙发上醒来,这次头痛还有走路摇晃的情况好转些了,他一边唤着小软,一边去了小软的房间里边。
切入房间里的监控,当小软看到进来叫着他名字的人是爸爸之后,激动地冲过去抱他,父子相见的场景实在令人潸然泪下,两人紧紧拥抱着,杨绪不停地叫着小软的名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我就知道那天你叫我了!”
小软扑在杨绪怀里,声音带着哭腔,“你不要不记得我了,爸爸……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杨绪摸了摸小软的脑袋,他动作变得吃力起来,忽然抬头望向房间里的监控,而后附在小软耳边,说了只有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悄悄话。
没多久,杨绪就昏倒在地上,小软摇了摇他,见爸爸没有反应了,就给他拿了枕头和被子,以防他睡得不舒服,又去反锁了门,像是把爸爸圈护在房间里一样。
也就是这时候,秦顾踏入了家门。
“你和儿子有什么悄悄话,不能对我也说?”
他边看着手机上的录像,边摩挲着身旁杨绪的脸颊,指头调戏一般地捏着对方的下巴。
“怎么办啊,杨绪……
怎么办啊。”
秦顾喃喃的,像是穷途末路的人,眼神里有一种明明平静却又暗中酝酿着风暴的癫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久,他轻轻地说道:
“我没办法了。”
——————
雨后的早晨十分晴朗,阳光穿过玻璃,撒在医生整洁的桌面上。
他有点头痛地看着眼前的秦顾,对方又带着杨绪过来了。
“不是说了一个月来一两次就可以吗,不要着急。”他叹了口气。
“医生,今天我过来是想问——”
秦顾顿了一下,随后又微笑着继续说下去: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能备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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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慢悠悠的,响起医生的叹息。
“就想要现在备孕吗?”
“嗯。”
“虽然我不建议这么做,但只要体检结果符合条件,是可以备孕的。”
秦顾握着杨绪的手一紧,他喃喃道:“是吗……”
居然真的可以。
明明已经下定过决心,明明是期盼着这个结果的,但秦顾的心却像坠进了谷底,沉得再也捞不起来。他面色凝重,后边医生说了些如果备孕需要注意的事项,秦顾机械地点头,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他此时置身于路的分叉口,决定去哪边的权力又放入他的手中,杨绪跟在身旁,任由他带去随意的一条路。
真的可以吗……?
他昨天冲昏了头脑,萌生出这样惊骇的念头来——但可能也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心底里早有这种念头蠢蠢欲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脑袋里揉成一团乱麻,他现在很清醒,没有受什么情绪的捆束,但他明白敲定这件事后,会有纷纷杂杂各种各样的麻烦跟未定因素等着他。
让杨绪怀孕的话,他会更恨自己。
但万一呢?万一有那么半点可能,他肯为此留下来呢?
医院的走廊里时不时有行人步履匆匆,消毒水的味道热烘烘地漫在空气里,虽然还没到冬天,但暖风很足,让这深秋的冷全被隔绝在外。
秦顾箍着杨绪的肩膀,跟他并排坐在椅子上。
这里的味道,颜色,灯光,让他想起了杨绪出事的那天,他恐惧到无以复加,即将失去对方却无能为力的慌乱让世界仿佛整个崩塌。那时候在医院的座椅上,秦顾抱着瑟瑟发抖的小软不停地在祈祷,只要杨绪没事,他做什么都可以,他也愿意放手。
杨绪无聊地打了个呵欠,抬着眼睛张望四周,虽然想站起来走一走,可是秦顾一直箍着他,不准自己乱跑。
“喂,妈。”
秦顾拨通了电话,在那边絮絮叨叨了一阵,问他的近况后,秦顾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说道:“我准备和杨绪备孕了。”
那边传来什么动静,像是东西掉在地上的的声音,过了好一会儿,秦母喜悦的声音响起:
“好啊,太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哑然。
“可以吗?可以让杨绪生小孩?问医生了没?”
“……医生说可以。”
“好啊!”那边激动地一声笑,“我还没想过这个事,如果可以那就好啊,用不用我帮忙干什么?备孕也是有学问的,你们要把身体准备得很健康,才可以……对了,杨绪他这样会不会影响小孩子啊?万一……”
“嘟——”
秦顾把电话挂断了。
他还以为能听到母亲的劝告,或者斥责——他想太多,对方巴不得再让他们生个几个,好让子孙满堂。
他甚至想给谢文仓打去一通电话,听听对方是怎么说的。但一想便知,谢文仓一定会痛斥他,然后立刻开车赶过来阻止自己的“恶行”。
可就算如此,这里边又是几分为杨绪声张正义的?
说不定是妒忌他能让杨绪怀自己的孩子——还是第二次,犯了红眼病罢了。
给坐上副驾驶的杨绪系安全带的时候,两个人离得很近,对方身上的香味让秦顾一路上忧虑的心像是被安抚了,他忍不住凑过去亲了对方一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你要准备怀宝宝了。”
秦顾看着面前人疑惑的双眼,轻轻咬住他的嘴唇,“是我们两个的宝宝。”
“你会不会生气?气我让你又怀了一个……?”
没有人应答,他自顾自地说下去:
“我知道你喜欢小孩,你那么喜欢小软,也一定喜欢这个孩子。小软是你私自决定怀上的,我再私自决定让你怀一个,不过分吧。”
杨绪耳朵忽然被亲,痒得缩了缩脖子,但那亲吻又变成湿滑的舔舐,黏腻地滑进耳道里,慢慢磨弄,蚀骨的痒和麻令他夹紧双腿,急促而小频地喘气。
“这是你欠我的……你要还给我……”
秦顾咬住杨绪的耳朵,潮热的呼吸氤氲着,先前的烦闷消散了,秦顾想到的全是令他心热的好事情,“之后就给你播种,等你做了孕妇以后,奶水要给我尝尝,孕肚我也要天天摸,等你肚子大得连床都下不了,我就用嘴给你喂饭吃,这样才好消化,才有营养……”
杨绪哼哼着,脸上红了些,他像泡在温热的浴缸里,浑身都软了。底下痒酥酥的,令他忍不住磨蹭起来,但秦顾还沉溺在幻想里,没发觉异样,等到杨绪转头舔着他的嘴巴,手伸在私处乱摸时,他才惊讶地按住对方。
“你……”
看着杨绪有点犯痴的模样,秦顾想到也许是这些日子很少做爱,令对方欲求不满了,便慢悠悠地松开手,看他自己发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唔……”
杨绪呼哧呼哧地凑过来,蹭着秦顾的脸颊,亲舔对方的嘴巴,滑溜溜的舌头熟练地伸进去,又嘬又吮,他张着腿焦躁地揉扣自己的小缝,里边的水都把内裤打湿了,简直痒得不得了,渴望秦顾把他弄一弄。
“看来你也愿意怀宝宝。”
将手伸进杨绪湿淋淋的内裤里,指头用力挤进收缩着的软热的小逼中,阴道像个小嘴,壁肉立刻就争先恐后地吸住手指,嘬得紧紧的。
“啊……”怀里的人叫了一声,搂住秦顾的腰,极其依恋地挨着他的脸颊,舒服得不得了。
咕叽咕叽的水声随着动作隐秘地响起,
“缩得这么紧……想吃精了?不急……明天开始我就让你天天受精,直到你怀上……”秦顾呼吸也有些不稳,他的手指在杨绪的里边奸操着,就像自己的鸡巴正埋在里边,“怎么把你养成骚货了?等你醒过来发现自己是个婊子,会不会怨我?”
一个用力,指头奸进更深处,泛滥的淫水随着杨绪的惊喘开了闸似的往下泄,浇了秦顾一手。
“唔……唔……”杨绪几乎是跪伏在秦顾身上,他满脸通红地哆嗦着,还要去吻对方的嘴巴,轻轻地舔咬,像是被主人训骂之后的小狗,求得了对方的抚摸后才能安心。
秦顾将湿淋淋的手指抽出来,用力揉着他的屁股,闭上眼睛回吻,轻声呢喃:“杨绪……”
杨绪现在还在他身边,还在自己怀里跟他接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前的沉郁似乎消散了不少,他不去想那些还没发生的事,眼下要紧的,令人兴奋的,是他们要备孕了。
他要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好好地从无到有,一点一点地创造出他跟杨绪的孩子。
餐桌上,小软低着头静静地嚼着饭菜,他偶尔偷撇一眼对面的二人——秦叔叔一点也不避着他,此刻正抱着他的爸爸,拿勺子一下一下地喂饭。
他垂下眼睛,心里觉得酸涩难受。
“杨瓀。”
秦顾忽然叫了他一声。
小软抬起眼睛看向对方。
“过两天我们要搬家了,你自己也整理一下要带走的东西。”
小软愣愣地,半天才问道:“我们搬到哪里去?”
秦顾将杨绪抱得更紧了些,刚刚有些淡漠的声音温柔了点,“搬到一栋大别墅去,你爸爸之前在那儿住过。”
“可是……”小软抿着嘴,“可是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向杨绪口中的勺子一顿,空气忽然收紧了,对面的视线令小软不敢再抬头。
“收拾你的东西就对了。”
秦顾轻飘飘地说完,又继续给杨绪喂饭。他这是第一次在小软面前跟对方这么亲昵,以前会注意着不在小孩子面前做这些,现在他换了种想法:
凭什么不做呢?
就要让小软看看,他爸爸在自己这里才像是个小孩子,杨绪没了他根本不行,连吃饭都进不到肚里去。
小软第一次对秦叔叔有了很坏很坏的念头,他十分生气,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低声咕哝:“……我爸爸不会想搬家的……”
“啪嚓!”
勺子砸向桌面,斜蹭着飞摔出去,小软浑身一抖,他知道秦叔叔生气了,虽然硬努着小嘴忍住,可眼泪还是大颗大颗地滚下来。
“还想吃饭吗?不想吃了就回你房间去。”
那个杨绪给他买的,专属小软的迷你饭碗还剩下大半的米饭,但小软已经擦着眼泪回自己房间里去了。
“呜……爸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伏在枕头上,眼泪直流,他此刻对秦叔叔的反感到达了极点,为什么要抢走他的爸爸,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他想起那天爸爸醒来之后,在他耳边悄声说的话,眼泪落得更凶了。
虽然秦顾为此事耿耿于怀,但杨绪那天清醒的时间太少,也来不及多讲什么,只在小软耳边虚弱地说:
“小软,帮帮我。”
然后就倒下了。
爸爸要他帮什么呢?小软不明白,但他大概猜得出是有关秦叔叔的事。
他已经发现了,秦叔叔根本不想让爸爸记起自己,甚至,秦叔叔还总用嫉妒的目光看着他——嫉妒他是爸爸的儿子,所以现在的态度那么坏,那么恶劣。
外边椅子挪动的声响让小软一震,他回过神来,抹了抹满脸的泪水,不再哭了。
就算搬家去了别的地方,他也不能害怕,不能老哭鼻子,他想要保护爸爸。
爸爸现在只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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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进来之后的每一天似乎都很忙,他要忙着照顾许多事情不能自理的杨绪,以及还在上幼儿园的小软,早上他是第一个醒来的,一睁开眼,就想着要做什么早餐,夜里他又是最后一个合上眼,还要想想明天该去买什么菜。
这种忙碌倒是令他很受用,不然早就雇保姆来帮忙了。
但现在,杨绪和小软都适应了规律的新生活,在这搬家之际,收整物件的时候,他就细细地翻看着角角落落每一件东西,包括书架上的每一本书,仿佛就能看到杨绪离开他独自生活时候的状态跟感觉。
在小软的房间里,他意外地于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厚厚的相册。
里边都是小软的成长照,从婴儿时期到三两岁的时候,每一个阶段都占了不小的厚度,秦顾坐在椅子上一页一页地阅览,翻着翻着,他手上一顿,从中抽出那张杨绪抱着小软的合影——
这时候还只有两岁的小软漂亮极了,穿着带花边的精致小衣服的他活像个白瓷粉嫩的洋娃娃。
但秦顾的注意力只放在了杨绪身上,他的脸色疲累,大概因为那段时间养育孩子跟上班同时行进,令人有些吃不消。但即使如此,他的表情平和,看向镜头的目光温柔得能将冰雪消融。
秦顾紧盯着照片上的杨绪,对方这时候正处于哺乳期,浓烈的母性将他整个人变得怪异起来,明明又高又壮,明明眉眼锋利,可又让人觉得他是好欺辱的,能为了不吵醒孩子而垂下眼睛,隐忍着让人折弄他。
秦顾将照片看了许久,转过背面,发现上边写有“宝贝两岁了”,并且注明时间。
他抽出几张别的照片,发现背后都或多或少写了字,要么是小软的年岁,要么是标注照片中小软此时正做什么,简短数字,却能感受到满溢出来的爱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瓀明明也是他的孩子,秦顾却觉得杨绪在记录一个陌生小孩的成长记录。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比杨瓀好看许多的,每个人见了他的童年照都要惊呼感叹,说秦顾真是从小美到大。杨绪当然也看过,不过没有像别人那样夸张地赞叹,而是久久地,细细地看着那些照片,拿指腹轻轻地摸一摸,没有说话,却让人感到他发自心底的喜爱。
秦顾也学着杨绪那样,轻柔地抚摸着这些照片。
他把目光从照片上的杨绪移到了小软身上——
小软长得确实像自己。
不然姜琪怎么第一次见就觉得小软像他?
不然母亲怎么一眼就认出这是他的小孩?
不然......杨绪怎么会这么爱小软。
秦顾轻咳一声,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心悸,杨绪的爱里到底有没有连他的一份,那只有杨绪自己心里清楚了。
相册里还夹着一个笔记本。
看字迹是杨绪写的日记,都是有关小软的,什么小软会翻身了,会爬了,会叫爸爸了,或者小软今天食欲很好,喝了很多奶,逗他的时候会咯咯地笑,夜里睡觉不乱翻腾,也很少哭。还有感叹小软长得很快,几天一个样,之前买的衣服很快就穿不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录断断续续的,有时会隔上很久,有时却是每天都写,最后停在了小软三岁生日的时候,上边写着:“杨瓀今天三岁了,生日快乐,爸爸永远爱你。”
之前不觉得杨绪跟小软有多么亲密,甚至秦顾以为杨绪在家里是有些威严的个性,但这时候他才明白,小软之所以能养成那样的性格,是因为杨绪对小软的爱也同样很粘腻。
秦顾合上相册,像从杨绪过去的生活回到了现实,联想到此时的状况,不免百味杂陈。
他的心像个摆钟,一下晃向这里,又颤颤巍巍地摇向那边。
杨绪知不知道,他又要有个孩子了?
如果杨绪醒着就好了,秦顾有很多事想问他,也有很多事想跟他倾诉。
但又觉得这样睡着似的也很好,对于那些预料之中的刺耳回答,秦顾很难有好的心情去面对。
坐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准备将相册放回去,“啪嗒”,有个信封从相册里滑落在地上。
捡起来看了看,秦顾很自然地将里边的东西抽出来——是张泛黄了的折起来的信纸,打开后,折痕像陈旧的伤疤,深深地纵横着,将临近处的娟秀的钢笔字扭得歪斜。
他将这信读到中间时,眉头就已经皱起来。
努力搜寻着杨绪和别的人相处的记忆,高中时那段模糊的回忆忽地涌现在脑海里。他记得杨绪确实是有过那样的日子,在自己顾不上的时候,杨绪与班里的同学厮混在一起,对他的态度也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被带坏了。
信上的落款他没什么印象,杨绪跟他一直形影不离,但什么时候有个这样的人物令对方记得这样深,连一封短短的信都要收藏起来?
里边矫情啰嗦的话秦顾扫过去一遍,就不想再看。
字字是对杨绪的喜欢,字字又像是对他的控诉。他们之间的关系,干外人什么事?
怪不得杨绪要跑,受了这样的教唆,不跑才怪!
手指一攥,这信纸就被捏成了团。
他小看过去的杨绪了,不仅听自己的话,连别人的话也听。
原来自己过去拘束杨绪了,让他不满意了,本以为他们年少时是无话不谈的情人,杨绪就是这么看他的,别人也是这么看他俩的,自己成杨绪人生中的阻碍、绊脚石了!
他阴着脸从房里出来的时候,杨绪正坐在沙发上,电视里还在播着,他却眼睛一眯一眯的,快要睡过去。
“你离开我之后,过上想要的生活了吗?”
秦顾在旁边坐下,杨绪那双困倦的眼睛吃力地睁开看他一眼,又合上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惜算计家里人,揣着崽跑去别的地方生活....这么多年过得这么辛苦,你的人生抓在手里了吗?”
凉凉的声音越凑越近,他贴在杨绪耳边,几乎是冷嘲热讽道:“你现在倒是被我抓到手里了,连挨不挨操这件事都做不了主,更别说再过上几天,你就要被我骑着下种,弄大肚子了。”
被秦顾恶狠狠盯着的人,却慢慢地打了个哈欠,顺势靠倒在他的怀里,不一会儿,居然就这么进入了梦乡。
方才的怒火和怨恨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凝固在当场。
他的话说给谁听呢?
