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公子请讲!”那人摆出一副准备嘲笑岑文本的模样,笑着将折扇平放在桌上。
岑文本仔细看了看这五个字,缓缓道:“此上联五字,字字嵌金木水火土五行为偏旁,且意境甚妙。故而此联看似简单易对,实则极难。”这一番解释,众人都点了点头,只听岑文本又道:“岑某不才,对以‘桃燃锦江坝’,诸位以为如何?”
大厅中所有举子都呆坐半晌,紧接着就是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所有人都对岑文本报以敬佩之sè。
刘文静也忍不住拍案叫绝,大声道:“烟锁湖堤柳,桃燃锦江堤。上下两对都以五行为偏旁,且意境相近,对的好,对的好!”
出题那人双眼呆滞,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对的出天下绝对,但岑文本却很坦然,他走过来拍了拍那人道:“侥幸一对,兄台切莫见怪。”那人见岑文本如此客气,拱手恭身道:“在下南阳苏衡,适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那里,那里,我等十年寒窗苦读,只为这‘功名’二字,细想之下,我等应当皆为兄弟才是。”这一番话无疑大气,说的苏衡满面惭sè,羞愧难当。
“啪”一碗香味浓郁的青泥莲子羹应声落地,紧接着店小二从楼上天字一号房中琅跄而出,口中大喊:“死人了,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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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此卷所讲之案件系本人原创,禁止抄袭)
第二章 香令人幽
“怎么回事!”客栈的刘掌柜从前台里跑出来,抓住满脸惊恐,慌慌张张的店小二大声问道。
“那那有个有个举子”店小二结结巴巴的说不上话来,刘掌柜一急,将他推到一边,径直奔楼上跑来。
“我们也去看看。”岑文本当先上楼,紧接着后面一群举子也都争先恐后的拥了上来。
客栈一般分为:天,地,人三种房间,天字一号房是二楼紧靠东边的最后一间。
刘掌柜首先冲入房间,紧接着就听见啊的一声大叫。等岑文本等人随后赶到的时候,只见他摔倒在地上,双腿瑟瑟的发抖。
再往前看去,除了刘文静和岑文本之外,所有的举子都发出一声惊叫跑下楼去,有的还没到楼下就已经开始呕吐不止!
只见床上端坐着一名身着白布长衫的举子,坐态很安详,但另人惊骇的是他竟然没有头颅!在往下看去,只见地上有一滩血,血水混杂着ru白sè的莲子羹,一些瓷碗的碎片和一个倒翻在上面的托盘,看上去有些另人做呕。
“什么味道。”岑文本的用力的嗅了两下,发觉空气中隐隐散发出一股香气,只是因为其中搀杂着血腥的气味,所以一时之间还分辨不出这是什么东西所发出的香气。
刘文静也闻到了,他仔细思索了一下,然后眼前一亮答道:“这似乎是女人身上所用的香料!”
“恩。”岑文本点了点头,然后慢慢靠近尸体,只感觉离尸体越近,香味就越浓郁。
“看来香味来自于尸体本身。”刘文静提醒了一句,岑文本又点了点头,然后仔细观察起尸体断裂的脖颈来。
“闪开,闪开!”几声喝叫,数十个官兵冲上楼来,为首的是一个身着绿袍,面sè威重的中年人。
“你们是什么人?在犯案现场做什么!”一个官兵头领冲进屋中,指着岑文本两人问道。
岑文本回身一礼,恭身道:“我二人乃苏州岑文本,刘文静,想看看这案发现场有什么线索。”
那头领轻哼一声道:“京畿知府卢大人勘察现场,闲杂人等赶紧闪开!”
“慢!”身着绿袍的卢大人忽然伸手喊了一声,然后走进屋中,冲着刘文静微微笑道:“我与令尊是世交,而且我二人是同科进士,我叫卢为员。”
刘文静听完,忙答礼道:“原来是卢大人,家父常常提起大人,每每说及,都言大人公正廉明,刚直不阿,故而晚辈向来十分钦佩。”这一番虽然是套话,但卢为员听的也是十分高兴,便拍了拍他道:“我知你有些仵作的本事,也知道这个岑文本在苏州断了不少案子。眼下正值会试之时,这京师之下,王土之内,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杀人越货之徒,还望贤侄与岑公子能协助本大人早ri抓住凶手,以还死者以公道。”
卢为员此话一出,几个官差全都呆在当场,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堂堂知府会找两个赶考的举子帮着破案。但岑文本和刘文静却不以为然,两人恭身谢过之后,便又回过头来仔细观察起尸体来。
“我还有工事要办,你们在这盯着,一切要听从刘贤侄和岑公子的吩咐。”卢为员似乎也看着那无头尸体做呕,找了个借口留下七八个官差转身离去。
几个官差低头应了声,有卢为员的吩咐,几人尽管不情愿,但也只得留在门口,闻着屋中散发出的腥香混淆的味道。
屋中岑文本还在观察着尸体的脖颈处,刘文静却转头吩咐道:“你们去问问掌柜的,看看住在这天字一号房的是什么人?”“是。”一个官差答应了一声,暗骂着下了楼。
“死亡时间离现在已经有两个时辰,也就是说他是在我们对对子之前就已经死了。”刘文静说完看了看岑文本。
岑文本点了点头道:“后来咱们都在对对子,谁也没注意这楼上发生的情况,而等我们发现时,他却已经死了一个多时辰。”
刘文静恩了一声,回从看见地上倒翻在血水里的托盘和瓷碗的碎片
“切割如此整齐,皮肉内翻,怕不是刀斧等利器所为。”岑文本思量了一会儿对刘文静说。
刘文静恩了一声,站起身来回头思索,这时他忽然看见地上破碎的瓷碗,忽然一拍手道:“不对!”
“什么不对?”岑文本微微一惊。
“一碗莲子羹,就算细火慢熬,也绝不可能超过半个时辰,而当店小二送上来的时候,死者已经死了将近两个时辰,这期间店小二去那了!”刘文静的眼神里放着光,岑文本也感觉不对,忙吩咐道:“快把那个店小二给我找来!”
“是!”官差应声下楼,不一会儿就把那个店小二带到了楼上。他抖着双腿进到屋中,看了那尸体一眼,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既惊又急,吞吞吐吐的喊道:“大人,我可没杀人啊,人不是我杀的!”
“你没杀人你怕什么!”刘文静厉声一喝,吓的那店小二一时张着嘴唇,说不出话来。
岑文本冲刘文静使了个眼sè,然后蹲下来拍了拍那店小二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叫叫何四。”店小二颤声说。
岑文本又问道:“这位客倌是什么时候跟你要的莲子羹。”
店小二勉强定了定心神,想了一会儿道:“好像在两个时辰之前。”
“那你为什么才送来!”刘文静听他说完,又是厉声一喝。
店小二听他厉喝,又吓的口齿不灵,吞吞吐吐的道:“我我我该死,我刚才偷空去去买了点东西。”
“什么东西,在那买的?”刘文静进一步追问。
店小二yu言又止,张着大嘴,等了半晌才道:“我我去的永安杂货铺买麻绳。”
岑文本听完和刘文静互相看了一眼,便吩咐官差道:“去永安杂货铺问一下,看看他到底去没去那买过麻绳。”
“是。”官差领命正要下楼,那店小二忽然大叫一声道:“慢!”
“恩?”官差停住脚步,只听那店小二又说道:“不是永安,是城西城西杂货铺。”
“你还敢再编!”刘文静冲他一喝。紧接着岑文本又上前道:“杀人之罪可是要砍头的。”
这句话似乎惊醒了店小二,他从地上站起来,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是掌柜的叫我去给他买金蚕丝!”
岑文本顿时如醍醐灌顶一般,指着那人的尸身?