杨绪病了,听不懂这些的。
至于为什么变成这样——又都跟他脱离不了干系。
曾经的秦顾可以理直气壮,甚至能够为所欲为,可他现在连对杨绪产生恨怨都该带着底气不足的心虚。
在杨绪离开他过得如何这件事上,他从来不肯承认是“好”那个答案,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杨绪一遇上他,生活都会过得很糟糕。
很长时间的一段沉默后,秦顾低头亲了杨绪的脸颊。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像是疲惫到极点似的,他这次的声音轻的快要消散在空气中,“如果你在婚礼前没有醒过来,那就别怪我随心所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婚礼是临时决定的,筹备期七天。
秦母起初觉得荒唐,怎么也不同意,给出的理由是杨绪现在还等同于傻子,办婚礼简直在闹笑话给别人看,她丢不起这个脸。但秦顾一定要办,可以小规模的,只请几个亲近的人来参加,
最后拗不过他,秦母还是勉强同意了,顺带着看照他顾不上的小软。
日子突然就缩紧了。
挑婚服,拍结婚照,去置办婚房,虽然一切都从简,但也实在忙得够呛。杨绪从没这么累过,一开始还新奇,任陌生人摆置,后边发现连着几天都要受累,就开始耍脾气发火,有时候早上赖床,秦顾怎么叫也不肯起,有时候去外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让摄影师跟店员不知所措。
好在他还算听秦顾的话,哄一会儿也就勉强再继续配合下去,等每天的事情忙完,秦顾就带他去不同的店里吃美食,杨绪虽然每天都不怎么高兴,但起码没耽搁整个流程。
每次出去,不管是拍婚纱照还是试衣服试妆,都要引得旁人的注目跟窃窃私语。
杨绪是个傻子,这谁都看得出来,可秦顾对他的态度柔腻得令人牙颤,就算杨绪因为耍性子或者好玩搞砸了事情,碰坏了东西,耽误了时间,秦顾从没有大声过,只会第一时间看杨绪有没有受伤,再跟别人道歉赔偿,这样一来,就算有人起初烦躁反感,也因秦顾的态度对杨绪耐心起来。
虽然杨绪被养得很好,不过闲言碎语里,也有不少猜疑:
傻子能结婚吗?看杨绪这身材大概率是后天变傻的,没问过本人的意愿,应该办不了结婚证。
有人说,也许之前是情侣,交往之后才出的事,有人猜,看杨绪身材样貌都是上等,趁火打劫也说不定——虽然秦顾看着没那个趁火打劫的必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些风言风语秦顾都清楚,但他仍旧跟杨绪亲密无间,甚至在中途休息的时候,带杨绪去没人的地方,亲吻、抚摸他。
不管怎样,秦顾现在得到了杨绪,不论短暂与否。
每一天都是忙碌的,忙到他只有夜晚的时候才来得及紧张。
已经过去六天了,明天就是婚礼。
但杨绪没有再次醒来,还正跟他搂抱着睡在一起。
最后一天了。
秦顾想到这里,下意识地收紧胳膊,用力抱紧对方,他能听到那轻微的呼吸声,感受怀中人身体的热度。
如果明天杨绪在婚礼上醒过来,憎恶地看着他——
那他会放弃所有,什么都不奢望了,只陪着对方过完最后这段旅程。
婚礼现场布置得非常精致,虽然只摆了寥寥几桌,但其他的地方却丝毫不含糊。
来的人有秦母——秦父那边她没敢说这件事,怕对方发火,还有谢父谢母,杨绪的姑姑,以及他的生母王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婚礼实在是冷清古怪,不止入座的客人很少,除了司仪以外也没有其他工作人员,宽敞的场地灯光幽暗,舒缓缓慢的音乐声显得这里更加空荡寂寞。
杨绪站在那儿的时候痴傻的像个提线娃娃,动起来时又要每一步都让秦顾领着他,不然在这样陌生奇怪的地方,他会恐惧、会逃跑,两个新人像玩闹似的走走停停,好不容易走到了台上,除了司仪的声音,周围一片死寂。
入座的几个客人脸上神色迥异,没有谁是真心祝福这两个人的:
秦母很尴尬地叹着气,她觉得自己儿子像个异类,实在让她难堪;姑姑心里生气又无奈,当时秦顾笃定地说杨绪是因为和他吵架所以闹别扭装傻,她当时真的相信了.....但现在又能怎么办,只好就这样了;而王琳在角落里悄悄掩着脸流泪,她想起曾经为了逃离那个家,杨绪痛苦却坚定的模样,就不忍去看台上那个小孩子似的傻子。
谢母只是给妹妹面子,拉着谢父一块儿来了,谢文仓那儿她瞒着没敢说,怕对方知道了又跑来闹出什么事。
只有秦顾是喜悦的,甚至是狂喜。
整个现场都是幽暗的蓝色,只有台上打着璀亮的白光,被用心打扮过的杨绪就在他眼前。
秦顾看着他,好像看到了上一个婚礼时的杨绪,恍惚间,他们似乎才高中毕业,正在举行人生中的第一次婚礼。
司仪的声音淡淡的,不急不缓,让这冷异的气氛又添了几分肃穆。
交换戒指的时候,杨绪开始东张西望起来,一会儿好奇司仪的话筒,一会儿又想跳到台下边去,秦顾
揽住他以防乱跑,然后像在做独角戏一般,先给杨绪的手指穿上戒指,接着再自己给自己戴上,他丝毫不觉得怪异,只是微笑着,满眼幸福地看向眼前的杨绪,这笑容旁人见了只觉得浑身发冷,汗毛倒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台下的秦母再也受不了,虽然婚礼也是她点头同意的,但实际的效果比预想中的还要糟糕,她觉得自己儿子变成了一个疯子,她在看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的婚礼,于是起身逃也似地离场了,谢母看妹妹出去,也赶忙紧追着离开。
剩下的人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也陆续叹息着起身。
这就像是一个小型的表演,表演结束观众便可以退场了,连司仪也放下话筒,轻轻地掩门而去。
最后就剩下秦顾和杨绪孤独地站在台上,拥抱着深吻,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二人。
这就是命中注定,秦顾想。
他掐算着时间,在杨绪大概率会醒来的时间里办了这场婚礼,无论是挑婚服的时候,还是拍结婚照的时候,甚至就在此时此刻,只要他清醒过来,秦顾就会放弃那个纠结许久的荒唐计划,以这场婚礼做为终结。
但是对方没有醒来。
杨绪注定要给他生这个孩子。
他们的婚房仍然是那个别墅,秦顾开车过去的时候,杨绪坐在副驾驶睡着了,他这些天实在太累,之前每日的一半的时间都在睡眠中度过,除了每周两次的运动日也没有过多动弹,哪像最近,睡得不早,起得很早,午休也短的可怜,让他严重缺觉。
杨绪以为这是难得的休息时间,但对秦顾而言,这是一段抓心挠肝的等待。
他紧捏着方向盘,西装裤的裆部已然高高支起大包,因为做过发型的原因,碎发全部打理了上去,所以锐利俊美的眉眼完完全全露在外边,眼里此时此刻正明显涌动着浓烈的欲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一会儿就要被他压着播种了,他简直急不可耐。
当杨绪被吮嘬着嘴巴带到床上时,他还正迷糊,翻了个身抱住柔软的新被子,很惬意地咂咂嘴,殊不知秦顾正压在他身上,急促地解着皮带。
秦顾没有做前戏的耐心了,反正床上这具身体早已变得下流,把舌头伸进杨绪口中搅一会儿,那小逼眼便要一刻不停地往外流水,奶尖也跟着肿立起来。
“杨绪....杨绪....…”
他啄亲着杨绪,吻如雨点般地落在额头上,脸颊上,嘴唇上,下巴上,最后舌头抵进口中,和着涎液淫乱地搅动。
攥住硬得滴水的鸡巴猛塞进杨绪的媚熟的逼眼里,秦顾急喘着挺身抽插,两人的衣服都没有全脱,就这么在卧室里做起来,将床晃得直响。
“妈的…...这么多骚水,真是娶了个骚货回来..!.”秦顾咬着牙,动作发起狠来,杨绪被颠得唔唔哼哼地叫着,腿根也夹紧了。
撞击的声音越来越汁水淋漓,秦顾在喘,杨绪也在喘,他眼睛慢慢睁开,失神地望着秦顾,显然是被操爽了。
“这次没戴套,一会儿就这么射进去,结婚的第一炮就让你怀上……”
抽送的力度猝然大起来,杨绪不由得惊喘,这声音也是淫贱得厉害,秦顾埋在杨绪的肩窝里,闻着他身上的香水味,像发情的公狗一样塌着腰狠干对方的小逼,“…你好香啊,一股婊子味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贱货……水怎么这么多……是不是想让人干烂你的贱逼……”他喘着气,干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猛,像是打桩机一样插个不停,脑袋里只有播种一个念头了,“全射你里边去,给你射得满满的,怎么洗也洗不净……”
秦顾正干着,杨绪刚刚浪叫的声音忽然变了味儿,挣扎也变得厉害,在床上秦顾容不得他耍性子,更何况正是要紧时候,于是惩罚似的压紧了他,鸡巴用力干到最深处了——
“呃——嗯——”
带着哭腔的沙哑叫声令秦顾一愣。
“滚开!!”
杨绪正咬紧牙关瞪着他,眼睛红了,“你他妈给我滚下去!!”
秦顾怔住,他还不知道作何反应的时候,下体先他一步反应,龟头突然一阵酥麻,秦顾没忍住呻吟出来,他在杨绪里边射精了。
价格不菲的白色西装被杨绪用力地扯拽,他用力反抗着,试图挣脱秦顾的束缚,那喊声几乎是咆哮了,“给我滚!!”
“你怎么了?”
缓过劲的秦顾按住他,让他动弹不得,再一下一下发狠地动起腰来,眼看着杨绪的表情变得奇怪,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声音也哽住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附在杨绪耳边喘气,舌头在那里慢慢地舔舐,“你的下边一直在抽搐,咬得这么紧……”
“秦顾,你就是个混蛋——呃——”
杨绪瞪大眼睛,秦顾又极深极重地顶进去了。
“你说得对,我就是个混蛋!”秦顾一口咬住他的耳朵,腾出手揽住他的腰抽送起来,“要怪就怪你醒得太晚了,偏偏到洞房的时候醒,你可真会挑时候。”
杨绪这次醒来脑袋很清楚,想骂他,想揍他,但不知怎的,全身上下又变得混沌,他舌头重得抬不起来,秦顾一顶,他就浑身发颤发紧,嘴里湿乎乎的,从舌根痒到脚趾头,好像血管里流淌的不是血液,而是滚热的沸水,冲向他的鼻腔,嘴巴,下体——
傻子似的那个杨绪已经适应频繁的性爱,对性刺激的接受度已经变得迟钝许多,但清醒着的杨绪仿佛是刚刚进入这个身体的灵魂,对一切的感觉极为生疏,他一时无法承受这样强烈的快感。
“杨绪……杨绪……”秦顾呼吸急促地吻着他,用力地动着腰,两人结合的地方湿得一塌糊涂。
“唔……唔……”
杨绪被迫含着对方的舌头,他颤抖着,眼睛里流出泪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被疯狂摩擦的阴道过电一样的酥麻,失禁般的往外流水,杨绪扯着床单,扯着秦顾的衣服,像溺水的人失了氧气,整张脸都憋红了。
“不要……不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恐怖的濒临高潮的快感让杨绪觉得陌生,这不是他的身体了,从头到脚都不是了,不受控制的感觉令他慌乱地蹬着脚要逃,“不要!……滚开!滚开!!”
“会很舒服的,杨绪,别怕……”秦顾的声音温柔至极,但操弄的动作截然相反,“只是你的身体在为受精做准备,乖乖的,让我射进去,再怀一个……”
他拉开杨绪的衣服,低头吮咬在那肿肥的奶尖上,几乎是立刻,杨绪抓紧床单绷直了身子,大量的水液从下边飞涌出来——他喷潮了。
“呜……呃……”
从未有过的高潮体验,宛如濒死般可怕,在那潮意褪开之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哈…………”杨绪失神地瘫软在床上,浑身上下一片通红,眼泪口水全糊在脸上,时不时地颤抖两下,像个坏掉的娃娃。
秦顾抱着他,满足地吻着这张几近昏厥的脸,
“我爱你,杨绪……
我爱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备孕从主观来看,似乎不是那么必要。它起初更像是一个放纵的幌子,因为秦顾认为办了婚礼的那天,杨绪一定是中了的——
当时做得实在太过头,杨绪那时候是清醒的,但又没法从情欲里挣脱出来,只能被迫任着秦顾如发情的公狗在他身上耸动。
杨绪的余力只够他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泪水淹得眼睛早已泛红,这时候一声也叫不出了,连呼吸都是极为疲累的,这全都拜秦顾所赐,就算在里边已经射过三次,还是会因为不满足于他的反应而不肯放过他,俯下身给杨绪湿淋淋的下边口舌并用,一会儿是阴茎一会儿是小逼,见杨绪身体反应不再强烈,又伸指头进了后穴,抵着前列腺用力地按揉,这样下来,纵使杨绪再不愿,也得揪着床单,绷直身子,咬牙迎着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秦顾明明知道他现在的身体极为敏感,还强弄得他又喷潮了两次,再好的身体也撑不住这样的折弄,更何况他眼下的状况远不如从前。
待那里磨得几乎要失去知觉了,舌头嘴巴也被吮得肿麻时,秦顾这才停下来,撑在他身上不住地喘气。
秦顾就是个畜生。
在还有那么一丁点意识的时候,杨绪涕泗横流地想。
明明这么痴迷急切地吻着他,怎么也亲不够,怎么也看不够,嘴里将他的名字喃喃不停,但杨绪瞪着眼,刚要吃力地开口,对方的手指就捣进他的穴里,或者就搓着他的阴茎,令那即将说出口的话语颠荡成哭泣般的呻吟。
等这个时候,秦顾又假惺惺地凑过来和他交缠着舌头,在他身上抚摸着,揉弄着,将他看作珍宝一样爱不释手。
杨绪来不及再说任何话了,他这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神志清楚,可又全浪费在秦顾的身下——他被迫用最好的一次状态承欢,耻辱地感知自己身体变得如何的淫贱。
在最后一次高潮来临时,在秦顾的舌头又一次伸进他的口腔里,杨绪在无法自控的痉挛中缓缓闭上了满是泪水的双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恨秦顾。
秦顾事后才想起杨绪这次醒来的时间过于长了,长到将那场欢爱进行到最后一刻。
没剩多长时间了,最晚什么时候呢?医生说还有大半年,可秦顾看着却不像这么回事。
下个月?或者这个月,他预感杨绪就能彻底醒来。
以往,在秦顾的眼里,备孕代表的是极其淫靡的东西,配种一样地跟杨绪日日夜夜纠缠,还能有比这更情色的事吗?
但真正行进起来,现实却又截然相反。
他本来觉得杨绪一定是怀上的,但那点隐隐的不确定,逐渐扩展成令他恐慌的担忧,杨绪要是没怀上呢?
杨绪马上就要醒来了,时间所剩无几,他不能在这上边耽误事情。
可每当他压在浑然不知正承受着什么事的杨绪身上时,他那性质勃勃的东西,忽然就疲软了。
这简直是从未有过的事。
前几天的兴奋像被浇了盆冷水,全然熄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试过几次之后,他还是没什么好转,突如其来的变故像一支铁钳,狠狠地掐扼住他的喉咙。
越着急,事情仿佛变得越糟糕,但现实容不得他磨蹭下去。
摸着杨绪的时候是有感觉的,吻着他的时候邪火也在慢慢起来,但一进入正题,他就像熄火的车子,停在原地,动弹不得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这种最不该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偏偏就在节骨眼上发生了。
他有想过是不是搬回别墅的原因,但即使带着杨绪回那边的房子试着做,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结果。
秦顾没有耐心等过十多天出结果,他想要最稳妥地保证,杨绪能够怀上他的孩子。
“你给我下了什么魔咒?”
又一次的挫败让秦顾趴在杨绪身上,两人光着身子,肉贴着肉,彼此的体温相互暖融着,但这温度怎样都触不到秦顾的心底。
也许也触不到杨绪的心底。
他们挨得这样近,却像隔了一道峡谷,远远地对望,连面目都看不清楚,就算扯着嗓子呐喊,也只会被穿隧的利风击碎,不留半点声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得让你怀上孩子……你知道吗?”
秦顾靠在杨绪硕实的胸膛上,枕在称得上是乳房的胸肉,身下的人早就睡着了,呼吸声缓缓的,就像晴日里河面上落着的一片叶子,顺着水流,随着波纹,慢慢地漂游。
杨绪什么都不知道。
但那个杨绪呢,他会知道么?
秦顾觉得自己再次面对对方的话,心中不会那样畏缩了。这里面的勇气大多来源于上次的性爱,他将对方弄得神志不清,满脸淫态,连骂人的话都说不清楚了,甚至一开始咬牙忍着的呻吟,也被他有意地催弄出来。
如果杨绪这时候醒了,那该多好。
他还要把那带着痛恨的反抗的身体碾进床褥里,让斥骂烂成淫荡的的叫床,让恶狠狠的目光流溢成失焦的媚态,再硬的地方,他也要狠磨成一滩春水,杨绪就该这样,他们之间就该这样。
秦顾觉得自己不怕了。
他甚至想看到对方睁开眼,露出一直沉睡在深处的,狠硬而遍体鳞伤的灵魂,他想要与这个人紧而用力地缠绵,抵达最隐秘的地方,在阵阵春潮中看透他的一切。
“杨绪……你是怎么想的?”
微微的颤声,却像是用了极大的气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洞洞的眼睛,盯向那张还浸在梦乡里的脸。
“你知道自己要怀孕了吗?”
秦顾贴在他的耳边,声音极轻极轻,“你那么爱小软……里边有没有我的一份……”
答案是什么,秦顾永远也不知道。
即使舔着脸问杨绪,对方也只会冷笑着,再添上一通嘲骂,杨绪永远不可能对他说实话的,何必去问,除非剖开杨绪的心,看看里边到底是真是假。
如果可以,他倒真的想剖开看一看,杨绪嘴里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
手掌滑向杨绪紧实的腹部——这里剖出过一个生命,现在又是孕育的时刻,说不定已经有着小小的种子在里边萌芽,等待着被发现的那一天。
“你得为我们的孩子留下来。”
下身隐隐有了动静,秦顾伸手抚向下体,细致地把玩摸弄。
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个新生的婴儿,以及怀抱着婴儿的、微笑着的杨绪。
杨绪会为这个孩子留下来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清是什么燃了起来,连带着他的头与脑,心与胸,下腹也跟着烧起来,越烧越旺。
他怕杨绪怀不上孩子,便会离开自己。
他不该怕的,这是要期盼的事——
期盼对方怀上他们的孩子,顺遂心愿,留下来。
他只要想着这些就足够。
秦顾没有将备孕作弄成淫烂不堪的场面,即使他原先是真的这样设想的。
一周抽三天的时间,早晚各一回,即使这样不怎么频繁的性生活,也使得杨绪乐意了,因为他们每次相连的时间实在太长,又太过无聊,就连夜里看电视的时候,两个人下边都没有分开。
漫长而单一的交媾,秦顾却不觉得无趣,也不觉得低效——溢出来的东西里也是有精子的,所以不算做无用功。
虽然他有别的法子弄出来,但总有种怪异的错觉,那样得来的种子病殃殃的,质量太低,要是生出来是个不讨喜的,杨绪看了心烦怎么办?
他们两个的孩子,一定是要最顶优的,不能勉强凑合了事。
他们的性事温吞,又随处可见。小软偶尔会好奇地看着他们,夜里没有开灯,爸爸跟亲叔叔就那样叠坐在一起,幽蓝色的光照在他们的身上,脸上,映得仿佛是另一个世界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叔叔有时将头转过来看向他,那样的僵冷,惨白,像个毫无生机的人偶,又像个得了疯病的边缘人,直到他开口,才能抓到那一丁点的人气:
“杨瓀,上楼睡觉。”
命令一样的话语,带着不容反辩的眼神,小软只好不再逗留,灰溜溜地走了。
小软的画,从前总是五彩斑斓,现在却狰狞着一片漆深。
就像他此时的心情。
在那边的时候,秦叔叔就总将爸爸占着,来到这个新家,更是肆无忌惮。
陌生的地方,大变模样的秦叔叔,爸爸也总是不清醒,爸爸那一次醒来之后给他留下的只言片语也不够他念想的,只好就等着,等着下次对方再醒过来。
这些日子,小软逐渐想明白了,一切坏事的开头好像就是遇见秦叔叔的那天,从那天之后,爸爸开始变得奇奇怪怪,有时候会凶他,脾气阴晴不定,他们的生活也开始变得一团糟……
爸爸讨厌秦叔叔,是有道理的,他早就该站在爸爸这边。
虽然生活过得像潭死水,但搬到新家的第十五天,小软还是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让他一下子就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快乐。
“真的吗?!真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小心地抱住爸爸的胳膊——对方才跟秦顾从医院回来,看着跟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秦叔叔说,爸爸有了小宝宝了。
秦顾面颊红扑扑的,最近天冷得更厉害,外边风很利,但脸上的绯意也有其他的原因——刚刚他跟杨绪在车里亲热的一番,没办法,他实在是太激动了。
昨天拿着验孕棒看结果的时候,他浑身都在抖,喉咙发紧,眼前发晕,脑袋转了半天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杨绪怀孕了,他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他们两个的孩子。
今天去医院检查,确实如此。
前段时间的焦躁烦乱一扫而光——他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此刻整个人像半飘在空中,浑身都软绵绵的。他看杨绪的眼光也变了,对方再怎样痴傻,现在肚子里可是有了他们之间的结晶,是做了母亲的人。
“不要碰他的肚子。”
秦顾眼神忽然冷下来,他掏着医院的检查单,盯向正轻轻抚摸着杨绪腹部的小软,语气不悦,“以后也不要乱碰。”
“我很轻的!”
小软不高兴,他就算年纪小,也懂得对怀了宝宝的人要动作轻柔,况且这是他的爸爸,肚子里的小宝宝也是他的弟弟妹妹,秦叔叔凭什么来说他。
“我要有弟弟妹妹了……”小软靠在爸爸怀里,抬眼看向对方,杨绪刚从外边的冷风里进了暖和的地方,此时模样懒懒的,一下也不愿动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爸爸的肚子会一点点膨胀起来,还会有奶水,这些他都在书上看到过,怀了小宝宝的人都是这样的。小软依稀记得自己喝奶时候的感觉,被爸爸抱在怀里,暖烘烘的,除了奶水,全都是爸爸的味道。
“爸爸……”
小软枕在杨绪的胸脯上,感觉很久都没有这样跟爸爸亲昵过了,“弟弟妹妹的奶水可以分我一点吗?”
听到杨绪的唔唔嗯嗯的闷哼,秦顾皱着眉头看过去,就见小软正趴在杨绪怀里,隔了衣服吮吸着他的奶尖,满脸的眷恋。
这场面在秦顾的眼里,简直是——
“滚开!”
小软几乎是被提拽着领子丢开的,他一屁股摔在地毯上,疼痛令他本能地想大哭,但又咬着嘴唇忍住了。
抬起头,就对上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我警告你——再敢这么做,别怪我把你撵出去!”
小软是该害怕的,他应该立刻闭嘴,连滚带爬地跑回房间里去,可是一股火起直窜起来,小软忘记了害怕,气得冲他尖声大喊:
“我是爸爸的孩子,我可以喝爸爸的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喊完,眼泪不争气地往下落,“爸爸!爸爸!!”
小软哀声唤着杨绪,可对方直到被秦顾揽进怀里,也一下也没往他这边看。
“你不可以,只有我可以。”
秦顾拿纸巾给杨绪擦着胸上的口水渍,“再让我看到,我就把你的嘴巴缝起来……知道了么?”
小软流泪的时候没出声,他憋到满脸通红,打着哭嗝回房间去了。
爸爸有了小宝宝,这原本是件很开心的事情,可秦叔叔就要把他所有的开心全部毁掉,好像自爸爸那次清醒过之后,这样的日子就越来越多,秦叔叔对他的意见越来越大,简直难以容忍了。
之前在幼儿园的时候,姜老师会对他更多的关照,比如喜欢摸摸他的头,或者陪他一起画画,就有其他小朋友因为这个事情过来抓他挠他,只因为姜老师更喜欢自己。
小软知道的,这个叫做嫉妒,他很早就发现了,秦叔叔嫉妒自己,嫉妒他是爸爸的孩子。
他恨秦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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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不必动,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先前哪里有这样的待遇?稍稍不听话或是耍脾气了,可有得一顿收拾,他虽然让人养玩的淫欲许多,但心底里还是怕被作弄得那样狠,即使再不情不愿,只好憋忍着乖乖听话了。
现在倒好,被秦顾伺候的像个大老爷,连与他说话都刻意放软了声,动作轻到不能再轻,干什么都一脸柔情蜜意,像把杨绪整个浸在糖罐子里,甜得让人牙倒打颤。
杨绪一开始还有点不自在,总在用疑虑的目光打量对方——也许秦顾想出了新的手段,就等他不留神的时候,借着犯错由头,狠狠一口咬得他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只好大哭着求饶。
他这种畏惧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秦顾确实有这样混蛋的时候。
但时间一长,那警惕就慢慢化在了方方面面的柔情里。出生的婴儿大概才有这样的照料,时时刻刻都贴紧着看候,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是秦顾动手,同时因为杨绪嘴巴挑,孕期又限制了食材,于是秦顾饭菜做上十几种花样任他选,要是懒得动弹了,也可以不在餐桌上吃,秦顾就给他端进房间,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着。
这是从来都没有的。
就算是杨绪刚休养的那阵,秦顾的耐心有时也是带了些隐忍的,第一次照顾傻子般的成年人,纵使他再喜欢杨绪,也总有耐心告罄的时候。
但现在的情况截然不同。
杨绪肚子里怀有他的孩子,孕育着他们之间爱的结晶,几月之后,杨绪便会行动困难,全身心地依赖着他,秦顾甚至因此在深夜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在黑夜里静静地盯着杨绪的后脑勺,脑海里满都是对方大了肚子的画面。
这简直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小的一颗种子发出了嫩芽,育养它的温床也随着它的成长而变化,那个原本紧致平坦的腹部,会渐渐地胀起,乳房与臀部也随之变得肥软丰盈,一切的一切,都是在为小宝宝的诞生做准备,这具成熟而又结实的身体,为他种子的发育逐渐变得结果一般的熟烂。
杨绪会因激素水平的变化产生什么样的反应?大概会性情不稳定,时不时冲他发火?也许还会流泪,到时候该怎样哄才好呢?
这些东西想一想下边就要硬了,他也紧张而恐惧地期盼着杨绪全然醒来的时候,到那时,杨绪的身体已经被他们的孩子深深扎固住,像无数条的藤蔓延伸出无数条的经络来,吸附着,链接着,血脉连着血脉,心跳连着心跳,角角落落,方方位位,流淌着一半秦顾血液的婴儿,与杨绪紧密难分地融为了一体。
杨绪永远这样就好了,属于他的那部分就永远不会剥离。
这些只会想法在他的脑海里日日夜夜地蠢蠢蛹动,杨绪当然无从知晓,就算秦顾张口吐露,杨绪也浑然不知对方在说些什么。
他只知道秦顾越来越宠溺着自己,就算试探着发火闹腾,对方也任由着顺他的心意来。秦顾在他眼里越来越低顺了,杨绪丝毫不再忌惮,平时越发的轻慢了,虽然他是个傻子,轻慢不到哪儿去,但会在秦顾给他剪脚趾甲的时候将脚一拨,或者吃水果的时候把果核突然吐在地上床上,看着被弄倒的对方一声不吭地从地上起来,或是默默地收拾了脏东西,杨绪对此乐不可支,觉得秦顾现在很惧怕他,家里地位最高的人忽然就变成了自己。
于是,杨绪的神态里渐渐染上了傲慢,稍不顺心了就在家里大发脾气,一会儿摔杯子,一会儿踢花瓶的,必须引得秦顾放下手里的活匆匆上来安抚,其实也没什么需要顺气的,只是杨绪不满秦顾没有围着自己转,跑到别处去捣弄了。
原来就算成了傻子,倒也不是那么傻。
秦顾没有表面上看的那样顺从,他每每都一边收拾残局,一边阴暗地想。
他的宠溺跟耐心都是给杨绪跟肚里的孩子的,关这个傻子什么事?几天的好脸色就这么活活养成贱婊子了,一天天的净给他添活干。
不过也许杨绪就有这么个本性在呢?只是清醒的时候没这个条件,傻了以后就释放自我了,不止在床上,平时也这么又骚又贱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种带点恶毒的想法转瞬即逝,他不是刻意忍着天大的怨气不发,而是抬眼看见杨绪明显处在孕期的熟媚样,就什么抱怨都没有了。
他恨不得天天抱着背着杨绪,让人脚不挨地,然后给对方伺候打点好一切,让这骚东西被养得浑身洁净又喷香,大着肚子跟奶子,懒洋洋地卧在沙发上晒太阳就好了。
“你啊,他本来就是个傻子,你又要把他养成个废物……”
秦母来找秦顾,在别墅的时候因为顾及到小软在家,忍着没说,到外边的餐厅了才开口,“吃饭这种事都要你来喂,真是,把他惯成什么样子了!”
点的餐都上桌了,秦顾还看着手机里的监控——他给杨绪跟小软弄过饭才出来的,杨绪现在觉很多,家里危险品都收起来了,家具的转角尖锐处也都包了东西,偶尔放他在家睡觉也没关系。
最近一段时间跟着杨绪吃的实在清淡,秦顾也想换换口味了,正好母亲说有事情找他谈。
手机搁在桌上,刀叉响动,秦顾垂眼漫不经心地说:“多好一件事情,给他喂的时候,我们的琉琉也在吃。”
“琉琉?”
“我们的宝宝……名字起好了,叫秦鋬琉。”
“秦鋬硫……听着挺好,我这两天还准备找大师给起个名,既然你取了,那就叫这个吧。”
秦母说完,秀眉一蹙,“不过你换个小名,叫琉琉不吉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不吉利?”
“怀着孕呢,琉琉,流了怎么办?”
秦顾一顿,他眉头也皱起来,足足有半分钟后,他才开口:“不要乱说,这个孩子会留下来的。”
秦母看他脸色不佳,也没再多提,“好,你是大人了,自己决定……今天找你来是有别的事情,你爸前两天回来了,很凶的训了我一顿,然后他要你去公司实习。”
“我怎么去?”声音里是明显的不快。
“就在本市的公司,你每天去几个小时就行了……他听说你又跟杨绪搅到一起,很生气,说都是我把你惯的。”
“我去不了。”
“你知道他的脾气,这次是认真的,不去的话他肯定要断了你的卡,逼得你没办法。我又不敢帮着,你就去吧,杨绪那边我请个人照看。”
“不行,我怎么可能放心让别人去。”
秦顾很烦躁,他向来忌惮父亲,对方在家里是绝对权威,虽然不是爱发脾气的人,但说的话却是不容拒绝的。母亲怕他,秦顾也因为过了叛逆的年纪,本能地想避开冲突。
“总不能我去照顾吧,你妈都多大年纪了。”秦母有点生气,“你去几个小时又不碍事,你爸又不是真的要你在那儿上班,只是看不喜欢一天不干正事,磨磨你罢了,勤快点,多给个笑脸,兴许没几天就不用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怀着孩子,我现在出门吃个饭都不放心——”秦顾看了一眼桌上的手机,又想到父亲的脸,感到头昏脑胀的。
“我不多扯了,你要知道,上次你没听话去那边的总部,你爸就已经很生气了。这次再不去,你等着他治你吧……我是喜欢小孩,可你爸只会觉得这是外人的手段,半点不讲情面的,到时候你连杨绪都养不起了,你想清楚!”
就算再不愿,现实不容秦顾有任何拒绝的权力。
良久,他偏开脸,点了点头。
“你想通就好,不过再怎么说你俩都是父子,没有隔日仇的,只要你嘴巴甜点,勤快一点……”
秦母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秦顾拿起了手机,又看向了监控。
出门时杨绪在卧室里睡着,但现在卧室的监控中已然不见杨绪的身影,秦顾浑身一震,指头快速的在近十个监控画面切换寻找,最终在小软的房间找到了——
像是在重复上一次遇到的画面,杨绪正不省人事地躺在小软房间的地毯上,身上盖着小毯子,小软撑着下巴,趴在一边静静地看着爸爸。
监控倒回去几分钟,就见明显清醒着的杨绪,正附在小软的耳边悄悄说着什么。
又是这样。
又是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出门吃个饭、聊个天的功夫,家里的两个人就双双背叛了他。
自己天天忙前忙后地伺候着,其实根本拢不齐他们的心,一大一小两个人,时时刻刻都在悄悄地等待,等着有那么个机会,能够狠狠地从后刺他一刀,将他无情地甩在地上,像甩开垃圾那样利索——
因为他只是一个绊脚石般的外人。
被铺天盖地的负面情绪充斥之余,秦顾腾出写理智在思考,他不明白杨绪为什么这次清醒的时间如此短暂,仅在他跟母亲交谈的十多分钟里醒来,又再次昏睡过去——
也许与怀孕有关系?
他不清楚。
他只知道,杨绪又在跟小软密谋着什么——真是可笑至极,小软才刚刚五岁,他能干些什么?见到生人说话都说不利索,不看着点估计连家门都找不到,让他背电话号码难得跟什么似的……这就是杨绪最最疼爱的儿子?
杨绪知不知道,自己肚子里已经另怀了一个小孩?
他一定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眼里就不会只有这个半点都不惹人喜欢的杨瓀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铁栏大门缓缓打开,车子随之驶入了别墅。
透过黑色的车窗玻璃,能看见秦顾高挑修长的身影立在正门口,那双略有疲色的双眼,静静的,冷冷的,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这边。
“小软,下车去吧,你看叔叔今天在那儿等着你呢。”
司机阿姨绵绵的声音像车里的温度一般暖和,让人恍惚间产生了一点依眷。小软攥紧旁边的书包带,闷不做声——
头一次的,他不想下车回家了。这时候已然是初冬,他知道只要打开车门,外边的冷风便会猛灌进来,让他不由得缩紧脖子,蜷抱住身体以防热量的流失。
此时此刻,外边站着的秦叔叔与外边那渗骨的凉意在他眼中已经融成一片,不分你我。
再怎么磨蹭也没有用,小软踟蹰着,还是慢慢地打开车门,拽着书包蹦了下去。
才半分钟,白嫩的脸颊就被冷气磨得红了大片,可他在这冷风里垂着脑袋,步子迈得既慢又小,仿佛前边等着的是什么洪水猛兽,让他犹犹豫豫地不想上前去。
轮胎转过方向,进了后边的车库去了。一时间,世界只剩下小软跟秦顾面对面站着,四周安静的可怕,唯有树叶呼啦作响。
“回来了?”
秦顾垂眼看着底下的小脑袋,伸出手,幽幽说道:“书包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孩子的书包真是不大,提在秦顾宽大但修长的手里像个玩具似的。
拉链声响起,正紧张地盯着地面的小软浑身一颤,他刚捏紧袖子,就听哗啦一声,书本铅笔盒全落在了脚边。
秦顾扫了一眼地上的东西,拎着书包抖了抖,确定将东西全倒出来之后,又翻了另几个夹层。
小软难以自控地打起冷颤,牙齿磕在牙齿上的声音震响在耳边。
“啪”
书包像垃圾一样被丢在那堆书本上,秦顾朝他凑近些,弯下腰,小软甚至已经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香气,那两只修长的手在他身上四处拍了拍,动作很轻柔,但是小软抖得更厉害,眼泪差点就要落下。
上衣的口袋,裤子的口袋,就连有些鼓起来的袖子都被用力捏了——什么都没有。
“鞋子也脱了。”
这声音如同命令,让小软不得不折下身去,脱掉鞋子,光了小脚站在地上。
确定鞋子里边也没有东西之后,秦顾淡漠地转身,好像恐惧的小软与这一片狼藉都跟他无关,只撇下一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拾好了就进来,洗手吃饭。”
小软蹲在地上捡拾东西,面前的门是开着的,他抬眼就能看见爸爸正从楼上下来——
楼梯入口处装了护栏,楼梯上面铺钉着防滑的地毯,杨绪大概是才睡醒,眼睛只睁了一半,动作慢吞吞,懒洋洋的。秦顾微仰起头看着,目光紧追在对方身上,直到杨绪终于走下了楼梯,朝他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才一点点松懈了那紧绷着的视线。
“闻到饭香了?真是小狗鼻子。”
秦顾笑吟吟地揽住他,抬手摸摸那还未明显隆起的腹部,“我们的琉琉是不是也饿了?马上就吃饭啦。”
这温柔与方才的模样简直截然相反。
小软捡着书包的手忽然顿住,他看见爸爸望了过来。
可那双眼睛里都没有任何情感,杨绪像看见无关紧要的人一样,又忽地移开了目光。
小软心里阵阵酸涩,他很想哭,但是习惯性地忍住了。
爸爸说过要自己相信他,他们会一起离开这里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相信爸爸。
他也只有相信爸爸。
这天之后,小软每天都要被检查一遍才能进门,有时候秦顾不在家,也会专门让司机阿姨看着小软在门口等着,直到他回来。
小软的房间也没躲过这一劫。
就算里边安着全方位的摄像头,隔上三两天,秦顾还要去房间里彻底地搜查一遍,他不准小软在里边放杂物,房门必须全天开着,一次也不准关上,甚至连垃圾桶也收了起来。
秦顾偶尔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但每每看着杨瓀那沉默不言的模样,他总觉得,对方在私底下里正打算着一些鬼主意。
五岁的孩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一般来说翻不了什么大水花,但万一呢?
他不知道杨绪对小软说了什么——
大概也说不上几句,监控他细致地扒看过,他们交流的时间顶多就几分钟,杨绪似乎也知道自己清醒的时间会很短,没有想着逃跑,也没有想着去找寻自己的手机,一醒来便直奔小软房间。
杨瓀……杨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记得这个儿子了。
如果杨绪清醒的时间再久点,会不会感知到还在肚子里边睡着的、他们的琉琉呢?
如果他跟杨绪说,自己梦到他们的女儿了,对方会不会嗤之以鼻?
———他确信自己见到了琉琉,就在前不久的一个夜晚。
大概是因为焦虑,现在的秦顾很少有休息得好的时候,那次也同样,他照旧辗转反侧了几个小时,才在深夜里慢慢进入梦乡。
一阵阵啼哭,响亮得惊人。
雾气弥漫,他隐约看得清自己怀中抱了一个粉团子般的婴儿,正在哇哇大哭。
消毒水的气味,医疗仪器的“嘀嘀”声,这个地方实在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秦顾明白,这是他们的宝宝出生了——这是他们的琉琉!极度的喜悦来得突然又猛烈,秦顾抱着热软的小婴儿,激动地差点流泪,他抬起头想看看杨绪怎么样时,一切又全消散了。
怀里似乎还有着余温,秦顾在白茫茫中焦急地转过身,就见一个三四岁大,漂亮得跟洋娃娃似的女孩子,正坐在地上,她同小软长得很像,脸上也能看得出杨绪的影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孩盯着秦顾,一声也不吭。
“琉……”
秦顾刚要伸手,画面又一扭曲。
“为什么要叫爸爸为爸爸呢?”
比刚刚大了几号的女孩站在他面前,轻轻歪着头,表情依旧淡淡的。
秦顾没有说话,他看着女孩如烟一般化在浓雾里。
午后的光束是金色的,但朦胧的像尘雾一般。
像老旧的回忆中泛黄了的教室,静悄悄的。
站在教室门口的秦顾,望见里边坐着个十二岁上下的女孩,身着校服,漆黑柔顺的头发高高扎成一个马尾,她抬起洁净白皙的脸庞,超越年龄的淡漠目光透过眼镜望向秦顾,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哥哥他太笨了。”
秦顾猛地睁开眼,窗外的天空已经蒙蒙亮了。
浑身早已被汗水浸湿,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激动,或许二者都有——让秦顾胸膛快速地起伏着,久久难以平静下来。
他看到琉琉了——
那一定是琉琉,一定是他们的琉琉!
原来琉琉是个女孩子。
秦顾努力地平复着呼吸,侧过身,轻轻抱住还在睡梦中的杨绪。
对方的小腹鼓起来了一些,摸上去比之前要丰满。
他们的孩子就在这里,琉琉就在这里,等待着出来睁眼看世界的那一天。
想起梦中琉琉叫他爸爸的声音,秦顾心中一紧,胸口处有暖流涌动,是血液热烫了的感觉,输送至全身上下,让他忍不住埋在杨绪的肩头,依偎似地挨着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要当爸爸了——
虽然已经有了小软,但他没有养育过小软,对方现在也不会想认他的。
所以这算他第一次真正地做一个父亲。
秦顾摸着杨绪的腹部,第一次饱含着温柔与爱意地,一声接一声地唤道:
“琉琉……”
“……琉琉……”
即使再不愿,秦顾还是去公司里报道了。
他听了母亲的话,在父亲面前表现得勤快又听话,什么都愿意去学,态度很积极,没多久就让对方气消了大半,说他倒是没变成完全的废物,还有点救。
很久没有这样装模作样,每天应付父亲的教育训斥,以及各种场面的社交,秦顾微笑的假面都快崩碎开——一想到杨绪大着肚子在家里,他就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恨不得立刻就赶回去。
还好每日要花费的时间倒是不长,撑过最开始的那几天,后边待够四五个小时便能回家去了。秦顾总是晚上把第二天的早、中饭做好,隔天早起去上班,中午再趁着午休那点时间匆匆回来,喂杨绪吃过饭之后再赶去公司,杨绪现在比先前觉更多了,一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打盹,所以也不需要太操心,更何况他在公司里一直会去看家里的监控,基本上没有过什么突发状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余的时间里,他请了清洁工定期来打扫,抽出空闲来跟杨绪还有琉琉相处。
秦顾把胎教相关的书买了好几本,他有时候会讲一些上边的小故事,也会放点音乐给宝宝听,但看着杨绪那昏昏欲睡的模样,又会想这样真的有效果吗?
不过有两件事秦顾每天都要做的。
一个是读祈祷文。
他拿起那本小书坐在杨绪旁边,一边轻柔地给对方按摩着肚子,一边朗读:
“琉琉,欢迎你的到来,我们非常期待你的诞生,全心全意地盼望着,你是我们最心爱的宝贝,无论你是男孩或是女孩,我们都……”
这就像是一行行神奇的咒语,每当读这些文字的时候,秦顾心中涌现出的爱意简直将他淹没了,他越读越开心,越读越感动,心中的期盼好像也因此与日俱增——
他开始一天比一天更加盼望着琉琉的到来,这种纯粹的愿望甚至快要超越了先前的那种私念,他想抱着小小的新生的婴儿听对方啼哭,也想听大一些的琉琉叫他爸爸,更想跟杨绪陪着琉琉一起成长。
这是他和杨绪的女儿,是他们的宝宝,是要满载着期待和爱而诞生的孩子。
用胎心检测仪探听胎心也是每日的必做事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月份小,第一次找胎心有点困难,弄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看着屏幕上跳动变化的数据,秦顾才有了杨绪肚子里面真的存在着一个小生命的实感。
刚找到胎心的时候,这种激动令秦顾立刻就喜悦地抬起头,却对上了杨绪因发困显得更为迷茫的双眼。
一时间,那种激动又冲散了不少,对于有关琉琉的快乐他实在无处分享,该跟他共同感受的人现在已经如同傻子,连话也不会说,也许杨绪现在看他才像个傻子——
竟然天天对着自己吃大的肚皮絮絮叨叨、满脸爱意,真是吃饱了撑的。
秦顾只能安慰自己,傻一点也好,一脸傻样也比一脸仇恨好上许多吧。
因为上次杨绪醒来的反常——这跟秦顾预想的不同,他以为杨绪会一次比一次的更加清醒,持续的时间也更长,直到完全恢复,谁知情况却又回退了。
于是带杨绪去医院里做各种检查。
结果仍然一切正常,医生猜测是怀孕的缘故使各种激素水平发生变化,导致他恢复状态的不稳定,但不管怎样,依据杨绪的身体状况来看,医生还是肯定了推测:最多半年,杨绪就能完全地康复了。
即使对此有了心理准备,知道杨绪的情况会出现各种变化,但秦顾也完全没想到,杨绪下一次的醒来居然是在足足三个月以后。
“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司的办公桌前,秦顾的手机里,监控的画面中,正显示着上了锁的主卧的实况。
肚子已经明显隆起的杨绪,正站在碎片哗啦往下落的镜子前,一脸怒容,他攥紧的拳头已经被划伤,鲜血汩汩地往下滴落,像艳色的花,一朵朵绽在地板上堆落着的镜子的碎片,折射出更多更浓郁的血色。
杨绪抬起头,看向了房里的任意一个摄像头。
手机屏幕上数个画面,从远到近,从前到后,从上到下,全映着的是杨绪。
正中间,那张冷漠而阴怒的脸,那双隐匿着风暴的双眼,正透过屏幕直看向秦顾。
秦顾也看着对方,他们在不同的空间,沉默地对视。
秦顾的心脏咚咚地跳着,但他比预想的要冷静许多。
他知道,对方还没到完全醒过来的时候。
同样的,杨绪也知道。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房间里的暖气很足,为了通风,卧室的窗户敞着一道小缝,冷风摇着外边枝条上枯黄的叶子,瑟瑟作响。
严防死守的铝合金护栏,将窗外冬日的风景切挡成条条框框,卧室里边早就被搬得空空荡荡,仅有的几件家具拐角处都包实了海绵垫,地上也铺叠着软厚的毯子,几个高低角落的摄像头正静静注视着杨绪,从各个方位监控他的一举一动。
杨绪知道,这栋存留着他糟糕回忆的别墅已然成为了监狱,不止自己身处的这间卧室,外边任何的一扇窗户,一道门,都被牢牢加固。
脑海中还闪过秦顾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他早已把刀具以及任何锋利的东西全部扔进了垃圾桶,每个橱柜也都上了锁,台面只留下一点调味品与食用油。
这些细碎的小事杨绪是印象的,他这几次醒来之后,脑海里会有痴傻时的记忆,虽然当时自己根本分析不出来这些事情的含义,但清醒之后便像看电影一般,可以细细审视。
这大概是即将痊愈的表现。
杨绪的大脑里一直存在着两种声音,一个是他自己的想法,另一个就是对基础欲望充满渴望的本能,也可以说是变傻了的他。
每次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时,本能总在大脑的角落里吵闹,对美食的渴求、对睡觉的欲望,像呼啸的海浪一般耳边狂乱地叫嚣着,他如果不加以抵抗压制,意识就会逐渐被这些声音侵蚀,又成了废人似的状态,然而如果拼命反抗,又会产生剧烈的头痛,直接昏迷过去。
在此之前,那个声音聒噪得简直让他的脑袋都快炸开了,难以清楚地思考,但现在却变得极为微弱而又软绵绵的,是那种可以随意踩踏在脚下的有气无力。
杨绪明白,下一次的清醒,大概就是自己全然恢复的时候了。
眼神移至自己隆起得无法忽视的肚子,方才那股想要摧毁一切的恶念又隐隐泛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真是好样的。
先是把他当性爱娃娃似的玩弄,现在竟然直接让他直接大了肚子。
脑海中响起的,是这三个月以来,秦顾每天温柔到令人恶寒的声音:
“琉琉,爸爸回来了。”
“我们的琉琉今天又长大了。”
“琉琉踢肚子了,要轻一点,不然你妈妈会痛的。”
眼前浮现的,也是对方对着他的肚子,柔溺到过分的模样——
抬眼看向正对着他的摄像头,杨绪冷冷一笑。
秦顾先前总是利用小软对他步步紧逼,这一次大概又想故技重施,只不过,他们之间的角色怕是要颠倒过来了。
监控的另一头,秦顾盯着屏幕上的画面,目光在满地的镜子碎片和大着肚子的杨绪身上来回游移——
他的心快提到了嗓子眼,浑身也紧绷到冒汗,生怕杨绪走过去捡起一块碎片来,做出让他瞠目欲裂的过激行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好在杨绪直到陷入睡眠为止,都没有再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杨绪这次醒来足足有两个小时,秦顾甚至一度以为他真的不会再睡过去了,但还好,一切仍是按着医生的推测,并没有到完全清醒的时候。
匆匆赶回家,杨绪已经整个睡得蜷起身来,衣服半撩着,孕肚露了一些在外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安宁——如果忽视旁边变得残缺的镜子。
冷风直灌进来,房间的暖气吹得散开不少,秦顾眉头紧锁,带着恼意走过去,将杨绪醒来时打得大开的窗户合上了。
“明知道自己怀孕还要吹冷风。”
他正要反锁,顿了顿,又开窗探出手去,扳握了一下外边的防护栏——
镶得很结实,即使是成年人也没法暴力破开。
这些都是近几个月安上的,门窗的过分加固带有一些安全隐患,但秦顾执意这么做,距离杨绪生产也没多久了,再坚持小半年,等琉琉出生之后就将它们全拆卸掉。
弄这些倒也不全是为防止杨绪跑掉,他更怕自己的噩梦成真,他怕发生更恐怖的事情,无论如何,秦顾都要保证在琉琉出生以前,不发生任何意外。
给床上的杨绪盖上薄毯,他俯身在对方的睡脸上亲了几口,又端详了一会儿。
杨绪这时候闭着眼睛,眉毛也舒展开,看起来真是乖顺,像只懒洋洋的大猫,被养得油光水滑,丝毫不会对主人亮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起监控上杨绪发了怒的模样,许久未见的真身依旧恨意未减,以及那晦暗不明的眼神……
让他当时在屏幕前紧张的胸口直震,却又可耻地隐隐兴奋起来。
“琉琉都这么大了,你忍心走吗?”
手滑进杨绪的衣服里,握住一只软肥的奶,这里简直肿胀到惊人的程度,乳尖与乳肉连作一体,鼓囊囊的收成一个圆滑的弧度,像被蜜蜂蛰了似的,又像是注了水,轻轻一挤就要溢出汁液来。
但里边还什么都没有,秦顾没少吮过这里,喝奶一样的挤揉着吸,不知怎的,中看不中用,现在一口奶也吸不出来。有时也攥着这儿搓在他的龟头上淫玩,大概乳头总是充血会肿得疼,杨绪不喜欢他玩,常常在睡梦里艰难地闷哼着,虽然怎么听都骚得厉害。
杨绪是哪里来的勇气,挺着这样一对大奶,肚子也隆着,从头到脚都熟得快烂透了,醒来之后还敢朝他呲牙咧嘴的……
房间里温度逐渐上来,秦顾有些热,伸手拽松领带,解了几颗衬衫纽扣。他抬膝跪压上床,撑在了杨绪身上。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性交了。
在公司每天都有工作,回家了他又一心扑在琉琉身上,要听胎心,做胎教,也因为担心这时候做爱会有隐患,就总是没行动。
琉琉现在会踢腿了,有时蹬得杨绪肚子忽然鼓起来一点,又立刻下去,杨绪没什么反应,但秦顾激动得不行,忍不住拍下视频记录这个时刻。
这么一来,他对性爱的想法更淡了——女儿都开始在杨绪肚子里蹬腿了,他总觉得做这种事很古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倒是向他求欢过几次,小逼犯痒的时候,那双眼睛一见着他就亮晶晶的,黏糊糊地将身子贴上来,要跟他亲昵,秦顾哄着骗着好不容易推开了,结果给琉琉讲故事的时候,杨绪一边盯着他,一边往自己内裤里摸。
就在眼跟前的事,秦顾立刻去制止,抓开手腕了几次,杨绪仍要去弄,还发起脾气了。最后实在没办法,秦顾洗干净手,脱掉杨绪的裤子,发现对方的内裤都被浸得透底,阴茎胀硬着往外流着半白的水,小逼泄了洪似的,内裤的布料都叫它湿湿地吃进缝里去了。
那儿的水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拿着纸巾顺着缝一抹,杨绪就要哼哼两声,看他的眼神也越来越火热,越来越渴求,甚至挺着腰,将收缩着的软腻的小逼往他手上蹭。
“骚成这样,你跑又能跑到哪儿去。”
秦顾裤裆突兀的隆起是他在公司就已经有的,一路忍到了回家,这时候也无需再委屈自己。
他拿膝盖抵开杨绪结实的大腿,冲着对方丰溢软硕的屁股,解起了腰上的皮带。
“现在也是湿的……原来你醒过来的时候,下边还流着水。”
鸡巴已经挤进了阴道,里边水淋淋的壁肉像是也睡着了似的,顺从地任热烫粗硕的肉棍子往里插。
杨绪的身上很热,秦顾不急着动腰,亲在那微张的嘴巴上,将舌头伸了进去搅弄。
手底下的奶子也热乎乎的,一阵用力地搓揉,搓得奶尖更红更肿了,秦顾又摸向对方隆起的肚子。
在琉琉面前做这种事,实在有些下流,但兴致说来就来,秦顾也管不了那么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下子顶得更深,动作也更加用力,床垫开始晃起来,嘎吱嘎吱响。
“嗯……嗯……”
杨绪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张开嘴,让舔进来的舌头吸得更深,二人的交合撞出了水声,方才还软顺的逼肉这时像苏醒了,开始争先恐后地绞紧秦顾的鸡巴,在一下又一下的抽插中痉挛抽搐。
“呃……吃得这么紧……”
也许是一段时间没做的原因,才弄上一会儿,他下边就酥酥麻麻的,有了想要射精的欲望。
“啊……啊…”
杨绪完全醒了过来,他渐渐瞪大眼睛,脸上泛起熟悉的淫态,下边的小逼也不断往外溢着水液,使得塞在里面的鸡巴好几次都滑出来,让失了堵塞的肉眼寂寞地收缩着。
秦顾喘着气,在他身上的动作越来越粗鲁,“就你这幅样子样还想跑?你敢跑出去吗?”
杨绪满脸通红,眼里盈泪,他夹紧大腿,抬着屁股迎合秦顾的动作。痒痒的逼肉被棒子越磨越舒服,他早已出精的鸡巴也随着颠动乱甩着淫液,秦顾抽送得越厉害他叫得越大声,是很难从一个成年男人嘴里听到的淫浪的、娇媚的叫。
“杨绪……杨绪……”
夹杂着喘息的呢喃逐渐粗重,“到时候生了琉琉,你要给她喂奶……我不抢她的,都给我们的琉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可以不跟琉琉抢杨绪的奶,琉琉是他的女儿,是他们的孩子,随她怎样都可以。
安全起见,他们只草草做了一回就结束了。
杨绪高潮之后就又睡了过去,秦顾给他清理干净身体,这才去收拾地板上的碎镜子。
方才的欢愉让身体酥酥麻麻的,但心情却显而易见的变得低落。
极度快乐后的空虚紧紧裹住了他。
在床上活塞运动的快感中,时间好像停止了流动,他只需拥抱着杨绪感受深入交流的快乐,但结束之后,一切又重新回归现实,他好像什么也没得到。
房间里的这面镜子,他是想过移走的,但为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最终还是选择留下。
秦顾想让杨绪看见他自己的模样——大着肚子、浑身孕态的样子,会不会勾得他回想起怀有小软的时候,唤起内心深处的些许情感?
但结果显而易见,清醒着的杨绪非常厌恶,同时难以接受,直接一拳打碎了这面镜子。
“你怎么能不喜欢琉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碎片上,映出的是秦顾稍显低落的面容。
打扫完房间,秦顾想了想,还是将卧室门反锁。
他慢慢地走着,脚步声回荡在整个别墅里。
先是包着各种海绵软布的廊道,然后拉开楼梯前的防护门,一步步下了铺钉着防滑垫的楼梯,最终踏上尽头厚实的地毯。
站在客厅中央,入目之处,唯有冰冷二字。加固了的门窗将本就不多的阳光挡遮大半,就连落地窗前也换了厚实的遮帘,以防杨绪见到外边的风景总想要悄悄出门。
摄像头更是无处不在,全方位,全角度,比起安全,更多的是在监视这个家。
这里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监狱,不止是困住了杨绪,也困住了他自己。
院里之前郁郁葱葱的枝桠像褪去一层鲜亮的皮肉,在冬日的冷风里干枯地发着颤,地上新落的干叶沙沙滑响,引得这萧索更深重了些。
秦顾喉咙有点干痒,一股躁意在胸口里乱绞。
他身上只穿了件里衬,但周身的寒意没有减去这烦闷,反而令他更为忧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抽烟了。
但家里剩下的的香烟早就连着打火机一同丢掉。
“嘀嘀——”
秦顾抬眼看去,车子驶入院内,是司机接小软回来了,这倒来得正巧。
于是他行至车边,“叩叩”敲了两下车窗。
司机的脸逐渐露出来,她有些惊讶,“秦先生?”
“辛苦了。”
秦顾瞥了一眼后座的小软,对方垂着脑袋,大概早就看到他过来,“帮我拿下车里的烟跟打火机。”
“哦,好——”
司机正要去找,小软忽然说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叔叔,琉琉还是小宝宝,她不喜欢烟味。”
两个大人皆是一怔。
虽然秦顾几乎没有在小软面前提起小宝宝,但秦顾天天要冲杨绪的肚子唤几声,简直快成为口头禅了,小软也就明白,自己未来的妹妹是叫“琉琉。”
“哎呀,小小年纪真是懂事。”司机笑道。
秦顾也笑了,这大概是他数月来第一次对小软这样笑:
“你说得对……琉琉不喜欢,妈妈也不喜欢,我不抽了。”
小软紧扣着自己的手指头,抿嘴看向难得对他态度温柔的秦顾。
“杨瓀,你以后会是个好哥哥的。”
秦顾的声音很轻很轻,仿佛从远处飘来,风一卷,便忽地消散在这干冷的空气里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当秦顾发现不对赶到楼下,“哐啷”一声,原本满装着食用油的小壶从厨房摔出,转着圈滚向他的脚边。
杨绪紧跟着走出来,他从头至胸口处都被腻得湿淋淋,头发塌黏在额前,浅色的上衣晕开大片夸张的黄颜色,脸上的油水在他下巴处汇聚,一串串地滴落在地板,杨绪抬起胳膊,紧攥的拳心中露出一只银色的打火机,指头一弹,盖子“喀”地翻开。
“秦顾,你早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杨绪的漆黑的双眼比窗外初雪的天还要冷。
空气静得吓人,秦顾身上还穿着围裙,手里持着汤勺,勺柄被他攥得几乎嵌入掌中,他的后槽牙轻轻响着,喉咙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半点氧气都入不进肺中。
他当然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没有想过会这么突然,让他措手不及。
“杨绪,你……冷静一点……”
他的声音在颤抖。
“我现在很冷静,前所未有的冷静。”
杨绪的大拇指碰在打火机的钢轮上,引得对面人万分紧张地盯着,像握住了他命脉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打火机放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秦顾向前探了一步。
“退回去!”
他眉目一横,指头立刻按得紧了些,秦顾连忙后退,万分小心地说:“好,好,我不过来。”
杨绪才站了一会儿就有些喘,他提防着秦顾,顺手拉来旁边的椅子,沉甸甸地坐了下来——已经怀胎六月的肚子,负担实在不轻。
秦顾把家里挡护得严严实实,其实就是料到他醒来之后会采取极端的手段。杨绪这次彻底的醒来,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不会再容许对方与自己的生活藕断丝连,要彻底地决断,否则……
回忆起自己被打伤的的时候,曾经的种种记忆在眼前飞速地闪过,昏迷之前,杨绪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
为什么他的人生过得这样糟糕?
居然让秦顾把他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甚至还在小软面前被别人打死。
如果能够再来一次,他绝不妥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历过生死,再面对区区一个秦顾时,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把我当宠物一样圈养这么久,你玩够了吗?”
杨绪一脸厌恶。
“……不是的。”
秦顾虽然表情还是紧张,但语气有些愠怒,“我从来都是把你当爱人,我们结婚了,我们是夫妻。”
“爱人?”
杨绪像是在听梦话,一脸的漠然,“先前那些糟烂事我不再一一赘述了,我只是个普通人,想过普通的生活,你呢?穷追猛赶,致力于把我往死路上逼。”
秦顾当然知道那些糟烂事是什么。
学生时期自己劈腿,出轨,限制杨绪的社交,害得他流产,再会时又扰乱他的生活,利用小软各种威胁诱骗,致使杨绪郁郁寡欢,直至受伤出事——
脑海里飞速闪过种种回忆画面,秦顾沉默了,他常常设想眼下的这种情形:面对杨绪的质问,他痛苦不已,满脸是泪,苦苦乞求对方的原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算总账的时候了,但他望着眼前腹部高高隆起的杨绪,心里撕搅着另一种滋味。
这么久了,他亲力亲为像照顾孩子一般悉心照料的杨绪,平日里没有了他就毫无办法的杨绪,怀着他骨血的大着肚子的杨绪,此时此刻就用这样冷漠的模样高高在上地逼视自己,先前的依赖全然不见,像在拷问十恶不赦的犯人一般拷问着他。
起初的那些恐慌跟无措少去许多,秦顾口中苦涩,满心满脑的都是快要渗进血肉骨髓里的不甘。
良久,他说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空气凝窒了一瞬。
“哈——”
杨绪的表情很精彩,是略带吃惊但又仿佛意料之中的憎恶,“秦顾,你真的让我恶心。”
面前的男人没说话,脸色却比刚刚更加糟糕。
杨绪看了眼手上的打火机,“你所谓的爱把我逼到了绝路上,我受够了,不想再继续下去。”
这句令人心惊的话一时没有应答,秦顾直勾勾地盯着他,脖颈上用力绷起几道青筋,明显是在忍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其一直被你纠缠,我宁愿去死。”杨绪说道。
“你以为用死能威胁我?”
秦顾两眼发红,他面部的肌肉因为极力的忍耐而变得狰狞起来,“如果你死了,我就也去死,我不会放过你的,做鬼也不会!”
“那我要是没死呢?”
杨绪嘲弄地看着他,“要是我被烧得破烂不堪,全身的肉黑烂了大半,但还勉强留口气,苟延残喘地活在医院里,你肯定不会不管我,肯定会照顾我的,是吗?”
秦顾愣住了。
杨绪要是想不开,真燃了起来,不管怎样他首先一定会去扑救的,如果幸存下来……想到曾经看过的那些惨不忍睹的烧伤患者,如碳一般焦躺在病床上,痛苦不堪地死去,或者继续接受折磨似的治疗……他该怎么面对这样的杨绪…?
“这次我被打破脑袋,除了变得傻了点,也没什么不好,你就像养了个充气娃娃在家里。”
杨绪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照顾我的日子是不是让你心生错觉了,觉得我亏欠你了,那怎么不记得把我当个飞机杯一样玩的时候?秦顾,实话实说吧,要是我出事变得又残又丑,你绝不会坚持这么久的。”
秦顾牙齿咬得咯咯响,“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是叫琉琉吧?”
话题突然的转变,让秦顾又是一怔。
杨绪垂眼看向自己的肚子,握着打火机的手慢慢朝那儿蹭了蹭,他抬起眼,“别怪我,琉琉,要怨就怨你的爸爸。”
“杨绪……”
“一会儿就从琉琉这儿点起来。”
“杨绪——”
秦顾的呼吸蓦地急促起来,他看着对方已经十分显眼的肚子,忍不住浑身发颤——
“你不能……琉琉是你和我的孩子,是小软的妹妹……你不能这样对她……杨绪……这是我们的宝宝……”
他足足盼了六个月,紧张了六个月的宝宝,怎么可以在临出世的最后几个月里……
杨绪很少见过秦顾紧张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迫自己怀上的孩子,为了困住他才造出来的孩子,却反过头成了牵绊秦顾的枷锁。
“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么残忍!!”
秦顾的声音已经变了,这地毯上沙发上都放着今天才用过的胎教书,音乐盒,还有几件给琉琉新买的小衣服,余光所见之处都让他的心如针扎一般痛。
杨绪表情一变。
“我残忍?怎么不想想你对小软做的事!”
秦顾不提还好,一提便勾起了杨绪的怒气,小软受的那些委屈他都知道的,说来可笑,之前为了不让小软受到影响所以对秦顾选择了妥协,没想到反而招致大麻烦。
杨绪站起身,一直没什么波澜的眼睛燃起了熊熊火光,“你怎么对他的?!他才那么小,你怎么对他的!!”
秦顾看着杨绪,一种怪异的妒忌让他落了泪,“你爱这么小软,为什么不能也爱琉琉?就算不爱她我也不强求,可是你居然想要杀了她……杨绪,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我只是在学你罢了。”
这又是一桩罪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求求你……杨绪……我求求你……”
秦顾泪流不止,他弯下双膝,跪在了杨绪面前。
“我承认我错了,我认输了,不要再逼我了,不要再逼我了——”
“你跪着还是站着,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
垂眼看着对方痛苦的模样,杨绪只觉得这是他惯用的伎俩,表面上是可怜了,实则心底里还在较着劲。
“你就算认错认输,我什么也得不到,之后还是要被你纠缠,一次次地重蹈覆辙。既然这样,我还不如现在就了结痛苦。”
被泪水浸透的俊脸缓缓抬起,秦顾用通红湿润的双眼望着他,“你不在意琉琉,那你有没有想过小软?小软该怎么办?”
这次轮到杨绪怔住,他心里一痛,挣扎片刻后,红着眼圈很恨地说道:“你家里人不会亏待他的。”
杨绪这次是下定了决心,他宁愿付出惨烈的代价,也要争得一线自由的机会。
他不要再做任人玩弄的宠物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只是哭泣,跪在地上很绝望地哭,他知道杨绪想要什么,但他就是咬紧了底线,毫不松口。
先前他以为自己能够放手,但真到这一刻,真被逼得节节倒退时,他反而拼尽全力地想要扭转必定的结局。
杨绪的身后是那面高阔的落地窗,今天下了初雪,所以帘子被临时拉起,柳絮般的雪花在外边洋洋洒洒,风来时,斜斜地旋转飞舞着,弯斜的枯枝衬着白雪的洁丽,有种萧索冷漠的美。
这座像监狱一般的别墅,门窗紧固,严防死守。
外边是漫天的飞雪,刮人的北风,但街上有很多人,家家户户的窗子也打开了,都惊叹着,来观赏这冬天的第一场雪。
开了暖气的房子内仿佛烧着两团火,又热又闷,遇上玻璃上的冷气,一直蒙着片白色的雾,将外边的雪景遮挡得严严实实。
两人仍然是一个跪着,一个站着,在沉默中对峙。
这场僵局,只等着任意的一方退让。
一切的一切有种不真实感,哪里开始变得不真实呢?
是现在杨绪大着肚子以死相逼,还是对方受了重伤变成个离不了人的傻子,亦或者是自己车祸失忆的那段时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从杨绪数年前逃离这个家之后,一切就像是场梦,纵使再拼了命去追赶挽回,都飘渺得挥一挥手,便散了。
为什么会走到这步?
忙忙碌碌穷追不舍了许多年,经历了许多事,秦顾却还是像什么都没有得到一样空虚。
“要是能从头来过,我们还会这样吗?”
他垂着头许久,忽然带着浓浓的鼻音问道。
“如果能重头来过……”杨绪觉得他的话很可笑,抬手揩去快滑进眼睛里的油水,“我不想再遇到你。”
秦顾猛地抬起脸,已经肿了的眼睛里充斥着震惊,“……什么?”
“如果重来,我一定不会遇到你,一定不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杨绪有种爽快的感觉,他终于可以冲着秦顾,狠狠发泄他数年来的恨怨。
“……别再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凭什么?”
杨绪有些激动,“你做了那么多恶心事,凭什么不让我说?我从毕业之后就恨你,我恨你!这些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在恨你,一回忆起过去那些事情我就想杀了你,你出车祸了我其实很高兴,甚至巴不得你去死!你为什么不在那天就死了——”
“闭嘴!!别再说了!!!”秦顾崩溃地吼道。
他看到对方的眼里真的只有浓烈的恨,这些他虽然明白的话真正从杨绪口中说出,简直要将他戳刺得再也直不起身。
他爱杨绪,真的爱,为什么半点爱意都没有传达过去?他像是被全盘否定了,他珍重的引以为傲东西在对方眼中一文不值,秦顾从没有这么挫败过,尤其是在杨绪面前。
又是长久的一阵沉默,只剩下两个人平复心情的喘息声。
秦顾因为过度的情绪起伏有些发昏,待他再次看向杨绪时,对方也同样看着他,眼里涌动着极为复杂的情绪。
怎么会这样呢?
杨绪也在想。
他的命运好像从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秦顾像是映照着他灵魂深处的缺失,一下一下的,将它们赤裸裸地摆露在自己面前。他所逃避的,渴求的,缺失的,全都由着秦顾的言行化作一把把尖刀,直插进他的心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当初喜欢的不是秦顾,会不会也有另一个人借着他卑微的、过度的纵容伤害他?
他恨秦顾,也恨自己。
“我后悔喜欢过你。”
杨绪偏开头,慢慢地闭上眼睛,任泪水落下。
他说完,二人之间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久到像一个世纪过去似的,秦顾终于开口了。
“……你要什么?”
像是放弃了一切的疲软的声音,有气无力的响起:
“你想要什么,我全都给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秦母今天去了公司,有段时间没跟秦顾见面,她也有些惦念。
正是午休时间,她给对方接连打去几个电话都没人听,想来大概又是回去伺候杨绪了,秦母妆容精致的脸上浮出几分疲态,事到如今,她也只得接受荒唐的现实。
她从员工那儿得知秦顾虽然中午总是回去,但下午还会再过来的,于是决定候在这儿等他。
然而没有等到秦顾本人,等来的是他的一通电话。
“喂,妈。”
手机里响起的声音涩哑低沉,秦母差点没听出来这是秦顾。
“你是不是感冒了?我现在坐公司里等你呢,你的电话打不通,人也一直没过来。”
“妈,我有事想求你。”
咯噔一下,秦母胸口发紧,不安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开,她眉头蹙起,“什么事?你现在人在哪儿?”
“阿姨。”
一道熟悉又有些悠远的男声传来,秦母愣在那儿,感到遍体生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杨绪的声音,杨绪恢复了。
“你想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她几乎是惊恐地叫出了声。
“我要跟你签定一份合同。”
手机在二人中间的地板上静静地躺着,杨绪看了眼退回去的秦顾,对方偏着头,一声不吭。
“什么合同?”
“确保你儿子之后不再来骚扰我的合同。”
“你——”秦母语塞,她沉默半晌,大概也是想到秦顾之前做了太多错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回绝,“合同的内容是什么?”
“很简单,如果你儿子之后还要以各种方式纠缠我跟小软,包括跟踪,威胁,非法拘禁,以及其他任何的骚扰行为,那你要将名下所持有的,秦家公司股份的一半无偿转赠给我。”
“你疯了!”
几乎是瞬间,秦母猛地站起来怒喝,“你以为你是谁?!我告诉你杨绪,别做梦了!秦顾不是你的踏脚石,想利用他狮子大开口,你做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切的前提是你们管好自己的儿子,我只是给自己跟小软一个保障。”
“不可能!不可能!”
秦母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高跟鞋噔噔得响个不停,“秦顾呢?秦顾!你现在人在哪里?!”
“妈,你如果不答应,杨绪跟琉琉也许就出事了……等你再找到我们的时候,就是两具尸体了。”
刚刚还极为烦躁的步子猛地顿住,“你说什么?”
“我保证,我再也不会去找他。杨绪答应把琉琉生下来,然后带小软离开这儿……妈,我以前做过很多错事,也总不听你的话,但之后不会这样了,我会去公司里好好上班,好好学习,再也不混日子,再也不折腾乱七八糟的事……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求你答应他吧。”
“你们到底在哪儿?我现在找人过去!”
“来不及的,就像我出车祸的那天,还有上次杨绪被打伤的时候,生死就是一瞬间的事……这次也是一样。”
“你是不是要逼死我啊,你一点都不为你妈着想……”秦母已经带了哭腔,杨绪正坐在椅子上,他以为秦顾也会流泪,可对方没有,只是缄默地垂着头,回避开视线。
大概是觉得丢脸吧。
这么大的人了,把自己的母亲逼成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心里没有什么感觉,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秦顾的父母也脱不了干系,一昧的纵容推助,也是尝得苦果的过程。
“你以为合同这么好写的吗……”秦母哽咽着,“这要那些股东们签字,这么荒唐的合同……更不说你爸肯定最先知道,他会恨不得把咱俩撕碎了——”
“杨绪为的不就是这个?”
秦顾凉凉地,淡漠地说道,“不管我爸之后怎么样,那都是之后的事,妈,你得帮我,我不能没有杨绪跟琉琉,我要他俩活着……不然……”
“你只会威胁你妈!”秦母一声尖锐地哭叫,引得外边路过的员工纷纷驻足。
“妈,对不起……但我没办法了。”秦顾说道。
“阿姨,请快一点过来,我最多只等两个小时。”杨绪说道。
还没等秦母再开口,秦顾上前挂断了通话。
一时间又陷入了死寂。
“其实你不用这么做。”
秦顾靠在墙上,仍然没有去看杨绪,“在你受伤的那天我就想过放手了。今天对你说的那些只是急话……杨绪,以后你说什么我都会照办。”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信。”
杨绪的眼里很平静,“信你的人又能有几个?签了合同之后,我猜你爸妈也不会信你的话。”
“你真是让我难堪啊……”
秦顾笑了一声,却更显得惨然,“确实没什么人信我,以前我总想困住你,现在也轮到你来网我了。”
“你困不住一个活人,我也网不牢一个活人。”
秦顾没有说话。
“如果再有下次……你就报好赴死的准备。”
“我不要死。”
秦顾抬眼,望向他,“你也不要死,我们都好好活着。”
杨绪冷笑。
“我爱你,希望你过得幸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笑却更冷了。
两人再也没说什么话,各自守在位子上,没有挪动分毫。
一直到外边传来车响,是秦母来了。
“妈……”秦顾过来给她开门,迎面的却是狠狠一巴掌。
“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擦屁股!”
比他矮了许多的母亲早已经没了往日里的矜贵,头发已经被雪水浸湿了许多,脸上的妆也晕开了,眼睛附近尤甚,大概是哭过的原因。
脸上火辣辣得疼,秦顾垂眼见到对方手里的合同,喜笑颜开,“妈,谢谢你……”
后边还跟着一个男士下了车,他是秦父找来的律师。
肩膀被猛地撞开,秦母噔噔地走进去,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她把合同连着笔一同甩在杨绪脚边,恶狠狠地说:“你要的合同!我告诉你,如果你往后敢耍什么心眼,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杨绪扶着肚子想起身去捡,秦顾连忙走过去帮他拾了合同跟笔,见杨绪脸上有防备,便隔了些距离递过去。
杨绪翻看合同的时候,秦母远远地背身站着抹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走过去,静静地立在一旁。
“这下好了,你以后什么都别想干了。”
她吸着鼻子,“知道我废了多大的功夫吗……怕耽搁,咬咬牙跟你爸说了,他气得差点犯病,先是说我没管好你,又说你活该。最后也怕你真出个事让他老脸没处搁,同意了。但你所有的卡都要被冻结了,驾照身份证信用卡都得上交,别墅也不准你再住,以后只能去他那儿上班领死工资,其他公司也打了招呼,不会再收你。”
这些都是意料之内的事情,秦顾抚了抚她的肩,“妈,辛苦你了,以后我会好好上班的。”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以前总拿好听话哄我……合同上写的是我的股份,真正操心的还得是我自己,以后就让你爸管你,我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依着你了。”
顿了顿,她问道:“到时候小软也跟着一起走?”
秦顾不想多谈分别的事,他敷衍道:“嗯……但是琉琉会留下来的。”
虽然舍不得小软,可小软已经懂事,跟家里的人实在难以亲近。如果没有琉琉,秦母说什么也不肯对杨绪妥协的。
“我已经签好了,请把电子版也发到我的邮箱里。”
杨绪站起身,将合同递给了律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真是会想,拿死威胁我儿子。”旁边的秦母愤愤地瞪着他。
“上次差点害死我的人,是你叫来的?”杨绪问道。
他还没有细究过这个事儿,但肯定跟秦顾母子脱不了关系。
秦母脸色骤变,她没说话,秦顾先开口了,“是云景樊的人,这个事情我之后跟你说。”
杨绪脸色也不好看了,他想起了之前所做的荒唐事。
合同签好了,电子版也送达邮箱,在秦顾一再保证自己可以处理好一切后,秦母跟律师离开了,只剩下他跟坐在椅子上休息的杨绪面对面。
秦顾慢慢地走过去,跨过了安全距离,站在杨绪面前。
刚刚看着似乎坚不可摧的男人,此时正轻喘着气,有些虚弱地抬眼看他——杨绪孕期本就容易累,刚刚神经崩得这么紧,此时一松懈,便像散了架似的,再也凝聚不起来了。
他蹲下身,看着对方脸上身上的油渍,轻声道:“我帮你去浴室洗干净。”
杨绪淡淡地望着他,没有拒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的事情,杨绪还没有仔细想好,但他会卖掉自己在这里的房子,带小软去一个二三线城市,生活步调慢一些的地方。
肚子里的琉琉,是一个筹码,他当做任务一样生下她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小软下午回来的时候,正照例站在门口等秦顾来检查的时候,出来见他的人却是杨绪。
“……爸爸……”小软从畏畏缩缩的抬头变成瞪大眼睛直盯着杨绪,“爸爸,你醒着吗?”
“我醒了,以后也不会再睡过去了。”
杨绪笑着弯身抱住他。
“太好了!!爸爸!!!”
小软高兴地环住杨绪的脖子,任对方将自己抱起来,明明是很轻松的事,但因为怀孕杨绪有些吃力,小软还沉浸在喜悦里没有发现,直到对上一双冰冷的眼睛。
秦顾在杨绪的身后,小软的眼前,沉默地盯着这团聚的场面。
“爸、爸爸,你把我放下来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软攥紧了杨绪的衣服,他知道秦顾讨厌他——
也许今天对方更讨厌他了,因为自己藏给爸爸的那只打火机,有很大的概率已经被秦顾发现了。
“怎么了?”
察觉到小软的语气不对,杨绪转过身,就见秦顾局促地站在后边,小声说道:“外边这么冷,我怕你们着凉了。”
“你吓他了是吧?”
杨绪一改刚刚对他的冷淡,带着怒气地看向秦顾,“如果你再敢搞什么小动作,之后就给我滚远!”
杨绪是准备跟小软搬回去住的,秦顾知道后苦苦哀求,他实在放心不下杨绪还有琉琉,所以希望自己能一块儿过去照顾他,每天照料好他基本的起居就离开,不会跟他住在一起。
杨绪月份大了,又带着小软,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人,就同意了。
秦顾虽然恶心,但也算有用,之前几个月孕期的表现确实挑不出毛病。
“我怎么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连忙露出一个笑脸,对小软极尽温柔地说:“叔叔只是因为有些冷,表情不太好,对不起吓到你了。”
小软一扭头,埋进了杨绪肩窝里。
他还是怕秦顾,但现在爸爸醒了,并且说以后再也不会睡过去,小软有了依靠的人,有了可以撒娇的人。
“我抱着小软吧?琉琉她……”
秦顾伸出胳膊,却被杨绪无视了,对方抱着小软进了房里。
外边还在飘雪,天虽然阴沉,但雪花白亮得像一抹抹点缀,在秦顾面前纷飞着。
呼出一口气,白烟被风猛地卷走了。
距离杨绪生产还有不到四个月。
距离他跟杨绪彻底分别,也就四个月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杨绪带着小软搬回了自己家。
说是搬家,其实也没多少东西要收拾,一个行李箱便够用了。清扫布置的活都是秦顾干的,杨绪被接过去的时候,一切都妥当了,家里角角落落干干净净,卧室里也已换好床铺,甚至连热气腾腾的饭菜都端上了餐桌。
“你们吃吧,我去公司了。”
秦顾卸下围裙,边嘱咐边换鞋,“晚点时候记得给琉琉数胎心。”
没有听到回应,他停下动作往杨绪那边看去,对方正给小软夹着菜,一点眼神也吝于给予给这边的。
秦顾拿过外套,关门离开了。
这之后的日子,对于杨绪来说,虽然冷清,却还是惬意的。
秦顾按他承诺的那样,每天来做饭以及打扫卫生,顺便买许多杨绪跟小软需要的东西。
两个人之间比简单的雇佣关系还要淡漠,虽然天天都要见面,但是很难多说一句话——不是秦顾不想,杨绪那冷冰冰的模样,实在让人望而却步,他不想让杨绪动气,也不想再从对方口中听到任何伤人的话语了。
持续六个月的胎教也因此被迫中断,杨绪话都不想和他说,更别提近身接触了。
虽然现在杨绪跟小软真正意义的团聚,但小软课不能停,还要去学校,平时大多时间就只有他一个人在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正值冬季雪多的时候,出行也不便,杨绪闲在家里无聊,忽然想下厨试试,结果费了一番功夫备好菜,火一开,油烟升起,恶心感直涌喉咙,捂着嘴就冲进厕所吐了个底朝天。
时隔许久再醒来,他差点都忘记孕期里的种种不适。
同时,他也忘记了一些别的事情。
身体的清醒晚于神智的清醒,他有时会觉得,这不像是他的身体。
赤身立在镜子面前,杨绪感到陌生,恐怖。
就算不去照镜子,不属于他的怪异感知仍旧细密地蔓延,在暗中蠢蠢欲动——
他对秦顾的恨意忽然又燃窜起来。
——
——
犹豫许久,秦顾还是从厨房探出头问道:“怎么把菜都扔了?”
杨绪正坐在沙发上看书,只给他个冷淡的侧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没有回应,秦顾悻悻地回过身,看着垃圾桶里满装着的新鲜的蔬菜,都被洗切过,有块有片,扔在里边就这么浪费了。
他不明白杨绪看自己哪里不顺眼——最近甚至连基本的对话都没有了,秦顾每次匆匆过来,做好饭收拾好卫生,就又匆匆离去,杨绪要么在自己的房间闭门不出,要么一声不吭地看书看电视,甚至和放学回家的小软没话找话,也丝毫不搭理他。
冰箱里也没菜了,现在出去买的话,下午去公司又来不及,如果可以的话,秦顾想尽量避免迟到,他爸最近抓得很严,自己身上只有先前几个月的工资,如果被逮到犯错了,会被狠罚一笔。
虽然每天负责接送他往返的司机兼任着管事,可以给他报销,但任何的消费必须清清楚楚地提供账单,对方会向秦父上报的。
秦顾不想那么做,简直一点尊严都没有。
“今天点外送可以吗?”
他问杨绪。
“我不想吃外边的饭。”
杨绪拧过头看他,“就吃你做的。”
语气明明带着嘲弄,表情也隐隐露着挑衅,但秦顾脑袋“哄”的一声,眼睛蓦地亮起来,“你吃什么?我去买菜,想吃什么都给你做。”
“莲藕,空心菜,莴笋,随便你怎么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愣了愣。
这些都是他昨天买回来,今天却出现在垃圾桶里的蔬菜。
但看着杨绪辨不清喜怒的脸,他没有多问,转身就出门了。
这么一通耽搁,等饭菜做好端到桌上的时候,也早就过了下午上班的时间。
秦顾今天花了些巧思,几道菜做得漂亮又可口,小软都比平时多吃了一碗米饭,但期待地看向杨绪时,只见对方兴致缺缺地尝了两口,就一直专注给小软夹菜。
“爸爸,你怎么不吃啊?”小软嘴里塞得鼓囊囊的。
“都是我不爱吃的菜。”
杨绪放下筷子,“你们吃吧,我去睡一会儿。”
于是,餐桌上只剩下小软还有着好胃口,秦顾也放下了筷子,不想再动了。
————
晚上的饭是秦顾的司机给送来的,杨绪伸手接过,没有多问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夜里十一点左右,杨绪给秦顾拨去了电话。
跟他设想的不同,倒是很快就被接通了。
“杨绪……有事吗?”
那边响起低哑又带点腻乎的声音。
“你过来一趟,现在。”
“怎么了?”
“别问那么多,过来就行。”
秦顾沉默了一会儿,“如果不是急事……我明天再过去吧?”
“只给你二十分钟。”
杨绪说完就挂断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开始在心里默默计算时间。在即将要到二十分钟时,终于响起了门铃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酒气。
秦顾大概是跑得急了,此时正撑着门框弯腰轻喘,“超时没有?我打车过来的。”
“你回去吧。”
杨绪撇开眼,“我讨厌酒味。”
“不是我想喝,被我爸带去酒局了,不得不喝。”
他直起身,灯光在他脸上稍一变换,让人看得更清楚——俊美白皙的脸上,除了因酒水以及气喘泛起的红,还有一个更深的印子,这是他爸打的。
今天因为午饭的事情上班耽搁了,偏不凑巧遇上他爸查岗,下班之后把他训了两个小时,秦顾因为想赶着回去,频频看表被对方发现,觉得他态度不端,于是给他了狠狠的一巴掌,同时延长了教育时间。
这之后恰好赶上酒局,就又带秦顾一起去了,他知道来不及,只好中途联系司机,请他帮忙点餐给杨绪和小软送过去。
酒桌上都是长辈,他被迫主动地敬酒,在一声声“教子有方”的客套话里喝得醉醺醺,甚至因为喝得太急出去吐过几次。
吐了之后,倒清醒不少。
“你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仍然不肯让身,“叫你来是想让你把家里的垃圾都换了,既然如此,就明天再过来。”
门正要关上,却被秦顾挡开了。
“来都来了,我现在就帮你一收拾。”
“听不懂人话?”
杨绪又用上几分力气,谁知对方直接挤进来,定定地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舒服。”
秦顾凑在他耳边说:“我给你舔吧?”
养着杨绪这么长时间,对方身体上稍有异样,全都瞒不住他。
他知道自己不能说,杨绪绝对会生气。
可秦顾没想到的是,对方反倒一直逼着他这么干。
没有迎来想象中的怒骂和挥拳,对方只是冷眼看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吗?”秦顾扮出可怜的模样,“就当作是我任你差遣的赏赐。”
深夜,家里静悄悄的。
小软早已入睡,但杨绪房门反锁的卧室里,还开着一盏夜灯。
暖洋洋的橙色的灯光,映着杨绪忍耐的脸。
秦顾正埋在他的两腿间,吞吐着那根水淋淋的性器。
肉棒被用力吮进嘴里,湿热的口腔不断地挤压挑弄,龟头上的敏感处被舌尖绕着圈舔勾,等到杨绪紧颤着,呼吸越发急促时,秦顾就吐出肉棒,用手不断地撸动着。
他抬眼盯向杨绪,在对方晦暗的目光里,伸舌像舔糖似的,一下一下地去舔那肿胀的龟头,直让马眼源源不断地朝外溢着水。
“快点……”
挑逗一般的口交令杨绪呼吸粗重,“快点含进去……”
于是敏感到尖锐的龟头立刻被吮进口中,软热的唇舌裹住了它,狠狠一嘬,几乎是同时,杨绪颤挺着腰,在秦顾嘴里射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哈……”
极致的快感令他从头皮软到了脚趾,额上也沁出热汗来,两只肥鼓的乳头更是因为刺激顶起了胸前的布料。可即使自己发泄了出来,性欲却像吹倒又立即燃起的火苗,丝毫不减半分。
在一阵阵发晕的酥麻中,杨绪恨恨地想:
都怪秦顾这个恶心的东西。
这简直不是他的身体了……
近段时间以来,每日,每晚,在最深处所涌动着的欲望,越发的不可忽视。惯性的渴求跟空虚令他在白天坐立不安,在夜晚辗转反侧,被催磨得发艳的下体一直潮热痒麻,他的身体渴望着先前那种糟糕透顶的经历,渴望到几乎要发疯,一次又一次地将他翻来覆去地投掷进情欲的浪潮里。
杨绪尝试着硬挨过去,却在夜夜的春梦中将底裤喷潮到湿得彻底。
凭什么?
秦顾凭什么让他变成这样——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扯着头发的秦顾被迫扬起脸,他的唇边还沾着透明的体液,刚刚接到的那发浊液,已经全下了肚。
“舔下边。”
杨绪命令似地说道。
于是湿腻得滑手的两瓣逼肉被掰开,露出粉嫩潋滟着水光的小穴,秦顾喉咙一动,伸舌贴上去,又舔又吮,将那儿吸得水声响亮。
“啊……嗯……”
杨绪胸口起伏得越加剧烈,他双腿大开,两只手用力按着秦顾的脑袋,好让他舔得更深些。
“再往里边舔……”
小逼的淫水直流到股缝,刚刚发泄过的阴茎又硬了,正往外滴着腺液,杨绪忍不住将屁股往起抬,想把对方滑热的舌头吃进穴道更里边止痒。
秦顾鼻尖都快挤进那肉缝去了,双手也托着对方肥实的屁股往上按,可就算他再卖力,舌头都快抽筋了,杨绪还是磨蹭着要他往更里边舔。
就这么折腾十来分钟后,感觉卡在那儿不上不下的杨绪终于忍不了,他又拽起秦顾的头发,看着对方沾满淫水的脸,喘着气说道:“把裤子脱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有点懵,他盯着杨绪被舔开的嫩逼,小声地咕哝:“脱裤子?”
这是醉意又上脑了。
杨绪不想跟秦顾面对面,最后就让对方抱着他的腰,从后边进来。
热胀的鸡巴挤进因饥渴猛烈收缩着的穴里,好像一切都本该如此,狂躁的凶猛的性欲终于找到出了口,敏感的肉壁在阵阵顶弄抽送里一步步攀上高峰。
还没等杨绪高潮,秦顾忽然不动了。
正要发火,耳边就传来一声啜泣。
“杨绪……呜……”
秦顾紧搂着杨绪腰,醉意上头让脑袋里晕乎乎的,他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抱上对方,一直藏在心底里的恐惧和悲伤不禁流泄出来。
“你要走了……你马上就要走了……”
哭声断断续续,又很黏腻,杨绪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
“你还做不做?”
杨绪有点不耐烦。
“……杨绪……你要离开我了……”
后脖颈越来越湿,秦顾的眼泪甚至滴在了枕头上。
杨绪忍无可忍,翻身起来。
先是对上那双可怜的泪眼,再往下一看,就是对方还硬着的性器,粗长狰狞,顶端红亮圆润,泛着水光。
他骑坐在秦顾身上,抬起腰,将对方的阴茎对准自己的穴眼,一寸一寸地全吃进去。
“呃……”
秦顾叫了一声,杨绪肚子很沉,这样骑乘在他身上,将鸡巴咬得又深又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啊……”
他很舒服地喘着气,却在下一秒又流起了眼泪,“……杨绪……”
这张脸的确是漂亮,尤其此时此刻,正被情欲跟泪水浸染,显得美丽又楚楚可怜。
可这幅模样在床上激不起半点同情。
杨绪一边盯着这张脸,一边晃起了腰,动作又狠又重。
“……不能这么激烈,琉琉会不舒服……”
秦顾呻吟着,抬手摸向杨绪的肚子。
“啪!”
突然的一巴掌,秦顾被扇得偏过头,半天都回不过神。
“你管得太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因为管得太宽,而是杨绪本就想这样做。
他有些兴奋地看着秦顾。
对方的俊脸上立刻就浮出更深色的红,秦顾被打痛了,半蹙着眉,有点委屈地望向杨绪。
怪不得啊。
怪不得他之前喜欢糟践自己——
杨绪一点点地,掐住秦顾白皙修长的脖子。
“呃……”
随着双手逐渐用力,秦顾的呼吸被窒塞住,他的脸逐渐憋得通红,双眼也大睁着,直直地看着杨绪。
这样倒是比刚才显得更可怜了。
“真适合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继续动腰,在秦顾身上猛晃起来,埋入体内的那根阴茎深深地顶在了最里边,持续小幅度却十分用力地摩擦着。
“……杨……杨绪…呃…”
秦顾因为缺氧胀得青筋暴起,眼泪跟口水一齐往外溢着,“咳……呃……”
床摇得嘎吱作响,二人的结合处像是开了水闸,淋湿了身下的床单。
“看看你的样子……你居然也成骚货了……”
杨绪粗喘着,身下人的表情简直淫媚到可怕,秦顾向上翻着白眼,紧咬的齿间溢漏出碾碎了的呻吟声。
“哈………”
杨绪的里边越来越麻,越来越痒,他开始发抖,腰却晃得更快更厉害了。
“啊……啊……杨绪……”
窒息却让快感更加强烈,那种濒临高潮的信号像是放大了无数倍,在脑袋里疯狂作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受不住地抬腰往上顶,淫叫里带着哭腔,“要射了……要射了…!…”
随着一个抬胯,鸡巴一下子插到了最深处,睾丸猛抵在小逼上,伴随着同时的抽搐痉挛,两个人一起达到了高潮。
杨绪从那遍布全身的快感中逐渐回过神来时,就见秦顾已经软烂在他的身下,正满面潮红,涕泗横流地盯着他,连头发都汗湿在脸上,像才打完一场恶仗。
“我刚刚以为我要死了。”
秦顾气无力道。
他的脖子两侧显出了几道红色的手指印,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我巴不得你死。”
杨绪说完,俯身跟他亲吻。
两个人唇舌交缠着,亲得啧啧响。
不得不说,秦顾这张脸真是漂亮,鸡巴也算得上好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里渐趋平静。
他们都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过了一会儿,缓过神的秦顾凑近了,来亲他,摸他。
“给我清理干净。”
杨绪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还有床单。”
“好……好……”
秦顾一脸餍足地揽住杨绪。
“你说什么我都照办……我以后就是你的小狗。”
“恶不恶心?”
杨绪皱眉,又在睡意的催磨下,慢慢闭上了眼睛。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卧室里没开灯,窗帘也半拉着,外边大雪纷飞,暗阴的天匀不出多少光亮,杨绪醒来时,恍惚间还以为是哪个阴蒙的下午。
“醒了?”
旁边还躺了个人,正撑着脑袋微笑着看他。
杨绪倒也记得昨晚的事,他忽视对方那柔蜜的眼神,正想起身,耳朵蓦地一痒——秦顾贴过来了。
潮热的呼吸氤氲着,低哑暧昧的声音直钻进他的耳朵里:“已经十点了,想让你多睡会儿所以没叫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杨绪没搭理他的调情,支着胳膊坐起身,“你今天不上班?”
昏暗的光线中,秦顾望向他的那双眼睛亮得惊人,“我今天请假了。”
当然这假期是有代价的,他谎称自己感冒,并向父亲保证之后会用三天休息日补回来,绝不再有下次。
“饭已经做好了,一起去吃吧?”
他也坐起身,目光粘在杨绪的身上,一下也不肯离开。
大概是顾虑到小软,对方起初不肯在家里穿睡裙,但后来为了省事舒服,便也不在意了。此时杨绪就穿着他给买来的丝质睡裙,光滑的细腻的料子贴和杨绪身体的每处起伏,稍微一动,就反着莹亮的水波般的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水光忽然闪动起来,每一处都在闪,都在动,像风吹起了映着月光的湖面,波光粼粼。
正要再看下去,眼前忽地黑了。
“不准看。”
杨绪的声音从枕头后边传来。
“好,不看就不看。”
脸上被压了枕头的秦顾笑了,待枕头拿开,他闭上了眼睛,“不看我也知道你的样子。”
强硬的警告忽然就成了怪异的撒娇,杨绪拧起眉,懒得跟他再说下去,正要下床,背后就贴来一个胸膛,肚子也被轻轻地环抱住。
“我之后就住在这里,好吗?”
“不行。”
“我可以照顾你跟小软,不只是衣食住行……”稍凉的手指从杨绪隆起的腹部一点点向上滑,跟着身体的微颤停在了乳头的位置,“我什么都帮你,只要你想。”
杨绪呼吸有些不稳,耳边有什么在轻轻慢慢地摩擦,放在乳头上似碰非碰的手指让他禁不住地绷紧身子,“你……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耳朵被含进软热的地方,秦顾拿舌尖挑弄,吮咬,弄得怀里的男人开始颤抖。
昨夜被进入过的地方痒得发酥,一下又一下地收缩着,在秦顾拧住他的奶尖,舔上他的脖颈时,杨绪的下边湿了。
“用不着!”
他愤愤地拿胳膊肘顶开秦顾,对方又立即缠上来,像个柔若无骨的软体动物,紧紧攀附在他的身上,“我不该那样说……是我恳求你才对,求你让我能给你做这些。”
杨绪的手腕猛地被握住,而后掌心贴上一处热烫硬挺的隆起,耳边响起讨好的,恳求似的呢喃:
“让我做什么都好,我可以只当你的按摩棒,随便让你用让你玩。”
手里的棍状物隔着衣料都能摸出它的粗硕,甚至偶尔颤跳几下,彰显它踊动着的活力。
秦顾握着他手的力度更大了些,掌心的热度持续升高,那里渗出潮意,那根滚烫的柱体也越来越明显。
方才的恼火逐渐消下去,杨绪微挑起眉,像是有些动摇。
秦顾挺腰磨蹭着,动作很慢,每动一下,就要沙哑着饱含情欲地喘一声,他的目光紧锁在杨绪脸上,不是带有攻击性的,而是渴求的、期盼疼爱的眼神。
那只被动的手终于回握,将他的根本猛攥了一下,秦顾腰上颤了颤,沉腰在杨绪掌心磨蹭得更厉害,不一会儿淫液就沾湿内裤,显出深色的一块儿形状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任他淫弄手心的人正静静地看着,就像在打量一件商品,评估到底要不要买回去。
“杨绪……”
秦顾凑在他耳边,一边色情地娇吟喘息,一边有意将自己的半边脸露着,用称得上淫媚的模样眼里含水地看他,“嗯……杨绪……好舒服……”
“你现在就像一只发情的公狗。”
握着他阴茎的手随着这句话忽地伸进内裤,湿漉漉地撸动起来,方才还压抑着的声音猛地放开了,过于直接的快感让秦顾直接叫了出来,他将胳膊向后一撑,抬挺着腰方便杨绪给自己撸管,眼神越发的迷离,“呃嗯……我就是你的小公狗……”
咕叽咕叽的水声顿住,秦顾舔着嘴唇,自顾自地动起来,红肿的龟头在杨绪拳心里一出一进,像是在奸弄他的手掌似的,“主人,让我这只发情的小狗给你舔一舔,骑一骑……呃!”
龟头忽然被狠狠地捏住,转着圈地搓弄,秦顾被弄得浑身发麻,脸颊因为刺激而涨得通红。
“你现在可真是下贱,骂你都能爽到。”
杨绪的内裤已经湿透,他不得不承认,对方这幅淫贱的模样确实讨好了他。
“只有你能让我这样……”
秦顾粗喘着凑过来,舔他的脖子,连嘬带亲的,一直舔到下巴,脸颊,最后停到了耳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在你面前这么下贱,我只做你一个人的公狗。”
“是吗?”
杨绪胸口起伏着,他垂眼盯着这张俊美狐媚的脸,手上继续了动作,弄得又快又狠,让秦顾的表情越来越淫乱,禁不住难耐到皱眉,禁不住张口娇吟出声,眼里含情泛泪地看着他。
当对方吻上来的时候,杨绪没有躲开,任那火热的唇舌与他缠亲,在口中搅弄。
杨绪的双乳也被捏住了,揉弄的力道大得惊人,恨不得将这儿攥破似的。
“杨绪……杨绪……”
当秦顾立即要将他压在床上,手也摸向私处时,杨绪一把推开了他。
“我饿了,吃饭。”
一切就这么戛然而止。
杨绪站起身,而秦顾硬着下边在床上看他,当然也没放过对方腿根处那一闪而过的水光。
杨绪的内裤早就湿透了,因为包裹不住更多的淫液,只好任它们接二连三地往下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濒临到极点的欲望让秦顾攥紧床单,眼里翻滚着压抑了许久的恶意。
直到对上杨绪的眼睛时,他才发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对方的面前。
“干什么?”
这是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
“再披件外套吧。”秦顾微微笑道,“客厅有点冷。”
早餐的菜品依旧丰富,卖相都很不错,看来是早起花了不少功夫做的。
杨绪在餐桌前坐下,当秦顾刚要落座时,听到筷子叮叮地敲在盘沿上,抬眼看去,发现杨绪正望着他,幽幽开口:
“过来给我舔。”
除了偶尔几下的餐具响动,客厅里回荡着难以忽视的吸吮,以及越发激烈的水声。
杨绪在上边吃着早餐,秦顾跪在他的双腿间吃着他的小逼。
用指头掰开一边的肉唇,露出昨夜被插干得红肿的骚肉,贴上去口舌并用,卖力地吮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很配合地张着腿,甚至略微顶起胯,方便他口。
这儿都是肉乎乎的,小逼也好,腿根也好,屁股也好,都因挤压有些变形了,显得更是性感。
如果杨绪肯坐在他脸上……
这大分的私处一定就能舔得到更深处,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只能深埋着费劲地往里顶,却怎么也不够——因为杨绪开始用力按着他的脑袋了。
“嗯……”
桌上的饭菜没动多少,杨绪已经放下了筷子,微蜷起身体,满脸潮红。
秦顾一边手淫,一边给杨绪口交。
拿舌头用力搅弄着对方的阴道时,他的阴茎似乎也在里边搅插。
龟头狠狠地往最深处顶弄,而这小小的粉嫩的阴唇,就贴着柱身,任它肆意抽挤。
舔弄的动作因为联想突然粗鲁起来,弄得杨绪痛叫着揪住他的头发。
可这声音让秦顾听了心里犯痒,忍不住更过分地狠吸一口,这下直接被拽开了脑袋,巴掌立刻就啪的一声落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找死是不是?”
秦顾被打得偏开脸,他不吱声了,垂着头不再有动作。
杨绪拽着他的衣领,让他起身。
“怎么?接受不了被扇耳光?不是还说要当按摩棒吗?”
秦顾昨天就被扇过,但那是在做爱的时候,他勉强可以接受,可这一次——
“我以为……”
“以为什么?以为我会喜欢你?心疼你?”
杨绪伸手掂掂对方的鸡巴,嗤笑道:
“好好干活吧,按摩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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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绪完全无视他那满盛着忧伤的双眼,该吃吃,该睡睡,任对方如何在深夜里拥着他泪湿枕头,或是整整一天都沉默不语,杨绪只会留意挂心小软,对秦顾的心情视若无睹。
距离生产大概还有三个月。
除了行动越发不便,胸部比先前更为胀痛外,胎动也变得格外频繁。
琉琉在里边蹬腿,或者乱动,肚皮就会跟着撑起,杨绪对这见怪不怪,怀小软的时候胎动比这要剧烈得多,让他以为会生下一个活泼闹腾的小孩,然而小软却格外的让人省心。
与杨绪的淡定截然相反,秦顾发现胎动后格外的惊喜,他原本还因为情绪低落不怎么贴过来,现在却巴不得时时刻刻搂着杨绪,温柔地抚摸着对方的肚子,偶尔把耳朵侧贴上去探听,在捕捉到那一丁点的动静后马上抬眼看向杨绪,“我听到声音了!”
他的喜悦却没有回应,本该一同为之快乐的人,只是垂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盯着他。
“之前没发现你这么喜欢小孩。”
秦顾敏锐地察觉到话里的讥讽,他敛了声,轻轻道:“因为这是琉琉……是我们的孩子。”
“原来你知道小软不是你的儿子。”
这淡然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秦顾猛地瞪大眼,“不可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不作声了,反而悠闲地向后一靠,眼里带笑。
“不可能!”秦顾猛站起身,这段时间的那副低顺模样烟消云散,表情狰狞的仿佛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燃着火的目光快要把眼前的人烧穿了,“你在骗我。”
之前他从来都没怀疑过小软与自己的血缘关系,因为杨绪的反应实在是太容易看穿,只随意地一激,对方便发狂崩溃地全盘皆输。
可现在,他摸不透杨绪的心思了,对方猫捉耗子似的将他随意把玩着,秦顾明知道这些都是恶意的戏弄,可还是不由得失去了理性。
“我是在骗你。”
杨绪好笑地望着他,“可看看你的样子,因为一句玩笑就张牙舞爪的……让人看了直倒胃口。”
于是那张方才还板硬紧绷的脸像泄了气的皮球,立刻松弛下来,眉毛一撇,眼睛一垂,再没有了狠戾的样子,秦顾张张嘴,却又无话可说。
裤腰忽地被指头勾住,向前一拽,秦顾差点栽在杨绪身上,还好及时撑住,一抬头,就跟对方鼻尖对着鼻尖,两张脸挨得极近,连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我想做了。”
杨绪黑漆漆的眼睛里映出秦顾不知所措的模样。
“杨绪,现在不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孕期后三个月不可以行激烈的房事,他掰着指头算过日子的。
“不行?”杨绪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冷下来,“那你滚吧。”
“我用手帮你……”
“不需要。”杨绪推开他,“长得漂亮活也好的男人又不难找。”
秦顾愣在那儿,浑身发冷,“什么…?…”
见他这样一副惊愕的模样,眼前的的人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漫不经心地说:
“喜欢搞孕妇的更是大有人在。”
“你怎么能这样……”
秦顾被这一番话吓得魂飞魄散,他颤抖抓住杨绪的胳膊,阻止那只手再去摸琉琉,“杨绪……你怎么能这样?”
“我只是理解你了。”
看着秦顾啪嗒啪嗒地往下急落着泪,他的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追求快乐是人之常情,对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一会儿,没有人说话,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秦顾像个犯了错受批评的小朋友,垂着头立在他面前,时不时地抬手擦泪,可情绪不但没有平息,反而越发的收止不住,“我该怎样你才原谅我?”
杨绪一声不吭地看着他。
秦顾吸吸鼻子,眼睛红得厉害,却还是改了口,“我该怎么做,你才能不再折磨自己?”
杨绪没回答,而是扶着腰站起身,然后说:
“我想做了。”
经历了刚刚那一吓,秦顾再没有勇气拒绝,他还站在那里抹泪,杨绪就已经拽着他走去了卧室,在抽屉里找避孕套。
秦顾坐在床边,耳朵听着那翻腾的声响——
这是做爱前冷漠而机械的准备,真的为做而做,单纯的是发泄欲望的行为,没有一丝的爱意。
秦顾原以为无底线的讨好跟迎合能换来对方的一丝心软,可结果呢?他真的被当成了一根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按摩棒。
这是想想便能明白的逻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前他也是那样对杨绪的。
对方越是纵容,他就越是肆无忌惮,下作卑微的模样怎么可能换来爱意,只能让对方越加轻视而已。
他知道杨绪是在报复,甚至不惜说出那样可怕的话。
那些话绝不该从他的口中说出。
怀里忽然撂进一团黑色的东西,拿起来看了看,是一双黑色的丝袜,这是之前那次买给杨绪穿的,对方清醒之后就收起来了,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
“给我穿上。”
杨绪坐在他旁边,将腿伸了过来。
丝袜一点点套上这双紧致笔直的腿,将原本蜜色的肌肤笼上层隐约透肉的黑色,因为紧张,秦顾的动作很轻很慢,费了好一会儿功夫才将丝袜套好,但杨绪没有任何的催促,只是垂眼静静地看着他。
剩下那段绑带要系在私处,秦顾小心地撩起对方的睡裙,却是心下一颤——
里边竟然光溜溜的,连内裤也没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心跳加速,他有些慌神地将绑带扣好,手掌停在那绕着道蕾丝边的大腿上,迟迟不敢抬头看杨绪。
杨绪穿着黑丝从床上下来,起身走到旁边的镜子前,抬胳膊撑靠在上边。弯身抬腰,将睡裙掀起,整个臀部便暴露在外边,蕾丝绑带像装饰一样衬在两边,那被用得肿嫩发深的两个穴眼,就这么展现在秦顾面前。
秦顾整个人都怔住,他看着眼前堪称香艳的场景,表情变幻莫测,方才的悲伤委屈立马忘到了九霄云外。
他咽了口唾沫,站起身。
这是秦顾想都不敢想的场面。
过去的杨绪内敛羞涩,绝不同意配合做此类的事情,就算对方傻了的那段时间里,也只能是任他摆弄,很少主动地做什么。
然而此时此刻,杨绪却在勾引他。
杨绪将手放在自己肥硕的半边臀肉上,捏挤着一掰,刚刚还微拢的馒头似的肉逼便跟着张开,露出泛水的小眼,在秦顾炽热的目光下呼吸似的翕张着。
一具更为滚热的身体倾覆而上,硬胀的下体与杨绪的私处贴得严丝合缝,秦顾揽住他坠着的腹部,压在他耳边喘息,“你就是想看我狼狈的样子。”
“这样多适合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一边抬臀磨蹭着穴缝间紧抵着的硬物,一边欣赏镜中秦顾那张急切而隐忍的脸。
对方渴求的双眼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了,只将目光紧锁在他的脸上,直勾勾,赤裸裸,充满着无尽的渴求。
“以前干我的时候不是很能说吗?现在哑巴了?”
杨绪向后用力一压,耳边的喘息陡然颤了颤,将他更紧得攥进自己的怀里。
“我不敢说……”
秦顾揉着手中丰坠的乳房,在杨绪脖颈间又吻又嘬,“况且你这么一蹭我就快要交代出来,哪里有闲心讲那些。”
两人磨蹭的地方越来越湿,淫水顺杨绪的腿根流下,隐在了黑色的丝袜里。
秦顾拢着杨绪腹部的手忽然被握住,然后带向那根正勃起的阴茎。
他便心领神会地抚弄起来,又撸又捻,弄得那里越发烫热,淫水四溅。
于是镜中一脸难耐的人变成了两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着肚子,满身骚肉,在男人怀里颤抖战栗,杨绪盯着眼前淫乱到可耻的自己,心中却没什么感觉。
该觉得可耻的另有其人。
目光偏移,就能看见秦顾正满面潮红,半磕着眼睛舔他的脖子。
这才是婊子——
明明是个披了人皮的公狗,满口尖牙,却还要耷拉着耳朵可怜巴巴地卖娇装乖。
秦顾从来都聪明,是审时度势、不择手段的聪明人,杨绪复盘前十多年的经历,总是为自己曾经的蠢态恼火,所以逮着他伏低做小的时候随心所欲地戏耍,倒是很不错的消遣。
头皮忽地一痛,秦顾被迫抬头,就见杨绪扭脸吻了上来。口中伸进软溜溜的舌头,他只愣了一瞬,就热切地回应缠亲上去,两个人都没有闭眼,就这样对视着舌吻。
“照照镜子。”
在这吻越发深入的时候,杨绪忽然停下来,冷笑道:“抬眼看看你自己吧。”
镜子里,秦顾满脸通潮红,眼中欲色深重,看起来正是兴奋到极致的样子,他只瞥了自己一眼,又转而去看杨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表情仍然是嘲弄的,“发骚成这样,还跟我装正人君子。”
“其实我也想做的……”他耳根有些热,“只是对你的身体不好,也影响琉琉……”
“医生说我不适合备孕,你怎么就做了呢?”
秦顾梗住,“我——”
“行了,别废话了,去床上。”
刚才的那些兴奋劲,似乎一下就消失了。
当初他为什么让杨绪怀孕呢?
明知道对方不可能爱这种自私的产物,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琉琉的存在,不是为让杨绪心软留下,而是一种拖延,一个牵绊。
他在赌杨绪不忍心杀死这个无辜的小生命,所以会妥协将她生下来,他就不必担心对方清醒后以死相逼,或是立刻就动身逃离自己。就算生下孩子后对方依旧选择离开,琉琉也能成为一个很好的借口,成为他们之间难以斩断的联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心狠得透底。
杨绪一定猜出了他的打算,不仅以死相逼,还直接用琉琉的命做威胁,给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杨绪已经清醒过来,他也该清醒了,对方不再是从前那个杨绪,早已在日日积攒的失望中,在自己的步步紧逼里,彻底改变了。
他们也绝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秦顾躺在床上,性器深埋在杨绪体内,两个人正紧密地结合,做着世间最亲密不过的事情,可他却觉得身上的人离自己那么远,远到三个多月后,便天南地北,再也没有抓住的可能。
“对不起……杨绪,对不起……”
秦顾在阵阵晃动中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声音逐渐哽咽,“我至今为止对你做的每一件事都是错的,可我是真的爱你……”
晃动停了下来。
“爱?”
杨绪看着他,“这段时间,你有感觉到我爱你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秦顾缓慢地望向杨绪,惨然地摇摇头。
杨绪只把他当按摩棒罢了。
“为什么摇头?嘴没少亲过,穴没少干过,我喜欢跟你做爱,喜欢看你发情发骚的样子。你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可真是勾人。”
杨绪俯下身,撑在秦顾的身上居高临下地凝望着他,“我很想知道,如果我跟别的男人做爱,你会是什么表情?”
秦顾浑身都在抖,他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杨绪。
“这是爱吗?”杨绪问道,“你感到被爱了吗?”
“别说了……”
秦顾涌出了泪水,
“别再说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在最后那点不切实际的希望被掐灭后,秦顾跟杨绪沉默地度过了余下的三个月。
一切事全由秦顾打理,每日忙忙碌碌的两点一线,还要定期带杨绪去做产检,很少有闲下来的时候;杨绪则待在家中陪陪小软,看看风景,虽然日渐懒钝,但心情倒是很好。
他常拉着小软,说起以后的打算。
小软该上小学了,去一个生活节奏慢的城市里生活,他的压力也会小许多。听说这边的学生只是小学就要熬夜做题写卷子,节假日一类的休息时间也被各类的补习班所占用——
杨绪原先是想让小软适应这种节奏的,大家都在努力赶超,他希望自己能给小软更好的条件,让小软不要落于人后,未来有可以立足的资本。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
只要小软健康快乐的成长,就算不是那么优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他可以在另一个不那么努力也能舒服生活的地方安定下来,攒下一些钱给小软做后备,闲时就带着他到处旅游。
“我不喜欢像城堡的房子。”
小软靠在杨绪的怀里,大概是想到了不好的回忆,瘪着嘴一脸的不开心,“爸爸,我们再也不要回那里住了。”
“不会再回去了。”
杨绪轻拍着小软的肩膀,“以后我们住一个带院子的房子,可以种些花,养个小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的吗?!”小软亮着眼睛看他,“可以养小狗?!”
以前实在抽不开身,养小软都已经够呛,更别说养宠物了。
但今后就不同了,小软不像小时候那样需要寸步不离,他找工作也会选一份稍微清闲些的,养只小狗也能够顾得过来。
以及……
秦顾前段时间卖了他的那栋别墅,用所有的钱买下自己的这套房子。
秦顾说,就当是小软的抚养费了。
但就算不这么说,杨绪也会心安理得地收下。
有了这笔钱,他的预算变得很充足,所以之后带着小软落脚到另一个城市生活,也完全不至于手忙脚乱。
每当杨绪跟小软说起以后的计划时,秦顾就立在不远处,落寞地看着他。
不论以后如何打算,都与秦顾毫无关系。
因为杨绪身体的原因,两人之间不再有性事,但亲吻之类的接触倒是依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顾的吻总是从轻柔地落下,温柔细致地嘬吻,转而变得越来越急促,越来越火热,伴随着粗重的喘息,狂风暴雨一般地侵占着他口腔的每一处。
每当杨绪觉得厌倦想要推开他时,对方的眼泪便说落就落。
“就可怜可怜我吧。”秦顾在他耳边哽咽,“以后再也亲不到了。”
他跟秦顾的最后一个吻,是在产房。
杨绪面色如纸,整个人宛如虚脱一般躺在病床上,连喘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闻过了多少次的消毒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眼前白茫茫的,有人影晃动,弯腰对他说着些什么。
他很困,很困,慢慢瞌上眼睛。
“杨绪,辛苦你了……”
轻柔的声音慢悠悠地钻进他耳朵里,嘴上触到什么柔软的东西,睁开眼,就看见秦顾那张放大了的脸,喜悦的眼泪还要落不落地挂在睫毛上。
他在吻他。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杨绪狠狠咬向对方的嘴唇,听到痛呼,还有周围窃窃的惊叫,他才松了力气,看向了眼前的秦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口咬得很狠,血珠顺着嘴唇直往下滴,杨绪见他捂着嘴巴,仿佛很疼的样子,这才满意似的轻轻将眼睛闭上了。
没一会儿,婴儿的哭啼吵在耳边,吵得他直皱眉。
“杨绪,看看琉琉吧,看她多可爱。”
这次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杨绪拧着眉,没有睁眼,他偏开了头。
又不是没有见过出生的婴儿,红皱皱的一团,脸上用力地挤着,用力地哭,身上还有种腥味。
他喜欢这样的小软,小软出生时,他抱着这小小的一团,心里是无尽的喜悦。
这次他只当作任务罢了。
有了琉琉后,秦父给秦顾放了个小长假,让他在家里照顾孩子。
就算不用去公司,他还是忙得团团转,琉琉放下便哭,一不自在了就在婴儿床上哇哇大嚎,他只能时时刻刻抱在怀里哄着逗着,操心着给她换尿布,喂奶给她喝。
杨绪不肯哺乳,只同意拿吸奶器将奶水从肿胀的乳房里吸出,让秦顾用奶瓶给琉琉喂。
然而小软见了,也嚷着要喝,杨绪便撩起上衣,直接让小软窝在他怀里喝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着眼前这一幕,秦顾抱着哭啼的琉琉,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转身进了卧室,不想再多看一眼。
周末的时候,谢文仓来看望杨绪了——
怀孕的那段时间,谢文仓联系过他,但杨绪不想跟任何人见面,就算他找上门了也让秦顾闭门谢客。
云景樊也跟着一起来了。
杨绪躺在床上,离生产才过几天,但已是容光焕发,甚至比先前更为精神。
谢文仓知道对方才生了小孩,不过没有提起,来的时候秦顾特意发消息叮嘱,不让他们在这方面多嘴。
“这次他来,也是想给你道歉。”
谢文仓拽了拽绷得像块石头的云景樊,让他上前,“之前他的人把你伤了,一直没来得及解决这个事……”
杨绪看向冷着脸的云景樊,对方几次张嘴,也不见出声,大概是被逼迫着来的,自己心里半点都不情愿。
“不用道歉,你帮我一个忙就行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淡淡地说道。
虽然琉琉每天夜里哭得让秦顾要起身四五次,根本睡不好觉,但他白天的时候也不愿意把琉琉交给月嫂来照顾,好让自己能够休息一会儿。
他怕一觉睡醒,杨绪就已经不见了。
他总想避开这个话题,假装忘记对方马上要离开的事实,努力让自己和琉琉跟杨绪拉近关系,他总问杨绪:要不要抱抱琉琉?
他甚至也会去拉拢小软,让他摸一摸妹妹的小手和小脸。
小软对妹妹很好奇,也很喜欢,但杨绪仍然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几天下来,小软也跟着不再对琉琉那么热切了。
他们才是一家人,而秦顾,像个怪模怪样的入侵者,在不属于自己的地方久久徘徊不肯离去。
在看到放在客厅的行李箱的时候,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秦顾还是没有站稳,趔趄着靠在身后的墙上。
已是产后的第二十天,杨绪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决定今天带小软离开。
从此以后,秦顾再也不能去纠缠对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他们之间的协议,白纸黑字写过的合同。
杨绪从卧室里走出来,一身休闲装衬得他整个人活气许多,大概是心情好的原因,脸上不像过去那样总笼着一团阴云,整个人看上去舒展自在,甚至称得上精神抖擞。
他的腹部平坦,身材因为衣服较为修身而显得挺拔有劲,胸部臀部的丰腴隐在这一层层的布料下,再看不出往日的欲感。
曾经的秦顾拼了命的想在杨绪身上留下痕迹,把他作弄成出不了门、见不了的人的私有物,可现在,只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杨绪就恢复了往日的面貌,丝毫不见弱势地站在他面前。
因为爱而不得所以囚困一个人是最傻的选择。
走到如今的地步,是他咎由自取。
“小软还没放学……”
秦顾听到自己干巴巴的声音。
“我让人接他去了。”杨绪看了眼表,“不然赶不上飞机。”
他换鞋的时候,秦顾立在旁边,脑袋里嗡嗡作响,胸口也震得喘不过气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该怎么办?
该怎么办?
他真的要走了
他真的要走了——
“你们准备去哪儿?”
秦顾的声音在发抖,“往后我可以寄点东西过去……”
没有回应,杨绪只是低头系着鞋带。
“下午一起吃顿饭吧?明天再走也不迟——”
秦顾伸手想扶上杨绪的肩膀,对方一下站起身,去拉旁边的行李箱,眼睛并不看向他,“不用,我不想再拖下去。”
杨绪变得比之前还要陌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陌生的身材,陌生的面貌,陌生的气息。
秦顾盯着他,不知怎的,忽然就开始焦虑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
最近因为带琉琉太累,也来不及收拾自己。
现在他的头发有没有乱?
脸色是不是很难看?
衣服会不会皱巴巴的?
杨绪离开他之后,一定会有别的男人追求。
杨绪会动心吗?
会忘记他吗?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刹那间在他的脑海里飞闪着,秦顾不知道该为哪个停下来好好地思考,可就算仔细去想,也毫无用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杨绪马上就要离开了。
门把手“喀啦”响起,门逐渐开了一道缝,却突然被摁得“嗵”一声关严。
秦顾的手掌撑摁在门板上,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在杨绪耳边响起。
他冷冷地斜睨过去,对上一张泪湿的脸。
“最后再亲我一次,可以吗?”
秦顾红着眼睛看他,泪珠直往下落。
杨绪也看着他,眼中方才的冷意变得复杂起来。
还没等有所反应,外边传来扭钥匙的响动,在秦顾怔愣的眼神下,门被用力推开了。
外边站着个魁梧的男人,长得凶神恶煞的——正是黑狮。
他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了扫,然后对杨绪说,“你儿子来了,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爸爸!”小软背着书包,从后边钻出来,扑着抱他。
“我们走喽。”
杨绪一手提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小软,向电梯方向迈步。
秦顾站在房里,外边七八个人高马大的穿着制服的男人警惕地盯着他,不准秦顾踏出去半步。
“往后你可不是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了……你爸妈同意这么干。”黑狮说道。
秦顾望着杨绪的背影苦笑,知道这是对方的安排。
“就算你不找这些人,我也不会再拦你的。”
他再能怎么拦呢?
身边的所有人都暗中管控着发过疯的秦顾,他的资金,他的住行,他的一切一切,全都被限制了。
他也不想再拦,不想再让杨绪恨他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大一小的两个身影渐渐被泪水模糊,秦顾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杨绪……”
“我什么时候能去见见你?五年?十年?我都能等……”
小软拉着爸爸的手,他有些难受。
虽然秦叔叔很坏,虽然秦叔叔那样对过他,可此时此刻,他竟然觉得对方有些可怜。
然而小软现在已经明白,可怜一个很坏的人,是会吃大亏的。
他攥紧爸爸的大手,没有停下脚步。
一声婴儿的啼哭远远地传来,是琉琉的哭声。
因为没有人安抚,这哭声愈演愈烈。
杨绪站住了脚,却没有回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照顾好她……”
杨绪的声音很低,但秦顾听得到,
“起码做个差不多的父亲。”
杨绪跟小软拐了个弯,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背影。
只能听见电梯“叮”的一声,伴随着行李箱的拖提,门缓缓关上。
杨绪走了。
等到再没有半点动静传来时,秦顾靠着门框缓缓滑下,表情愣愣的,仿佛一个人偶。
琉琉的哭声还在继续,但他没有任何力气站起来了。
哪里都是空空荡荡的,这原属于杨绪的房子也好,方才还站着杨绪的楼道也好,他仿佛被抽离了一切的心脏也好——
全都是空空荡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泪汹涌而下,脑海里浮现出的全都是有关杨绪的画面。
他该怎么办?
没有杨绪,他未来到底该怎么生活下去?
琉琉的哭声跟秦顾的抽泣杂糅在一起,久久难以消止。
正是万物复苏的春季,天空碧蓝如洗,飞机轰鸣而过,穿进这样干净的蓝天,留下了一道长白的痕迹。
小软靠着杨绪,在几千米的高空中沉沉睡去,他梦到自己躺在开满鲜花的小院里,怀里正抱着一只毛茸茸的狗狗。
狗狗的身上暖暖的,有种柔软的味道,就像春日里的太阳,也像爸爸的怀抱。
小软睡熟的小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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